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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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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臧荼是个多么鼠目寸光的人,毫无大局意识。

臧荼果然关心的只是当前,张口问道:“贤弟你久为赵相,在这个赵歇又是熟悉至极,不知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打败赵军吗?”

张耳缓缓摇头,面带苦笑的说道:“燕王,你太高估我了。如今赵军声势浩大,兵力远在我们之上,而且赵地多精兵,相比我们燕兵就差了些。”

臧荼脸上满是失望神色,“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了吗?”

“这到不是。”张耳沉吟道:“赵歇他比较是劳师远征,据我所知,赵国的补给能力向来很差劲,他可是足足二十万大军,每日所耗钱粮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所以赵歇他撑不了多久。我们只要按照当日我们所商量的那样,内驻大军于蓟城,你我两部依托蓟城互为犄角之势,这样赵军必然奈何不了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攻自破,粮尽退兵。”

臧荼点了点头,脸上神色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耳摇了摇头,“我确实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而且赵歇身边有很多是我旧时相识,深晓我的做事风格。我若设计布局,极有可能被他们识破,倒不如中规中矩,靠着地利取胜,燕王你看如何?”

臧荼也只好点头答应,“那也只能这样了。”

“有劳贤弟你跑这么一趟了,如今军务繁忙,我就不留你了。”

张耳站起了身子,却迟疑了半天,终究没有移步离开。臧荼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说道:“贤弟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耳面露尴尬,有些促狭的说道:“燕王,今日我部将去曹掾那领粮,却只领到了一半多些的月粮,现在又是大战在即,总不能让我手下人的人饿着肚子去打仗吧。”

臧荼恍然大悟,连忙拍了拍额头连叫“该死”,随后佯装怒道:“来人。”

“在。”两名亲卫应声走入。

臧荼怒目圆睁,“把那个狗杂碎的曹掾给我抓来。”

“诺。”

曹掾贾义很快就被带了上来,这个贾义张耳倒是不陌生,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矮胖身材,走起来浑身如同一团肉球般。看见臧荼后连忙跪下,用极尽谄媚的声音说道:“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找小的有何事?”

臧荼等着贾义,指着他的鼻子吼道:“常山王是寡人的兄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扣减他的口粮。说,是不是被你贪污了。”

贾义混的浑身肥肉哆嗦,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臧荼脚前,抓住他的裤腿打着哭腔说道:“大王冤枉呀,冤枉呀。”

“有什么好冤枉?”臧荼佯装不知的问道。

贾义连忙抹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急道:“大王你忘记了呀,前日赵军的骑兵袭击了我们的补给队,如今军中所存余粮已经不多了,给常山王的粮草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多了,不少我们燕军的弟兄们都得挨着饿呢。”

说完贾义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一旁的张耳心中却是冷笑不止,没想到这个土包子臧荼倒是个演戏的高手。只可惜他当自己是傻瓜了,想用这些粗劣的伎俩就糊弄住自己。

心中虽然这么想的,可张耳仍然装出一副感动的涕零泪下样子,对臧荼脸露惭愧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错怪了燕王,还请燕王责罚。”

说完就要作势跪下请罪,臧荼急忙上前扶起张耳,“你这是做什么,你我本就是兄弟,哪还用得着行这种虚礼。”

张耳却坚持要跪下请罪,两人掐了半天,最终张耳还是拧不过臧荼,只好作罢。

待张耳走后,贾义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不解的问道臧荼,“大王,我们军中不是存粮甚多吗?为何却要扣下常山王的口粮,他不也是我们的盟友吗?”

臧荼悠悠的看着张耳慢慢消失的背影,忽的笑着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养过狗吗?”

