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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关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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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就算只是长得像也好……”他低喃著压了上来,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吻就像是在掠夺,不让我有丝毫喘息机会。我试图推开他,但也是无济於事。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地侵占著我的身体。
久违的疼痛冲击著我的感官,终於被逼出了泪来。
“千羽……千羽……”高潮时他忘情地喊著。他的眼神温柔,如同看著心爱的恋人。
可笑。我竟然做了自己的替身。
但已经疲惫不堪的我竟连扯动嘴角都做不到。
我累了。真的很累。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能从头来过。
可现实就是这样,从哪里来的小兵还是要回到哪去。想要轻松地过活,还是维持熟悉的原状为好。
童千羽,你根本不配去爱人。做皮肉生意的你连自己都不爱,还谈什麽爱人?简直笑话。
只会逃避的笨蛋!大白痴!滚回到阴沟里去吧!
“你真的和一个我认识的人很像。”充满情欲气味的房间里,躺在身边的男人眯眼回忆著。
这情景就像是部三流电影。主人公在做完爱後边抽烟边说段没营养的对白。
“那人叫千羽吧?你刚才喊的那个名字。”为了配合一下他,我用了下剧本里的标准问答。
想不到他很MAN的脸上刹那爬满了红潮。
“呵呵,你暗恋他啊。”我笑著,这是出於多年的本能。肮脏的身体柔媚地躺在男人身边,可神却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了。
所以在我还没回神时,我就把自己包给这个让我痛恨的男人了。可恶的职业操守(对著客人要保持微笑,客人说什麽都要装作了解地点头)。
“喂,你叫什麽?以後称呼起来方便点。”他对我的态度不似先前那麽紧张,倒显得慵懒起来。
“你可以叫我千羽啊。”我正穿著衣服,听到他如此一问便半真半假地应道。
“千羽这个名字你不配。除了这个,你叫什麽都好。”他瞪了我一眼,露出少有的严肃神色。
“那叫我小彤好了,红彤彤的彤。”
“小彤?”他抬眼打量著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著。
“好吧,就叫你小彤。”他上前帮我拉了拉褶皱的衣领,在我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至少小彤是属於我的。”
他这麽说著,脸上浮出朦胧的笑意。
我知道他正通过我搜寻著“千羽”这个影子,一个快要消失的影子……
20
“干什麽啊……呵……像见到鬼一样……”抹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我面色苍白地对著破门而入的白炎斌笑著。
他看到我吐血的情景著实吓了一跳,脸色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瞪大眼看著被染成暗红的雪白墙砖,好一会後才把视线定在了我的身上。
“不好意思,胃病又犯了……等会我帮你打扫干净。”打开了水龙头,我自顾自地清洗著。可头却越来越沈,眼前的光亮正被黑暗点点地吞噬。咬紧了牙,我努力保持站立的姿势。心底某种本能告诉我现在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怕是,怕是……
“……说什麽蠢话,等我拿衣服,我陪你去看医生。”他缓了缓神,立即向卧室跑去。
我用毛巾抹了抹弄脏的脸後也跟著出了浴室。那时白炎斌已经开了门在门口等我了。
艰难地挪动著步子,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看起来这麽遥远。
头好晕……那个白炎斌在那里鬼叫什麽?我不是已经走到门口了麽?
