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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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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连苏长生都能搁下,而且搬来这个院子好些天,她晚上就和苏小去练柔道,功夫却是半点没荒废的,苏春桃这样的,完全就不在一个话下。
她轻巧地抓住苏春桃的手,一抽,身子灵活一转,将她的手扭到了身后,冷道:“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你很久了。”
苏春桃痛的脸都白了,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大声地尖叫着,大叫道:“啊啊,好痛。苏柳,你竟然练邪术,你这个贱人,野种。”
不知死活,苏柳听了手上的劲更大了些。
苏春桃虽是农家女,可自小也没做多少重活,在家里,有苏长生和周氏他们护着,谁会动她一个指头,此刻被苏柳那么扭着手,是痛得声都颤了起来。
“放手,你放手,呜呜。”她用另一只手去抓苏柳。
“道歉。”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快放手,我手要断了啊。”人被掣肘着,苏春桃再不愿意也只能求饶。
苏柳这才将她往前一推,冷声喝道:“滚!”
苏春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衣裙被擦破了一条大口子,想要出口大骂,却又忌惮着苏柳的那一手。
苏柳冷冷地看着她,苏春桃一个瑟缩,一个字也不敢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
周氏正和苏金凤帮着黄氏纳鞋底,黄氏碎碎叨叨地说着苏福生刚相差了的那门亲事,听得她好生无趣和厌烦。
“真是白花了二两银子。老大媳妇,今晚的饭多掏两杯糠米,中午剩了的半碗肉,晚头多从瓮缸里拧两把酸菜和着炒了吧。”黄氏说着就说到了晚饭上。
周氏眼皮一跳,又是吃糠米,都吃好几顿糠米了,她口都要寡了。还有那半碗肉,本就是没几块,还分了好几顿来吃,现在还要用酸菜来炒,还有嚼头?
便忍着气道:“娘,都连吃了几顿了,今晚就改改食,吃白米吧?”
“吃什么白米?”黄氏的手一停,抬头瞪了周氏一眼,不悦地道:“家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没见着这日子都过得紧起来了?”
周氏被一刺,有些忿忿,道:“却也没紧到要每顿都吃白米的程度了,长生每月交的银子都够买两石白米了。”
周氏确实是不平的,苏家虽不是大富贵,却也真没到总吃糠米的程度上,可黄氏都把着钱财,那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多花的,总说要攒着。
攒着做啥?还不是给苏福生和苏金凤置办婚嫁的聘礼嫁妆?他们这大房又得了什么?
周氏越想越不平,自己怀了苏家的骨血,却是想吃点好的都不成,那钱还是苏长生赚的月钱,花在他们这房的,却没几个钱。
“哟,你这是嫌我没当好这个家了?没给你们吃白米,是我死攥着银子不撒手了?”黄氏的脸板了起来,冷道:“我攥着银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啊?金全交束脩的银子是哪来的?还有,来日你生子的银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了?”
“对啊,嫂子,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苏金凤凉凉地道。
周氏气得不成,冷笑着站了起来,道:“对,没良心的都是我,所以长生的月钱都净交上去了,倒是真没良心了。”
这话可是讽刺了,黄氏目光不善地瞪着周氏:“你这话可是啥意思?”
