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夜欢凉:湿身为后-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痕就像一个大男孩,窘迫局促地语不成句。
“总之,谢谢你!”
千城望着他,依旧笑着,眸中却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不论是那夜他的偷偷送药,还是那日云轩阁他的一跪求情,抑或是今夜的一袭披风,这个男人给过她温暖,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给她温暖。
她知道。
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但是,她感激他,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杨痕不好意思地挠头,憨憨地笑。
“好了,回去吧!我也要歇着了!”
“嗯!”杨痕点头,却没有离开。
千城便也不再多言,转身。
杨痕就站在身后,看着她进了苑门,穿过小院,入了厢房。
千城快速将房门关上,身子重重靠在门后面,皱眉,气喘吁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头,缓缓掀开披风,那里面血已染了半个胸膛,沁湿了浅蓝色的衣衫,斑驳一片。
妈的,就一根银针而已,竟然也能流这么多血!
要不是顶了这幅身子三年多,知道这幅身子除了心疾以外,是正常的,她几乎都要怀疑染千城的身子是不是有败血症。
一根银针而已啊。
解掉披风,她来到桌案旁边,就着烛火,两指轻轻捻住银针的针尾,咬紧牙,骤然,用力拔出。
一声闷哼,银针带出一注血泉,她皱眉,伸手按住伤口。
身与心的疼痛深绞着她,她喘息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渗出,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高高地仰起头,还是有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漫出,在脸上划过长长的水痕。
*********
**********请支持红袖添香正版阅读************************
三王府,一豆烛火
灯下,坐着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白衣胜雪、俊颜若仙。
男人低垂着眼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一根琴弦,那般温柔、那般深情,就像在摩挲着最心爱女人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抬起眼睫,眸中一片沉痛。
透过摇曳的烛光,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春天。
他坐在树下,轻抚瑶琴,她站在绿草繁花之间,衣袂蹁跹。
“千城,你不会武功,练这套剑舞会很吃力的。”
她握了握手里的长剑,脸上是阳光般的自信:“没事,我喜欢。”
琴声悠扬、剑声铿锵,舞落满天的梨花。
“风哥哥,送给你!”
她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珠,另一手递过来一个东西,笑容璀璨,仿若丁香花开。
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好半天才想起去看她的手上,“是什么?”
她摊开莹白的掌心,赫然是一根琴弦。
他有些吃惊。
她便扬起秀眉,将琴弦往他手心一塞,依偎在他的肩头,“瑶琴一直弹,一直弹,总会有坏的一天,可我不希望它断啊,所以送你琴弦,你要随身携带,一旦坏了,你就换上!”
可我不希望它断!
记忆是那般清晰,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样。
可是,千城,如今,到底是谁断了这跟琴弦?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骤然,烛火忽闪,空气中一股异流涌动。
男人敛眸,快速收手,将琴弦攥在手心,一抹黑影翩然落于他的面前,对着他微微一鞠。
“三爷,你让属下查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是六王爷想借四王爷之手在红画舫杀了边国来使,或者说想嫁祸给四王爷。”
“结果呢?”
“结果染将军带了一批人前去,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看到四王爷的人影。”
苏墨风轻轻嗯了一声,挥手示意来人退下,他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纠结矛盾。
有一些失落,原本以为玉蚌相争、他可得利,却终究泡汤。
却又有一些庆幸,庆幸苏墨沉没事,千城便不必伤心。
为了千城,他必须去争,可是如果去争,迟早会和苏墨沉为敌。
她又会不会恨他?
如果恨,他宁愿不争。
***************
替小七包扎好,送回去以后,已将近五更。
苏墨沉一个人缓缓走在夜色下的王府中,心中微微烦乱。
因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夜很凉。
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清华苑,清华苑里已是漆黑一片。
。。。。。。。。。。。。。。。。。。。。。。。。。。。。。。。。。。。。。。。。。。。。。。。。。。。。。。。。。。。。。。。。。。。。。。。。。。。。。。。。。。。。。。。。。。
更新毕,亲们周末愉快!
