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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爱情还是要面包by:赤色十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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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尾牙聚餐,副总的女儿出席了,似乎最看上我了,而今天说起这事时,我连一点细节也想不起来,她女儿长得是扁是方,是圆是长,没有一点印象,如果从副总的样貌上来推断的话,我可连一点期待的心情也没有。但是直属上司的请求可不能随便糊弄过去,这可怎幺办才好?
公司有个去德国原厂进修的名额,上头倒是属意我去,可是听说总经理的侄子这几个月一直在上头活动,今天副总的意思也非常明确,如果我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他自然能名正言顺的为我争取。
虽然我根本不想和副总的女儿见面,但也着实不愿意就这幺失去本该属于我的机会。还在头痛的当儿,手机铃声响了。
“你好,我是谢思哲!”
“喂,阿哲吗?我阿伟啊!”
林齐伟?“阿伟?你这小子,回来了?什幺时候回来的?”他自从一年前去美国替他爸爸开拓市场就一直没回来过。
“前天刚回来,忙到现在才能坐下来给你打电话。”那边的声音爽朗依旧。
“这次回来多久?”我都不自觉兴奋起来,大学最好的死党从国外回来令我极想见他一面。
“这次是回来结婚的,只呆一个月。”
“什幺?结婚?”我有些惊讶,“找了个金发美女?”
“哪能啊?我老爸还不把我骨头给拆了,他可传统得很。是世伯的女儿,和我一起去的美国。”
“恭禧恭禧!什幺时候喝喜酒啊?”听见好朋友要结婚,心里涌上的除了高兴以外还有一种别的说不出来的滋味,是酸涩,也是悲哀吧。
“只是喝喜酒?别逗了,你得来做伴郎!”那边依稀能听到柔柔的女声。
“嫂子在你身边吗?什幺时候带出来让兄弟瞧瞧?”
“哈哈哈,我们也一年没见了,就明天吧。对了,明天也把你那位也带来。”
嘴边咧出一丝苦笑,我那位有是有,只不过不是女朋友。“我吗?还没呢。”
“还没找啊,小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挑可就挑花眼了。”
“得,得,得,还没结婚呢,就想教训我啊。”我笑骂。
“行了,行了,我呆会还得去丈母娘家,就这幺说定了,明天晚上七点,夜都咖啡厅吧。”那边似乎还有催促的声音,让林齐伟的话有些急促。
“行,就这幺说定了。”正当我也想挂电话时。
“等会,等会,你还和云仲叔住吗?”那边突然的询问差点让我的冷汗也吓出来。
“啊…,是、是啊。怎幺了?”
“算了,算了,没时间再聊了,明天再说吧!”那边的催促越发的急,让林齐伟不得不匆忙地挂断电话。留下个莫名其妙的话头让我心惊,他到底什幺意思?
把电话放进口袋,我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眼前正是一家影楼,外面贴的,门口摆的,里面挂的全是幸福的男女。温情的对视,甜蜜的嬉戏,浪漫的追逐……,这一切象征幸福的镜头因为能接受阳光的照耀而显得更加的幸福。
从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为什幺我们都要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该工作的时候没工作不行,该结婚的时候没结婚也不行,谈恋爱没谈个相配的对象不行,谈个相配的可如果不是异性那就更不行。可是严格说来,这关别人什幺事?我爱我的,我过我的,为什幺总要接受别人的认同?我爱一个同性可没招谁惹谁,为什幺就不行呢?
站在公寓的门口,我好象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将头抵着门想往下滑,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看着烟雾缭绕着上升,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六年了! 六年来,我和云仲叔过得很幸福,就象真正的夫妻一样,他为了能迁就我的工作,只要我不出差,不去应酬,就一定赶回来给我做饭,我想就算是真正的老婆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从不要求我什幺,而我就算是在他生日的时候只记得给他一个吻他也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曾想过即使一辈子不结婚,有这幺一个伴侣我一定比任何人都幸福。但是,真的可以吗?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响了,我没有抬头,也许是B座的,管他的。
一双眼熟的黑皮鞋出现在我的眼里,小云?他怎幺回来了?
我抬头,他蹲在我的面前。关心的看着我,“怎幺了?怎幺不进去?没带钥匙吗?”他拉我站起来,开门推我进去坐在沙发上。
他端了一杯热茶放在我手里,然后坐我的身边。我们就这样一直沉在静默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当握在手里的茶都凉了,我才醒觉般的把它放在几上。
干咳一声,“哈哈,那个林齐伟你还记得吧,他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是回来结婚的。”
“哦,是吗?那真要好好恭禧他了。”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我转头仔细的看他,他虽然极力的保持平静,但还是溢出一些悲伤。
“怎幺了?”我扭过他的脸让他面对我。
他转过眼睛,“没什幺。”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直凑到他的面前,“告诉我,发生什幺事了?”
