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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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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眼前身怀有孕的女人比之从前脸圆了几分,但却更如熟透了的蜜桃儿似的水嫩欲滴,也更撑得起身上雍容华贵的衣饰。
只是美丽无人欣赏,又有何意义呢?
萧泽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讽笑,扣在手心里的菩提佛珠不着痕迹地转了几转,冷冷道:“近来长公主殿下倒是常来燕王府。不知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当年她自以为情比金坚的前夫变得面目全非的最初,正是在她怀胎之时擅自收用了她的身边人?”
青春年少的小儿女为怕心上人伤心,害羞胆怯……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会自我克制得还算不错。
但成了亲的男人多半如食髓知味的野猫,挠心挠肺地寻着各式偷腥的机会。
被当作替代品的女人,未必需要有着嫡妻不曾有的好处,很多时候多半只是个聊胜于无,能用也好用的女人。
若念夫妻情份,嫡妻最可能接受的自己人更是首选。
身为男儿,萧泽对这类事司空见惯,而自己自然也曾无愧无疚地做过。
“一生一世独眷一人,哪个男人没拿这样的说辞哄过妻子?你们女人自觉繁衍子嗣格外金贵,可对男人而言,这时的女人尽不了伺候丈夫的义务,一腔心思都尽扑在了孩子身上,全无半点可爱之处。更何况,就算在此时寻了旁的女人,再醋性的嫡妻也得为孩子忍了。”
“太子殿下这话听着,是劝我主动提了为萧泓纳妾?”,周曼云的一双杏眼轻轻地眨了眨。傻傻地反问道:“他现在可是在军中,不太方便吧?”
“刘红梅正跟在他身边!按着后续传来的几份军报,他们一路朝夕相处,并绺同肩。毫不避忌人言。”,萧泽咬着牙强调道。
“嗯!”,周曼云拖长尾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傻傻地应道:“可是萧泓夹在军报中带回的家书都没提起过……”
“临阵娶妻的事,萧小六也做过!你不抢先认下刘红梅的陪滕身份,说不得他自江南归来,会带了个侧妃回来。”
“那就等他们从江南回来再说了。”;周曼云不置可否地将身子向后安稳地靠了靠。
“闺中蜜友,身边近侍,一向是对着男女双方都知冷知热的贴心人。男人吃得顺口,女人也送得顺手。周曼云,你若真打算把刘红梅引进燕王府,最好主动些。”
“我说过我不会让别个女人与我抢男人的!无论是谁!”。周曼云挑了挑眉梢。展颜笑道:“我不信外人带来的消息。要信。就要听他们亲口跟我承认。”
萧泽冷哼一声,咄咄追问道:“如果萧泓真与刘红梅有了首尾,你待如何?”
银銮殿一下子复归了屏息静气的冷凝中。殿中人的眼神尽粘在了曼云抿成了一条细小直缝的唇上。
好半响,才有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绝不瓦全!”
“与小六和离。成全他与新欢?”
“是!还会狠狠地还回去,让他们生不如死!”
“好,很好!”,萧泽冷笑着站起身,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拂袖出殿,背影昂然,金冠锦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远望着太子一行离去,小满立即带着一脸的惊诧挽上了曼云的手臂,低声附在她耳边急切地解释道:“云姐儿,可不要信他的。姑爷和红梅不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晓得!”,曼云示意着轻摇了下五指玉笋,半敛起的眼帘暗藏疑惑。
萧泽匆匆而来充了半天搬弄是非的小人,究竟为何?总不成就是为了逼她说几句狠话,周曼云的脑袋有些不灵光地想不通了。
流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椅边,一双手碰上了萧泽刚才拿来的一堆文册。
“祈妈妈刚才出来时闪了腰,可不敢再累着。”,曼云笑捏了下小满的手,转将胳膊搭在了流水的臂上。
小满恭谦地表示了对曼云体贴的谢意,后退开了半步,却是等曼云被流水扶着起身后,抢先拾拿起了案上卷册。
应当是从江南送来的卷宗中居然还夹着避火图!