章节目录 【131】他等不起了
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清华苑,清华苑里已是漆黑一片。
已经睡了吗?
苏墨沉垂眸弯了弯唇,有些自嘲,还以为她今夜会睡不着呢!悌
转身,正欲离去,不知为何,想了想,又顿住,静默了片刻,便又回身径直往清华苑里面走。谀悌
满院的夜来香开得正欢,暗香夹杂着夜的湿气,芬芳扑鼻,苏墨沉深深地呼吸,抬手,试着推厢房的门。
很意外,门里面竟没有栓,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他突然想,是厢房的主人忘了关,还是她已经无心顾及关门?
心,莫名有些加速。
清冷的月辉随着洞开的大门,倾泻进屋,顿时,让原本漆黑的屋里亮了些许,也能依稀辨物。
一股浓浓的血腥扑鼻而来,苏墨沉的心一抖。
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到床榻前,在看到床上空无一人的时候,他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
“千城!”黑暗中,他试着喊了一声,喊出来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声音的颤抖,就像不是他的声音。
回应他的只有夜的静谧和无边的黑暗。
一颗心难以抑制地狂跳,他连忙走到桌案边,想捻亮烛火,手却是莫名地抖个不停,半天才将火折子弄着。谀
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视线也变得清明。
果然没有人!
床上的被褥叠得好好的,想来回来以后,她根本就没有上过床。
这么晚了,又去了哪里?
那夜,他从马场赶回来,她也不在,但最起码屋里还亮着烛火,而且最终,她是去宫里的马场找他去了。
那今夜呢?
他就在府里,她又去哪里?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很强烈,那种强烈的感觉将他裹得死紧,透不过气来。
他快速环视着屋中的一切。
骤然,目光落在桌案底下地上散落的衣服上,再也移不开。
衣服很凌乱,显然衣服的主人换得很急。
有两件,一件深色披风,他认识,那是杨痕的,今夜,她回房的时候披在身上的。
另一件是男式的青袍,他也记得,是今夜她混进红画舫的时候穿的。
可是,青袍的胸前那一大片红色是什么?
是血吗?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朝他碾了过来,他呼吸一滞,弯腰将青衫拾起,伸手一摸,满手的滑腻殷红。
不是血,又是什么?
怎么回事?他抿紧了唇,抖开青衫,发现那正是心口的位子。
她胸口受伤了吗?
他又快速看了看周边,发现地上也有还未干涸的血渍,青石地面上斑斑驳驳,如同一小朵一小朵怒放的蔷薇,触目惊心。
血渍的旁边,有一枚什么东西,在烛火的摇曳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他弯腰拾起,是枚银针。
这种银针他识得,是云儿的,是他给她的,让她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银针上荼了毒,让人血流不止的毒。
今夜,他在红画舫的雅阁内,看到被插在桌案上,想来是云儿用来对付那个边国来使的,失败了而已。
可是,为何又会在这里?
骤然,他瞳孔一敛,夜里雅阁里的某一幕再次还原在他的大脑。
原来,原来,这个女人替他挡了银针。
当时,他满心满脑的都是云儿,哪里顾得上其他,哪里去想那么多。
这个傻女人,这个傻女人为何不说?
还故意裹着大大的披风不让他们看到。
苏墨沉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剜过,钝钝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不是很强烈,却是很密集,密集得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那她现在去了哪里?
身受重伤的她又能去哪里?
“苏墨沉,今夜你不杀我,明日可别后悔!”
耳边又响起她清冷决绝的声音,当时,他不明白,现在他才终于懂了她的意思。
她走了,是吗?
她说,明日即使他想杀她,她已经不在了是吗?
她怎么可以走?
她不要命了是吗?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大手一掷,手中青衫和银针被掷于桌案上,转身疾步出了门。
*************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
苏墨沉负手立于窗前,面色冷峻、薄唇紧抿,幽深的黑眸望着天边的一轮满月,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杨痕立在他的身后,同样冷凝着脸色,大气不敢出。
那个女人走了!
她竟然走了!
