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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夜未眠番外:被爱的感受之城市天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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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行李上不是贴了必到吗？”
〃是啊！可能是神户营业所那边的疏忽。他们应该有向客人说明就算贴了也不一定隔天就能送到。”
怎么这样？陷入慌张状态的我只得拼命拜托他帮我查一下行李现在到了哪里。
比较重的行李？只住一个晚上到底要寄多少东西来啊！
不过，说不定是跟工作有关的东西，我告诫自已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为了预防以后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我还问了各地事务所的电话。
“你运气不错，货品已经到了市内，目前放在横滨运输公司里。那里营业到很晚，打个电话就可以自行去领。”
“……自行去领吗？”
我道了好几次谢，牢牢记住横滨运输公司的电话，跨上机车火速赶回饭店。我边骑车边用手机跟高枧先生联络。“目前不知道是多大的行李，还是我再跑一趟？”
因为风大，所以我必须一边扯着嗓门说话一边注意行车安全。还好我从小就很会单手骑车，所以一点也不怕。
高枧先生说先向夫人问过行李的大小后再打手机跟我联络。挂断电话不到三十秒我就回到饭店。
呼……第一天就这样，希望能顺利解决就好了。趁高枧先生到河合先生的房间去商量的时候．我到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食物。
我看到料理台上有高枧先生作的三明治，不过经理都没动我也不好意思先吃。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高枧先生进来了，他把我叫到厨房深处。因为有柜子挡住，所以从走廊或餐厅看不到这里。
他把三明治递给我，我边吃边听。
“…夫人所说的行李好像是要送给我庆祝开幕的礼物。”
天啊，不会吧？
高枧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握紧拳头。
也就是说让我去吧！
“听说体积满大的，而且是易碎品。我跟他们说可以叫计程车去拿，但是车费要自付，夫人听了似乎很沮丧。”
从樱木町去的话不知要花多少时间？虽然，可以在半途换电车，但是我对那家营业所的地点不熟，到了车站后可能还是要换计程车过去。
“要是知道地址的话我可以开车去拿。”
“但是，还有其他客人在啊！没关系，还是我去拿好了。”
要是我已经满十八岁就不用跟高枧先生商量这么多，直接去就算了。
我迅速地把第二个三明治塞进嘴里，把嘴擦一擦。
坐而想不如起而行！
在高枧先生打电话去问地址的同时，我到房间去换衣服。等换上了衬衫和牛仔裤后，我才第一次发现，这件衬衫…好像是健给我的。
这段忙碌的时间让我没有时间多想，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我知道自己已无暇沉浸在回忆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高枧先生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写着地址和画着简单地图的纸条。
我问了高枧先生营业所大概的方位和事务员的名字，就冲出饭店、搭上往JR樱木町的公车。
一个多小时后我就回到饭店了。
我一打开立关的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愉快的谈笑声，是河合夫妇。
我在心中暗暗同情着高枧先生，边脱下鞋子敲门。
“经理，河合先生，我回来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那么远，辛苦你了！”
真的很辛苦啊！臭老太婆！我在心里暗骂着，睑上却要装出笑容。这都是为了高枧先生。
桌上放了好几瓶威士忌，还有林子、花生及巧克力。
“辛苦你了，芹泽。”
“不会。。河合夫人，请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还要确认吗？收据上写得明明白白。