刚才翻看时就发现了的周曼云轻咬下唇,手轻柔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硬生生将一句暗语低咒的骂声压了回去。
太子造访燕王府的消息赤着脚丫子,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皇宫御书房,十来个被召来议事的大臣噤若寒蝉似的坐在椅上,个个尊臀微抬,时刻等着相互呼应的请罪。
“这就是你提请此事容后再议的结果?”
果不其然,御座之上的景帝萧睿在看过太子萧泽的奏疏后立时变了脸色,勃然大怒。
锦蓝硬封带着重重的力道砰地一声砸在了萧泽的肩膀上。
“陛下息怒!”,大臣们反倒松下一口气,有志一同地离座伏地。
江南战事前期推进顺利,算着分兵两路的行程,现在应当都已几近了建阳城下。
洛京支撑起的后勤同样配合运转得力,能惹了景帝怒火的左不过就是梁王刚到江南后就报来的那件事。带着点绮色的儿女情事因了男女双方的特殊性,已被朝廷重臣们认真地讨论了几日。
惶恐的请罪声歇了一会儿,察见景帝默许,朝中第一和事佬儿国舅爷徐世达带着一团圆脸的佛笑伸手捞起了萧泽身前的奏折,大略看了几眼。
“太子殿下太过袒护燕王了!”,徐世达合上手中册望向萧泽,言语带上了些怪责的轻嗔。
涉及此事的两个皇子都是他的嫡亲外甥,在场的也的确只有他敢直接说出口。
而后按着皇帝吩咐,也跟着看了看内容的几位老大臣绷着嘴,一个个都老成将话语先留肚子里预备再酝酿会儿。先听听萧泽的辩解。
“二弟在清远与云锦帆谈判之时,已初应了她们的条件。若是反以婚姻事相挟,有失朝廷的泱泱气度……”
板直身子跪着的萧泽应答滔滔,神色平静。一副尽心尽意全心为公的模样。
在江南的萧潭并没有隐瞒前期的谈判结果,只是在提到云锦帆有些过分的要求之余,附上了另一个让朝堂上下眼前为之一亮的新方案。
能参与论事的都是景帝近臣,自然都明白萧睿的那份护食的贪心。
只有一个王妃的萧泓只要肯再纳个侧妃。就能瓦解了云锦帆,兵不血刃收了兵马,史册上记录下的萧家吃相也会更好看。
这桩锦上添花的婚事眼瞅着就要水到渠成,可昨日拟旨拟到一半,被太子萧泽拦住了。
他说是要再问了江南当地人的意思。就在大臣们猜测着他是要去寻哪家南宗要员时,萧泽出人意料地去了燕王府。
再等重召了小朝会,太子殿下送上的方策就全然变了味。
“若燕王纳刘女为侧妃,至多给出个正二品的虚衔,就能有了名义收编云锦帆。按着太子殿下的奏请却是要引了刘女入外朝。与女子同殿称臣。怕是大小官员都无法接受!”
一位老大人深思后的应答立时引了一堆儿附合声。
“燕州的梁国夫人就是女人!”。萧泽垂着眼帘。冷声相应。
“正因为已有了个梁国夫人!”;徐世达痛心疾首地叹道:“楚王好细腰,后宫多饿死。上行必有下效,江南已现髺铦女。若是朝中接二连三地现出女将军……长此以往,怕会引了牝鸡司晨之祸。”
萧泽的奏表基本是按着当初云锦帆的条件拟的。
实算是莫支夫人徒孙的刘红梅确实是在有样学样。直请了封将,保留云锦军制转护漕运。
三或四品的河运督使军衔并不算高,若是刘红梅是个男人,给也就给了,至不济过上个十年八年再寻罪过拿回来就是。
只是要封的是个女人,不免就让朝中大佬们犯了难。
女子掌兵的情形在景朝开国之初延续个三年五载,很容易在乱世初定的天下引起了麻烦的风潮。那一边燕州的莫支夫人已影响了北地各州,要是南边也出现了女人主兵,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知子莫若父。
萧睿凝神看着下方的萧泽拿出了舌战群儒的架式,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地一句一句地反驳从臣,不禁瞪圆了虎目,怒极反笑。
“老大!你不过又是心疼小六,不想让他另娶罢了!”,萧睿的喝声带上了磨牙的锉响,“不如这一次,你再代他纳了那女人!”