贾义一愣,有些不解的回道:“有过呀,可是和这有什么关系。”

臧荼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养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喂太饱,否则它吃饱了就会想离开。而张耳就像我养的狗一样,我不能饿坏他,也不能喂的太饱。

说完臧荼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得意无比。要知道张耳可是项羽分封的重要诸侯王,地位犹在自己之上。如今却对自己俯首称臣,言听计从,这如何能不让他得意万分。

与臧荼相比,赵歇就显得急躁的很多了。这几日因为前线战事的不顺让他暴跳如雷,便亲自前往前线,想要鼓舞士气。

当初赵军趁燕国空虚的时候偷袭后方,连连得手,一口气吞下了两郡之地,让尝到甜头的赵歇欣喜若狂,更加抓紧催促大军继续攻击。却不料臧荼回防后燕地的战事便陷入了僵持不下,赵军虽然占据了优势,却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同样燕军虽然也稳住了战局,却无力发动反攻收复失土。

战势的僵持让赵歇叫苦连连,赵国本就底子薄弱,他自己又不擅长治国,任用的都是些指挥吹嘘拍马的大臣们,让他们出好主意显然是难如登天。二十万大军的出征,后勤的补给几乎耗尽了赵国倾国之力。

如今粮草已经告罄,那时候赵军无论怎么用都得撤走了。

所以赵歇从邯郸带来了最后一批援军,由他自己亲自接过大军的掌管权,争取速战速决。

赵歇只是出生于一个没落的王室远支,小时候就亡了国,隐姓埋名的东躲冬藏,更别说读书这么奢侈的事情。所以论起打仗,赵歇不过四个不入流的菜鸟。

可他偏偏满怀信心的接过指挥大军,一到任后便催促赵军将领仓促出战,被燕军所趁,皆连大败而归。赵歇却不思会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停的催促将领们去迎战杀敌。

赵歇的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臧荼和张耳倍感压力,这种不计损失的疯狂打法,让之前张耳的猜测大半落空。

靠着强大的实力,赵军虽然损失惨,但却是一步步紧逼燕军,最后将战线推到了燕都蓟城城下。

蓟城虽是当年渔阳郡的郡治所在,却从没经历多大的战事,所以城墙并不高大。当年东胡和匈奴南侵秦地时,曾经掠夺过渔阳郡,还将城墙也毁了大半。

所以若是燕军据城死后的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破损的城墙绝对依仗不了,所以臧荼将主力部队留在了城外,蓟城财会只是临时而已。

赵歇一心求战,当初赵军趁燕国空虚的时候偷袭后方,连连得手,一口气吞下了两郡之地,让尝到甜头的赵歇欣喜若狂,更加抓紧催促大军继续攻击。却不料臧荼回防后燕地的战事便陷入了僵持不下,赵军虽然占据了优势,却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同样燕军虽然也稳住了战局,却无力发动反攻收复失土。

战势的僵持让赵歇叫苦连连,赵国本就底子薄弱,他自己又不擅长治国,任用的都是些指挥吹嘘拍马的大臣们,让他们出好主意显然是难如登天。二十万大军的出征,后勤的补给几乎耗尽了赵国倾国之力。

如今粮草已经告罄,那时候赵军无论怎么用都得撤走了。

所以赵歇从邯郸带来了最后一批援军,由他自己亲自接过大军的掌管权,争取速战速决。

赵歇只是出生于一个没落的王室远支,小时候就亡了国,隐姓埋名的东躲冬藏,更别说读书这么奢侈的事情。所以论起打仗,赵歇不过四个不入流的菜鸟。

可他偏偏满怀信心的接过指挥大军,一到任后便催促赵军将领仓促出战,被燕军所趁,皆连大败而归。赵歇却不思会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停的催促将领们去迎战杀敌。

赵歇的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臧荼和张耳倍感压力,这种不计损失的疯狂打法,让之前张耳的猜测大半落空。

靠着强大的实力,赵军虽然损失惨,但却是一步步紧逼燕军,最后将战线推到了燕都蓟城城下。

蓟城虽是当年渔阳郡的郡治所在,却从没经历多大的战事,所以城墙并不高大。当年东胡和匈奴南侵秦地时,曾经掠夺过渔阳郡,还将城墙也毁了大半。

第211章 收编俘虏

战场之上,赵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燕军正在赵国铁骑的冲击之下节节败退,虽仍能勉强保持着队列,却也离溃散不远了。

