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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未央 byksen-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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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沈未央回过神来,深深吸口气镇定自己,颤声说:“飞扬,你…………你不必这么好心的。”
凌飞扬回过头来,看着他那般极盼望又不敢相信的样子,更是深深怜惜,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我说的是真的,未央,从现在开始,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很多年。”
沈未央闭了眼睛,面孔埋进他胸前,含含糊糊的说:“我以为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以为再得不到了…………”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心转意的…………”
“等了好久了…………”
“好多次都差点撑不下去了…………”
“…………………………”
句句悲切,沈未央用足力气把这戏演到十足。
果然凌飞扬服服帖帖,再也没半点疑惑之处,竟是声音动作都温柔起来,待他越发的小心了。
沈未央最擅长把握机会,立时撒起娇来,猫一般蜷在凌飞扬怀里,十分慵懒的样子。
攀着他的脖子笑道:“那你今后都会疼我吧?”
竟看到凌飞扬脸都略红了红,有点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好可爱呢,沈未央恶劣的想,越发想逗他。
可怜兮兮的细声细气的说:“你后悔了?”
凌飞扬连忙转回来安抚他,虽然不习惯,虽然不熟练,沈未央已经笑容满面了。
一边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甜腻腻的在他耳边说:“飞扬,你真好。”
真是让人上火。
沈未央缠人的功夫一流,真是怪呢,以前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凌飞扬哪里是他的对手,再说了心结放下本来也不想推开他,除了他实在缠的烦人了,方才板起面孔。
沈未央哪里怕他这个,兵来将档,花样层出不穷,最后还是凌飞扬投降。
可是投降怕什么?
看他那么快活的样子,笑的那么得意,如此神采有什么不值得呢?
他如今已经渐渐养的好了,大约是心情好了,脸上有了血色,也略胖了一点,抱起来不再是那么轻飘飘的了,凌飞扬心里便安定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
原来仍是有这样的好日子呢…………
凌飞扬望着窗子外头出神,这几日小阳春,花园里头竟开了好些花,虽说不出名字来,看着却是十分舒服的,沈未央十分喜欢,竟肯不在书房缠着他,自己去花园玩去了。
这里虽然看不到,却不难想象他此刻的样子。
想必被太阳晒的脸颊红润,在花间眉开眼笑,动人的很。
他原就长的好看,更兼神采飞扬,便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凌飞扬撑着头,不由的微微笑。
终于…………又觉得人生美好了,那个人真是一生的魔咒,痛也是因为他,好也是因为他,一生都在他身边徘徊,只怕是要永远了呢。
为了他痛了那么多年,伤心难过了那么多年,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
当年在华山顶上,简直就如梦魇一般,昨日还是亲密的爱人,一转眼竟然就要置他于死地,那一刻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个面无表情说出那种话的人真的是他的未央?
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却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直到被逼入绝境,一直看着那人低着头看也不肯看浑身浴血的自己一眼,终于明白了,终于灰心绝望,原就性子十分倔强,竟飞身而起,毫不迟疑从那崖上直坠了下去。
…………如你所愿…………
你要我死我便死了罢…………
最后的感觉只是心比身子坠落的更快…………
没想到竟然没有死,竟然还有机会重新回来,于是毫不迟疑的答应了接管十八层,开始了暗无天日残酷至极的习武生活,其实哪里算残酷…………
没有什么比他更残酷了…………
往日的轻怜蜜爱早已不堪回想,偶尔不知看到什么东西想起来便觉得如同鞭子抽在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疼着,许久许久不会消散…………
多年来夜不能寐,练功到半夜累的动不了了才能睡着,性子日渐阴沉,常常终日不说一句话,一张俊美面孔如魔鬼般吓人…………
这全是拜他所赐。
一直如同折磨一般的对待自己,只为了有一天能重回华山顶上,看着他跳下去,如同当年的自己…………
可是那让人要发疯的五年过去了,他终于回到华山顶上,终于再见到他,却怎么也没法子逼他跳下去,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因为要他生不如死,是不要他能死的那么痛快,是要他活着一天天的偿还他这么长久的苦痛…………
其实,只是不肯承认,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他死,舍不得再也见不到他。
终于狠下心肠折磨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甚至有些连自己也无法接受了,却还是硬着心肠逼他,也逼自己,逼自己狠心,逼自己看不到他的苦楚,因为当年他也未曾看到他的。
终于看到他容颜惨淡,日渐消瘦,一表仪容渐渐清减,心中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却很明白,自己心中完全没有报复后的痛快感觉…………
那一日,看到他病恹恹的孤独的睡着冰冷的床上,烛火如豆,一室的昏暗,未央的面孔在那昏暗光线中越发青白的可怕…………似乎随时会没了呼吸。
再是要自己狠起心肠也是没用,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真仿佛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明明不该靠近他,却听了他那几句淡淡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酸痛,竟然一时冲动将他带了回去。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自己慢慢的改变了,恨意渐渐烟消云散,对他的怜惜一日多过一日,那种纵容把自己也吓到了,怕自己改变了,怕自己不够绝情…………
怕自己重新坠入他的情网…………
真是想干脆把他送给齐宣萧的,却又见不得他们亲热,那种妒忌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看齐宣萧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掌心,看他对着齐宣萧露出粲然笑容,看他在齐宣萧身边容光焕发,那种痛苦要怎么忍受?