夫人立刻走过来开始开箱检查。谁叫这是她专程带来要送给高枧先生的开幕礼物呢？没办法！
看到夫人粗鲁地想要把箱子打开，我怕她会伤了指甲，赶紧到隔壁房间拿了一把小刀过来替她开箱。
“太好了！东西都没有碎！”
夫人把我推开伸手到箱子里取物。反正剩下的就交给高枧先生了，没事的我就离开了客厅。
我走进厨房坐在椅子上。
上班时间在客人看得到的地方不能坐下。
一阵慌乱之后，时间已经九点，横田母女也应该从餐厅里回来了吧？
到了九点半，我必须到每个房间去做加冰块的服务，还要道晚安。
我等了十五分钟，看饶舌的河合夫妻好像还没有要收兵的意思，只好跑去叫高枧先生。
“经理，有急事想要问你……”
“我先失礼一下。”
高枧先生向河合夫妻点了点头跟我走进厨房。
“辛苦你了。”
听到我同情的声音，高枧先生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帮我解围。”
“别这么说。不过，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啊？花瓶还是烛台？”
我去叫高枧先生的时候瞄了一眼，好像是放东西的器具。
“好像是台湾作家的琉璃艺术品……。真伤脑筋，看来得跟薰说了。”
不过，高枧先生立刻言归正传，问我有什么事。
“晚上的服务时间就快到了，要是到九点半客人还没回来，可以用备用钥匙进去客房吗？”
高枧先生的回答是“NO”。
“退房之后还可以，但是在客人不在的时候擅自进入房间，万一掉了东西可会闹得不可开交。”
“说的也是…对不起。”
“以后遇到类似情形别客气只管问我。还有；你自己找东西吃吧！”
交代我要注意横田母女有没有回来后，高枧先生又回客厅去了。
我再度换上制服，自己泡了一林红茶配上高枧先生做的三明治解决了晚餐。
……有精力充沛的客人住进来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照顾实在满辛苦的。
不过到明天就只剩两组客人，后天虽然还有三个人，但只剩一组。
要是每天都客满的话真希望高枧先生能够考虑添加人手。因为我光是负责河合夫妇以外的房间就累得半死了。
当我在各个房间忙碌穿梭的时候，高枧先生一直被河合夫妇抓着不放。
已经过十二点了。
河合夫妇似乎没注意到客厅的开放只到十一点……可能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吧！老实说我觉得他们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为了通知他们时间快到了，我刚才还故意送了三杯咖啡过去，但是，他们根本浑然不觉。就算带了礼物来又怎么样？高枧先生明天还要上班呢！
而且说的都是河合先生的奋斗史。
再拖下去，我想要不要用手机提醒高枧先生一下比较好，可是我又怕他生气，于是打消了念头。
高枧先生告诉我如果过了晚上十一点半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就可以回房间去了。因为我明天一大早六点就要起床去买早餐用的面包。
我洗完澡，因为还担心着高枧先生，所以就拿着英文会话课本在餐厅里边复习边等他。
客厅门一关就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不过，夫人的笑声还是偶尔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客厅的正上方就是那对夫妇的房间，所以即使谈笑也不会吵到别人，不过他们就不能替别人想一想吗？
“…这么讨厌的人还想要高枧先生做女婿？脸皮真是有够厚。”
我喝了一口已冷的红茶嘟哝着。
我最讨厌不替人着想的大人。
这时我听到从客厅传来“碰”的一声巨响。
我吃惊的冲到走廊上正好看到夫人烦躁的走出来。
“给我水！”
可能太亢奋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这里可是走廊啊！我不爽地嘟嚷了一句。
“非常抱歉，其他的客人已经休息了，能不能请您小声一点？”
“算了！这里的收费那么贵，连水都喝不到吗？”
什么？房间的冰箱里不是有水吗！
我忍耐地想着该用什么敬语来回答，但是就是想不出来。我一生气的时候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思考也会越变越迟钝。
贵奖也说过我很没耐性。
“我马上就帮您送水过去，所以请您小声一点，现在已经半夜了啊！”
“你这是什么口气？光辉先生！你是怎么教育职员的？”
在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时高枧先生出来了。
