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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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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我福生二十娶媳妇,我都要发饼请乡亲来叨忙,你又故意插一脚,请人去你家吃酒。我呸,陈梅娘,你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是不是?我们苏家那欠你了?要故意给咱们难看,真真是黑了心肝的恶毒妇人,好不要脸。”

陈氏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整个人气得发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理,这也太过无理了!

黄氏见陈氏一句话不敢说,以为被自己给震住了,心里正得意着,正要开口,苏柳却是笑了。

“这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也是我见过的最可笑的人了。”苏柳真真是怒极反笑:“你们家要娶媳妇干我们什么事儿啊?我们家要在哪天请人吃酒请谁吃,又与你何关啊?真真是笑话,这摆酒吃席,难道就只准你一家摆,不准旁人摆啊?”

“呸,什么时候不摆,偏要这天摆?你这是要和我抢人做叨忙呢!”黄氏吐了一口唾沫,气呼呼地道:“你们就是要故意和我们唱擂台戏。”

啧啧,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苏柳呵呵地笑:“我们还真就要腊月二十摆了,怎么着?说我们和你抢人做叨忙,真是好笑,我们是真心请人来吃酒,可不是要人来帮忙做事儿的。”

这乡里乡亲的,尤其是同村的亲友,哪家有红白喜事了,都会主动来人帮着做事,这都是不打的规定了。

黄氏却在听见陈氏要宴客,就慌脚鸡似的跑来论理,可真是好笑,这算个什么理?

“我说苏老太,你其实不是怕咱跟你抢人做叨忙,而是怕这村里的客人都来咱们家吃酒吧?”苏柳满脸讥笑。

这讥言冷语,却是把黄氏心里的真实想法都戳穿了,臊得老脸通红,十分不自在。

其实,叨忙是一点,她还真是怕人都上苏柳她们那吃酒了,这本来两家就是话题,如今两家都宴客,不管去哪一方,另一方没啥客人,那可都是要遭笑的。

黄氏好容易才帮苏福生定下了亲事,也是想风风光光的,自然不想被苏柳她们抢了风头。

被苏柳一戳穿,虽然不自在,可黄氏却是不认输的,便扬着脖子大声道:“我呸!当你们是金疙瘩呢,晦气的鬼屋,晦气的人,谁个愿意来你这吃酒?没得沾了晦气,来日也生个六指儿。”

这话可真是刻薄了,陈氏气得身子都颤了起来,指着她骂:“滚!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来!”

“呀,你这贱人,还敢指着婆母了,作死了你。”黄氏见陈氏敢指着自己,顿时尖声叫骂:“说什么给女儿定亲,呸,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是给女儿定亲,还是给自己找的小白脸,晚上捂一个被子睡,哟嗬,三人同被,亲香。。。”

嗖,忽然有个物件向着黄氏飞了过去,快得让人看不见,只听得咯的一声暗响,众人定了定神,往地上一看,嘴角扯了扯。

第二百零八章 没脸见人了

向黄氏飞过去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颗小石头,有男人拇指头般大小,只不知怎么就速度这么快。

苏柳愣了一下,往后看去,却是宁广阴沉着脸走过来,再看黄氏,只见她傻傻地站在那,口里动了动,哇的一声往地上一吐,一颗大板牙落在地上。

陈氏傻了。

黄氏也傻了,张了张口,牙床又是一阵松动,噗,又一只牙脱落下来。

变故不过是一瞬间,黄氏就掉了两只牙,她看着那两只发黄的牙,下意识地往自己的上鄂莫去,门牙位置空荡荡的,顿时嚎叫出声。

“睡,睡干滴。”没了牙齿的位置,说话有些漏风,黄氏一下子捂着嘴,又惊又怒。

宁广走上前,手里还拿着一颗小石头,嚣张地上下抛着,黄氏瞳孔骤缩。

“你节个。。。蛮番,你敢。”黄氏指着宁广,却被他一身凌厉的杀气给吓得说不全话。

“下次再敢来这撒野,我打掉的就不是你的牙,而是。”宁广眯着眼一步一步的上前,阴测测地道:“杀了你。”