恩?他在说什麽?好吵,听不见……
觉得脚下一软,我跌入了一片黑暗之海。
朦胧中我听见杂乱的脚步,还有那浓浓的药水味。
白炎斌不知道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喊著什麽,也不知道他穷紧张个什麽劲。
然後就又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里,过去的人和事都如同录象一样回放著。听说这是人临死前都会经历的过程。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脸。
我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爸爸,他正笑眯眯地看著我,手里还拿著我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一架模型直升飞机。我至今都能清楚地描绘出飞机的每一个部件,还有那耀眼的红色机身折射出的闪亮光芒。
天空是蔚蓝的,还飘著一抹淡淡的云。风夹带著初夏的味道迎面扑来,我开心地笑出了声。然後爸爸抱起我在空中转了几圈,感觉就像飞一样。这时我的妈妈走了过来,带著她迷人的微笑。这副画面我记得,那是在我六岁的时候。记忆中这是最後一次这麽愉快地度过我的生日。
正当我这麽想著时,妈妈渐渐不笑了。她的眼光不再温柔,甚至我可以从那里看出对我的怨恨。我不明白她为什麽要恨我,为什麽要骂我,为什麽要打我虐待我。我会害怕地大哭。听见我的哭声,她才会恢复一些理智,连忙扬起一丝笑容上前安慰我。可我还是继续哭。因为那个笑容是扭曲的。不再甜美反而是恐怖。所以那段日子我总是在哭。
後来我慢慢长大,比我那娇小的母亲高了一个头。於是我不再害怕她。第一次我动手打了她。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惊讶。而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掉头就跑。
跑到全身虚脱,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带一分钱出来。真是一次最糟糕的离家出走。我这麽对自己说。可既然出来了,我再也不想回去。
於是我找到了一家包食宿的餐厅打工。每天工作十二小时,工作十天才有一天休息。虽然累地沾到枕头就睡著,可我还是咬牙忍著。但万万想不到这是间黑店,克扣了我三个月的薪水後餐厅的老板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也只能混在一堆上门要债的债主间咬牙切齿。
再後来,我像流浪汗一样在街上游荡了两天後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火流云。在街头,他发现了我。随後跟踪了我几条街。我正想开骂时他却率先开口了。不知怎麽形容,总之他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情舒畅。
你病了,而且脚也扭到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我一直寻求的温暖。
啧,如果要给我钱就给多点。我现在很饿啊。我调开了视线,伸出了脏忽忽的手掌。准备接受他的恩惠。
可下一刻,手中接触的不是冰冷的硬币,而是他微热的掌心。
我家还有些粥,我热了再给你吃。他笑了,很干净,很漂亮。
於是我就跟他走了。我不怕他会把我怎麽样。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拐我?还不如去拐条哈巴狗。
莫名其妙地在他家住下。他甚至还为我办了入学手续。
为什麽?我很疑惑地看著他。
……我也不清楚为什麽会对你好,只是觉得应该照顾你。怎麽说呢?我们两应该是有缘分吧。我很想看你的笑脸。真心的笑脸。觉得看著就很幸福。你懂麽?
他撩开了我遮住眼睛的刘海,是少见的认真神情。
哈,那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糟糕哦~我是男生,你是男人。我如同被烧著似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轻松地开口,可话音却透出惊慌的颤抖。
他也惊觉自己的失言,慌张地跟著我站起,又重重地坐下。
你就当什麽也没听见。他垂下了头,轻声低喃著。
之後我们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冷战。半个月後的一个夜里,我猛然闯入他的房间。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我毫不犹豫地脱光了所有的衣物,随後窝进了他的被窝里。
我说我相通了,我也是爱你的,没有你已经不行了。
他的目光深邃,久久没有言语。
我有些生气地想要吻他。可他却冷静地推开了我。
他说,千羽你搞错了。你对我只是依靠。如果上次的话影响到你的感情,我表示抱歉。
晚了!晚了!火流云!今天开始我就是爱男人了!而且只有你一个!我激动地喊著,趴在他的肩膀上失声大哭著。
听见他无奈的叹息,紧跟著的是他温柔的吻。
第一次在夜里这麽放纵著自己,我喊著他的名字,任自己的身体在欲海里沈浮。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变得敏感起来,它们感受著他的气息他的抚摩。
事後他一脸懊悔之色,之後他好久都没有再碰我。
在感情上,我们选择沈默。也许他说得对。当时彷徨无助的我只是想找个依靠,而他只是碰巧填补了这个空白。
他说我是他的天使,带给他心灵上的救渎。看著我的笑容,他会觉得世界并没有这麽糟糕。
我说他是我的港湾,让我有了停泊的港口。独占著他的温柔,我会觉得原来我也可以幸福。
也许我们只是相互利用,以爱的名义。可当时我真的很爱他。这点我能拿我的一切担保。
我如同观看电影,看著往事的一幕幕。
人生如戏,一点也没错。
过去的惊心动魄海誓山盟,现在看来就像是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些真实感。那些我爱的人,我憎恨的人,他们的脸孔正慢慢淡去,化成一个模糊的轮廓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可当我以为戏终於能够终了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
“童千羽……你又骗我!我恨你!”
