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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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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俏目圆睁,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笑什么笑。”

到不是少女长的丑。相反,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来分析,韩信肯定是要给她的相貌打九十分的,可问题是……问题是,这少女的打扮太过怪异,给韩信的第一感觉就是‘天雷滚滚’。

少女其实长得不错,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肌肤雪白,鼻子小巧,眼睛又大又圆,看上去十分灵动。可是打扮的确实雷人,原本清秀的脸庞,眼角处却被抹上厚厚的紫黑色眼晕,眉毛也被拔除干净,只是简单的画上两条红线,交会在眉心处,让韩信忍不住想起前世作业本上被老师打的几个鲜红的大叉,忍不住笑道:“小妹妹,你打扮成这样,是对社会有什么不满吗?”

见三人取笑自己,少女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们这群吴城的土包子,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可是我大秦宗室贵戚间最新流行起的‘褒姒’装。”

韩信心中暗叫‘乖乖’,原来是碰到秦朝的非主流美眉了。又想到要是褒姒打扮成这个样子,那周幽王也不用烽火戏诸侯后逃离镐京最后嗝屁了,只要把他老婆抓起来放在城头,没准犬戎的十几万大军就会被吓退。

少女见他们仍然是一脸的不信,顿时大怒。项羽长的看上去很吓人,她隐隐有些害怕。又看见韩信笑的最灿烂,便满腔怒火朝着韩信喷来,脱口而出道:“你再笑,再笑我让人株你九族。”

韩信见她动不动就开口喊打喊杀的,一会要把别人送往官府,一会要把别人五马分尸。又见她虽然打扮的怪异,可是身上的衣物却制作精美,价格应该不菲,便猜到她可能是跟着是皇帝出巡的高官宗室之女。待听到她说‘株连九族’,便想到依项羽的火爆脾气肯定要发飙,还是不要让他和这身份不明的少女起冲突为妙。

果然,项羽眉头一皱,重重的冷哼一声。他起初虽然对少女嚣张的气焰有所不满,心中却不太愿意和女子一般计较,待听见少女居然拿‘株连九族’来吓唬人,就再也忍不住了。刚想开口斥责,却被韩信抢先一步。

韩信笑吟吟的看着少女道:“小妹妹,我家世代单传,就我一个独苗,且父母双亡。所以你要株我九族的话,我表示毫无压力。”

说完一摊手,一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表情,少女见他如此耍赖,顿时语焉。

又听韩信道:“怎么说我们也算帮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呀。小妹妹,做人要厚道。”

少女一噎,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气呼呼的看着韩信,哼道:“我不跟你说话,你油头滑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回轮到项羽幸灾乐祸了,看着韩信呵呵直笑。韩信那个郁闷呀,心里想长得帅也是我的错呀。

一直没说话的虞妙弋也看出少女不像常人,担心项羽和韩信和她起了什么冲突便不妙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拉着少女的手臂说道:“这位姐姐,我韩哥哥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了,姐姐请不要放在心上。”

那少女只是脾气火爆了点,本质倒也不差,说那些狠话不过是平时听得多,顺口就说出来了,说完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悔。待见虞妙弋上来打圆场,便借势下台阶,哼了一声,挥了挥手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这些臭男人一般计较。你们帮了我,可刚刚又冒犯了我,我也不追究了,咱们就当扯平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白净老人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愿意少主和这些人过多的交往,便轻轻的附在她耳边说道:“少主,已经很晚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话营门就要关闭了。要是被陛下和蒙将军知道了你偷跑出来,一定会责罚的。”

少女不厌烦说道:“烦死了,知道了知道了。”

又朝韩信三人挥了挥手,道:“我要回去了,不和你说多说了。”说完就大大咧咧带着老人挥袖离开。

韩信项羽三人对视一下,只觉得好笑,这少女看上去也不坏,反而十分有趣,可能是从小被娇宠惯了才这么我行无素。

酒性已尽,看时辰已经不早,三人也就没有再停留。送虞妙弋上了马车后,韩信也跟着项羽回到了项家。

第32章 初试牛刀

接来下几日,韩信就一直待在项家,想去看虞妙弋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幸好项羽这几日也无事在身,有他相陪韩信倒也不觉得太过无聊。

