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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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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赢可急忙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韩信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了,我韩信的命大着呢,什么风浪没见过呀,放心,我觉得上天对我挺不错的,想来这次我还能大胜而回。”

“到是你,咸阳虽然看似平稳,可却内藏激流暗涌。你身为监国,也要万分小心,不能大意了。”

赢可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放心吧韩大哥,我会照你的吩咐凡事多听取丞相的意见,大事则和田将军商议。”

“恩,孟坚这老家伙虽然又老又硬,不过对秦国倒是忠心耿耿,在大是大非上他绝对站得住立场。至于田市,咸阳可用之兵悉数在他手中,我已经给他下了军令,除了你的手令外,任何人不能从他那里调动一兵一卒。除此之外,赵无忌手中的大军也可以作为依仗,他离咸阳快马只有一天的路程,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持我留给你的手令派人去北地调军即可。”

赢可见韩信为他安排的如此妥当,几乎是事无遗漏,不由心中一阵感动,眼角微红。

韩信忙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呀,上辈子肯定是鱼,要不然怎么老是懂不懂就流泪呢。好了好了,放心吧,我韩信是什么人,这天底下还没有谁能要我的命呢,我答应你一定平安的回来就是了。”

赢可破涕为笑道:“一言为定。”说完伸出小指,韩信则有些无奈的勾上说道:“败给你了,好了,一言为定。”

两人又嬉笑了会,旁边远远站着的侍卫和宫人则识趣的走开去了,偌大一段城墙上就只剩下两人在打闹。

打闹了会,赢可大概是有些累了,便大胆的将头轻轻的靠在韩信身上。沉默了会,忽然开口说道:“韩大哥,我们认识也已经三年多了。”

“恩。”韩系点了点头,想起了当初在客栈中惊鸿一瞥被赢可那‘非主流’造型雷到的那一幕,不由露出会心的一笑。

“怎么再没见过你扮褒姒妆了?”

赢可轻轻哼了一声,嗔道:“人家那时候年纪小嘛,觉得好玩才跟着别人瞎弄的,丑都丑死了,以后不许说了。”

韩信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哪里丑呀,我就觉得很漂亮呀,非常有个性,别人是因为没有艺术眼光才觉得难看的呢,咱不理他们。”

赢可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的?”

“真的。”韩信煞有其事的点头道。

赢可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呀,等你回来我就打扮给你看呢,不过不能让那些家伙知道,要不然我又没有安宁日子过了。”赢可想起那动不动就死谏的‘亡命之徒’赢观,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拍拍胸脯。

韩信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无奈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快要动身了。”

赢可脸上的笑容一滞,面色又黯淡下去了,抬头缓缓的说道:“韩大哥。”

“恩!”

轻轻挽了挽刘海,赢可细弱蚊明的声音小声说道:“过完今年我就已经二十了。”说完便低下头去,羞的满脸通红。

在秦国,女子大多十七前就会许配人家的,不少人更是在十四的年纪就已经结婚生子,像赢可这样快二十了仍然云英未嫁倒是件非常少有之事。只是因为她的父兄皆去,无人为她做主所以才一拖再拖,再加上她一颗芳心早已经系在韩信身上,自然不会再做他想。

韩信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心中不又泛起了一股愧疚,伸手轻轻的握住赢可的柔荑道:“傻可儿,我们患难与共,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哪里还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朝中反对此事的人肯定很多,所以为了顾全大局我才没有提出迎娶你的请求。这次我出征回来后,我一定想办法迎娶你的,就是不知道我们尊贵无比的太长公主殿下愿不愿意下嫁于我这个穷小子呢?”

赢可痴痴的看着韩信,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强自梗咽的说道:“我愿意!”

“我会一直等你的,等到你回来为止!”

大军离开了咸阳,沿着秦直道一路浩浩荡荡的直奔上郡。这次出征韩信自然是主帅,除了蒙石和奚达拜为将军外,还有另外一名在军中郁郁寡欢、整天愁眉苦脸之人。

那就是当日被秦军在咸阳城墙上生俘的英布。

昔日韩信和项羽会盟时,故意只提起了钟离味一人作为筹码,而对同样重伤被俘的英布决口不谈。

韩信心中清楚,钟离味是项羽的死忠,绝不可能归顺于他的,可是英布则不一样,他原本就是纵横大江的剧盗,昔日项羽消灭他还是靠着韩信献上的计策。项羽怜其勇才将他收为心腹,可心中对他自然远远及不上虞子期、钟离味等人亲近,这点英布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韩信骗英布说项羽只肯拿北地郡作为条件来换取钟离味和二万楚军降卒,却丝毫没有提起他。英布听了信以为真,顿时勃然大怒,他在楚军的时候就以悍勇而勇冠三军,每战项羽都用他为先锋冲锋陷阵的,可对他却也一直寡恩刻薄,并没有给太多的封赏。