张耳浑身浴血,一向喜洁的他此刻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他双眼血红,挥舞着剑带着部下左突由冲,想要凿穿赵军的方阵,逆转战局。可是他的部下仍然骁勇,可毕竟人少,在赵军的层层包围下冲势渐缓,最后停了下来。

赵兵善战,虽只是仓促成军的乌合之众,但也胜于臧荼的燕军,一战之下,强弱便见分晓。

仗着三万精锐骑兵,赵军攻势势如破竹,骑兵仗着巨大的冲击力,生生将燕军方阵凿穿。燕卒大恐,纷纷丢下兵器掉头就跑,臧荼见势不妙,急忙带着亲卫逃入蓟城。见主将也跑了,燕军便一哄而散,十余万人溃不成军。

靠着部下的拼杀冲杀,张耳也侥幸的冲出重围,带着手下的五千残兵冲入了蓟城。赵歇欣喜若狂下一面下令收编俘虏的燕军,同时下令将蓟城团团围住,即可展开攻城。

蓟城虽然残破,但毕竟曾是燕国七百年的都城,城墙主体仍然保存,城内的燕兵凭此拼死抵抗。赵军仓促攻城,攻城准备都未做好,仓促之下在燕人的顽抗下死伤惨重。这时如果赵歇心智坚忍些,不顾死伤继续发力攻城,趁着燕军立足未稳攻下蓟城将臧荼和张耳都杀了,那么燕地便很快就会平定。

可惜赵歇鼠目寸光,心疼兵卒的折损,想着反正臧荼反正也已经要完蛋了,不如放他在扑腾几天。便下令大军一部围城,剩下的绕过蓟城攻略燕国东部的领土。

也就是赵歇的麻痹,让燕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连夜收拢残兵,加固了城防。到了赵歇意识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蓟城已经难以攻下。只好围而不攻,将臧荼和张耳困死在蓟城之中,一面抓紧打造攻城器械。

蓟城之中,臧荼犹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赵军攻入了蓟城,惊慌失措的想要逃命。在燕国大臣将军们的支持下,张耳全盘接手了蓟城的防务,一面加固城防,一面跑出赶死之士冲出赵军的包围,向项羽求援。

此时远在楚地的项羽,似乎成了燕国唯一的救星了,也成了张耳不断鼓舞城中士气的最后手段。尽管也心中知道项羽已经自身难保了,绝不会出兵遥远的燕地,但他仍然坚持派出死士突围求援,仅仅是做给全城的军民们看的而已。

毕竟天下皆知,项羽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钜鹿之战、彭城之战,一场场辉煌的胜利无不是如同神话般的让人不可思议。在项羽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赵军并不擅长攻城,这点从他们蹩脚的攻城手段就可以看出。也幸得如此,张耳才靠着残破的蓟城强撑了十几日。不过另外一个问题便凸显出来了,那就是粮草的问题。

蓟城虽是燕都,却并不是粮仓所在,城内所存的粮草并不是很多。张耳现在手头还有五万多的残兵,再加上城内二十多万燕人的吃用,存粮最多也只能再支撑半个月了。到那个时候,就算赵军没有攻破蓟城,城内的人也要活活饿死。

赵歇也正是看准了这点,所以才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战术。虽然明知困守蓟城是死局,城内的张耳却也是毫无办法。

赵军营内帐中,管乐之声远远可闻,赵歇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哈哈大笑道:“来,诸位爱卿,为我大赵国运昌荣干一杯。”

