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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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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一拍手掌,说道:“他爹,老二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准给娘找个顺心意的儿媳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学认字

“宁大哥?”嘭嘭嘭,苏柳拍着宁广的屋门,双眉紧蹙:“这人去哪了?”

将篮子放了下来,苏柳看了一眼篮子里面的包子,托着腮坐下来,他这么早就去打猎了么?

等了又等,将宁广院子整理了一遍,又去看了那片小菜地,两棵辣椒都长得很好,撒下的菜籽已经发了芽,一棵棵从土里冒出尖来,相信再有个十来天,就有菜可以吃了。

快到晌午,宁广还是没回来,她只好放下篮子回家去。

正是农忙时节,村民都在地里忙碌着,收割,打谷,有孩子光着膀子提着篮子捡谷穗,笑闹着在地里追逐。

有人看见苏柳经过,指指点点的,有片言只语顺着风飘耳边,人们依旧对她们母女几个住进鬼屋而津津乐道。

“柳儿妹子。”有人跑了过来,苏柳定睛一看,却是苏喜子穿着白褂子跑了过来,腿上的裤子卷到了膝盖上,满头大汗的。

“喜子哥。”苏柳笑着打了招呼,道:“在收稻子呢?可忙的过来?”

“嗯。”苏喜子笑着挠了挠头,道:“我们家地也不多,就那三几亩,还行。”

“那也够呛的,喜子哥还是快快讨个媳妇儿,也好多个人帮着啊。”

苏喜子的脸一红,转开话题问:“你在这做什么?我听说你们娘几个搬去那鬼屋了?”

见他一脸担忧,苏柳心头微暖,点头说道:“搬去几天了。”

“那地方怎么能住?我这些天去了县里忙活,回来就听说了,本想着今儿个收了工就去你们那看看。柳儿妹子,那地方。。。”苏喜子皱起双眉,那日在那鬼屋前撞见苏柳就觉得不妥,想不到她竟然是打的这个注意,胆子也太大了些。

“喜子哥,那里好着呢,就是偏了些,安静了点,也没什么不妥的。”苏柳打断他,说道:“我们母女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不错了,哪求得那多?不住那里又能住哪?”

苏喜子默然,她们母女几人的遭遇村里谁个不知,说起来都不免有些唏嘘。

“那,你们有没有,嗯,撞见那东西?”

“没有。住的挺好的。”苏柳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那还有地,现在正恳着把草除了,准备种些菜呢。”

苏柳也没说谎,除去头一天有些害怕,如今她们都觉着挺好的,相信很快就会习惯下来。

苏喜子忙道:“你们都是女的也不好弄地,等我这边闲了,我再去给你们恳吧。”

“谢谢喜子哥了,我们还能忙得过来。倒是我们家那边到底是偏了些,喜子哥若是能给抱只狗崽来就好了。”

苏喜子忙的应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苏柳便告辞离去。

苏喜子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抿起唇,得快些收割完,然后去帮帮她们母女才行。

回到家,陈氏她们都已经回了,正忙着做饭,苏柳便寻思着下晌去一去学堂,得寻个借口把字学起来。

陈氏听了倒没有反对,虽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但是她却不反对自己的闺女会认字,人会认字,总不会吃亏,不像她,大字不识,就只有被挨打处于弱势的份。

下晌,苏柳便又去平寡妇那买了十来只鸡蛋,装了小半篮子,去了孙秀才家。

学堂是村里办的学,除了大坳村的孩子,也有隔壁村的人送了孩子来学习,去镇学虽好,但先生的束脩也不低,对于家境一般的人,就只能选择送来村学了。

孙秀才一家就住在学堂边上,只有一家四口,一个老母,一个小儿和孙秀才两口子,住着三个堂屋的院子

见苏柳来了,孙秀才着实很是意外。

“先生对我们母女的帮助,苏柳无以为报,这趟来就想给先生磕个头。”苏柳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谢先生对我们的怜惜。”

“快起快起。”孙秀才连忙抬手,秀才娘子孙林氏又走来扶,嗔道:“这孩子,忒是多礼。”

苏柳顺势站起来,又拿过一旁的篮子说道:“如今我们母女单过,也没什么能给先生的。这几个鸡蛋,就给小公子添个闲嘴,还请先生和秀才娘子莫嫌弃。”

“使不得使不得。”孙秀次忙道:“你们日子也不好过,快些拿回去。”

“先生且收下罢,苏柳还有事想求先生。”苏柳笑着说道:“若是先生连这个也不收,苏柳日后也不敢再上门了。”

孙秀才和孙林氏对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孙林氏便接了那篮子鸡蛋,笑道:“既如此,我就接了,苏姑娘今晚就在这吃个便饭,我多做两个菜。”说着就走了出去。

