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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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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传来,萧关的田市顿时如同雷击,反应过来后迅速调集了所有可以征调的大军,同时火速派人前往肤施于赵无忌相约出兵,想要在匈奴人立足未稳之时夺回榆次。秦军猛攻了一天一夜,不但没有夺回榆次城,反而死伤惨重。尚一些理智的田市这才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自杀,转而将大军后撤,想要在匈奴主力入关前退回第二道防线。

这是已经入关的冒顿兴奋异常,他数夜未眠,赤红着眼下达了一道道军令,催促着关外的军队迅速赶来榆次入关。同时他也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急忙带着刚刚入关的骑兵朝着后撤的秦军猛扑而去,紧紧的咬住,想等后续大军赶来时一举歼灭。

萧关南的一个小城,紧急南撤的秦军大营就设在此处。田市和赵无忌两人满脸血污,都睁大着眼睛围着中间桌上的一张地图。

赵无忌重重指着地图上的数处说道:“这、这、这,这里三处还有我们来不及撤走的四万人,还有敖仓,那里可是有二十万石的屯粮。”

田市紧咬牙关,狠狠的一锤捶在桌上,低声咆哮道:“绝不能让敖仓的存粮落入匈奴人之手。”

“常封。”

“末将在。”一名七尺大汉应声道。

“着你率三千人前去敖仓,一把火将存粮全部烧毁,决不能给匈奴人留半丁点粮草。”

“诺。”常封大声领命道,旋即转身火速离去。

赵无忌紧紧的盯着田市,焦虑的问道:“那四万兄弟怎么办,还有匈奴人的追击越来越进逼近了,虽然我们击退了数次,可一旦他们的援军到来,我们如何是好。”

田市和赵无忌两人相对而视,却从对方眼中看不到一点想要的东西。他们谁都清楚,匈奴全是快马骑兵,而秦军多为步卒,在原野上两条腿的步卒如何能跑过四条腿的骑兵,匈奴大军赶上秦军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旦被匈奴骑兵缠住,那原野之上骑兵对步兵那无疑是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这个道理既然田市和赵无忌知道,那冒顿也一定想得到,他此刻一定在马不停蹄的追赶着秦军的南撤部队。

田市目光缓缓看向远处,忽然开口对赵无忌说道:“你立刻带大军南下,去义渠去与王歧老将军会合。大人那边想必也收到了消息,我想从咸阳来的援军很快就会赶到的,你只需和王歧固守待援,决不能让义渠也失陷。”

赵无忌一愣,旋即问道:“那你呢,你难道不和大军一起南下吗?”

田市缓缓摇头,目光中透出了一丝坚毅,“我不去了,我带本部五千人马去驰援长子城。”

赵无忌瞳孔瞬间放大,吼道:“老田,你发什么疯,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说我们还没有败呢,老大还在呢,咸阳的主力还在呢,你犯不着如此发疯。”

田市却稳住气说道:“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易关和鸡鸣关的驻军都地势靠南,只要我们拖住了匈奴的大军他们完全可以撤退下来,而长子城却不同,那里地靠北端,现在想来早已经被匈奴人缠住不得脱身。我们秦军从没有抛下袍泽的惯例,即使是全部战死,也是相约慷慨赴死,绝不会苟且偷生!”

赵无忌睚眦欲裂,怒吼道:“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分明就是觉得对不起老大,想要一心求死。有你这样的吗,不过是输了场仗而已,大不了以后我们再扳回来就是了,动不动就想以死谢罪算什么英雄好汉。”

田市闭门不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长叹道:“这次兵败,是大败,惨败!从上将军执掌秦国以来前所未有的惨败!必须要有人担起责任来的,那人不是我的话那就只有上将军本人了。我若不死,国内愤怒的声音必将震天喧嚣,依照上将军那性子,你怎么可能会杀我谢罪,到最后必然是得罪许多人。”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让他左右为难呢。”

