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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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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微笑着看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次一百文。”
虞妙弋本来都把手伸到腰间了,闻言一呆,吓了一跳,道:“这么贵,可是我总共只有二百文不到。”
“这个嘛……”老道有些面带尴尬,心里一阵后悔自己要价太高了,生怕把这个主顾吓跑,便道:“罢了罢了,看姑娘面善,能和老道相逢也是一种缘分,这样吧,就五十文如何,贫道就当行个善缘助你。”
看虞秒弋仍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嘀咕,又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要不三十文如何,再少可就不行了,三清道尊会责怪老道的。”
虞妙弋被雷到了,哭笑不得,愣了半天还是掏出钱来了。忽觉手臂一紧,抬头见韩信捉住了她的手臂,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道。
“老头。”韩信啧啧叹道:“看不出来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浸淫这行不少时间了吧,说的一套一套的,看吧我家小妹妹唬的一愣一愣。”
说完抬头哈哈一笑,故装成豪气云天的样子。
“幸亏本大爷英明神武独具慧眼洞若观火,你那点小伎俩,也拿来糊弄本大爷,你惭不惭愧,班门弄斧知道是啥意思不。”
韩信心中暗自好笑,他原来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曾仗着小时候从前看过几本相术风水书,挂着块招牌到处招摇撞骗,今天算是碰到同行了。
那老道被人断了财路,到也不急,看着韩信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以为在下是信口雌黄、招摇撞骗之徒吗?”
韩信冲他翻了翻白眼:“什么怀疑,根本就是。天道渺渺,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勘破的。相术之流实属无稽之谈,若每人命格已定,那还要人去做什么,在家坐着等不就行了。”
老道也不为忤,仍然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尧帝眉分八彩,大禹目用重瞳,这就是非常人有非常之象,相术一说博大精深,包含甚多,恐非小哥所能了解。”
“切。”韩信不信道:“这不过是后人穿凿附会之言,那几个老兄只不过长得比较有个性就被后人编排成这样。你以为这是那些狗血穿越剧呀,一出场就虎步龙姿,浑身王霸之气外泄呀。”
老道愣了一下,显然没弄明白什么是狗血穿越剧,见韩信不信便又说道:“这样吧,那我为小哥算上一算,且看准不准你再做评论。”
韩信懒洋洋的说道:“随便你。”随即又想起什么了,赶紧补道:“事先申明,我可没钱,爱看不看你。还有,你要是看得不准我可要砸了你这块招牌,这身道袍你也要脱下来。”
韩信本来是想故意提出苛刻要求来让这个老道知难而退的,却不料这个老道一口答应了下来,不由心生警觉,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心想着道人不会别有所图吧。
老道却不以为意,细看了会韩信,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韩信微笑不语,心中想到我要是富贵人家会穿成这样,你当我脑残呀。
只见老道继续说道:“老夫还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亲,只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韩信微惊,但旋即又释然,江湖术士,多出惊人之语,对了就当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错了反正也任何损失。
笑眯眯的看着老说:“老头,那你看看我命途如何?”
老道看着他半响,忽的一笑,道:“你分明不信鬼神,却来问鬼神之说。”
韩信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拿起鱼肠搁在肩上,道:“那是当然,我命自在我,关鬼神何事。”
老道被他说得倒是一怔,正欲说话,却不料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这位小兄弟说的好,好一句我命自在我。”
众人随着话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黑衣男子,眉目清秀,可面容上却有些沧桑之色,朝着韩信微微一笑,快步的走上卦店前。
“道长,我也要看相。”
“这个……”老道脸上有些吞吐之色,道:“我一般不随便看相的,妄自勘破天机,这个……这个……”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子,扔在桌上。
“可够?”