“娘该知道。”平素的周氏总不会当面就ding嘴了,可她今儿是真不想忍下去了,道:“我怀着个崽,天天就吃个糠米,就是个鸡蛋娘也不舍得,还得做这做那,这是娘的亲孙子,娘也狠得下心。”
黄氏腾地站起来,尖着嗓子道:“好啊,平日一脸和顺的,如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嫌弃咱家没吃的,你也可以出去啊,回你家。或跟那臊货一般,另起炉灶啊。我倒看看,你是不是就有这本事了。”
周氏被刺得眼圈都红了,恨恨地看着黄氏,分家两字都要冲到了喉咙,却硬是给忍着了。
她虽气,却也知道,这词是她说不得的,这要是说了,说不定就说她揣度着分家,生是非弄的家宅不宁。
见她被唬住了,黄氏有些得意,从前因着顾忌周氏的身份,黄氏的婆婆威风就只能撒在陈氏身上,对周氏是奈何不得的。如今陈氏已不是她的媳妇,她的气无处发,也不管周氏是不是掌柜之女了,只往她身上发。
黄氏是不怕的,自古以来,婆婆为天,只要摆出个婆婆的款儿,她还敢真要ding上来不成?弄不好,去告她一个不孝如何。
黄氏还想要教训几句,苏春桃却从外头哭着跑了进来,她脸一黑:“哭丧呢这是。”
“天啊,桃子你这脸是怎么了?”苏金凤最先注意到苏春桃双颊红肿,惊叫出声。
周氏也注意到了,那是唬得脸都白了,尖叫道:“作死的哟,哪个天杀的把你给打了?”
苏春桃双眼红肿,惨兮兮地大哭道:“娘,苏柳那野种竟敢打我,你快让爹爹给我去报仇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欢迎来找茬
苏柳才刚睡下,就听一阵吵闹的大叫声,让她不得不重新爬起来,ding着有些昏沉的头趿鞋走出屋子。
“苏六,你给我滚出来。”几个人一边叫嚣,一边打开篱笆门冲了进来。
篱笆门还真是不好,跟个没门的鸡笼似的自出自入,看来还是要砌一道院墙才行,苏柳见了几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旺,旺。”黄毛见着陌生人,脚尖地跃起狂吠,把那几个想要冲向前的人给吓住了。
“苏柳,你这贱丫头,竟将我桃儿打成这个样,她是怎么你了,你还是人么你。”周氏先是恶狠狠地骂。
“对啊苏柳。就算不是一个娘生的,桃子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也下得了手,也实在忒狠了些。”苏金凤凉凉地说了一句,然后打量起苏柳她们这屋子来。
“娘,拉她去见官,下大狱,呜呜。”苏春桃捂着两边脸呜呜地哭。
“你傻了你,下大狱有啥用,依我看,赔点银子吧。”苏金凤从院子里收回视线,鄙视地白了苏春桃一眼。
其实她们来也就是因着这个,苏柳她们过好了,乃是黄氏亲眼所见。不然,怎么买个一篮子肉,就跟不要银子似的,那是断定苏柳她们赚的银子多了。
“没错,到底是姐妹俩,你就给她赔点银子算了。”黄氏忍不住往屋里瞧,一双吊梢眼闪烁个不停,满是算计。
周氏听了心里就恼得很,她来是要找苏柳这小贱人的晦气的,黄氏她们却是围绕着银子转,实在是气。
她们一人一句的指责,苏柳却没发一言,甚至眼中没她们的存在似的,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看她这么副态度,黄氏等人心里直打鼓,有些惴惴的。
苏柳解开黄毛绑在狗脖子上的绳子,抚着它来家以后长了一圈的身体,淡淡地睨了几人一眼,道:“说完了吗?”她站起身来,手往门口一指:“门口就那边,好走不送。”
她这话一出,周氏她们的脸色就变了,叫了起来:“苏六指,你这小贱种,你算个啥东西。。。”
“黄毛,去。”苏柳是说都懒得说,她的头疼着呢,那被闹醒的气都积在一起了。
黄毛听了自家小主人的训示,吠叫着跃上前,张牙舞爪的,吓得周氏等人连连后退,不停地叫骂着。
周氏更是护着小复,吓得脸色青白。
苏柳见了,眉皱了一下,喝住黄毛,冷冷地道:“滚!”
