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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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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终于崩溃了,二十万大军兵败如山倒,竟然在三万楚军的马蹄驱赶下慌不择路朝着友军大营冲去。首当其冲的赵军和韩军很快就被溃兵裹挟的大乱,被迫也随着加入到了溃败的行列。很快,整个联军都加入了溃散的行列,各个诸侯们一个个面如土色,面对这场莫名其妙的溃败惊恐万分,只是带着手下拼命的逃跑。

项羽无疑是个战争天才,他在恰当的时间选择了恰当的地点,用最小的兵力给敌人造成了最大恐慌。他的骑兵队伍一个个被他指挥的如同臂膀,不断的驱赶着敌人的溃兵替他们做先锋冲击着敌人。

因为慌乱联军之间践踏死伤无数,真正死在楚军马刀下的倒是少之又少。而楚军则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将一眼望不到头的联军溃败们朝着南面的谷水、泗水驱赶而去。再此项羽展开攻击,又杀联军十余万人。联军为了活命拼命南逃,逃到更南的灵壁东睢水上,这样联军自相残杀,被挤落水十多万。整个睢水上铺满了联军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厚厚一层飘在水上。

刘邦在樊哙灌婴的护卫下拼死杀出了重围,抢到了渡桥渡过了睢水,却又在合越被项羽尾随而至的大军死死咬住。仇人见外分外眼红,灌婴见到杀父仇人杀至便双目赤红,大吼一声挥刀上前想要杀死项羽。项羽一心追杀刘邦无意于他纠缠,大戟如同闪电般刺向灌婴,急攻下仅仅三招就将灌婴刺落马下,纵马又直接追向刘邦的马车。

樊哙见刘邦的马车太过明显,便慌乱的将刘邦的衣服扒下和另外一名身材相仿的士卒换上,让他冒充汉王由樊哙护送着逃亡北面。项羽见此果然上当,立刻纵马领兵追赶上去,将这部汉军死死咬住。

樊哙虽然勇猛无双,可仍非项羽的敌手,才交手数回合心中便骇然,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力大之人,居然自己都不是对手。心中恐惧便支架数招掉马便逃,项羽一心盯着刘邦便也任他逃走。

待杀死那个冒充的假刘邦项羽才知道上当,怒极大吼一声,立即带着亲卫掉头朝西又追了过去。项羽亲卫胯下皆是千里宝马,速度远非一般骑士能比,果然在刘邦的老家沛县便又追上了仓皇东逃的刘邦残部。

刘邦见项羽杀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抵抗,仓皇的爬上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出城狂奔,将他城中来不及通告的老父、妻子以及三个子女悉数扔给了项羽。

第168章 楚汉对峙

彭城之战一举逆转了楚国之前不利的颓势,淮北楚地数日间又重新回归项羽治下。刘邦所率领规模空前的反楚联军一败再败,在楚军的铁骑追击下仓皇逃窜,溃不成军。

殷王司马卬在乱军中被践踏而死,河南王申阳擒后被杀,殷国和河南国自此除名,不再复为诸侯国。韩王韩成则被项羽废黜,改立他的亲信郑昌为韩王。魏军因为是在联军营地的最后位子,魏王豹见势不妙便第一个跑掉了,三日内狂奔千里逃回了大梁,在大梁又收拢了大半的残兵以自保。

而赵相陈余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的赵军紧挨着汉军的右翼,也是第一个被汉军溃卒冲击的诸侯军。手下十万赵军顷刻间溃散大半,他本人也在乱军中被出城反击的季布杀死。

相比较而言成为项羽主要追击目标的刘邦倒是出奇的好运,一路奇迹般的逃过了项羽的追杀,仓皇逃到了荥阳收拢联军残兵十万,皆强行纳于自己麾下用于固守荥阳。同时下令彭城北部的夏侯婴大军退守成皋,和荥阳互成掎角之势共御楚军。