“够了够了。”老道看见金子眼睛瞪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连忙点头,捡起放入怀中,一脸殷勤的笑脸凑了上去。
“不知道客官是想看往生相还是姻缘……”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指了指虞妙弋道:“我要看的,和这位小姑娘一样。我心中所想之事,可否成功。”
老道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了些凝重之色,看了半响后,道:“公子天庭饱满宽平,少年富贵。但眼角有尾纹上连,有隐忧之象,可见家道中衰,度日蹉跎。”顿了顿见黑衣男子微微颔首,又接着道:
“公子面如冠玉,三庭平等,两目神采斐然,必有王佐将相之才,可保三十年富贵。”
“那我心中所想之事呢?”黑衣男子急忙追问道。
老道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逆天行事,终非人力所能为之。故国即已成尘土,又何苦自缚其才。”
黑衣男子身子一震,默然了半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丈夫有三十年富贵足以。”说完朝韩信等拱了拱手,也不多说,大步的离开。
虞妙弋怔怔的看着那名黑子男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此人神采不凡。却听见一旁的韩信仍然不折不饶的问道:“喂,老头,继续说我的,我命途究竟如何,你倒是说呀,说不出来我可真扒你衣服了。”
老道围着韩信转了一圈,又细细的看了遍,忽然脸色大变,面色沉重起来,再无嬉笑之意。沉思了许久,忽然伸手解开自己的道袍脱了下来。
韩信和虞妙弋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老道还真脱了。
老道这时只穿着单薄的贴身小衣,瘦骨嶙峋的佝偻身躯在闹市站着显得十分不雅,引来了路人的一阵指点嬉笑。可他却面色坦然,浑然不在意,倒是身边的小童大感丢人,赶紧离开了点。
“我输了,我看不出你的命途。”老道笑着摇了摇头道,忽然附在韩信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吗?”
老道这句话吓得韩信魂飞魄散,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脸色表情阴晴不定,心里不停的喊着,他知道了,难道他真的知道,知道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老道看见韩信的反应微微一笑,冲他一颔首,并没有多语便洒脱的离去,也不理会摊位和地上的道袍。
韩信仍然惊恐未定,许久才缓过神来,深深的看了老道背影一眼。
此人究竟是何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真是这个时代的高人?
却不料师徒二人还没走几步,又见老道拦下了路上一个胖妇。
“夫人,我看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不如且让我来为你算上一相,如何?您别走呀,我可是布衣神相呀,不是江湖骗子,哎呀,哎呀,别打我。”
……
韩信心中一阵巨汗,石化中。
待师徒二人走远,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童才笑吟吟的对老道说道:“师傅,今天收获不少呀,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吃你个头。”老道毫不客气的一个暴栗弹在童子的脑门上。“就知道吃。刚刚差点被你误事。”
那童子摸了摸额头,也不喊疼,不知从哪来摸了一串果子出来,津津有味的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师傅,我看那个人的面相也很一般呀。面相虽然罕见,却绝非是成大功立大业的异相。额头三纹早生,将功德纹挤到一旁,且功德纹从中断绝,后续无力。我看这家伙看起来也就象个市井混混,他怎么会是师父你们口中说的天机呀。”
老道叹了口气,道:“如果天机你都能看透的话,那还叫天机吗?”
顿了顿又说道:“此人命格本是王侯将佐之流,却不得善终。如今生生被人逆天改命,以鬼神之力乱天意,此乃天下最大的变数。”
“我们马上回去告诉元中那老家伙,天机已出,让他早做决断。”
“现在就回去呀。”小童惊道,见师父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情愿的说:“那我们不去帮明月师姐了呀,我可是很久没见到师姐了。”
老道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明月和那人缠斗多年,虽未擒拿住他可也未落下风,这次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去也是徒劳,还是正事要紧。”
第9章 冒牌神相
“你在做什么呢?”虞妙弋歪着脑袋,一脸迷惑的问道,只见韩信正捡起刚刚那老道脱下的道袍穿在身上。
老道虽然身板瘦小,道袍却很宽大,穿在韩信的身上恰好合适,韩信穿上了道袍,满意的转了两圈,向虞妙弋问道:“怎么样,还合身吧。”
虞妙弋点了点头,仍然不解的问道:“你穿这个做什么,别人穿过的扔在地上,你也不嫌脏呀。”
却见韩信摇了摇头,嘿嘿的笑了数声不语,想着他平日没正经的样子,虞秒弋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惊道:“你不会是想冒充相士去蒙人吧?”
韩信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嘛,小弋弋,跟我混了这么久,终于了解了哥的几分风采。”
虞妙弋被他一声‘小弋弋’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连忙摆手说道:“你还是喊我妙弋吧。”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相士呀?”