宁广是在战场上滚打滚爬过的,可以说是在死人堆里成长的,便是在大坳村隐居几年,可那身上那铁血冰冷的气质,再涌动起来,足矣吓死黄氏。

杀了你,那个男人眯着眼这么说,可黄氏却分明感觉到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说真的,他是真想杀了自己。

黄氏腿一软,跌坐在地,档间一热,厚厚的棉裙立即湿了,一股子骚臭味传了开来。

苏柳见她一把年纪跌坐在雪地上,嘴角带着血,惨白着脸,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似的,看着可怜得很。

可又如何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都是她自找来的。

想到黄氏所说的污言秽语,苏柳就觉得好一阵恶心,这人竟然就刻薄成这样的,那种话也亏得她说得出来。

“还不滚!”宁广见黄氏傻坐在地上,把眼一瞪。

黄氏这才尖叫出声:“杀人呐,杀人呐。”一边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就连她的两只大板牙都忘了抓上带走。

“哎哎,你的牙。”苏柳高叫,见黄氏逃得飞快,便呸了一声。

“这,这可。。。”陈氏指着地上的两颗牙,皱起眉来。

苏柳见了两只黄牙,忍住反胃,这黄氏不会是不刷牙的吧?

“娘,甭管她,她这是自找的,这种人就是欠抽,说话不经大脑,就该这么教训。”苏柳可不会同情那样的人。

陈氏抿了一下唇,看了一眼宁广,叹了一口气,自回屋去了。

“你很高兴。”宁广忽然对苏柳道。

“高兴啊。”苏柳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道:“你想想,她没几天就要娶媳妇了,这没了两只门牙,她要怎么见人啊?估计是连说话都不敢张大口说,更别说是笑了,哎哟我的娘,这回她真要‘矜持’起来了。”

这年代可没什么牙医,这牙掉了就掉了,黄氏日后,可都是顶着空荡荡的牙床了,苏柳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浑身舒爽,她真想叉腰仰天哈哈哈地笑上三声。

宁广见她那得瑟的样儿,不由摇了摇头,眼里满是纵容。确实的,那老贼婆实在是欠抽。

苏柳走进了屋,见陈氏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安慰了几句,又道:“那些人是不值得同情可怜的,娘,你可别对她仁慈,不然就是对自己残忍了。”

陈氏啐她一声,道:“就你道理多。”

苏柳嘻嘻地笑,道:“不然呢,有她这么霸道的人么?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呢!她说不让咱摆就不摆啊,我还偏要和她斗上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氏还是想息事宁人。

“我偏不。”苏柳哼了一声,道:“我不但要在那天请酒席,我还去请戏班子来乐上一乐,我就要和她唱擂台。”

戏班子?陈氏一愣,欲言又止,可苏柳却是已经琢磨开了,便也只能摇头苦笑。

黄氏这样蛮横霸道的,其实已经不是针对她们这人了,而是对事,在心里认定是苏柳她们就是来捣乱的。

这头黄氏散乱着头发跑进苏家老宅,可把苏老爷子和苏金凤给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苏老爷子吓得不轻。

“娘,这是遇到歹子了?”苏金凤也很是惊惶地问。

黄氏扑进铺盖里,很是嚎哭一场,抬起头道:“我没脸见人了,我这是要被欺负死了,哎哟,我命苦啊。”

这,苏老爷子的脸色都变了,难道是真遇上歹子了吗,可这是大白天的。

“娘,你的牙?”苏金凤却是先注意到黄氏的两只门牙位置,空荡荡的。

苏老爷子回过头,恰好也看见了黄氏那空空的牙床,这才出去了一会,怎的就弄成了这副样子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是苏柳那小表子,她们是要欺负死我老婆子啊,呜哇,我没脸见人了。”黄氏摸了一把自己的牙床,顿时悲从心来。

苏老爷子一听又是和苏柳她们有关,脸顿时沉了下来,冷道:“你又去招惹她们了?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去招惹她们,你怎的就一根筋,听不进去?”