两人都是武道高手,项羽天生神力、无坚不摧,韩信则剑术高超、身法敏捷。这几日来二人一有空暇就切磋武艺,倒也颇有兴致。

这一日,韩信和项羽又在园中过招,两人都赤着上身,手持短兵器激战正酣。

只见韩信脚下一踉跄,险些滑倒,见项羽的大刀已挥至他胸前,却手臂酸软,无力举剑招架。

待至韩信胸前,项羽则豁然停住,收刀向后一跃,大笑道:“痛快,痛苦。”

韩信则一脸苦笑,他的武功或许不弱项羽,可是却比不上这家伙的天生神力。一个时辰的激战下来,他早已手足酸软,项羽却仿佛有使不完劲,越战越勇。也不知道这家伙咋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根本就不像人类。

端起来旁边的放着的茶水,韩信只觉得口干舌燥,便一饮而尽。

听见园口出一阵拍掌声,却是虞子期笑吟吟的在那拍手鼓掌,见两人已经结束了比斗,便走上前来,笑道:“羽哥好武功,还有韩兄弟,你居然能和羽哥相持这么久,不简单呀。”

项羽笑着说道:“子期,好久没和你过招了,今天正好兴致高,咱们也试试吧。”

虞子期连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满脸悻悻道:“羽哥,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以前哪次跟你动手完不是伤筋动骨的在床上趴上好几日,现在难得有韩兄弟和你旗鼓相当,我就不用了吧。”说完又笑着朝韩信挤了挤眼,笑容有些促狭。他哪会不知道项羽那个怪物的体力,以前项羽没对手的时候就硬拉上他,现在看见韩信一副倒霉的样子,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韩信有些气结,只能猛喝茶水。

“子期,你来有什么事。”项羽接过韩信递来的外衫,简单的披上了,便开口问道。

虞子期沉吟了一会儿,道:“羽哥,是南边出了点麻烦。”

韩信见两人似乎有要事要谈,便寻了个借口想要告退,却被项羽拦住了。

“二弟也不是外人,子期,但说无妨。”

虞子期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从衡山郡打造的一批兵甲,在路过三江口时,被英布劫走了。”

项羽怒目圆睁,眼中杀机顿现,“又是这个英布,上次没把他打痛吗。我们不去惹他,他到又来惹我们了。”

他们口中的英布,就是纵横大江沿岸数县的巨盗。去年的时候,因为英布劫了项家送来吴城的一批钱帛,项羽便亲率江东子弟一路追击,大败英布,夺回了钱帛。后项梁怕枉生事端,便使人和英布和谈,每月给予他一批钱帛。作为条件,英布也不劫持过往有项家标记的商队。

这一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却不料英布突然变卦,劫持了这批送往吴城的兵甲。

“羽哥,我们该如何应对。”

项羽冷笑道:“我倒想看看这个英布有什么本事,敢三番两次的挑衅我项羽。”

“子期,马上通知离味和龙且,让他们带着手下的儿郎与我汇合。弟兄们休养的时间太久了,也该活动下筋骨了。”

虞子期点了点头,又有些疑虑道:“可是我们刚刚才跟赵高搭上线,如果倾巢而出的话。万一赵高需要我们的力量帮他做事,那我们该如何答复。”

项羽挥了挥手,“无妨,让英布留下即可,我们的本部人马不动,留在吴城交由他调配。”

又微笑的看向韩信,问道:“二弟,愿不愿意和大哥一起前往。”

韩信一拱手,笑道:“谨遵大哥号令。”

韩信跟着项羽和虞子期二人,出了吴城,一路纵马向西,沿着大江南岸疾行了三日,便在午后时分到了约定的树林外。

只见虞子期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放在嘴边用力吹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似鹰啸,又似鸢鸣。

没过多久便听到林中也响起同样的哨声,只见十余骑从树林子里迎了出来。

当前的两人皆是器宇轩昂,英武不凡,韩信便想这应该就是项羽口中的离味和龙且二人,只是分不清楚谁是谁。

一众人见了项羽纷纷参拜行礼,项羽笑着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把韩信介绍给当先的二人,说是自己刚刚结拜的义弟。

左边是一位身穿红色轻甲的七尺大汉,气质神韵有些像项羽,一看便知是豪爽之士。他含笑的朝韩信点了点头,一旁的虞子期介绍到他就是钟离味。

另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态度则有些冷淡,见韩信含笑向他问好,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神情倨傲。这次却是钟离味笑着向韩信解释道:“别理他,他外号叫龙木头,对谁都一样冷淡,真不知道他老婆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个龙且只是皱了皱眉,也不生气,想来都是十分相熟之人。

