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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系列后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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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我并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但我没有机会去实践。”
“一点机会也没有?或许你对女人没有兴趣吧。”
“才不是,我对女人很感兴趣。”
“你已经多久没有和女人做爱了?”
“几个月吧,自从我离开泰米洛斯后就没有。”
“你的朋友,佩罗瑞,知道你的苦闷后,一定会乐意和你分享他的女人。”
“我从来没表现出来,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愿意让我分享布里斯的,我想,布里斯肯定也不愿意这样。她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是说你已经试过了?”
“不,我没有试过,不用试我也知道。实际上,我根本不喜欢她。”
“真奇怪!她可是个尤物。”
“从生理角度来讲,她是挺有吸引力。但是,我不想和她搞在一起,她太年轻了,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还象个孩子。”
“那么,你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
特维兹想了想,这是个陷阱吗?他小心地说:“以我的年龄,和成熟的女人更合适。嘿,这到底和我的飞船有什么关系?”
莉露莎说,“暂时忘掉你的飞船吧──我今年46岁,还没结婚,我可能太忙于工作了。”
“那么,按照你们社会的的准则,你一定还是处女吧。这就是你问我多久没有做爱的原因?你是在问我的意见吗?──如果是的话,我会告诉你性爱与吃饭不同,没有性爱虽然是不舒服的,但并不是无法忍受的。”
部长笑了起来,她的眼里再次露出了食肉动物般的表情,“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特维兹。
高级官员有着特权,但要小心使用,我并非完全是个禁欲主义者。但是,康普力伦的男人不能令我满意。遵守社会道德规范虽然是件好事,但它让这个星球的男人都产生一种犯罪感,使他们变得不敢冒险,缺乏激情,怎么说呢──嗯,开始得太慢,结束得太快。而且,他们通常都没有什么技巧。”
特维兹很小心地说,“我对此也无能为力。”
“你在暗示说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吸引力?”
特维兹摆摆手,“我绝无此意。”
“假如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有什么反应?你,是一个从道德败坏的地方来的男人,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面前忍受了好几个月的禁欲生活,当面对着一个象我这样的,你所喜欢的成熟女人时,你会有什么反应?”
特维兹说,“我会象面对高级官员时一样,表现出我的尊敬和庄重。”
“呆子!”部长说。她把手放在了右腰边上,环绕着它的白色布条从她的脖子和胸口上松开了,她长袍里面黑色的紧身内衣露了出来。
特维兹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这么做的?在用威胁无法达到目的时,这是不是她用来对我的贿赂?
紧身内衣从她身上落了下来,露出了坚挺的双峰。部长坐在那里,带着骄傲和轻蔑的神情,她从腰部以上完全赤裸。相对于她的体形来说,她的乳房算是小的──高挺、结实,让人血脉亢张。
“怎么样?”她说。
特维兹老老实实地回答,“太美了!”
“那你会有什么行动?”
“康普力伦的道德规范是怎么样的?莉露莎夫人。”
“泰米洛斯的男人的道德规范是怎么样的,你自己的道德准则又是怎么样的?──快点来,我的乳房好冷,它需要温暖。”
特维兹站了起来,然后开始脱衣服。
第六章 地球真面目(至三十)
二十二
特维兹感到象喝醉了酒似的,连时间都忘了。
躺在他身边的是米扎。莉露莎,运输部部长。她俯躺着,头朝向一边,张着嘴巴,发出雷鸣般的鼾声。特维兹对她的熟睡感到很安心,当她醒来时,他希望她会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睡着了。
特维兹自己也想睡,但他觉得保持清醒更加重要。一定不能让她醒来时发现他睡着了,这样她会认为在她累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仍然保持精力充沛。她期望一个从基地世界来的不道德的家伙有着持久的战斗力,从这点上来看,还是不要让她失望的好。
有一点他做得很好,他对莉露莎的判断的准确的。她有着健硕的身材,位高权重,看不上她所遇到的康普力伦男人,对颓废的泰米洛斯男人传言中的性技巧深深的着迷(她到底听说过什么传言?特维兹很想知道),她渴望着被男人征服。她甚至表现得如此主动。
他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上帝保佑,他发现自己的正确的(特维兹总是正确的,他嘲笑着自己)。这使得她很开心,他掌握了主动权,让她无法离开他的爱抚。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有着诱人的身材(她说自己有46岁,但她的身材和一个25岁的健美小姐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她的需求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实际上,如果将她驯服得温柔一点,并且训练(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种训练中生存下来?)她更注重于双方的感受,这或许会对双方都──鼾声突然停了下来,她翻了个身,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她睁开了双眼,特维兹用肘撑着身体,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精力旺盛。
“我很高兴你睡着了,亲爱的,”他说,“你需要休息。”
她困倦地对着他微笑,特维兹还以为她会提议再来一次,但她只是抬起身子靠在床上,带着满足用温柔的声音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性爱高手。”
特维兹故作谦虚,“我应该表现得温柔一点。”
“胡说,你刚才做得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被那个年轻的姑娘榨干了精力,但你向我保证你没有碰过她,这是真的,对吗?”