彭城之战,成为了项羽继钜鹿之战后又一个辉煌的高点,楚国的颓势瞬间就被项羽的天才战术挽回。而与此相对的就是刚刚登上巅峰的刘邦转眼又尝到了失败的恶果。

这是一场如同神话般不可思议的战争,项羽在面临盟友背叛,孤立无援,自己又孤军深入,后方失守,两线作战,兵力悬殊的种种危机下,却大胆使用了战略奇袭,仅用三万骑兵就全歼刘邦五十六万联军,获得空前乃至绝后的巨大胜利。其战略之大胆,谋略之深远,部署之完美,兵力之悬殊,行军之迅速利落,攻击之准确老辣,战术之巧妙有效,战果之辉煌无敌,无不令人咋舌瞠目!

如果说论带来的影响和意义,彭城之战或许比不上为秦帝国敲响丧钟的钜鹿之战,但论取得的辉煌战果,彭城之战又在钜鹿之上。项羽仅用三万骑兵奔袭,就将反楚联军的五十六万大军彻底击溃,因为践踏落水死伤者不下二十万,再加上死在楚军刀下的十几万联军,刘邦这次可以说是输的血本无归。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波澜壮阔的秦末七年战争,这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乱世中孕育的豪杰犹如一颗颗划破夜空的流星,青史留名为后世留下了无限的遐想和感慨,而韩信和项羽无疑是群星中最为璀璨最为光彩夺目的。他们很不幸的出生在了一个年代,注定成王败寇;他们又很幸运的相逢在同一个时代,注定不再寂寞。

刘邦势大之时,几乎天下人都以为项羽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可彭城一战主动权又重新回到了项羽的手中。不过在击溃汉军后,项羽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对刘邦穷追猛打,反而分兵四处攻略失地。

项羽的自负则给刘邦带来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他一边四处拦截溃兵,毫不客气的将各国的溃兵收入汉军营中,一边让后方的萧何征调新的援军上前来营救。当姗姗而来的楚国大军抵达荥阳时,刘邦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北方的魏豹和赵歇也深晓唇亡齿寒的道理,皆从国内全力征调大军援助刘邦。

楚军和汉军对峙荥阳,关东之势竟成僵局。为了加大对中原的掌控力,项羽将留在齐地的大军召回大半,仅留下钟离味的四万人马协助他所立的齐王田假稳住齐地,田横则趁机反攻,收复了大半的齐地。

咸阳国尉府中,韩信叹了口气将呈送来的战报放下,有些惋惜的叹息道:“项羽犯了个大错,他若是一鼓作气的北上,恐怕关东自此再无他的对手了,接下来我们就不得不出兵关东以牵制项羽的一家做大。”

“可惜了,他又犯了自大的毛病,居然轻视刘邦给了他喘息的机会。这刘邦到是个人物,若论顽强和坚韧,我和项羽拍马都赶不上他的一半。他根本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你可以击败他,但却不能打到他,除非将他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灭,否则不要指望着他会善罢甘休。”

李左车轻轻一笑,扬了扬眉道:“那不知上将军你是替项羽感到惋惜呢,还是替刘邦感到庆幸呢?不知哪种结果才是你更乐于看见的。”

韩信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都有,也都会。刘邦的存在对我大秦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这样我们也不用过早的干预关东之势了,可以集中精力先解决后顾之忧和心腹之患。不过从个人感情色彩上来,我更加倾向于为项羽可惜,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刘邦那个三面三刀的家伙,他若死了没准今天午膳我的饭量会增加不少。”

李左车笑叹道:“其实也只有上将军你会怎么说项羽了,天底下谁不对他‘彭城一战’心服口服,偏偏就你觉得可惜。看来我们这些人跟你真不是一个档次的眼界看,居上位者,果然看的更远些。”

韩信忍不住笑道:“是不是接下来一句李兄你就要挖苦我‘肉食者鄙也’。”

李左车深深的一鞠躬,面色装的无比正经,“主公真乃神人也。”两人相视,皆是哈哈大笑。

李左车又问道:“我倒是心中一事好奇,一直想问上将军你,可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韩信微微一笑,“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的猜忌,有话直说就是,憋在心中反而不痛快。”

李左车点了点头,“我好奇的是,上将军你如果在战场上遭遇项羽,可有几成胜算?”