“爹,是娘被她们打了,牙都没了,您到底站哪边的?”苏金凤瞪大眼尖声道。

黄氏一把推开苏金凤,赤红着眼瞪着苏老爷子:“我招惹她们?是她们招惹我,偏要和我们家打擂台唱大戏,给我难看。你知道个啥,你这死老王八犊子被那几个小蹄子迷昏了头,你知道个屁,你知她们干了啥好事不?”

“她们也在二十请酒席,还去请崔大家,还有好几家去吃酒,我呸,这都是和咱们家好的,她这是要抢人去给她们撑场面,给咱们家难看!”黄氏大怒道:“她陈梅娘要下我面子,我还不找她,我找谁去?和那小表子定亲的那个啥宁广,竟然就用石头砸了我的牙,哇呜,我要被欺负死了。”

苏老爷子听得愣了神,这真是糊涂至极,就为这么点事就去找人家麻烦,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每回都是不到最后一刻不紧着赶稿,手抽了我去~

第二百零九章 哑巴亏

听清了来龙去脉,苏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人都说娶妻求贤,娶错一门亲就毁三代,他如今就有这么一个深刻的感觉了。

你说黄氏这干的是什么事?这也叫找理,她分明是找抽吧?

啥,就兴你家在好日子请酒席,就不兴人家请了?这是个啥理?别说在外头听了这事都觉得无理,便在在这屋里,苏老爷子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你简直是脑子进水了,就为这么点事就去寻人麻烦,也莫怪人打你,有你这么蛮横的吗?人家要请酒席干你什么事啊?日子就兴你一个人过的不成?你,你真是。。。”苏老爷子气得直喘气。

“你这老王八,你说啥?”黄氏被训,不依了,大声吼道:“我这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福生,她来凑啥热闹,抢什么风头?你这死老王八,不护着自家人就算了,还偏帮着那贱人,你是被鬼迷了还是被灌多了迷昏汤了?”

“娶媳妇还讲究啥风头不风头,你有你请,人有人请,这都不相干,你这不是没事找事?”苏老爷子气极,怒道:“这下好了,牙都没了,这都是你自己找来的,我看你过些日子怎么见人?怎么见媳妇。”

这可是点中黄氏的心事了,没了门牙,这吃东西还是小事,可要怎么见人啊?说句话都漏风,怎么对人笑啊?

想到这点,黄氏又是一阵大哭,将苏柳她们恨到了极点。

苏金凤却唯恐天下不乱,道:“爹,就是这样,她们也不该打人啊?这平白无事打人,这还有王法么?”

“那你问问你的好娘,是作了啥了不得的事,让人给打掉牙了。”苏老爷子实在是恼的坐不下去了,一甩袖子,就往屋外走去。

“娘,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夫啊?咋就要帮着那见人啊?”苏金凤黑着脸。

黄氏听得心头火起,冲着门外就大声吼:“老王八是被那见人给迷了,我呸!早知道他靠不住,等你哥哥们回来,我要那见人好看。”

苏金凤点点头,可看到黄氏那只露出红肉的牙床,又是好一阵嘴抽,道:“娘,这还是先顾着你的牙吧,这没牙可咋办啊?”

“牙,哎哟我的牙。”黄氏这一被提醒,从床上弹了起来,白着脸道:“我的牙,还在北坳子那边没捡回来,金凤,快,去帮娘捡回来。”

“啊?”苏金凤有些不情愿。

“快去,你还想你娘百年后,落个尸身不全,下了黄泉也投不了好胎不成?”黄氏黑了脸。

这是大坳村自古流下来的说法,这人要是死了,最好尸身齐全,齐齐整整地去,将来才能投的一户好胎,所以,这老人就是掉了颗牙齿,都要仔细包起来,等百年之后,子孙再将其一道放在棺材里葬的。

