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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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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作大房的主,再寻个日子把这家分了吧。”
只要能分家,苏福生就很高兴,罗氏听到苏老爷子说不随他们住,就更高兴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这孩子果然来得及时。
只是没等她高兴完,苏福生又道:“爹,你们就随着我们这房住吧,大嫂他们人口也多,丫丫和银蛋也小,光顾不来。”
罗氏憋屈地低下头,黄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这事日后再说吧。”苏老爷子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苏福生和罗氏两人高高兴兴地走了,才踏出房门,就听得老爷子他在里头叹声道:“老二也心大了,这家,是要败了,分了也好!”两人对视一眼,均抿起唇,但却是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房里走去。
老宅又要分家的消息传到苏柳她们的耳里,不由挑眉,道:“这家早就该分了,苏老二总算聪明了一回!”
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二房没必要陪着苏长生作死!
第三百一十章 敌对之人
又是一年元宵团圆时,苏柳坐在曹府的望星楼上,笑盈盈地看着苏小和宋莹笑闹,少女娇俏的笑声清脆如铃,咯咯地在风中流转。
曹明珠递过一杯果酱茶,说道:“怎就没和她们一起闹了?”
苏柳将茶接了过来,一手拿着碟子,一手捏着茶杯耳,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道:“很香。”
曹明珠挑了挑眉,坐到她身边道:“你这是王婆卖瓜呢。”
这种果酱是苏柳去年夏天的时候心血来潮时做的,材料用的柚子和橘子,做了好几大罐,相熟的都送去了好些,宋夫人也有份儿,结果用以招待客人,倒是受到空前的欢迎,有人都隐隐透露想要向苏柳讨这种果酱冲茶。
苏柳轻啜一口茶,笑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傲娇了。”
“德行。”曹明珠嗔了她一眼。
苏柳将茶杯放在碟子上,看着苏小和宋莹笑嘻嘻地闹成一块,道:“看着她们天真烂漫的,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喂,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比你要年长啊。”曹明珠嘟起嘴道。
苏柳吐了吐舌头,道:“是是,你不但比我还要年长,还比我要早出嫁呢。”
“你。。。”曹明珠的脸一红,故作羞恼地蹙起眉去瞪她。
曹明珠和宋斐的事总算被宋夫人承认了,年头已经央了人来提亲,这是大好事,两家也早有默契,很快就交换了庚帖合了八字,自然是天作之合的,三书六礼都慢慢的在进行,想来最迟不过夏末初秋,两人就会成亲,也是一大喜事了。
自从心事被定下,曹明珠整个人都开朗不少,显得更娇艳明媚,眉眼间尽是欢喜。
“好了,这是大好事,你害羞个啥?”苏柳用手肘撞了她的手臂一下,挤眉弄眼的笑道:“早晚不是要嫁人,如今觅得如意郎君,你还不准人替你高兴。”
“你惯会贫我,不要理你。”
曹明珠瞪她一眼,苏柳少不得又姐姐前姐姐后的哄了几句,这才笑了。
“我是好了,只是我爹爹,哎,也不知啥时候才守得云开,你说你娘这回会答应不?”曹明珠想起曹奎和陈氏的事,心里就憋闷,她出嫁了,家里就只有爹爹一人,自然希望他有个伴儿的。
苏柳也露出一个苦笑来,道:“我原也不知我娘的性子这般倔。”
“现在倒是知道你性子是随的谁了,敢情就是随了你娘。”曹明珠轻轻掐了她的脸蛋一把嗔道。
苏柳放下茶杯,走到栏杆前,倚在其中,看着天上的明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月色下,显得人清冷又恬静,曹明珠心里微抽,走至她身旁问:“想他了?”