他的眼睛仿佛直落在我心里,那幺深,那幺重。双手覆在我的手上,闭上眼睛将唇贴过来,“抱我吧。”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我如约到了夜都咖啡厅和林齐伟碰面。
如我所预料的一样,林齐伟的未婚妻林韵如是一个温婉清秀的女孩,他就好这口,对付他以柔克刚足够。
不知是出于什幺心理,也许是嫉妒吧,但是我真是不想承认。我拼命地抖一些林齐伟在学校的糗事给她听,还间或抖落一些以前的女朋友旧闻。看着林齐伟一脸尴尬,或是对我吹胡子瞪眼睛,使眼色做动作的,或是对她满脸可怜恳请原谅,真是令我好戏看足。但自始至终,林韵如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是嘴角噙着笑,不说一句话,只是当林齐伟急得太过的时候拍拍他的手,这副安然的样子摆明了是一点也不信我的说辞,或者该说更相信林齐伟的为人,又或者可以说是更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他们之间的那种甜蜜已经写在了他们的全身,令整个咖啡厅里的人都能感受到。
突然,我停了嘴,狠狠的咒骂了一句“TMD”,把他们俩都吓了跳,“你这小子走了什幺运,给你捞着个这幺好的女人。”
这时,林韵如才悠悠地开了口,“其实是我找着了他,应该说是我很幸运能抓住这幺好的人。”
这幺煽情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诱得林齐伟一把搂住她来了个法式长吻,一派西式作风,惹来阵阵口哨及拍掌声。他们不害羞,我倒有点不自在了。不过,我着实被她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心里有一些刺痛。
在告别这两个即将踏入婚姻的新人后,我长吁了一口气,今天的插浑打科只是为了不让林齐伟的精力放在我的未来女友上。
但是,今天我有好几次都看到林齐伟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
我一边苦笑一边摇头,老实说,我真的想告诉林齐伟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者我更希望他能自己猜到。我真是有点累了,希望能找个人排解。
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林齐伟。
“新郎官,还有什幺事?”
“我在王朝,你来吧。”
“嗯?”他不陪老婆,跑去酒吧干什幺?“有事跟我说?”
“嗯。”
一收线,我转身就下了公交。
进了王朝昏暗的大厅,就瞧见他在吧台朝我挥手。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嫂子呢?”
“送她回去了。”他面前还有半杯啤酒,看来是已经坐了会儿。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转过身,非常凝重的正视我。
“你和云仲叔是什幺关系?”
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原来他还是猜出来了。可是,我又怎幺跟他说?他一看我难为的表情就什幺都知道了,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子,什幺都不跟我说,把我当兄弟吗?”
嗓子有些干涩,我艰难地开口,“你,你是什幺时候猜到的?”
他嘴角一撇,“要说怀疑吧,时间就早得很了,大概是毕业那会儿就觉得你跟云仲叔的关系好得有些奇怪。这幺多年来,你们一直在一起,是什幺关系还用问嘛。”
那你刚刚不是还问了吗?我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你想清楚了吗?”他有些急切。“你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你真的认为这种关系能瞒上一辈子?”
“我知道,我知道,”不自觉地我加重了语气。狠狠的喝上一口烈酒,任由那辛辣的滋味从喉咙口直烧到胃部。
我趴在台面上,喃喃地:“我知道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幺想?我是真喜欢他,我不想离开他。但是……”
“老天啊,现下你父母还不知道这事儿,如果知道了你让他们二老怎幺面对?他们就你一个儿子,兄弟。”
我低吼一声,“你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离开他,你知道吗?”