“再说长子关尚有近万的军队来不及撤走,我身为主帅,绝不会抛下部下的,只有和他们一起赴死才能对得起将这些子弟交给我们的父老。”

赵无忌暴跳如雷,“要去也是我这个副帅去,你是三军主帅,如何轮得到你去。”

任田市如何理由,赵无忌就是不肯答应,非要自己代替他去才肯。田市见争执不下,唯恐因为此时耽误了撤军的时间,便大吼一声:“赵无忌,我才是三军主帅,手中有天子赐的虎符,你难道想造反不尊号令吗?”

赵无忌咬牙道:“造反又如何,我赵无忌绝不会看着兄弟替我去死的。”

田市见劝说不动赵无忌,便厉喝一声:“来人。”

“诺。”数名亲卫相应上前。田市狠狠的指着赵无忌,大声说道:“赵无忌不尊号令,冒犯主将,将他给我拿下,押赴义渠待上将军处理。”

“诺。”数名虎背熊腰的侍卫蜂拥而上,赵无忌怒极拔剑,大声道:“你们谁敢拿我。”

田市却咬了咬牙道:“给我拿下。”一阵金戈交接声,赵无忌却是和亲卫们动起手来了。赵无忌本就是无心杀自己人,再加上气势上亏欠了大半,仓促之下竟然落了下风,被亲卫中数个高手逼的弃械束手。

赵无忌被挟制着压了下去,嘴里拼命的喊道:“老田,你要想清楚呀,想清楚呀,别胡来!”

田市却丝毫不为所动,深深的看了一眼赵无忌的背影,又大声说道:“韩破奴。”

“末将在。”一名虎背熊腰的彪壮大汉大声应道。

“着你暂代统帅之职,率大军即刻南下义渠,到了之后一切听凭王老将军的安排。”

“诺!”

这是一场绝望的狙击,不到一万五千人的秦军据守一座仅有一丈高城墙的小城邑,却要面对超过四十万大军的匈奴人。没有人觉得他们能守住,事实上田市自己也从未相信能守得住,他要做的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务必像一颗钉子一般紧紧的定在匈奴人南下的路上。

长子城便是这颗钉子,它地处南北要道,紧扼住上郡前往关中的咽喉。无论是从关中前往上郡塞外,还是西北边地想要回到关中,要想快捷就必须通过这处要地,否则就要绕过六百多里走阴平小道了。

只不过上郡为秦国的领土已经有三百多年了,长子城早已经是秦国的内腹所在,自然毫无战略意义,倒是作为后勤军中调配的场所更为合适,昔日北军的后勤补给便是通过这里源源不断的输往北地九郡。

既然并非战略要地,田市在此处就仅仅驻扎了不到数千人的老弱之兵,作为居中策应的要枢所在。后秦军全线撤退后,从长城沿线撤下来的近万人便被堵在了此城中,南下之路被匈奴人的骑兵拦腰斩断,一时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冒顿的大军已经大部通过了榆次,在朝下火速追击南撤的秦军,想要一口气吞掉这十几万的秦军。

听闻这里有万余尚未撤走的秦军,匈奴十几万铁骑便蜂拥而来,将长子城团团围住,想要一举吃下这万余秦军。

匈奴大军尚未完成包围,却有一股秦军铁骑忽然自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竟打了个匈奴大军措手不及,连连败退,被这部秦军突围进了长子城。

很快,象征着主帅的大麾在城头高高竖起,围城的匈奴人惊喜的发现,城中所困的竟然是秦军长城戍卫军的大帅田市。

很快消息就报给了冒顿,冒顿将信将疑,觉想不出田市堂堂一个主将却会被困在这么一座小城中的原因,便派军中的秦人前往查看,这才确定城头站着的真的是田市,顿时大喜过望。

之前围城的匈奴军为了逃避责任,自然将击败他们的秦军吹嘘的势大无比,说至少有数万人的规模。冒顿据此判断主帅田市所率的极可能是秦军主力部队,来不及撤走便杀回了长子城。于是点起了兵马,下令各部停止追击,转而全力包围长子城。

