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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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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子便紧紧贴在一起,无隙。悌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微微粗噶了呼吸,“千城……我想要你!”谀
千城一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带着一丝颤抖,也带着一丝小心。
他在怕吗?
他也会怕?
千城禁不住微微弯了唇,“别闹!苏墨沉,这光天化日之下……”
“没有人会看到……。我就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长舌卷上她的耳垂,轻轻撕咬,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霸道,她浑身一颤。
只想要你是什么意思?
她咬着唇,心中纷乱不堪,而他已将头从她的颈脖处抬起,伸出大掌轻轻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短短数月,两人之间发生了太多的纠复,虽然她恨他、怨他、恼他、怒他,其实,她自己知道,心里面想的最多的还是他。
他的温存,她也渴望,她也贪恋,但是,她心中挣扎的东西是什么,她也同样清楚的知道。谀
可是,挣扎归挣扎,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即使冷凝了再高的心墙,到最后丢盔弃甲的还是她。
不同于以往的凌厉和霸道,他轻轻地吻着她,很缠绵地吻着她,近乎虔诚,温热的舌尖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线。
这样的柔情让她觉得陌生,也让她动容,更让她受不了。
淡淡清檀入鼻,属于这个男人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朝她袭来,她心头一颤,银牙就放开了紧咬的唇瓣,男人便趁势直入,虏获了她的舌,交缠。
她微微喘息着,身子软腻在甲板上,任由着他的长舌在她口中翻搅,吻一点一点加深,也一点一点变得热烈疯狂起来。
挤压、揉捻、吮。吸,他需索贪恋着着她每一寸芬芳,似渴望了很久一般,不知餍足。
她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不仅是身,心,也亦然。
就像受了蛊惑一般,她伸手,圈上他的颈脖,唇舌试着慢慢回应着他。
他浑身一僵,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只一瞬,唇齿便变得更加疯狂,从她才唇,落向她莹白的颈间。
她听到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滚烫的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的衣襟,探索、游弋在她光洁如丝的肌肤上,带起一层一层的热浪。
身上一凉,男人已经拿开了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自己的锦袍,也解开了她腰间的罗带,云锦裙散落开来,一个粉色的贴身小肚兜就暴露在空气里,一对浑圆将肚兜撑得满满,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千城又惊又羞,伸手抵了他的肩头,“别……苏墨沉……”
男人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埋首在她的颈脖处,唇齿更是叼住她肚兜的带子,轻轻撕扯,终于,最后一抹遮挡也被他褪掉。
“啊~”千城羞恼难当,本能地伸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幸亏,幸亏这个男人看不到。
男人低低一笑,大手很快跟过来将她的腕捉住,拿开,按在头顶,低头,吻上了她的胸口。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千城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苏墨沉……”
他轻轻咬着她的蓓。蕾,似怜似虐地吸。吮、撕咬,灵活的舌尖更是轻轻刷过蓓。蕾四周的乳。晕。
千城紧紧咬着唇片,却依旧难以抑制地溢出细细软软的呻。吟,身子更是禁不住微微扬起,躬身靠向他。
男人温热的唇舌从雪峰上离开,游移,最后落在她胸口的一处疤痕处,辗转,流连。
那是被他的飞镖所伤。
疤那么深,那一刻,她该有多痛,他一直不敢想。
“千城……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一边轻轻吻着那个梅花形的痕迹,一边口齿不清地呢喃。
千城一怔,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颗心更是七零八乱。
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火热起来,燥热不堪,就像一座火山,找不到突破口,她微微扭动着身子,紧紧贴上他。
他喉头一动,眸色愈发深郁,便引了她的手,开始剥着自己的衣衫。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从来不是,可是,每次她都能让他疯狂,让他不知餍足。
