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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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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很奇怪,似乎非要经历,非要头破血流,有些事情才能想明白。
曾经她以为,天伦节她撞破云蔻和苏墨沉关系的那一夜,云蔻没有杀她,是因为顾及姐妹之情,今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始末,才顿然发现,原来,她不是不想杀,而是想假人之手杀而已。
还有这次这件事,云蔻来到清华宫问她的宫女宸妃娘娘醒了没有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当时,她口渴正下床倒水,听到云蔻说本宫去看看她,她便连忙脱了鞋子上床装昏迷。
云蔻进来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走了,可是走了几步,又顿住,她偷偷眯了眯眼,发现她正在看地上她由于匆忙甩得凌乱的鞋子,果然,下一瞬,她又转回来了,抚着她的脸,说了那么一堆忏悔的话。
虽然,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相,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她在知道她醒了的时候,故意说这个真相,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忏悔么?
当然不是!如果是,她就不会说后面的那些话,那些晒幸福、表决心,却对她来说如同尖刀利刃的话。
想来,目的只有一个吧,跟下药破坏她孕相的目的一样,让她和苏墨沉再生嫌隙,是吗?
原本,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不过,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了。
“云蔻,我有点累,先回去了。”掩去眸中情绪,千城起身。
“嗯!”云蔻亦是站起,伸手轻轻扶住她,“我送你!”
千城淡淡一笑,眸光落在搭在她手臂的那只葱手上面,“不用了,春兰在门口。”
************
冷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千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西陵雪。
记忆中,西陵雪永远是鲜艳夺目、光彩照人的,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总是极尽妖娆的那种。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袭素裙,满头青丝松松一盘,没有任何珠花发誓,甚至连发带都没有一条,素面朝天、略显憔悴。
她正坐在冷宫的屋檐下,吃着葡萄,吃掉一颗,然后又不顾形象地“啐”一口,将嘴里的葡萄籽吐出老远,不停反复。
千城蹙了蹙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虽是冷宫,但物件什么的还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老嬷嬷在服侍。
这宫里,如果没有苏墨沉发话,谁敢派给一个冷宫这样的用度待遇?
也是,毕竟让人背黑锅,他多少是内疚的吧?
弯唇笑笑,她拾步准备进去,却是被边上的春兰拉住,“主子,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没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千城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走了进去。
老嬷嬷先看到她,连忙过来行礼,她挥了挥手让退了下去。
西陵雪看到她的时候,有些震惊,坐在躺椅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喊了一声:“西陵雪。”
女人才怔怔回神,手中装葡萄的瓷盘骤然跌落在地上,一声脆响,瓷屑四溅,紫红色的葡萄滚得满地都是。
染千城!
女人骤然“嗷”的一声从躺椅上起来,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领。
千城一惊,以为她要掐她颈脖,没有,她只是拉着她的衣服摇晃,眸色猩红:“你这个妖女,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将本宫害成这个样子,本宫没有给你下药,本宫没有……。是你故意陷害本宫,你想坐皇后的位子,是不是?是不是?”
千城皱眉,将她的手狠狠挥开,转身往外走。
本来,她还想着,跟她好好谈一谈,如果可以,她想让苏墨沉放了她。
现在看来,她还在执迷不悟。
西陵雪在这里关了半年多,每日都在痛和恨中度过,终于让她看见仇人,她如何会善罢甘休,眼见着千城转身就走,她疾步追上来,拉过千城,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惊得里屋的嬷嬷和外面的春兰都听到了动静,冲了过来。
而千城脸上,此时已经多了五个清晰绯红的指痕。
“主子…。。”春兰惊呼,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准备上前去推西陵雪,却发现眼前明黄一晃,已经有人将西陵雪踹翻在地上。
“千城,你做什么跑到这种地方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千城已经被人裹入怀中,“疼不疼?”