“我表现得象个半饥不渴的人吗?”
“不,你是又饥又渴。”她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仍然还想着要对我用精神探测器吗?”
她再次笑了,“别傻了,我会让自己失去你吗?”
“但如果你能让我暂时的消失,这会对我们更好──”
“什么!”她皱起眉头。
“如果我要永远地留在这儿,我──我亲爱的,我可以留多久呢?如果我中断了我的任务,我仍然得定期地向基地汇报,那么我留在这儿也不安心──而且,我的任务是非常重要的。”
她仔细地想了想,懒懒地搔着自己右边的臀部,然后说:“我想你是对的。我不喜欢这样──但你是对的。”
“你无需担心我会不回来,”特维兹说,“我不会这么愚蠢地忘记是谁在这儿等着我。”
她对着他微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深情的双眼注视着他,“你觉得这样舒服吗?爱人。”
“舒服极了,亲爱的。”
“作为一个基地的男人,特别是泰米洛斯的年轻男子,你一定习惯了和无数的有着各种各样技巧的女人──”
“我从未遇见过象你这么好的女人。”特维兹情深款款地说,这虽然是陈腔烂调,但对他来说却是句真话。
莉露莎心满意足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但是,你知道,老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除非有某些担保,我想我是不会轻易地相信男人所说的话。当我了解过并赞成你们的任务后,你和你的朋友,佩罗瑞,可以继续旅程,但我要那位女士留在这里。她会受到很好的招待,无须担心,但我想佩罗瑞博士会需要她,即使你沉迷于任务离开我太久的时候,他也可以定期的回到康普力伦来看她。”
“但是,莉露莎,这不可能。”
“真的?”她的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为什么不可能?你需要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
“不是为了性需要。我告诉过你,真的不是。她是佩罗瑞的女人,而且我对她根本就没兴趣。另外,我肯定如果她试图象你一样成功的诱惑我,我和佩罗瑞早就反目成仇了。”
莉露莎强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说,“那么,如果她留下康普力伦,对你又有什么影响?”
“她对我们的任务非常重要,因此我们需要她。”
“好吧,那么你们的任务是什么,现在是告诉我的时候了。”
特维兹犹豫了一小会,应该告诉她真话,他决定向她和盘托出。
“听我说,”他说,“康普力伦或许是个古老的世界,甚至是最古老的世界之一,但它绝对不是最古老的那个。人类的起源并非在这里,最早到达这里的人类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而且,那个世界也可能不是人类的起源地,或许还有一个又一个更古老的世界。最终,这种回溯会到达尽头,那就是人类起源的第一个星球。这就是我的任务,我在寻找地球。”
莉露莎脸上突然起了变化。
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双手的的拇指和食指交叉在一起,手臂僵直的向上抬起。
“天哪,你说出了它的名字。”她嘶哑地呻吟道。
二十三
在这之后,她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慢慢地放下了手臂,双脚移到了床边,然后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特维兹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想起了穆。李。康普对他说过的话,那是在赛肖星空空如也的旅客中心里,他谈起了自己先祖的家乡──就是特维兹现在所处的这个星球──“他们对这个名字有一种迷信,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时,他们都会站起来,双手的拇指和食指交叉,说是这样可以避免厄运。”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我说了什么?莉露莎。”他咕哝着。
她轻轻地摇着头,直挺挺地走进了洗手间,门在她后面关上了,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流声。
他无助地躺在那儿等着,身上一丝不挂,显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他想进去和她一起洗澡,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觉察到她在抗拒着他,在这一刻,他感到非常地孤独。
最后,她终于走了出来,默默开始穿上衣服。
他说,“你介意我去洗──”
她没有说话,他只好把沉默这当成她的回答。他试图表现出男子气概,大步地走进洗手间,但却感到无所适从──他冒犯了这个成熟的女人,但她却用沉默代替了对他的惩罚──在这段日子里,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不安。
他环顾着洗手间四周光滑的墙壁,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什么沐浴设备都没有。他认真地研究了几分钟,──仍然毫无发现。
他只好再次打开门,把头伸出去问,“嘿,你是怎样洗澡的?”