呵,那是我的男主角。他的声音我会永远记得……
21
喵~进入倒记时阶段~… …+
欧阳雪……他为什麽会在这里呢?他出现在我如此不济的时候,真是上天给我开的又一个恶劣玩笑。
“童千羽!你以前都是故意的吧?你早知道你自己有这个病了吧?!你算计我!你想用你自己来报复我吗?!你他妈说话啊!你这小人!有种就给我睁开眼!”只觉得身体被剧烈地摇晃著。印象里总是十分安静的他居然大声骂了起来。
虽然身子动不了一丝一毫。可我明显感觉到脸颊处火辣辣的疼。
呵,他居然动手打我。显然还用了很大的力气。
“你还手啊!怎麽不还手?!你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吗?你听著童千羽,是我欧阳雪出卖了你。你有种就来报复我啊。呵呵,你一定不知道吧,我老早就想著出卖你了。记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吗?当我认出被人悬赏的你时我就盯上你了。所以你要好好地报复我!所以你还不能死!你忘记了被人修理地有多惨麽?告诉你啊,我用出卖你得的五十万过得可舒服呢!你不爽麽?那就起来啊!我们有很多帐没算清楚呢!你如果敢死,你就死了试试看……你……”
身体还是被他激烈地摇晃著。我还真想看看他失控的样子呢。我猜他深棕色的眼睛一定全神贯注地看著我吧。
我还真是无药可救了,现在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大概快要不行了吧。我的眼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感觉却异常地敏锐。
手边湿湿的。我听见了他压抑的抽泣声。
他在哭啊……
他的头正埋在我的掌心像只小狗似地摩挲著。
“不要死……不要死……你醒了什麽都随你……千羽……千羽……我爱你啊……你怎麽可以死?你怎麽可以骗光了我所有感情後去寻死……”他不住地低喃著他平时根本不屑说的肉麻话,而我听著,静静地听著。
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也不知道他陪了我多久。
时间仿佛渐渐凝固。而他说的话也越来越少。
没了先前的激动,他只是不停地重复说著“我爱你”。
很有魔力的话。
想起新闻里说一个妻子天天陪她已经变成植物人的丈夫说话,最後她丈夫奇迹地苏醒了。
我现在开始相信世间真会有这种奇迹发生。
比如我现在就恨不得立即醒过来,告诉他让他闭上那可恶的嘴。
他的爱对我无疑是个最大的讽刺。
这算什麽?这算什麽!
是嘲笑我原先没有珍惜唾手可得的爱情吗?从他的表白中我知道了他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我。甚至愿意终结那个该死的诡计。可我去因一时的心烦意乱把他赶出了门。
所以後来的事情都是他对我无情的回报。而且他对我的无情始终不能完全释怀。
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他的恨。那种由强烈的爱意腐化成最恶毒的汤水。他用他的小伎俩诱惑著我,想把我从高处推下变得和他一样狼狈。
可笑的是我却在这时栽了下去,掉进他精心编织却又是漏洞百出的网兜中。
也许我们相识就是个错误。也许我们真正相爱,但少了那麽点运气和缘分。
两个骗子的爱情,缺少了坦诚,只能在悬崖边苦苦挣扎……
可我知道已经晚了。
以前听说过关於蜜蜂尾部毒针的故事。当蜜蜂用那连著身体的毒针刺进近犯者体内的时候蜜蜂的生命也走向了终结。现在想来这和我们彼此间的感情差不多。我们都有刺,连接著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所以在狠狠地刺下时,伤的何止是旁人……
我们的感情从开始就是个精心布置的圈套,唯一的变数是原先下套的人迷茫了一阵。可後来他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这很公平。有付出必然要有相应的回报。何况他当初这麽卖力地演出……
感叹著,我又陷入了混沌的黑暗。
我知道一定过了很久了。
他渐渐不再哭泣,後来连爱我这类的话也懒得说了。
也许是说了许久得不到回应,所以腻了吧。
可他并没有离开我。
从那手心传来的温度这麽告诉我。
他会时不时地捏捏我的手,然後拿起毛巾仔细地擦著我的身体。
我也能感到我总是身处在阳光般的温暖当中。
鼻间总是传来他独有的清爽气息,很舒服。让人想永远沈睡。
“千羽……你听得到麽?你为什麽总不看我?你不要这样。算你赢了……你不原谅我,不愿看我,我走总可以了吧……只要你好好活著,我不会再逼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一天他使劲地拽著我的手又开始哭泣起来,他的肩膀无助地颤抖著。
他在说什麽?我哪里没有不看他,我哪里没有不原谅他……我还在昏迷不是吗?我根本没有醒啊。
“啊,欧阳先生也在呢。童先生还是不肯说话麽……”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伴著药水味靠近了我。应该是个护士。
“是啊……他不说话,连看也不肯看我……”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却落寞。