自从那日山顶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当然,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不是没有,是不想,真的不想。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他不是不懂床第之欢,可是自从和她一起后,他发现,原来世上真有销。魂二字存在,不只是身,是那种身与心同时达到极致的销。魂。
在沙溪镇半月的相拥而眠,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他忍得有多难受。
可是既然承诺了她,即使再煎熬,他也要做到。
心中满满都是要她的
欲。望,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中衣和里衣已经引着她的手脱掉,他起身,将各自的裘裤褪下。
江风透体而过,千城凉得一颤,清醒过来,“苏墨沉……不要……”
这里,这船上,这青天白日的……
“我现在就想要……”
高大身躯再次压向她,男人早已昂扬的炙。热就抵在她的幽。谷口,轻蹭,细密的吻又落在她的耳畔、颈间,大手更是攀上她的雪峰熟稔的揉捏、辗转,烙铁一般。
似乎觉得她还不够沉沦,他滚烫的大手又划过她的胸口,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掠过她浓密的花。荫,来到她的腿心,纤长的手指对着她的花心抚摸、揉捻,甚至挤进她温软的甬。道,挑。逗。
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惊呼,狂颤,不由自主地并拢两腿,扭动,双臂攀上他的脖子。
浑身燥热无依,身下释放出迎接他的热流,一塌糊涂。
她睁着迷离的眸子,粉面含春地看着他,低低求饶,“苏墨沉……”
男人唇角一弯,手指从她体内退出,拦腰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背朝着自己,“我一个人看不到,不公平!”
将衣袍垫在她的膝盖上,他将她的两腿打开跪着,一手握着她胸前高耸的柔软揉捏,一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抬高她的臀,抵在她花心处的坚。挺炙热缓缓从后面埋入她的体内。
“啊~”千城仰头,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身子颤抖着,他的巨大几乎撑破了她,她险些晕厥。
“乖,放松一点……”
他沙哑着声音诱哄,湿热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光洁的背上。
其实被她的紧窒挤着,他又何尝好受,坚。挺进去一半,进退不得,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抽送,却又怕弄疼了她,只得忍着全身叫嚣的欲。望,继续取悦着她的身子。
直到她的身子在他的火热攻势下慢慢打开,慢慢变得柔软,他才敢一点一点地顶进。
意识到她已经适应了他的进入,他终于再也把持不住,疯狂律动起来。
船身也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水声连连。
千城双手撑在铺在甲板的衣袍上,五指收拢,紧紧抓着衣袍,身子随着身后的男人起伏,墨染的青丝倾泻了一身,荡漾,细细的呻。吟连绵。
眼前煞白一闪,她终于承受不住,软软地趴在甲板上。
男人又快速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朝着自己,整根没入……
“千城,乖,叫我名字……”
他一边抽送,一边低头亲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千城伸手抱住他的头,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大口喘息,愣是不叫。
男人弯唇,缓缓将炙热退出,蓦地,又重重一个撞击,撞向她最深的敏感,她脑中金星一冒,尖叫着抖起来,“啊,苏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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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00】三个人的无言
云罢雨歇,两人都大汗淋漓地躺在甲板上,苏墨沉依旧紧紧地将千城抱在怀里,拉过衣袍盖住她的身子,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吻,似乎还在回味和她巅峰之后的余韵。
“千城……”
他轻轻唤她,心中百折千回。谀悌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对她需索不够,要不是她受不住睡了过去,他恨不得再狠狠要她一次。悌
女子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里,似是睡得香甜,虽然他看不到,但依然能够想象得出她小猫一般慵懒的样子。
抬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从眉到眼,到鼻翼、到唇,一寸一寸抚过。入手柔嫩丝滑,触感是那样真实。
他真的再次拥有她了吗?
他觉得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千城一动不动,静静看着男人的反应,猜测着男人此刻的心理,其实,她早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睡。
激情燃烧的尽头,便是累到极致,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空泛到极致。
那是一种飘在空中、脚不着地的感觉。
她很迷茫,她不知道该何处何从。
一个人的心很小,不可能住两个人,如果说,云蔻和他早就相识,那她是不是那个可耻的第三者?谀
“醒了?”