难怪昨夜她那么怪,难怪她唤他杨痕,跟他道谢!
可是她一个女人,又没有回御香坊,无依无靠地能去哪里?
曾经不是也经历了很多的苦痛和轻视吗,她都没有动过走的意思。
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伤得不轻,伤到绝望了。
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疼,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他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如此不懂珍惜?
如果换做是他,如果是他……。
“杨痕,出动所有的隐卫,将京城所有的医馆找一遍,必须在午夜之前将她找到!”
苏墨沉骤然沉声开口,吓了杨痕一跳。
因为刚刚他在胡思乱想,所以乍一听这话,杨痕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出动所有的隐卫?”
虽然,他也是很担心那个女人,但是,出动隐卫,还出动所有的隐卫,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有皇上才可以有自己的隐卫。
如果一个王爷被发现了有这样秘密的组织,那可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是!快去,必须在午夜之前将她找到!”
苏墨沉回过头,口气笃定。
“可是……”
“没有可是,本王没有时间了!”
杨痕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墨沉厉声打断。
轻易启动隐卫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如今,这也是最快的一个方式。调动黑煞门的人也可以,但是,黑煞门的人比较分散,调集起来至少得花一个时辰,如今,他等不起了。
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不,是那个女人没有时间了。
杨痕领命而去,他又缓缓转过身,抬头望着那轮满月,抿紧了薄唇。
十五,今夜是十五啊!
*************
司空畏找到千城的时候,已是下半夜。
那是在一个桥洞的下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他对她熟悉,如果不是他已知那人是她,他几乎已经认不出她了。
她蜷在一根桥柱的下面,身子抖作一团,身下都是血,身体四周泛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凉,满头银丝铺满一地。
对,是银丝,满头的银丝,月光清冷地打过来,白得直刺人的眼睛。
只在医馆里买了止血的药,便匆匆离开了,不回御香坊,不去住客栈,宁愿孤单一人躺在这个冰冷的桥洞下面。
千城,你到底有多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
一颗心痛到不能呼吸,司空畏轻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孱弱的身影抱进怀里,颤抖地唤她,“千城”。
女子身子软软的,如同一片残败的落叶,她没有抵触,因为,她的神识已经有些模糊。
她半睁半阖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好半天才有了一丝反应,待意识到是他时,陡然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怀抱,起身想跑。
可,此时的她哪里还有跑的力气?没两步,便直直摔倒在地,司空畏上前,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
谢谢【yuwenyange】亲、【烦烦烦躁】亲、【renlinggg】亲、【鄢语】亲、【sisi0510】亲、【vivianyue
】亲的月票~~
谢谢【小汤团1015】亲、【笑语妍妍】亲的荷包~~
谢谢【心悠0808】亲的月票和花花~~
素子耐你们~~
章节目录 【132】我好痛
可,此时的她哪里还有跑的力气?没两步,便摔倒在地,司空畏上前,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她呜咽着挣扎,他手臂箍得死紧。
“千城,千城,千城……”他一遍一遍地唤着她,手臂紧紧地箍着她,大手抚摸着她的背,希望能够安抚她的情绪。悌
悌
精疲力竭,却无济于事,千城最终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窝在他的怀里,万念俱灰,“司空畏,放过我吧!”
她开口,声音沙哑破碎。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明明她除了去医馆买了一些止血的药,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明明她现在如同一个迟暮的老妪,面目全非。
他竟然还是找到了她,并且认出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他对她如此上心呢?还是该悲哀,她都这样了,这个男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这颗棋子。
“司空畏,我知道今天是十五,我知道对于一个中了‘月盈霜’又没有食用解药的人来说,十五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不怕,不就是头发一寸一寸地成霜吗?”
千城一边说,一边抬手撩过几缕银丝,无谓地笑着,“不就是容颜一点一点老去吗?不就是身体机能一项一项丧失,直到死吗?我都不怕,所以,你再也控制不了我了,你再也别想利用解药逼我回四王府了!”谀
司空畏眸色一痛。
“你就这样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去?”