“拿来。”韩信伸手到虞妙弋面前,“把你钱袋拿过来。”虞妙弋‘哦’了一声,也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身上的钱袋拿了出来给韩信。
“就这么多呀?”韩信掂了掂钱袋,见虞妙弋点了点头,便打开仔细的数了数,道:“一共还有一百八十九文钱,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虞妙弋摇了摇头道:“没了,钱袋在善大叔那里,我穿着男装哪会带首饰哦,就昨天当掉的那个玉佩,也是贴身之物所以才带着的呢。”
韩信一摊手,苦笑道:“这就不得了,我们一共才不到两百文钱,盱眙城到吴城少说也还有一千二百多里,难道我们不吃不喝呀。”
虞妙弋‘啊’的一声轻声惊呼出来,她倒是没有想到钱的问题,从小一直待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偶尔出门也是下人随身带着,又怎么会自己携带。听韩信这么一提醒才明白了过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韩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韩哥哥,你是打算一路扮相士看相挣盘缠吗?”
韩信穿好了道袍,走到挂着那块‘布衣神相’的招牌前,掂量了下发现不是很重。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纠正道:“不是我扮,是我们扮。”
“我们呀。”虞妙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可爱的样子,哭丧着脸问道:“那我能干什么呀,我又不会骗人。”
韩信‘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说我是骗人去呀,要知道你信哥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推五百年后遇五百年,咱没有这个金刚转,哪会揽这个瓷器活,哼哼……你就扮我身边的小丫鬟,给贫道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什么的,能暖床自然最好。”
说完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声音倒是比刚刚那老道有气势的多。
“预知五十年前程,能断三百年气势,铁口神相,笔判阴阳,预知前世今生,且来看上一相。”
虞妙弋一愣,见韩信居然无耻的照抄了老道的招牌口号,一时哭笑不得。又想起空空如许的盘缠顿时又愁起眉来,冲正在卖命吆喝的韩信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的站在竹竿旁边扮演起小丫鬟的角色。
“这位大叔,要不然要相上一卦,能趋吉化凶的。”
“相你个头。”
“这位大妈,我看你带有凶兆。”
“带你个死鬼,给老娘滚开。”
已经日上三竿了,韩信仍然没接到一单生意,愁眉苦脸的耷拉着脑袋,一旁的虞妙弋看着他装腔作势的表演,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声。韩信虽然穿着道袍装模作样的,问题是别人就算要看相,一看见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哪会相信。
韩信倒也不气馁,猛的一拍腿,道:“先去吃饭再说。”
两人草草的收了摊子,找了件附近的饭馆。这回再不敢乱点菜了,老老实实的点了两碗粟米饭吃了起来。
韩信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看着桌子中间出神的想着东西,忽然猛的一拍桌,吓得一旁的虞妙弋差点没把口中的饭喷出来,道:“看来咱们不能守株待兔了,要主动出击。”
然后匆匆的扒完了碗中的饭,拉着虞妙弋回到了摊子上,桌椅也不要了,只抗了块‘布衣神相’的招牌便向城中繁华的地段走去。
又碰了几次一鼻子灰后,韩信仍然不气馁,扛着招牌继续吆喝着。路过一个路口时,身边一个少女经过,擦身而过时韩信鼻尖隐隐闻到一阵药香味,心中一动,忽伸手拦住了少女的去路。
少女见有人拦住她的路,吓了一大跳,又看见是个笑嘻嘻的少年,年龄似乎还比自己小上几岁,拍了拍胸口笑骂道:“小弟弟,你栏住姐姐的去路干吗。”细看下韩信二人的打扮又一怔,警惕的说道:“我不看相的。”
韩信被她一声‘小弟弟’喊得差点噎住,连忙轻咳数声掩饰尴尬。见那个少女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秀,正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估计是在想要是韩信一动手她就喊人。
韩信也不接话,伸手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下,正色道:“这位小姐,你家主人是不是染病多时?”