大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男人蹙眉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红肿的脸,黑眸中绞着疼惜。
千城摇了摇头,抿着唇,转眸看向倒在地上的西陵雪。
此时的她正好倒在散落在地的葡萄上,紫红色的葡萄汁晕染了素色的衣衫,残血一般,触目惊心。
苏墨沉眸色一寒,欲再次上前,却是衣襟被人拉住。
他一愣,看向拉住他衣襟的手,再看向手的主人,沉声道:“她打了你!”
千城微微一笑:“她说她没有下药!”
“你信她?”
“不!我信皇上!”千城抬起头,凝着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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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毕!关于天伦节那夜的事情,如果亲忘了,可以回头看【158章】【你在哪里】
关于文,亲们放心,素子正在努力朝着尾声走;关于剧情,一直看素子文的亲也知道,不到最后一刻,真相不一定就是真相,亲们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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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80】可还满意
“不!我信皇上!”千城抬起头,凝着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苏墨沉一怔,黑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千城想捕捉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只剩一团玄黑。
他深深睨着她,微微抿着唇,良久都没有开口,似是在纠结,在犹豫,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千城便笑了,眼中的光华一层一层地剥落,正准备开口说,算了,就蓦地见他侧首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陵雪媲。
西陵雪同样目光灼灼看着他。
她也在等答案吧。
与此同时,千城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等意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抱起,驾着轻功离开。
千城只觉得全身力气全无,连说话的力气都无,虚弱又疲惫。
她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熟悉的清檀气息,一颗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男人脚步如飞,直接将她抱回到她的清华宫,让她在软椅上坐下。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却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千城轻轻一笑,率先撇过视线,刚准备起身站起,骤然眼前明黄一晃,男人半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千城,你当真信我?”
千城微微一怔,不意他会突然如此,就又重新看着他,不语。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信我?”
男人又急切地补充了一句,声音暗哑、低沉、又有一丝丝颤抖,他深深地凝进她的水瞳,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底深处。
千城眼睫微微颤了颤,却依旧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眸中原本剥落的光华似乎又在一点一点燃起。
“是的,药不是西陵雪下的,是云蔻,云蔻才是真正下药之人,你的婢女夏莲不仅是西陵雪的人,也是云蔻的人,她先帮云蔻下药给你破坏了你的脉象,然后,又将你有喜了、孩子却只有一个多月的消息放给了西陵雪,西陵雪是一个沉不住的人,就想着紧早将你扳倒下去,所以才有了让众人去梅园捉奸一事。”
苏墨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睨着千城的反应。
没有,千城一丝反应都没有,面色沉静、目光如水,依旧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
他心中一紧,连忙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处置西陵雪,一来,是因为她确有害你之心,你想,如果那夜梅园与你相会的不是我,而是三哥,众目睽睽,即使我有意护你,可悠悠众口难堵,终究会落人口实;二来……。。”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她平静的脸色,继续,“二来,废除她是迟早的事,原本我就是打算在梅园那一夜将她废除,因为那夜天时地利人和,该在的、不该在的都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虽然那时我已经知道始作俑者不是她,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废除她的好机会,她是东墨的公主,处理不当就会招来两国战争,只有罪名成立、证据确凿、又有众多的人见证才可以名正言顺,所以,当云蔻让夏莲出来揽下罪责,将责任全部推给西陵雪的时候,我就将计就计了,废了西陵雪、处死了夏莲。因为那个后位,我想给的人只有你,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离我最近、同我比肩、齐看天下的人是你,只能是你……”
他一口气说完,千城依旧面无表情,秋水淡淡地睨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他继续。
抿了抿唇,他又道:“至于云蔻,我没有处置她,一点是因为当时既然处置了西岭雪,必不能同时处置她,西岭雪本就大喊冤枉,如果云蔻这边再有事,必定让人生疑;另外……”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千城,似乎在鼓着勇气,“另外,云蔻这些年也对我有恩,她原本是个善良的女子,能有如此之举,也是因为我的心不在她那里,她被嫉恨蒙蔽了眼睛。”
苏墨沉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终究是我害了她。虽然,我没有处置她,但是,我已经跟她将话说得很清楚,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接下来的路我让她自己选择。”
“千城,事实就是这样,你信我吗?”
