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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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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够顽固。」微叹口气地抽出指尖。
偃月剎时间误以为自己终于被解放了。可是下一秒,那抵住自己而绝对错不了的灼热物体,让他整个人都冻住了。恐惧让他不得动弹,他记得太清楚上次被「那个」侵犯时自己有多痛苦--
「既然听不到你口中说出投降的话,我只好直接诉诸你的身体了。希望他会比你说谎的小嘴来得诚实。」
不要又来了。他受够了!不──
「啊……啊……」
由后贯穿的巨大物事强行进入而带来窒息的巨痛,虽然不是初次承受,却还是同样难以忍受,偃月忍不住咬上那抚摸在自己唇上的手,口中尝到的血腥有着异于寻常的甜腻气味。
「这么渴望我的血吗?好呀,全部都给你,把它吞下去,偃月。这样你就是我的了,到哪里都逃离不开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体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你是属于谁的东西。」
阎罗愉快的低语。
缓缓地后退,滑下紧密相合的身体,他狂野的爱抚着压在身下年轻而美丽的身躯,每一吋都蓄满了美丽的血液,欲望中心火热的在他手底下绷紧、反应、叹息的跃动着,这每一吋都是属于他的。
「你的身体比你所想的还要诚实多了。看,你在我手中,变得这么灼热、硬挺,没有人可以否认在这一刻,你是我的。」
别再说了。这么可耻的自己,他绝不承认。
「还有这里,已经把我全部都吞进去了,可是还不够,我还要更深入,更多的你!」
「唔……」强烈的撞击力量,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的盲目激|情,带着绝望的速度,朝毁灭的道路狂飙。穿透自己身体的巨大力量,正要求他的全面降服,将自己完全交给这个邪恶之主──万恶不赦的魔鬼,既不让他有机会逃离,也不放过他的每一吋身心,每个地方都被邪恶渗透了,他的血混合着他的,他的喘息也与他的沟合,紊乱的节奏不由自主的反应,一切的一切都令人狂乱叫人疯狂!
偃月失去了意识,黑暗毫无预警向他侵袭,就像自己无力制止留下的泪水,他也无力阻止这股要毁灭他的强大力量。已经,被侵蚀了,从头到脚没有不被改变的地方了,他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名为「阎罗」的暴风中心……
烛火不住摇晃着,床上的暗影紧紧结合着,毫无空隙,清晰的呻吟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交缠在其中的是喀喀作响的床脚,与彷佛要飞舞起来的层层床幔,染上重重的旖情Se彩。
「你属于我的,偃月,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
重复不断的咒语,一次次进入在他身上烙印,狂占他像要将他从此一分为二的强烈一击之后,紧接着是最终的顶点与极至的喜悦,在最深处紧绷的顶点爆发,随着沙哑的低吼声,在他体内释放出所有的欲望。
阎罗以双臂将他紧紧地圈住,抱紧,足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狂乱的程度,捆绑住他的身体,连灵魂也一起拥抱般的,眷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到呼吸恢复,他才亲吻着偃月的耳朵,低语说:「这次很可惜,你先我一步抵达。下次我会让你喊着我的名字,和我一起高潮。」
「你作梦。」偃月疲惫的还嘴。
「嘴硬的家伙。」他轻笑,翻过了偃月的身子,凝视着他说:「不过,我偏偏喜欢你这顽固的地方,和以前一点都没变。」
「又在说我像谁了吗?」仍在喘息的偃月,闭上眼消极的拒绝他的影像干扰自己。
阎罗顿时脸色阴暗下来。他低下头以双唇轻擦过他的唇,「你有兴趣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等的人是谁,我没兴趣,劝你早一分早一秒认清楚我不是那个人,早点放了我或是杀了我都好。」
「真是无情呀。」他淡淡地笑了,「不过,我可不会那么放纵你的。」强夺偃月的双唇,舌头无礼的入侵,火热的深吻过后,「下次再要让我听你说想找死,我就吻你直到你断气,这样你可满意?」
偃月气得瞪圆双眼,愤怒地扯着皮带,真想给他一刀。要是怒火足以杀人,现在阎罗早被烧死在他的眼神底下。
「你挑衅的眼神,真是性感。这只会让我更想要你而已,你还不知道吗?」
不。不要又来一次。
看穿他的想法,阎罗不怀好意的笑声回荡了许久,「是的,不只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数也数不清为止。」
这是场无尽的恶梦,渴望的解脱,为何如此遥远。
为什么不放过他?