她放下了那瓶除臭剂(特维兹猜它也是用来避免厄运的),走进了洗手间,但却没望他一眼,然后伸手指向墙壁。特维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墙上有一个浅红色的圆形按钮,颜色非常暗淡,几乎难以辨认,虽然说它的设计者不希望破坏这扇白墙的和谐,但也没有理由连一点标识都没有嘛。
特维兹耸耸肩,俯下身去按了按,应该就是这么用的吧,突然,大量的冷水从四面八方飞溅出来,射向他的身体。特维兹嚎叫一声,再按了一下按钮,水停了。
他打开门,感到很没面子,冻得牙齿打震,颤巍巍地问:“怎么样才有热水?”
现在她终于肯望向他,显然,他狼狈的样子打消了她的怒气(或者是害怕,或其它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她忍不住了,指着她大笑了起来。
“什么热水?”她说,“你以为我们会浪费能源把水加热用来洗澡?那里有温和的水,会让你消除寒意,你还想要什么?你这个软弱的泰米洛斯男人!──快回到那去冲洗!”
特维兹犹豫了一会,只好走了回去,因为他根本没有选择。
他极不情愿地再次按下了那个按钮,这次冰冷的飞沫将他的身体冻得象钢铁一样硬。温和的水?他感到有肥皂泡沫射到了身上,于是快速地用手在身上到处地擦洗,这可能是个自动洗浴循环系统,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泡沫过后又是一阵冲浴,啊,好温暖──可能不算温暖,但不再是那么的冷,他冰冷的身躯的确感到了温暖。他正考虑着再按一下按钮让水停下来,这地方连块毛巾或类似的东西都没有,他很奇怪莉露莎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身体却是干的──冲浴自动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强风吹了出来,如果它不是从各个方向平衡地吹出来,他肯定会被吹得站立不稳。
风是热的,几乎是太热了。特维兹知道,加热空气比加热水所消耗的能源要少得多。这股热风在几分钟之内吹干了他身上的水珠,现在他可以干干爽爽地走出去了。
莉露莎似乎已经完全穿好了衣服,“你感觉好点了吗?”
“相当不错。”特维兹说,实际上,他感到出奇的舒服,“我不得不慢慢地适应水的温度,你没有告诉我──”
“软弱,”莉露莎带着些微的轻蔑。
他问她借了除臭剂,然后开始穿衣服,这才意识到她有干净的内衣更换而他却没有。他说,“我应该怎么叫──那个星球?”
她说,“我们都把它叫做始祖星(Oldest)。”
他说,“我怎么知道我刚说的那个词是被禁止使用的?你告诉过我吗?”
“你问了吗?”
“我怎么知道要去问?”
“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会再忘记的。”
“你最好别忘记。”
“有什么不同吗?”特维兹感到气往上冲,“它只不过是一个词,一个音节。”
莉露莎黑着脸说,“有些词人们是不会说,难道在任何环境里,任何你知道的词语你都能说出口吗?”
“有些词是粗俗的,有些是不恰当的,有些则在特定的场合会造成伤害,就象──我刚才说的那个词?”
