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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知错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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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几乎是一口气跑进了殿内。

一入殿,她才发现里面大的惊人。

云在在拦住正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侍女,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问道:“舒卿歌呢?”

她宁可直呼师父的名讳都不愿叫什么驸马。

听到那个称呼,她的心就难受的要命。

侍女认出那是小王子的玉佩,跪下来就行了个大礼。

云在在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摆摆手道:“舒卿歌呢?”

侍女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云在在蓦然想起来她根本听不懂她讲的话。

懊恼的跺了跺脚,云在在也不管小侍女在身后叽里咕噜讲些什么,径自冲了进去。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1】

云在在小鼻子很是灵敏,方才的侍女手上端着一碗喝了一半的药,她便是寻着药香毫无偏差的找到了最里面的闺阁。

‘吱呀’她一把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声响惊动了房内的两人。

很快云在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讲的是什么她当然听不懂,不过云在在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听那激烈的语气就知道。

云在在莫名的觉得,这道声音很是耳熟。

她背贴着房门,大气都不敢喘。

房内的人很快察觉不对劲,有人掀了纱帐一看。

四目相对。

“师父。”云在在吃惊的看着他,此刻舒卿歌的打扮着实怪异,黑发不似平日中规中矩的系着,而是正派的邦赛男子装扮。

乌黑柔软的青丝伏贴的落下来,云在在的一瞬间竟未认出眼前美好的近似妖娆的男子会是她的师父。

他的手指还是湿答答的,似乎刚洗了手未来得及擦干净。

见到他,舒卿歌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淡淡吩咐道:“关上门,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云在在乖乖点头,反身关上了房门。

帐内又传出女子的声音,她已探头看了出来。

云在在一见到女子的容颜,下意识的小手捂住嘴,但还是没忍得住那声惊呼。

女子看到她,也是瞪大了眼,大声、甚至可以说声嘶力竭的吼出她的名字:“云在在。”

眼前的女子。

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的美感。

衣衫严密,除了一张脸之外所有的皮肤都包裹在层层的衣料中,似在遮挡着什么。

脸上干枯衰老,发丝一半染上了银白,枯槁的如同八九十岁的老人,皮肤皱巴,恐怖非常。

云在在几乎一眼肯定,这个人不是在正常的衰老。

她同时也在第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在兮甄阙被她设计了的冰儿。

“师父,她……”云在在怯怯的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呆在这里?

师父又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舒卿歌道:“她是邦赛的长公主。”

云在在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是邦赛的长公主,那是不是说,她就是师父娶的人?

在云在在近乎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舒卿歌仿佛看透了她心底的猜测,慢慢点了点头。

云在在。凌乱了。

舒卿歌已退了进去,留下一句:“你若不怕,便进来帮忙。若怕,就呆在外面。”

云在在未曾犹豫便跟了进去。

刚进帐内,便对上了师父黑漆漆的眸子。

他道:“为师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惑,待会儿再讲好吗?”

他淡淡的语调有着安抚一切的力量。

他身上带着云在在最抗拒不了的气息。

自然是好,云在在立即点头。

舒卿歌看了眼床·上躺着,没有反应的冰儿:“我们开始了。”

冰儿没有什么反应,轻轻闭上眼,云在在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划过她苍老的皮肤,掉落在干枯的发丝间消失不见。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哀。

ps:今日更新完毕。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2】

舒卿歌走出来的时候,已临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柩,铺洒了满地的金黄。

云在在站在窗下,看着他,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不曾离去。

舒卿歌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她不问他不语,朝着门口走去。

走过宽敞的走廊,云在在终于忍不住仰起小脸,唤了一声:“师父……”她的声音极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怕碰碎了什么。

舒卿歌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唇角缓缓勾起,他的眉眼带笑,掩藏住眼底浅浅的疲惫:“在在想说些什么?”

云在在咬了咬唇,圆眼睛左右不安的转了转。

舒卿歌指尖拂过她紧咬的唇瓣,淡淡道:“这坏习惯又是何时染上的。”

云在在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嘟囔:“师父不在的时候。”

舒卿歌似乎没听清:“嗯?”