“这可就要看军队数量,精锐与否,士气如何,种种因素了。”

“如果势均力敌呢。”李左车步步紧逼,盯着韩信的眼睛径直问道,满脸的感兴趣。事实上天底下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绝非他一人,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韩信和项羽只直接交手过两次,一次是项羽轻骑追击韩信逃亡河东的所部,一次则是在咸阳城下攻守之战。

河东那次两人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而咸阳之战项羽人多势众,携着钜鹿大胜之威;韩信则是坐拥关中,坚城固守,举国之力以抗反秦联军。最后的结局不过是秦军惨胜,却无力追击,楚军败退,却未伤根本,最后还得到了秦国名义上的臣服,到也不好说谁胜谁败,充其量只能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韩信却晒然一笑,如实道:“五五之数吧。”

李左车“咦”了一身,讶道:“我没听错吧,连你都会说出这么不自信的话来。这可不像上将军你呀。”

韩信笑道:“那得看对手是谁了,项羽是谁?千百年来都难得一遇的战争天才,我能说五五之数已经是很不谦虚的了。对上他我其实并无必胜的把握,不过我相信他对上我也是如此。”

“若说这天下还能有一人能让我在战场上忌惮无比的,那肯定是项羽了。不过他却有着致命的弱点,并不是在战场上。”

“哦?”

韩信微微笑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打仗比的不仅仅只是军队的强弱和主将的指挥能力,更重要的是国力的雄厚与否。说白了就是拼耗国力,战将的指挥能力不过是锦上添花,却不是根本所在。项羽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刚愎自用和政治上的先天不足,他只适合做一名无敌统帅,而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不是不懂驭下之道,而是不屑于用这些收买人心的手段,他更喜欢直接简单的方法,那就是靠着强大去强迫别人臣服于他。”

“长此已久,跟随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而反对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如此此消彼长,他的悲剧结局也就注定了。”

李左车忍不住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自吹自擂呀。”

韩信哈哈一笑,放下了军报道,“好了,关东的事情就先放下吧,暂时用不着我们担心了,接下来该说说你的事情吧。”

“你真不准备做将军了?”

李左车点了点头,“对,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其实并不适合做征战沙场的将军,我所长的是军中谋略所筹,与其在战场上郁郁不得志,倒不如跟随在上将军你的身边做个幕僚。”

韩信吐了口气,面色缓和的说道:“这样也好,其实秦军中不乏冲锋陷阵的猛将,但真正谙熟军事理论的却少之又少。你若转为文职,倒也是物尽其用。只是可惜了,堂堂李牧之后,却不能上阵杀敌,实在让人很是无语。”

这回李左车却没有再给韩信好脸色,而是冲他翻了翻白眼道:“你是在取笑我吗?我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你让我提着几百斤中的大刀上阵,那是让我去杀敌呢还是让我自杀呢。”

说道这里李左车忽然面带诡异的笑了笑,神秘的说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我之所以想要跟在你身边是另有所图的。你想想,你手下的田市赵无忌蒙石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若让他们带军打仗一个个还生龙活虎,可让他们同殿为臣那可真难为他们了。”

“我在想呀,如果他日你称王了,那总要有个人出来当国尉吧。他们可不行,放眼你手下的亲信,好像也只有我勉强够资格了,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韩信忍不住哑然失笑,笑骂道:“你到是不客气呀,直接说出了狼子野心,有个性,我喜欢。”