为了尽快的拿下长子城,冒顿一到达后便急忙催促各部开始攻城,丝毫不给城内秦军以喘息的机会。

长子不过是小城,城矮墙低,匈奴人只需骑着马便可靠着飞锁攀登而上,根本不用云梯攀爬。而秦军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只好在城头以死相搏,将爬上城头的匈奴人悉数杀死。

激烈的惨战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从清晨杀到了黄昏。匈奴人前仆后继的沿着城墙攀爬而上,在他们背后有着丰富的奖赏,而城头上的秦军则以死相搏,丝毫不肯退让半步,因为他们已经退无可退,退后便是城破,城破便是身死。

秦军的顽强抵抗愈发坚定了冒顿的想法,他更加坚信城内就是秦军的主力所在,所以加倍的催促着他的部下发狂猛攻。靠着人数上的优势,匈奴人一点点的夺取了城头,反而将秦军逼下城去,双方转而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了两军厮杀争夺的地方,城中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秦军和匈奴军的尸体,以致后续到来的援军不得不搬开层层尸体才能重新厮杀。

从黄昏到翌日天明,再到午后,在匈奴人在重赏之下不知疲倦的狂攻,实力悬殊的秦军终于崩溃了,城内再无有建制抵抗的秦军。田市力战杀敌,最终力竭而死,死后尸身被强攻的匈奴将领分成了四份,都想凭此像冒顿邀功。冒顿虽愤怒其使诈断后,但依旧佩服他的忠勇,于是便将他的尸体合为一处,厚葬在黄河西岸。

正是因为田市的绝地阻击,才将匈奴大军拖住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内,北方军主力依旧撤了回来,虽然损失惨重折损了五万多人马,可剩下七万主力却保存了下来,成功的撤退到了义渠和王歧会和。

哀号传来,咸阳为之变色,瞬间整个咸阳便如同跌落到了冰窖之中。谁都知道,没有了长城依托那就必须和匈奴人在原野中决战,这对以步卒立国的秦帝国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

每个秦人心中都忍不住在想,难道一年前诸侯围城之事又要重新在咸阳上演。

以韩信为首的朝廷却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一方面为田市举殇,追封他为大将军;一方面派出一支万余人的先遣队,沿着秦直道穿插北上;而韩信则亲率十三万大军祭师北上,和王歧的大军会和共抵匈奴。

咸阳秦直道边,两人正在马上话别。

韩信举起酒杯,“来,干了这杯,要知道出了咸阳你可就再没有如此美酒可以喝了。”

王泾晒然一笑,“少在了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肤施城内从来不缺美酒的,‘老来居’地下可是美酒数百坛,我若带兵去讨,难道老板还敢说不吗?”

韩信哈哈一笑,道:“这才像当初那横行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泾少呢,难怪当初号称‘肤施小霸王’。”

王泾却正色,沉声说道:“说真的,你这次能让我重新掌兵,难道不怕群臣的唾沫将你淹死吗?虽然我很想,可我不想害了你。”

韩信笑了笑,“你到以为这是美差,我实话早就跟你说过了,肤施城现在情况不知,赵无忌从肤施出兵后却被匈奴大败,南下汇合田市才得以逃脱。现在肤施是存还是亡,是还在我秦国的手中还是依旧陷入匈奴之手,我都一无所知。你这一万人不过我是下的一场赌注,我赌的就是肤施尚未失陷。我非常需要在匈奴的背后牢牢的钉上一个钉子,死死的遏制住匈奴的南下之势,让冒顿寝食难安。”