千城一怔,没想到又被他发现了,心中正沉甸得要命,便没有吭声。
“累不累?”男人又扳起她的脸,温柔地亲吻她的鼻翼唇角。
她伸手,轻轻推开他,“苏墨沉,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见男人一怔,她又补充道:“或者说,你相信来世吗?”
说完,一双水眸紧紧地凝着他的脸,不想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男人静默了片刻,低低一笑,大手又将她揽进怀里,“但求今生,不求来世。”
轻轻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丝,他又接着说道:“所谓来世,不过是人们对于今生的遗憾而进行的一种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说辞罢了。如果今生都不能得到的东西,来世就会真的拥有吗?毕竟,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把握今生,去争取你想要的,珍惜你所拥有的,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信来世?
千城有些失落,但是,失落的同时,却又有些震撼。
他说,把握今生,去争取想要的,珍惜拥有的。
他想要的,她知道,皇位么。拥有的呢?是云蔻吗?
那在他心里,有没有珍惜过她染千城?
见她不响,男人微微拢了眉,“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千城弯了弯唇,“你说得很好,只是,我相信前生今生。”
人各有志不是吗?她相信的东西,并不能强求别人也信,更何况,她是亲身经历、穿越而来,而他不同。
男人轻轻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们女人啊!就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虚无缥缈么?
或许真的是。
************
从凤眼莲池出来的时候,千城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的超能力震住。
明明他看不到,他却像是轻车熟路,摇着船左拐右拐就出了那一片莲花,回到了江面上。
来到云霄山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草庐炊烟袅袅。
神医不在,药童说,云游去了。
没有遇到神医,却见到了另一个人,童素倾。
童素倾当时就坐在草庐边上的一汪水池边,兀自失神,见到他们,出乎意料的,竟没有装失明,只是一双眸子无悲无喜,清淡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人交握的手上,说,已等了他们数日。
千城明白,不是等他们,是等苏墨沉,而且,这般赶过来,应该是有急事找这个男人。
她对他们之间的那些个什么秘密不感兴趣,而且,她对这个女人更是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她很识趣地避开。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反正,苏墨沉说既然神医不在,那就连夜赶回。
千城本想说,那你的眼睛怎么办?可看他微微蹙起了眉宇,似是在担忧什么的样子,所以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路,还是那路,江,还是那江,船也还是那船,来时和去时心境却完全不同。
本来来的时候,她还嫌船太大了,划起来吃力,可现在却发现,不就多了一个人而已吗,为何船显得那般拥挤?
一路,苏墨沉都极少跟童素倾说话,却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只是对她的称呼又变成了千叶。
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
只是她不是一个喜欢在旁人面前炫耀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这个男人的女人,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讽刺,所以,她也很少说话,都一个人坐在那里看风景。
三个人的无言。
到了沙溪镇,又换了马车赶路,千城以为苏墨沉会直接回王府。
没有。
马车行至京师城外的一户农院停了下来,那时,东方刚刚露白。
苏墨沉跳下马车,直接将她抱下来,拉着她的手,就进了院子。
留下童素倾脸色煞白,紧紧拽着衣襟一人坐在马车里。
“苏墨沉,你带我到哪里去?”千城不明所以。
苏墨沉脚步不停,“母妃病重。”
千城一震。
原来如此。
“可是。。。。。。我。。。。。。。”
虽然她现在是染千叶,良妃不喜欢的、甚至想杀掉的是染千城,但是,这样直面他们的秘密,总归是不好吧?
“没事!”苏墨沉捏了捏她的手心,笑道:“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的不是?”
说着,就拉着她入了厅门,直直往一间厢房走去。
千城被动地捡着脚,怔怔地看着他,为他那句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
曾经她是那样羡慕童素倾,羡慕她可以分享这个男人所有的寂寞和秘密,而她只能远远地看着。
现在,是她么?