云在在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小脸依旧甜美却似少了点什么。

舒卿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轻叹道:“在在。”

云在在眨了眨眼,抑住眼中的酸涩。

“师父。”她突然想到哈查河问她的那个问题,在反应过来时,同样的疑问已冲口而出:“在在的名字,是谁取的?”

舒卿歌怔了下,回道:“自然是为师取得。”

云在在道:“那,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舒卿歌似明白了她想问什么,眉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的声音清雅好听,落在云在在的耳中,染上了几丝红晕,他道:“有。”

云在在呆了一下。

他轻笑:“云在在。云一样永在。”

缠绵悱恻的云朵,一抬头便映入眼睑,不管是晴天还是阴天,不管是夜晚还是白天,任何时候,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论那人变成怎样,不论那人是否记得他,他都希望她在,永远都在。

师父是,再向她告白吗?

云在在的小脸,由一开始的粉嫩,变得越来越红,红的,仿佛要滴血。

师父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在这一刻呼吸急促。

她低下头,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舒卿歌不给她机会,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柔抚过她炙热的脸颊。

他轻笑:“在在,这是在,害羞么?”

云在在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她几乎招架不住,握住师父的指尖,她亮晶晶的眸子带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师父,这是在,跟在在,告白么?”

小徒儿的反应又快又灵敏。

舒卿歌只笑不语,看着她许久,这才回道:“在在觉得呢?”

云在在心口扑通扑通的跳,扯住他的袖子,师父垂下的青丝滑下来,握了她一手的柔软。

云在在轻轻道:“在在喜欢师父,很喜欢很喜欢,放在心尖上的喜欢。”

喜欢到,如果那个角落再没了那个人,便觉得全世界都是空落落的。

舒卿歌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云在在鼓起勇气:“在在希望,师父心尖上的那个人,也是在在。”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3】

舒卿歌道:“等你长大。”

长大?云在在忽然有股莫名的不安。

握住师父的手不自觉的加大力,她惶惶道:“如果有一天,师父发现在在,其实不是师父所想的那般呢?”

你还会喜欢她吗?

你还会这般疼惜她吗?

你还会希望……她永运在你身边吗?

舒卿歌摇头,认真道:“不会,你永远都是为师心中的在在,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他的语气笃定而认真。

他从不曾骗她。

他对她,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的。

云在在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抱住师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她哽咽着:“师父,对不起。”

对不起,会怀疑你。

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谢谢你,自始自终对她的疼爱。

舒卿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须臾,她蹭够了,才道:“忘川的毒已经解得七七八八了吧。”

云在在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水珠,点点头。

复而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道:“师父,知道?”

舒卿歌无奈的看着她,如果不知道,这个神医之名岂不是浪得虚名?

云在在扯了扯他的袖子:“若若说,你来这里,会有危险。”

舒卿歌点点头:“这是我跟叶西雨之间定下的协议。”

解药换取一个大秘密。

云在在糊涂了,她有太多的疑惑想不通,迫切的想要知道,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起。

舒卿歌牵着她坐到一旁的栏杆上,安抚道:“你想知道的,为师全都告诉你。”

在接下来的叙述中,云在在终于明白了,焰灵教的人之所以处心积虑的设计他们,不仅是因为两年前的恩怨,还有,叶西雨想得到的一样宝贝,牵扯到一个大秘密的宝贝。

江湖至宝,苍魄。

江湖传说,谁得到苍魄,谁就是最强的强者。

解开苍魄之谜的玉癸在上一辈的抢夺中,一分为三,一份在六王爷的手中,一份是千叶商人的手中,而最关键的一份就在邦赛。

六王爷身在朝野,即便有野心,那也是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威胁不到江湖。

千叶商人世代从商,至宝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值钱与不值钱区分,亦是没有什么威胁。

现在最捉摸不定的,便是流落在邦赛的这一份了。

只可惜,叶西雨只知道它流落的大概位置,却不知道它到底在谁的手中。

他与舒卿歌之间的约定,便是想利用舒卿歌,寻到玉癸的下落。

云在在听到关键处,忍不住问道:“那现在找到了吗?”