“是!所以,你再也威胁不到我,司空畏,放了我吧!”千城望着男人冰冷的铁面,口气笃定。
“不——”
几乎不假思索,男人脱口低呼,“不可以!”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紧紧地包围了过来,如果,如果连死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回去,他还能怎样留住她?
他还能怎么办?
“不,你不可以死,也不可以不回四王府……。”
男人声音很低,像是跟她在说,又像是喃喃自语,颤抖的语气中满透着惶恐。
“这些已经由不得你!”
千城冷笑,如果她有力气,她想,她可能会扇他一记耳光。
一个人竟然可以无耻至此!
她都这样了,他为何还是不放手?
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让他这样不依不饶?
男人眸光一敛,咬牙道:“那也由不得你!”
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几粒什么东西,递到千城的嘴边,强硬地就要塞进她的嘴里。
解药么?
千城微微一笑,淡漠地别过脸。
下颚一重,男人又大力将她的脸扳了回来。
她就双唇紧闭,死死咬住。
于是男人又开始来掰她的嘴巴。
他的手抖得厉害,却是很大力,甚至有些粗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似乎怕来不及。
他在怕什么?
千城好笑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是怕失了她这颗棋子吗?
可是,现在她的命她自己做主不是吗?
谁也勉强不了她!
心中被悲怆填满,她突然拼了力气怒吼,“如果你想我现在就死的话……”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唇上一重,男人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瞳孔一缩,惊惧不已,连忙伸手推拒着他,可是他的身子大山一样,一只大手更是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压低。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混蛋!”千城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正好趁她张嘴的间隙,男人的长舌就顺势滑了进去,加深了那个吻。
随着舌头一起进入了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苦涩腥甜。
是药!
千城一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用嘴给她喂药。
她不要!
她咬着唇,拼命地摇头,她挣扎,她疯了一般反抗,满头白发飞舞。
她咬破了他的舌,也咬破了自己的唇,浓浓的血腥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和神经,可男人依旧没有放开她,依旧深深地吻她,用舌尖将药丸推到她喉咙的最深处。
似乎哪怕她将他的舌头咬掉了,他也毫不在意。
竟坚决如斯!
那一刻,千城骤然想起了萧寒。
在沙漠里,萧寒就是这样以血喂她、将生的希望留给她。
她不让,她死死闭口不张,他就粗暴地掰她的嘴。
她骂他,她拼命反抗挣扎,他就深深地吻她,用嘴将自己的血渡给她。
情景何其相似!
她心尖一抖,喉中的药丸滑入腹里,她呜咽地唤着,“萧寒!”
男人身子一僵,面具下的脸色一沉,双眼瞬间染上冰寒。
他放开了她的唇。
她却不放开他,猛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了起来,“萧寒,我好痛,真的好痛……”
男人一顿。
拧了眉,他垂眸看着她闭着眼睛哭得无助崩溃的样子,眸中的冰寒慢慢淡去,低
低叹出一口气,他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萧寒,你在哪里?他不是你,他不是你,如果是你,怎会舍得让我这样痛?我痛得快要死了……萧寒……”
男人紧紧抿着唇,不响。
任何言语都无法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各种纷乱、各种复杂。
他垂眸看着怀中女子的样子,她似乎在梦呓,又似乎故意闭着眼睛让自己身陷某种意境中,不让自己清醒。
“萧寒,带我走吧!带我回去!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这里的人都好可怕,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所有的人都满腹心机,连小七……。连单纯的小七也是骗我的……。”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到最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千城……”
司空畏轻轻唤着怀里的女子,女子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他知道,这是药物起了作用,倒不是月盈霜的解药,而是银针上的那个让人流血不止的毒的解药。
方才,他一并哺了进去。
这个解药食用后,会让人意识混沌、然后昏睡一段时间,醒了便会没事。
许久,他都没有动,只是抱着她,静静地就着月光看她。
她长睫轻垂,睫毛上还粘有未落的泪滴,嘴角一抹殷红,那是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她咬破了唇。
抬手轻轻抚过被风吹得粘在她脸上的几根发丝,他低头,温热的唇,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滴、吻去她唇边的血渍……
她说她痛!