原本在楚军时英布就是满腹牢骚,现在一听项羽提都不提他,这才怒极答应了投靠秦国,被韩信拜为将军。英布父母双亡,留在楚地的妻子又无所产,到也一身轻松。

韩信再得到他的回应后立即大张旗鼓的造势,不但亲自登台郑重其事的拜他为将军,还派出间谍密探在关东大肆宣扬,英布这才隐隐感觉出了不对劲之处。项羽此人嫉恶如仇,凡是背叛他的人没一个都能有好下场,可以想象的出他在彭城知道心腹爱将英布居然公然背叛,一定会勃然大怒,誓要亲手杀死英布以图后快。

待英布恍然醒悟过来时已经为时甚晚,项羽的脾气秉性他自然十分了解,他就算再叛出秦国项羽也不会饶过他的。眼下无奈,只好跟着韩信一条路黑到底了,反正在楚国也是当将军,在秦国也是当将军,他又不是楚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心中着实觉得憋屈,看着韩信不由牙痒痒。韩信却浑然不觉的样子,每次看见他仍然得意洋洋一副很欠扁的样子。这次出征韩信就把英布带在了身边,因为也需要的勇武冲锋陷阵,更何况和匈奴人交战,英布就算想有异心也难,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磨合磨合,让他真正为自己所用。

英布是个很有权势欲望的人,既然有权势欲望,那就不难利用了。项羽能给他的,韩信也能给,就算是项羽不能给的,他也未必不能给。

大军向北一路沿着秦直道疾行,到了第八日就已经赶到肤施城外。

既然和秦国是敌非友,司马欣和董翳当然如临大敌,生怕秦军突然变了主意夺取了上郡。一边下令紧闭城门,一边令所有的甲士都上城头严阵以待,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路过的秦军动态。

城头之上,司马欣和董翳都满脸紧张的注视着数里外隐约可见的秦国大军,心中忐忑不安。此时已经临近黄昏,视野之处并不是很清楚,司马欣眯着眼看了半天,开口问道身旁的董翳。

“你看这支秦军如何?”

董翳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失望的说道:“我看他们的队伍有些凌乱,阵列也是闹哄哄的,虽然中军还算严整,可两翼却混乱不堪,想来应该都是些临时征召的新兵吧。我现在有些糊涂了,你说韩信那小子打算带这么一支军队去云中,去送死吗?”

司马欣沉吟道:“我想可能是咸阳一战秦军损失过于惨重吧,只有靠临时征召的新卒为军。不过你别小看了这韩信,他既然能战无一败就一定有他的门道。”

董翳有些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秦军的质量越来越差了,想当初我们年轻的时候出征六国,那时候的秦军才算得上虎狼之师呢。后来我们跟着上将军,带的军队虽然质量有所下降,可也是百战精兵,哪会想到秦国现在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完董翳叹了口气,显然有想起了以往之事。司马欣也不再言语,而是紧紧的盯着数里之外正在移动的秦国大军。

他心中忽然有些后悔,这些秦军也都是秦人子弟,和他一样的出身,自己却将他们的性命白白送给了凶残的匈奴人,这让他多少有些心中不安。

但却已经无可挽回了,三天前他的使者已经快马奔向正在云中围城的匈奴大军,向他们的单于递上了他的亲笔书信。

冒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大喜过望,他意识到了这是进军中原的绝佳机会。如果能全歼秦军这一支主力部队,那随后必然可以势如破竹的自河套南下攻入富庶的关中,他冒顿就可以正式取代秦国成为中原的主人了。

想到这里冒顿不由心花怒放,急忙下令匈奴大军一分为二,他的心腹爱将右谷蠡王赫连山率十万铁骑继续围困云中城中的秦军,围而不攻只是死死的将北军的残部拖在云中城。他自己则亲率二十万精骑赶赴渡口对岸设伏,耐心的等待秦军北上的大军到来。

而此时的肤施城中的司马欣董翳二人却没有发现,早在进入上郡后不久,秦军大军中一支三万人的骑兵就已经脱离了方阵,一路向西沿着旧长城古道驰入草原,剩下的步卒和民夫则继续扮作大军按照原计划北上。