“反了反了,你这小贱人。”周氏恨得咬牙。
“我劝你还是管住你那口,顾着你肚里的那团肉,别被你自个折腾没了,又要赖上我。”苏柳眯着眼,阴森地道:“我这里,可是邪气得紧,对于那些不受欢迎的人,指不定就寻上去了。”
她并没说是什么,可周氏她们都听明白了,这无非是说这屋子从前的主人,鲁大娘子。
所谓疑人生暗鬼,黄氏的老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环顾一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真有人在暗中瞪着她们一般。
黄氏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听周氏挑拨,来这寻晦气了,可别沾上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去才好。
苏金凤更是脸色惨白,靠在黄氏的身边,紧抓住她瑟瑟发抖:“娘。”
“别怕,她就是说说,唬人。”黄氏虽这么说,可脑海里一下子想起苏长生来过这里回去病恹恹的样子,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周氏同样有这想法,脸色从青白变灰黑,扯着苏春桃连退了两步。
苏柳将几人的脸色看在眼内,心里冷笑不已,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会觉得这世界处处都是鬼。
“你。。。你”周氏满是不甘,指着苏柳你个不停,却不知要骂些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就在众人对峙着,院门忽而传来一声冷喝。
苏柳探头看了过去,只见宁广手上拧着两只血淋淋的野山鸡站在院门,冷冷地看着周氏她们。
苏柳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也都传的像模像样的,周氏她们也听到过这样的风声,却是从未见过这人,除了苏春桃。
如今,乍然看见宁广的出现,众人都愣了一下,表情各有各精彩。
宁广拧着两只还在滴血的鸡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看周氏等人,只径直走到苏柳跟前,皱着双眉问:“怎么?”
“没什么,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来这跟疯狗似的发疯。”苏柳笑了笑,淡声道。
“苏六指,你骂谁疯狗?”苏春桃第一个跳了起来。
宁广唰地转过身去,冷着一张脸向苏春桃看了过去,眼睛眯了起来。
他人长得魁梧,皮肤呈小麦色,又是不苟言笑,如今又因为苏春桃她们碍眼,脸上更是一丝笑容都没有,周身气息阴冷,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一样。
他双眼眯起,眼刀却像是淬了毒似的,冷飕飕地向苏春桃飞射过去。毫无来由的,苏春桃被吓得脸色惨白,双tui一软,直接跪坐在地,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着。
“桃子。”周氏惊叫,连忙去拉她,见她整个人都僵硬,不由愤恨地看向宁广。
宁广那周身的杀气并没收起,周氏这么一看,瞳孔猛缩,也软倒在地。
“都给我滚。”宁广厉声喝道。
黄氏总算回过神来,被宁广那双眼扫过,只觉得裆口都凉凉的,扯着苏金凤,颤声道:“凤,凤,走,咱走。”
苏金凤却是傻掉了,可却不是因着宁广那吓人的冷,而是因着他这个人。
身材魁梧,相貌俊朗,这才是男人,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苏金凤只差没流下口水来。
苏柳看了个分明,看了宁广一眼,抿嘴偷笑,原以为这样冷傲的人不像宋萧那样的花美男引人喜欢,谁知道,也有识货的人呢!
“还不滚?”宁广上前一步,将手中滴血的野山鸡扔在了她们脚边。
黄氏立时尖叫起来,喊了一声娘哎,转身就跑,临走还不忘拉上苏金凤,也不管瘫软在地上的周氏母女了。
见黄氏她们走了,周氏她们才后知后觉,颤抖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亲,欢迎以后来找茬啊。”苏柳看了笑得不成,举着手高叫一声。
宁广转过身,瞪了她一眼,苏柳却是笑的更开怀了。
黄氏她们狼狈地回到老宅,先是狠狠地灌了一口凉茶,一屁股坐在炕上,整个人傻了好一会,白着一张老脸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是咋的了?”苏老爷子见她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又是这副模样,顿时烟也不抽了,坐了起来,眼见苏金凤一脸魂不守舍地进屋坐下,脸上不由更疑惑了。
这母女俩出去一趟回来,这是咋的了?
“金凤,这到底是咋回事?”等不到老妻回答,苏老爷子按捺不住,又问幺女,却是连叫了几声,苏金凤才有反应。
“嗄?”