她说她痛得快要死了!
她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可怕!
她说让萧寒带她回去!
千城……
男人抱着女子起身,缓缓往桥洞外面走去……
************
再次醒来是翌日的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屋里亮亮堂堂、斑斑驳驳,屋外鸟语蝉鸣。
千城望着干净洁白的白色的帐顶,恍惚了半天,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的记忆一点一滴地钻入脑海,司空畏找到了她,还吻了她,给她哺了解药……。
不会又将她带回了四王府吧?
一个激灵,她猛地翻身坐起,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厢房,虽房中摆设比较简单,但是却件件材料上乘、做工精致。
不是客栈!
不是四王府!
心中疑惑,她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穿一件白色的寝衣,胸口处还重新被上过药。
啊!
是司空畏给她上的药,给她换的衣服吗?
那……。那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昨夜还强吻她,虽然……虽然是为了哺药给她,但,反正,是被他占尽了便宜。
而且强势霸道得一塌糊涂!
穿了软履,她便寻了出去。
。。。。。。。。。。。。。。。。。。。。。。。。。。。。。。。。。。。。。。。。。。。。。。。。。。。。。。。。。。。。。。。。。。。。。。。。。。。。。。。。。。。。。。。。。。
今天的更新毕~~
本来准备今天加更的,可素子心里难受,过两天再补回来哈!
章节目录 【133】只是失望
穿了软履,她便寻了出去。
这是一户独门独院的农家,院中种满了金丝桃,时值花期,一朵一朵金黄色的花儿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璀璨耀眼。悌
千城眯眼失神了一会儿,又转身去其他厢房继续找人。悌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厨房、厢房、小院、亭台应有尽有,却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谀
因为如果有人住过,总归有点人气儿吧,这个屋子就好像是专门珍藏起来的艺术品一样,井然有条、纤尘不染。
厨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一筐核桃。
千城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着实饿得慌,也顾不上太多,捧了一把核桃就出了厨房。
司空畏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一个女子黑发长衣,素若流雪回风,可是……可是她的动作……
她不知将什么东西放在门缝里面,伸手拉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又伸手将东西从门缝里面拿出来。
司空畏微微拧了拧眉,走过去,“在做什么?”
千城专注于自己手中的动作,骤闻人声,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没看到吗?在剥核桃。”谀
“剥核桃?”男人一怔,当看到她摊开手心,将碾碎的核桃壳与核桃肉分离出来,终于明白了过来,忍不住低笑,“这个方法也亏你想得出来。”
千城冷着脸,没有理他,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那个碾碎了一半的核桃,骤然,轻呼一声。
“怎么了?”司空畏脸色一变。
千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白璧的手指上有殷红的血渗出来,妈的,吃个核桃都这么难。
骤然,腕上一热,有人裹了她的手背。
她一惊,准备将手抽回,却被对方握得死紧。
她以为他只是看看伤口,直到手指被男人轻轻含进嘴里,温热湿滑的舌尖轻触着上面的伤的时候,她才陡然惊醒过来,脸色巨变。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男人倒也没有过多纠缠,黑眸凝着她轻轻一笑,便放开了她的手,“这样好得快!”
“要你管!”千城脸色难看,忽然又想起昨夜的事来。
“司空畏,虽然你救了我,可我并不感激你!”
“我知道。”男人奴了奴薄唇,倒也不恼,闲闲地接过她手中的几个核桃,靠在门楣上,悠悠哉地两指一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核桃顿时核是核、肉是肉。
千城目瞪口呆。
男人笑笑,将完好无损的核桃肉递给她,她也不客气,接过便吃。
他又继续捻下一个。
“还有,如果你救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再回去四王府,你就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是死也不会再回去了。”
男人的手微顿。
“即使你再用什么云蔻的命,御香坊的谁人的命来威胁我,也没有用,我自己的命都管不了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男人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
“倘若你执意要将我送回四王府,那么,我告诉你,你送过去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男人一震,缓缓抬起眸子看着他,“你就那么恨他?”