莉露莎说,“它是一个悲伤的词,一个严肃的词,它代表着一个我们先祖所居住的世界,而它现在不存在了。我们认为这是个悲剧,因为它就在我们附近。我们一般不谈论它,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不会用它的名字。”
“那对着我交叉手指呢?这么做怎么会减轻伤害和悲伤呢?”
“那是我们的宗教仪式。你是从哪里知道始祖星(地球)的?”
“是个康普力伦人告诉我的。”
“不可能,没有一个康普力伦人会主动谈论它的。”
“实际上,他是一个康普力伦人的后代,他向我保证说康普力伦人知道大量和始祖星有关的历史。”
“他真的这样说?他告诉过你它的历史吗?”
“是的,”特维兹老实地回答,“他说始祖星是个死去的世界,充满了放射性物质,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想可能是在战争中因核弹爆炸造成的。”
“不对!”莉露莎突然叫道。
“不对?你是说不是战争造成还是说它没有放射性?”
“它是放射性的,但不是战争造成的。”
“那它怎么会变成放射性的?当人类还在始祖星上居住的时候,它不可能是放射性的,因为放射性是致命。”
莉露莎迟疑了一下,她僵直地站着,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说,“这是个惩罚,它是一个使用机器人的世界。你知道什么是机器人吗?”
“知道。”
“他们使用机器人,因此而受到了惩罚。每一个使用机器人的世界都受到了惩罚,而且都已不再存在。”
“谁惩罚了他们,莉露莎?”
“我不知道,是某种力量惩罚了他们,是历史的必然。”她的视线离开了他,看上去很不舒服,然后低声说,“去问别人吧。”
“我也想这么做,但我应该去问谁?在康普力伦星上有研究史前文明的人吗?”
“有的。他们和我们──普通的康普力伦人──不同,反而更象你们基地人,他们坚持要有思想自由──他们是这么叫的。”
“从我的观点来看,他们的坚持值得赞赏。”特维兹说。
“他们只会给社会造成动荡。”莉露莎说。
特维兹耸耸肩,现在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我的朋友,佩罗瑞,他就是专门研究史前文明的。我肯定,他会很高兴和这些康普力伦的学者会面,你能安排吗,莉露莎?”
她点点头,“这儿有个历史学家叫做瓦西。迪尼多,他就在城里的大学里。他并不教书,但或许他能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
“为什么他不教书?”
“这并非是因为我们禁止他教书,而是根本没有学生选修他的课。”
“我猜,”特维兹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是在嘲笑,“是有人鼓励那些学生不去选他的课吧。”
“他们为什么要选呢?他是个无神论者。你知道,我们有这样的人。总是有一些人非要和大众唱对台戏,他们总是傲慢地认为自己一个人是对的,而大多数的人却是错的。”
“在有些情况下,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莉露莎斩钉截铁地说,看来她不想就此深究下去,“即使是按照他的无神论,他也会明确的告诉你一些其它康普力伦人会告诉你的事。”
“是什么?”
“他会告诉你如果要去寻找始祖星的话,你将一无所获。”
二十四
在套房里,佩罗瑞认真地听着特维兹的述说,他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说:“瓦西。迪尼多?我从未听说过他,或许等回到船上后我可以在资料柜里找到他著作。”
“你肯定你没听说过他?再想想!”特维兹说。
“现在我想不起来,我对他没有印象。”佩罗瑞小心地说:“但是,我的老朋友,总有数百个尊敬的学者是我没听说过的,或者听说过,但想不起来。”
“他可能并非是一流的学者,否则你应该知道他。”
“地球研究学──”
“你得习惯于说‘始祖星’,老佩,否则会在这造成很大的麻烦。”
“始祖星研究学,”佩罗瑞说,“在学术界并非是个热门的课题,因此那些一流的学者,甚至是研究史前文明的一流学者,也很少在这个领域发展。从另一方面来说,投身于这个学术领域的人无法获得足够的名声让自己被当成是一流的专家,即使他们的确是一流的──我肯定在很多人眼里,我自己也不是一流的。”
布里斯温柔地说:“在我眼里,你是的。佩。”
“是的,在你眼里我是的,亲爱的,”佩罗瑞微笑着说,“但你不是从我的学术能力得出的判断。”
从时间上看,现在几乎是夜晚了。特维兹感到有点不耐烦,特别是当布里斯和佩罗瑞在打情骂俏的时候。
他说,“我会试着安排明天和这个迪尼多会面,但如果他知道的和部长知道的一样多,那我们的情况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佩罗瑞说,“或许他可以介绍另一个更有价值的人给我们。”
“我有点怀疑,这个星球的人对地球的看法──噢,我最好习惯改称它为另一个词,这个星球的人对始祖星的看法都是愚蠢和迷信的。”他换了个话题,说,“这几天我们都吃了不少苦,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晚餐了──如果我们能够忍受他们蹩脚的厨艺的话──然后好好地睡它一觉。你们两个知道怎么用它们的沐浴设备吗?”