第143章 里应外合

三万轻骑脱离了秦军方阵后,向西快速的通过了上郡全境,再折向北沿着长城故道进入了草原。四万多步卒和民夫则继续冒充主力向北到达乌川渡,白天在那里煞有其事的用渡船将一船船大军运过大河,夜晚则偷偷的将军队拉回,一直这样过了五天,完成任务的‘民夫们’才大摇大摆的拖着辎重等沿着原路返回关中。

因为秦军戒备森严,司马欣的探子也无法靠近渡口,只能远远的观望,所以并未看出秦军的猫腻。而冒顿的大军则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并未在河对岸设伏,而是远远的在数百里之外扎营,是想等秦军全部渡过河后再依靠骑兵的冲击力一举将其歼灭。

冒顿在得到斥候探来的消息后,一直耐心的等待着秦军东进。为了不让秦军生出警觉,他甚至下严令禁止任何游骑出大营,沿岸的居民也早已经被扫荡一空。

直到等待了十天后,仍未看到秦军的影子,冒顿这才察觉道有异。便带着大军杀入秦军在河岸边设置的大营,却发现秦军早已经人去营空。

冒顿一时又惊又疑,吃过秦军苦头的他忍不住想起了三年前北军趁匈奴主力南下时越过漠北偷袭王庭的事情,便再也沉不住气了,急忙派右大将率三万骑兵返回龙城严加戒备,防止秦军故技重施。

他自己则将剩下的大军分为数队,在雁门云中之地四处游弋,寻找这一支凭空消失的秦军。同时令人紧守此处通往雁门城的每一处关口,防止秦军赶到雁门城下和北军会合。

得到了斥候确定的禀告,说十日前秦军确实已经渡过了大河。冒顿并不但心秦军已经调头逃回了关中,要知道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渡河那动静一定非常大,匈奴人的斥候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所以冒顿断定秦军一定是藏匿了踪迹,在河东之地悄悄的躲过了匈奴人的包围。

只是他的大军沿着大河搜索了十几天,却没有发现一丝秦军的踪迹。这让冒顿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觉得秦军可能是和南面的赵军有所勾结,没准借道赵境准备偷袭匈奴,便又下令加大巡逻范围,将与太原、代郡接壤的边界也列入巡弋之处。

就在冒顿为找寻秦军绞尽脑汁的时候,韩信的三万轻骑已经出了废弃的长城旧道,一路快马疾驰向北穿插,想绕道到雁门的背后袭击毫无防备的匈奴大军。

韩信早料到了司马欣二人会不安好心的,为了自保,二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拖住秦军后腿,而将消息出卖给匈奴无疑是最佳的方式。既没有出一兵一卒,又能借匈奴之手将秦军的主力彻底歼灭,何乐而不为呢?连韩信都想不到二人会不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才使出了声东击西的计谋,正好借二人之口将匈奴的大军一分为二,冒顿为了保持对北军的封锁一定会在雁门城下留下足够数量的军队。

只可叹司马欣和冒顿自以为螳螂捕蝉,却不知道黄雀早已在后,若论在战场上算计人心,有谁会是韩信的对手呢?

大军出长城后,快马加鞭并不停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烟所在,若是迎面碰上了匈奴的牧民则悉数杀死,不留任何活口。

漠南之地当年虽未纳入秦国的版图,可昔日秦国强盛之时漠南却是北军的震慑范围。强大北军时常北上游弋找寻匈奴的部落以此获取头颅挣取军功。当年为了躲避秦军不间断的打击,头曼才率部族翻过了大漠在漠北扎根,漠南则被放弃。

所以北军对漠南的了解并不输于匈奴人,甚至可能胜之。因为秦军在漠南有详细的勘测,并且绘制成地图供将军们行军所用,每一处山川河流都在地图上大致标出,这为秦军的偷袭创造了极其有利的先决条件。

当初韩信带回关中的部属中,有相当多的是北军老卒,在草原上作战经验丰富,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偶尔被牧民意外的发现也及时的被处理了。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在一天黄昏时和河边和一个匈奴南下放牧的小部落迎面撞上,双方皆是愕然。

秦军最先反应过来,蒙石一马当先的率部冲杀进匈奴人的队伍中,后续赶到的奚达和英布则分兵左右包围防止匈奴人逃走。一场血战下来,这个三万人的匈奴小部落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这么一个规模不小的部落失踪一定会引起匈奴驻军的注意,所以韩信便再度加快了行军速度,三万大军飞快的折向南下,朝着南边的云中直扑而去,终于在离开上郡十五日后赶到了云中段的长城。