「佟珑,你疯了,突然揍介贵做什么!」
「没关系。」摸着一边脸颊的介贵从地上爬起身,「他是应该揍我一拳,那天我把他打昏了,欠他这一次。」
「那也是为了你好呀,佟珑!」茹芸站到介贵身边为他说话,「别傻了,就算你单枪匹马的到鬼城去,你真以为你的能力足以打到魔王救回偃月吗?别忘了偃月的神力还在你之上,要是你有能力办得到,那偃月也不需要我们去救他呀!」
「妳是说我去会碍手碍脚,会害偃月?」佟珑吼道:「没错,我能力是不及他,可是要我明知他身陷鬼域生死未卜,却什么事都不做的袖手旁观,还不如让我去鬼城送死还快活些!」
「佟珑,你们几个,都冷静一下。」帐棚角落内传出一声斥喝,留着银白色几近透明的及地长发,双眸紧闭,面容高雅沉静的男子,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现在不是起内哄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课题,该如何把偃月‥‥‥及妮雅特公主从鬼城里救回,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更别忘了偃月为了什么才会到鬼城去。」
金鐉的话让几个人都静了下来,佟珑痛苦的击拳在地,发泄自己能力不足的悔恨。而茹芸则同情地望着他,她能了解,换作是她,今天身陷鬼城的人是金鐉--自己的情人,她一定也会无法顾及其他事,一心去救人。
介贵摸着一边肿起的脸颊说:「你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唯一的术士,金鐉。能不能用你的法术侦测一下目前鬼城里的情况?或者是着和偃月通上些许感应?」
「我尽量试试。」
坐到火盆前,金鐉点燃一炷香,双手合十地祝祷起来,「风的精灵,请借我您的双目、您的双耳、替我寻找失去音讯的吾友,倾听他的气息,将他的讯息传达给我们,告诉我们他人在何方,是否安好?撒魔力卡、多耶、里满萨加,请帮我的忙,风精灵,传给我他的讯息吧!」
火焰像是有生命似的翻腾、跳动,舞出阵阵炫目的火焰,片刻过去了,众人都默默地等待着,而金鐉依然紧闭双眼,宛如石刻雕像地静默不动,凝神专注地倾听着风里传达来的耳语。
不久,他总算睁开双眼,缓缓地吐出近似叹息的气。
「怎么样?有没有偃月的消息?」佟珑焦急的问。
茹芸递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扶着金鐉,每每用过法术后,他总是虚弱的像是要化为透明的空气消失了。想要探查到命运之神的脚步,并不是简单就能办到的,付出的代价远比虚弱的身躯还要更多。
「让他先喘口气吧!佟珑。」
金鐉轻声地道谢,以水润润口后,才用柔和的口气安抚佟珑的焦急,缓缓微笑地说:「我感觉到了偃月的气息。」
「他还活着!」兴奋的佟珑几乎要跳起来。
「是的,不过他身边也存在着一股我无法靠近的强烈闇黑之气,结界相当的扎实,我才不过是试着靠近,就差点被那些精神波给伤到了。所以,连天地间的精灵也为之却步,我无法获得更进一步的现况,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偃月确实还活着这一点而已。在这种状况下,我想就算偃月自身的神力,恐怕也是无用武之地吧?」
「他还活着。我要去找他!」佟珑一跃而起,茹芸与介贵同时把他拉住。「别拉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
金鐉突然念了一道咒语,他们四周出现一道隐形发光的风墙,阻断了他的去路。
「你在干什么!」佟珑大吼。
「这是为了保护你而设的措施。别冲动,坐下。」金鐉叹道:「我们难道就不想救偃月吗?偃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他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偃月,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领导者与伙伴呀!我们也不想失去他。」
「那就让我去──」
「听我把话说完,佟珑。」金鐉打断他的话说:「你对鬼城有多少了解?对于里面也许会遇到的状况能够猜得到吗?最重要的,偃月在鬼城的哪里?你打算怎么样去找到他?把他救出来?如果我这些问题,你都能一一回答我,那我也不拦你,你可以随心去做。」
「‥‥‥」
佟珑哑口无语,自己一心只牵挂着偃月,深恐迟了一步,就会永远地失去了偃月,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现实问题。他只知道,若是偃月死了,自己也不想再苟活。