“我亲爱的老伙计,”佩罗瑞说,“我们受到了很好的招待。他们给我们送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大部份我们都是用不上的。”
布里斯说,“喂,特维兹,那艘飞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康普力伦政府会没收它吗?”
“不,我想它们不会。”
“啊,太好了,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做了?”
“因为我说服了部长改变主意。”
佩罗瑞说,“真神奇。我觉得她可不象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布里斯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的思维波清晰地显示出她被特维兹迷住了。”
特维兹突然恼怒地望着布里斯,“你做了那件事,布里斯?”
“你指的是什么,特维兹?”
“我是指干扰她的思想──”
“我没有干扰她的思想,但是,当我探测到她被你迷住后,我忍不住消除她思想里的一两个小小的顾虑,这只要作很少的工作。她或许已经打消了那些顾虑,这确切地证明了她对你怀有好感。”
“好感?那止好感而已!她变得温柔了,是的,但只是在做爱之前。”
佩罗瑞说,“你的意思不会是──老朋友。”
“为什么不呢?”特维兹烦燥地说,“她或者已不再年轻,但她的技巧很娴熟。她并不是第一次,我向你保证。虽然我并不是个柳下惠,但这的确是她的主意──这得感谢布里斯对她做的事──当时我无法拒绝,我的确想过要拒绝,但最终还是──来吧,老佩,不要象个清教徒似的,这可是我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机会,你已经──”他暧昧地朝布里斯摆摆手。
“相信我,特维兹,”佩罗瑞尴尬地说,“如果你把我刚才的表情看作是清教徒,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反对你的行为。”
布里斯说,“但她原来不是这么开放的,我本来只想增加她对你的好感,我没想到会激起她的性趣。”
特维兹说,“但这正是你所造成的结果,我亲爱布里斯,你真是个多事的小姑娘。部长可能要在公众面前保持品行端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对事情的解决只会是火上加油。”
“那么,倘若你揭开她的伤疤的话,她就会背叛基地──”
“她早已背叛基地了,”特维兹说,“她想要那艘飞船──”他停下了口,低声说,“有人在窃听我们吗?”
布里斯说,“没有!”
“你能肯定?”
“绝对肯定,盖亚不可能觉察不到有人用任何未经授权的方式刺探我们的思想。”
“好,康普力伦想自己留着那艘飞船──它对他们的舰队来说是无价之宝。”
“基地决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康普力伦根本不想让基地知道。”
布里斯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孤立的世界太乱了,那个部长按照康普力伦政府的指示,背叛了基地,但却因为一场性爱,很快地转变了立场,转而要背叛康普力伦。──至于特维兹,他很高兴地出卖自己的肉体,诱使了部长的变节。你们的银河真是混乱,简直是杂乱无章!”
特维兹冷冷地说,“你错了,年轻的姑娘──”
“不管我刚才说了什么,我不是个年轻的姑娘,我是盖亚,是盖亚星上所有生命的联合体。”
“那么你错了,盖亚。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肉体,我是自愿的,我对这样做感到很高兴,而且它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至于所造成的结果,恰好符合我自己的立场,我接受了它。而且,如果康普力伦出于自己的特定目的要得到那艘飞船,在这件事中,谁又能说谁是对的?这是艘基地飞船,但它已经被授权给我去寻找地球,在我完成任务之前,按照协议,它是属于我的,我认为基地也无权拿回它。至于康普力伦,它不愿意接受基地的管辖,所以它梦想着独立。在他们自己的眼里,欺骗基地并得到飞船是正确的,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背叛,而且是一种爱国行为。谁又能说得清呢?”