一众人围着项羽回到了树林中,韩信才发现林中早已有大批人马在那里等候,粗略的算了下,大约有千人。

项羽见天色已渐晚,众人又是奔波了数日,难眠人困马乏,便吩咐下去今晚在树林里扎营休整,明日再上路。

第二天天明,一众人马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树林,驶向驿道,前方早有斥候探明了英布的老巢所在。

韩信见这么一大队人马奔走在驿道上,却不见官府前来过问,料想项羽等人早已打点好各地官府,心中不由有些异样滋味。

大秦真的不行了,地方郡治糜烂至此。豪强并立、匪盗四起,只不过畏惧始皇帝的威严,还没有一个人敢公然竖起反旗。

看来张良说的话并非杜撰,一旦始皇帝身死,即位的若不是有为之君,那大秦很可能就会土崩瓦解,六世国君励精图治才建立的帝国,很可能最终难逃昙花一现的命运。

离英布的老巢渐近,项羽也变得谨慎起来,侦骑四处打探情报。到了午后,终于和英布的手下遭遇了。龙且带着的前锋在一处峡口处遭到了英布亲率盗贼的伏击,事先斥候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幸亏龙且武艺高强,麾下又多是楚地骁勇之士,再加上项羽离的很近,及时赶到吓走了英布,这才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

英布用行动告诉了项羽等人,他并不是一只温顺的兔子。

项羽看见死伤的部下,反而隐隐露出兴奋的神色。看来这个英布也不简单,算个人物,这样才配做他项羽的对手。

当下回缩人马,英布所部又试探性的偷袭了几次,都被击退。不过这英布也确实了得,几次偷袭失败都能借助着山林泽川的地势全身而退,只是留下几十具尸体。

英布见偷袭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损失不小,索性带着全部人马撤回了老巢青峰寨,等待项羽前来。

到了翌日黄昏时分,项羽等人便赶到了青峰寨前。

青峰寨是英布经营数年的老巢,依山伴水而建,围栏俱是用合臂粗的圆木围起,其上修筑有箭塔、射楼,虽然简易,但对只是轻兵前往的项羽等人无疑是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项羽见青峰寨虽然简陋,可是建造布局却精妙,三面环山,只有东面可供大队人马行走,却是英布的寨门所在。如果要强行攻打的话,且不论成与不成,一定会死伤惨重。

想到这些项羽不禁皱了皱眉,只得在寨门外的一处树林扎寨。待到第二日,便派钟离味和龙且两人轮流去寨前骂阵,英布却只是闭门不出。

已经三天过去了,项羽看着久攻不下的山寨,脸上阴晴不定。

他心里清楚,手下带的干粮并不多,要是再过三天还是没攻下的话,那只能退兵了。

身旁的龙且脸上露出了不耐之色,粗声道:“羽哥,我们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给我五百兄弟,我一定打下寨门。”

项羽皱了皱眉,斥道:“就算你攻下寨门,那我们要死伤多少兄弟。我楚地豪杰的血是为反秦大业准备的,怎么能在这种小地方白白流尽。”

龙且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中实在憋屈,只得猛挥长枪,狠狠砸向地面,发泄心中的烦闷。

虞子期沉吟道:“不如挑选精锐,从后山偷偷的潜下去,到了晚间再突然发难,里应外合夺下寨门。”

项羽摇了摇头,道:“这个我早就想过了,你看,那围栏前是不是有一段光秃秃的不毛之地。我们若是派人从山间潜下去,到了那里却无处可以藏身,必然被寨中人发现,白白赔了兄弟们的性命。”

“看来这个英布确实是个人才。”项羽目光中露出赞赏的神色。

韩信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项羽,一直以来他虽然敬佩项羽的英雄气概,可是心底还是把他归为那种武艺高强却鲁莽行事的猛将。今天倒是第一次发现他心细如发的一面,看来这个大哥确实是个英雄之才。

项羽见韩信看向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到这个二弟心思缜密,没准会有注意,便笑着问道:“二弟,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一旁的龙且露出不屑的神色,钟离味也不以为然。两人都知道韩信只是个雏儿,并没经历过什么实战,所以听到项羽问他主意便有些好笑。

韩信沉吟了一会,也没直接回到,反而问了项羽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

“大哥,你说现在是我们急呢,还是英布急。”

一旁的龙且哑然失笑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着急。他英布只要在寨中作缩头乌龟,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只能退兵了。”