苏金凤再不愿意,碍于老娘的脸,只好也去寻了,可是北坳子那么大,如今出入的人又那么多,她又没在场看着,哪里寻得到小小的两颗牙齿?自然无功而返。

听说寻不到牙齿,黄氏当场就哭了,嚎着说自己命苦,将来死了也不能全身如何这般,又嚷着要苏长生他们给回来报仇,把个苏老爷子闹的脑门直抽。

白天被宁广一吓,又听到牙齿找不回来了,黄氏哭了半宿,竟是发起热来,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苏长生兄弟和周氏几人回了老宅,黄氏也不顾得发作周氏,只抓着两人的手哭,让他们给作主。

“娘就要被那臭娘们几个欺负死了啊,呜呜。”

看着老母没了两颗牙,又戴着红头抹额哭哭啼啼的样子,向来忠孝的苏福生看得心头火起,腾地站起来怒道:“欺人太甚,我找她们算账去,大哥,你怎么看?”

苏长生打了个呵欠,听了便嗄了一声,见黄氏不悦地看着自己,便道:“去,真当咱们苏家没人了,要她们赔偿去。”

兄弟俩说走就走,苏老爷子气急败坏,喝道:“都站住。”

黄氏见此便冷笑:“怎么,老头子,你不护着我也就算了,还不兴我儿子护着我了?”

“你给闭嘴,这事本就是你自己蛮横找事。”苏老爷子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道:“那什么宁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们还敢去招惹?是嫌命长了?”

“他打人在先还有理了?”黄氏气得一个鲤鱼挺从炕上弹坐起来。

“你看到了?还是谁个看到了?看到他拿着石头掰开你的嘴敲你牙齿了?”苏老爷子冷哼:“你有啥证据啊?”

“我的牙没了,这还不是证据?”黄氏真真是被气得翻眼。

“我说了,人家掰开你的嘴亲自拿石头敲掉的么?”苏老爷子也听黄氏说的很清楚,见她愕然,道:“既然没有,那你的牙怎么会掉?”

“就是他。”

“是啊,就是他做的,那人家怎么就没掰开你的嘴都能用石头敲掉了你两颗牙?”苏老爷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那是人家有底子。”

有底子,便是有功夫,能隔空就用石头打掉黄氏的两颗牙,证明功夫不低,苏福生再忠孝,也不免犹豫起来。

“那,我这牙是白掉了?我要吃了这个哑巴亏?”一怔过后,黄氏不服地道。

“你不吃也得吃,谁让你去招惹的?”苏老爷子厌恶地睨她一眼,道:“你不服气又能咋的?让他们兄弟去,再让人打么?这要再找事,是想闹到啥程度去?”

“快要过年了,这媳妇马上就要娶回来了,这事往大里闹了,你是不是不想喝媳妇茶了?”

黄氏脸色一变,有些苍白的脸都扭曲起来,看了苏福生一眼。

苏福生也怕自己好容易定下的亲事又黄了,便支支吾吾地道:“娘,这仇要不晾一晾,等儿子娶了媳妇再找她们算账去?”

黄氏听了,心头发寒,这是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就这么妥协了,就为着娶媳妇,就忘了娘的苦了。

苏长生看着黄氏一下子悲悯的脸容,心里突然有些欢快,叫你偏心,知道委屈了吧?

而外头听着的周氏母女则是抿嘴笑,该,叫你横,应该敲掉一整口牙才是,想不到才回来就看了这么场好戏啊,太值了!