他静静地睨着千城,等待着她的回应。
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那种释然、忐忑、又期待的心情。
其实,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他怕,他怕啊,他怕一旦告诉她,她想着伤害她和孩子的人被他就这样放过了,她会原谅他吗?可是,如果不告诉,哪一天她自己知道了真相,不是更加不能原谅他了吗?
所以,他很矛盾,直到方才在冷宫,她灼灼地凝着他,说她信他,他终于下定决心,跟她坦白一切,他不能再赌了,他已经没有输的资本了。
可是,她是什么表情?
平静的?清冷的?凉薄的?
听他说了那么多,她竟是没有一丝反应,就好像他方才是对别人说的,连眼波都没有起伏一下。
“你不信?”他抬手捧起千城的脸。
千城抿着唇,别过。
蓦地,他便笑了,缓缓起身站起。
许是蹲得太久,脚有些麻的缘故,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他微微摇着头,看着她,眼神沉痛寂寥,“经历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也像我信你一样信我,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那日在刑部,三哥拿出你进御香坊之前写给他的信,我虽然心痛,但我告诉自己要信你;那日你前脚走出黑煞门总舵,后脚黑煞门总舵就被灭门,所有人说是你,我还是信你;就算你的脉象显示有喜一个多月,而这三个月你都跟三哥在一起,我依旧坚定不移的信你,终究……”
苏墨沉眸色蓦然深沉,上前,手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终究,我信你如斯,你却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他语气渐厉,手中也不觉一重,千城原本脸颊被西陵雪那一巴掌扇得正火烧火燎的疼,如今下巴又被他一捏,便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却依旧没有说话。
苏墨沉冷笑一声,放开了她,“好!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活该!谁让我曾经那样对你,如今的我也就是咎由自取!”
他猛然转身,甚至带翻了边上的一个矮木几,上面放着两本平日千城看的书,跌落在他的脚边,他抬起一脚,踢得老远,一拂袍袖,径直往外走。
女子挑了挑眉,某人似乎很生气呢!
苏墨沉冷凝着脸,往外走,陡然身后传来“扑哧”一声轻笑,他一愣,刚准备回头,背上蓦地一重,女子纤细的手臂已经缠上他的腰,有人自身后抱住了他。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他一震,僵直了身子,有些难以置信。
千城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背心,微微扬着唇角,“苏墨沉,你知道吗?方才在冷宫回清华宫的路上,我不停地跟自己说,如果,今日你不跟我说实话,不告诉我实情,我们之间就完了。”
苏墨沉心中微微震荡,已经明白了过来,抓住环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回身看着她:“那结果呢?可还满意?”
千城看着他依旧还有些黑沉的脸,抿嘴一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勉强及格!”
及格?
“什么意思?”苏墨沉一本正经地捧起她的脸,逼视着她。
千城撇嘴,“就是还算可以的意思。”
“那你方才一直那样一个表情算什么意思?”
千城又克制不住地笑了,“如果我不那个表情,怎么能听到你这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那么多真心话?如果我不那个表情,又怎么能看到你这个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失控发火的样子?如果我不那个……。”
话还没有说完,却陡然没有了声音,因为有人已经发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舌火热,长驱直入,瞬间席卷她的唇舌,深深地萃取、霸道地吸。吮,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直吻得她舌根发麻,偏生又说不了话,只得伸出粉拳敲打在他的胸口,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苏墨沉却也不管不顾,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觉得是那样不真实。
心中就像有无数朵烟火在绽放,那感觉强烈得让他几乎不能自持。
她信他,是吗?
她原谅了他,是吗?
她接受了他,是吗?
无论是失忆前的她,还是失忆后的她,都接受了他,是吗?
