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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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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沉的手一顿,千城的眸光也是几不可察地一闪。
良久的静谧,苏墨沉又换了块干锦巾,眼梢轻抬,掠了云蔻一眼,淡淡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一声咋呼的男声打断。
“云蔻,终于赶上你了,你跑得真快!”
苏墨沉循声抬头,就看到十四的脸出现在帘帐外,帘帐被云蔻打着,所以,十四也一眼就看到了苏墨沉,面上一喜,“哦,原来,你跟四哥他们在一起啊,害我担心得要死。”
云蔻眸光微闪,放下帘帐,鞠身行礼,“见过十四爷!”
十四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哎,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跟我不要行这些虚礼!”
云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苏墨沉已经打帘而出。
“四哥!”
十四欣喜地唤他。
苏墨沉弯弯唇角,“你怎么来了?”
十四看看云蔻,讪讪一笑,想着反正苏墨沉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云蔻的心意,便实话实说,“还……还不是担心她,我听说皇后想要制一款什么香,其中一款香料要在达瓬绿洲那里才能买到,皇后便让云蔻来买,我想她一个姑娘家的,还要穿大漠,所以……。所以,就跟过来了,没想到遇到你们。”
苏墨沉轻轻睇了云蔻一眼。
云蔻有些赌气地别过视线。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出宫来找这个男人,她在皇后耳边吹风,说如今文帝最宠爱的丽妃倒了,让皇后抓住机会,她想帮皇后制一款天下女人都没有的,独一无二的香,但是,其中一款香料要到达瓬绿洲跟过境的商人买,为了辨识真伪,她亲自前来,皇后一思量,才允了。
谁知赶过来,还讨不了他的好。
“那,要不就一起上路吧!”苏墨沉返身将千城牵了出来,就开始收帐篷。
十四看到千城,又想起那日苏墨风的那封信来,他一向心直口快,心里放不住东西,不悦当即就表现了出来,“四哥,她是三哥的人,你怎么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墨沉冷声喝道,“十四弟!”
十四一惊,被他投过来的冷厉眼神吓住,连忙噤了声,但是,不友善的目光还是在千城木然的脸上打来打去。
四人又开始走了起来,苏墨沉和千城一匹马,云蔻和十四各自一匹。
气氛有些微妙,苏墨沉始终面沉如水,千城一言不发,十四一直看着云蔻,而云蔻的目光总若有似无地在苏墨沉和千城身上徘徊。
几人依旧走得很慢,天黑的时候,苏墨沉要求就地扎营。
可是他只带了一个帐篷,两男两女,显然不方便。
于是十四就提出来,还是连夜赶路吧,达瓬就在不远了,连夜可以赶到的。
苏墨沉坚决不同意。
十四就不明白了,问为什么。
苏墨沉不语。
因为有个人怕黑,可不可以。
最终,听苏墨沉的,其实,十四从来都是他的。
云蔻和千城住帐篷,两个大男人睡外面。
帐篷内,风灯通明。
云蔻躺在被褥里面看着头顶风灯里跳动的火苗,突然开口,“千城,你睡着了吗?”
那头没有人应。
云蔻这才想起那人的自闭来,翻身坐起,爬到千城这头,就看到千城睁着大大的眸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她微微一笑,掀开被褥挨着千城的边上躺了下去,“千城,我们还像以前在御香坊里一样睡,好不好?”
千城自是没有理她。
知道她现在是这种情况,云蔻也不在意,还嬉皮笑脸地朝她身边蹭了蹭。
以前在御香坊,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床,但是天气冷的时候,她们就喜欢挤在一起,你挤我,我挤你,心里头乐呵,身子也不觉得冷。
现在再也回不去那种感觉。
千城的眸光微微一涩,很快又恢复如常。
“千城,我们说话吧,就像以前,整宿整宿的都有说不完的话。”
云蔻侧首看着千城,千城平躺着,目光平视着帐顶的风灯,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微微叹出一口气,“哎,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都是你说,我听,现在变成了我说,你听了。”
“还记得以前你说亮着灯睡觉睡不着的,现在……”
她没有说完,脑中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千叮嘱万叮嘱的话,千万不要让风灯熄了,千城怕黑。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千城,四爷给你讲过我和他的故事吗?”