舒卿歌坦白道:“至今一无所获。”

云在在小眉毛打结:“那你怎么会娶了那个冰儿?做了人家的驸马?”她心里清楚,师父不可能跟她有什么,但怎么想还是怎么觉得不舒服。

舒卿歌听出小家伙语气中的酸味,也不满她:“与她成亲的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受她所托,帮她一个忙而已。”

云在在圆眼睛一亮,拉住他的手,喜滋滋晃了晃:“当真?”

舒卿歌摇头失笑:“当真。”

报告!!!!!

本来今天是打算更五章的。

昨天晚上空调打的太低导致感冒。

挂了盐水,脑子昏昏沉沉的。

码不出字。

另外。

为了码字,我的假期作业都堆到发霉了,一点都没动。

这两天要拼死拼活赶作业了。

明天会努力腾出时间更几章的。

下面报告一个灰常不好的消息。

新高三的假期到明天正式结束。

新高三7月27日下午报道。

7月28日——8月16日。读书阶段。

中间有连续七天可以休息。

8月25日——8月30日。读书阶段。

所以……不得不停更一段日子了。

请相信我的诚意,此文绝对不弃。

对辛苦追问的亲们抱歉啦,希望你们能谅解下下。

从发文到现在我还没有断更过。

这次断更虽然时间长了点,但也有事先请假哦。

何况是不得不停。

我会在读书的这段时间里。将电脑调成小黑屋全面锁定模式。

不码出几万字绝不出来!!

在八月份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把徒儿的结局与各种番外发上来。

(时间紧迫,前传更不更待定。)

大概是8月17日开始恢复更新。日更两万或两万以上。

8月25日左右本书完结。(前面说了前传待定。)

结局HD,这个毋庸置疑。

各种小番外也会很有爱哦。

左鞠躬,右鞠躬。。。。。。。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各位一定要谅解啊……

我我我我我我赶作业去了。。。

请对我有信心!!!!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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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我真嫉妒你【4】

云在在眨眨眼:“是什么忙啊?”

舒卿歌看了她一眼,道:“说起来,这事还是你惹出来的。”

云在在愣了,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我?”

舒卿歌笑看她一眼,眸色如墨,却是不见丝毫责备。

他道:“你可还记得,在兮甄阙的时候,曾用信子,使她中毒?”

云在在不好意思的摸头笑笑,这件事,她当然不会忘记。

舒卿歌叹口气道:“那你又可知为何她能保持容颜不老,面若十八?”

云在在小眉毛打结,耐心想了想,小脑袋不知窜上了什么念头,抬头撅撅嘴道:“山海经上说,若女子以阴功,吸男子精魂,便能保持容貌不变。”

舒卿歌哭笑不得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瞎说。”

云在在小手贴上师父的脸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便,在对上那双漆黑眸子里的笑意时,她才笑眯眯的放开手道:“检查完毕,师父还是完整的。”

舒卿歌捏了一把她胖嘟嘟的腮帮子,故意逗她:“只看一眼便能确定了?”

(文)云在在有些羞涩地拧了拧衣角,随即扬扬小下巴一本正经道:“三师兄说了,在在现在不明白的很多事成亲之后都能明白了。”

(人)舒卿歌静声不语,心道,小三儿这次倒教对了。

(书)随即又见小徒儿蹭过来,搂住他的胳膊,小脸红扑扑的:“在在一定要快快长大,这样就能嫁给师父了。”

(屋)舒卿歌的眉眼浮现浓浓笑意。

小家伙难得感到不好意思,扯过师父的衣角,嘟囔道:“师父还未讲明,为何冰儿会变成如今这般。”

舒卿歌引过话题道:“邦赛的皇室一直传递着一种盛久不衰的心法秘技,但凡修炼此秘技的人,不管过了多少年,容貌依旧如青春十八。”

云在在一拍小手,笃定了:“冰儿也会这种秘技?”

