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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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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抹有剧毒。

还未等韩信惊魂安定,这时后方又弓弩声暴起,韩信这时还四脚朝天仰面躺在地上,四肢都无了借力之处,已经咬牙强行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大半箭雨避开了,可仍有数支射中了韩信的胸腹。韩信惨叫一声,用剑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走了不到二步就吐了口血翻到在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这是树上徐徐飘落下一人,赫然正是失踪多年的安期生。安其生一身白袍,依旧是朗目疏眉、目光夺心,可却面颊深陷披头散发,行止少了几分飘逸,到多了几分疯狂之色。

他见韩信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积雪,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老鸦般刺耳,震的附近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安期生此时那还有一点得道真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状若疯癫的模样。

“死了,终于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再也不会乱七八糟了,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这是安期生的笑声忽然嘎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地上韩信的尸体仍然在抽动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死透。想来是他身强体壮一时没死干净而已,安期生便提剑缓步上前,就欲补上一剑。

这时异变突生,韩信突然猛的翻身,剑挑起身前的积雪朝安期生扑面砸去。安期生见韩信身中数箭吐血倒地,哪里猜得到他早已经身穿内甲不畏箭疾。

自从在北地被王离手下用弩机重伤后,韩信对这种霸道的兵器就十分忌惮,要知道弩机齐发之下任你武功再高,也绝难以血肉之躯对抗机甲器械。他既然掌握了整个秦国,那秦皇时代积累下的宝贝自己就任他拿取了,这张内甲是当年韩国最顶尖的工匠精心打造用于韩王防身之用,始皇灭韩国之后便收为了己用,现在就被韩信老实不客气的拿来借用。

至于那口吐血,无非就是韩信咬破嘴唇喷出用来麻痹安期生的,安期生心神激荡下果然上当,轻易的中了韩信的伏击。

韩信故意挣扎两下引他前来,先剑挑积雪迷住安期生的视线,然后人剑合一犹如闪电般猛的扎向安期生的怀中。安期生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反应了过来疾步后退,却还是被韩信逼近身来,只好挥剑凭着直觉奋力格挡。

石火电光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韩信以快打快,手中的鱼肠犹如毒蛇吐信般招招不离胸腹要害。而安期生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禁连连倒退,只能招架苦撑却无还手之力,完全被韩信抢占了先机咄咄相逼。

这难道的先机是韩信费尽心思才骗取来的,便欺身而上紧紧的贴着安期生,不给他任何喘息休整的机会。安期生一路退却,忽然后背一抵却已经退到了树背之上退无可退,心中顿时大喊不妙,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信挥剑直逼而来却来不及格挡了。

就是韩信脸色露出一丝笑容眼看就要得手之时,却忽然面色大变猛的跃开。只听见身后“扑哧哧”响,韩信刚刚站立之处已经插满了弩箭,一名容貌俏丽的黑衣少女端着一台样式古怪的器械站了出来。那排弩箭正是从她手中的器械射出,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器械,如非韩信身穿内甲,几乎死在这件物事之下。

此物名叫连弩,正是当年公输班精心发明的几件罕见杀人利器之一,制造极为繁琐,而且用材要求极高,若非倾国之力绝难造出。于是公输班死后便已失传,却没想到居然被安期生得为己用。

那名少女见连弩中的箭疾已经用完,便抛在地上拔出了佩剑,和安期生一南一北将韩信夹在中间。

那少女真是和韩信有过数面之缘的星语,只是她每次都以假貌示人,韩信虽然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可也只是看过样貌而已,见她一身女装打扮倒还是头一次。

星语已过双十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极为标准,一身紧身劲装更是将她玲珑凸显的身材勾勒的曲线毕露。相貌也是绝美,星眼流转,桃腮欲晕,更难得的是眉目之间媚态百生,让人望之不由砰然心动。

可惜韩信却没有闲暇时间来欣赏如此美人,他只是仗剑横在胸前,冷冷的说道:“说出你们的条件,只要你们肯放了秒弋,我会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

第170章 牵挂之情

星语轻轻挽了挽额前散落的发髻,忽的一声轻笑道:“真的什么的都愿意吗?”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信,目光中带着几丝戏谑之色。