韩信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应该比我们更急。”

“哦?”项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二弟且说来听听。”

韩信微笑的说道:“这几天我问了虞兄不少关于英布的事迹,对他的性格大致有了些了解。他是骊山的刑徒出身,手下的部属大多是桀骜不驯的流寇大盗,英布之所以能收服这些人,靠的就是他的实力,还有威名。”

“大哥你们几位出身世家门第,可能对这些草芥豪杰的心理不太了解。他们相互之间比的就是好狠斗勇,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绝不会有太多的死忠之士。英布之所以能称霸大江沿岸,就是靠着他屡战屡胜打下的威名,才让很多的小势力依附于他。现今他却数战败之,忍气吞声的被我们堵在家门口不敢出来应战。声望必然大跌,麾下投奔他的专营之徒料想会多有离心。”

韩信摊了摊手,一脸轻松道:“反观我们,打不下来最多回家,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我才说英布他比我们更着急。”这回连龙且都暗自点头了,心想韩信分析的果然有道理。

韩信又微笑的说道:“所以英布不是不想战,他很想战。他之所以紧闭寨门不肯应战,只不过我们太过强大,他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项羽哈哈一笑,顿时领会了韩信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去让英布看见取胜的希望。”

第33章 江山志

英布抓起盘中的大块烤肉,狠狠咬去。满嘴流油,似乎心中的抑郁之情也随之减了不少。

英布今年三十六岁了,在大江一带称雄已经六年,秦军多次前来剿灭都被他打的大败而归。久而久之,官府也对他不闻不问了,默认了他的存在。再说英布也只是聚众行窛,并没有竖起造反大旗,始皇帝数次东巡经过大江,他都很聪明的选择消声隐迹,从不去惹始皇帝的锋芒。

既然是巨窛,他当然要劫财。

他英大爷盘踞江边,雁过拔毛。官府的、各个豪族大家的、一些过往的商户……没有他不劫,也没有他不敢劫的。不过他很聪明,他只劫财,尽量不杀人。财物丢了也许只会怨恨上一时,性命丢了的话可能就会让他的亲朋好友怨恨上一世。

有时候英布挺自鸣得意的,他一个平民小百姓出身,还做过骊山的刑徒,却能聚集三千多亡命之徒盘踞江中。就连堂堂的郡守大人想前往咸阳上缴赋税,都要客客气气派使者送重礼给他,让他行个方便。

得势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了,而且相当不高兴。

趴下地上正在禀报的哨兵偷偷抬起头看了英布一眼,心中有些害怕。

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英布又是狠狠的一口咬下,仿佛手中的烤肉就是那让他心烦不已的项羽。伴随着咀嚼,右脸上的伤疤不停抖动,仿佛一只丑陋蠕动的蜈蚣。

这块烙印是英布在骊山为刑徒时留下的,他不但不以之为恶,反而四处炫耀这块烙印,说他小时候得到相士赠言‘当在受刑后称王’。

英布重重的吐了口涂抹,嘴里含糊不清的对小卒道:“说,怎么不继续说了。”

跪在地上的小卒战战兢兢的接着说道:“项羽让一群手下在门外辱骂大当家的,骂的十分难听。”

“他们骂什么?”

小卒吞吞吐吐的道:“小的不敢说。”

“说。”

“他们说大当家你是缩头乌龟,没种的货,还送了套女子的衣物放在寨门口。”

英布大怒,拔出佩刀一刀砍断身前的塌几,睚眦欲裂,“好你个项羽,辱我太甚。”

一旁塌几上坐着的贲赫急忙站起身来,安慰其道:“老大,这很明显是项羽的激将法,想激老大出去应战。”

英布恨恨道:“我何尝不知,只是这项羽太过可恨,要不是我们手下的那帮软蛋太过无用,我早就杀出去和项羽决一死战,何必在此受此羞辱。”

贲赫骨溜溜转了转眼珠,伸手挥退了小卒,在英布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大,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应该注意的是刘虎和鄣修他们。”

英布皱了皱眉,道:“他们又不安分了吗?”