“可这任务说九死一生丝毫不夸张,若是肤施依旧失陷,你这一万人过去连塞匈奴人的牙缝都不够。就算肤施城还在,能不能在匈奴大军的狂攻下守住同样是个问题。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谁也不会愿意去干这种事。若是谁有意见,我便让他代替你去,看他会不会还说。”

王泾爽朗的哈哈一笑,笑着拍了拍韩信的肩,许久才止住笑容道:“我们之间若说谢的话未免太见外了,不过兄弟你的这份人情我领了。若果让我一辈子窝在那里等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之上。反正我已经有了儿子,怕个鸟。”

韩信笑了笑,面容却有些苦涩,“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稍有不对立刻掉马回头,千万不要逞强。”

王泾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用担心。”说完便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第187章 断其生路

北地郡,义渠城。

陇北上郡等地的失陷无疑给秦国带来了巨大的震荡,一时间关中惶恐,秦民多有不安。韩信为了稳住前线的战局,亲帅主力大军北上坐镇义渠,与王歧部以及退下来的赵无忌部会和,合兵二十六万,拱卫着关中的北部防线。

长城失陷后,从陇北到关中便是一马平川之地,再无可守之险。如此平地十分利于匈奴的骑兵作战,这对以步卒为主的秦军无疑是个坏消息。

幸好北地郡虽属秦国边地,但因为紧邻着关中,所以人口也较为稠密,因此城池林立。关中向来素有金城千里之称,秦军沿着一座座城池依次抵抗,一时倒也让匈奴无可奈何。冒顿见急袭以及难以成效,便收兵回撤,转而巩固已经攻占的领土城池,肃清陇北残余的秦军,保证自己的后方畅通无阻。

幸亏赖于韩信的谨慎,陇北之地的秦人大多已经撤离,这才对人口稀贵的秦国没有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也有了资本继续和匈奴打一场消耗战。

义渠城大营中,春雨正连绵不断,营地内一片泥泞。一名满身甲胄的将军长伏在帐外的泥地中,长跪不起。雨水沿着他头盔的帽檐不断滴落入衣中,身上早已无一处干燥之处。

春雨仍寒,淋在身上尚且寒冷,更别说浑身湿透跪在寒风中,那将军虽然体格健壮无比,身躯却也忍不住微微战栗。过往的将士大多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却自觉的只是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并无一人前去搀扶。

营帐之中一片死沉,王歧、蒙石、英布等人都低着头各自想着心思,却无一人开口说话。韩信一直抬着头望着营外连绵的大雨,忽然开口说道:“今年的春雨有¨wén rén shū wū¨异于往常,恐怕渭河和泾河会水位暴涨,传告丞相府,令关中多做准备,保障春耕。”

“诺。”一旁的书记官迅速的记录下了韩信的军令,随即交由掌印官盖上韩信的小印,派快马速度报往咸阳。

见韩信竟然还有心情关心关中的春耕,众将忍不住邹眉,不少人心中想到;要是关中的保不住了,你春耕长出来给谁吃呀,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匈奴人。

“上将军。”蒙石毕竟年轻气盛,再加上和赵无忌关系极好,忍不住跪下开口求道:“赵将军已经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再跪下去恐怕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了。”

韩信转过头来,怒目圆睁道:“让他继续跪着,长城的失陷与田市和他二人的大意脱不了关系,田市身死殉国罪过以抵,他却仍然独活着。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田市,对的起死去的将士。”

韩信闭目深吸几口气,这才平息了心中的悲戚。田市跟随他多年,从当初在北军从军开始便为他的副手,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如今想起当初在北军的日子恍若昨日,可他却已经被匈奴乱刀分尸。

韩信紧紧的握住拳头,心中暗暗的发誓道:“冒顿,我早晚会取你首级来祭拜田市的。”