韩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色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心中却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若说她是和安期生一起想置自己于死地,那为何会在市集上乔装会提醒自己。可若说她是帮自己的,那又和安期生一起围攻。

韩信拿不准星语的心思,便转头望向正紧盯着自己的安期生,沉声道:“安期生,你也算是前辈高人,如果是想和我为难的话请不要为难不想干的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算什么本事,你我之间若有恩怨,我们凭实力来解决。”

安期生哈哈笑道:“你到是个风流种子呀,有了新欢还不忘旧爱,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来呢,没想到你倒是毫不犹豫的单身就来了。”

韩信缓缓的伸出左手,掌心摊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他送给虞秒弋的定情之物——草戒。

“她在哪?”韩信紧张的盯着安期生,生怕从他口中说出任何对秒弋不利的消息。幸好安期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救她的话,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韩信扬了扬眉,“什么东西?”

安期生目光渐渐转为阴沉,恶狠狠的说道:“你的命。”

韩信沉默了,许久不语,安期生却嘲笑道:“怎么了,不愿意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韩信看了他一样,冷哼道:“我连她的面都没见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再者就算我把命给了你,你一样可以杀她灭口,你不会让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在世界上给你添乱的。”

安期生面部抽动,表情激动说道:“种种借口,你分明就是不够爱她而已。你们根本不够资格谈爱,若是真正爱上一个人,她就是你的生命,你的一切,你心中不再会有任何其他的位子容纳别人。别说是为了她去死,就算拉上整个天下作为殉葬品又如何?”

说道这里安期生面色已经狰狞无比,他双目赤红,犹如一支野兽一般,狠狠的指着韩信怒吼道:“我费尽了千辛万苦,用了十六年的时间才找出让兰馨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办法,可就是因为你,让我一生的努力化为流水。都是因为你,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为什么要搅乱原本一切。”

韩信见安期生陷入了癫狂状态,心生警惕的退后一步,横剑在胸沉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发疯自己发去,我和你素无交情,你别拉上我。”

安期生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会跟你没关系,我还奇怪怎么会全部都乱了套,和天书记载的完全大相庭径,后来才发现都是因为你的变故才搅乱整个天下。秦国本来应该灭亡的,可你却突然出现在了关中击败了刘邦和项羽,子婴本来继位就要死的,你却让他多活了那么久。还有刘邦,他应该才是关中王的,却被你赶出了汉中。这天下早已经乱了,乱套了,都是你,源头都是你!”

“是你让这一切乱套的了,我本想借助鬼神之力让覆水重收,让一切重启的,可你却将一切破坏的面目全非。”

安期生拔剑狂叫道:“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杀了你就能让一切恢复到原有的轨道,兰馨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了!”

说完安期生就挥剑猛扑上前,丝毫不讲任何战术,只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抢攻。韩信因为早就心生准备,倒也应对不难,一边凝神招架,一边目观四周思虑着秒弋可能被藏着的地方。

星语原本只是站在那,并没有想加入战团的意思,可见安期生暴怒之下不但压制不了韩信,自己反而险象环生。不得已才挥剑上前,和安期生共同夹击韩信。

韩信的武艺和安期生不过是伯仲之间,又加上不弱于他的多少的星语便大感不支了。星语和安期生本是师徒,她的一身武艺皆是安期生所教,两人配合起来更是默契无比,竟将韩信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奋力招架格挡。

雪地之上,三人的身影犹如花见蝴蝶般穿插于树林之间,呼喝声和兵器格挡声不断交错响起,震的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韩信暗暗有些后悔自己过于托大,原本以为自己一身强横武艺,再加上内甲护身便可横行天下,所以出城时竟没有通告部下,现在才暗暗叫苦。

幸好这个叫星语的女孩子有意无意的在给自己放水,数次原本凌厉无比的杀招下居然频频出错,让韩信得以侥幸避过,可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虽好奇星语为何对他暗暗相助,但暂时也只好压下这个念头全力应战。

很快安期生也发现了星语的那点把戏,便抽暇狠狠的瞪了她眼,低声吼道:“星语!”