“咋回事儿?”
“要不得哦,老头子,苏柳那死丫头,真个要不得哦。”黄氏总算是定下了心神,一拍大腿道:“那什么人,哎哟,可要吓死个人哦,那,那简直就是个阎罗王啊。”
宁广那黑着一张脸的样子,说是阎罗王也不差,那简直就是一煞神。
苏老爷子见她说的糊里糊涂的,好一阵云里雾里,眉头都拧了起来。
“就是那个猎手,对,一定就是那个猎手。别人说我都不信,今儿可是见了,果然是跟她娘一路货色,小小年纪就勾个人往屋里跑。呸,不知羞耻。”黄氏定了惊,便骂了起来:“幸好早就分了那几个骚狐狸出去,要不然,我苏家的名声一准被毁得不成样儿了。”
想了想,黄氏还是觉得不妥,道:“不成,这分出去都还不成,老爷子,你快去,去和大伯爷说,将她们姐俩逐出族去,我们苏家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孙女。”
苏老爷子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是说苏柳呢,之前村里对苏柳她们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过,只是因着面子,就没多理会,可如今听着,黄氏她们竟是去了苏柳她们那么?
“好好儿的,你们去她们那边作甚?”
黄氏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道:“还不是苏柳那死丫头,平白无事的给桃子赏了两个耳刮子,我们就是气不过她嚣张的,就去找她算账呗,谁知道她那个野南人就来了。”
“胡说个啥,什么野不野的,不是说是山上那个猎手。”苏老爷子沉声喝道。
“呸!”
“爹,娘,那个猎手,我要嫁给他。”黄氏才骂了一声,苏金凤忽然语出惊人的道:“娘你去给我说亲吧。”
她这话一落,黄氏整个人都僵了,傻傻地看着双颊呈粉色的老闺女,问:“凤你说啥子?”
“娘,我稀罕那个猎手,我要嫁给他。”苏金凤双眼冒着星星。
“你疯了你!”黄氏跳了起来,指着苏金凤骂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苏金凤嘟起嘴,刚想要说什么,苏春桃却尖叫着跑了进来:“阿奶,阿奶快来救命啊!我娘她见ho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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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包小乞丐
“你也忒吓人了些,咋就弄成这个样了?”苏柳一指地上的两只野山鸡,嘴角抽了又抽,血淋淋的,又和他刚才的一身煞气相结合,也难怪黄氏她们吓得不行。
“是大黑扑上去咬了。”宁广将两只鸡扔进木盆里,又倒进煮开的水,一手用根竹棍快速地搅动,道:“你去歇着吧,我来就好。”
苏柳也是恹恹的不想动,干脆就坐在了屋前的一块平滑的大石上,托着腮看着他麻利地将两只山鸡捞出来拔毛,道:“被那么一闹,左右睡不着,和你说说话也好。”
宁广看她一眼,不作声,把衣袖一挽,良久才道:“日后她们再来闹,你尽管赶出去,何须和她们废话。”
苏柳笑眯眯的,道:“她们日后再来,怕也要掂量过的,要知道我这可有个煞神呢。”
宁广瞪她一眼,苏柳吐了吐舌头,看一眼篱笆院子,便道:“说起来,到底是我们这院子不结实了些。我就想着,如今也有些闲钱,干脆砌个院墙,安个门,也踏实些。”
宁广嗯了一声,道:“是该如此,我看明日就垒起来吧。”
她不说,宁广也是想到了的,这里到底是偏了好些,她们娘们几个,都是女流之辈,真遇着个啥宵小,还真叫天不灵了。
想到这点,宁广皱起眉,心想是不是该再找她们家附近起个房子,也好有个照应。
“姐,姐。”
两人正说着话,苏小背着背篓跑了进来。
“姐,才儿我们从村里经过,听那些个人说牛郎中去老宅了,好像是周氏胎儿不保了呢,都挤在老宅门口看热闹了。”苏小放下背篓,一脸的兴奋地道。
苏柳一愣,和宁广对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的,继续去拔他的鸡毛。
“宁广来了啊。”陈氏慢悠悠地进了院子,看见宁广,笑着问了一声。
宁广站了起来,冲着陈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宁大哥,你又猎到山鸡了?”苏小看着木盆里的鸡,双眼发光:“好啊,今儿高兴,晚头我们就吃炖鸡,且贺它一贺。”
“快把东西都归置吧,就你嘴碎。”苏柳啐她一声,上前接过陈氏身上的背篓。
苏小吐了吐舌头,自将身上的背篓脱下,苏柳则是小声问陈氏:“娘,咋回事儿?苏小说老宅闹腾的很。”
陈氏轻嗤一声,道:“谁个知道。”她避了避宁广,小声地道:“听说是见了红。”
苏柳皱起眉,陈氏见她这样,便有些奇怪,道:“怎么?”