少女一愣,一脸狐疑的看着韩信,道:“你怎么知道。”
韩信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伸手在身后朝虞妙弋比划了下,虞妙弋会意,赶紧按照约定好的朗声说道:“我家真人能预知前程未来,常年隐居雁荡山,这次是下山来普度众生的。”
她毕竟是第一次骗人,开始说的还流利,后面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小脸涨得通红。少女到没发现她的异样,看了看韩信确定不曾见过他,又看了看他手中‘布衣神相’的招牌,心中不由信上了几分。
韩信看见少女将信将疑的样子,心中不由暗喜,面上仍然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说的话事实上并不难猜,看少女早过了出嫁的年纪可却还梳着少女的发髻,便猜出了她是某家的丫鬟,又带着药包却无匆匆之色,还有心情留下来和自己调笑,要不就是对主人不放在心上,要不就是主人病情已久用药多时,所以并不着急。
那少女看着韩信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这位道长,我家老主人确实抱病卧床多日,大夫开的药一直吃却不见好,不知道长方不方便前往……?”
话还没说话,就见韩信一个劲的猛点头道:“方便,方便至极。”
二人随着少女穿过了闹市,来到一片有些冷清的巷子,少女停在了一户人家大门口,伸手拍门。
这户人家虽然占地不广,大门有些破败之象,不过门前倒是打扫的干净异常。门上挂着的匾额写着的‘吕府’二字苍劲有力,不像出于凡手,隔着墙隐隐能看见院中的竹林,倒也显得清雅别致,看样子应该是户殷实之家。
没过多久门开了,出来了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左右的少妇,看见自家丫鬟身后站的韩信二人,微微一愣,待自家丫鬟附在她耳边解释后,不由一怒,横了眼丫鬟,心想:“翠烟一向也是伶俐之人,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想到她也是为了自己的老父好,关心则乱,这才微微消怒,对翠烟说道:“翠烟,拿二十文前给这位道长和姑娘,再去把药炖了。”
又对韩信说道:“这位小道长,家父平生最恨方士相术之言,所以恕小女子不便接待。”
一旁的翠烟诺诺的应到,微微张嘴想说什么,被小姐横眼一瞪,吓得不敢再说了。韩信见这位吕小姐虽然相貌甚美,可言谈也得体,刚刚瞪向那个叫翠烟的丫鬟时俏脸不怒自威,便猜到了这个美女肯定是极有主见的主,不好忽悠,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刚想接过钱走人,忽然闻到后院中传来的淡淡香气,心中一动,便道:“吕小姐,兰香草虽然有安神定梦之效,可是长期使用的话对令尊身子也不好。”
吕小姐‘哦’了一声,微微有些惊讶,不由多看了韩信几眼。兰香草是自己丈夫家乡的一种草,焚之有安神的功效,这次回娘家前听闻父亲患有头疾,特意多带了些回来想减轻老父的头疾之痛,不料韩信居然认得。
韩信又走向翠烟,接过了她手中的药,放在鼻前微微一闻,道“陈皮、穿心莲、玄参,这些药效温和,适用于调理风疾头疼,如果令尊患的是普通的伤风,那恐怕早已好痊,何必拖如此之久。”
韩信为了治好娘亲的病,曾仔细阅读过各种医书,况且一直服侍着病榻上的娘亲,久病成医,对一些常用的药物自然不陌生,正好被他拿出来忽悠人。
吕小姐一怔,讶然问道:“这位小道长你还精通医术。”看韩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便收起了轻视之心,犹豫了会,道:“道长怎么称呼?”
“我叫韩信,这是我的小童。”韩信大言不惭的指了指虞妙弋道。吕小姐看了看虞妙弋,见她虽然身着粗布衣,容貌有些稚嫩,可眼如点漆美目如画,隐约有倾城之色,不由多看了几眼,心中虽有些奇怪却没有追问。
“韩道长,您不是相士吗,怎么也精通医术?”。一旁的翠烟忍不住出口问道,吕小姐一双美目也盯着韩信,显然也心存疑虑。
韩信微微一笑,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贫道在山中隐居时多有涉猎,相术只是谋生手段的一种,医术亦然。”吕小姐点了点头,也不再怀疑。自春秋战国以来,百家争鸣并无定论,故对诸技多有涉猎者,并不少见。
“劳烦韩道长前去内室为家父医治,如家父得以愈全,小女子吕雉必有重谢。”
第10章 含沙射影
韩信也不推诿,放下手中的招牌,跟着吕雉走向内室,虞妙弋和翠烟则紧跟其后。穿过了院中的竹林,来到一处房前。还没进房,韩信就闻到一股兰香草味,还夹杂着浓浓的药味。
进屋后,只见床上躺着一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正闭目粗重的喘着气,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应该就是吕雉口中的家父。
韩信见老者神情萎靡,嘴角不停的抽动,看上去似乎非常难受,问了下吕雉便知道是头疼难忍。看了看屋内,只见四处封闭门窗关的死死的,才进来一会他就觉得有些气闷,便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不开门窗?”