「那,你可以探知到鬼城中的一切吗?包括偃月的所在地点?」他反问。
「要费点时间,不过我会请大地精灵助我一臂之力。在我得到任何结果前,你们几个人也可以同时商量一下战斗计划,如何混入鬼城而不被人发觉,如何从鬼城内脱出,等等问题。不要忘了,我们要带回的除了偃月外,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妮雅特公主。」
不得不承认,金鐉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与其像无头苍蝇的跑去鬼城送死,详加计划之下的成功机会也大多了。拧着眉,佟珑勉强地点点头,「好吧,我等。」
「你这头蛮牛总算把道理听进去了。」介贵到此也算松了口气。「放心吧!只要偃月还活着,咱们就不会放他一人身陷鬼城无法逃离。不管怎么说,我们几个大家是生死与共的伙伴,失去任何人的力量,都会让我们这个团体的力量无法百分之百的发挥。论情、论义、论交情,我们都是密不可分的好伙伴!」
「是呀。」茹芸也点点头跟进地说:「我很能了解你的心情,换作我是你,我也会迫不及待的想去救他,可是千万不能随意牺牲自己的命。要知道,我们救出偃月的事,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再耐心的等待,等计划好,我们一定会把偃月安全地救出来。」
「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 ~~~ ~~~
被紧捉住的双脚,强行被分开,火热的欲望强占着他的身体,烧灼着他的内在,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被一起被束缚了,没有逃亡的空间。每一次的结合痛苦就多一分,每一次的结合,自我就被粉碎蹂躏一次,残存的自尊已经禁不起更多的攻击,试图闭上双眼,也无躲入黑暗的保护层,在理智与情感的夹缝中,没有自己能逃的地方,连遗忘‥‥‥的权利都没有──
「唔──」
紊乱的喘息,为夜影抹上暧昧的色彩。
够了,在也受不了了,让他喘口气吧!不要再用这些永不熄止的欲望将他撕个粉身碎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逃了!他已经清楚的知道,除非这个魔王肯松手,否则他是没有躲避的空间。所以,不要再‥‥‥
「你是我的,说出来,偃月。说你永远都是我的,我的。」沙哑的、命令的语气,像是咒语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非要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下这句话似的,不停地不停地说着。
「为什么不肯说?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要承认?你以为不说出口,我就会放弃吗?别想得太天真了,偃月。」他愤怒的手掐住了偃月纤细的颈项。「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让你逃开我。同样的手法,我会让你再使用第二次吗?我不会再上当了,要是你这个身体死了,我就捉住你的灵魂,将它封入其他的身体内,让你哪里都逃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听清楚,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问了千变万遍,可是答案却无法浮现。无法理解的人是他呀!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魔王这样苦苦相逼?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死缠不放?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歼魔者,就算有点能力‥‥‥但是魔王想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魔王不是合该冷漠无情吗?到手之后,玩弄过后,不是应该马上就厌倦而舍弃,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为什么不杀了他让他一死了之?困惑不解,应该生气的人是他呀!为什么一脸愤怒的人却是这个家伙呢?