李左车淡淡一笑,“跟你时间久了,我还是琢磨出了一些你的心思和喜好了。与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还是老实直接些比较好,反正我这辈子最大的野心也不过是位极人臣不损祖先英名而已,对你构不成威胁的。”

韩信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和李左车相处久了,愈加发现这个家伙是个有趣之人。不但聪明十分,而且知情识趣,怎么看都不像是以耿直而着称的李牧之孙。他虽然和赵无忌田市等人更为亲近些,可这些人都是边关大将,长年要在外镇守一方,回到咸阳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可这李左车不同,他一直无意在军中担当将领,这次更是直接的提出了要求转为文职。

韩信细细的思虑了一番,便说道:“我府中按制是应该有两名属官的,现在都正好空缺,不如你先担任国尉左丞如何?”

李左车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的行礼谢道:“多些上将军厚爱,左车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若没什么事情,那左车先告退了。”

始皇帝时期,按照丞相李斯设计的三公九卿政治体制,秦王之下百官中最高的应该是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丞相掌文事,是天子助手,百官之首;太尉掌武事,治安领兵是职责所在;御史大夫则为副相,掌考核稽查官吏之责。

但太尉一职自设立以来就一直空置,并无人担任,原因是因为秦国实行的是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军政经合为始皇帝一体,所以若将兵权拱手送于他人之手,始皇帝的统治会收到严重威胁。但军中大大小小的繁琐之事不能都由始皇帝一人躬亲力行,便变相的设置了国尉一职,名为太尉副职,实为太尉之职,只是少了调兵之权,到像是皇帝的高级幕僚。

当然,像韩信这种有兵有权的国尉,境遇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地位已经跃然于丞相公孙弘之上。按制国尉是可以有左丞右丞两名属官的,只是如今的秦国和统一后的秦国想比地域小上太多太多了,事务也少之又少,韩信这才一直迟迟未设属官,凡事都是事必躬亲。可这种的弊端也显而易见,一旦韩信出征,那咸阳国尉府的职能便瘫痪大半。所以韩信才有心将李左车培养成副手,自己不在朝中之时由他来打理军中各种大小事务,这样也能防止被相权所趁。

不过公孙弘担任丞相后倒是中规中矩,虽未公开向韩信示好,可很多事情上却一路给韩信开绿灯放行,从未刁难于他。看来真的如同孟坚所说,公孙弘心中非常欣赏韩信,对他的所为也大多认同。

有了公孙弘的配合,子婴死后秦国的大乱之像很快就平定了下来,只有几个不识时务的远房赢氏宗亲妄想勾结世家称王,被韩信已雷霆手段迅速派兵镇压,将影响降到了最小。

对这些叛乱者韩信给予的处置倒是不大相同,赢氏的宗亲虽然是首恶,可却只是剥去封号囚禁家中,供奉待遇一概不变,家人也不与追究。倒是追随叛乱的世家则给予极为残酷的处罚,男丁悉数处死,女眷则充军为苦作发配边境,终生不得回到关中。

这一手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果然十分实用,秦国内心怀不轨之人心生悚然不敢再行作乱。而其他赢氏宗亲见韩信并未苛刻对待赢氏,反而对叛乱者网开一面,便也渐渐心安。

这些世代食秦禄的赢氏宗亲们一个个满脑肥肠,早已经习惯了安逸享受的生活。秦王之位虽好,可也要冒着杀头的风险,若能保证他们的待遇一切如旧,又会有多少人会顶着风险去做这个。

而新王立后,在秦王面前韩信也是仍然保持着臣子应该有的礼节,丝毫未有逾越之处。对国内,对军中也是一切如旧,并未有什么人事上的大清洗,原来许多公然反对他的官员也未受到贬撤。国内奉行的也是外松内紧,外部一切如常,官员们和老百姓的言语出行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可大量的密探却遍布全国,随时将各地的异动悉数报来。