************
厢房内,烛火未熄,一个黑衣女人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雕塑一般。
苏墨沉一手拉着千城,急急推门而入,“母妃!”
因为看不见,心中又甚是急切,所以他一进门就本能地直奔床榻边而去。
千城很快发现了伫立在窗前的那抹冷冽的身影,连忙拉了拉他的手。
苏墨沉何其精明的一个男人,立即也意识到了,便顿住了脚步,眉心微拢,“母妃?”
黑衣女人缓缓转过身来。
千城发现,依旧跟上次在四王府书房见到时一样,轻纱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女人淡淡瞟了苏墨沉一眼,又眼梢轻抬,睇向千城,微微敛了瞳孔。
“母妃不是病重吗?”苏墨沉率先开了口,声音微沉,早已没有了一路上的那种急切,反而唇边还勾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如果我不病重,你会回吗?”女人也冷声开口,凌厉的目光一直盘旋在千城的脸上。
千城一震,被她眸中的寒气吓住,那一刻,她又想到了鹰隼。
似乎了然她的恐惧,苏墨沉的大掌更紧地裹了裹她的手背,对着女人轻轻一笑,“母妃言重了,我只是去找神医医眼睛,好了就自会回来。”
“医眼睛?”女人冷嗤,“我看,游山玩水、谈情说爱是真吧?”
千城脸一红,苏墨沉沉默。
女人又接着说道,“你明知道你的眼睛母妃可以医的,还要千里迢迢跑去找什么神医,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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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01】你可知错
女人又接着说道,“你明知道你的眼睛母妃可以医的,还要千里迢迢跑去找什么神医,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苏墨沉和千城皆是一怔,只不过苏墨沉愕然的是后半句,而千城在意的是前半句。悌
这个女人可以医治他的眼睛,那他还要忍着伤痛跟她一起跑去云霄山做什么?谀
千城侧首,怔怔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悌
苏墨沉拧眉,“宫里都发生了什么?”
良妃未响,凌厉的目光又打在千城的脸上。
千城愣了愣,当即明白了过来,弯唇拍了拍苏墨沉的手背,“你们谈吧,我去外面看看。”
“不用!”苏墨沉裹了她的手不放,口气笃定,然后又朝着良妃的方向,说道:“母妃,千叶已经是孩儿的女人,不是外人。”
千城心口一颤,为他那句孩儿的女人,这样的话让她有些不适应。
良妃眸光微敛,依旧没有开口。
气氛有些些冷凝。
终究是不信任她的!
千城垂眸一笑,轻轻扯了苏墨沉衣袖,“没事,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眉心微皱,用力将手自苏墨沉掌心抽了出来,径直转身出了门。谀
苏墨沉微微抿了唇,却也没有强加阻拦。
屋里只剩两人,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跪下!”良妃骤然沉声开口。
苏墨沉愣了愣,没有动。
良妃又厉声补了一句,“我让你跪下!”
苏墨沉薄唇抿得更紧,怔忡了片刻,一掀袍角,跪了下去。
“你可知错?”良妃缓缓踱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虽然看不到,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带给他的那种压力,他挺了挺背脊,跪得笔直。
“孩儿不知!”他淡淡开口,口气平静,既无怯弱,也无不尊。
“你不知?你放着肩上的担子和责任不管,沉溺于旖旎风光、风花雪月、玩物丧志,你还说自己不知?”良妃眯眸,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有些激动。
“你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一切,去南海、上天山,命都不要,遍体鳞伤不管,眼睛瞎了也不管,还一句话也不说,就跟人家跑到外面去,十天半月都不露面,你还敢说自己不知?”