舒卿歌点头,道:“多年前我曾见过这种永葆青春秘技的心法,却也不曾想到这便是邦赛流传已久的秘技。”

这么说,师父也是最近才知晓冰儿便是邦赛公主的,云在在举一反三,突然打断道:“当年给你看秘技心法的人,不会就是冰儿吧?”

舒卿歌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若有所思,正当云在在耐不住性子催促时,他才摇头道:“算是吧,也算颇有渊源。”

云在在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并不满意,她隐隐觉得师父有事瞒着她。

舒卿歌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指尖拂过她微乱的刘海:“有些事,三月后,等你全都记起来了,自然知晓了。”

云在在轻轻应声,也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舒卿歌勾起好看的唇形,徐徐道:“但修炼这个秘技,有一个极大的弊端。”

云在在仰起小脑袋,听得很认真。

他道:“邦赛历代的皇族凡是练过此秘技的人,全都逝于壮年,这仿佛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定律,无论他们用尽何种方法为自己续命都逃脱不掉宿命的轮回,四十岁,本该是常人的精壮之年,他们却可以在一夜之间衰老的犹如上百岁的垂暮老人,生命力迅速抽干,熬不过数日便在肉体撕裂的疼痛中死去。”

ps:受台风影响,这两天放假,乖乖码字~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5】

云在在听的呆呆的,犹如上百岁的老人,她虽是不记得百岁的老人是何模样,但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人老之后,会变成冰儿那般——恐怖。

她忽然有些害怕老去,云在在慢慢说道:“可是——冰儿——她——”

“冰儿是其中的特殊例子,她这种非自然的老化,其中也是有原因的。”舒卿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她是邦赛的公主,那也该知道冰儿并非她的真名。”

云在在还能清晰回忆起在兮甄阙初见到冰儿时她脱俗的容颜,纳闷道:“可她长得分明偏似中原人啊。”

舒卿歌解释:“她的母亲是中原人,她的外貌,随其母。”

若不是这次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冰儿的真实身份,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竟来自外域,冰儿的五官相比中原人而言,稍显明朗,却由此有了一种独特的美。

子代随父母相貌,这种例子很是常见,药王谷脚下的那片小镇,就曾发生过因女儿长相酷似其母年轻时,她的父母便认定了她是来克亲人的灾星,欲将其活活浸死的荒唐剧。

倘若不是他正好下山经过,出手救下了那姑娘,怕是世上又多了一桩冤情。

邦赛地处偏僻,幸而民风文化较中原而言,甚为开放,也正因冰儿的相貌酷似其母当年,邦赛王对她尤为宠爱。

“当年我拿到那本心法,又经过冰儿的提示描述修炼者出现的症状,这才发现,所谓永葆青春秘技不过是本害人不浅的东西。”

“修炼心法,的确能够保持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世间本无违反人文常理之数,何况是强行逆转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修炼心法的人,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极为惨重的,那根本就是修炼者拼尽自己今后几十年的生命力保存的短暂青春。昙花一现,四十岁后,油尽灯枯,药石无灵。”

云在在听的毛骨悚然,愕然道:“难道她们都不知道吗?”

舒卿歌叹道:“自然是知晓的。”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含了更多的无奈:“知道又如何,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的,为这些短暂的美好,付出惨重几倍的代价。”

“这些人好笨啊。”云在在摇头惋惜:“冰儿也笨笨。”

舒卿歌直视她,问道:“如果是在在,会怎么选择呢?”

云在在眨眨眼,反问:“若是师父呢?”

舒卿歌唇角的笑意缓缓扩大,眉宇间的清冷融化,坦言道:“凡事不可强求。”

云在在目光坚定,瞳光灼灼:“在在亦是。”

舒卿歌捏紧了掌内的小手,静寂很久的心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当年我与冰儿初识时,她将近三十岁,心衰力竭的现象在她体内有了早期的反应,她心中澄明,若然再找不到延缓之法,定逃脱不了一死。”

云在在歪着小脑袋,接道:“于是她来到中原,打听到师父的名号,便来药王谷求医?”