长城分为两段,始皇帝最初将秦、赵、燕的三国长城连接而成的是内长城,雁门郡就属于内长城南麓。后蒙恬北驱匈奴后获取了大片的领土,秦军防线便向北推进了数百里,于是又筑新的长城段以连接旧长城,是为外长城,云中就属于外长城防线。

长城原本就是农耕文明防御游牧部落所用的,匈奴人自身就是游牧部落,占据长城后自然弃之不用。北方就是匈奴人的根据地大草原,所以冒顿只是在长城的几处关隘上简单的派遣了些老弱士卒,用来保障南面掠夺的物质能顺畅的通过关隘运往龙城。

匈奴人的麻痹大意也给秦军提供了可趁之机,韩信从军中精心挑选出可数十名武艺高强之人,趁着夜色翻上关墙将看守烽火台的匈奴兵悉数杀死,打开关隘城门。随后秦军铁骑川流而过,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赫连山今年三十有六,他虽姓赫连,却是匈奴单于的同族、挛鞮家族的分支。他的祖父因为作战勇敢屡立战功,被当时的匈奴单于以赫连山赐姓,意思是像赫连山一般高大巍峨,从此他们家族就以赫连为姓。

赫连山在冒顿为左贤王时在他麾下担任左大将一职,一直对冒顿忠心耿耿,即使是在冒顿被废黜后仍然不时派人偷偷去表达忠心。事实上也证明他押宝押对了,年幼的太子馹尔睇果然不是攻于心计冒顿的对手,在得知冒顿登上单于位子后,当时是在漠南的他也是第一个率部投靠了旧主。

冒顿为此对他心怀感激,便处处提拔。才不到半年的时间,赫连山就已经当上了右谷蠡王,位居匈奴二十四长第四。因为冒顿年富力壮,并未立太子,左贤王一职便空缺着。再加上右贤王德拉提因为年事已高,很少关心政务,所以赫连山其实已经是匈奴响当当的三号人物,仅次于大单于冒顿和留守龙城的左谷蠡王曩知牙斯。

赫连山并不是一味投机取巧之徒,他在以勇为尊的匈奴中算的上一名文武双全的智将,因此和冒顿非常对脾气,被冒顿收为心腹股肱。冒顿率大军南下伏击秦军,便把剩下的十余万大军交由他统帅。

因为雁门城城高池深,缺乏大型攻城器械的匈奴人很难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将它生生硬啃下来,冒顿起初的战略就是将雁门团团围住,想将里面的数十万军民给困死。冒顿大军南下后,匈奴的兵力吃紧,若想围住偌大的雁门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赫连山便将大军收拢,在北城门外和城中守军对峙,其他三门则昼夜不停的派巡骑预警,防止秦人逃脱。

赫连山并不担心秦军会突围,要知道云中城内尚存的秦军仍有六万之多,之所以死守云中,是因为城内还有二三十万平民来不及撤离。这些平民都是北军的父母妻儿,所以赫连山料定了秦军不会独自突围的。

若是秦军想带着这些妇孺老弱突围的话,那到正合和赫连山的心意。在平原之上匈奴人的骑兵绝对能轻而易举的追上仓皇南逃的秦人队伍,将他们全部杀死在逃亡的路上。

令他失望的是秦军守将并没有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尽管赫连山仅仅堵住北门,放任其他三个方向的秦军自由出入,王泾却看出了这是匈奴人的花招,仍然坚守城中绝不轻易出战。

只是城内三十多万人每日消耗的粮草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尽管王泾提前收拢了北地的辎重粮草,可仍然在匈奴人进攻的狂潮中损失惨重。满打满算,城内的粮草也最多只够再支撑一个月了。若是一个月后仍未有什么转机出现,那王泾只好舍弃大半的秦人,带着愿意跟他走的秦军突围南下,返回关中。

赫连山见秦军守将不上当,到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在城外对峙。数日前接到了冒顿传来的消息,说秦国派来的援军渡过大河后就消失不见了,让他提高警惕防止被趁虚而入。

赫连山接到冒顿的消息后自然不敢大意,下令斥候扩大巡查范围,向东、西、南三个方向派遣了大量的游骑搜寻秦军主力,惟独北边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到不能怪他,北边连接着的是漠南匈奴之地,两面都是高山,唯有一条小道经过长城关口通往匈奴境内。

秦军除非是长了翅膀飞过了高山,否则绝不可能从北边大军来袭的。赫连山是这么认为的。

“将军。”亲兵将正在酣睡中的王泾轻轻摇醒,王泾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

刚从深睡中惊醒的他显得疲惫异常,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事情?”