星语被师傅瞪了一眼,不由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故意放水了,只好全力和他夹攻韩信。这样一来韩信压力便大增,隐隐有些支架不住之态,心中不由心急万分。

三人厮杀了大半个时辰,韩信终于颓势渐现,数次皆是仗着身穿内甲才卸去了两人的凌厉杀招。但两人都是武艺超然之人,又是近身肉搏,虽然内甲阻挡住了杀招,可雄厚的力道却是无法卸去的,韩信形势顿时大危。

安期生见韩信已经不支,便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要害,想将他立毙于剑下。韩信架开星语从背后攻来的剑势,回身时却一脚踏空,被安期生手中的剑逼到了吼前,眼见就要毙命当场。这时安期生背后却突然飞来一人,犹如九天玄女般从天而落直取安期生的要害,让他迫于自保只好撤剑退后。

这时星语也赶来相援,和来者闪电般过手了十余招,最后撤剑退后,与安期生并排站在一起,和韩信二人相互对峙。

韩信退后背挨来者,目不斜视警惕的看着安期生师徒,张口对来者说了句:“谢了。”

来者正是当初在吕府惊鸿一瞥的明月,她听着韩信的道谢,却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虽然是寒冬之天,可明月却依然只是单薄的一袭白衣在身,雪白的赤足上照旧是粗劣的草鞋。眉黛青山,双瞳剪水,一张清秀至极的脸庞上挂着的仍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打动她般。

安期生狠狠的等着她,缓缓说道:“明月,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若不是看在和你师父的香火之情上,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明月脸上却无一丝表情变化,只是波澜不惊的淡然道:“奉家师之命,保韩信不死。”

安期生不怒反笑,“元中,你不顾念旧情,反而处处与我为敌,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拦得住我吗?”

明月淡淡的看了他一样,道:“师父说了,你若从此罢手,我墨家决不为难于你。若是你依旧一意孤行,那时候天下苍生为重,师父也只能不顾先祖的恩情,亲自对你出手。”

这是星语插嘴重重的冷哼道:“出手就出手,你以为单打独斗我们怕你们吗?我想你们这些墨者一个个心高气傲,想来不会仗着人多势众欺凌我们孤弱师徒二人。”

明月看了她一眼,只是说道:“你不必激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之人,就我个人而言与你们并无恩怨。”

安期生这时暴躁的情绪已经消去大半,又恢复了原本沉着冷静的头脑。他见韩信和明月已结成同盟,那他和星语就未必是他们两的对手了,相纠缠下去除了徒劳气力外毫无益处。反而可能会惊动附近的驻军,要知道这可是秦国心脏咸阳的附近,若是惊动了秦军大队人马,那就插翅难飞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安期生也知道事不可为了,只好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对星语说道:“我们走。”

韩信一邹眉,却横身拦在二人身前,沉声道:“想就这么走了吗?交出秒弋,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取你性命。”

安期生怒意上涌,正欲开口,却出乎意外的明月先开口说道:“让他们走吧,你要的人并不在他们手中,那不过只是偷来的信物而已。”

韩信闻言微微犹豫,心中对这个叫明月的女子倒是信了大半,便移开身子让出路来。安期生脸色数变,却还是强忍住怒意,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星语则紧跟其后,路过韩信身边时却忽然扭过头来对他眨了眨眼睛,秀气的嘴角微微扬起,似有话要说,可是旁人在场又不方便,只能作罢。

看着安期生师徒二人背影远去,韩信转过身来,正色的朝着明月一躬身谢道:“多些救命之恩。”

明月淡然回道:“不必谢我,我也不过是师命在身举手之劳而已。”

韩信却一本正经的道:“我韩信一向恩怨分明,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救命之恩,他日如果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样倾力报答。”

明月微微邹眉,似乎不想和韩信过多纠缠,便转身离开。韩信见她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不由一愣,旋即也跟上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明月忽然停住了身子,回过身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韩信上前几步,和她并排站在一起,道:“我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和不解,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一些答案。”

明月看了他一眼,只是平静的说道:“我的任务中并没有这一条,况且你想知道的我也并不知道多少,所以你跟着我也没用。”

韩信又道:“你不是奉命保护我的吗,你就这么走了那安期生若再找上我怎么办?”