不过想到苏柳她们的风光来,周氏又酸的黑了脸。

第二百一十章 心痒(月票加更)

黄氏被打掉了两只大门牙,连门都不敢出了,硬是在家养着,可她再不愿出门,苏福生成亲的日子却是越来越近,也不得不出门。

这一出门,她空荡荡的牙床自然是无法遮掩,有人惊讶问是咋回事,她也只能闷闷地说摔倒磕在石头上了。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黄氏当日去找苏柳她们麻烦的时候,北坳子那边也是有人看见的,这黄氏说不准苏柳她们在腊月二十清酒的事,自然也被人翻了出来。

于是,就有好事者把事儿给串起来,说黄氏蛮横的有,说她自找苦吃的有,也有说她活该的,把黄氏臊得没边了。

苏柳对于这些风言风语自是一概不理,年关越来越近,腊月二十也要搬新房子,又在筹谋开阿胶作坊的事,她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日子到了十二月后,天气就越来越冷,却是多了一股子年的味道,大街上早就有各色喜庆吉祥物和年货卖了,昌盛县城,更是热闹得不行。

苏柳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看去,铺子门户大开,可见伙计掌柜在里头忙碌,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手里大包小包的,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就是杂耍都有,叫好声不断传来。

到底是县城更热闹些,百色镇虽然也热闹,可到底是差了一层,就是人都没这么多。

这次苏柳来县城除了置办年货等物,也是来和曹明珠,宋斐商讨合作的事宜,顺带也送年礼。

“姑娘,这就是县城啊,可比我们百色镇要大多了。”冰茶也看到车外的热闹,双眼熠熠地闪,难掩着激动。

这次来县城,她就带了冰茶一个,宁广负责赶车,本来苏小也想要来,可因为年关近了,铺子也离不开人,便只好放弃,也很是闷闷不乐了一番。好在苏柳说了开了年就请个掌柜掌管铺子的事,日后她就有机会来,这才笑了。

本来她是连冰茶也不愿带的,可陈氏考虑到她和宁广马上就要定亲了,这就两个人出行,也不好看,便坚持要带上,就是有个跑腿伺候的也好。

“嗯,这本就是大县,自是比镇子要大要繁华的,府城更繁华呢。”苏柳放下帘子笑道。

“姑娘去过府城吗?”冰茶满目艳羡。

苏柳摇了摇头,道:“以后会去的。”

不但是府城,以后有钱有闲了,她还去上京,去江南,去一切她能去的地方看看,这才不枉来古代走一遭。

想到这,苏柳便露出一个笑容来。

三人先投了客栈,还是在上次来的客云来客栈,将东西归置整理好,又歇了一会,这才上街。

“反正咱们也要呆上几天,明日再去上曹家吧,这集市好热闹,我们先逛逛。”苏柳笑着对宁广道,又差店小二跑腿去曹家给递了封信。

宁广自然是没话说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她一道走在前边。

因是年关,这行人也多,路上的小贩也不少,虽不至于你推我撞的,却也不是特别的顺畅,好在苏柳他们也不急,慢慢的边走边逛,倒也自得其乐。

“臭豆腐哎,十里飘臭的臭豆腐,谁都没我臭哩,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呀。”招揽生意的小贩声特别的大,也特别逗人,顺着飘来的臭味,苏柳看过去,立即拉着宁广跑了过去。

“小哥,这豆腐怎么卖?”苏柳看着那炸得透透的的豆腐干,撒着葱花,双眼发着青光。

“三文钱一碗,姑娘,来一份?”卖豆腐的小哥笑着道。

苏柳点点头,递了银子过去,接过那一碗臭豆腐,并要了三支竹签,转身却见宁广和冰茶他们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并退了两步,不由失笑。

“你们啊,别嫌弃它臭,这个可是很好吃的。”苏柳笑眯了眼,将一个竹签插在上头,自己就先咬了一块,真真是齿颊留香,无污染的好东西啊。

冰茶露出一个想呕的表情来,见苏柳逼上来,忙一指不远处的胭脂水粉摊子道:“姑娘,我去看看那胭脂。”说着也不等她应话,蹬蹬地跑了。

“啧,真是不识货。”苏柳摇着头,又看着宁广,道:“尝尝?”说着便叉了一块豆腐干递过去。

臭味飘进鼻翼,宁广忍着将它拍飞的冲动,头离得老远,沉声道:“太难闻了。”