“想。”苏柳毫不羞涩地承认了,道:“你还记得去年的元宵不,虽然有惊险,却也总算是在一块儿过,如今。。。”
曹明珠拥住她的肩,安慰道:“再等些日子,兴许他就回来了。”
苏柳微微一笑,两人其实都知道不可能,随着流民越来越多,战事也就越来越ji烈,旁的不说,就是县里头街上巡逻的人较于去年也增加了一倍不止。
所以今年元宵,苏柳她们一行并没有上街去猜花灯什么的,就怕遇着流民冲撞了闺誉,失了名声。
同一天空下,远在漠北的宁广也在一块小山坡上看着天上的明月,身旁是一壶酒,还有两块酱牛肉。
因着新年,两军宣布停战,宁广也知道,这也不过是暂时的安宁,今晚子时过后,便又是金戈铁马的日子。
拿着酒壶灌了一口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宁广微微侧头,道:“来的正好,陪我吃两盅。”
铁头豪爽地一笑,手里同样拿着一壶酒,说道:“正等元帅这话。”
两人坐在山坡上,对面,是黑压压的一片山峦,北风呼呼地吹,寒而凛冽。
“想着嫂子呢?”铁头的酒壶和他的碰了一下,灌了一口问。
“最多不出一年,我定要将敌军战降。”宁广答非所问,但所出的话,却像是在纳誓言一般,这也算是在答铁头了。
“胡三刀一日不除,我军就多有制肘。”铁头抿着唇道。
宁广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捏紧了酒壶。
这个压在他心底的名字,整整压了六年之久,从前的搭档,最信任的属下,却卖国求荣,成功地击败了自己。
铁头说的对,胡三刀不除,齐军就难以取胜,作为宁广最信任的人,胡三刀同样最了解宁广,他们曾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胡三刀清楚他的用军套路,清楚他的战略。
因为清楚,敌军自然也就了解他的套路,防范也就越来越强,所以胡三刀必须除。
“偏偏他还狡猾,狐狸这名没叫错他。”铁头嘲讽地说了一句。
宁广脸色微沉,自两军交战以来,胡三刀一直没出现,而是隐在幕后出谋策划,像只奸诈的狐狸,这才是叫人憋屈的事。
“他不会躲太久。”宁广眼神微深,声音如寒风一般冷冽。
铁头默然,胡三刀清楚宁广的套路,宁广又如何不知他的?
当年的两人,号称双人剑,其实都很出息,武功,谋略都相差无几,只是宁广贵在出身,胡三刀出自寒门,而胡三刀屈居其下,久而久之,心理也就扭曲了吧。
长期以往的屈居其下,心理极度扭曲之下,永远的千年老二,心态也就变了,最终走向末路。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就在铁头沉思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变得异常寒冷,没等他反映过来,就听见宁广暴喝一声,不由一惊,腾地站了起来,手握着腰间的佩刀,眼睛如狼一般闪着暗芒。
“六年不见,你的警觉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五年的隐退生活,显然你也不曾放松过。很好,你没有令我失望。”
一道略有些邪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铁头的脸色一沉,这声音,他就是在梦中也会记得,是他!
果然,对面的一个山坡,缓缓走出一道黑影,说是黑影真不为过,因为他一身黑衣,完全和黑夜容为一体。
透过月色,铁头清楚的看见那黑影的面容后,瞳孔微缩。
斜飞入鬓的剑眉,双眼细长,身材高大,黑发高高用发冠紧着,薄薄的唇抿着,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样有些妖气的男人,不是几年未见的胡三刀又是谁?
“果然是你!”宁广的眼睛一眯,死死地瞪着那缓缓走来的人,杀气在身边萦绕着,冻得人恨不得逃离,深邃的眼神里头,杀机乍现。
“收起你的杀气,今日元宵,我不过是寻故人喝一盅罢了。”胡三刀对宁广释放的杀气似乎毫不在意,只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胡三刀,你这个叛徒,卖国贼,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铁头冷喝一声。
胡三刀呵呵地一笑,这一笑,显得他更为邪气,与他的名字完全不搭,道:“铁大哥,别来无恙,一别多年,你的脾气还是这般爆。”
“呸!谁是你大哥,你这叛徒,没资格叫我大哥。来的正好,老铁今日就要杀了你为三千宁家精军报仇。”铁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唰地抽出佩刀来。
“铁头!”宁广喝住铁头,摇了摇头,又看着胡三刀道:“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今日元宵,只想和故人喝上一盅酒,如此,而已。”胡三刀再度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然后将其中的一瓶向宁广扔了过来。
宁广徒手接住,铁头惊叫:“元帅,小心有诈。”
宁广扬起手,道:“你退下。”
铁头不甘,但也知道宁广的脾气,狠狠地瞪了胡三刀一眼,在不出三丈远的地方站着,手一直紧捏着佩刀,只要胡三刀一有异动,就会扑上来似的。
胡三刀见了,呵呵地一笑,走近宁广不到一丈远的土坡上坐下,像是讥讽又像是艳羡道:“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最信服的,还是你。”
铁头比他们两人都年长,他们入军的时候,铁头已是一个小营长,宁广和胡三刀二人都是血气方刚,不服输,就去挑战他,一次次的,一步步的爬上去,最终让铁头信服,甘于位屈两人之下。不过,铁头最信服的,其实也就是宁广罢了。
宁广冷哼,噗的一声,将酒壶的木塞拔开,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往口里倒。
熟悉的味道,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进ru胃部,是他们从前最爱喝的竹叶青。可惜的是,再见,酒还是那种酒,人却已不是当初的人。
当年把酒言谈金戈铁马的两人,已是敌对之人。
见他毫无隔阂地喝下酒,胡三刀挑眉,道:“你不怕我在里头下毒?”