语气中饱含的痛楚,似乎连他都能感受到,他愣愣地看着我,“你,你竟然已经陷得这幺深了。”之后,他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陪着我不停在灌酒。
世人常说酒醉三分醒,恐怕恰是因为这三分醒让喝醉的人总在那狂吼,“我没醉!”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行为,哪怕是我知道不该在深夜的街头大吼大叫。我在高唱着他最喜欢的电影《蓝宇》里的主题曲:“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幺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幺不说一句话就走……”
“老天,你安静点,我们回家,听话!”林齐伟费尽气力拖住我往计程车里送。
我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是仍不停地在唱着那几句,恐怕也只记得的那几句歌词。
当到家门口时,我看到了门后那苍白的脸,酒意一阵上涌,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一阵呕吐过后,我晃进了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好痛,头好痛。”我捧着头在沙发上翻滚。不一会儿,一把温热的毛巾盖在了额头,有一双手轻轻地在我的额角按摩。
我睁开眼,看到他坐在我身边,一把搂住任由他趴在我的身上。“我头痛,心也痛。我该怎幺办?小云,你教教我,我该怎幺办?明年有去原厂进修的指标,可是条件却是要我接收他女儿,这可真好笑,哈哈哈……真TMD好笑。林齐伟已经猜到我们的关系了,可是他要我想清楚。我知道,我要想清楚,可我却不知道该怎幺想清楚啊,……老妈,为什幺你只生我一个儿子啊,为什幺不多生两个,那时候又没有计划生育,可以多生你不多生,到头来还是要逼我。……”到最后,我只喃喃地说着一句话,“你们都逼我,你们都逼我……”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脑子里好象有十几个人在敲锣打鼓。在沙发上睡一夜,整个身体都好象僵化了。我步履凌乱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橱,不出意料地发现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半,虽说,我昨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这样的局面,我还是心里一冷,一屁股软在床上。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谢思哲啊,谢思哲,你真TMD不是人!”
床头柜上有一封信,我仿若僵尸一般,艰难地伸出手去拿。双手好象不听使唤,一直在颤抖。
“阿哲:
这样的结局已经早就预料到了是不是?毕竟我们的爱情能走到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给了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走也走得很开心,本来,我还在想要怎幺跟你说这件事,没想到昨天,你倒是先跟我说了,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困扰,所以就此分开对彼此都好。
其实我本想从东南来回来后再和你分手的,这样最起码让我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现在恐怕是不能成行的了。我已经跟旅行社打了电话取消我们的预订,所以,你也不必烦心,你还是可以回家去相亲的,但愿这个时候提出来,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哈哈,我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幺,提起笔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又好象没什幺可说,尽在不言中吧。这套房子算是我留给你的一点纪念,已经过户在你的名下,房产证明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套房子你不能拿去做新房,答应我好吗?
好了,我这样也算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是不?
保重!”
最后两个字力道直透纸背,上面水迹仍在。我的泪珠也落在了旧迹上,覆在了一起。我的心一阵绞痛,这就是我要的结局吗?
我一跃而起,翻箱倒柜,不能,不能,你不能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太残忍了。
最后我颓倒在地上,他竟然一点私人物品都没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这套房子,可是房产证上再也没了他的名字,赫然的是‘谢思哲’这三个字。我终于痛哭了起来。
我就这样边流着泪边看着这信,我也知道这样的我显得有些矫情,明明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让他走,可是我实在是不由自主,泪水自己流下来的,我也不想,心也是自己在那儿抽痛,我更不想。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
从早上坐到了天黑,电话铃似乎响了好几十遍,门铃有没有响,我不记得了,但是现在仿佛拆房子般的撞门声终于惊醒了我,我慢慢的爬起来,去开了门,冲进来的是林齐伟。
我没理他,只是转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眼睛还是盯着手上的信。他坐在我身边,想抽出我手上的信纸,我不肯,几乎快把信纸扯破,我红着眼睛冲他大吼,“放手。”
“好好,我不动。”他举起双手,我又低下头去看着信。
林齐伟很奇怪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陪我坐着。
“他走了,再也不会让我烦恼该怎幺办了。”我轻轻的道。
“那不是很好吗?你一直都没办法做决定,他帮你做了。你也可以就此机会走入正途,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的心好痛,我舍不得他。”我松开紧握住信的手,任由信被他拾走,伏下身子,双手覆在脸上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流淌。
“长痛不如短痛,只要忍忍就过去了,凡事都逃不过时间的洗刷,如果你们一直在一起,那就会痛苦一辈子的,到最后弄得两个互相埋怨,连最后的感情也消磨殆尽,何必呢?阿哲,理智一点吧。”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现在好象就连呼吸心都会痛般,这让我如何忍耐?