“味道难闻,但吃着极香呢,真的,我几时骗过你啊?”苏柳坚持地递过去,踮高脚,豆腐干举得高高的。

我几时骗过你啊,宁广心头没来由的一软,见她双眼亮晶晶的,红嘟嘟的唇沾了油更是油光水滑的,便闭着眼勉为其难地枉那豆腐咬了过去。

他飞快地嚼动着,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样子,可嚼着嚼着,就觉得豆腐特有的香味在齿颊中残存,味道十分的特别。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苏柳得意地扬起下巴。

宁广唇角牵了牵,又看了她碗中的豆腐一眼,苏柳特别上道的又叉了一块送进他嘴里。

两人靠得极近,宁广身材高大,她总要踮高脚才能将豆腐送到他嘴边,淡淡的幽香混合着豆腐香一道钻入鼻尖,分不出到底是哪种香。

看她笑得眉眼弯弯,肌肤因为寒风吹狠了,两颊晕红,嘴唇也因沾了油而十分的光滑,宁广只觉得有些心醉,嘴角便咧大了些。

“刚刚还百般嫌弃,死也不吃呢,知道好滋。。。”苏柳口中的味字还未说出,忽然宁广的手伸了过来,大拇指在她的唇边揩了一下。

苏柳一怔,许是因为劳作的关系,他的指腹并不rou软,甚至有些粗燥,可开在唇边的时候,麻麻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跟个孩子似的。”宁广把手指放在她眼前,上面一小颗绿葱花,在指腹里粘着。

苏柳的脸腾地红了,火辣辣的,一抿唇低下头,分不清是害羞还是甜蜜,宁广见了,露出一记大大的笑容来,忍着没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两人站在街口,也不顾来来往往的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碗中小食来,不时露出一个心神领会到笑容来,画面显得极是温暖,不远处的冰茶看了,不由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个冬天,好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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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再聚

在城里逛了一圈,冰茶和宁广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小物件,冰茶再一次把一串用贝壳做成的风铃递给宁广,这才看到两人身上都不少了,不由讪讪地笑。

”这,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啊。”她干笑两声,话题一转道:”今天就到这吧,咱先去寻个饭馆吃饭去。”

”姑娘,啥叫购物狂啊?”冰茶对于自家姑娘时不时蹦出的新奇词儿,已经不奇怪了,就是好奇那意思。

苏柳呃了一声,支支吾吾地道:”就是,疯狂购物的意思。”

这又有啥不同的?

冰茶有些呆愣,见苏柳已经走了,忙的一拉身上的大小荷包等物,叫道:”姑娘,大爷,你们等等我。”

再回到云客来客栈时,已经是申时时分了,才走进大堂,苏柳就被一个娇声给唤住了脚步。

”柳妹妹,你叫姐姐好等。”

冷不丁的,苏柳被吓了一跳,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大堂的右方,一个穿着淡红色石榴褙子,遍地洒金海棠裙的姑娘正缓步而来,走动间,环佩叮当,香风扑鼻。

不是曹明珠又是谁?

曹明珠脸上围着一条丝巾,只露出一双灵动眸子,见了苏柳满是欣喜,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笑意都映在了眼中。

”宁公子有礼了。”曹明珠先是对宁广福了一福,见他点头,这才看向苏柳,嗔道:”你这丫头好生没理,既来了县城,怎的不去我家住,偏要来住客栈?”

苏柳讪笑,道:”好姐姐,这不是不方便么?我才打算着明日去拜见姐姐你呢。”

曹明珠瞪了她一眼,道:”家里只有我和爹爹,何来的不方便?快些收拾,跟我家去住。”她又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玉儿,你和唐嬷嬷给苏姑娘退了房去,也帮她们收拾了再家来,人我就先带走了。”

玉儿脆声应了一声,自和身后的婆子去了。

”哎哎。”苏柳忙的叫:”不用麻烦的,我们都住下了。”

”那你不肯去我家住,便是与我生分了,抑或,是嫌弃我家不好住了?”曹明珠佯作恼怒地道。

美人生气可是不得了了,似嗔似怒的,苏柳一下子就投降了,看向宁广,见他一副悉随尊便的表情,便道:”也罢,我去还不成吗?”