千城目光一滞,未响。
云蔻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认识四爷的时候,我七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准备将我丢下悬崖,正好四爷经过,救下了我。其实,我的记忆也是从七岁开始的,七岁之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姓什么,父母是谁,家住哪里,我通通都不知道,云蔻还是后来四爷给我起的名字。那时,四爷十岁,被文帝逐出皇宫,流放到各国游历,我一直陪着四爷,整整八年,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他人生中最艰苦的八年……”
云蔻的声音有些悠远,似乎在缅怀那逝去的八年岁月。
千城眸色一痛,强自忍住。
“这么多年,我了解四爷,也相信四爷,他是一个有着非凡能力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事,为了能帮助他的大业,我化身去了御香坊,努力学习制香,目的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宫留在一些重要的人身边给他打探消息,就跟你当初为了三爷进御香坊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
她顿了顿,“只不过,你后来心改向着了四爷。”
千城蹙了蹙眉,闭上眼睛。
帐外
十四早已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苏墨沉枕着胳膊,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最终还是翻身坐起。
看了看边上睡得香甜的十四,他起身,来到营帐的门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云蔻,睡了吗?”
云蔻正在跟千城小声讲着,乍听苏墨沉的声音,一怔,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噤了声,细听。
“如果还没睡,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真的是他!
云蔻心头狂喜,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想要跟她解释的。
侧首,她看了看千城,见千城已经双眸轻阖,似是已经睡去,便掀开被子,悄声起了床。
披上衣服,她打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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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24】是不是要死了
随着细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千城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心中悲苦难当。
上天真是会开玩笑的高手,为什么她刚刚试着走出,刚刚试着接受,就一定有人来替她关上这扇心门?
其实无论想与不想,在她与他之间,云蔻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丫。
八年媲!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何况还是生命中最艰难的八年!
他们一起度过,他们相濡以沫,那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一段人生历程,也是谁也抹不去的一段人生记忆。
她比她先到!
一直,她才是那个破坏人家幸福的第三者,不是吗?
夜,很静,跟昨夜的风沙大作恰好相反,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不像是大漠里的天气。
连风灯里的火苗似乎都静得不再跳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只是一会儿,又似乎像一辈子那么长,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有人打帘而入,一股夜的寒凉卷了进来。
进来的是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抱着女人。
千城依旧没有动。
外面,十四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自身边越过,急急奔于帐篷的身影,好半天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苏墨沉略带急迫的声音在帐内响起,“你的药呢?”
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起身,直直冲进帐篷里面,就看到云蔻穿着中衣蜷在被褥上,脸色苍白、浑身抽。搐、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而苏墨沉站在边上,提着她的外衫,正快速地翻找着什么。
他心跳一滞,大骇,急急上前,“怎么了?云蔻怎么这样?”
“她的旧疾犯了。”苏墨沉皱着眉,没有抬眼,手下依旧不停地翻找着。
旧疾?!
十四一震。
千城亦是眼波一动,痉。挛症,云蔻的痉。挛症犯了。
她记得以前云蔻跟她说过,只有受到刺激或者极度劳累的情况下,她的这个病才会犯。
他跟她说了什么,或者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样?
“云蔻,没有!”苏墨沉微微紧绷的声音又陡然响了起来。
“我……一直随身带着……。许是……许是在路上掉了……。”云蔻身子蜷作一团、抖个不停、气若游丝。
十四见状,心急如焚,“那现在怎么办?”
苏墨沉抿紧了唇,看了看痛苦不堪的云蔻,又抬眼看了看躺在被褥里面一动不动的千城,皱眉想了想,道:“我立即带云蔻去达瓬医治,十四,你在这里帮我守着千城,明日天亮我就会回来!”