那一刻实在心灰意冷,原来自己还是那么没用啊,还是放不开他,还是躲不开…………
可是…………可是那一晚,不知为了什么潜入他的房间,看他竟然是独自一人睡的,竟莫名其妙松口气,然后他醒了,醒的迷迷糊糊,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醒了一般。
本想离开的,却见他露出一个轻柔微笑,那么美那么动人,脚就走不动了,直挺挺站在床前,看平日十分畏缩的未央那么大胆的贴上来,还在他身上磨蹭着,仿佛一只受宠的小猫般。
正想笑,却听到他在语无伦次的小声嘟哝着什么,再也笑不出来了。
简直让他震惊的呆住了。
真的吗?
会是真的吗?
其实当时就已经相信了,是真的,有些是他编不出来的…………
脑中一阵昏眩,怎么是这样,这简单几句话中的恋恋深情竟几乎扯裂了他的心。
眼中几乎要滴出血,竟逃一般的飞掠出去。
心中简直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派了人去华山,自己在家中乱转,不知东南西北。
幸好等人拿了那封信回来他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
“飞扬,飞扬!”
未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起头来,看到沈未央在外头桥上叫他。
不由的绽开一个微笑:“怎么了?”
“出来出来。”
凌飞扬颔首,果然走了出去。
沈未央笑嘻嘻扑过来:“这么好天气,你怎么老在屋里闷着,这么无聊。”
凌飞扬接住他便没放手:“我很多事情,哪有你那么闲。”
沈未央搂着他的腰:“明儿再作罢,我们今天到处逛逛去。”
凌飞扬伸手理理他的头发:“你自己去吧,我这几天得把事情做完。”
沈未央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他笑道:“我开始巡视各地分堂了,你要不要和我去?”
沈未央眼珠子一转:“不去。”
凌飞扬笑:“不去也得去。”
沈未央也笑了:“说的好听,什么巡视啊,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把我弄去见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薇阁先生,我才不要去。”
凌飞扬拧一下他脸颊:“知道了更要去,武功回来了身子也不会那么弱。”
沈未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你果然越发奇怪,反正我觉得有点不对,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我便答应去啊。”
这是沈未央最后的疑惑了,凌飞扬态度的转变实在奇特的很,百思不得其解,本来还恨的他那样子,突然就变了样,连那日气成那模样都很快就转了回来,不知多蹊跷。
凌飞扬看他眼珠乱转,想必心里猫抓一样,不由好笑,打定主意不说话,非要逗他。
沈未央撒娇央求凌飞扬都只笑着摇头,不由的闷着头,十分的不高兴的样子。
凌飞扬原是最见不得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软了许多,柔声安抚:“好了,你乖乖的和我去看医生,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果然还是装可怜有效,沈未央又赢了一次,抬起头笑道:“好,你可别忘了。”
一边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笑的十分开心。
若春风拂面,让人心里都软软的。
两人携手漫步,一起享受轻柔暖风和艳烈冬阳。
番外
暖春
正是三月初春天气,屋外是料峭的春寒,屋内却是十分温暖,从窗子望出去,外面点点新绿中几株白玉兰正开的灿烂,一片柔嫩的雪白,实在是动人。
沈未央仍旧住在听阈楼的暖阁里,仍是在火墙里才能生火,小昭本想要几个火盆,却有人说烧明火有炭气,怕未央公子身子受不住,只得作罢。
早上天亮了好一会了,沈未央方才十分香甜的醒过来。
小昭听他醒了忙进来伺候,沈未央懒懒的问:“飞扬呢?”