“欧阳先生……”护士欲言又止,最後用公式化的语气缓缓说道,“童先生的病情比先前稳定了许多,明天开始进入下一阶段疗程。您预付的住院费已经用完了,所以……”
“知道了。要多少?我明天就送来。”他舒了口气,用手指在我眉旁轻轻摩挲著。
“其实……欧阳先生你不必浪费这麽多钱的……你看童先生虽然早就醒了,可就像个木头人对人不理不睬的。再说这个病,治疗起来就像往河里撒钱……医生也建议你放弃的。童先生拖这个病这麽久,已经……”护士小声低喃著。在她看来,欧阳雪的慷慨确实不值得。可我从她的话里得到了惊人的信息。
他说我早就醒了?可为什麽我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你们一定要救!多少钱都无所谓!我不准他比我先死掉!”他忽然激动地大喊起来,语调中混合著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的,我们院方会尽力的……请您明天预付住院费三万元……”护士似乎被他吓著了。我听见一串逃离似的脚步声。
他重重地喘息著。最後室内又归於平静。
“千羽,你听到了麽?我会拿钱供你治病。我骗你得来的钱,我会一分不差地还给你。所以你要活,不准你死……就算只是个木头人也要活下去……”
他说著,就突然地吻了下来。
22
那天应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我能感受到病房外暖暖的阳光透过了窗上的玻璃温柔地包围住我,带给我冰冷的四肢最温情的抚慰。
医生们依旧对我进行著希望渺茫的治疗。这点从医生每次寻房时发出挫败似的叹息就能窥见一二。
但一根根细细的针头还是照旧插入我已无知觉的手背,缓缓滴入那异常昂贵的进口药物。
这些连医生都觉得无济於事的治疗没有中断的原因是欧阳雪的固执以及准时结清的帐单。
我明白,那小小一瓶的药剂开价都是在千元以上的。以前我去就症时医生就大力推荐过那种从国外进口的药。
一天两小瓶,六天一个疗程。如果没有好转,那疗程还将继续。
那个护士说得没错。这无疑是向水里撒钱。我都已经病入膏肓,这是都是我故意放纵的结果。治愈的概率早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急速锐减著。
到了现在的地步,就算没有人告诉我现在的病情,我也知道我的病正朝最不乐观的方向发展。
他如果还是这麽一意孤行,那麽庞大的医药费必定会拖垮他。以後他一定会为现在的冲动而懊悔不已的。
耳边没有普通病房的喧哗和呻吟声,护士小姐也总是细心周到。从这种种迹象就能猜出我住的病房也一定不便宜。他到底明不明白,他的丢下去的钱不会有任何效果。
他疯了!
不然我不能解释他为何如此执著不肯放手。
是爱我吗?他真的爱我吗?他说的“爱”让我迷茫。
也许他曾经是爱过我,还是最疯狂的那种。可现在,在我互相伤害著的现在。他的爱还会让他不计後果地付出麽?
他和我在本质上属於一类人。只要吃过苦头,就会本能地树起刺来保护自己。那他现在的举动更让我匪夷所思了。
欧阳雪,你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什麽?你想要就统统拿走好了……
可他终究还是没问我要任何东西。只是如常地陪伴在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可每当我意识清醒时,我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有时会把我那只没有掉点滴的手小心翼翼地包在他的不大的手心里。有时会给我唱他最喜欢的情歌。有时也会拿起梳子帮我梳理头发。可更多时候,他则是无言地坐在我身边。把他的头靠近我的颈窝依偎著。像只乖巧而驯服的小猫。
他的柔顺让我产生错觉。似乎回到了刚相识的那会。我们两个会呆呆地靠在一起,什麽也不做地消磨一个下午。
那时的日子真是说不出的轻松惬意。连空气也没了夏天恼人的躁热,一阵阵微风吹著窗台上的风铃叮当做响……
护士们都说我醒了,整天睁著无神的双眼望著窗外,木然地不理人。她们会在给我掉针的空隙感慨地大叹一口气,说著欧阳雪的善良以及我总是木纳的神情。
“你说他真醒了麽?我还没瞧见过他做任何动作。连视线也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猛一看怪吓人的……”一个年轻的护士瞧见周围没人,就和另一个年长的护士聊了起来。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在她们眼里,不说不动的我和那些物件没什麽两样。当然,促使她们如此殷勤往我这里跑的原因是时常陪伴著我的欧阳雪。
年轻又善良的欧阳雪早在她们心中被神话了。
她们的天使不分日夜地照顾著我这个无药可救的病人。护士们时常以此为话题议论著。
“医生说他进院的第四天就醒了……不过他这样的还真少见啊……真难为欧阳先生了……小洁,你那边血压量完了麽?护士长要我们弄完这里马上过去。”年长的护士小声应著,收拾了手中的托盘朝门口走去。
静静听著渐远的脚步和关门声,我知道护士已经离开。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醒了。毕竟一个昏迷的人不会对周遭的感觉这麽敏感。但若真说我醒了,为何我看不见眼前的事物连抬手都困难万分?