苏墨沉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背脊笔直,静默了片刻,菜弯了弯唇,苦涩无奈,“孩儿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心去做一件事情,孩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良妃愕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更是不打一处自来,伸出手指指着他,“你,你没有错?难道错的是母妃吗?母妃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
她颤抖着,嘶吼出声。
苏墨沉微微拧眉,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母妃……”
良妃顺势反握了他的手,将其引到自己的膝盖上面,猖狂苦笑,“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活该,母妃活该在阴冷潮湿的冷宫一呆呆十三年,活该被毁了容,活该截了小腿,活该残废,活该现在这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母妃活该……”
隔着薄薄的裤管,苏墨沉依旧能感觉到木质膝盖的冷硬。
冷宫的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这个女人一张姣好的面容,还烧毁了她的一条腿,如今的她只是一条特制的假腿。
“母妃……”苏墨沉心中大痛,伸出手臂圈住女人的膝盖,将脸贴在上面,“是孩儿不好,是孩儿没用,不能给母妃好的生活,都是孩儿的错……”
良妃噤了声,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垂眸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面纱下的唇角微微一勾,少顷,才低叹一声,躬身拉着他的手臂将他轻轻扶起,“起来吧,孩子!”
“不是母妃逼你,母妃真的是想你好,母妃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你的人生却刚刚开始。生在帝王家,就已然注定了你不能像其他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活着。皇位之争历来血雨腥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母妃只想你活得好,风光地活着,被天下人敬仰……”
“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如此处心积虑,有人流血,有人牺牲,都是为了帮你成就大业。你的肩上担着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安危,是许许多多人的安危,稍有不慎,便会连累多少无辜性命,你知道吗?所以,你要时刻清醒,时刻理智,时刻谨慎……”
“别说了,母妃的心意孩儿都懂!”
苏墨沉剑眉微蹙,眸中一片苍凉。
良妃凝着他的脸色,将他扶坐在桌案边上的软椅上,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这是月盈霜的解药,你吃了吧,以后不要再那么傻了!”
苏墨沉一震,抬头,略带迷雾的黑眸望着她的方向,有些难以相信。
解药?永久性解药么?
睇着他的反应,良妃笑了笑,“怎么?不要?”
将解药塞到他手里,她又提起桌案上的瓷壶倒了
一杯水给他,“如果过了一个月,就算是仙药,也治不了你的眼睛。快吃了吧!难道你不想快些看见你的千叶丫头?”
千叶丫头?
苏墨沉手一抖,手中的杯盏险些没拿住,水自里面撒泼出来,溅在衣袍上,他也不管不顾,迷蒙的眸中亮着光彩,“母妃的意思是?”
良妃低低一笑,“看你激动成这样,母妃没什么意思,母妃只是希望你妥善处理好小爱和大义的关系,女人可以有,但不可以沉溺。千叶那丫头吧……母妃看着也还顺眼,而且,她是染飞的女儿,娶过来也并无害处……。”
“那母妃的意思就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苏墨沉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
她和她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他做梦都希望,她们能彼此接受,这也是他今日将千城带过来的理由。
良妃长长叹出一口气,“只是孩子,你当真明白自己的心吗?”
************
千城走进院中的时候,童素倾正一人独坐在院子里,看到她出来,童素倾淡漠地起身,又走回到马车上,就像避瘟疫一般。
千城笑笑,也懒得理会,径直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秋天的清晨很凉。
她微微扬着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那一抹鱼肚白,不知心中所想。
一阵晨风吹过来,透体而过,她打了一个寒战,伸手拢了拢衣衫。
要离开吗?
她问自己。
本来说只是陪着他去医眼睛的,如今他的母妃就可以给他治好,那她……
那她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留下的意义何在?
她要的,他给不了,可舍了,她又放不下,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好讨厌这样摇摆不定、优柔寡断的自己。
不行!
等会儿得跟他谈谈。
******
苏墨沉走到院子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女子一袭浅紫罗裙,抱着膝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微微扬着脑袋,望着天边,一动不动,满头的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在身后。
真好!
能看见真好!