小昭小声笑道:“主子在外头坐著呢,早吃了早饭了,也有两拨人过来回了事情,却只是坐著不动。”
沈未央笑起来,便拉长声音叫:“飞扬~~~~~”
却没听到他回答。
不由更觉得好笑起来,眼珠子一转:“哎哟,这坐起来怎麽头昏呢?”
小昭忙道:“公子别起来猛了,歇一会再动。”
沈未央仍是叫:“好昏,还有点子痛…………”
话还没说完,凌飞扬已经掀了帘子大步走进来,却见沈未央好生生的在床上坐著,望著他笑,知道又被骗了,转身要走,沈未央忙叫:“飞扬,等等。”
停住了等他说话,沈未央笑道:“过来,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到他床前。
沈未央笑得越发灿烂了,撑起身子挽住他的颈项,软软的唇便贴在了他脸上。
凌飞扬再也生不起气来,就著那个姿势低著头看看他。
见他一脸笑容,雪白肌肤上泛著淡淡粉红,气色极好的样子,不由也笑了。
沈未央笑道:“好了,总算是笑了,昨儿看你那麽生气,害我担一夜的心,都睡不好。”
凌飞扬伸手拧他面孔:“少胡说,昨儿晚上我进来两趟,你都不知道,睡的那麽熟。”
沈未央完全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皱皱鼻子笑道:“谁叫你那麽小气,动不动就生气,那麽点子事情你也发脾气,好难伺候哦。”
凌飞扬实在是拿他没法子,只好说:“若你今後不改,我还是会生气。”
说著拿过衣服来给他穿,一边说:“起来好好的吃点东西,别乱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沈未央笑道:“今儿不用给我打通经脉了吧,咱们山上玩去。”
凌飞扬给他扣著扣子:“不行,每天都得做,再说这麽冷,山上去吹了风怎麽办?你还没大好呢。”
沈未央说:“这麽麻烦,谁叫你以前下狠手的,这会子还是我受罪。”
凌飞扬叹口气:“以前的时候难道全是我的错?你动不动就拿出来说,存心呕我呢?”
沈未央一边笑一边说:“不是你是谁,哼,我记一辈子。”
说是这麽说,一边却抱住他在他脸上大大的亲一口。
实在是让人哭不得又笑不出。
凌飞扬看他起来了,便与他出去,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碧莹莹的小梗米粥,一碟小巧金黄的桂花糕,一碟晶莹的水晶烧卖,隐隐能看到里面的馅子,一碟雪白的小馒头,还有几碟清淡小菜。
沈未央说:“你吃过了?怎麽都是我吃的东西?”
凌飞扬说:“谁向你那麽晚不起来?我早吃了,你快去吃,看凉了。”
一边就拉他坐下。
又说:“我先出去了,你吃过了歇歇看看书吧,等我回来。”
沈未央点头,看著他出去这才坐下来吃饭。
桂花糕细腻香甜,水晶烧卖十分鲜香,里面似乎加了点蟹肉,滋味极好,粥熬的火候正好,软腻清香。沈未央正吃的高兴,却见凌飞扬急匆匆走回来,不由有些奇怪。
凌飞扬进来看到他便说:“忘了嘱咐你,若要出去,记得把前儿做的那白狐狸皮的披肩披上,著了凉可不是小事。”
沈未央笑,站起来把他推出去:“我还以为你忘了什麽要紧的东西呢,吩咐下人回来说一声就是了嘛,还自己走回来,你如今是越发罗嗦了,还不快去,那麽多人等著你。”
凌飞扬十分无奈:“叫人回来说你会听才怪,我当面说了放心些。”
一边又拉他进屋去:“外头冷,别出来,我真的走了。”
这才转身出去。
沈未央站在门口看他背影,微笑。
哪里冷?觉得好暖呢,果然是暖春。
情未央番外篇──未央出游记之采花大盗
“公子,该起来了,快起来了……好晚了。”
小昭在床边小声的叫着沈未央,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挫败呢,公子越发贪睡了,每天早上都不肯起床。
不过,也好,总比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好,以前每日进来都见公子已经起来坐在窗边发呆,脸色永远苍白,真让人难过。而且晚上根本不敢进来伺候,不管脚步放得多轻都会惊动他,彷佛惊弓之鸟一般,立时睁开眼睛,看到她便松一口气,哪像现在,晚上进来便是砸了茶盅子也不过见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了,动都不会动的。
像主子说的,就像猪一样好养。不过,每天早上叫他真是苦差使呢!