吵闹的御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束目光悄然地集在萧泽的身上。
萧泽改决定前,不过是去了燕王府一趟!
朝臣对此自有更深入隐晦的想法,但也只能由当皇帝的萧睿去管束自家儿子。
萧泽静静地跪了会儿,向着上首御座恭敬地叩首回道:“儿臣现下身有顽疾,不宜过纵女色,东宫无意再进新人了。”
惊涛骇浪掀在了房中每个人心里,徐世达更是瞬间就刷白了脸。
这下子,没人再想着计较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见都没见过的女人。
景朝铁板钉钉的未来继承人居然直承自己身带疾病?
“如天香乱,女子之祸堵不如疏。一个明晃晃放在外面做事的女将军,当她们是普通男人一般用着防着,总比纳个放在枕边,却不知何时会要了自家性命的小妾要强。”
仿若根本没意识到众人探在身上象是问诊的目光,萧泽继续平静地说道:“因此象刘红梅这样曾领兵作反的女人,儿臣与几个弟弟都不宜收用。否则,若是有日……若有日;朝中议立新储;难免还得再伤筋动骨地清理一次诸王后院。”
“你们给我出去!”,御座上的皇帝暴跳而起,直接赶了房中被太子大胆放言吓呆住的众臣。
不过是议着一桩婚而已,可到最后,听到的尽是些什么?
脸上尽显惶色的大臣们被侍卫们引至了西厢的一间空屋,面面相觑地相互无声相询,实在无法接受太子方才的惊人言行。
“若……那个真……在那之前,老夫觉着诸王手上军权相衡或是全无,才更好些。”
“大军和几个皇子现可都在南边,云锦帆若有伏兵阻江,却是麻烦……”
冷场了好半响,一屋子的大臣开始隐隐涩涩,高深莫测地谈起了他们想到的一些问题。
太子的亲舅舅徐世达独坐向隅,一声不吭,满心满肺尽是惊恐。
他暗自大胆猜过太子外甥实是对另一个外甥媳妇有着不该有的想头,所以总是明里暗里护着让着。
这一次萧泽自暴的事实,实打实地吓着他了。
可吓过再一细想,就觉得处处不对了。
若真的太子岁寿天不假年,那么从徐家利益,接任的继承者应当是同样嫡出的六皇子才好。
按着太子的意思,并不想让萧泓通过联姻得了云锦帆的兵力襄助?
徐世达暗掐手指,掌心见血,直盼着时光早过,好早些去见皇后姐姐问个究竟。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道由太子亲书的草诏从只有父子两个呆着的书房里传了出来,交给了一位文词精妙的持重老臣加以润色。
☆、第323章 差辈儿了
生老病死,即使贵为帝王也无法挡住无常的生命规律。
御书房中刚激烈对吼过一番的父子俩个已都冷静了下来,御座之上的皇帝陛下毫无形象地伸手抹了把脸,不知将出未出就被抹掉的是眼泪还是鼻涕。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
因为自身身体康健也同样关系着江山社稷,除了嫡长子,萧睿为求稳妥从未再对他人露过自己心力交悴。
从萧泽十五六七岁开始,萧睿就豁达地将手中军政大权转了大半到了嫡长子手上,硬抗了那些说是当年他祖父景国公本就是要将萧家传给曾长孙萧泽的流言。而景朝立后,他更是倚重着立即就随后册立的太子,甚至还在些肱股大臣面前流露出等过三两年天下大定就想退位当了太上皇的意思。
萧睿从不认为自个儿坐上了皇位就真的会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时历过几次险要了性命的伤病,充着纨绔放纵糟践过身子,后来又为争夺天下劳心费力……好些个信重的大夫都嘱过萧睿欲要寿元不亏就得格外重了宁神养生,所以他方知天命就开始认真地算了又算能对朝政完全放手的日子。
发虽未白,也不堪一向爱惜的嫡长子突然在跟前提了他有可能会比老子更早死的预想。
“若是儿臣当日在天香乱时就不在了,父皇想选哪个弟弟继承皇位?”,半点不体谅老父心理的年轻太子,依旧执拗地换了种假设再问了一句。
也许是近几个月打禅坐想多了。萧泽时常如庄生梦蝶般有种自己曾经在景朝立前就已经死去的感觉,虽直觉荒谬,但也令他好奇。
萧睿别别扭扭地转过头,手里无意识地敲着桌子。象正在田间地头冲着土坷垃发脾气的老农一样,在嘴里愤愤地嘟哝应道:“没想过!我也不要想!”