苏柳迟疑了一瞬,才将周氏她们来寻麻烦的事儿给简单说了。
“还有这事?”陈氏先是一惊,尔后冷笑道:“那可真是遭了报应了,呵,我去给鲁大娘子上个香去。”
她急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宁广道:“宁广,留一只全鸡,我蒸一只整的,今日拜拜神。”
宁广应了,苏柳则是噗哧地笑出声,心想,陈氏如今也不包子了,甚至心肠还硬了,可见从前被掣肘得多压抑。
“你就不怕那女人的胎真不保故而赖上你?”宁广见她抿嘴笑,不由挑眉。
“你忘了,我这里是鬼屋。”苏柳狡黠一笑,道:“和某些人,是相冲的,干我啥事啊。”话虽这样,她还得作点事,让她们有个顾忌。
周氏的胎虽是见了红,但还是保住了,只是得连续吃上一月的保胎药,还得静卧在chuang上,不能操劳,否则胎儿怕是会不保。
与此同时,大坳村就有些传言传了出来,说是苏家老宅的人和苏柳她们犯冲,说周氏无端过去冲撞了鲁大娘子,不然怎么就会见了红了。
听到这传言,黄氏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是骂,还骂周氏,因为周氏保胎又花了不少银子,而她去苏柳那啥也没得到,只得了一餐吓,还赔上自家老女的芳心,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黄氏恨周氏母女恨了个透心,因周氏不能下chuang,就可着劲儿的支使苏春桃做活计,苏春桃那是看着自己不复白nen的双手天天以泪洗脸。
除此以外,黄氏心下也惴惴,也有七八分认为是冲撞了不好的东西,一时竟也不敢再去苏柳她们那找麻烦了,也不准苏金凤去,就怕再冲撞得命儿都没了。
对于苏家老宅那边的闹腾,苏柳她们那个小院倒是安宁得很,有了砌院墙的打算,第二日就由宁广领着头给弄了起来。
苏柳她们这房子连带菜地是一亩三分地,要是都围起来,那也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功夫也大,便打算着将前院和后院牲口圈围起来,各开一道门,后院的门又直接可以通向菜地。
农户人家的院墙大都是用篱笆竹木和泥砖给砌起来的,也有用石头砌的,苏家老宅的院墙就是用的石头和泥砖一起混搭。
如今石头也难寻,苏柳便打算着只用泥砖,垒高些,院内的墙角再放些荆棘刺,也就成了。
要垒院墙,只靠宁广一个人也是不成的,苏柳便又寻了几个壮实的男人一道,每日给六个铜钱,也管一个午饭,买来材料就动起工来。
动了工,苏柳又寻思着干脆把牲口圈也弄一弄,都整治好了,也好养些鸡兔小猪崽什么的。
因着要管饭,陈氏便不能去摊子上,苏柳干脆就让她在家做饭,她和苏小两姐妹去摊子,饶是如此,她们也忙得够呛。
“姐,今天的生意比昨日多了好些。”苏小喘了口气,将咬了一口的包子随手放在桌子上,数着兜里的铜板说道。
小柳包点这摊子已经上了轨道,生意渐渐的不如一开张的时候红火,所以苏柳在这两天都忙着琢磨新的品种呢。
生意想要红火,就一定要推陈出新,只守着一个,那是再红火也都红不了哪去的。
“你倒是吃了再数,才摸了钱又去摸包子,不干净。”苏柳瞪她一眼,这丫头总是说不听。
苏小在她姐那里听了不少的卫生啊什么的话,自然知道,吐了吐舌头,走到一边的水盆上洗了手,笑嘻嘻地道:“我洗手了,可成了吧?”说着举着两只鸡爪子晃了晃,回过头,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伸手摸了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包子跑了,忙大叫:“小偷,你这小偷。”