“芹泽，你先下去吧！”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听高枧先生的语气很严肃，就只好回房。
从房门后可以听到他向夫人道歉的声音。
啊啊……我又犯了……。
后悔的巨浪向我袭来。今天才第一天，而且高枧先生也在极力忍耐，但是却为了我向客人低头……我真是个……傻瓜！
正当我在床上被自我厌恶的情绪纠缠得辗转反侧时，有人敲门了。高枧先生静静的走了进来。
“还没睡啊？”
我从床上站起来，已经有觉悟会被骂一顿。
“你反省了吗？刚才明显是你的错。”
“非常对不起。我……还让你……帮我道歉〃
然而下一秒钟，高机先生却严厉地说了一声不是！
我吃惊的抬起头来。
“你反省的只有让我道歉这件事而已吗？应该不止吧？他们是客人，而你是向他们兜售眼务的那一方！不是吗？”话是没错，但是他们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为了保护其他客人我只不过说了她两句而已，应该没有不对吧？这种想法我当然不会说出口。
穿着一身柔和的乳白色西装的高枧先生，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冰冷。
“你想想自己的立场，你是为了谁工作的？是为了我吗？不是吧？要以你的自尊去工作。”
“但是。。。。〃
“‘但是’和‘不过’在饭店职员来说是不需要的。这是我的基本观念，也是我想要求你最重要的部分。”
说完，高枧先生道了声晚安后就出去了。
我独自一人站在黑暗的房间里。
高枧先生是这么严厉的人啊！
“跟贵奖好像…不……”
因为跟平常的印象差距太大了，所以让人觉得高枧先生更加严厉。
我打了一个喷嚏后钻进被窝里。为了怕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声响太大，我用毛巾捆了好几层。
生气完后的隔天我都会比较爬不起来，所以在入睡前我拼命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了。
你是为了谁工作……高枧先生的声音一直到梦里缠着我不放。
隔天所有的客人都起床用过早点了，到了十一点供餐时间完毕后，河合夫妇仍然没有起床。
我还要准备其他两组人在中午的退房工作啊！
我被横田夫人叫去拍纪念照的时候经过河合夫妇的房间，我敲了好几下门，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们两个该不会死了吧？我想起贵奖上次说有人会企图在饭店中寻死，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中缠绕不去。不过，看高枧先生不为所动的模样，我也就装作没事般开始照顾客人外出前的事宜。
德田先生和横田夫人大力地称赞我泡的皇家奶案很好喝，才让我昨天沮丧的情绪获得一点纾解。
当他们表示想再喝一杯，而我正准备烧开水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我去接之前电话已经被高枧先生接走。是河合先生打来说因为夫人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想再住一晚。
在门口目送两组客人离去后，我被叫到经理人桌前。
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已经为昨晚的事向高枧先生道过歉。不过．他好像还想跟我谈谈。
“不管正不正确都不重要的意思是……”
高枧先生坐进椅子里，而我则恭敬地站着听他说。
“当你觉得不平时，脑子里一定要记住以下这些话。不管在任何状况下，都不能跟客人争执，因为那不能解决问题。”
“……是”
我试着在脑子里重复那几个字。不管正不正确都不重要。
“河合先生好像还有工作。你用诚心的态度去问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
贵奖以前曾经说过不要害怕面对生气的客人，在饭店开业前就说过好多次。因为每天要听上好几遍，所以早就深植在我的记忆里了。
走上楼梯时，我又想起贵奖说的一句话。
——让他们选择。
虽然不能强行做任何无理的要求，但是为了引导出解决的方法，可以直接向对方提出这样的建议。
那算是一种小小的体贴吧？像在等待的时候可以请客人边喝饮料边等，或者请服务生带客人参观半以上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敲敲门。要是河会先生还在里面，即使不能进去起码也要知道夫人的病况怎么样。
我想像了很多状况，不过倒是很顺利就进去了。
“昨晚非常抱歉。请问您有没有想吃什么东酉？”