“但父皇要定的绝对不会是才四岁大的晗儿。”,萧泽闻言立时笑了。
知父也莫过子,萧睿未曾直接回答会立他的嫡长子萧晗为皇太孙。就说明着皇帝陛下还是存着几分清醒,不会因私废公让景朝二代出现了无法真正掌舵的幼主。
“萧济民!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还居然当着那些人的面直讲出来!”,萧睿在儿子的笑声中,怒砸下了桌子,瞪起大眼提声呵斥道:“不过是一点小病就喊死喊活的!朕已经让人去寻了徐讷了!说不准这几日,他就回洛京了!”
“父皇,您能确定?六月时,徐讷有报他跟踪着南召的余孽到了江南,而后就断了音讯。”
“朕让暗卫去寻了!老子还有十二万大军在江南。将地犁透几遍。总能将那贼道士挖出来!”
“我看过暗卫信报。徐讷很有可能会被那些人引到了南召。若是他无法在年内回程。又若者他死于他人之手,又该如何?”,萧泽菀尔笑道。“儿臣提议父亲多想想,也不过是为求个心安。毕竟儿子的性命身体不由己控总不是好事。”
“离着一年之期还远着呢!不都说你身上的蛊毒根本就死不了人!”
“当年陈朝武宗踌躇满志地巡边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代地,而泰业帝欲要驾幸建阳又何曾想到会死在船上?就算贵为天子,老天也未必会在危时做了提示,也不会暗给好处多留片刻。”
萧泓向前行了几步,跪下伏首趴在了明黄的龙袍之上,低语道:“爹!当日天香乱,萧家侥幸捱过。但若孩儿有所意外,依旧有着祸起萧墙的隐患。现下几个大点的弟弟都放在了外面。您不妨想想,若是没了儿子,您会想要谁先回来?”
萧睿目光凛冽地闪过了一道寒芒。
经了提示,他突觉得萧泽的顾虑也有几分道理。他明白皇权天定其实尽是骗外人的,说到底他们萧家父子不过是与天争命,又争赢了的人而已。是人,就难保有会输的时候,最惨的莫过于赌输给飘渺的天意。
凡事预则立,要避免了几个儿子内耗祸害了江山,提前定好继承顺位虽说残酷,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减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今日也是故意将话含糊不清地抛出去,在试着那些大臣的反应?”,萧睿伸手扶起了长子的双肩,沉声问道。
“萧家江山还未坐稳,所以不论承继者是谁,都需要能真正顾全大局的纯臣。不合适的人,我们就再挤掉一次!”,萧泽轻挑了下眉梢,全然没了方才的颓唐悲情。
“唉……”,萧睿长唷一声抚上了儿子的脸颊,很是坚定地道:“萧济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老子的这把龙椅本就是为了我儿才争下来着的。”
“其实他们可以比儿子做得更好……”
御书房爷俩的低语交谈,被领旨而归的内侍在门外通传打断了。
方才送出去让大臣正式誊清的诏书送了回来,萧睿遗憾地开了金匣,由着萧泽取出御印盖在了圣旨之上。
萧泽顺着皇帝陛下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抬起了手中御宝朗声笑道:“父皇且放宽心,说不准他们在江南寻到那一颗的消息,这两天就会往洛京传了!父皇倒还要先想想要给有功之士颁下的爵位封诰了。”
当初泰业帝南巡却是将中原历朝授命于天的天子国玺带到了江南,据说现在在张太妃手中。虽则萧家父子私下里觉得那一颗和自家做的这颗用起来没有区别,但为了顾忌到朝野上下的情绪,南下大军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把那颗缺了一角的玉玺弄回洛京来。
大军出发前,景帝就曾交代二子萧潭,若军中将士从建阳皇宫搜出玉玺,无论出身都会赏爵加官。
萧睿听着自然想到前事,开怀地笑了起来,大手一挥尽扫方才的郁闷,更爽快地应道:“就算是建阳小朝廷的那帮子孱货,若有人献了那破石头,也一应的爵位世袭罔替!”