不管怎么做,谁会把心交给一个无恶不作冷血无情的魔王?宁可被杀,也胜过被囚禁在他的手中,连灵魂都不得自由。
「顽固不是你的特权,偃月。你越是想走,我就越不放手。」
阎罗冷笑着,双眸里有丝失去理性的疯狂,他咬破自己的指尖,鲜红的血液泊泊流出,应是将指尖塞入偃月的口中,让他饮下自己的生命。
「你!」偃月双眸大张,诧异之间喉咙已经不由自主地吞下那口咸涩暖热的液体。
「这是灌注我的魔力的血,现在你的体内有我的血、我的生命。不论你到了何处,什么地方,我都在你的体内,随着你心脏跳动而流转着,你的每个细胞、细微的血管、甚至是你呼吸之间,都有我的存在。再逃呀,你逃得了渗透到你的四肢五体内的我吗?」
那些话就像那些已被吞入体内的血液一样,带着恶意的毒性腐蚀着偃月的意志。他不能相信这个恶鬼竟然疯狂至此,想用这种方法在他的灵魂里烙印,将他拉入无边的恶梦中。
他舔着溢流出偃月唇角的鲜血,「有了魔王的血保护,没有魔物可以伤得了你,你将会和我一起活到我俩断气为止。」
「你──真的疯了。」
「呵呵,这句话对魔王来说是恭维吧。」苦笑着:「我让你离开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既然如此,疯与不疯之间又有什么差别呢?如果疯狂可以让我得到你的话,我乐意疯他个千年万年。」
「要疯你一个人去疯,别把我扯进去!」
「这怎么可以。你是我唯一孤注一掷的对象,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确定你就是『他』的时候,我就抱定要放手一搏的决心,用我的生命来赌。」
「我同情那个被你爱上的家伙,可是别把我和他扯在一块儿!」
他轻轻抚摸着偃月的脸颊,疯狂的双眼竟还能显露一丝柔情,「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清楚的很,我唯一的生命,那唯一值得我用生命去爱的人,就在我的眼前,哪怕是要我赌上这条命,我都不在乎,我会得到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你无处可逃了,从我再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爱?从这魔王口中吐出这样的字眼,真是荒谬得令人要发笑。他凭什么指称自己就是他认定的那个人。他们不过是在战场上见过一面而已,凭这一点要让人相信他说的话?偃月不认为自己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他绝不承认会有这种事。
「你‥‥‥哪懂得什么叫爱?连心都没有的魔鬼,谁会相信。」没错,这个魔王只是想骗他坠入黑狱而已,恶囚人心,想从中获取什么利益罢了。
「我爱你,偃月。」
「我永远也不会上你的当!」他低喃着,视线开始模糊。
「是吗?」阎罗双眼一闇,稠重而低调的嗓音说:「你想折磨我,就像我不放过你一样?」
「我才不信恶魔的谎言。」
「那么,我们来做个小小的试验好了。要我如何证明,你才会相信我的话是真心的?提出你的要求,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证明给你看。」他攫住偃月的脑后,抬起他的脸说:「要我把心挖出来吗?还是把世界毁在你眼前?随你说,我不会有半点迟疑,你说吧?我的爱人。」
头好昏,他说什么?──证明?他什么都愿意做吗?像这种恶魔,说不定有上千颗心可以供他骗人,偃月苦涩地一笑。
「谁要看你那颗黑心,不如放我走。」
「放了你?我能得到什么?放了你,你就会爱我?死心蹋地?如果你承诺我放你了,你的灵魂留给我,永远属于我,要我放人有何难?」
「灵魂?那种看不见的东西,要我怎么给你?明知道我办不到,编这种好听的谎言与借口,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话说得好听,其实全是些空言。」
「所以你是不肯屈服于我了?」
「没错。带着你那些可笑的谎话滚回你的黑||||穴去吧!那对我是没有用的。」
阎罗气愤地掐住他的颈子,翻搅在胸中的苦痛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你,那么我就毁掉你这个身体,让你那漂泊无依的灵魂脱离这个躯壳,永远困在我的世界中!」
「露出魔王的尾巴了吗?随你高兴吧!反正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永远不会臣服于你,与其像现在这样任你发泄,这骯脏的身体我不要也没关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还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东西!你死心吧!」
「可恶!」
他愤怒地收紧手,但是一见到呼吸困难而脸色由红转白的恋人,不由自主的又松开了手。他气愤地将他摔回床铺,起身离开他,大手一挥将所有室内的装饰物全都砸了个粉碎,原本照亮室内的灯火也一瞬间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内。
月光,依然宁静地从窗口流泄进来。
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走到床边时,偃月已经因为过于疲惫与刚才所受的攻击而陷入半昏迷的睡梦状态。即使在睡梦中,也像是要将自己驱逐出境一般,紧闭的双睑,任由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阴影。骄傲、固执与硬脾气,无一不与那人雷同。不管转换了什么样的面孔,但是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像他一样如此刚正不阿,纯洁的灵魂了。
他转生的灵魂,几乎只需一眼,他就能确认。毕竟,自己等待了如此之久‥‥‥
〔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就算你转世了,还是不接受我的情感?把我逼到疯狂,这就是你乐于见到的吗?你要我疯狂,却不给我半点希望?你晓得我等得有多痛苦?只希望能再听到你唤我一声艾默。长久以来的空虚是无情的你留给我的全部,现在你还要继续让我痛苦下去?多瑞尼斯,你的心中就容不下小小的我吗?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惩罚我对我俩友情的背叛,爱上你是这么不可饶恕的罪?