我站在枕头边道歉，夫人睁开眼睛一直凝视着我。
“……我的胃很闷，想吃一些清爽的东西。”
“碳酸饮料怎么样？比如说像西打。”
“还有水果，最好是凉的。”
“好的。
我要出去的时候河合先生也正好要出门，于是我替他拿着公事包送他到门口。他虽然没有夫人那么生气，不过我还是向他道了歉。
我趁高枧先生午休之前把夫人点的东西告诉他。
“西打跟……水果吗？女性满好应付的嘛，这点东西就可以解决。”
看到高枧先生终于笑了，我打从心底松了～口气，不禁有股想哭的冲动。
我现在终于知道四季绿大饭店那些职员为什么被贵奖称赞后会面红耳赤。
因为紧张的气息解除了，所以……。
冰箱里有贵奖送的水果，还有昨天我想吃而买回来的草莓。
“虽然是一盒七百块的便宜货，也只好端出去了。”
我在厨房里自言自语，随后而来的高枧先生听到后轻笑了一声。
“看在你为客人亲切服务的份上，我待会儿再去买盒草毒回来。”
“没关系啦！”
我在洗草莓的时候，高枧先生帮我挑装水果的盘子。
他边准备着西打边笑着说。
“有一个经理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错误：他错买了错误日期的演唱会门票。因为客人是从外国来的，所以非常生气，不但要求饭店买到当天最好的位置，还要饭店退回所有已付的费用。”
“……该不会被迫去买黄牛票吧？”
“也只有这条路了。所以，那位经理人自己负担起了比平常买三倍的票价。在饭店业里这种情形就称为‘吃票’。”
吃票？
这种痛苦的经验只要有一次就够了，我得小心一点。
不过没想到贵奖送的水果可以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到了下午三点．我又送新的客房服务到夫人房间去。因为高枧先生说如果她身体状况好一点的话应该会想要入浴。
高枧先生还另外叫我送了浇上优格和无花果果酱的甜点过去。
夫人的胃会不舒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酒过量，这时吃一点温和的食物对胃比较好。
另外，高枧先生预想到她可能会询问可以吃晚餐的餐厅，所以准备了好几个餐厅准备随时告知。停留超过两天的客人的行动他几乎都可以预测得到。
我对他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
我从夫人的房里回来后，高枧先生交给我一本书，书名是〈食物药方》。书里还贴了许多写得密密麻麻的小纸条。
“这种书还是必读的。”
高枧先生曾经说过在培养自己到一个程度之后就要开始用功，指的就是这个吧！
我虽然不太买书，也不知道这种书要在哪里买，不过看看却觉得内容满有趣的。下次可以去高枧先生的房间找书来用功。
在房间里的时钟指到四点的时候，今天要住进来的客人到了。
在富士美大饭店开幕两个星期后．我终于比较熟悉每天的作业流程了。
现在虽然还不能排定休，但是这两个星期中有两天没有客人住进来，所以只是接接电话，算是我跟高枧先生各放了一天假吧！
因为富士美除非在特殊的情况下，否则不接没有预约的客人，所以能休假的日子其实很好决定。
星期三、四客人比较少。
但是，星期五、六、日、一到下个月为止，都已经被预定一空。星期二则还有空房。
今天没有客人。
高枧先生说正好想到附近的活动中心去听古典音乐会，有意邀我一起去，不过我婉拒了他。
我一个人在饭店的时候好想打电话给贵奖。
因为我想问他关于找侦探去调查健和江端先生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白天打电话到四季绿饭店的经理人室去问，得到的回答是他今天晚上会回家。告诉我的人是跟贵奖同为经理人的森矢先生。他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我跟他说我在饭店学习。
电话响了三声才接起来，贵奖的声音听来有点沙哑……是不是感冒了？
“是你啊？听说你白天有打电话到饭店去？”
一听到是我，电话那端的话就变少了。虽然感觉上好像会被挂断，但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我有事想你，请你坦白告诉我。”
我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问出来。
“你为什么派侦探去调查健和江端先生？”
我想一开始就用肯定的说法问贵奖，他比较没机会逃避不过，他要是想说谎还是没办法。
我有点期待贵奖说他不知道这回事。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
贵奖的声音变得简洁起来。我可以想像得到他在电话那一端的表情。