韩信的这多些所为,也使秦国境内迅速的得以平定,而并未陷入刘邦所认为的大乱之中。这时韩信也收到了关东的战报,知道了刘邦大败而归、项羽兵指荥阳的消息。

见刘邦为首的反楚联军势衰而楚势高涨,韩信便打算动手扳住项羽前进的脚步。但又不能直接出兵,因为秦国身后仍然有一个心腹大患,那就是在草原上厉兵秣马随时南下的匈奴,冒顿一定不介意狠狠的插秦国一刀以洗前耻。而秦国要想放心东进,也必须先解决这个心腹大患才行。

现在已到严冬,草原野外牲畜冻毙,冒顿即使想南下也只能是来年开春之时了,所以秦国上下已经动员起来积极备战,以抵御来自北方的强大侵袭,所以韩信才无意直接出兵干预关东的乱局。

既然不从正面攻击,那到可以转而在背后拖住项羽的后退。楚地并非都是心向项羽,比如在南方,就有大量同情楚王熊心的势力存在,他们仍然只认楚国熊氏正统,拒绝承认项羽这个弑主称王的逆臣。他们之所以不敢举事,只是因为缺少对抗项羽的信心和一个领军人物。

而韩信正是打算给他们派去一个领军人物。

第169章 杀机必现

就在项羽和刘邦在荥阳和成皋相持不下之时,一支约五千人的军队秘密的从汉中沿着刘邦走过的路来到了三川军。到达中原后,这支军队并未北上加入中原战局,而是借道南阳郡前往楚国南部。

这支军队虽为秦军,可服饰兵器式样皆和楚军无异,就连士卒的相貌也和普通的秦人大不相同,不少人甚至能说一口流利的楚国方言。

这支军队每一个士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有曾经为秦帝国在楚地各郡驻守过的,甚至不少人本身就是楚人,但亲族妻子皆在关中。当年始皇帝统一天下时,曾经大规模迁徙过各国居民,所以关中有楚人血统的秦人并不少,这也为韩信此项计划的进行提供了大批的可用之兵。

而这支身怀特殊任务秦军的统帅就是久未露面的彭越。

彭越自降秦后一直没有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中,甚至封赏的名单也没有他的名字。并非韩信有意冷落于他,而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需要托付于他,那就是带一支孤军深入楚地,尽最大可能的扰乱楚国后方。

彭越在秦军中精心挑选训练了一个多月,终于凑齐五千他想要的士兵。此时彭城之战的结果也已经传到了关中,韩信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性,便催促彭越早日出征。

因为楚军主力在北面和刘邦对峙,南部空虚异常,再加上南部远离战火,也没什么忧患意思。彭越所部秦军在楚地行军大半个月,竟然无一人前来盘问,偶尔路上碰见官吏巡卒,见装束是楚军样式便也不再搭理。

这一路彭越走的是异常的顺利,穿过了南阳、九江,最后来到了目的地庐江郡的南部。

庐江郡是始皇二十七年所置,治舒县,是秦帝国在南部设立的几个大郡之一。治域横跨大江,主要集中在江南,东面与漳郡九江郡相接,西面是楚国之外的衡山郡和常山郡。衡山郡是衡山王吴丙的地盘,南面的长沙郡原本是楚王熊心的封地,后临江王共熬听从项羽的吩咐在湘江凿沉了熊心的坐船,致使熊心溺死于江上,项羽为了奖赏他便把长沙郡加封给了他。

在先秦时代,大江以南的大多地区都属于尚未完全开化之地,只有靠近大江的城邑较为繁华,更南部的领土大多都是荒无人烟之处,远不及江北中原的人口稠密。所以衡山王吴丙和临江王共熬虽然封地千里,却无力参与中原的诸侯大战,只好蛰伏在江南静观其变。