宁广冷冷地笑,转过头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三儿,你了解我的同时,我亦了解你,你只会和我在战场上不死不休,绝不会用这卑劣的手段。”
胡三刀浑身一震,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他们惺惺相惜,英雄论英雄,只不过,一个走了不归路罢了!
文文到了下半部,燕会慢慢的收尾,力求圆满,大家继续猪持燕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战场上见
烈酒的香和烤肉的香混合在一起,在寒风中飘的老远。
两个气质皤然不同的男人坐在山坡上,中间隔了一堆火,相对无言,又或许,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六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胡三刀先败下阵来,声音在寒风中似有些感慨。
宁广闷头灌了一口酒,道:“你也一样。”
比过去多了几丝深沉,那种隐隐暗藏的锐利,若不是熟知他的,压根就发现不了。胡三刀从前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不在话下,现在的他倒是内敛不少,可其暗自隐藏的实力,却是极力掩饰不了。
有此感觉的,不仅仅是宁广,就连胡三刀也是一样,若说宁广从前是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那么现在他的锐气则是深而不发,让人难以勘察出他的深浅,仅仅那种气度风华,就让人忌惮不已。
不过,胡三刀心惊的同时,亦感到一丝兴奋。和宁广相识十多年,并肩作战,快意恩仇多年,他们惺惺相惜,从对手到兄弟,到上下属关系,他其实在一直在和宁广比拼相争,可惜的是,他永远是千年老二。
胡三刀是真的想和宁广痛痛快快地比一场,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除了出身,其实一点都不比宁广差。
“我以为你会完全沉寂下来,显然的,是我想岔了,你始终是宁广,只要这个国家有难,你就甘愿奉献出所有,包括你的命。”胡三刀有些讽刺地道。
“所以,你就逼我回来?”宁广的双眸扫了过去,目光锐利。
胡三刀呵了一声:“确实如此,你知道,没有棋逢对手的战役,很无趣,也很寂寞。”
“胡三刀!”宁广的声音猛地拔高,怒道:“只为了逼我回来,你就置漠北十万百姓为蝼蚁,甘愿和北国结盟?你也是齐国人,怎可如此丧心病狂?”
“齐国人么?我和你一同出生入死,吃同样的饭,杀同样的敌,流同样多的敌,为何地位就是悬殊?为何就是低你一头?不过就是因为出身,齐国皇帝当我是齐国人么?”胡三刀讥讽地道:“只有你们这些权贵子弟,才是齐国人,哼!”
“所以你就甘当卖国贼,与鞑子为伍,和北国为盟,视我边境百姓为儿戏?”宁广冷冷地道:“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食不果腹?胡三刀,当初你的豪情壮志去哪了?只为了赢我,甘愿当那千人唾,万人弃的卖国贼!”
“你怎会理解?”胡三刀的声音尖了起来,道:“你出身高贵,战功累积,怎会理解永远屈于人下仰望其鼻息的滋味?”
“是了,鞑子的护国大将军,想来这些年,你也享受到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宁广露出一丝讥笑,却有些苍凉和悲壮。
“没错,在草原那边,我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荣华富贵和美人享之不尽,没有人笑我是二将军,在那里,我就是第一勇士。”胡三刀细长的眼睛在火光中熠熠地闪烁,有些发红,疯狂不已。
“既如此,你怎还和北国勾结?蛮番子给了你要的一切荣华,你享着就是,你怎还和北国勾结?”