小昭无法,伸手推推他:“公子,起床了!”
沈未央唔一声,翻身又睡。
正要继续叫,凌飞扬进来了,笑道:“让他再睡一会,妳去看看妳们公子的东西齐了没有,不然出门了要的偏又找不出来。”
小昭笑道:“昨儿我就弄好了,主子放心。”
凌飞扬点头。
小昭笑道:“主子还是叫公子起来的好,不然等会早饭又凉了。”
凌飞扬说:“没关系,凉了叫厨房重新做好了。”
两人在这边说着话,沈未央总算醒过来,睁了眼睛:“大早你们两个哪里那么多话说?吵死人了。”
凌飞扬见他醒了,便过去坐到他床边,笑道:“还一大早呢,你看看什么时候了,醒了就起来吧。”
沈未央懒洋洋一笑:“我又没什么事,非得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凌飞扬拿衣服给他披着:“今天你可是有事的,也该起来了,你可别说你忘了。”
沈未央一笑,果然说:“我还真忘了呢!”
凌飞扬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狡猾的笑意,忍不住拧他面孔:“你就给我装吧,就算你忘了也照样要上船的,别打鬼主意。”
沈未央笑:“你这人也太霸道了,非要我出去,什么意思呀?”
这个话题说过无数次了,凌飞扬实在不明白沈未央在躲什么,他在这个地方闷了三、四年就真的不想出去?
可是问他呢他偏又不肯说,只是笑着打哈哈混过去。
凌飞扬叹气:“未央,你到底怕什么?出去逛逛对你有什么坏处?还可以见见你以前的朋友们。”
沈未央才想叹气呢,凌飞扬这木头脑袋,也不想想,他沈未央是华山弃徒,原本外头传他已经死了倒还好些,如今他跟着十八层的首领出去,会是个多好的名声?何苦来让人说三道四的。
至于朋友,就更不必见了吧。
不过,想必飞扬是想不到那么多的,他如今心胸一开,缠绵多年的情仇解开了,想要把他带出去炫耀给天下人知道,也是自然的。
未央叹口气,所以才答应和他一起出去,躲也躲不掉。
一时便振作起精神来说:“我有什么好怕的,开个玩笑罢了,行了,我要起来了。”
凌飞扬瞅瞅他,也就没有追问,只是帮他穿了衣服,一边说:“你快去吃早饭,吃了饭我们就上船了。”
沈未央点头,小昭已经进来伺候了,本来凌飞扬还要拨两个人过来伺候未央,未央却不肯,只说人多了嫌烦,吵得慌,凌飞扬只好罢了。
吃了早饭,沈未央和凌飞扬一起上了船,后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共三艘大船许多小船护卫着一起扬帆出发,往京城里去了。
沈未央披着雪白狐狸皮披风站在船头往后头看看,促狭的对凌飞扬笑道:“凌教主好大的排场,跟皇帝出游没两样。”
凌飞扬皱皱眉头:“我也觉得没意思,偏他们非要跟着。”
然后想起来什么,说:“你别理他们就是了。”
沈未央有点诧异,转头看看他,不由笑起来,这人,有时候真出乎意料。
站在船头,沁凉和风吹拂,神清气爽,心情倒是出奇的舒服,暗想,或许这次出来也不是太坏的事情。
一边就随口问:“我们先停哪里?”