如果说之前韩信对冒顿的敌意更多来自国与国之间的敌对,私人之间倒是对冒顿存着有几分惺惺相惜,可如今这一点的英雄相惜也被满腔的愤怒取代了。

韩信睁开眼睛,目光中的愤怒已经消退,转而神色恢复如常,又说道:“而且赵无忌他自从跟随我后,一直持着我的亲近骄纵异常,趁这次机会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韩信目光扫过了帐中众将,尤其是在蒙石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缓缓的说道:“我希望你们都能明白,你们虽为我的亲信,我平时对你们也是不加约束,可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性妄为。军规仍然是军规,一旦有犯,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本人,也一样要受罚。”

众将在他炯炯的目光下不禁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韩信收回了目光,又看向帐中一袭儒袍的张良,道:“张先生,你以为这场雨对我们是有利还是有弊。”

张良微微侧身,沉吟道:“依下官之见,大雨虽能让我军行动不易,不利于我们趁匈奴人立足未稳时发动反击收复失地,但对匈奴人的赖以为战的弓马骑射却是极为不利,在潮湿的雨中弓箭显然会威力大减,必然无暇顾及继续深入关中。所以综合衡量,对我们是利大于弊。”

“但从长远来看,如果我们现在不趁机反攻夺回多一些失地的话,那必然让匈奴人从容占领陇北,那样的话对秦国战略空间便被大大的压缩。如此看来,从长久说对我们是弊大于利。”

韩信点了点头,“张先生所说正合我意。”突然提高声音道:“蒙石。”

蒙石站出大声应命。

“着你带二万本部轻骑,我给你双马配置。你从西边绕道陇北袭扰匈奴后方,若遇匈奴老弱及小股人马,则上前围歼,若遇大队骑兵,则绕道远遁。匈奴人大多是派老弱驱赶羊群随军出征的,你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必然不会被他们的主力缠住。无论战绩如何,二十日后你务必退回义渠。”

“末将领命。”蒙石粗声吼道,一拱手满脸杀气的转身离去。

“王歧听命。”

王歧大步迈出,“末将在。”

“令你领军六万,出义渠北上沿着驰道收复失地,若遇城池,则分兵驻守。行至洛水便可止住北上。记住要妥善修缮城池,要在日后匈奴人的进攻中坚持的住。”

“诺。”王歧应命道,旋即又想道什么,便有些疑虑的说道:“可是上将军,万一我碰到匈奴的主力大军怎么办?要知道我军在泥泞之中必然行进缓慢,到时候想撤都没机会了。”

韩信微微一笑,“老将军不必担心,我可以担保冒顿必然不会将主力布置在南边。”

王歧听了韩信的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所疑虑,但也不敢不尊韩信的军令,便告辞退了下去。

“甘肖。”

“末将在。”

“你将你所部分为数十个小队,千余人为一队,广布旗帜和节杖,在我军驻地四处奔走,做出是从咸阳调来援军的样子。”

甘肖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韩信这是让他故作疑兵,用来稳定北地郡的民心,同时也用来迷惑匈奴的探子,让冒顿心存忌惮不敢倾力南下。甘肖心中不禁佩服,便大声领命,随即退下。

随即韩信又下达了大大小小几个命令,众多将领纷纷领命退下。帐中的英布见人人都有任务,惟独他没有,便再也按捺不住了,忍不住站起来粗声道:“上将军,为何他人都有军务,而只有我闲置。”

韩信笑了笑,“你急什么,好钢需要用在好刀上。你虽然勇武过人,可行军布阵并非你所长,若说到冲锋陷阵才是你的老行当,这些日子你只需抓紧操练士卒,养好精神,来日必有恶战。”

英布虽然有些不服,可也知道韩信说的确实是事情,只好闷声应命,也跟着退了下去。

帐中众人也随之退下,张良这才微笑的看着韩信说道:“我听你说的这么肯定,说冒顿的主力不会在南边,你可有什么依据?”