不会伤及萧家根本的封赐,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打紧。
既然革了陈鼎,自然而然也要跟着打破一些世人习以为常的规矩。萧泽低下头,重又将案上圣旨看了一遍,令人送了出去。
加封云锦帆主将刘红梅的诏书方自从京城里起行向南,燕王府里听闻信报的周曼云立时呆住了。
这一世的萧家父子,完全出乎了她的认识,简直“荒唐”得让人无法接受。
“这下子,红梅若上京来得唤了王妃娘娘做婶婶?”,祈妈妈小满手抚额头,也同样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明诏天下,云锦帆归入景朝漕运水军,主将刘红梅领督转运使,正四品。还另加了个清远郡主的三品诰衔,食邑千户。但最荒谬的是圣旨中言说因刘氏女恭谦温顺,皇帝特加恩由太子萧泽收其为义女。
郡主之封,比照着正是太子庶女的出身。
周曼云先惊后呆,到最后,却是靠在榻边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在隆起的肚皮上,眼中五味陈杂,无法言说。
也许,对于红梅的赐封于军政之事上还有着别的用意,将她纳入皇族也消弱了世人对女子领兵的排斥。但若是从解决萧泓莫须有的情事来说,太子收女之事可谓是索性釜底抽薪。
不管现在在南边的那两个人现在或是将来有任何可能,都已被生生掐了。萧氏皇族的男人虽说都挺好色,但是还是会极力克制着不去乱了伦常,此前天香乱时,萧泽和众兄弟都将在大慈恩寺的那点事当了天塌一般的重要险情,就足见一斑。
更何况,还明发天下,更让红梅晚了一辈。
“还好,还好!”,不明就里的小满自转了念头,反安慰起了她以为是在为红梅操心的曼云道:“从前在江南,我也听说过有主家加恩旧仆收为义子义女的,有的收下的儿女比自个儿还要大出个一轮两轮来。出身由贱拔贵,被压一压也是对的。论起来,红梅毕竟出身周家家生子,若真是跟着王妃娘娘同辈,姐妹相称,估摸着皇帝陛下也不乐意。”
“倒也是这个理!”,心下并不认为如此的周曼云顺着小满的话头,虚言相应。
总不成是为了我吧?
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曼云,忍不住地想歪了些,接着暗自狠啐了自个儿一口,不屑地撇了撇嘴。
接着,突然凭空多出个侄女来的燕王妃弯起眉眼,咯咯地笑出了声,“赶明儿,肚子里这个生下来,我就叫他‘姐姐’来京帮带着玩儿去!”