难道不是你的无知引诱了我?用你纯洁的眼光将我导入这条不归路?现在你却连一点慈悲都不肯施舍给我。
把我们过去的回忆只留给我一个人独享。
你这个可恨‥‥‥的人。
多瑞尼斯!回答我呀!〕
皎洁月光下,原本美丽骄傲的他,如今被折腾成什么样了。以指间缓缓划过那英气十足的眉宇,回忆中总是上扬而傲气的彰显那双明眸,此刻却微微地皱起,给人不忍再苛责的楚楚可怜感,连睡梦中都如此痛苦吗?也许此刻在梦中,也闪躲着不肯让人看到真心。
不知不觉地,阎罗亲吻着他蹙起的眉,轻柔而不敢吵醒他的,吻过那令人珍爱的鼻间与唇瓣。
等待不是毫无收获的,绝望地以为自己永远再也碰触不到他的时候,他有许多时间可以想‥‥‥想出一个法子将他永远地束缚在自己身边,想一个让他再也不能逃出自己手掌心的办法。自己手中握有的筹码,就是对于他的了解,那些过去的回忆对他或许是舍弃的垃圾,却是他珍贵的资讯来源,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今这是场只准赢不准输的战役。
〔光是身体还不够,你的心也为我所有,你的双眼只能注视我,你的双唇只为对我诉说爱意而吐出言语,你的脑海里只许有我的存在。〕
该是改变手法的时候了。强硬的刺激手法若是起不了作用,那么换个他无法抵抗的方式,从他的弱点下手。
〔谁叫你曾经容许我进入你的内心世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已看穿,你的弱点没有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的,多瑞尼斯。你将会后悔,选择我当你的对手。〕
「以我的生命起誓,偃月,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啧、啧,看样子主子可真是好好『疼』过他了。」
「不要乱说话,栗儿。」
「谁乱说话,妳自己瞧瞧他身上……根本是『体无完肤』,光看这些吻痕这么精彩,就可以想象到主子这些天是如何日日夜夜『疼爱』他了。不过是区区个人类,真搞不懂他哪一点特别到值得让主子如此另眼相待,百玩不腻?」
「别说多余的事,小心让主子听到了。」
「安心啦,主子在大厅一时片刻不会进来。」栗儿舔舔舌,凑近去瞧那依然昏睡的人,「难道红儿姊姊都不好奇吗?就连我们陪主子玩乐时,他也很少会激动的在咱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大半的时候都是咱们哀求他疼爱咱们的份,就连咱们欲生欲死的时候,主子的喜怒哀乐还是全然看不见。可是……妳瞧,主子不但在他身上留下这些吻痕与捉伤,还动怒砸毁这房间,到底他有什么特别—能让主子这样……妳知道的嘛,我好奇死了。」
「我只知道妳要是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手脚慢了点,等主子回来妳的皮肉就有得好受了。」
「是、是。」栗儿手一指,唤使点小魔法,一下子就将地上的杂物给清理干净了。她一边帮红儿重新摆好屋内的装饰品,换上新的床罩,一边又开始嘴痒的说:「妳说,等到主子腻了这个人类,会不曾像以前一样,将他赐给咱们姊妹玩玩呀?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尝尝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主子对他如此迷恋?」
「嘘,闭嘴。」
红儿突然掩住她的嘴,拉她跪下。「叩见吾主!」
阎罗森冷的目光在她们两身上一转,「弄好了就下去。」
栗儿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触怒圣颜,哪得浑身直抖,连抬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亏得有红儿拉住她,替她回答:「是,小奴们告退。您要我们送来的餐点都放在桌上了,请主子慢用。」
眼中已然没有她们存在!阎罗步向床边的同时,门也悄悄地掩上。偃月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浑然未觉地静静沉睡着,些微发烫的体热,让双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酡缸,迥异于平日顽固的硬派模样,此刻的他有分脆弱如同易碎玻璃的美,让人想要细心呵护,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取出退烧丹,他坐到床边扶起睡梦中的人儿。「张开嘴,吃药了,偃月。」
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以爱困慵懒的音调回答:「嗯……」
「把药吃下去,这会让你舒服」些。」