韩信看了张良一样,嘴里淡淡说道:“我猜的。”

张良顿时愕然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确切的情报呢。”

韩信一笑,“我只是设身处地的为冒顿着想,若果我是他,此时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全力南下,不顾一切的朝南攻进关中,可是他没有,反而退兵了,那就说明后方一定出问题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肤施一种可能了。”

张良愣了愣,“难道你在那里有伏兵?”

“恩。”韩信点头道:“我在出兵之前已经派了王泾领了一支万余人的偏师前去驰援肤施,那里城高池深,是有名的大城,如果防守得当,决不至于轻易易手。而冒顿若想放心南下,这颗钉在他后方的钉子就必须要拔除。”

张良诧异的说道:“可是那个弑君的王泾?”

见韩信点了点头,张良不禁笑着摇头道:“真不得不佩服你,什么人你都敢用,要是让其他朝臣知道你私自将他放出,不知道要为你带来多少麻烦。”

韩信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只知道我是个统帅,只要能打赢仗什么办法我都会用的。王泾曾是北军统帅,又在肤施城生活多年,对肤施附近的地势熟悉无比,没有人能比他更合适担任此职了。”

张良闻言也赞同道:“此言甚是,如今看来,你的主意确实十分奏效,不但大大的制约住了匈奴南下的脚步,也为日后反攻提供了机会。”

韩信眼皮微动,道:“子房,你现在就说反攻,未免为时尚早吧。”

张良笑着道:“我观你话语间神态自若,又语气笃定,起初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给部下看的,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

韩信微笑道:“哪里不对了?”

张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哈哈笑道:“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破敌的办法,本来还有些洋洋得意的,还想跟你炫耀一番,如今看来倒是我班门弄斧了,你早已经胸有成竹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你最初得到长城失陷的反应是惊,现在反倒成了机会了,因为你和冒顿一样,不想打持久战,如果能一战解决,恐怕你们两个都会很乐意。区别就在于谁是败者,而谁笑道最后。”

这回轮到韩信有些惊讶了,转转了眼珠,便说道:“不知子房心中的计策和我可是一般,不如这样吧,你我同事将心中的计策写在手上,一视何妨?”

张良拍掌称好,两人各自取笔,将心中所想写在手上。相约同时张手,皆哈哈大笑起来。

“知我者,子房也!”

肤施城下,冒顿狠狠的瞪着远处巍然屹立的肤施城墙,心中充满了暴躁。他挥舞着马鞭,大声吼道:“给我进攻,进攻,一刻也不得停留。”

随着冒顿的咆哮声,大批大批的匈奴士卒扛着简易的云梯登上城楼,城头炮石如雨,箭疾如蝗,不断头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匈奴士兵翻滚着惨叫坠下,却丝毫不能动摇冒顿坚定如石的心。

匈奴从来不缺精锐的骑兵,可去十分缺乏步兵,尤其是攻城攀爬用的步兵。从匈奴士兵笨拙的身手就不难看出,这些马背上的勇士们根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强逼着他们下马蹬城的。

一旁的稽粥却心头在滴血,现在正在流血的士兵很大一部分正是他的亲部,他如何能不心疼万分。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哀求道:“叔父,这些士兵都是我匈奴的精锐呀,如此白白损耗在攻城上,实在不值。不如我们绕过肤施,直接南下关中不就可以了。”

“放屁。”冒顿暴跳如雷,满腔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点,狠狠的一马鞭抽在稽粥脸上。稽粥眼见马鞭抽来,却不敢躲闪,随后惨叫一声捂着眼睛滚落马下。

“蠢货,你懂什么。”冒顿瞪着地下的稽粥,眼中满是怒火。这怒火却不是冲稽粥发的,只是他凑巧成为了倒霉鬼。

“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抢掠的,而是来征服,征服你懂吗?我要彻底的摧毁秦人的国家,将他们的子民像牛羊一般奴役。如果肤施不拿下,我如何能占领整个上郡,有这颗钉子在,随时可以出城袭扰我们的后方,这样我们就要花十倍的兵力在防备他们上了。”