胡三刀灌了一口酒,看着漆黑的夜空,道:“为何?宁广,一个人在高位上坐久了,难免会寂寞。我说了,少了棋逢对手,任何战役都会变得无趣。就当我,寂寞了吧。”
宁广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就因为寂寞,所以置百姓于苦难之中,百姓何等无辜?胡三刀又何其残忍自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三儿,回头吧,只要你回头,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胡三刀呵呵地大笑起来,眼角甚至泌出了泪水,道:“回头?我没听错吧?我还有什么退路可走?”他话锋一转,声音有些尖利地道:“便是我回头,你又拿什么去祭那三千宁家军?你对得住他们的英魂?你说,若是让他们听见了,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蹦出来?哈哈。”
“胡三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宁广猛地一喝,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一般。
“宁广,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根本回不了头,我们都很清楚,早就回不到过去了。”胡三刀渐渐止了笑,声音变得有些虚无,在夜空中道:“我们这一战,避免不了,也只能在战场上见真章。”
宁广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就断定我不会杀你?”
“我知道你会,事实上,我能来,就没怕过。”胡三刀唇角一勾,淡声道:“可是宁广,你会吗?正如你了解我不会在酒中下毒一样,我也同样清楚,你不会在这里杀我,至少不会就这么杀了我,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宁广默然。
同一类人,是的,他们是同一类人,哪怕性格迥然不同,哪怕走的路不同,可无可质疑,他们确是同一类人,同样的骄傲,不屑使那阴私的手段。
胡三刀站了起来,看得远处的铁头一阵紧张,握着刀鞘的手都出了一层蜜汗。
“我听说你定亲了。”
宁广脸一沉,目光嗖地看向他,带着浓浓的警告。
胡三刀晒笑,道:“看来你很紧张那丫头。”
宁广不语,犀利的双眸瞪着他,那目光仿佛就是在说,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胡三刀勾唇而笑,摇着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使那卑劣的手段以她为要挟。我说过,要与你真正的比一场,是生是死,也由天定。”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只是,把弱点示于人前,是大忌,我不使,并不代表旁人不使,你好自为之。”
他意有所指,宁广瞳孔微缩,道:“是你将这消息透露出去的?”
“我能查到的,耶鲁也能查到。”胡三刀敛下眼皮,淡淡地道:“耶鲁心性极其残忍,要是你那小未婚妻落到他手里,呵呵。”
宁广听了,杀气一下子像是不要钱似的散发出来,杀机毕现。
耶鲁是北国的护国将军,生性凶残,骁勇善战,是北国二王子的嫡亲表哥。
胡三刀突然走近两步,以只有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道:“耶鲁最喜欢玩娈童,也最好酒,听说,北国大王子一直对其不满,有意让自己麾下的崇光图取而代之,这王位之争啊,就是尔虞我诈的,真心烦。”
宁广眼神一闪,眼睛眯起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将联盟的情况告知,实在是大忌,胡三刀送的这些消息,简直就是白送了。
“就当是我送你的成亲之礼。”胡三刀眼神微闪,呵呵地道:“我说过,要与你真真正正的比一场,既然是我与你的战役,自然不容他人指手画脚。”
宁广定定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真假,胡三刀一直笑着,宁广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好兄弟了!
胡三刀缓缓退了几步,举起手中的酒壶,道:“此一别,再见,我们便是死敌,不死不休。兄弟,这一壶浊酒,若你赢了,这便是我敬你的新婚酒,我是看不着你成亲了。若是你输了,呵呵,每年的元宵,我还会为你备一壶竹叶青。”
宁广垂在身边的手紧握,也举起自己的那壶酒,道:“谢谢了!”
两人隔空对碰一下,饮尽壶中酒,不约而同地将空酒壶砸在一旁的石头上。
砰砰两声清脆,划破长空,似是向彼此宣战。
胡三刀哈哈朗声而笑,转身往来路走去,一边*着:“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宁广,战场上见!”
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黑暗当中,最终悄无声息,宁广在风中站了许久,直到铁头上来,才完全清醒过来。
“元帅,怎么不杀了这个叛徒。”铁头有些愤愤不平,这大好的机会,怎么就不动手了呢?
“你当他真的自己一人前来?”宁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往胡三刀退去的方位努了一下嘴,道:“那里头,至少隐了不下三个的气息。”
铁头瞳孔骤然一缩,道:“你是说。”
宁广点了点头,道:“真正动起手来,我们不是对手。走,回去召集众将,我要明日申时之前看见北国主城内的王庭之争的所有资料。还有,挑个善魅惑的小倌来,年纪最好要小,把齐国最好的酒给我取来。”
耶鲁么,爱恋童爱酒么,那就醉生梦死好了!
而远在庆州的苏柳,压根不知道自己已隐隐身置在危险当中,她正和曹明珠说着悄悄话,忽然,苏小和宋莹欢快地跑来。
“大姐,明珠姐姐,大好消息,好消息啊!”苏小的声音高昂又兴奋道:“娘答应曹伯伯的提亲了!”