他重重地吻着她,用力地吻着她,不停变化着角度,恨不得将她吸入到自己的骨血里面去。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千城气喘吁吁、不能呼吸,他才缓缓放开了她。
千城红着脸,略带嗔怪地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眼底的暗芒闪闪烁烁,犹如湖面苍茫的波光,潋滟生姿。
“千城,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苏墨沉犹不相信这一切。
如今的她不同往昔,他根本不知她真正想的是什么。
千城但笑不语。
“云蔻的事……。她伤害了你们母女,而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千城已经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压上了他的唇。
“我知道她对你有恩,我也不希望你对一个于自己有恩的人无情无义,那样也不是我爱的苏墨沉,再说,后到的是我。。。。。。”
说到这里,她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眸,不过,只片刻,她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要你彻底明白自己的心就行,到底是真心爱我,还是一时迷途?”
她记得有人跟她说,他只是暂时迷了一段路而已。
她想,如果果真如此,如果那个人那般笃定,又何必见她醒了,跟她说这些?
“反正,你要自己搞清楚!”她又补充了一句。
苏墨沉一怔,旋即又是一喜,几乎是难以克制地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我的心,八百年前我就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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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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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81】别乱来
【5000字】
是夜
皇媲陵
两坛酒下肚,酒已微醺,苏墨风便上榻睡了,可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外面夏虫的叫声是那般嘈杂刺耳丫。
头很重,心中烦躁不堪,他起身下床,提起墙角边的两坛桂花酿出门跃上房顶。
瓦砾带着夜的薄露,他坐上去一会儿便湿了衣衫,有些凉,夜风一吹,酒似乎也醒了几分。
咽下心中的苦涩,他提起酒坛,仰脖饮下一口,慢慢吞咽,慢慢感受着那抹辛辣从喉间窜入心田的感觉。
头顶一轮满月如盘,竟又是一个十五之夜。
还记得曾经有个女子最怕月圆了,因为这一日她身上的毒会发作,青丝染银霜。
他抱着她相依相偎寒玉床。
那今夜,他不在,她怎么办?
旋即,他便笑了。
呵~
他竟忘了,她的毒早解了,她不需要他,她甚至恨他。
因为他也给她下了药。
再次饮下一口酒,他觉得毫不过瘾,便提起酒坛,直接将一坛酒全部倒进口里,扬手一抛,空酒坛掷于院中,一声破碎的脆响,他重重闭眸,眼前又掠过女子的眉眼,清冷的眉眼。
回不去了。
他有种感觉,他和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有人踏着瓦砾而来,他没有睁眼,微微蹙眉。
他知道是谁?
方芳么。
只有她经常莫名地出现,他不甚搭理,她又莫名的不见,过一段日子,却又再次出现。
其实,想想,她和他是同样的人,执念着自己的执念。
都是迷途不知返的可怜人!
他低叹,“以后不要再来了!”
半响没有得到回应,他才隐隐觉得不对,蓦地想起方芳不会武功,如何能上屋顶、走瓦砾?
陡然睁开眼睛,他看向来人。
来人一袭夜行黑衣,纵使月光皎皎,也只能看到他隐在黑暗里的一张脸。
“是你!”
苏墨风一个激灵,酒顿时醒了一半。
来人邪佞一笑,“三哥可是在为一个女人伤感?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那个女人又不知道,三哥这又是何必?”
……
************
清华宫
“不行!奴婢送主子过去!”春兰拿出一柄黄油伞,撑开,“外头日头那么烈,主子晒坏了可怎么办?”
千城望了望手中刚做的一碗冰镇沙拉,无奈地望了望窗外:“龙吟宫离这儿那么近,如何会晒坏?”
春兰不依不饶:“不行!主子肤如凝脂,吹弹击破,纸糊的人儿一样,这要是晒坏、晒黑了,皇上看到可心疼了!”
“哪有那么娇贵……”千城脸一红,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拾步出了门。
春兰便笑嘻嘻地撑着伞跟上。
龙吟宫
千城进去的时候,苏墨沉难得不在批阅奏折,而是站在书桌前,提笔画着什么,见到她进来,眸光一亮:“你来了!”,旋即,又想起什么,伸手指了指边上的矮榻,“先在那里坐会儿,别过来!”