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本就是武艺高超之人,平时出入皆有亲兵护卫,若非这次你你轻敌大意,又怎么落入险境。我原本就没打算过要出手的,这次不过是个例外,我想以后你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安期生是在骗我,秒弋不在他的手中?”

“墨家子弟遍布天下,尤其是关东,若要想知道什么消息,并非什么难事。”

韩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心想看来这个墨家的情报系统很有成效,如果能收为己用倒是凭空多了一大助力。

明月看着韩信,却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打的主意,便淡淡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墨家兼济天下,以救世救人为宗旨,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人服务的,更何况还是秦国。老实告诉你吧,墨家对秦国不但没有好感,反而有着血海深仇,若非师父执意让我助你,否则我倒是很乐意听到你死的消息。”

韩信被她道破心思,不由脸色一红。见明月面色平淡,连说的话也是平淡至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韩信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遭如此冷遇不由有些气结,便开口说道:“你对人一直都是这么冷淡吗?”

“是。”

“对你师父也是如此?”

“是。”

韩信有些无语,仍然不甘心的问道:“那你的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明月邹了邹眉,有些不悦的说道:“你问够了吗?”

韩信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来想从她这里套出些事情那是绝难,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摊了摊手道:“好了,我没问题了,你请自便吧。”

明月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唯留韩信一人站在那。韩信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有些心神不宁的回去了咸阳。

一路上韩信将脑海中关于安期生的所有记忆都整了一遍,只是感觉他似乎想做什么逆天之事,就因为自己这个后世来的异客搅乱了历史,这才让他功亏一篑,所以才想杀自己的。

还有那星语似乎话中有话,明明设伏想杀自己,却好心的乔装出言提醒自己小心。她究竟是何意?明月是奉师命,他师父究竟是何人,为何相助自己。

韩信思虑了一路,却仍没有理出任何头绪来,只好暂时放下不想。这时心中隐藏很久的感情便涌上了心头,他开始担心虞秒弋了,非常强烈的担心。

他和赢可大婚的消息恐怕已经传遍了天下,不知道秒弋听到会后会怎么样。

这三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心志早已经坚硬如铁。他虽然不想承认,可当初对虞秒弋强烈的感情却被藏在了心底,渐渐的被生死不弃的赢可所取代。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究竟是爱赢可,还是爱虞秒弋,或者两个都爱。

他总是下意识的去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想好好珍惜眼前的赢可。

他和赢可的婚姻一半是因为政治需求,原本他迟迟不肯和赢可提起婚事,无非就是担心秒弋知道后会伤心欲绝。可到了后面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为了他在秦国的基业,也为了追随他的兄弟。他这才从心中接受了和赢可的婚姻,下意识的逃避不去想秒弋的感受。

可直到今日,再见到安期生送来的秒弋的信物后,韩信心中一直努力隐藏的感情才被激发出来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疯一样的赶去赴约,心中对秒弋的担心到了极点。

即使是得知她没事后心中仍然久久放心不下,心中思念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回到自己的府中时,已经到了傍晚。赢可正在厅中饭桌前坐着等韩信,见他回来了便欢喜的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

“相公,回来了呀。”

“恩。”韩信闷声应了声,接过赢可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

“这是我炖的汤,尝尝吧。”赢可喜啾啾的打开了罐盖,小心的盛了一碗递给韩信,嘴里笑着说道:“我这些日子待在家的时间也多,基本下了早朝后便无所事事了,就跟着素娥学了不少羹肴的做法,你试试我的手艺吧。”

韩信接过了陶碗,心不在焉的放在嘴边喝了几口,放下碗来却见赢可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问道:“味道怎么样?”

韩信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便强颜欢笑道:“很好呀,不比素娥炖的差了。”

赢可顿时笑靥如花,接过空碗笑道:“那就再喝一碗吧。”

韩信看着赢可,心中没有来的一阵歉疚,忍不住轻轻唤道:“可儿。”

“恩。”赢可停下了手中的活,诧异的看着韩信道:“什么事呀。”

韩信犹豫了下,才说道:“我想去一趟关东。”

赢可“哦”了一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不是说等打赢了匈奴再出兵关东的吗?”