他的脸上一定浮现着嘲讽的微笑，然后像嫌麻烦似地闭上眼睛。然后，他的手指就像随时要挂断电话似的已经在话机旁等待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两个都知道了啊！”
“……你见过他们了？向井到饭店去找你吗？”
“我不是在饭店见到他们的！他们是担心我才来找我！”
要是我说出是在医院的话，一定又会被他嘲笑，所以我根本不想说。
“没联络就离家出走是我的错！但是，你不应该怀疑他们啊！你调查了他们什么事？”
“家庭背景、个人资料、高中辍学的理由、背后关系等等。”
“什么叫背后关系！”
“他有伤害前科。在少年感化院里也留下了纪录。”
我气得差点把话筒摔掉。过去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过去的事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他可以无所谓，但是对方可会对他怀恨在心。”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雇用侦探的？是我们一起同居的时候吗？健连煮饭、买东西，甚至打扫都帮我们做的好好的啊！
“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叫侦探调查的！”
贵奖没有说话。我赶紧大叫别切断。
“你敢切断我就马上过去！”
“……别叫那么大声。你们不是还在营业吗？高枧他。。。。〃“我们今天休息！高枧先生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
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他轻笑的声音。他一定是笑我们没有客人！可恶！
“侦探是在你还在当我助手的时候就雇了。我怎么能放心让来路不明的人跟我们同居在一起？”
他……该不会连……我……我跟健交往的事都…。。
“连我跟健的事都…？”
“……报告中也有提到类似的事。”
他说得那么轻松。我和健进旅馆的照片说不定都被拍下来了？
听我不讲话，这次换贵奖开口了。
“你懂不懂得分寸？你该知道他们虽然不是坏人却是危险人物吧？就是因为跟这种人交往你才会意上那么多是非！”
我无法反驳。因为我，贵奖身上留下了一生无法抹灭的伤痕。
虽然没有危及生命，但那时饭店正为了开幕而忙碌不堪，他绝对不会想在医院里用电话指挥部下办事。
贵奖是个完美主义者，因此也比别人多付出好几倍的努力。
“你难道没有想过他们可能连累到高枧吗？你一定不知道饭店一旦失去客人的信赖会怎么样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客人会到一个危险的饭店里住宿吗！”
“我没有把饭店的地址告诉他们！”
这是我在替自己开脱，其实结果是一样的。
“你还有一点脑筋嘛！〃
“可恶！你这个恶魔、冷血动物、薄情男！只会嘲笑的你哪管得别人的心情！”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我要挂电话了。”
“你伤害了健！而且他很生气！”
那不是贵奖的错……是我擅自离家不对。但是，这家伙多少也有点责任吧？
“……哼，这种事睡一觉不就解决了？”
进入了十一月的第二个星期。
到富士美饭店上班以来，我第一次感到这么紧张。一想到下午贵奖要来，我一大早五点就醒了。没办法睡回笼觉的我只好待在被窝里猛练英文会话。
“这么紧张干嘛？其他的客人都是上班族，应该不会很难应付。”
高枧先生虽然如此安慰我，但是一想到上个星期我才打电话去骂过他，在还没道歉的情况下，我拿什么脸对他说“欢迎光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下的我连中饭都只吃了一半不到。
贵奖今天要住的房间是大正风格的客房，两天都算高枧先生的招待。为了报答他收留我的恩情，这两天我说什么也不能出错。
贵奖好像说会开车来。他不知道会不会带手机？他是那种即使在假日也会向部下交代有什么事就跟他联络的人……。
好吧！我决定打他的手机先跟他道歉再说！
我才刚下定决心，玄关的电铃声就响了。是快递吗？我到走廊上一看。“……唔……竟然这么快就给我来了。”
我应该说得很小声才对，没想到还是被他这个顺风耳听到了。
“你的谈吐还真高雅啊！”
这么紧张干嘛？其他的客人都是上班族，应该不会很难应付。”高枧先生虽然如此安慰我，但是一想到上个星期我才打电话去骂过他，在还没道歉的情况下，我拿什么脸对他说“欢迎光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下的我连中饭都只吃了一半不到。