正堂里就剩下苏柳和孙秀才,她站起来,又对孙秀才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先生,其实我也不是求其它,只是想跟先生认两字。”

苏柳并没有在孙秀才家多逗留,拒绝了孙林氏的留饭,很快就离开了,临走还带了一本字帖。

“怎么?有啥不妥么?”孙林氏见孙秀才抚着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

“苏柳这孩子,从前看她是个命苦的,能长大也是上天吝惜,如今看着,却是有大造化的。”孙秀才久久才说了一句。

孙林氏一怔,还没说话,孙秀才又道:“日后她每天都会来一趟,你也不必怎么招待,对外就说她来帮你做些杂事,以报我帮她之情。”

当苏柳说想认字的时候,孙秀才更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娃子又多了一分看法,观她言行举止,着实比以前卑微阴沉的性子强了许多,不,那要是不是还是苏柳的样子,他当真以为变了另一个人了。

而再和她说起怂恿陈氏和离的事,她是怎么说的?

“父母不慈,若一昧顺着,任由其越走越远,那便是纵容,是愚孝,并不是真正的孝顺,而是沉默的扼杀。”

孙秀才听了沉默良久,又问她因何要认字,她又说了让自己震动的话:“但求识字明理,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就是力量。”

这几句话,深深震动了他,也让他答应每天抽半个到一个时辰教她认字,他相信,这个姑娘会改变她的命运。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看上了

宁广消失了整整三天,苏柳留给他的篮子里头的叉烧包都变味了,他人都没有回来。

不会在山上出了什么事吧?苏柳看着那干巴巴的包子抿紧了唇,忧心郁郁的。

不会的,要是出问题,大黑应该回跑回来吧?

不,不,猎狗向来忠心,主人要是昏倒了或是死了,也一直会守着的。

苏柳被自己脑海出现的不好念头给吓得打了个寒颤,宁广身手这么好,断然不会出事的。

越想越觉得心里惶恐,苏柳看了看上山那边的路,咬了咬牙,翻出一把砍柴的斧头放在背篓里,又砍了一条小手臂粗的枝桠用来惊蛇,这才往山深处走去。

七月的天,阳光炙热如火烤,可在山林里,却是半点不受影响,高耸林郁的树木遮挡了层层阳光,炙热并没波及到此。

苏柳拿着木棍棒打着路边的草丛,一边东张西望,叫着宁广的名字。

这家伙不会真是晕在哪个地方了吧?

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见到宁广的人,苏柳皱起了眉。

咝咝,兀自出神时,一条花蛇从前方爬过来,吓得苏柳尖叫着连连后退。

她闭上眼,手中的棍棒乱打一番,好一会,才睁开眼,眼前哪还有什么蛇的影子,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苏柳身子一软,手中木棍掉落在地,整个人坐在地上,才发现额上和后背都是汗。

沙沙,身后有什么声音传来,苏柳心头一颤,连忙抓起木棍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那片灌木丛。

“旺。”

一条黑影窜了出来,苏柳定睛一看,是大黑,再看它的身后,一个人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见了她,也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

“你到哪里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只是一个是惊愕,一个则是质问,还有隐隐的担心。

宁广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双眼瞪得老大,愣了一下,这丫头是在恼火么?

“问你呢,死哪去了?”苏柳见他不答,更气不打一处来,低头一看,见他胸口都是血迹,顿时脸色大变:“血,你受伤了?”

她伸出手去想要去掀衣裳,宁广往后一避,急怒道:“你做什么?”

“我看看伤在哪了?”苏柳很莫名地说了一句,抬头见他羞恼又耳根子发红的样子,忽然想起,这里是古代,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的举动何止是轻浮,简直是放,荡了。

试问哪个黄花闺女敢去掀一个男人的衣裳的?

苏柳有些讪讪,说道:“我我。。。”

“我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宁广见她这样,便道:“倒是你,你一个人进来山林做什么?夏天这里蛇多,你没带药,还敢进来。”

人家不是担心你吗?苏柳在心里啧了一声,咕哝着冒出这一句,却是一怔。

抬起头看向那已走向前方的人,担心,不是吧,他们到了要她担心的地步了么?

“还杵在那做什么?”宁广扭过头来,见苏柳傻子似的站在那,不由皱起了眉。

“来了。”

山溪边,宁广洗了把脸,顺势把身上带着血的衣裳给脱了下来洗了,清凉的水让他惬意的长吁一口气,转过身,却见苏柳直愣愣的瞪着他瞧,顿时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裳,一边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你瞪着一个男人的身子看像什么样?”