营中众人连忙站起回敬,一时阿谀之词不绝于耳。赵歇兴奋的涨红着脸,眯着眼睛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他确实是高兴,相当的高兴。要知道二年前他还是个放牛的牛倌,而现在确实赵地之王、河北之主,吞并燕地之后,赵国的国土将得到大幅度扩张,意思囊括了几乎整个河北。除了西南角的魏国和西北残喘延续的辽东国外,河北已经是赵歇的囊中之物。单从国土上而言,赵歇已经超过了汉王刘邦,一跃成为了天下第三势力。

但这仅仅是表面而已,燕地是新收之地,士民皆未归心。再加上这次赵国攻下燕地,自身也是损失近半,且还有燕国的残存势力固守蓟城,让他寝食难安。

但不管怎么说,赵歇的自尊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初张耳和陈余找到他立他为赵王时,几乎没有一个人对他心服,张耳和陈余二人也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听话的傀儡,借着他赵国王族的身份想要控制赵国。

幸而天佑大赵,张耳和陈余反目成仇,赵歇趁机收拢了一部分忠心自己的势力。随后张耳怒走,陈余则死在了彭城之战楚军的铁蹄之下,赵歇这才成为了真正的赵王。

初尝王权滋味的赵歇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歇是凭着自己的真材实料坐上这个赵王王位的,而不是靠着张耳和陈余这两个家伙的主意。

事实上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他碰到了比他还要蠢的臧荼,赵歇第一次亲自指挥的大战就得以大获全胜,更重要的是他击败了一直瞧不起他的张耳,心中大为痛快。

赵歇虽然是赵国王室,但赵国灭亡的时候他才十岁多些,父母皆死于战乱之中,他便成了孤儿,靠着给人放牛为生。张耳当初为赵相时,因为瞧不起他的粗鄙,时常出言相讽,让赵歇心中记恨不已,常思报仇。

这一次更是倾国之力北上,要的就是除掉张耳,如今这个心愿眼看就要实现了,赵歇心中怎么能不得意万分。

所以一直不善饮的他如今不惜喝的烂醉如泥,只是为了放纵心中的痛快。

酒过三盅,酒兴正浓,赵歇已经喝得分不着东西南北。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帐内一个个放浪形骸的大臣将军们,赵歇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醉的口齿不清的说道:“你说……说,我比那张耳如何?”

“张耳算个屁。”那人朝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大王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自堕身份和他相提并论。”

赵歇哈哈大笑起来。“说的好,张耳算个屁呀,寡人这就去提着他的脑袋出来。”说完跌跌撞撞的想要走出去,却不知道被谁伸出的腿给绊倒,倒在地毯上也不起来,只是大笑起来,醉态十足。

这是帐帘忽然被揎开,一股冷风沿着缝隙灌入,迎头的赵歇被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一寒战。

“大王。”一名赵兵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跪在赵歇身前满脸的焦急的说道:“大事不好了,代县失守了。”

帐内太过吵闹,那士卒的声音传的并不是很开,所以听见的人只有小半,剩下人仍然若无其事的喝酒取乐。

赵歇此时脑子里一团浆糊,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代县失守”这几个字,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仍然眯着眼胡思乱想着。忽然间反应了过来,霍的坐了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大王,代县失守了。”那士卒满脸焦急的喊道。

这时众人已经听得真切了,帐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听见赵歇粗重的呼吸声。

赵歇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快、快、快,我们立即拔营夺回代县。”

代县位处北疆要冲之地,东邻繁峙,西接原平,南界五台,北毗山阴,是代郡郡治所在,也是当年赵国北部重要的屏障。

始皇帝灭赵后,代县因为是衔接长城和内地的重要枢纽,便做为长城驻戍大军重要的营地之一被保留了下来。代郡也成了北地八郡中最最重要的郡县之一,地位仅次于北军大营所在地肤施,声势鼎盛之时驻有六万精锐北军。