自从匈奴围城来王泾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就连睡着的时候仍然是甲胄在身随时准备奔赴战场。今天他巡视阵地到了深夜,刚刚才返回睡下没多久就被亲兵喊醒了。

“今晚轮值的邱军侯正在帐外,说有紧急情况要见你。”

王泾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说道:“快让他进来。”

邱石走了入了帐中,简单的行了个军中之礼便道:“右将军,打扰你休息了,只是我感觉匈奴人那边有了些状况。”

王泾沉声道:“匈奴人要偷袭吗?”

邱石缓缓摇头道:“不像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的营地看上去有些奇怪,你最好是去亲自看看。”

王泾跟着邱石快步走上了城头,蹬上了最高的瞭望台。

虽然是八月,可夜晚的凉风吹的人仍然有些凉意,王泾身上只穿着甲胄,不由打了个冷战,人也精神了许多。

“你看匈奴人的营地。”邱石指着远处的匈奴大营,王泾顺势望去,只见天际边上隐隐有火光跃动。

赫连山因为担心秦军出城偷袭他,便谨慎的将大营布置在十里之外的地方,所以从雁门城头望去也不是看的很贴切,只能隐约的看见一片火光,在黑夜中显得有些耀眼。

邱石看出了王泾眼中的疑惑,便解释道:“一刻钟前才出现的火光,我看到后便急忙去禀报了将军你。这不像是一般的失火,若果是失火的话,没道理会这么快就点燃了大半个大营,所以……”

说道这里邱石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王泾,王泾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便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恩。”邱石点了点头,语气中隐约有些激动,“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援军来了,他们正在偷袭匈奴人的大营。右将军,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城去接应。”

王泾却并没有欣喜若狂,他反而冷静的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匈奴人故意引诱我们出城的,如果他们真的受袭的话,也不应该是来自北边呀,北边是他们自家的地盘。”

邱石一愣,旋即将信将疑的说道:“看那火势不小,匈奴人为了引诱我们出城烧掉自己大半个营地?好像不太可能吧。”

王泾没有说话,此刻他额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冷汗,他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他忽然又想到,如果匈奴人是为了引诱他们出城的话,没道理挑选从北面受袭,从南面不是显得更合情合理些吗?

那会不会真的可能是如邱石所说的,援军来了!

从北边攻袭匈奴,看似不可能,可如果换成了一个人的话,那未必就做不到!要知道当初在漠北,他创造的奇迹并不少。

冷汗从额头上缓缓滴下,王泾艰难的扭动了有些发硬的脖子。他感觉出了邱石正焦急的望着他,等待着他下达命令,可是他却不敢轻易的下决定,因为全城三十多万的人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他重重的吞了口唾沫,干涩的喉咙有些生生疼痛,低头闭目沉思。

终于,他抬了起头,平静的说道:“传我军令,集结左营和中营,准备出城接应援军。让丁峰带着右营上城头戒备,除非我本人亲自回城,否则任何情况都不能打开城门。”

“诺!”邱石重重的应道,满脸兴奋的下城墙去传达军令。

一刻钟后,四万大军就集结完毕,在黎明到来之前出城朝着匈奴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匈奴人在北城外只是一些零散的预警骑兵,看见秦军突然从城中杀了出来顿时惊慌失措的掉头就跑。王泾的大军很快撕破了匈奴的警戒线,朝着远处的匈奴大营猛的穿插而去,一路上出其意料的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抗。

这也让王泾忍不住有些担心是个陷阱,可此时再回城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杀上去。

幸好当他冲到匈奴大营时,心中的担忧才得以消除。

远处望去,匈奴连绵数里大营早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将漆黑的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两支军队正在拼死厮杀。王泾已经认出了正在攻击匈奴大营的这支军队打着的旗帜是黑水秦旗,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带着部下从身后朝着匈奴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韩信所部赶到雁门时已经是深夜的时候,他下令全军休息了一个时辰,赶在天明前朝着毫无防备的匈奴大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因为天色一旦变亮,那他的大军就暴露在匈奴人的视野中失去了突然性了,只有趁此匈奴人没有发现他们的时候偷袭才能效果最大。