苏柳噗的一声,说道:“是你自己脱了的,我又没扒了。”顿了顿又道:“想不到你的身材还挺不错呢。”

她也说的是事实,小小的三角,腹肌都好几块,貌似还有人鱼线呢,再配上身高,在现代,那就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啊。

宁广套衣的动作一顿,脸唰地爆红起来,黑着脸说道:“不知羞耻。”

苏柳嘴角的笑容一僵,腾地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你再说一次。”

枉她还担心他,跑进这个地方来找他,如今看了他两眼,就被他骂不知羞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如此毫无顾忌的瞪着男人身子看,那不是不知羞耻是什么。”宁广说着说着,感觉耳根热的像有火在烧,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苏柳的话。

“宁广!你这混蛋!”苏柳气的不行,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就向他扔了过去。

宁广灵活地一避,第二颗石子又飞了过来,他再避过,苏柳却像是扔上了瘾似的,扔了一个又一个。

宁广沉下脸,在他看来,苏柳这不是小姐气性,而是野蛮无礼的行径了。他三步并两步走到苏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闹什么?”

苏柳被他一捏,手一痛,又见他严肃的,顿时嘴一扁,水雾迅速蒙上眼眶。

宁广看得真切,还没说话,她就哇的一声哭了,吓得他把手一松。

“宁广,你欺负人,枉我还来这鬼地方找你来着,早知道,就由你死被大虫叼去了好了。”苏柳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控诉。

宁广最怕就是女人哭,以前府里的妹妹一哭,他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能做的就是躲,躲得远远的。

所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是宁广的至理名言。

可现在,他又不敢逃,听着苏柳的控诉一怔,这是担心他?

苏柳见他一言不发,把眼泪一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背篓就走,以后她再干这样的蠢事,她就不姓苏。

“站住。”宁广见她走,忙一喝。

苏柳站着,只回过头冷道:“怎么,宁夫子还没骂够?”

“我,我也不是骂你。”宁广一指她刚才坐着的石头上道:“你坐下。”

见苏柳一动不动,他又道:“快要晌午了,你不饿吗?我给你烤鸡。”

苏柳冷笑一声,挑眉道:“哟呵,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吃不吃。”宁广很别扭,甚至有些不耐烦。

当然要吃,苏柳可没忘记野鸡的滋味,把头一扭,重新坐了下来,坐下了,又暗自恼火,真真是没节操啊!

割喉放血拔毛开膛破肚,宁广的手势很麻利,又燃起了火堆,将野鸡用盐花抹了,用树杈子插着,这就烤上了。

“你说你来找我?”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树杈,宁广一边问苏柳:“为啥?”

苏柳哼了一声,道:“我这人从不欠人人情,借了你的银子一定会还你,要是你在大山里死了,那不是要我一辈子欠着吗?”

“胡闹,这你就敢贸然的一个人来了。”宁广大声地说了一句,见她又要竖起眉,便软了软声音,说道:“如今夏日蛇虫最多,你一个女子,要是被蛇咬了,叫天不理叫地不应,那才是得不偿失。”

“那你又一去几天?”

宁广转动野鸡的手一顿,淡声道:“左右无事,就进去看看有啥猎物。”其实是心里烦躁得很,这才进了山,一待就是三日。

他的气息突然转变,苏柳有些不安,道:“我以为你昏死在哪了,这才没回来。”

宁广笑了笑,道:“倒不是。”他将树杈递给苏柳,自己则走到他的那个背篓,翻了翻,掏出一个皮毛摊开:“你看。”

雪白的毛皮,亮的晃眼,沾了一丁点的血迹,却不掩它的漂亮,苏柳张大嘴:“这是?”

“白狐。”宁广递给苏柳,说道:“就是为了追这畜牲,才去了几日,身上的血也是它的。”

苏柳接过,这皮毛才被割下不久,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可以想象,它被加工处理好,会是何等漂亮贵重的一件皮草。

“真漂亮。”苏柳摸着那光滑的狐狸毛,惊叹地道。

“这还不算漂亮,要算珍贵的,当属火狐的毛皮。火狐本就稀少,它的毛皮又如火般赤红,所以极其温暖,也很珍贵,一张火狐毛皮,是有市无价。”

“你见过?”苏柳抬头问。

“何止见过,我还捕猎过,那时在冰天雪地,火狐很聪明,为了捕猎它,差点就丢了这条命。”宁广嘴角微翘,道:“可畜牲就是畜牲,再聪明也比不上人,最终还是被我祝住了,献给了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么避忌的话,一下子转了话题,道:“鸡可以吃了。”

苏柳并没注意道,将那狐狸毛放回背篓里,说道:“那这白狐能卖多少银子?”