昔日秦灭楚时,楚国的王族世家各自逃散。一路是拥护王族熊氏血脉,以陆、斗等五氏为主,逃往南地避祸;一路则是遵项家号令,向西定居吴越之地,渐渐壮大起来。后项梁为了集中楚人力量起事,便和南地的诸世族达成了协议,共同拥立怀王之孙熊心为楚王重建楚国,两派共分楚国大权。

后来随着项羽在战场上不断取得巨大胜利,楚国朝中这种平衡也渐渐被打破了,转成完全成项羽一人说的算。南派一系的世家子弟或被贬黜,或被明升暗降调离了要权职务,逐渐退出了楚国的决策中心。直到楚王熊心被杀,两派的激烈冲突才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为了表示抗议,所以在朝为官的南派子弟全部辞去了职务,而项羽却丝毫不退的接受了他们的辞呈,将南派的势力赶出了朝堂。

可在地方上,尤其是在楚国的南部,这些世族的势力根深蒂固,上到郡守郡丞,下到县令亭长,充斥着他们的子弟和门生故吏。只要他们没有公然造反,项羽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睁一眼闭一只眼。

而韩信派彭越去的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煽动楚人反项势力,在后方拖住项羽的后退,令他首尾不能相顾,不能全力图谋中原。

韩信很早就开始计划这项行动了,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统军人选。不同于正面战场,在后方更多的是靠‘游而击之’的战术骚扰和袭击楚军,在运动中不断的吸纳反项势力,最后逐渐壮大,成功的和项羽分庭抗拒于楚国之中。

即是孤军悬于外,既无后援也无补给,四周都是敌国之民。这就是主帅的领军能力要求极高了,而彭越无疑是最佳的合适人员。

首先他是楚人,当年是横行江淮的大盗头目,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无比。再者,他所擅长的本就是游击袭扰之术,若单论对小股部队的机动灵活掌握,恐怕韩信都非他的对手。

这就是天赋,若论战术的诡变虚实,没有人是韩信的对手,在他手中战争真正成为了一种艺术,以欺骗敌人为目的的艺术;若论正面交锋的势不可挡,对战机士气的把握,则项羽是天下的翘楚;但说到游击袭扰,那彭越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所以韩信才将此项重任交付于他。

这就是韩信和项羽的差别,韩信善于挖掘利用手下的才能,让他们物尽其用,各司其职。而项羽则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手下不缺人才,当年的张良萧何等人都曾经在他帐下为臣,可他却白白将这些人才送给了敌人,他依仗的不过是兄弟义气维持的季布那批人,所以他的手下才人才凋敝,只会越来越少。

咸阳,国尉府。

韩信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日来自从李左车担任了国尉左丞后,便分担了国尉职责内的大半琐碎之事,这样一来韩信倒也乐得轻松。

已经临近岁末,严寒将过,新春将至,可这对秦人来说却未必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寒冬一过,那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匈奴人就再也不会甘于寂寞了、在北方草原上,他们已经击溃了世仇东胡、月氏,不再由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南下。

所有人都知道秦匈之间的一场生死大战决不能避免。匈奴人若想入主中原,就必须击败阻挡他们南下脚步的秦国,秦国若想出兵关东,则必先解决背后的心腹之患。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恶战,秦国放下了所有的计划,南边的巴蜀也只能暂时弃之不理。

举国上下皆在齐心协力的积极备战,唯有韩信这时却成了闲人一个。但为了给手下留下主将勤勉的好印象,韩信只能每天坚持来到国尉府从早晨坐到傍晚,将处理的公务细细的阅读一番,久而久之,韩信也渐渐心生无聊。

看了看桌上的“铜壶滴漏”,时辰已经不早了,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韩信便整了下桌案上的书籍文奏,站起身来准备回家。这些日子韩信和赢可新婚燕尔,自然甜蜜十分,韩信不由想起了赢可为自己费力亲自下厨的场面,忍不住心生一阵温暖。

正大步跨出准备离去时,一名亲兵却小跑进来,见韩信跪下呼道:“参见上将军,这里有一封您的书信,是门外一人托我转给你的。”

韩信有些奇怪的接过了一个精致的锦囊,用手捏了捏感觉到里面有些东西。拆开一看不由一愣,之间一张小布条上写着四个字“城东杏子林”,待看见锦囊中另外一件物事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那亲卫厉声问道:“送信的那人呢,在哪?”