一边说,一边弯腰抱起被褥上的云蔻,转身的刹那,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千城,正好撞上千城的目光,那很平静很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何,他竟是心口一滞,怀里,云蔻伸手吃力地抓住他的臂膀,声音破碎不堪,“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苏墨沉眉心一动,目光从千城脸上掠开,人影晃动,已打帘而出。
随着急急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帐篷内顿时静谧下来。
十四看着还在微微晃荡的帐帘,好半天才回过神。
转过头看看千城,不想千城也正好在看着他,很复杂的目光,他脸一冷,别过视线。
心中微微不爽。
去达瓬医治,他带云蔻去也行啊,非得让他留下来守着这个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四哥比他办事能力强,而且对达瓬也比他熟,他带云蔻去医治是也比他去要强。
狠狠对自己的小心眼鄙视了一番,他再次瞟了瞟千城,“那个,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说完,便拾步往外走。
骤然,软靴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看,竟是一个小瓷瓶。
瓷瓶?
他眼睛一亮,第一反应就是药!
是云蔻不小心掉的药!
连忙弯腰拾起,拧开盖子闻了闻,果然,一股腥苦的药味扑鼻而来。
心中狂喜,他五指一收,将瓷瓶拽进手心,打开帘子冲了出去,可走了几步,又顿住。
他走了,千城怎么办?苏墨沉让他守着她。
可是,如果不追上去,云蔻就一定没有危险吗?达瓬的医馆一定能配到这个药吗?
心中矛盾得要命,他抬眸望了望无垠的沙漠,早已经看不到两人的影踪。
又咬唇思忖了半响,他还是决定追过去。
他想,苏墨沉和云蔻两人一匹马,再快也跑不过他一人一马吧?
他赶上他们应该费不了多长时间,他速去速回,应该没事吧?
而且,今夜月朗星稀,如此安静,也不像有恶劣天气的样子,千城躺在帐篷里面不会出什么危险。
这般想着,他就主意拿定,返身,撩起帐帘,他对着床榻上的女子说道:“那个。。。。。。”
顿了顿,他还是叫了她四嫂,“四嫂,你先睡一会儿,我去追四哥他们,将云蔻的药给她,很快就回来。”
自是得不到千城的回答。
他也不在意,放下帐帘,拉过马儿,跃上便走。
多耽误一刻,就得多追一段路,他得赶快!
马蹄声哒哒走远,夜再次静谧了一下来。
看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千城只觉得满心凄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凄凉。
是的,她的自闭好了,见云蔻来了,她继续装,其实,说白,她不过是想保留自己的一份自尊而已,也顺带想置身事外、冷眼看一下苏墨沉的反应。
结果,他,是反应了,而她,终究做不到置身事外。
都走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
静静地在这里等,等他们回来,然后继续装,继续装平静地看着他们恩爱?
还是走,离开?
她想离开,她真的想离开。
可是现在是在沙漠,对于这个地方,她有着特殊的情感,也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没有方向,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纠结思量再三,她还是觉得等吧,等他们回来,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至少不要让自己葬身在这个茫茫大漠中。
************
十四在一个医馆里找到苏墨沉和云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云蔻已经服过药,刚刚稳定下来。
苏墨沉看到十四,甚是震惊,目光就在他左右四周搜寻,“你怎么来了?千城呢?”
十四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他实在没有想到苏墨沉骑马的速度竟然那么快,他一直追到了达瓬,一家一家医馆找才找到这里。
见他只喘气,不说话,苏墨沉一时急死,“快说,千城在哪里?”
“她……她还在帐篷里睡觉……我……送云蔻的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紫影一晃,等他反应过来,苏墨沉已经疾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又突然转身往回走,脸色黑沉得厉害。
十四一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四哥……”
苏墨沉眸色猩红,抬手一把抄起他的衣领,咬牙,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我让你守着她,你做了什么?云蔻是病人,她也是一个病人,我告诉你,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十四彻底被他眼中的寒气吓住,这个男人几时对他这样过?