苏柳和曹明珠两人对视一眼,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容来,两人携手而去:“走,去看看。”
守的云开见月明,终于又有新的喜事要来临,这个元宵节,虽少了那个人,却终也是圆满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渣爹现身
嘉和二十二年,齐国和北国的战事变得紧张起来,若说二十一年的对战是小打小闹,那么二十二年开春以后,便是真正的战争起,大批的流民向四处流窜,流寇四起,各地甚至有流民偷窃食物财物。而朝廷为征集粮草,粮价较之二十年一下子上涨不少。
庆州,也涌入不少流民,面黄肌瘦,四处行乞,庆州知府让各县安置了临时避难所供流民居住,并由知府夫人带头,搭粥棚施粥,广施善缘。
昌平县,有了知府夫人做榜样,知县夫人也组织了一些官夫人和商贾商议施粥,曹家更是早早就搭起了粥棚,熬的粥全是用新米,绵绸得筷子都倒不下去。
曹家的粥棚是和苏柳他们一道,两家都出了一部分粮食,除了粥,还有馒头,尽管是粗面,但已让人感激涕零。而此举,自然让人心存感激,有些仇富的流民,怨富贵的商贾一毛不拔,干脆就打砸抢了,倒是曹家和苏柳他们一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因着曹奎和陈氏的事已经定下,两家合搭粥棚的时候,曹家坚决不让苏柳她们出粮食,苏柳自是不肯的,好说好歹最后还是发了火,不让出,就断了关系,这才作罢。
早在去年,苏柳和曹家就暗中屯了不少粮食,这一来倒是派上用场,因为有存粮,粮价对他们也并无什么影响。
曹明珠和宋斐成亲的日子最终定在八月初二,因着想在父母双全下出嫁,便促成曹奎和陈氏的亲事,两人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六。
曹家一年内要办两门亲事,自是忙碌得很,曹明珠要忙着备嫁绣嫁妆,又要主持府中的中馈和主理曹奎的亲事,那是忙了个焦头额烂,恨不得陈氏立即就嫁过来才好,便求了苏柳帮忙。
按着说,苏柳是不便插手曹家的事务的,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但非常时期,也只好厚着脸皮了,但也只是将粥棚施粥的事担下来,再就是曹奎和陈氏的亲事出点主意。就是苏小,也要腾出手来帮着家里劳动,两家忙的不可开交。
春雨绵绵,冬雪融化后,天气异常的寒冷,苏柳带着雪落霜凝两个丫鬟出现啊曹家粥棚里,看着顶着毛毛细雨排着长长的队伍的流民,她皱了皱眉。
“让他们分粥的动作再快一些。”苏柳微微侧头,又让雪落招来负责粥棚的管事娘子来说话。
“大姑娘。”负责粥棚的管事娘子姓孔,在曹府是主理厨房那一块的,她知道自家小姐和这苏大姑娘交好,自家老爷将要的娶新夫人又是她的母亲,而且,她还是大将军的未婚妻,自然是毕恭毕敬的。
“孔娘子,这粥可够?”苏柳问道。
“够的,够的,后头都在熬着呢。”孔娘子哈着腰道:“就是今日的流民似乎更多了些,这战事要是一日不平,那。。。”
苏柳自然知道她的顾虑,战事不平,流民就没法回乡,便是有再多的粮食,也不够施的。
“官府已经上了折子,想来朝廷也自有安排。”苏柳微微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飘着毛毛细雨的天空,道:“现在是春雨期,我瞅着这几天都不会放晴,这春寒发起来可了不得。孔娘子,府里可有足够的姜,熬几桶来,让他们也去去寒,若是不够,再去买便是。”
孔娘子一怔,忙的恭维道:“姑娘宅心仁厚,这些人可儿有福了。”
“也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事,能做一些就做一些。若有人问起,你可说是你家小姐和老爷的意思。如此,将来你家小姐嫁去知府家,也不会有人因她是商贾出身而看低了。”苏柳淡淡地笑道。
她是个俗人,好名声,能赚一些是一些,尤其是曹明珠,她本就商贾出身,如果有这仁善的名声,将来在宋家,在那安庆侯府,兴许也会好过些。
孔娘子这时是真感激了,心道难怪小姐和苏姑娘交好,人家是心里有情的啊。当下,又说了几句恭维话,下去准备了。
消息传到曹明珠耳中,她一愣,又是感动又是欣慰,道:“这丫头,就是让人恨不起来。”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苏柳这样的妹妹,她曹明珠有福气了。
姜汤很快就煮了出来,里头还添了红糖,但孔娘子没只说是曹家的意思,还搭上了苏柳一家,用的借口也很巧妙,说是曹家和苏家将要结亲,也让大家沾沾喜气,人群里爆出感激声和恭贺声,也就就这事议论开。
苏柳听了,露出一个笑容来,这孔娘子也是个妙人了!