心中一动,他弯了弯唇,拾步走了过去。
“千叶!”
千城一怔,回头,就看到他一袭紫袍,在晨曦中走来,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一双深邃的黑眸也恢复了昔日的光彩,晶亮晶亮,灿若星子。
他的眼睛真的好了,千城心中一喜,只觉得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起身,正准备说话,男人已经上前长臂裹了她,带着她往前走,“走!我们先回王府,我要立即进宫一趟。”
刚才他的母妃说,他的父皇文帝突患怪疾,身体急剧日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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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02】怎样的存在
是夜。
悌
四王府,云轩阁,一豆烛火
烛火下,千城手执毛笔百无聊奈地在宣纸上涂抹着。
咬着笔端兀自失神了一会儿,一个场景跃出脑海,就是那日沙漠上的海市蜃楼里,男人明黄的衣袍,玉冠高束的长发、俊美无俦的容颜、光芒耀目、尊贵如皇。悌
手起笔落,画上那眉,那眼……
谀
可是她怎么也画不出那种感觉,试了好几次,都是画了一半将白纸揉了,不一会儿,桌案边上的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纸团。
回头看了看屋角的时漏,竟已经亥时了。
难得她鼓足勇气,准备跟苏墨沉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竟然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如今她的身份是染千叶,不是千城,连清华苑她都不敢去,只得坐在苏墨沉的云轩阁里等。
中间杨痕进来过两次,一次给她送午膳,一次送晚膳,一双深意的眸子在她身上流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自是心知肚明,却只当没看见,淡漠疏离地跟他说谢谢。
她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目前似乎除了染府的,就只有苏墨沉、苏墨风和方芳三人知道。
倒不是她不信任杨痕,是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传到宫中,那可是欺君的罪名。谀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墨沉依旧没有回来,她丢掉手中的毛笔,趴在桌子上,各种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宫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良妃那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个男人又那么久不回。
不会是去会云蔻去了吧?毕竟又那么久没见了,迫不及待地一解相思那也是人之常情。
还是说被小七拖住了?
抑或是被文帝留住说话?
************
苏墨沉缓缓走在府中的青石路上,微微拧着眉,想着心事,一阵夜风吹来,他不禁有了一丝寒意,蓦然才觉,原来竟已深秋。
方才进宫看了文帝,果然传言不虚,见他整个人脸色苍白、精神不济,不停地在咳嗽,才二十天不到,人竟然瘦了一大圈。
他想不通,文帝正值盛年,而且平日那般健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病就病了呢?竟然太医还找不出病源。
可这天子一病,下面就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抬头,风起云涌。
或许,机会来了。
可是,很奇怪,他却没有欣喜。
按理说,这些年,文帝虽为父亲,却从未以一个父亲的真心待过他,他应该恨他,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可不知为何,方才看到他那个样子,他竟然有些难受。
不管怎么说,他的母妃说得对,他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他没得选择,他必须坐上那个皇位。
得好好筹划筹划了!
抿了唇,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衣袂翩跹,往云轩阁而去。
云轩阁里一豆烛火。
他弯了弯唇,第一次觉得那烛火就像照进了他的心里一般,有股暖暖的东西在澎湃。
他知道,她在。
原来,有人等待守候的滋味是这样的无以名状。
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那灯下伏案而睡的娇小身影,满头的青丝倾泻了一肩,一动不动。
苏墨沉微微蹙眉,她竟就这样睡着了,夜那么凉。
扯了衣撑上的披风,他走过去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后来想想,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住。
地上凌乱了一堆的废纸团,他微微疑惑,弯腰拾起,将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宣纸一张一张摊开,都是他的眉眼,只是每一张都没有画完,有的只是画了五官,有的甚至连五官都没有画全。
都说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她的画功竟差到如斯地步?
他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将一张张宣纸又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放进了身后的书柜。
或许是连着赶路,太疲惫,女人睡得很沉,等他沐浴出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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