一时只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
苏墨沉大手骤然一松,转身出了门。
十四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身后,云蔻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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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25】仅仅会是受伤吗
千城是被一阵风沙的声音惊醒的,她陡然睁开眼睛,只见帐篷早已被吹得变了形,有风沙透帐而入,卷了进来,头顶的风灯被吹得直晃,“噗”的一声灭掉丫。
她大骇,连忙起身穿衣服。
所幸此时东方已经微微露白,虽视线不够清明,却还勉强可以视物。
苏墨沉他们还没有回来。
可风沙似乎越来越猛。
一阵疾风进来,黄沙打在脸上,细细密密的疼,帐篷的四周本来被砾石压着,也尽数被吹起,肆意翻飞媲。
心头狂跳,她惊惧不堪,本能告诉她要赶快出去,果然,在她前脚踏出帐篷,后面陡然一声巨响,她回头看时,帐篷已经被一个飞过来的小沙丘死死地压扁不见。
天啊!
那一刻,她吓懵了。
怎么办?
她想跑,却没有方向,只能木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天地只有一种颜色,沙粒飞扬、天昏地暗。
她的身子在漫天黄沙中摇摇欲坠。
她又想起了萧寒,那一次她也是这样的绝望,迷路,断水,断粮,可是仅仅是绝望,她却并不害怕,因为萧寒就在她身边。
然而,这次,这次……
她捂着口鼻,绝望地看着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远处,骤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终于依稀可辨,是一人一马的身影。
如同汪洋大海中溺水的人突然看到飘来了一块浮木,她心中一喜,朝对方拼命挥手尖叫。
************
苏墨沉赶到的时候,沙暴已经停止,一丝风都没有,太阳也爬上了天,金闪闪的阳光,金闪闪的黄沙,一切是那样静谧美好。
可是,他知道,这片大漠不久前经历过什么,因为他对这里太熟了,熟到哪些地方该有什么他都清楚的知道。
大流沙!
这里刚刚经过大流沙的洗礼。
可是,怎么可以这样?
他的千城还在这里,怎么可以有大流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的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用手去刨那压在帐篷上的小山丘?他只知道那种痛和绝望几乎要让他疯狂。
那种感觉就像天伦节那日他刨大火下的帐篷一样,而且更甚。
他竟然再一次将她丢下,他竟然再一次让她受伤。
仅仅会是受伤吗?
他不敢想。
因为那样罕见的大流沙连长年行走在大漠中的驼队都会害怕,何况她,何况还在自闭的她?
她会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他疯狂地、机械地刨着……。
直到将偌大的一个沙丘刨开,完完整整地将帐篷刨出来,软垫在,被褥在,水袋在,物什一一都在,唯有她不在的时候,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也仅仅是一瞬,他的心再次被恐慌填满。
因为那么强劲的风沙,即使出了帐篷,逃生的机率同样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啊。
直起腰身,他环顾着四周,单调而广袤的黄色,一眼望不到边,他第一次觉得这颜色让人如此绝望。
************
断壁的阴影下
苏墨风起身站起,眯眼看了看四周,道,“风沙停了。”
千城靠在断壁上,没有动,一颗心还在刚才的余悸中没有回过神来。
“喝点水吧!”
一个水袋伸到她的面前,她一怔,接过,“对了,你怎么会来大漠?”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而且,他还救了她。
刚才,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会怎样?她想都不敢想。
苏墨风黯然一笑,“我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吗?”
千城微愕,想起似乎听杨痕说过,不过个中原因,她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墨风低叹。
跟她,他也不隐瞒什么,便将丽妃的事如实跟她说了,她听完,更是惊错,她知道这个男人并无心皇位,可是丽妃却……。
丽妃曾经盛宠一时,不知羡煞了后宫多少女人,而这个男人也曾是文帝最喜爱的儿子。
如今……
这难道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三爷……”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没事!”苏墨风垂眸,淡然一笑,半响,又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现在想来,我应该感谢父皇才对,如果不来这里,怎么会遇到你?如果不遇到你,你刚才怎么办?”