贵奖今天要住的房间是大正风格的客房，两天都算高枧先生的招待。为了报答他收留我的恩情，这两天我说什么也不能出错。
贵奖好像说会开车来。他不知道会不会带手机？他是那种即使在假日也会向部下交代有什么事就跟他联络的人……。
好吧！我决定打他的手机先跟他道歉再说！
我才刚下定决心，玄关的电铃声就响了。是快递吗？我到走廊上一看。“……唔……竟然这么快就给我来了。”
我应该说得很小声才对，没想到还是被他这个顺风耳听到了。
“你的谈吐还真高雅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赶紧绷紧脸上的肌肉。
“欢迎光临。”
“才怪！”贵奖不领情的回答直戳我的胃部。高枧先生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好快啊！”
“是啊，高速公路没有塞车。”
爽快的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贵奖坐定在经理人桌前。看他在高枧先生递给他的住宿资料卡上写字的样子有点新鲜。
“如果房间还没准备好的话就让我先寄放行李吧！我到外面去散散步，用过了晚饭再回来。”
“晚饭？现在不是才两点吗？”高枧先生苦笑地说。你就慢慢来吧！已经起身的贵奖听到高机先生这么说又坐了回去。隔天早上，下来吃早餐的贵奖在客厅一边看报纸一边看着我为住到中午的客人办理退房手续。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感到他视线的我，心情一直无法放松。我把这种困扰告诉高枧先生时还被他取笑，不过，他说在意别人的视线是件好事。
下午，他到医院去探望继父。不趁这个机会去，恐怕挤不出其他的时间去探病，所以他打算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医院里。
我则被必须外出办事的高机先生拜托，一个人在饭店留守。
三人一起吃过中饭后，贵奖和高枧先生几乎是同时出去。因为今天没有其他客人，所以饭店里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这时的我才能喘口气，坐在经理人的办公桌里。
虽然，这是高枧先生的座位，但是我要一个人办住房手续，所以非得提早准备不可。
今天即将住进来的一组客人是两位上班族。职位是比高级主管稍微低一点的经理和业务经理。两位都是五十三岁。
上班族的客人很好应付。他们住进来的时间晚，走得又早，晚餐还会自己去找餐厅解决，而且以洽公为目的的客人，多半不会要求什么建议观光行程的服务。
他们已经先把住宿费汇进来了，待会儿得先帮他们准备浴衣比较好。虽然一开始忘了问他们喜欢穿哪一种，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我把住宿卡准备好，开冰箱喝了几口冰水。
悠闲地过完下午之后，到了华灯初上两位客人终于到了。
只看到我一个人出来迎接的他们虽然有点吃惊，但是我把已经反复练习多次的饭店介绍如行云流水般说出，等带他们到客房的时候已经可以一起谈笑了。
因为高枧先生要到十点以后才会回来，所以我向他们说明如果要利用吧台，可能要稍等一下。不过，这两位都表示不喝洋酒。
他们想喝的是日本酒，不过我们刚好没有，所以他们就改点了咖啡。
我看他们好像喜欢吃甜食，所以在送咖啡过去的时候又附赠了～份巧克力，两人都很高兴。
这两位那是工作狂，今天晚上因为要讨论公事，所以都不外出，明天则一早就要出发到羽田机场。他们的行程是预定早上六点离开饭店，坐计程车到樱木叮，然后再转快速电车到JR浜松町。
知道他们明天要搭计程车，我迅速地走出房间准备去预约。这时其中一人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他把咖啡打翻在搭在椅背的西装上。连地上的绒毯也遭殃了。
我赶紧到浴室拿毛巾出来帮他擦拭西装，但是西装已经沾上了咖啡的颜色。
“我没有带换洗的西装，快帮我想办法！”
不能穿这样去坐飞机啊！他困扰地对我说。
我虽然先把西装接过来，但是高枧先生现在人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八点以前是可以拜托跟饭店签了约的洗衣公司帮忙。不过，我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接，说不定下班了。
我改翻电话簿到处打电话，然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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