韩信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去打仗的,只是一个人去。”

赢可看着韩信认真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过来。握着汤勺子的手忍不住一抖,脸色顿时有些苍白,颤声问道:“是去看她吗?”

“恩。”韩信应了声,又说道:“对不起。”

赢可苍白的脸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没必要说对不起,其实还是你们在先,反而是我横插进来的。”

两人相视无语,沉默了好一阵子,赢可才鼓起勇气抬头问道:“韩大哥,我想问你,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为了得到秦国。”

韩信默然道:“都有,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那任何人都不能逼迫我娶你的。”

赢可听到韩信这句话,不禁欢喜的流出了眼泪,紧紧的握住韩信的手,许久才说道:“你去吧,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这才是你的家,才是你的天下。”

第171章 女儿心思

彭城,虞府。

虽已是寒风凛冽,可偌大个虞府却不见寒冷。府中的大大小小角落,甚至一些稀有人至的客房偏殿,也都被下人丫鬟们摆上了暖烘烘的火盆。

虞戚出身于楚国的世家豪族,楚人皆好奢靡,昔日贵族之中多以竞相争逐奢华享受为荣。虞戚自然也不会例外,一座府邸布置的是富丽堂皇,奢华异常。

自项梁定都彭城后,虞戚作为项氏一族坚定的拥护者,自然也随之一起前往彭城赴任。后项梁战死定陶,当时项氏权势尽失,项羽也被楚王和陈婴架空剥夺了兵权,无数亲朋好友都劝说虞戚背弃项氏,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以项羽为尊。

不得不说虞戚眼光确实老辣,他对项羽充满了信心,坚信依项羽的才华绝不会甘于人下。果然,一场钜鹿大战后,项羽便一跃成为天下的共主,而他虞戚也随着水涨船高,担任了楚国右尹之职,在百官中的地位仅次于令尹范增和左尹项伯。

范增虽贵为亚父,在楚国朝堂中地位高崇无比,即使是项羽本人也时常被他当面叱喝。外人皆以为范增地位牢不可动,可虞戚却洞若观火,却早已看出了范增和项羽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原本项羽在项梁死后处于迷茫无助之时,那时候范增则担当了引导者这个角色,助项羽迅速的得到了天下至尊的位子。所以那时候项羽是对范增心怀感激,待之如师如父,尊敬异常。可后来项羽日渐习惯了霸王的威严,而范增仍然如同以前一般对他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尊敬之心,反而多次指出他的过错。这让极好面子的项羽如何能够忍受,久而久之便对范增避而不见,再不复往日的亲近了。

所以虞戚心知肚明,项羽早晚会忍受不住范增的喋喋不休的,那时候令尹的位子可就要空出来了。项伯虽归于项羽的叔父,可能力却十分有限,远比不上人精于世的虞戚,所以令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早晚都会是他。

况且还有个更深层次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项羽心慕他的女儿虞秒弋,虽一直被拒却苦苦等候,连带着对虞戚这个准岳父也加倍的讨好起来。当年各大世族相继从吴城迁往彭城时,那时候彭城内豪宅有限,每家每户都是紧缩宅院,远远比不上当年在吴城的奢华。独有他虞家备受荣宠,不但宅子的规格远远超过了众人,其中的不少器物装饰甚至是项羽亲自过问操办的。

虞家的荣宠至极,由此可见一斑。可虞戚心中不喜反忧,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一清二楚,秒弋虽然看上去柔弱文静,可内心却是极为刚烈的女子,她既然已经爱上了当年那个野小子韩信,就绝不会再对项羽动心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今日之荣宠,焉知不是来日的大祸临头。项羽虽然一直痴心不改,可万一哪日再也忍耐不住了因此降罪虞家那该如何?所以虞戚才心中担忧无比,一方面他盼望着儿子虞子期在战场上多立战功,令一方面他努力的在朝政上殚精竭力,想要借此增加项羽对虞家的倚重,这样一来就算他日有变也不会迁怒于根基牢固的虞家。

可惜,虞戚觉得自己一番良苦用心却不被自己的女儿所理解,秒弋仍然是对项羽不假颜色,每次见面都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礼节而已。项羽一次次的花尽心思的想要讨好虞秒弋,却每次都是失望而回。对此虞戚也只能无可奈何,只好随着她去了。