稽粥捂着眼睛痛的在地上直冒冷汗,若不是自己躲闪的快,这一鞭子几乎将他的眼睛抽瞎。他低沉着的另一只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恨意,抬起头来时却换了满是谦卑的目光,连滚带爬的爬到冒顿马前,一把抱着他的腿说道:“叔父,稽粥愚笨,我知道错了。”

说完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肤施城头吼道:“我这就去为您攻下这城,说完铠甲一脱,赤膊就要上阵,冒顿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胡闹什么,快回来。”冒顿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伤眼不由有些愧疚,又说道:“你怎么说也是我匈奴人的休屠王,我冒顿的侄子,如何能让你以身犯险,难道让秦人笑我匈奴无人吗?”

稽粥谦卑的低下头颅,愤愤道:“可侄儿实在是想为叔父您分忧呀。”

冒顿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些,点头道:“你的忠心我明白了,你先退下,草原上才是我匈奴勇士驰骋之地,而不是在这懦夫藏身的城墙上。”

稽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来,一旁的燕复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咳了咳尖着嗓子说道:“大单于,我匈奴善马战而不善攻城,我草原上的勇士不应该是这样用的。不如让司马欣他们的人来攻城如何,要知道他们两以前可是这城的主人,想来熟悉无比。而且他们手下的都是秦人,死了也和我匈奴无关,单于你说是吗?”

冒顿点了点头,“说的对,我已经招他们两人回来了,想必现在也快到了。”说完挥了挥手下令道:“传我军令,停止攻城。”

城中,王泾却抱着酒坛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眺望一眼望不到头的匈奴大军,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身边被逼着上城观战的数名官吏不禁面面相觑,一名站在最前的秦吏不由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少将军所笑何事?”

王泾指着匈奴大军狂笑道:“魏郡守,你看,那匈奴又这么多的兵马,我们城中才区区两万人手。我笑他们不争气呀,竟然费这么大劲都拿不下我们,你说好笑不好笑。”

魏青不由面色一滞,没好气的说道:“少将军,你醉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大战之间,你若还是喝的如此酣然大罪,小心监御史弹劾你。”

王泾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仍然自顾着喝酒,一点都没有把魏青这个郡守放在眼里的样子。魏青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韩信掌权后,便对秦国上下大刀阔斧的改革一番,因为辖地萎缩,便撤消了郡尉一职,转由中央直接掌控各郡军事,郡守也变成了单纯的只管民事不理军事。可话虽这么说,郡守论官职仍然是一郡最高之职,战时特殊情况也可以直接掌军,可王泾的突然横插一脚不但打断了他的计划,还将他手中可用之权几乎全部抢走,他反而成了个有名无实的郡守。

王泾忽然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坛一仍,目光中却再无醉意,反而笑道:“各位大人,王泾为你们助兴一番如何。”

说完也不待众人回答,直接三下五步跃下城头,随即集结的号角声响起,南城门轰然顿开,数千秦国骑兵呼啸杀出,将正在撤退的匈奴步卒杀了个人仰马翻。

王泾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犹如一把利剑一般在匈奴人中如入无境,猝然不备的匈奴人顿时被杀了的屁滚尿流。当气急败坏的冒顿带着金帐狼骑杀气腾腾的赶到时,秦军已经成功的绕了一圈从西门入城,冒顿只好看着紧闭的城门铁青着脸。

王泾入城后,城头一片欢呼,王泾哈哈一笑,下令道:“来人,将之前俘虏的一千匈奴人押上城头,全部斩首壮威。”

城头上顿时哭喊声一片,一群男男女女的匈奴牧民被押上了城头,这些正是开战前来不及撤走被秦军捕获的匈奴牧民。随着王泾一声令下,一千多颗人头顿时落下城头,匈奴军中顿时鸦雀无声,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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