舒卿歌却摇头:“当时我不过十几来岁,亦未涉入江湖,江湖上同样没有我的名号,她又怎会来求?”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6】

是哦,冰儿跟师父岁数差了好多呢,这般一想,云在在不由感到小小的欣喜。

舒卿歌道:“她当年求助的,是为师的师父,药石老人。”

“哦。”云在在了然的点点头:“师公啊。”她笑眯眯的捏了捏小手指:“在在怎么从未见过?”

舒卿歌淡淡道:“他几年前过世了。”

云在在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搓了搓自己的小脸,小声嘟囔道:“那好可惜哦。”

舒卿歌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顿,继续道:“可惜那时候我师父不帮人看病已久,再者他老人家素来脾气古怪……”

云在在打断他:“不会是师公不接手,她就来找你了吧?”

舒卿歌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云在在嘿嘿一笑,捂住嘴巴保证:“在在不插话了。”

“当年师父避而不见,冰儿无法,便去焰灵教找了一个人。”

云在在心里‘咯噔’一响。

舒卿歌并未注意到她的神情:“就是那人,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扼住了冰儿的衰老速度,但此法,也仅仅只能多得十年寿命而已。”

云在在惊愕道:“为何,为何那人会帮她?”

舒卿歌并不回答,黑漆漆的眸看向小榭外天然构成的一景,薄唇微微抿起。

一种不知名的滋味在心底扩散开来,云在在刻意忽略掉那股异样的心情,清澈的瞳孔仰视着师父姣好的脸,那瞬间,五味杂陈。

正当云在在认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舒卿歌说话了,回答的坦然而直白:“因为,当年那人刚好以血莲花瓣提取出一种全新的毒素,她热衷于用毒,亦热衷于研究各种的毒素。”

“所以,冰儿只是她误打误撞成功的小白鼠?”

须臾,舒卿歌几不可见的颔首,随即道:“不错。”

当年那人总是将自己置于最恶毒的形象,还清晰的记得那时,他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彼时她的脸上却只有寒意与蔑视一切的狂傲。

那个把骄傲当着外衣披裹的女子,即便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也不喊一声痛,即便是全天下的人误会她,他也未曾在她眼中看到过一丝在意。

“叶樱,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扬唇笑笑,执手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眸眼中含着说不出味道的笑:“也许有一天,我耐不住好奇,会剖开它,挖出来看看它的材质。”

她取出化骨水,倒在屋内一地的尸体上,施施然道:“不过,我希望它不要长的跟你们一样,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舒卿歌太过专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以至于未曾发觉小徒儿正扯着他衣角,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微一恍神,舒卿歌的眼底融化着细碎的温情。

他的视网膜下。

记忆中的容颜与眼前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仿佛她还在这里,仿佛她还是那个,笑容明媚的倾城女子。

云在在傻傻的看着师父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小心脏紧了紧,局促不安捏紧了小拳头,喃喃道:“师父……”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7】

舒卿歌在距离她一寸的距离霍然顿住,黑漆漆的眸子毫无遮掩的打量着她,眼耳口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云在在只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舒卿歌终于退开,起身淡淡道:“我们走吧。”

心口的余律还未恢复正常,云在在小脑袋嗡嗡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傻傻应了一声:“啥?”

舒卿歌以走出去很远。

云在在越来越远去的白色背影,抑郁的撇撇嘴,什么嘛,哪有人亲到一半不亲的,她还紧张了半天。

嗯……师父,刚刚是想亲她来着的吧?