秦军的铁骑很快就插入了毫无防备的匈奴大营中,将尚在睡梦中的匈奴人乱刀砍死。赫连山被惊醒时秦军已经突入了大营,正在四处烧杀,而他的士兵则惊慌失措的四处逃散。

赫连山不愧是名老将,一阵慌乱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果断的放弃了已经一片混乱的北营,带着亲兵仓促集结好南营士卒反攻了回去。匈奴毕竟人多势众,秦军又多日奔袭全军疲惫,赫连山渐渐的集结居然站住了阵脚,和杀入营中的秦军混战成一团。

而王泾自背后发起的攻击则彻底的粉碎了匈奴人的反抗,惊慌失措的匈奴骑兵纷纷调转马头犹如没头的苍蝇般乱逃逃命,腹背受敌的赫连山再也支撑不住残局,只得带着亲兵拼死突围而出,朝着南面狂奔而逃。

王泾拦住了一名正在厮杀的援军,兴奋的大声吼道:“兄弟,你们是从哪来的?”

那名秦军大声回应道:“我们咸阳来的,我是羽林!”

王泾听完大喜,几乎要大声的笑了出来。咸阳来的援军,那就说明秦国还在,老秦人还在,秦国还有希望!

“你们的主将是谁,我是北军的右将军王泾,求见你们的主将。”

“是我。”应声而来的一队人马,中军拥簇着的一名骑兵开口应道。熊熊的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正微笑的看着王泾。

“我说过会来北地和你会合的,只是时间晚了些而已。”

第144章 壮士断腕

王泾又惊又喜,纵马上前狠狠的一拳砸在韩信的肩膀上,大笑道:“真的是你这家伙,我就说呢,在漠北那种地方我们都能活着回来,你哪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满怀喜悦的上下打量了番韩信,待见火光下他的甲胄装束不由一愣。

王泾是将门之后,祖父三代人皆为上将军和大将军,自然识得韩信一身甲胄赫然是秦国上将军的打扮,顿时瞪大眼睛满是吃惊的看着韩信。

韩信见他表情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便扬眉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回城后我在和你细细说起。”

王泾这才想起还在激战中,便压下了满肚子的疑问,豪爽大笑道:“好,我们就来比比谁杀敌更多。”

说完也不待韩信回话,便急不可耐的一夹马腹,率着亲卫朝着匈奴溃卒猛冲而去。

到了天明时分,匈奴人有序的抵抗才被彻底击垮,十万匈奴士卒死伤过半,剩下的仓皇奔走。因为匈奴人皆为轻骑快马,秦军也很难做到全歼,倒是逃走了三四万人,主将赫连山也夹杂在溃军之中逃了走。

但不管怎么说此役仍然不失为一次漂亮的大捷,长期围困雁门的十万多匈奴精骑溃不成军,秦人南撤的道路再无阻碍。

当大胜归来的秦军返回城中时,整个雁门都沸腾了。城中的士卒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仰天吼叫连连;女眷们则蜂拥在城门街道,拼命的向前挤着想要一睹勇士们的风采;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他们在庆幸秦国并没有抛弃他们这些仍然忠于它的子民们。

自二世元年六国叛逆起事以来,秦国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失败、大败、惨败!就连威名赫赫的北军铁骑都在钜鹿一战中全军覆没,这不得不让所有秦人心中都生起了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秦国怎么了?曾经虎视何雄哉的虎狼秦国怎么了?在帝国危急存亡的时候,那支曾经横扫六国的虎贲之师去哪里了?

彷佛是在一夜之间,曾经强大无比的秦帝国就瞬间崩溃了,始皇帝用他的雄心壮志打造出来的万里疆土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全部反复。秦人数百年建立起来来骄傲无比的自尊被彻底击垮,接二连三的败仗让秦人们茫然不知所措。

韩信和孟坚的那番话说的对,秦军是一支用胜利和荣誉不断滋养茁大起来的怪物,赏罚分明的军功爵制度让秦兵们一个个嗜血成性。他们渴望着斩下敌人的头颅,渴望着用手中的刀戟去改变他们一家人底层的生活。

可当帝国秩序崩溃的时候,秦国的士兵却丧失了他们最赖以维持的勇敢和决心。当他们在战场上为国厮杀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却在遥远的家乡忍受着饥饿,一场接着一场的败仗让秦兵们惶恐不安、将军们惊慌失措。他们从最开始的渴望战争,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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