可惜当初王离南下平叛时,将北地的精兵抽调一空。后钜鹿惨败后,秦军的在北地的势力迅速萎缩,代县因为紧临赵地,所以被最先放弃。赵歇、陈余占据代郡后,便将此处作为了根基所在。可以说代县是赵国除了邯郸外最为重要的城池了,被赵国北部领土的中心所在,也是这次入侵燕地的大本营。

因为匈奴被秦国击败后势力萎缩,新盛起的楼烦忙于草原上的争夺,而无暇南顾。赵国北部除了燕国外已经再无威胁,所以赵歇放些的将代地的军队悉数征调,用以增援燕地的前线。

就在赵国毫无防备之下,一队万人的黑色骑兵却忽然杀到了代县城下,而城内只有不到一千的老弱之卒。一阵箭雨射上城头,仓促应战的赵兵便一哄而散,让来敌轻易攻上城头,随即大开城门,万余骑兵蜂拥而入。

听到代县失陷的消息后,赵歇惊恐顿时惊恐不已。要知道代县不仅是他的老巢所在,扼住了赵国大军退路,同时也是赵军的粮草辎重所在,若是不能夺回代县的话,恐怕大军很快就会因为粮尽而哗变。

赵军仓促从燕地彻兵,急忙朝着代县赶回。在路上赵歇又得知此时代县城头已经遍插秦军旗帜,这股来历不明的大军竟然是秦军,一时惊骇不已。

赵歇之前想过可能是张耳的奇兵,也可能是楼烦人浑水摸鱼,甚至想过是魏国来趁火打劫,但绝对没想过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

要知道秦国此时正大张旗鼓的出兵函谷关,以韩信为主帅的三十万秦国大军正在中原和楚军鏖战,任谁也想不到秦国居然会胆大至此,居然千里迢迢的来攻打赵国。

赵歇一时慌了神,他实在想不通秦军突然出现在赵国北部,还夺取了要地代县代表着什么。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中原的项羽已经完蛋了,是不是河东和邯郸都丢了,秦军这才打到了代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前去代县肯定是送死了。

赵歇急忙下令大军停止行军,原地待命。赵歇的犹豫让正在后方防止燕军反攻赵国的大将军辛剧大惊失色,他深知军情如火,而赵歇却既不进也不退,白白的将十几万大军耗在这里。他连夜赶回营中求见赵歇,面呈利害关系。

当赵歇告诉他来袭的是秦军,又将心中所担心之事说出时,辛剧不由又气有笑。气的是这个大王竟然如此置大军的生死如同儿戏,笑的是这个赵王脑子确实不好使,竟有如此可爱的想法。

且不说秦国有没有实力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击败项羽,就算击败了项羽,也应该是趁胜追击,不给项羽喘息的机会。再加上东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刘邦,韩信除非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挥军北上功打河北。

再说就算秦军北上,魏国和赵国留守部队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个报信的人都逃不出来。所以辛剧料定这部秦军一定是秦国轻骑远道突袭,想要来河北趁赵燕大战时趁火打劫,火中取粟的。

这么说来秦军人数绝对不会太多,很可能只是一支小部队,真正的主力仍然在中原和楚军鏖战。

待辛剧将猜测说出,赵歇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说赵歇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他虽然固执己见、刚愎自用,但一旦意识到了自己错了,就会马上去改正。于是下令天明后赵军立即拔营,继续西进赶回代县,一拥而上利用兵力上的优势将这部秦军扑杀。

朝令夕改,突如其来的命令变更让赵军不知所以,一时间军中谣言四起,有人说邯郸丢了,有人说秦军度过了大河正在攻打赵地,甚至有人说项羽北上攻下了邯郸。种种谣言让赵军士卒恐惧不已,将士皆心怀惧意。

其实辛剧只猜对了一般,这支秦军确实只是轻骑突袭,兵力并没有多少,只有三万余骑,俱是轻装快马骑兵。

但他仍然没有料到,这支骑兵却并不是秦军偏师,而是韩信一手布下的战略,那就是南守北攻。南部大军和楚军在中原鏖战,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而北面驻扎在九原郡的秦军精锐骑兵从漠南穿插,沿着长城北麓绕道进入赵地,攻击正在和燕国激战中的赵国。