那日在天牢,她被苏墨沉抱走,当时她的样子,那衣衫褴褛、狼狈不堪、遍体鳞伤、目光呆滞的样子,真真吓坏了他。
他担心她,想去看她,一宿未合眼。
第二天刚准备借参加童素倾的丧礼去四王府,谁知道他母妃就出事了。
他先被关进了大牢,后又被流放,焦头烂额,不过,他还是在打听她的消息,他辗转听说,她得了什么心病,苏墨沉带她来大漠了。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是雀跃的,他想,或许能碰到她呢。
老天有眼,竟真的让他碰到了,而且还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他很想知道,既然是苏墨沉带她来的大漠,为何方才就只有她一人?
不过,他没有问,因为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想说那个人。
“千城,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将她带在身边,可是这次不同,这次他是流放,他不能让她跟着一起吃苦。
千城摇摇头,绕过他的话题,“你这次在大漠要呆多长时间?”
她想起,曾经有个人被流放,流放了八年。
“不知道”苏墨风摇头,有些黯淡,“这要看父皇交代的事情,我办得怎么样?”
文帝交代的事情?
千城有些震惊,不是流放吗?
意识到她的疑惑,苏墨风微微一笑,“母妃本来是被赐死的,后来,许是父皇于心不忍,又收回圣旨,改为将母妃打入冷宫,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要我替他取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太医根据母妃荼的毒给父皇开了药方解毒,但是煎药的水必须是天然温碱水,而天然温碱水,听说,只有黑煞门总舵里的一口井里才有……”
“皇上让你取温碱水?”
“是!”苏墨风点头,深深叹出一口气,“可是,这谈何容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黑煞门总舵在达瓬绿洲,却没有人知道具体坐落在哪里,就算去偷点水,也得先找到井在哪里才行。”
黑煞门总舵?!
千城怔了怔,这么神秘?
想想也是,上次,司空畏大婚就只是在悦来酒楼里举行的。
不过……
她眸光一敛,她想,她应该是有办法的。
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朝苏墨风道,“走,我们去达瓬!”
“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虽然黑煞门与朝廷看起来并无瓜葛,但是,上次的舍利子事件,已让黑煞门对朝廷积怨,所以此次取水,恐凶多吉少,我还是先送你回将军府再说。”
千城轻轻一笑,拉着缰绳,翻身上马,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将马后面一截的位子给苏墨风腾出来,“三爷当真是小瞧了我,如果我说,我能帮助三爷顺利取到温碱水,三爷信不信?”
苏墨风震惊,黑眸满是怀疑地看着她,“你?你怎么取?”
千城但笑不语。
她突然想,如果她说,她认识一个故人名叫司空畏,不知这个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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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26】可不敢高攀
医馆
云蔻从床榻上下来,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大夫,我有事先走了,等会儿和我一起的那个公子回来,你就告诉他,说我让他先回去。”
她说的是十四,方才她故意让他出去买糖葫芦媲。
她要去找另一个男人,她过来大漠的目的本来就是那个人丫。
昨夜,他将她从帐篷里喊出来,她以为他会跟她解释,或者哄她。
她甚至故意只穿了中衣出去。
她想大漠的夜那样冷,他会将她抱在怀里吧。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解释,没有哄她,更没有将她抱在怀里。
她站着,他也站着,两人沉默。
后来,他开口了,他说,云蔻,我想了很久,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清楚,不然,对你,对千城都不公平。
那一刻,她突然害怕起来,一下子没了自信,那种恐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来没有过。
她的身子抖了起来,她颤着声音问他,什么话?