吕雉解释道:“大夫特意嘱咐的不要开窗,以免风邪入侵,加重家父的头疼。”
韩信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哂笑道:“这些庸医,不开窗怎么加强空气流通,整天闷着不仅缺氧,细菌也出不去呀。”
这在二十一世纪是常识,可是在这个年代却是太超前了。吕雉虽然听不太懂什么‘空气流通’、‘缺氧’、‘细菌’之类的,不过还是照着韩信说的把窗户打开,将兰香草拿走。
韩信见吕雉做事颇为决断,疑人不用用人则不疑,心里不由对她看高了几分。
待窗户打开,屋内的异味消去大半,床上的吕老伯粗重的呼气声果然慢慢平息下来了,头疼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吕雉心中对韩信又信了三分。
韩信走到吕老伯身前,中指搭上他的手把脉了一会,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相,思索了半天仍然不解。
看病症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按照翠烟抓来的药,吃上几天应该可以痊愈的,没道理会拖上这么久。
看见吕老伯面如灰土,脸颊上皮肤松弛,人中上方深陷。韩信心中暗自嘀咕:看这架势,怎么也不像是感冒伤风,倒像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斜眼看了眼在床上哆嗦的吕老伯,心想不会他这么大年纪还好这口吧,真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呢。
忽的一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回头望向正对着床的书桌,只见上面放着一面铜镜,顿时心中了然。
韩信沉声问道:“那面镜子原来是放那的吗?”
吕雉闻言一怔,转身看向翠烟,翠烟点了点头,又忽然‘咦’了一声,来到书桌镜前仔细的看了一番,惊道:“小姐,我放铜镜的时候不是这么放的,一定是谁动了。”
铜镜乍看上去和以前没上面区别,可仔细一看就会察觉到微微有些偏移,本来是正对着桌面的,却有些诡异的侧对着床,如果不仔细观看还真发觉不出。
吕雉心中一寒,面色沉重了起来,如果翠烟没有弄错的话,那就是有人来过屋中挪动过镜子了。
她虽然没弄明白韩信的意思,可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事情的诡异,略微有些紧张的看向韩信。
韩信也不言语,只是踱步走到铜镜前,又忽然奔向窗边,在窗边的护栏下摸索了一会,居然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看见里面装着一块似玉非玉的柱状体。
韩信忽然一笑,脸色顿时轻松了起来,心里想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吕小姐,你吕家可有仇家?”
吕雉低头思索了一会,断然的摇头道:“我吕家世代书香门第,家父又是当世大儒,平生与人和善,从未结下什么仇家。”
韩信点了点头,又在屋子中四处查看了会,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吕老爷这病病了多久?”
吕雉叹了口气,面带忧色的说道:“家父是三月前染此怪病的,最初只是头晕目眩,略感精力不支,请了大夫看了后说是风邪入体,吃药休息几日便无事。谁曾料到家父病情却越发严重,头疼难忍彻夜难眠,我得到家中传信后才从夫婿家赶回来照顾父亲。”
又指了指桌上碗中的药渣道:“开始这些药父亲服了还有些效果,能暂缓头疼,现在药效却渐渐不明显了,家父整天头疼欲裂口不能言,在床榻上奄奄一息,道长如果有办法治好父亲的话,吕雉一定倾尽所有来报答。”
说到这吕雉双目微红,话语间有些哽咽。
“三个月?”韩信一怔,诧异道:“这就奇怪了。”
吕雉急道:“道长,家父究竟所患何病,请你明言。”
韩信沉吟了会,便沉声道:“令尊患的不是病,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看见这个没,”韩信扬了扬手中刚刚从窗户处找到的奇怪物事,又道:“这小东西叫含沙射影,我在《鬼谷子》中曾经见过,能摄人心魄,令人心神不宁头疼难忍,长久以往最终会精力衰竭而死。”
一旁的翠烟‘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忽然又想到什么,急忙喜道:“那我们把老爷换个房间,是不是就没事了?”