虞秒弋正俏生生的立在厅堂中。她身子骨弱,所以十分怕冷,如今天气寒冷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紧紧裹住,可还是忍不住微微跺脚。三年的时间,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略显稚嫩的干瘪小丫头了,还是出落成我见犹怜的角色佳人,虽然不喜欢化妆之时素面见人,可眉目之间空谷幽兰的绝世风姿已有倾国倾城之像,也难怪项羽愈发的对她钦慕。

此刻她正微微蹙眉,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家中并没有多少人,便不要这么铺张浪费,将火盆撤去一半吧。”

那名侍女小声的解释道:“回禀小姐,老爷喜欢屋里暖洋洋的样子,所以才特意吩咐这样做的。”

虞秒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父亲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到了傍晚才会回来的,你们白天不防节俭些,等到父亲快回来时再摆上。”

那侍女面色有些不满,可又不敢当面顶撞小姐,只好有些不情愿的应道:“诺。”说完招呼其他人将火盆撤去了一半。

待那些侍女走远,虞秒弋身旁的雪雁才扑出一声笑了出来,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你这么随口一说她可要心疼上很久了。”

虞秒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说道:“为何?”

雪雁皱鼻哼道:“小姐,你是长居深闺不知柴米油盐当家的种种手段,刚刚那个人是管着府中炭火供应的执事,每日从她手中过的碳钱都有数百贯之多,她自然不会那么老实的一点都不揩油水。你一句话让府中的炭火供应少了一小半,这不是等于生生断了她一半的财路,她如何能心疼。”

虞秒弋笑道:“你倒是懂得不少门道啊。”

雪雁撇了撇嘴,又道:“小姐,不少我说你,你性子如此恬淡又不过问家事,老爷政务繁忙少爷又长年征战在外,整个家中都没有一个人来打理。你对这些人宽容随意,他们可不会念你的好,反而觉得你好欺负加倍的从府中捞取好处。”

虞秒弋微微一笑,却不以为意的说道:“随他们吧,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能少一事就是一事。”

雪雁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小姐呀,你性子老是这样,整天一副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虞秒弋抿嘴笑道:“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了呗,还说别人欺负我,我看就你整天和我最没大没小的了。”

雪雁闻言气鼓鼓的说道:“好好好,那我以后闭嘴了。”

两人又相互调笑了阵,见有人走了进来便忙正色。来着是一名家中的老仆,后面还跟着一个挎剑甲胄在身的楚军军官和二名扛着大箱的士卒。那名家仆走到虞秒弋面前一躬身,面带欢喜的说道:“小姐,大王又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

那军官大步上前,行礼道:“末将拜见虞小姐,这是项王派人从齐地送来的礼品,还请小姐清点一番。”

虞秒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劳烦将军了,余伯,带这几位下去领些赏钱。”

“是,小姐。”

带四人走远,雪雁心中好奇的上前打开箱子,见里面不过是些柑橘和雪梨,虽然比不上金银玉器的贵重,可在寒冬之时却也是非常罕见了。雪雁忍不住取笑道:“小姐,你看大王对你多上心呀,就算在齐国忙着打仗,也不忘送些齐国的特产回来给你。依我看呀,你不如就嫁给他算了。”

“不许胡说。”虞秒弋瞪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又说道:“看看可有哥哥的书信。”虞子期总是在项羽送回的礼物中捎带上他的家信,所以虞秒弋才有如此一问。

雪雁应了声,翻开了箱子找到了一封书信,然后递给了虞秒弋。虞秒弋拆开信来细细的读了一遍。虞子期信上仍然是很平淡的一些话,只是问候父亲小妹的一些话。又说了下楚军在齐国战局并不是很有利,说齐人抵抗的甚为顽强,不过楚军已经控制住了大局,平定齐国只是早晚的事情,让父亲和小妹无须担心。信里又说道季布在中原也连连取胜,正在大梁和魏军赵军对峙,想来平定天下凯旋回师不会是太远的事情。

虞秒弋放下手中的信,对哥哥的担心到是消了不少,连带心情也好了很多。见雪雁看着箱中的水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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