凌飞扬答:“苏州!”
苏州果然是极好地方,未央笑道:“好些年没来,这里倒是越发好了。”
沈未央曾经游历过苏州,早知这是个极美的地方,但故地重游也觉别有一番感慨。
凌飞扬看看他,说:“我们在这里留三日再走吧,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去。”
沈未央瞧瞧后面,挨身过去悄悄说:“若没人跟着才好玩,这里我最熟了,我带你到处玩去,就我们两个,要是这群人跟着有什么趣呢?”
凌飞扬有点犹豫:“我要是说就我们出去,他们会有许多话说的,很烦人,有他们跟着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就当没有就是了。”
沈未央撇撇嘴:“怎么当没有?我又不是瞎子,好没意思,你也不必和他们说,我们悄悄溜出去,你的轻功天下一绝,自然轻而易举,出去一日再回来,会怎么样?”
凌飞扬沉吟不语。
沈未央说:“你今儿倒瞻前顾后的起来了,平日那么霸道。”
说得凌飞扬笑起来:“你只会胡说,我是担心你身子不好,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呢?”
沈未央笑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你的武功那么好,就算到了外头,又有人惹得起你吗?”
凌飞扬想着能和未央单独出游,本来便有些心动,再让未央这么巧舌如簧的一番说辞,哪里还忍得住,果然便答应了,沈未央大喜。
他瞅着凌飞扬笑,这么多年后还能与他把臂共游,虽是物是人非,却也值得高兴呢。能有这一天,不知多艰难。两个人都吃足了苦头,且浪费了这么多年,如今真要好好珍惜。
沈未央不由的挨了过去,靠在凌飞扬肩上。
凌飞扬一怔,也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拥住他。
第二日一早,沈未央兴奋了一晚,难得的没赖床,很早就起来,催着凌飞扬忙忙的吃了早饭,两个人偷了个空,果然悄悄的溜了出来。
凌飞扬绝顶轻功,果然顺利,一个人也没惊动。
沈未央十分高兴,拉着凌飞扬在这极热闹的苏州城内乱逛,没人跟着果然十分舒服。
去了虎丘、北寺塔就已经近黄昏了,凌飞扬说:“未央,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再出来吧。”
沈未央哪里舍得:“你今儿一回去明日还能出来?一定被看得紧呢。”
凌飞扬想想也是,但仍是说:“可是总得回去,今儿逛了一整天,你不累吗?”
未央一整天都极其兴奋,一点也看不出疲累的样子:“我不累,难道你累了?飞扬,我们今晚别回去了,到寒山寺住一晚,好不好?”
看凌飞扬犹豫不决,未央说:“你平日都那么决断的,怎么今日这么婆婆妈妈的?就一晚上而已能出什么事?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也不让我尽兴。”
凌飞扬哪里斗得过沈未央那么伶俐的嘴?到最后还是让步,陪了他去寒山寺。
不过,他自然也是喜欢和沈未央这么出来玩的,看他那么兴奋,秀丽容颜发亮,神采飞扬,彷佛回到当年初识时候,心里自然欢喜。
这么多年,他这么苦,难得这次出来高兴,又怎么忍心扫了他的兴呢?