苏小拔腿就追了上去。
苏柳一愣,忙叫了几声,苏小很快就转了个弯不见了踪影。
苏柳知道镇上也有乞丐帮,生怕苏小吃亏,急的不成,又不好离了摊子,恰好见着庆记的小伙计经过,忙的叫住他帮着看顾一下摊子,自己便追了上去。
“小小。”苏柳气喘吁吁地追到一间破庙前,见苏小站在背着她站在庙前,便叫了一声。
苏小却没有半点反应,苏柳只好上前,扯了她一把,却是愣了,道:“小小,你怎么了?”
只见她满脸是泪,眼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听见苏柳的叫声,便呜咽着道:“姐。”
苏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那刚才偷包子的小乞丐,跪在一堆烂禾草前,黑漆漆的双手捧着那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向在她跟前躺在禾草上的一个同样脏的女人递去:“娘,包子来了,你尝一口吧。”
说着,就将那包子递到那女人的嘴边,可是那女人却没有半点动静,只嗫嚅着嘴,看着眼前的小乞丐,眼泪哗哗的流。
苏柳只觉得心头一痛,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那女人似是感到有人走近,艰难地看了过来。
只一眼,苏柳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已将不久人世了,她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你吃吧。”小乞丐将那包子塞到女人的嘴边,颤着声道:“是白面包子呢娘,很香的,很多人都喜欢吃。”
女人眨了眨眼,目光又移到小乞丐的脸上,那一眼,让苏柳眼圈都红了起来。
那是怎样的眼神?是对这世界的不舍。是对眼前小乞丐的怜惜,是一个母亲舍不得亲骨肉的不舍。
小乞丐还在不停地说着话,甚至用黑漆漆的手撕开一丁点包子塞到那女人的嘴里,可是,那个女人只动了动,却是吞不下去。
“娘,你吃啊,你吃了就会好了,娘。”小乞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了这情景,苏小捂着嘴呜咽出声。
苏柳抿着唇,左右看了看,在破庙的墙角下看见一只破盅,走了过去,里面接着瓦檐水,便拿了起来,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她喂了些水。
可惜的是,水都喂不进去了,这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苏小哭着跑了出去。
苏柳只好对那小乞丐说道:“你,有话快说,她,快不行了。”
那小乞丐置若罔闻,只坚持着撕包子,一点点的喂给女人,还拿起破盅,喝了一口嘴对嘴的喂到那女人口里。
苏柳见了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想要出去,却对上那女人的双眼,那眼里,有着恳求,还有绝望。
终是看不下去,苏柳大步走了出去,苏小蹲在一旁哭着,她搂过她,苏小哇的一声:“姐,她要死了吗?”