“那是!”,见曼云一扫愁云乐了起来,小满松下口气,更加放肆地凑趣讲起了大侄女童年时的笑话。
一纸封诏,满城哗然。
朝野纳闷的眼神儿大多疑在封女将上,有些心思灵动的人家开始想着自家是不是也要养个耍枪弄棒的闺女。
可最初参与了御书房之议的十五位大臣却讳莫如深地在外人的询问下跳过了这个新鲜的话题。他们有更要烦心的事要思虑着,顾不上这桩微末小事。
不过两日,十五位大臣已然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几拔。
有立即向皇帝表态不论将来一切听从圣意的,有佯做听不懂话,只劝皇帝为太子延请民间名医的……
卫国公徐世达第一时间求见了徐后,出宫之后神色恍惚,回到卫国公府闭门不出。
☆、第324章 婴祭
熙元元年十月初五,由北而南的诏书从洛京出发。
而此时,还不晓得自个儿将要多出了一堆儿贵戚的红梅,正跟她的“六叔”潜在离着建阳城不远的黛螺山。
山如螺髻绿,水似眼波横。
千年建阳古城就如一颗妩媚多情的美人痣点在了江南秀丽的眉眼之间。
南下大军,萧泓领的左营沿着西岚江顺流而下。他们一路明晓利暗胁迫拆吃着沿线各地豪强,不听劝的就直接打杀,现下正驻扎在建阳城西北五十里外的黛螺山关隘阻挠应着建阳小朝廷急召来援的地方兵马。
而另一路的萧渊正经声势浩大地打了过来,眼瞅着离着建阳也不过只剩下二三百里的距离。
预定的军策推行顺利,建阳也咫尺在望,但现下的情形让萧家兄弟格外纳闷。
建阳城明明已处于重围之下,但依旧不封锁城门,不防外客住来混进细作,一副全然毫不设防的架式,根本就没有半点临战气氛。
对这样怂包的敌人应该怎么办?跳将出去自擂胸山响,象傻子一样狂喝着“我来打你?”,然后看着一城官民象没头苍蝇一样嗡嗡乱跑?
可建阳城里有景朝皇帝陛下交代不能磕着碰着要完好无缺送到固年县安置的傻傻小皇帝,还有一块同样不能磕碰还不能让人扔掉找不着的金贵石头。
前方军报报至大营,一向沉稳保守的萧家老二一边带着本部缓步推进,一边传令前方要耐心等他到了建阳再作计较。按萧潭的说法。他已将数封劝降建阳朝廷大员的信件派人送进城去,要留了足够的时间,让城中人想通了主动地竖旗解甲。
有着悠久历史,文运昌隆的建阳城要兵不血刃。片瓦不损,在一片祥和太平中换了主家才好。
于是,前线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大开城门的建阳城与飘着景朝大旗的北军军营遥遥相对,城里城外的百姓经过了几日的恐慌后索性豁了胆子。照着老规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有大胆的,还就在军营附近支起摊位做起了生意。
掐算了下妻子怀胎已六月的肚子,心急回程的萧泓在又上了一封给主帅的催战信后,索性横了一条心,换装带人摸进不设防的建阳想要一探究竟。
即便大战仿若一触即发,建阳城里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萧泓装着周边州县来建阳的富家公子,挟奴带婢地逛荡了一圈。果不其然地发现城中军民真的没有半点交战的*。
茶楼里尽是品香茗。谈时政的闲客。肆无忌惮的聊天内容竟然还在猜着朝廷何时降,又或降了的大臣们会被景朝皇帝封了什么样的官儿。
“那个祸国殃民的张妖妃必须得死!”,有人拔高嗓子吼了一声。立时迎了一阵儿排山倒海似的附合声。
不问男儿罪,但求妖女死的城市是已然病入膏肓的!