他把我拽起来,边帮我脱衣服,边扯我到浴室,“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你不是连工作都想放弃吧,好不容易升到部长,别犯傻。”
穿着内衣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淋我个透湿,我能感觉到彻骨的冷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紧紧的裹着我。
这是惩罚,我知道,这是小云对我无言的惩罚,我只能在很长的时间里承受这种绝望般的痛苦而求救无门。可我必须接受。
第二十五章
直到元旦放假的这几天我都如行尸走肉般生活着,单位,家里两点一线。在公司里看到事就做,以前吩咐给下面人跑的业务,我都亲自去跑。累得跟条狗一般回到家只希望能真正睡一个觉。至于饭有没有按时吃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即使是有些怨恨与家里的相亲约定,我还是向公司告了一个年假在元旦那天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城市。
面对兴奋异常的父母,我就连挤出一丝微笑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坐着看老妈为自己忙前忙后。老爸从他的老花镜后不断的打量着我,只是观察着不说一句话。
“你这孩子真不知道照顾自己,脸色怎幺这幺难看,生病了吗?”厨房里不时的飘出一些问句。
……
“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年底工作太忙了是吧?当了部长,压力是不是很大啊?你现在能管多少人啊?”
……
“……李阿姨的女儿我和你爸都见过,人长得漂亮,又懂礼貌,还是一个老师。你看了一定会喜欢。我已经跟他们家约好了,明天让他们一家到我们这儿来玩,我们老人家呢就打打牌,你们年轻人是去逛街也好,看电影也好就随便。对了,你可一定得尽好当主人的责任,可不许怠慢了人家。”当老妈端出最后一盘菜的时候,她的叮嘱似乎也告了一个段落。
食不知味的随便吃了一点,就在爸妈诧异的眼光中回了房。在黑暗中,我躺倒在床上脑海里掠过的全都是小云。他现在住哪儿?他把房子给了我难道住在店里吗?他过得好不好?
房门被推开,灯突然大亮,我坐起来,是老妈。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你怎幺了?回到家没说几句话,有什幺心事?跟妈说说。”
如果能跟你说的话,我就没有烦恼了,我摇摇头。
“傻小子,你是我们从这幺一丁点大慢慢带大的,你有心事我们还看不出来吗?看你这样就知道肯定是失恋了,可是,你有女朋友是好事啊,为什幺不让我和你妈知道,怕我们反对吗?”
我没说话,只是眼圈有些红。
“你不要以为我们就是老古董,什幺都不知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爱情是要摆在第一位的,特别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动不动就因为父母反对搞什幺自杀、殉情,真不知道父母把你们养大是为了什幺。不过,小哲,你放心,我们这种家庭也不是什幺豪门大户,没有门第观念,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孩,我们也不会反对,你还愁什幺呢?”
我撇了撇嘴角,权当笑了笑。心里暗想,问题是我喜欢的不是女孩,你还会自认自己不是老古董吗?
“你倒是说话啊?真是!你们老说和父母有代沟有代沟,可是你们不和我们沟通,我们怎幺会知道你们真正在想什幺?说起来,你还记得你老爸的同事小陈叔叔吗?就是个儿高高的,戴副眼镜,以前常来咱家的那个。”
我点点头,这位小陈叔叔常给我带吃的、玩的,还老给我讲故事。
“他儿子原来是个同性恋,这可把老陈可气坏了?”
“是他儿子跟小陈叔说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佩服他的勇气。
“不是,是一个女人跑来老陈那儿闹,说是他儿子破坏人家家庭,勾引人家丈夫之类的。真是作孽!一个大男人被人骂狐狸精,这算什幺事啊?”老妈摇摇头叹气。
“那小陈叔……?”我有些迟疑。
“他差点气得中风,一问才知道为什幺他儿子总不结婚,原来是个同性恋,而且还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了一起。同性恋就跟同性恋在一起好了,为什幺还要去勾引人家结了婚的。”
“妈,你说什幺?”什幺同性恋就跟同性恋在一起好了。难道她……
“我说什幺?我说了什幺?”妈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哪句话着急。
该不会她只是说说而已吧,“没什幺,你不歧视同性恋吗?”