所以他也就轻易妥协,什么都拋在脑后去了。只要看他的笑脸已经满足。
寒山寺位于苏州城西十里的枫桥镇,创建于梁代天监年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相传唐贞观年间寒山子曾住于此,遂改名寒山寺。宋太平兴国初节度使孙承佑曾建七级之塔,元末塔寺俱毁。明洪武年间重建。
寺内古迹甚多,有张继《枫桥夜泊》诗的石刻碑文,寒山、拾得的石刻像,文征明、唐寅所书碑文残片等。穿过枫桥古镇的小巷,或是站在枫桥桥头,抬眼即可见碧瓦黄墙的寒山寺坐落在绿树丛中。院内青松翠柏,曲径通幽。
沈未央与凌飞扬在寒山寺焚香礼佛后便在寺内游玩,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沈未央一心想要在船上住一晚,凌飞扬却不肯,说未央身子不好,小船水气重,怕染了寒气,沈未央无法,只得和他到枫桥镇上住了。
到寒山寺的人虽多,但像这两人这般精彩人物却也少见,凌飞扬刚毅英挺,沈未央秀丽俊美,两人比肩出现在客栈里,竟惹得人人侧目。
这两人并无自觉,只是要了两间上房,便坐下吃晚饭。
沈未央在此时方才终于露出疲色,匆匆吃了饭两人便上去休息了。
并没有发觉已经有人不怀好意。
那是江湖上最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雪千红,此人原出身名门,偏偏犯了色戒被逐出家门,他倒是想得开,干脆便做起来了采花大盗,过得逍遥无比。
雪千红最爱美色,从不挑剔男女,做过一些著名的案子,偏偏他人本来聪明,又极精通迷|药毒物,虽被江湖通缉,却也总是侥幸逃出,逍遥到现在。
今日雪千红附庸风雅到了寒山寺,名为游玩,心里却只盼着能遇到美人,解了寂寞,最近的美人好象都不在家一般,已经很久没有解馋了。
可是在寒山寺待了大半天,人是不少,偏偏都是庸脂俗粉,大失所望。
正觉得今日运气还是不好,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竟就来了两个美人。
太幸运了。
凌飞扬和沈未央进门的时候,雪千红眼睛立时发出光来,哎呀,哪里来的这两个美人,差点流出口水来。
只是有点困扰了,两个都是美人,要选择哪一个呢?
考虑了半日,那个略清瘦的看起来身体大约差些,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和那个英俊的先大战三百回合,再去和这个轻怜蜜爱,当作饭后甜品,不是正正好?
雪千红为自己的运气欣喜不已。
沈未央和凌飞扬倒没有发觉,只是上去安歇了。
因为飞扬顾及未央身体不好,加之对自己的自制力并不那么自信,大半时间,两人倒是分床的。
今日凌飞扬也是看着沈未央睡下去了,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沈未央白日太兴奋,虽说累,偏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终于坐起来,打算出去走走。
刚穿好衣服下床来,却看到自己的窗户上人影一闪,不由的疑心起来。
沈未央心细如发,早看出刚才这么一闪不是普通人的速度,难道真是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们?
他便就不点灯,轻轻走到窗户前检查,果然,窗户一角已经被撕破,一支竹管伸了进来,里面一截点燃的香正在袅袅的生烟。
沈未央轻轻一笑,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看来果然是有人打主意呢。
看起来这个人这会儿是不在的,他必是先下药等会才会过来的,不然不会用这种药效缓慢的迷香,当然,这种最安全,让人不知不觉中便着了道,若是下了猛药,江湖经验多些的人只怕就容易发觉。
沈未央掐断了那香,拿了出来,只是不动那竹管,让它仍是在那里,只是开始算时间。
看那香的样子,只怕也要半个时辰后那人才来的。
未央坐到桌子旁喝起茶来。
本来想去飞扬那边看看,不过怕那人会在暗处监视,开门自然露了馅,想必飞扬那么厉害,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果然,过了大半个时辰,有人走到了他的窗前,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检查那支竹管。
沈未央暗笑。
走到门后站着,一支银针已经扣在手里。
可是那人竟然没有进来,直接走了,沈未央大奇,咦,这是怎么的呢?
他竖着耳朵听,却听到凌飞扬那边的门打开的声音。
莫非他的目标是飞扬?而且飞扬竟真的着了道?
沈未央有点着急了,他如今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如果那人是飞扬的对头,只怕也是武功极好的,自己只怕不是对手。
一时间便觉得后悔了,都怪自己任性,要和他单独出来,若是飞扬出了什么事……
但事以至此,也不是后悔有用的了。
沈未央咬咬唇,打开门悄悄出去,摸到飞扬的房间的窗子底下,正要悄悄看进去,却听到里面有个低低的带笑的声音:“美人儿……”
沈未央不由愕然,采花盗?
差点笑出声来,他们竟然遇到采花盗了,而且……而且居然是飞扬被……
一想起飞扬的那个样子,真的忍不住想要笑。
忍了好一会,总算忍住了。
既然是采花盗就不用怕了,江湖中没有哪个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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