在一片喝采声中。不但跟着来的红梅变了脸色,萧泓和其他几个随员也忍不住地在眸光里多掺了几分不屑。
“卢叔!若是城中的大臣们归降后,我就不能再擅动他们,是不是?”,萧泓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胸腔快要爆裂的冲动,低声问向了身边的卢鹞子。
卢鹞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明知故问的想让自己脑袋清醒些,但是听了这样的答案还是足让人郁闷至死。萧泓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去会了茶钱,再一伸手,接下了从茶楼屋梁下蹦下来的紫晶。
又胡吃了几个月江南野食,吃得肚皮溜圆的小东西惬意地摇了摇尾,蜷身巴在了他的手臂上。
周曼云的私心重,将吕守光杆儿赶到东宫,却将紫晶扣了。萧泓出征,就又让紫晶跟着。
大约估了下时辰,偷窥了一圈敌情的人们准备回营了。虽说城不设防,兵不欲战,但总归现在的建阳还是敌方地盘,鱼龙白服以身犯险也需要适可而止。
刚出茶楼门不久,萧泓就顿住了步子,目光凛冽地盯上了不远处走来的五六个灰衣人。
几个人穿着一色素朴的同款灰衣,光脚着芒鞋,身上背着大筐小篓,有些筐篓还露出几枝鲜嫩的枝叶。粗看与附近山间的贫寒药农打扮相近,但为首一个须发皆白,肤色黧黑的老者盘巾缠头,手持鸡血藤杖,又隐隐透着不类寻常的架式。
人古怪,带的东西也古怪。萧泓最初并没看出这几个人不妥,只是一向懒惰的紫晶突然支愣起小耳朵,琉璃眼精光灼灼,一副作势欲扑的模样正是冲着他们身上筐篓的。
“少爷,您先回去歇着。老奴带着紫晶去农市逛逛!”,卢鹞子的独臂扯住了萧泓作势欲动的衣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萧泓从善如流地退了半步,伸出胳膊搭着,纵了紫晶跃上卢鹞子的肩头。
老斥侯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三五丈外,远远吊着不妥的灰衣人,嘴里哼着江南小曲儿,紫晶甩尾相应,一人一兽配合着立时象极了调训着小动物杂耍的老人……
蛾眉月只在黄昏时露了一抹就立时消失不见,夜色黑幕沉沉地拉下,建阳皇宫中一片濒死似的沉寂。
一阵儿咯咯咯的欢笑声,在西北角含淑宫的空地前响了起来。
一架宽大香榻赫然架在主殿门前,榻上一个黑发如瀑披垂至腰的绝世佳人穿一身轻透见肉的绡纱,半蜷赤着的香足,望着院子里正忙活的人们莫名其妙地笑个不停。
榻上还有着两个男人。
一个袒衣露肤,散着发,侧卧就枕,将面容藏在阴影中。他在轻浮的笑声中皱了皱眉,就又立时恢复了雕像似的面无表情,闭着眼不言不语。
而另一个坐在榻尾的俊秀年轻人,衣着光鲜整齐,倒是捧场地跟着开怀而笑的美人笑了几声。
院子中央正神神叨叨用着草汁秘药勾描着星图的正是萧泓等人白日里曾在建阳城里见到的那群灰衣人,一个个神情肃穆。
见着张惜惜不讲分寸地笑个不停,为着的白须老者有些生气了。顾不得妇人正是这段时间供他们吃喝的主人家,狠狠地将手上藤杖向地上磕了一记,嘴里咳着示作提醒。
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张太妃不屑地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傲慢缓缓地直起了身,作势欲走。
“太妃娘娘!您就且再留一会儿!”,坐在榻尾的高维向前挪了下身子,直接将一双劝阻的手暧味地摁在了张惜惜的大腿根儿上,暗示的眼神儿直瞟着榻上正装睡的年轻男人。
倒是忘了自己来这儿就是专为了看他的失控模样。张惜惜绽开如花笑颜,柔软的身体向后蹭了蹭,死死地贴上了后方温热的肌肤。
几声响亮的婴啼恰适其时地响了起来,张惜惜的明眸一转,俯身贴到了睡着的年轻男人的耳边,反提高了音,娇声地问道:“小羽哥,不如我们再赌赌,这一次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
“不能!”,侧躺在榻上的徐羽任着女人伸手抚颊摸耳,只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就紧闭上了嘴。
张惜惜难得听到徐羽应话,笑得更欢了。她夸张地伸出一只藕臂向着院场中间摇了摇,大声喊道,“夔长老!他说这个也不能活呢!”
嘴里正喃喃念词的夔长老捏紧了手中血藤杖,狠戾地向着话音传来处剜了一眼。
“夔长老恼了!”,张惜惜故作受惊似的伏下身,象要缩到徐羽的怀中似的促狭笑道:“小羽哥,你气着他了!这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吧?你每次都猜不能,真是太狠心了!真亏得你还是孩子们的生身父亲。”
一语刺心。原本撑着平静的徐羽立时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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