贲赫点了点头,“我这几日去他们帐中调动人手轮班防守,他们都骂骂咧咧的,一副不满的样子。”

英布又是一阵气闷。穿戴好衣甲,拿上佩刀,对贲赫道:“走,陪我去城楼上看看去。”

寨门外数百米处,仍有几十名项羽的属下在那骂骂咧咧。虽然还只是四月份,天气却已有些闷热,尤其是午后太阳正射,这几十名士卒便解开衣裳,有些甚至瘫坐在地上,指着城楼出肆意辱骂。

又远远的看见英布走上城楼,虽然不认得他是谁,可是见他的装束打扮应该是贼首,便齐声一片嘘声。

英布身后的一名头目不禁大怒,气冲冲的吼道:“老大,让我带兄弟们出去冲杀一阵吧,也好灭灭他们的气焰。”

英布捏紧拳头,青筋爆出,过了许久却平静了下来,缓缓说道:“不必了。”

“你看那些人身后的树林,项羽定然在那里埋伏了人手,我们是步卒,他们却是骑士,冒然出城的话只会白白葬送兄弟们的性命。”

那名头目咬紧牙,恨恨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当缩头乌龟吗,那今后我们在其他山寨的兄弟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英布却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细细的看向项羽的驻扎的营地,圆目忽睁,仰天哈哈大笑了数声。

“老大,你笑什么?”贲赫不解道。

“我笑项羽,果然是徒有虚名,只是一身蛮力的莽夫。”

“你看。”英布指向远处项羽的营盘。“他们已经在拆除护栏,连拒马阵都拆的七零八落。他们是轻骑攻来的,料想不会带多少口粮,我估计项羽是军中是粮尽了,所以萌生退意。”

“既然是无功而返,士卒的士气定然受损,再加上归家心切,必然凌乱。你再看看,这几日来他们对我们多日的羞辱,早已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营盘连基本的防御都没,又自己拆除掉了护栏,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说到这里英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项羽呀项羽,你也太轻视我英布了,我会让你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晚饭后即刻休息,不得喧哗。丑时造饭,寅时随我奔袭项羽。”

风高月黑,丛林间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卖力的鸣叫,忽然却止住了声音。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只见一群的黑衣人,口衔短刀,正小心翼翼的在草丛间行走。

英布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刚刚还明亮无比的月亮却钻进了乌云中,天地间一时一片漆黑,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他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把跟随自己一起出生入死数年的手足心腹全调了上来,再从寨中征集了数百名精壮,凑齐了一千人。又让刘虎等头目在寨中集结好二千多老弱,只待这边一得手便趁势掩杀下来。

见项羽营中的瞭望塔上隐隐有人影,便唤来了一名箭术了得手下。那名手下眯眼靠着过人的目力瞄准了半天,一松手放箭,只见塔上的人影应身倒下。

群盗一阵轻呼,英布也就不再迟疑,拔出刀,低声喝道:“杀,一个不留。”

大队盗贼便持刀冲进营帐,分成数十组,直扑各帐。

英布跟在队伍中间杀了进去,看见黑漆漆的营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忽然想到,营帐内怎么会这么安静,就算全无防备,也应该有士卒们睡觉的打呼梦呓声。

这是已经有盗贼揎开帐帘,却一阵惊呼:“老大,是空的。”

英布恍然醒悟,急声高喊道:“快退。”

却还哪里来得及,只见营帐外忽然亮起数十处篝火,将营帐照的如同白昼,又听见弓弦声响起,群盗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杀。”龙且和钟离味一马当先,率着人马杀了出去。英布见追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一个个惨死,呀呲欲裂,大吼一声,挥着大刀迎上接下了龙且。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英布挡开龙且的一枪,只见身边的手下越来越少,远远又听见寨门处一片喧哗,这才心惊,心想难道营寨也失守了。

心中大慌,虚晃一枪,避开了龙且。英布调转马头,朝外突了出去,想逃入山林中,以后再图东山再起。

却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哪里跑。”

英布回头,见一黑骑快若闪电般朝他本来,待近一些才认出来是项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催马急走。

英布胯下的坐骑哪是乌骓的对手,没多会就被项羽赶上。英布一咬牙,回马迎战。见项羽一戟刺来,英布急忙挥刀格开,这才险险的避开了项羽的一击。

英布只觉得虎口剧痛,右手紧握着的大刀几乎脱手,心下骇然,没想到这个项羽如此神力。

又缠斗了数回合,英布本来武艺就不如项羽,再加上一心求逃气势已输,那就更不是项羽的对手了。不到十回合就被项羽横戟打了下马,英布摔落在地上,见项羽的大戟刺来,心中大惧,只能想到:我命休矣。