苏柳还没回答,破庙里面便传来一声大恸的哭声,她仰头,搂紧了苏小,默默地叹了一声,生命,从来都是脆弱的,但愿她一路走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下人上门
破庙里面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来,苏柳终是叹了一口气,让苏小先回去摊子上照看着,她则是去看看可是有啥能帮上那小乞丐的。
苏柳是长姐,苏小也只有听的份,将自己兜里的钱都给了她,抽噎着走了。
再走进破庙,看了那眼前的一幕,苏小又是一愣,心酸不已。
女人的眼撑得大大的,看着空中的某个方向,里面的不甘和不舍似犹未散去一样。而那小乞丐,则是用着自己那衣角沾了破盅里面的水,给那女人的脸擦拭着,却是没有再哭了。
苏柳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又见那小乞丐伸出手将他娘的眼给掩了,不由摇了摇头。
小乞丐身子瘦弱,看不出年纪,又是缝头垢面浑身脏黑的,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苏柳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开的摊子也是小打小闹的挣点,所以也没法像那些电视剧和小说说的那样,出手就好几两银子,去帮一个素未平生的人。
可既然遇着了,又是那样的身世,也没法视而不见,拔腿就去。
“我也没多少银子给你买个好棺材什么的,镇子西郊有个义庄,你将你娘送去那边吧,总要有个栖身之所,也不会至于落个孤魂野鬼的。”苏柳温声说道。
小乞丐一言不发,依旧用那沾了水的衣角去擦那女人的脸,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苏柳的话。
苏柳见此长叹一声,将身上的钱掏了出来,粗略一看,也有近一吊钱的样子,便数了一半出来,道:“这里有几个钱,你拿着,快些将她送去吧。不然,等晚了那些乞丐回来了,指不定会怎样糟蹋你们。”说着将那点子钱都放在了小乞丐的脚边。
苏柳也不知他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就维持一个动作,也不说话,苏柳想了想,又打量了一番他的身子,脑中有了主意。
她看了一眼那被擦干净半边脸的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移开眼去,走了出去。
女人干净的脸虽已青白,却还是能看出原本是个皮肤白净的人,也不知缘何落成这个光景,总的,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
出了破庙,她又向西郊的方向走去,寻着了那义庄,找到看管义庄的仵作,将剩下的钱都给了他,吩咐一声,便走了。
能帮的她都帮了,至于日后那小乞丐会如何,也是看他自个的造化了。
回到摊子上,苏小眼红红的呆坐在桌边,见她回来了,忙的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苏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姐都安排好了。”
“那人,好可怜。”苏小抿着唇,泪水眼看着又要落下来。
苏柳便拉过她的手坐下,淡声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平常的事,生命无常,看开些便好了。”
这个年代,别说是这样落魄至乞的人,就是女人生子,因此而死去的也大有不少人在,无法避免。
“珍惜眼前人。”苏柳喃喃地说了一句。
姐妹俩收了摊子回去,陈氏见着二人神色恹恹的,不由细细地问。
苏小是早憋不住了,扑在陈氏身上说了白日的事,又哭了一场。
陈氏搂着小女儿,听了便长叹一声,道:“也是可怜人。”
苏柳便道今日的银子给了小半出去,就是帮那小乞丐的,陈氏连连点头,道:“你很是做的对,咱们也不是大富贵,既遇着了,能帮上点,就帮一下吧,也权当积福了。”
母女几个又感叹了一回,心情都有些低沉,苏柳便岔开了话题,围着家里修的院墙去说话。
“都是实诚的,也肯干,没那偷奸耍滑的,我估摸着再有两日就可以修好了。”陈氏笑着说起那前来帮忙的几个人。
“等修好了,我看咱们再去抱几只鸡娃子回来养呗。”苏柳笑眯眯地道。
“也好,养个几月的,也就过年了,多抱两只母鸡,养着好下蛋。”陈氏很是认同。
“和小灰它们一道,不会给撩架了吧?”苏小睁着眼问。
小灰就是宁广给猎回来的兔子,一灰一白,一公一母,正好是一对。
“傻丫头,自是会隔开的。”苏柳戳了一把她的额头,又道:“来年,咱再抱两只猪崽养,等到了年,也有猪肉吃了。”
“那敢情好!”陈氏听了连连点头。
就着这些家务事,说了好一会子话,苏柳便道:“如今摊子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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