恨?
千城慢慢咀嚼着嘴里的核桃,也反复咀嚼着这个字。
恨么?她问自己。
“不恨!”咽下口中的东西,她平静地看向男人,“只是失望!”
失望?!
男人眸光微闪,只觉得那两个字深深将耳膜刺痛,他垂眸,加大了手指的力度,顿时,一个好好的核桃瞬间变成了碎末。
千城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因为她拒绝回王府而在生气,冷冷一笑,转身进了房。
司空畏一人靠在门边,默然半响,方才转身离开。
**********
皇宫后花园
十四缓缓走在花径中,微微抿着唇,脸色凝重。
前方一个女子手端托盘,勾着头,往这方走来。
许是两人都怀着心事,又许是两人都没有看路,直到两人不偏不斜地撞上,两人才陡然惊觉过来。
女子一声惊呼,托盘脱手而出,她脸色一变,慌忙去接,结果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直直朝地上扑去。
十四一惊,连忙伸手,长臂一捞,就将女子稳稳地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手心一摊,也将托盘险险接住。
这个玉树临风的姿势维持了好几秒,女子才脸一红,从十四怀里挣脱了出来,看也没看他,就连忙垂着头道歉。
“云蔻!”
云蔻抬起头,这才认出是十四王爷苏墨宇,又是微微一躬身。
“云蔻惊撞了十四爷,还请十四爷见谅!”
“起来吧!”十四看了看她,“何事让你如此心不在焉,连路也不看?”
虽然,虽然他刚才也心不在焉,但,他是主子,不是吗?
“回十四爷的话,许是昨夜没睡好。”云
蔻垂眸颔首,说得清淡,可十四却没有忽略她眼角眉梢的那一抹愁绪缭绕。
他突然想起关于她的一件事来。
听说那日边国来使来访,文帝和皇后在迎星宫接待,晚宴上,那个边国来使看上了皇后身边的随侍婢女云蔻,还借着酒劲当着文帝和皇后的面,对云蔻动手动脚。
文帝虽心里不悦,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对方是边国使臣,看上的又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于是,文帝便说将云蔻赐予来使,可以带回边国。
今日便是边国来使回国的日子。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边国的那个男人走?”十四向来是个藏掖不住的人。
云蔻愕然抬眸。
苏墨宇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滚着金边,高束发,轻袍绶带在清晨的阳光中尊贵尽显,却又意气风发。
“如果不愿意大可以跟父皇去说啊!”
“去说?”云蔻弯了弯唇,苦涩一笑,“不是每个人都像十四爷这样命好,生来就是行尊带贵。有些人的命生下来就卑贱如蝼蚁,生下来就得附属于别人,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半分。”
苏墨宇一怔。
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
敛眸,他看着面前幽幽而语的女子。
一袭淡杏色的宫装,如墨一般的长发,淡淡的温婉,浓浓的愁绪,最是那垂眸低头的秀眉一蹙,仿佛天地万物都被她的情绪感染。
苏墨宇亦是跟着心中一黯,低低叹出一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
因身子透支得厉害,千城也懒得理司空畏,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天已经擦黑。
屋里已经被点上烛火。
她起身,发现软枕边放着一个包袱,伸手解开一看,竟都是女人的衣衫。
外衫、裙裾、中衣、寝衣、裘裤一应俱全,甚至,甚至还有抹胸。
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男式的寝衣,离开王府时,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本来身上穿的那件又被血污了。
她也准备是要去买的,没想到已经有人给她买好了。
只是,只是,司空畏一个大男人去做这事?
特别是,还买了抹胸!
怎么想,怎么受不了。
变。态啊,变。态!
************
当千城衣冠整齐地走进厨房的时候,司空畏正站在水池边择着菜,袍袖轻挽,露出健壮的手腕。
在他身后的灶膛里柴火烧得噼啪作响,锅里面不知正煮着什么东西,香气四溢,雾气缭绕。
千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那个大名鼎鼎、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黑煞门门主司空畏吗?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