“姑娘,你看那人,是不是苏大爷?”霜凝突然扯了扯苏柳的衣袖。
苏柳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挤在一块的人中,有个衣衫褴褛,缝头垢面的男人看着自己这边,手中捏着个馒头,见她看来,又飞快地低下头,钻在人群当中不见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苏柳还是认出来了,确实是苏长生没错,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居然沦落到做乞丐了么?
苏长生匆匆地从那臭烘烘的流民群中跑了出来,心中一片惊惧,陈氏竟然要和那曹奎成亲了?她竟真敢再嫁给别的男人?
想到自己这一路的落魄,为躲避赌坊的人,还有官府的人,东躲西,藏的,跟个乞丐没两样,他们却是要成亲了,大富大贵的,苏长生只要一想,就觉得四处都在疼痛不已。
“苏长生,你娘的,总算找着你个狗娘养的了,看你这回往哪逃?”
就在苏长生想着事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给惊醒,抬头一看,差点魂都飞了,手中捏着的馒头咕噜地滚落下来,下意识地就往前跑。
妈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赌坊的那些打手又是谁?娘的,他弄成这个样都认得出,还是人吗?
更绝望的是,他慌不择路的跑,却是跑进了一条死路,看着前面高高的胡同墙,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长生腿一软,跪在地上。
天要亡我!
“跑啊,咋不跑了?”三个穿着灰衣身形魁梧的汉子一边说掰着手指,一边扭着脖子,桀桀地笑着向他走近。
苏长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讪讪地笑道:“洪爷,周爷,呵呵。”
没等他呵完,身上猛地一疼,腰间被踹的哎哟一声滚在地,还没等他求饶,身上的拳头,就像是雨点一般落下来。
“叫你跑,叫你跑,让老子们白受罪。”三汉子拳打脚踢的。
苏长生连声呼痛求饶:“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哎哟,我有银子还,我有。”
一个汉子听了把手一摆,其余两人立即停下手,那人抓住他的衣衫,面容狰狞:“银子在哪?”说着一手在他身上摸起来,翻了个遍都没刮出一个铜板来,立即就怒了:“格老子的,你敢骗老子,兄弟们,继续打。”
拳脚又再度招呼起来,苏长生抱着头痛得满地打滚,道:“我说真的,但不在我这。那曹家,曹家我认识,现在施粥的,是我闺女,她有银子,真的呀。”
汉子将信将疑,施粥的曹家他们听说过,是个大商贾,家中的女儿还是第一美人,近日还听说那曹家和宋知府家结亲,那曹美人要嫁给知府家的公子了。
就凭苏长生这货色,还能认识那样的人物?
见他们怀疑,苏长生又道:“我没骗你们,我闺女,我闺女是大将军的未婚妻,她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一定能拿到银子还你们。”
几人对视一眼,大将军的未婚妻?
“大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震威大将军不是在百色那镇子好多年么?听说是定了亲,难道真的是?”一个年纪较小的汉子就道。
“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假,天打雷劈,四无全尸,断子绝孙。”苏长生为了取信他们,连忙举起两只手指发赌誓。
古人对赌誓还是有些信的,见此,那年纪最大的汉子就道:“哼!姑且信你一回,要是你真说假话,哼哼,看是你嘴巴硬,还是爷的拳头硬。走!”
苏长生被他拖了起来,心里暗暗叫苦,他刚刚是看到了苏柳在,可是,她会不会救自己,还是一回事呢!
苏柳巡视完粥棚,就回到曹府去了,她一回府,就被曹明珠叫了过去。
曹明珠先是拉着她责怪了一会,说把功德都推到他们父女身上,如何云云,然后又拿出一张长长的单子,道:“这些是爹爹准备的聘礼,你看还缺些什么?再添上。”
苏柳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是女家的,你这不是要我为难吗?娘也说了,这亲事也不大办,这聘礼什么的,搬来搬去也麻烦,差不多就成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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