那亲卫有些慌乱的说道:“他送信完就走了,只是让我尽快交给你,说时间不多了。”

韩信立即放开那亲卫,大步向大门奔去。

出了国尉府,韩信一路向东门急奔而去,经过了城内的闹市区确实人来人往拥挤十分,韩信不得不放缓脚步,一路穿插于人群的空隙中向前疾走。韩信心急如焚,一路在旁人骂骂咧咧中撞到了无数的小摊和行人,却也来不及道歉。

前方路中间忽然出现一名高廋的中年男子,正挡在韩信的毕竟路上,见韩信冲来也不避让,而是愣在那仿佛吓呆了般。韩信不愿停下,便身子一缩犹如游鱼般险险的擦声而过。

此时异变生起,那高瘦男子忽然伸手快如闪电般抓向韩信的双手,韩信心生警觉,反手一扣抓住他的右手,凝神待变。那人被韩信扣住要害也不挣扎,反而朝韩信眨了眨眼,韩信一愣,随之而来的杀招便也未出。

只见那高瘦男子面色蜡黄,神情萎靡,看上去是那种扔在街上绝对不会引人注意的那类人。可偏偏目光却灵动异常,给了韩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韩信心思略动,便脱口而出:“是你!”

那男子目光流转,也不答话,只是挣脱韩信的手欲离去。韩信忽然手心一软,被他塞进了一团绸布,不由一怔。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身影,犹豫了下也没追上去。

打开手中的布条,见上面只写了五个字“别去,有陷阱。”

韩信缓缓的将布条揉成一团紧握在手心,心中闪过了数个念头,始终理不出个思路来。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心,仍然决定出城赴约,不过心中更加小心了些。在城门处的军营又凭令符征调了一匹战马,一路向杏子林狂奔而去。

杏子林是咸阳东郊一片树林,中有一条驰道是咸阳通往东边函谷关的必经之路,韩信巡视关中的时候曾多次路过这里,对这里倒不是很陌生。平时这里还人来人往,可到了寒冬,就少有人烟来往了。

虽已放晴,可林中的积雪却未消融,韩信沿着驰道策马奔驰,一边耳听八方小心翼翼的凝神警戒。

韩信到是不担心约他的人会找不到他,既然他应约来了杏子林,那人自然会有办法与他相见,所以韩信只是沿着驰道行走,一来醒目便于行走,二来四周开阔也利于退避。

马蹄踩着地上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韩信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边思索着来龙去脉,一边警戒的看着四周。忽然马蹄一轻,那坐骑马失前蹄跪倒在地,前蹄似乎被什么锋利之物生生割断,确是驰道上一道不易察觉的锋利细线。

韩信反应也是极快,坐骑失足的瞬间已经高高跃起。抬头却见头顶凭空落下一张渔网,鱼肠出鞘,闪电般的刺向渔网边缘将其挑开,自己则借力飞身向后落下。

还未落下,却已经听到一阵弓弩声响起,扭头一看顿时骇然,只见一阵密集的弩箭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落脚处射来。

弓弩是秦军的制式武器,韩信自然不会陌生,可这阵箭雨的其密集程度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单弩齐射,根本不像是人力射出的。韩信仓促间只好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了这夺命的连环弩箭,弩箭擦着韩信的口鼻“扑哧”入地,留下了一阵淡淡的腥臭味,想来上面是抹有剧毒。

还未等韩信惊魂安定,这时后方又弓弩声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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