睁开的双眼在认出他的同时,口气也转焉清醒僵硬。「你──不要管我!」
大手在偃月的下巴上增加力气,阎罗硬将丹药塞入他张开的口中,偃月反抗地想将药吐出来,可是下一瞬间阎罗以嘴灌入一大口水,让他不得不咕噜一声把药吞下去。
「唔……恶……」皱着眉摆脱他的束缚,偃月弯身想吐出那些药水,却只是徒劳无功。
「你想干什么!」
「不过是些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药而已。」
「我不要你的施舍,谁晓得你窝藏什么鬼心!」
「我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要知道,本来健康的时候你就已经应付不了我,像现在这样虚弱下去,我不就更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还是你以为不吃药就可以一死解脱?别傻了,我说过你体内有我的血,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你想继续衰弱下去,我没有意见,反正你也逃不掉。」
停止干呕动作,偃月费劲地瞪着他。
「你一定在想我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从床畔起身!阎罗背向他,抚摸着桌边娇艳盛开的百合,这是刚刚狐女们才摘来放的。「不晓得我在打什么主意,会让你害怕吗?偃月。」
「哼!」不屑地以鼻音回答。
偃月的确有些不明白这个鬼王又在图谋些什么。这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的死活,嫌玩弄他还不够久,在玩具坏掉以前先修理好吗?那怕自己现在连一分力气都使不上,就算自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也不会上他的当,相信他会有真心。
从桌前转过身,魅邪的俊脸漾着令人战栗的冷笑,「无须害怕,我只是想谈个交易。」
「谁会怕你这恶鬼!交易?八成是你所玩的新把戏,我才不会奉陪。」全然不信任的眼神,偃月啐道。
「要是我的交易能让你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你还会这么说吗?」
偃月愕然地把目光投向他。
缓缓上弯的薄唇,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阎罗有趣地望着他:「看样子你并不是全然对我的『新把戏』不动心?」
「……」咬着下唇,偃月对自己竟因为他的话有过一丝动摇,自觉蠢毙了。
「真是可爱的表情,想不到你也会有露出这种舌头被咬到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只会说不要、住手、我要杀了你这些话呢!」
「你!」
「怎么,你想用眼神杀我?」
偃月撇开头,怒火烧得他无处可逃,连想要揪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疲累的身体光是呼吸颤抖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苦闷的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痛,全部都一起涌到胸口,眼眶一热,偃月在掉下泪之前,反而气得吐出血。
「你这个傻瓜。」跨着大步,在他口中涌出更多鲜血前,阎罗己经抢先制住他胸口上的血||||穴,「深呼吸,放松。你打算气死自己以前,劝你三思,死了一个你,怕要陪上更多人的命。包括你一直想救的那个女人。」
续又涌出另一口鲜血,偃月挥开他的手,「我不要你在这儿猫哭耗子!」
「真是个屡劝不听的人。」阎罗索性压住他的胸口,直接将自己的力量灌入他的体内。
一时间偃月那张苍白的脸,稍稍恢复了一点血气,原本郁积在胸口的闷气也被那股力量给抒解开来,只有口中残余的腥味让他有些不快。阎罗倒了杯清水,递到他的唇边。
「漱漱口,满嘴都是鲜血的味道,只会让你更不愉快。」
「够了!你这些虚情假意……快让我吐了!」偃月闪过脸,大叫着。
他的身体会落得如此虚弱,从头到脚分崩离析,变得不像是属于自己的身体;他会气到吐血,哪一样不是眼前的家伙造成的。这些狗屁温柔,不过又是另一种骗人的把戏而已,谁会相信一个魔鬼也有无私的体贴,说不准等一下又会换上另一副面孔,想出新的方法整他。
「唔!」
阎罗以唇堵住他气愤的唇,舌尖撬开了他顽固的齿缝,恣意地在其中舔吮着,直到他口中的血味化淡,被两人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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