她知道自己的旧疾犯了,可是,她还是强自忍住,她不想让他看轻。
他终究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也终究将她抱进怀里,也终究没有将想说的话说下去……
************
黑煞门总舵
司空畏一袭白衣胜雪,一顶铁面如冰,负手立在院子里,微微扬着头,望着天边,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两个黑影翩然而落,是黑煞门的左右使。
两人对着司空畏毕恭毕敬一鞠,“门主,我们的人找遍了整个大漠都没有找到门主要找的那个女子。”
还是没有找到?
司空畏微怔,缓缓将远处的目光收回,转过头看着两人。
“继续找,一直到找到为止!”
这时,有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对着司空畏一躬,“门主,满春茶楼里有两个公子说是想见门主。”
司空畏还没开口,左右使已经脸一沉,喝道:“你是第一天进黑煞门吗?这种消息也来禀报?我们门主是谁想见便能见的吗?”
男人有些委屈,“可是。。。。。。可是他会说我们黑煞门的暗语,黑夜自光明,煞然归西风,还。。。。。。还说门主的烤鸭烧得很好吃,核桃也剥得……”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喉间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手抄衣领提了起来,两脚离地。
他大骇,“门主……门主饶命,我以为他们跟门主是熟人,所以……”
“快说,他们人在哪里?”司空畏迫不及待地低吼。
男人一懵,“在……在满春茶楼!”
话音刚落,男人顿觉呼吸一松,眼前白衣如雪动,哪里还有司空畏的人影?
************
满春茶楼,雅阁
苏墨风端起手中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探究的眼神落在对面的女子脸上,一瞬不瞬。
千城剜了他一眼,“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在帮你忙!”
“你这样就能见到叱咤江湖的黑煞门门主?”苏墨风依旧表示怀疑。
千城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声音有些黯淡,“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他送月盈霜的解药给她,他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或许永远也回不来……
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这般想着,千城忽然觉得自己竟是有些牵挂他的。
苏墨风自是不知道这些,见她颓然的样子,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方法能不能帮上忙,心中一动,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的手背轻轻裹住,笑道,“没关系,见得到就见,见不到我再想其他办法。”
雅阁门口,一抹身影静静而立,白衣胜雪。
正是司空畏。
他眯着眸子,粘稠的目光胶在那个一身男装、低垂着眉眼说话的女子脸上,一瞬不瞬。
真的是她!
她活着!
她还活着!
谁也不知道他一路过来的心情!
那被狂喜激动填满的心情!
他做的烤鸭很好吃,还有他剥的核桃……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吃过他做的烤鸭,一个是她,一个是云蔻,可是给剥过核桃的,却独独只有她。
她是平安的,真好!
可是……
她怎么会跟苏墨风在一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不是自闭吗?
她不是不说话吗?
她不是抗拒一切人一切事吗?
那,那个轻声细语的女人又是谁?
黑眸的目光从女人的脸上掠开,他冷冷看向桌上那一双相裹的手,男人裹着女人的手,薄唇慢慢抿成直线。
任何言语都无法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有震惊,有激动,有欣喜,有失望,有难过,有难以置信……。
各种情绪排山倒海,在他的胸口震荡。
这时,女子似是不经意转头,蓦地就看到立在门口的他,先是一怔,接着一喜,起身就朝他奔了过来。
“司空畏!”如同一只翩然的蝶,她跑到他的跟前,欣喜地抓着他的臂膀,全身上下地看他,“能再见到你真好!”
她璀然的笑着,如破晓的朝阳一般明艳动人。
司空畏淡勾着唇角,没有说话,静静地睨她。
笑容是真的,欣喜是真的。
他突然想,这个女人真的自我封闭过吗?
还是说,只在苏墨沉的面前那样?
“来,我介绍一下!”女子已经拉起他的手臂往雅阁里面走,伸手指了指坐在那里一脸震惊的苏墨风,“这位是三王爷。”
然后又指了指司空畏,“这位是黑煞门司空门主!”
苏墨风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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