独自懊恼的云在在自然不会知晓,假装潇洒离去的某人,此时脸上染上了难得一见的红晕,那眼中未来的褪去的恼意,似乎还有一丝不自在。

他方才怎会,起了那般不洁的念头。

在在她,还小啊。

那厢,有了某种认知的某只屁颠颠的跟了上去,心中的喜悦太大,以至于她彻底将问了一半的事给忘到了脑后。

后来的事,还是接到鸠旻消息,急匆匆从宫外赶来的柳蓁口中得知。

原来,当年冰儿得到的那个法子,虽然能够延长寿命,但毕竟是旁门左道,副作用同样很大。不光是要每月忍受一次抽骨般的疼痛,还需隔段时间服用一颗至少有十年寿命以上的蛇胆才足以续命。

此法还有一个大忌,在服用周期,一旦中毒,秘技带来的副作用便会迅速反噬,且在原有寿命的基础上按量对减。

信子乃灵物,所带的毒素凶猛却不致命,正好成了冰儿体内衰败的催化剂,毒素压抑不住,衰老呈现在脸上一发不可收拾。

柳蓁还说,幸亏当时小师妹机灵,用血帮冰儿及时解毒,否则冰儿恐怕连邦赛都撑不回去,更不用说在路上遇到师父了。

邦赛皇族硬邦性族规,入住公主殿的男子,必须是公主的夫君,其他男子想要入内除非是净身的太监。当时冰儿的情况堪忧,随时有丧命之险,师父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与冰儿商量,让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柳堇剥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慢悠悠打断道:“那现在那个什么冰儿成了我们的师娘?”

柳叶不认同的反驳:“不是,不是,怎么会是呢,大师兄都说是名义上的了。”

柳堇又剥了一粒葡萄,塞进怀中小家伙的嘴里,抬头看了柳蓁一眼。

柳蓁眯着眼笑笑,摆摆手道:“当然不是啦,那日跟冰儿成亲的根本不是师父。”

他本来还想故作神秘一下,但见几个师弟师妹压根儿不买账,摸了摸鼻子开口道:“与邦赛公主完成夫妻礼节的是另一位临时充数的男子,师父是在庆典完了之后才替换进去的。”

谜底一揭晓,柳蓁非但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惊呼,眼前几人依旧是那副兴趣少少的样子。

不高兴的一撇嘴道:“你们,这都什么破反映啊。”

柳堇不咸不淡的瞥着他:“在你说之前,我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8】

柳蓁:“……”

柳叶随后跟上一句:“我也觉得大师兄取了邦赛公主的可能都比师父娶她的可能性大。”

柳蓁:“……”娶她作甚?娶回家供起来当老祖宗拜祭?

柳叶说完,与柳堇交换了一个眼神。

柳堇冲着他眯眯笑,那意思是,小二子说的真好。

柳叶嚼着嘴里的葡萄,突然觉得分外甜。

柳蓁还是不死心,看向专注吃着葡萄的小师妹,按理说,这件事小师妹的反应应该最大吧,怎么现在看起来,她跟个没事人似得。

方才他讲的激情高扬,她却似乎对眼前的紫葡萄比较感兴趣。

云在在注意到大师兄透过来的小眼神,抬起头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举起指尖捏着的小葡萄到柳蓁面前,笑眯眯:“大师兄要吃吗?邦赛的葡萄很甜哦。”

重点不是葡萄甜不甜!

柳蓁怒,拍下小家伙爪子里汁水泛滥的紫葡萄,面对面坐下,哼唧道:“小师妹,不关心师父了?”

云在在盯着那颗紫葡萄‘骨碌骨碌’滚没影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撅起嘴道:“胡说,在在最关心师父了。”

柳蓁显然很满意听到的回答,绷起的脸有了笑容,他点点头,暗示道:“那刚才师兄的那番话,你,嗯,嗯?难道不应该有些特殊的反应吗?”

云在在无辜,大眼瞪圆眼:“可是,大师兄说的这些,在在全都知晓啊。”

柳蓁:“……”他决定收回刚才的那堆废话。

柳叶突然觉着大师兄出现的时间点貌似有点晚,好奇地凑了过去,嘴里还含着嚼到一半的葡萄肉:“大师兄,你刚才干啥去了?”

柳蓁自觉与他保持距离,挪了挪屁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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