意识逐渐开始混沌,可门外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让我进去!”
“不行啊先生,现在不是探病时间。”
“少给我废话,快给我闪开!”
“啊……先生,先生那里是VIP病房,你不能随便进去!小洁,快去叫警卫!”
“好啊,你们去叫啊!现在去!最好把警察也叫来!”
一人叫嚣著踢开了门,沈重的脚步声饱含著怒气朝我逼近。
“哼,你就是童千羽?”那人推翻了一旁的盐水瓶,拉著我的衣襟把我提了起来,“妈的!你说话啊!哑巴了?”
那人火气不小,不知哪里惹到他了。他竟然甩了我一个巴掌。
“少给我在那里装模作样!真他妈恶心!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敢动你?”那人说著,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就如同他所说,对我这个病人也没手下留情的打算。
可我不明白,究竟那里惹到他了。听他的声音是那麽陌生,不可能会是我欺骗过的财主。
就在这个当口,门又被推开了。
冲进来的是要解救我的“王子”,他撞开了先前的闯入者,紧紧把我护在怀里。
“冯旗!你疯了!你要干什麽!!”欧阳雪的吼声震得我两耳嗡嗡响。想不到,他也会这麽恶声恶气地吼人。还真想看看他张牙舞爪的有趣样子啊……
“你说我要干什麽?!我要踢死他!!你就是为了他麽?……为了他才这麽讨好我的?那个活死人哪点比我好??还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所以你对他念念不忘了?你还真贱,瞧他都不正眼看你。你倒是……宁愿被男人骑也要救他……你说啊!你他妈哑巴了?你说你从我这里拿的钱是不是都给这男人当买药钱了?!”先前的闯入者,那个叫冯旗的男人也大声吼著。
“你……妈的给我住嘴!说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乱吠。”察觉到欧阳雪搂著我的手臂又紧张地收紧了几分,并用著如霜似的语调说著。
“好啊,你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这个……这个贱人……枉费我……”那个叫冯旗的也气得不轻的样子,我听见他泻怒地打碎了一只花瓶。
“你走著瞧好了。欧阳雪,以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帮你了……你就等著被他玩死好了。妈的妈的,你干什麽这麽死心眼!你这个贱货!……别忘了你被我包了一星期,跟我回去。现在就走。”他叫嚣著。
他的叫嚣同样冲击著我的内心。
欧阳雪……他是这麽弄来医药费的吗?何必和我以前一样,何必做这种傻事,何必为我做这种事……
何必啊你,何必……
“冯旗你先走。你放心,我欠你的钱统统会拿身体还清楚。至少我还是有这点信用的。不过你再敢来找千羽,我们走著瞧。”
“……”
门被狠狠甩上,那个意外的闯入者怀著满肚子怨气走了。
病房内一片凝重的气氛。
後来护士带著警卫来了,然後就听见别的护士的窃窃私语。显然,刚才冯旗的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欧阳雪的天使形象也在她们心中瞬间崩溃。
此时的欧阳雪却异常平静。他用他温热的手一一检查我身上留下的淤青。末了,他的唇盖上我的,浅浅地一吻。
“千羽,我从你身上拿走的。我会一件一件还给你。我说到做到。所以,求你看看我……哪怕只看一眼……”说完,他猛然搂住我的脖子狂吻起来。
“千羽……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啊……”
耳边传来他如泣的低语。
……欧阳雪,难道我还没看著你吗?我已经努力把头转向你了。难道还不行吗?我不是已经醒了?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是看著你的。也许你看不见。但也请你相信我,我在努力看,用心看。 23
(这章是用欧阳雪作为第一人称写的哦)
身体已经疲惫得使不上一点力气。可那男人还是压制著我的肩膀,粗暴地再次贯穿了我的下体。
难以言语的痛苦让我弹跳而起,双臂不住地挣扎扭动著。但不出半秒又被他牢牢按回原处。
他一定疯了。
已经是第三天,他不分日夜地和我Zuo爱,像是要榨干我的身体。我的手被他用皮带固定在床头,口中也被塞满了布条。由於呼吸困难我的脸已涨得通红,四肢也因多日的捆绑而麻木,显出了一道道紫色的印记。