韩信还未答话,身边的吕雉却抢先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既然是有人成心加害,就算我们这次发现了,他也一定会用其他办法来害父亲的。”说完吕雉转身向韩信屈身一福,轻声哀求道:“还望道长救救家父。”她见韩信能轻易道破父亲的病因,脸上又无为难之色,便料想他必有办法。
果然见韩信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才心中一轻,又听韩信道:“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道长请说。”
韩信皱了皱眉,露出了困惑之色。“如果是我下的‘含沙射影’,那我能肯定一个月内吕老爷就会精气衰竭死去,可是你却说已经三个月了。我刚刚查看了吕老爷的脉相,虽然微弱可是暂时并无性命之忧,所以那此物的那人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替吕老爷续命,这才拖延了三月之久。”
韩信顿了顿,看着吕雉沉声道:“所以那人并不想你父亲死,至少现在不想。”
吕雉脸色大变,颤声道:“我吕家平素从未与人结仇,那人究竟是何用意?”
韩信摇了摇头,道:“那人真正的意图我也猜不到,不过这事既然我碰上了,自然会帮到底,吕小姐请放心。”
“吕老爷的脉相已经微弱,精力尽竭,过了今夜就会危及性命,所以我料想今晚那人很可能会来替吕老伯续命。”
“今晚请吕小姐将令尊安置在别处,你们也离开家中以免遇到不测,我在此处等候那人。”
韩信轻眯起眼睛,轻笑道:“我也很好奇,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吃完晚饭后,吕雉依照韩信吩咐带着老父和家仆、丫鬟到亲戚家去借宿,本来韩信的意思是让虞妙弋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却没想到小姑娘坚持要留下来。韩信想想有自己在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长夜漫漫一个人也实在无聊,便答应了。
到了掌灯时分,偌大的吕府就只剩下韩信和虞妙弋二人,显得空荡荡的,静悄悄的暗夜中透出了几分诡异。韩信则坐在屋中的书桌前,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悠然自得的喝着水。
虞妙弋看着跳动的烛火印着自己和韩信的倒影,在铜镜中不断的闪烁,又联想起白天的诡异事情,心中不由有些害怕,便低声向韩信乞求道:“韩哥哥,要不我们去院子里等吧。”
韩信看见她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便好笑的问道:“既然你胆子小,还要留下来呀。”
“那当然。”虞妙弋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道:“我们是一起的呀,总不能遇到事情我就躲开吧。就算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至少也是两人呀,比你一个人强。”
韩信一怔,他本来以为虞妙弋是因为好奇才非要留下来的,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心中不由一暖。到了这个世界后,真正能让自己感觉到关心的也只有娘亲,现在又多了一人。
韩信微微一笑,心里打定主意不论如何也要保护虞妙弋周全。
和韩信说了会话虞妙弋就没那么害怕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呀,万一人家不来怎么办。”
韩信耸了耸肩,无奈道:“那也没办法,一直等呗。”然后压低声音装作神秘兮兮的靠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去吴城的盘缠可落在这呢。”
虞妙弋眼睛乌溜溜一转,想起了什么,俏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腻声说道:“韩哥哥,你懂的东西可真多,能不能教我些呀。”
韩信连忙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本事可是我们老韩家九代单传的不传之秘,怎么能轻易传给外人呢。”见虞妙弋脸上有些失望,韩信又故意拉长声音说道:“但是……也不是不能例外的。”
虞妙弋急忙问到怎么才能例外,韩信嘿嘿两声,笑道:“除非你成为我儿子的娘。”
虞妙弋一愣,随机反应过来,大羞,挥起了粉拳对着韩信打去,韩信笑着躲开。二人打闹了一阵,又说了会话,不知不觉的倒了二更,等待的那人仍然没出现。虞妙弋渐渐的有些乏了,手撑着头靠着桌子直打瞌睡。
韩信看见她俏脸倚在掌中不时的滑下,犹如小鸡琢米般,不由好笑。怕她着凉,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想喊她去床上睡。
虞妙弋被他拍醒来,睡眼惺忪,发现自己睡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韩信笑了笑。刚想起身,忽然杏眼圆睁,直直的瞪向门外。
韩信心生异样,只觉得脑后一阵寒意,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
“原来是你们两个坏了我的好事。”
第11章 妖道
韩信几乎是出于本能拔剑格开了指向自己背后的一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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