而这支奇兵的统帅正是韩信本人。王泾早已经秘密前往函谷关,接替了韩信的指挥大权。为了掩护这支奇兵的行迹,扔诈称韩信在秦国大军中,打的仍然是他的节杖和大旗。

不得不说韩信此举冒了很大的险,一方面他自己离开中原战场,留下秦国大军对抗项羽的楚军,这无疑需要极大的胆量和魄力。

要知道项羽是什么人,这天底下除了韩信外,几乎没有人能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秦国的中原大军是秦国的主力所在,若是有失的话那秦国无疑会元气大伤,几乎可以断言将一蹶不振了。

为了力保南面不会有失,韩信秘密调回了王泾,令他暂代主帅之职,由张良为军事,赵无忌和英布等人为将,力保秦军不失。王泾在军中声望本就极高,才能和经验也足以担此大任,又有算无遗策的张良在,兼之英布、赵无忌之勇,秦军即便小挫,想要自保却绝非难事。

而韩信则亲自前往新收复的九原郡,接掌了四万精骑。要出其不意的突袭赵国,那必然要借道穿越楼烦之地。楼烦如今虽然对秦国纳贡称臣,但聪明人都知道这种关系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有机会的话,楼烦王昆莫绝对不介意背后捅秦国一刀。就算不出兵直接伏击秦军,也会将消息泄露给赵军。

所以这一路秦军人数一定不能多,而且要迅速穿过漠南,期间尽可能少的停留。

于是韩信精选三万骑兵,剩下一万多人继续在营中正常操练,以此蒙蔽楼烦匈奴在九原的探子。他和李左车蒙石三人则率三万铁骑,人皆双马,日夜不停的策马赶路。路上并不停留,骑士困极了救灾奔跑的马背上小憩会,若遇见草原牧民则一个不留,防止走漏消息。

正是靠着如此,秦军才在短短六天内犹如闪电般快速的穿过了漠南,轻取了空虚无比的长城关隘,突然出现在了代地。

而此时的赵国主力大军正在蓟城下燕军鏖战,赵歇正踌躇满志的想要吞并燕地,做他的河北王。

赵国内地的空虚给了秦军可乘之机,先锋蒙石部迅速的攻下了代县。韩信到达代县后,所幸大张旗鼓,打出秦军的旗号。以此为据点,秦军铁骑四出,将代地的县城纷纷攻陷,赶在赵歇回援前控制了代县四周。

代郡曾是北军所辖的八郡之一,这里因为是边郡,民风彪悍,民大多擅弓马骑射,当年北军中就有着大量的代人从军。相反中原实行的那套苛政,在这里倒是没那么严重,所以代人对秦国倒也没有什太多的恶感,秦军占领空虚代地也是轻而易举,并没有受到什么激烈的抵抗。

第212章 虚实之间

灰蒙蒙的天,空气中压抑的厉害。

干冷的风在林中呼呼作响,吹在脸上生生做疼。李左车浑身都缩进了厚厚的棉衣中,仍然哆嗦的厉害。

他虽然也精通剑术,但体制和习惯了寒苦的军中老卒可自然不能相比。一些身材魁梧的士卒只是穿着一些简单的夹袄就浑身热腾腾的冒着白气,相比较几乎裹成一团的李左车,就显得滑稽许多,一些士卒甚至咧开嘴毫不掩饰对李左车的取笑之意。

林中虽有数万人马正在休息,却安静异常,秦军士卒都默默的依在树桩上慢慢的嚼干粮,马嘴上也套上了辔头,防止有惊马喧哗。

因为天气寒风,袋中的干粮早已经冻的硬邦邦的如同马革一般,秦兵只好用牙齿费力的咬下一小块,然后含在嘴中温润,再慢慢的咀嚼咽下。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从军多年的老卒,久经了生死之战,所以并没有新兵身上随处可见的慌乱和紧张,更多的是冷静和从容。很少有人交头接耳,各自都尽量的补充体力,养足力气以待随后的大战。

一阵寒风吹来,李左车忍不住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抱着手哆嗦了半天。

看着平时总是一副儒雅的李左车如此窘样,韩信忍不住笑了笑,“真有这么冷吗?”