千城微微一怔,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虽依言顿住了脚步,却还是忍不住伸出脖子瞧了瞧,“你……在画画?”
苏墨沉微微一笑,“马上便好了!”
千城只得讪讪地放下手中瓷碟,坐到矮榻上等他,矮榻上放了许多奏折,她便随意地翻看起来。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再次听见苏墨沉的声音。
“好了!”
放下手中奏折,千城饶有兴致地起身,走近一看,净白的宣纸上,大朵的秋海棠,女子掩在花间笑,人比花娇,不是她又是谁。
宣纸的边上,摆着另一幅画,画上一男一女,是她和苏墨沉,并肩站于海棠树下。
画儿有些陈旧,纸张折痕清晰,边缘都已发毛,有些地方甚至有被不知是水,还是汗洇染过,留下斑驳的印子。
她识得的,这是神笔吴生那次画的。
看看两幅画上的自己,千城笑道:“你倒是临摹得挺像!”
苏墨沉挑眉,难掩得意之态:“那是!画别人不知道,画你,我还是有把握的!”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练了很久。
“为何只有我,你呢?”
“自己画自己画不来!”
放下手中毛笔,苏墨沉将吴生画的那张画小心地叠起,放进胸口的衣襟里面。
千城震惊,“这画儿你一直随身带着?”
“不行吗?”
苏墨沉笑着从身后抱住她,手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脖间:“曾经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都是它陪着我。”
千城的眼睫微微一颤,心头便向是被浮柳划过的春水,细密的涟漪一层一层荡开。
“对了,我给送吃的来了。”红着脸推开他的手,她回到矮榻边端起瓷碟递给他。
苏墨沉却是没有接,而是再次将她抱住,“你索性好人做到底,喂我吃!”
这还得寸进尺了。
千城剜了他一眼,微微撅嘴,可手下却还是忍不住舀起一勺,送到他的唇边。
他张嘴,含笑接过,黑眸胶在她的脸上,猛然道:“唔,什么东西如此好吃?”
“不告诉你!”
“你做的?”
“当然!”
苏墨沉黑眸愈发炯亮,“你似乎会很多新奇的东西!”
千城微微一笑,未响,却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不自觉地拢起了秀眉,“苏墨沉,你真的不打算选秀女了?”
苏墨沉怔了怔,挑眉一笑,“怎么?千城希望我选?”
“不是”千城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蹙眉道:“如果不选,那那些朝中元老怎么办?”
方才,她随意翻了翻奏折,一半都是进言让选秀的,虽然她身居后宫,但是前朝之事,她还是听说了一二,这进言的官员中,有几个都是曾经文帝时期的重臣,甚至连她的父亲染飞也在进言的人员之列,苏墨沉新帝登基不过半年,公然与这些人做对,并不是好事情。
“那些老顽固啊!”苏墨沉却似乎并不以为意,云淡风轻一笑,“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反正,忠心的,我有数,不忠心的,也坐不长。”
千城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上浅笑着,可眼神中明显掠过寒芒。
“我自是相信你的能力,只是……”
千城心里矛盾得很,让自己的男人选秀她当然是不乐意的,可让自己的男人陷入困境,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苏墨沉抬手,轻刮过她的鼻子,“总之,朝中之事,你莫要管,也莫要担心,你的相公会处理好,你呢,就负责将你的相公和女儿伺候好,让他们吃好、睡好、心情好!”
千城撇嘴,将手中最后一勺沙拉塞进男人嘴里,“相夫教子可不是我的强项!”
“那你的强项是什么?”
“调香!”