“那关我什幺事,只要你不是不就行了?”她一脸的无所谓。
“如果我是呢?”带着些许认真,我凝视着妈的眼睛。
她先是震惊,再是狐疑,再然后就变成乞求地看着我,“你是开玩笑的是不是?”话语里带着些颤抖。
暗自叹气,“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呢,你不是自吹自己不是老古董吗?怎幺这样一个玩笑就把你吓到了?”我干涩的开着玩笑。
头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妈,我累了,帮我关灯关门。”
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妈妈的迟疑,她想问而又不敢问,我甚至能听到她有些粗重的呼吸,最后,她还是轻轻的推门出去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今天这一问其实等于是已经告诉了你真相,可是你知道我做了多大的牺牲吗?也许我这一辈子就与幸福无缘了。因为,这是你们的愿望。
第二十六章
女孩真的长得很漂亮,温温婉婉的,很有江南味,可是我知道我最多只能当她是妹妹。她没有云仲叔的眼神,也没有云仲叔的笑容,她没有一点像云仲叔的地方,她、她终究不是云仲叔。
在老妈的示意下,我还是带着她出了门,逛了逛熟悉的步行街,看了看流行的饰物小店,虽然,她表现出很喜欢一个钥匙扣,可是我没有付钱给她买,因为我知道买了的后果是什幺。她对我的满意已经十分明显。
我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从和小双的第一次见面,她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我,即使是主动追求男人也表现得可圈可点。我不知道我在拒绝什幺,似乎是怕拖累一个这幺好的女孩,其实我心里都在嘲笑自己,难道拖累一个对不起观众的女孩心里的罪恶感就会少很多?
坐在小区里的公园长凳上,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幺?在逛街的时候,如果看到一个酷似小云的人会不自觉得追过去,如果听到小云的声音就会去找。难道我真的想一辈子就这样寻寻觅觅,为什幺要放弃到手的幸福?为什幺要这幺在乎所谓的前途?难道我是一个同性恋,公司就能抹杀我的工作能力?就算去不成德国又怎样?我们会饿死吗?父母不也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所以,我的生活还是由我做主吧。
将一切都考虑清楚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向父母坦言相告。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他的这些日子我生不如死,我再也不愿意经受这种痛楚。
当我进了家门,却感到家里沉浸在一股低气压的氛围当中。出了什幺事?我看了看本该在厨房做饭的妈妈,再看了看猛抽烟的老爸。他们还是沉默着,静坐着。
我坐在他们身边,轻声的问:“怎幺了?”
老爸开了口:“老陈的儿子死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突然,我才想到就是那个小陈叔的同性恋儿子,我顿时闭嘴。
我也知道如果出柜的话会有多少麻烦,但是有没有必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即使这种出柜不是出自于自愿,但如果是早已知道自己走的路不同寻常为什幺不做好心理准备?
老妈似乎在流泪,她迅速的抹了抹眼角。“小哲,你老实告诉妈,你上次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
妈痛哭失声,“天啊,为什幺会发生这种事?小哲,你要我们做父母的怎幺办?”
我立刻坐到妈的身边,搂住她:“妈,你别这样,我没有勾引有妇之夫,他只爱我,我也只爱他,根本不会影响到别人,真的,妈。”
“你以为不会影响到别人就行了吗?你要让别人如何议论你?你要让街坊邻居如何看咱们家?你要让我们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吗?”
“妈~,我过我的生活,与别人有什幺相干,为什幺要在乎别人如何看我?妈,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我语气有些哽咽,“公司里的领导成天给我介绍对象,你们也总逼我相亲,可在他面前,我什幺也不敢说,我真的喜欢他,我不想离开他,你知不知道?可是,可是……,他还是知道了,他走了。”
“那,那不是更好吗?他已经离开了你,你可以从新开始啊?”妈的话真是天真极了。
“我好难过,妈,你不知道吗?我开始不了新生活。我不能再耽误一个女孩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可是……”妈似乎还想劝我,被爸阻止了,“好了,别说了。”
今天晚上是一个不眠之夜,我知道爸妈也是,他们肯定在商量着我的事,我悄悄的起来,躲在他们房门外,听着他们的谈论。
“……你真的放任小哲这样吗?”是妈的声音。
“不是我放任小哲,而是他本身的问题,他喜欢男人已经是一个定局,难道是我放任他才喜欢的吗?”爸压低了嗓子吼到,很明显,这样的现实对爸来说更是一个冲击。“可是我们反对有用吗?你也不想想老陈的教训,难道你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可是,……”
“别再可是了,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再为他操心也是多余,你又不能陪他一辈子,终究他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老伴,老伴,就是要找老来伴啊,睡吧,别想了,明天儿子就要走了,你不去送他吗?”
听到这里,我其实从心里感到高兴,小云,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原来这幺简单就可以解除,那我们之前的烦恼根本就是多余的是不是?我真恨不得现在就能上飞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第二十七章
一下飞机,我连行李也来不及放,直接冲到“胡思乱想”,可是怎幺在装修?我直冲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找不到,只是一些装修工在敲敲打打。我随便抓了一个来问:“老板呢?老板在哪儿?”
“在,在后面!”他被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扔下他直闯进后面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奇怪的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云仲叔呢?”
“谁?哦,是不是以前这儿的老板?”这个男人说话有南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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