“早叫你做马车来,你还不肯,现在知道苦了吧。”

李左车抬头哆嗦道:“我怎么也是堂堂李牧的后代,让别人知道我坐马车的话,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韩信撇了撇嘴,有些好笑的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继续吧。”

李左车哆嗦了真,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剁了会脚,这才稍稍有了些暖意。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邹眉说道:“看这样子马上就下雪了,我看最多撑到天黑前,我们得早做准备了。”

韩信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天,若有所思。

这是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骑正朝这飞奔而来,待近些才看清正是蒙石。

蒙石在韩信数丈外飞身下马,旁边早已后者的亲兵飞快的上前娴熟的拉住还在奔跑的战马。蒙石踹着热气,一把接过另一名亲兵递来的酒囊,温热的烈酒下肚,顿时浑身毛孔猛缩,寒意消去大半。

“痛快。”蒙石一饮而尽,满意的抹了抹嘴,大笑着抚肚说道。二年的军旅时光,让这个当初还略带稚嫩的少年迅速长大,体型也日渐魁梧,也学着他父亲的房子蓄起了胡须,现在看上去已经再没有当年半点的孩子气,到像足了青年时代的蒙恬。

韩信笑着又扔去一袋酒,“怎么样了。”

蒙石垂涎欲滴的伸手接过酒,刚想饮酒,听着韩信问起又急忙放了下来。

“赵军就在十里外的襜林,赵歇大概是担心风雪,所以正在那里扎营。”

“襜林”。李左车邹起眉头,“看来这个赵歇倒是不蠢,手下应该有些能人。襜林那个地方看似四面受敌,可东、西、北三面却是地势狭窄,并不利于大军展开,唯一的南面确实迎风开头,而且自低向高,也不利于冲击。”

韩信微微一笑,“不利于攻击并不代表不能攻击,你能想到这些那赵歇肯定也能想到。一旦大雪落下地面积雪,那骑兵就绝难仗着冲势冲击,所以赵军肯定会疏忽大意,以为我们不会主动攻击。”

李左车略微思虑,便猜到了韩信的想法,笑道:“上将军你的意思是想趁着积雪未成,而赵军又放松警惕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

韩信哈哈一笑,“知我者,左车也!”

“这倒是个好办法,赵军是疲惫之军,在风雪中的戒心定会降到最低。”李左车一扫刚才的狼狈样,重新恢复了那个从容不怕的谋士,沉吟了会又说道。“我看不如我们再派出一支偏师,从西北顺风攻击。西北有一谷口,虽然地势狭窄,但容纳几千人还是可以的,若是顺着风雪从那里广布旗帜,多加呐喊,定然会扰乱赵军军心。”

韩信眼中一亮,精神也为之一奋。“恩,好计,那你带着五千骑士从那里埋伏。我和蒙石各领一军从南面突入,僵持时你突然从北面杀至,不需硬功,只需要虚张声势,借着风雪之势震慑赵军军心。”

李左车呵呵一笑,“造势可是我的强项,你尽可放心。”

韩信抬头又看了看天,说道:“下令全军在原地继续休整,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诺。”蒙石大声领命,随即退下准备行军事项去了。

一旁的李左车犹豫了会,还是开口说道:“上将军,其实我一直不赞成你亲自领兵犯险,尤其是这种以少迎多的苦仗。”

韩信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打仗嘛,哪有不冒险的事情。”

李左车忍不住说道。“可是上将军,你如今的身份已经不仅仅在是个将军了,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秦国之主,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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