************
苏墨沉批完奏折回到清华宫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清华宫里静谧一片。
内殿还亮着灯火,他知道她在等他,即使她先睡了,也一定会给他留一盏烛光。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使朝中之事再烦再累,每每走到这个宫里,他都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春兰和一个宫女守在外殿,见他进来,慌忙起身行礼,声音都压抑得很小,生怕吵到里屋的人,他便也只是抬抬手让她们起身,眼角余光觊到那个宫女,一时只觉得面生,心中微微一顿。
内屋熏香缭绕,是驱蚊的檀香和避暑的薄荷香,金楠木雕花大床上,女子面朝外侧身而躺,一动不动。
苏墨沉走过去,轻轻坐在床沿边,静静看她。
千城似是睡得香甜,浓密卷翘的长睫轻垂,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朱唇微微嘟着,满头青丝铺满软枕,因是夏日,天气炎热,穿得极少,只着一袭轻薄的白色寝衣,又什么都没有盖,曼妙身子若隐若现。
苏墨沉低叹一声,上床,轻轻将她拥在怀中。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就那么一个随意斜倚的睡姿,就那么一个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酣态,已让他心神荡漾。
似乎感受到他的触碰,千城呢哝一声,小脸往他怀里埋了埋,继续睡。
睡了一会儿,感觉到有温软湿热的感觉落在她的鼻翼唇角,微微蹙了蹙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发现苏墨沉正在看她,一双黑色的眼清亮得仿佛映入暗夜的星辰,两人对视了半晌,千城才似乎彻底清醒过来。
微微怔忡,“你怎么还不睡?”
苏墨沉低头,吻住她的耳垂,一手抱住她,一手便顺势探入她衣襟里,“千城……我想要你……”
暗哑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响在耳畔。
千城的身子微微一紧,握住他的手,阻住了去路。
苏墨沉急促的呼吸顿了一顿,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埋首在她发间,“千城……”
千城抬眸望着床榻上粉色的帷幔,在烛火的照映下叠影重重,她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伸出双臂,圈住男人的颈脖,幽幽开口,“苏墨沉,你会像我父亲对我母亲一样爱我吗?一生一世就爱我一人?”
今日下午,她母亲,确定地说,是这幅身子的母亲杨氏进宫来看她和瑾儿,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天,她看到,每每说到染飞时,杨氏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绵长的笑意,她觉得,作为女人,活到那个份儿,值了。
其实,女人要的很简单,真的很简单,不过是一个男人完整的爱而已,杨氏做到了。
那她呢?
“你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吗?”
男人缓缓抬起头,稍稍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俯身望着她,眸子里细碎的光亮渐渐凝聚,专注地一寸一寸扫过她的眉眼,他一本正经地开口,低醇暗哑的声音流泻:“苏墨沉一生一世就只爱染千城一人!”
一字一顿,鲜有的认真,也鲜有的慎重,更是鲜有的笃定。
千城鼻尖一酸,顿时就红了眼眶。
记忆中,也就那次醉酒后,他说了句我那么爱你,其他时候,他从未向她表白过什么。
“苏墨沉……”千城眸光一柔,伸手再次搂住他的脖子,闭眼吻住他的唇。
苏墨沉的身子微微一颤,几时见到她这个样子?更何况还是拥有完整记忆的她,一时间心魂俱动,身子更是如同浇上了汽油,瞬间燃烧起来,他紧紧搂住纸片似的人,深深地吻住她。
千城同样搂着他,指尖滑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婉转流连覆住他的背,一寸寸地爱抚。
背上有一条很深很粗的伤痕,她知道,那是他给她寻找解药、跟深海巨鲸决斗时所伤,捡回一条命也是万幸,这疤痕怕是永远也抹不去了。
感觉到她的触碰,苏墨沉身子僵了僵,缓缓放开她的唇,他凝着她。
她亦看着他,媚眼如丝、水眸潋滟。
“苏墨沉……”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微微扬起上身,轻轻咬上他的喉。
苏墨沉几时被她这样撩。拨过,低吼一声,将她压着躺下,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不再如刚刚那般细磨慢捻,而是夹杂着烈火要将她吞噬一般,另一只手更是毫不犹豫地探到她的腰间解开衣带,略略一拨,衣衫脱落。
千城的身子微微一凉,便被一片火热覆盖,紧接着又是她无法招架的吻。
脑中火热混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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