”那让她们收拾去,我们走。”曹明珠高兴了,拉着苏柳就走。

苏柳无奈,只得吩咐冰茶和宁广一道跟着曹明珠的丫鬟们过去,她则是被曹明珠拉着上了马车。

因着年关将近,曹家也装扮得颇为喜庆,虽然是冬日,可依旧花木婆娑,处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曹家主因为年关近了,也要安抚漕运的工人,这回子也不在曹家,不过据说明日就回来了。

曹家主不在,苏柳便有些忐忑,毕竟宁广是个男人,这样住进来似有不妥,便委婉地对曹明珠说了。

”往常也有故交前来,我这内院与前院分得极开,每个门都有婆子把守,宁公子在前院,也自有丫鬟小厮伺候,倒不碍事的。再者,我爹爹明日便回了。”曹明珠笑着道。

苏柳见她再三说了,便也放下心来,两人这才聚起话来了。

”你信里说要来,我可是天天盼着,可终于给盼着了,再不来,我都要去寻你了。”曹明珠拉着苏柳坐在美人榻上,笑眯眯地道。

苏柳见她一张美艳的脸因为这一笑而越显明艳,不由起了坏心,学那二流子的色色模样,轻佻地挑起曹明珠的下巴道:”哟,美人儿等不及了?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给大爷香一个。”

曹明珠的笑容僵在脸上,愣了一下,见苏柳抿着唇偷笑,才反映过来,一咬唇,手往苏柳身上招呼去:”好哇,你这小蹄子,在哪学的无赖花招,还敢消遣起姐姐来了,看我饶不了你。”说着,双手齐下,在苏柳腰肢上挠痒痒。

这可是苏柳的弱点,被这么一挠,顿时咯咯地笑起来躲避,求饶道:”哎哟,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妹妹不敢了。”

曹明珠可不放过她,苏柳只好反击,也往她身上招呼去,两个姑娘咯咯地笑闹起来,笑声传出院子外,来往的下人仆妇们都面面相觑,小姐今儿可真欢喜。

闹了好一会,两人才停了战,可看到大家都发髻散乱的样子,又都噗哧一笑。

曹明珠唤了丫头进来打来水,两人重新匀了脸,这才吃茶说话。

”前些日子你来信,说二十你就要和宁广定亲了?这是真的?”曹明珠一手枕在炕桌上,斜着美眸看向苏柳。

苏柳正捻了一块点心,点头道:”这定亲的事还有假的不成?”

曹明珠有些晒然,这倒是,平白无事,哪个姑娘家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没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多大了?我看着是大了些。”曹明珠斟酌着问。

”二十五了,年纪不是问题,关键是他待我如何。”苏柳嘻嘻一笑,道:”他待我挺好的,目前来说,我还挺满意。”

曹明珠啐了她一声,道:”真是好不知羞的姑娘。”

苏柳干笑两声,又凑近了问:”那你呢?有啥进展没有?”

”我?”曹明珠一愣,见苏柳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粉脸腾地红了,啐道:”好没羞的姑娘,自己要定亲,倒来羞我了。”

”说说嘛,你们,就没擦出些火花来?”苏柳又露出一个痞痞的笑来。

曹明珠敛了笑,长叹一声,道:”我又哪里配得上他,堂堂一个官绅子弟,又是嫡子,我这样的商人女,便是做妾,怕也不配吧?”

苏柳见她颓然,便握着她的手道:”姐姐莫妄自菲薄,你并不比别人差,这出身商人女又如何?他若有心,便不会介怀,他若有意来求,便会扫清那些障碍,姐姐你只要努力争取他的心便是了。”

曹明珠露出一个苦笑,哪就有说的这么容易,有多少人,跨不过门第这一道高坎?

”不说这个吧,且说你们,县城离你们那也不远,二十那天我自是要去观礼吃酒的。”曹明珠笑着转移话题。

苏柳见她不愿多说,便也附和道:”那妹妹可就等候姐姐大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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