“完全正确,谁又说得清呢?在这个混乱的银河系,你怎么能分清什么是合理和不合理?
谁又能判断什么是正确与错误、善良与邪恶、正义与犯罪呢?那你怎么解释部长背叛她的政府让你保留飞船的行为?难道她渴望从这个压抑的星球中获得自我解放?她是一个叛徒还是一个只对自己负责的爱国者?”
“老实说,”特维兹说,“我想她并不是仅仅因为我带给了她快乐的享受,而愿意让我保留飞船的。我相信那是因为我跟她说要去寻找始祖星后,她才决定这么做的。对于她和我们以及带我们来的飞船来说,它是一个充满厄兆的星球,去寻找它,只会带给我们厄运。我觉得她认为夺取飞船会给她和她的世界带来厄运,现在看来她似乎有点害怕。或许她认为让我们和飞船离开和继续我们的任务,可以把厄运从康普力伦带走,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种爱国行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特维兹,我怀疑迷信才是导致她的行为的根源。你认可它吗?
“我既不认可也不反对。迷信只会无知地引导人们的行为。基地信奉谢东计划,虽然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它,没有人能解释它的细节,或用它来预测未来。虽然对它一无所知,但基于对它的信心,我们都盲目地跟从它,这难道不也是种迷信吗?”
“是的,或许是这样。”
“至于盖亚,也是如此。你们相信我作出的应当将银河盖亚化的决定是正确的,但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是正确的,或者对你们来说,跟从这个决定是不是安全?虽然你们一无所知,甚至和我一样为寻找证据而烦恼,但出于对我的信心,你们也愿意跟从我的决定,这难道不是迷信?”
“我想他说得对,布里斯。”佩罗瑞说。
布里斯说,“并非如此,他此行要不就是一无所获,要不就是找到支持他的证据。”
特维兹说,“你这个想法也是基于对我的信心而不是对我的了解,换句话说,也是迷信!”
二十五
瓦西·迪尼多是个小个子,相貌普通,当他往上看时,他总是抬起眼睛而不是抬起头。他的这个特点与他简短的微笑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面对世界默然而笑的感觉。
他的办公室狭长而窄小,被仿佛是杂乱无章的磁带堆得满满,这不是因为它们确实被弄得被乱,而是因为它们甚至没有被放回搁置处,使整个书架有如掉了牙的嘴,凹凸不平。他指给来访者坐的三张椅子与房间毫不相称,而且上面还是尘迹斑斑。
他寒喧道,“詹诺夫·佩罗瑞,戈兰·特维兹,布里斯——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小姐。”
“布里斯,”她说,“就是我的全名,”然后她坐了下来。
“这已经足够了,”迪尼多朝她眨了眨眼,“就算没有名字,你的魅力也足以令人难以忘却。”
他们全都坐了下来。迪尼多说,“我听说过你,佩罗瑞博士,虽然我们从未联系过。你是基地公民,对吗?来自泰米洛斯?”
“是的,迪尼多博士。”
“还有你,特维兹议员。我好象听说你最近被逐出了议会,流放在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被逐出,先生。虽然我不清楚何时才能重新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我仍然是一名议员。而且,也不是被流放。我被授予了一项任务,这和我们今天来请教你的问题有关。”
“很高兴有机会能帮上忙,”迪尼多说,“还有这位有福气的女士(布里斯,英文为Bliss,意思是福佑——译者著),她也是来自泰米洛斯吗?”
特维兹连忙插话,“她来自别处,博士。”
“嗯,这个‘别处’定是个奇特的世界,它的居民一定最异于寻常。——不过既然你们两个来自基地的首府泰米洛斯,第三个则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士,而米扎·丽莎露部长又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她为何如此热心地把你们推给我?”
“我想,”特维兹说,“是为了摆脱我们。你越早帮助我们,我们就能越快离开康普力伦。”
迪尼多深感兴趣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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