“……阿雪,不要离开我……”黑暗中他扯去了我口中的布,低喃地吻了上来。他攻城略地般的吻著,强迫著我不得不做出回应。
然後,他好象很开心地笑了。松开了我被束缚的手,把我一把搂到怀里。
“呆在我这里,不要再跑了。恩?”他轻轻摩挲著被他弄出的伤口软声哄著。这情景就和儿时一样,冯家呼风唤雨的小少爷在安慰他那个受了委屈的小仆人。
而我却不再像儿时那麽柔顺了,不著痕迹地挣开了他,坚定到说了声,“不。”
“……我不准跑!不准你像上次那样躲起来!”他擒住了我的下颚,直视著我的眼睛。那和野兽一般的凶狠眼神显出嗜血的狰狞,这曾是我最惧怕的。可现在,为了日日在心中牵挂的人,我淡然一笑,头次迎上了他吞噬著人的双眼。
“我会走。你留不下我。”我说得更加坚定。
“啪啪”他扬起手重重地扇了我两个耳光,“你必须留下来,你爸妈欠的钱你还没付完不是吗?!你死都是我们冯家的人,你想走到哪里去?!”他激动地摇晃著我,表情更加寒冷。
“冯老爷没告诉你吗?我已经把钱还清了。我现在去哪里都不关你的事情。我欧阳雪和你们冯家再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抹了抹嘴角流下的鲜血,唇瓣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是了,我现在再也不用看他们冯家人的脸色了,不用再受以前那种凌辱了,不用为冯家当牛做马了。我欧阳雪总算能做自己了!
“你……你妈的别骗人了。整整五十万!!你哪里有钱还五十万?只有区区两年而已,就算你脱光裤子天天让人上也不会有五十万!”他用不信的眼神看著我,像是受了什麽打击。恶劣的语言从他口中不断倾泻而出。他一定很不爽吧。那个整天任他欺负的小仆人突然离开他的掌控了,他一定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这点你大可放心,冯老爷的帐可是出了名的精明。他在前几个月就把当初的借条给撕了,你当然更没任何借口留住我。不过,我这个星期是你用钱买来的,我就一定会呆足时间的。”心情突然大好,看著冯棋渐渐发绿的脸色我笑得更欢了。
“……”他气急了,又把我压回了床铺,那瞬间的晕眩感让我恶心地想吐。可三天没进食的胃吐不出任何东西,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他的手又缠了上来,似是河里那些拽人的水草,一点点把我朝黑暗的深渊拖去。
“……千羽……千羽……”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习惯,每当痛苦到难以忍受时都会呼唤那个名字。就像是光喊喊就会有无穷的勇气出现。
那个人,伤透我心的人,却早已在我心底扎下了根烙下了印,怕是要跟我一辈子的。
“你给我闭嘴!别在我面前喊那家夥的名字!”
脸上又被扇了个耳光,嘴又被重新堵上。可我依旧没有停止呼唤。
千羽……你等等,我马上来看你……千羽,你一定要醒啊……千羽……
被他撕裂的伤口再度被强行扯开,瞬间我的呼吸就被这灼人的疼痛所抑住,胸口一窒,我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等我再度醒来,对上的是冯棋充满血丝的双眼,其中透露著深深的忧虑以及不知名的惊喜。可这些感情在下一秒就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讥笑的嘴脸。
“你总算醒了啊~你知道麽,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唇,然後乘我分神尽自又印上一吻。
“这两天可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哦。”他故意拖长语调,看著我狡猾地笑了。顿时一股莫名的寒意袭上我的心头,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想不到那个童千羽也不是善良的老百姓。啧,啧,有关雅做靠山,难怪连我的人也敢抢。告诉你件有趣的事情吧,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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