却见项羽的大戟只是停在他胸前寸许,并未刺下。项羽看着在地上已经被彻底击垮的英布,大喝一声道:“英布,你愿不愿降我。”

英布哪还敢有其他想法,爬起来一拜到底,长呼道:“英布愿降。”

英布既已投降,那拿下青峰寨就轻而易举了。拒守在寨中的一众盗贼见老大都投降了,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便一哄而散,投降的投降,从后山逃跑的逃跑。

有钟离味、龙且和虞子期三人在,接收工作在英布的配合下就有条不紊了,项羽倒变的无事可做了。韩信也是经过一夜的厮杀,这是他第一次经历真正的两军交锋,心中仍然兴奋难以,虽然有些疲倦,可是却全无睡意。

项羽看了看天色,天边已隐隐有些红亮,快到日出了,又转头对韩信笑道:“二弟,陪我走走吧。”

二人下了马,只是徒步在山崖上行走。项羽回头看着韩信微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二弟你的主意,才能这么轻易的就收服了英布。”

韩信呵呵一笑,也不做谦,只是笑道:“还是得靠大哥手下的强兵猛将,要不然哪会这么轻易就擒住英布,那老小子武艺可不差。”

项羽点了点头,“那个英布确实是个人才,但愿能好好为我所用。”沉吟了会又道:“二弟,有些话为兄还是想跟你说说。”

“大哥但说无妨。”

“我知道你性好用奇兵,又心思缜密行事果断,是难得的大将之才。可是这几日和你的相处,我感觉到你很喜欢剑走偏锋,从诡道之术入手。”

项羽拍了拍韩信的肩,“为兄知道你兵法远胜于我,可是过多的依赖兵家诡道之术,难免会落末流。若是势力弱小、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用谋术扳回劣势,这也无可厚非。可切记不要养成一种依赖,总是想着投机取巧。”

韩信见他言之凿凿,语间十分真诚,微微感动,便拱手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大哥你喜好阳谋,喜欢用堂正之师正面击垮敌人,这点上我远不如大哥。”

却见项羽摇了摇头。“谋略本无阳谋、阴谋之分,为兄只是怕你一战成功,便养成了骄纵心理,以后凡事都想着寻机取巧。”

“你看但凡名将者,如白起,如廉颇、赵牧、王翦等人,都是先用谋略取得优势,然后再正面将对手击溃,一生喜好诡道的鬼谷子,却郁郁终生一事无成。”

韩信领会了项羽的好意,这回是心悦诚服的拜倒:“谢大哥提点,小弟明白了。”

项羽见韩信如此开窍,哈哈一笑,拍了拍韩信的肩膀。

这时太阳已经渐渐的从云中跃了出来,天地相接之处一片红霞,红彤彤的朝日,衬着金舒慢卷的云朵,显得瑰丽壮观。

只见项羽指着朝日,感慨叹道:“二弟,你看这大好江山,却落入秦人之手,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项羽又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韩信道:“不如为兄将它取来,二弟以为如何?”

韩信心中一惊,他本来以为项羽只是想复辟楚国做个复国元勋,却没料到他居然有问鼎天下的大志。知道项羽是在试探他的心意,心下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见项羽仍然笑吟吟的看着他,等待答案。心中顿时豪气大生,心中想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的志向。

便长揖在地,朗声道:“愿助大哥一臂之力。”

第34章 夜宴(上)

在青峰寨休整了三日,对群盗的收编工作也大致完成。去除了二千多老弱,仅留下千余精壮编为一军,仍交由英布统领,驻扎在山寨中。项羽又许诺过阵子会派人送兵器和五百付衣甲。

英布见项羽不但不夺他的兵权,还肯赠送兵甲让他壮大实力,一时又是感激,又是钦佩。

要知道秦国统一六国后,为了防止天下豪杰聚众造反,便收集天下的兵器,集中在咸阳销毁,铸造了钟鐻和十二个各重千石的大铜人,置于宫廷之中。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对兵器和工匠的管制就极其严格,所以民间兵器甚少,一副上好的铠甲就更难获得。英布盘踞大江多年,截获的钱财多不胜数,可手下也做不到人手一把兵器,很多老弱都是拿着木棒在精壮后面虚张声势,更别说铠甲。

唯有项家这样和官府层层盘结的士族大家,才有可能私自打造兵甲。项羽出手阔绰,对于新收之人一下子就是五百付衣甲,怎能不让英布心生感激。

韩信见项羽仍将青峰宅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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