“一张毛皮顶多能缝个褙子,送去镇上老唐家先硝了,你留着冬天做褙子吧。”

“送给我?”苏柳惊讶地看着他:“不卖钱?”

“总是想着银子,你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的?如今不把御寒的衣物准备起来,冬天你们怎么熬?”宁广瞪了她一眼,将手中撕开的鸡递给她。

苏柳接过,小口小口地咬起来,刚才的不快都消失得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满满的甜蜜。

“宁广,你说你还没娶妻吧?”苏柳看着宁广的侧面,突然道:“你看我如何?我看上你了。”

宁广噗的一口刚入口的鸡肉喷了出来,看着苏柳像见到了鬼似的惊恐。

苏柳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明媚,好相公是要早早培养起来的,宁广,上无父母,下午弟妹,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是我的了

苏柳想过了,再过几天,她这具身体就满十四岁了,而不管现代古代,人们都多说虚岁,也就是十五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亲生子。

在现代,苏柳虽然也有过一两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但从来就没奢想过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只要寻个年纪相当的经济适用男便可。所以来到这里,她也没像苏金凤她们那般,一心要嫁进大户人家里当少奶奶。

锦衣华服,饭来张口衣来张口的日子固然是好,可大户人家是非多,这里斗那里斗,远不比老公孩子热炕头,自己当家做主的来得自在。

银子,她现在没有,但相信绝对可以挣来,左右是要嫁人,还不如自己寻个看得顺眼的,观来观去,宁广很是合适。

先不说宁广这人长得周正,身材也好,硬件条件就是他无父无母,只一个人,已经省去很多事儿。他还会打猎,即使苏柳自己挣不到银子,凭着宁广打猎,总不至于一家人饿死了,而宁广无父母,她还能带着陈氏一道生活。

宁广这人性子冷酷,独来独往,没有桃边新闻,不用担心他招来很多烂桃花,他人虽冷酷,心却还是热的,从他对自己的种种所为便知了。

苏柳越想,对宁广越是满意,好老公是要培养的,现在就培养起来,先谈着恋爱,等及笄了,再成亲便是,到那时,他们也能挣到些家底了。

这么想着,苏柳越发觉得这规划可行,看着宁广的笑容就更热烈了。

眼见宁广一脸惊悚的样子,她笑得越发灿烂,道:“你未娶,我未嫁,就凑和着过日子如何?”

宁广艰涩地咽了一口口水,见过胆大的,却没见过不知羞耻到这种地步的姑娘,今儿个他算是见识到了。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这种话也是她能说的?

若是自己的闺女,他肯定抓过来狠狠地抽两巴掌,不,要是他的闺女,他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吃苦,一定让她过得很快乐。

“不知。。。”

“别再说那话了啊。”苏柳忙打住他,说道:“什么不知廉耻,听得我耳油都出来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我可没打算当老姑娘。你不错,无父无母,身上也有技能本事,挺好的。”

无父无母,宁广的脸一黑,张口欲说什么,却是咽了回去,嘲讽地道:“要是你母亲听到了,该不知怎么气死。”

“这你倒不用捉急,我娘巴不得我立马就给她找个姑爷呢。”苏柳呵呵地一笑,道:“从前在那个家的时候,她就想着帮我寻户人家嫁了,也不用再受那闲气受那苦。再过几日,我也十四了。”

“我比你年长十一年。”宁广冲口而出:“都可以当你爹了。”

苏柳干脆坐到他身边,仰面说道:“正好啊,我自小无父疼,恰好有恋父情结。”

恋父情结?宁广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常听人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你会疼我的,对吗?”

宁广听了,低头一看,对上她那双熠熠闪烁的双眼,忙别开头去,坐开,故作冷淡道:“别靠那么近。”

苏柳嘻嘻地笑,坐了过去,宁广一恼,道:“一个姑娘家,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我只知道,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苏柳耸了耸肩,道:“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男人,还不如是你呢。”

宁广听了这话,心头一紧,想到苏柳和其他男人拜堂成亲的场面,眉头皱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宿命,宁广有些黯然地道:“我命中带煞,不适合你。”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背篓前整理起来。

“你信这个吗?”苏柳遥遥看着他。

宁广的手一顿,抬起头,她亭亭地站在那,眼中似有不屑,他低下头道:“信。”

“我不信。”苏柳绕过石堆走了过来,说道:“即使命中带煞又如何?我还是阴人呢!”

阴人?宁广背起背篓,眉头皱起。

“你不知道么?我是七月十四出生的,鬼门关打开之时。”苏柳自嘲地一笑,道:“我的事你也听说过吧?六指儿,不祥人,要说更有煞气的,当属我才是。”

宁广一愣,又听她道:“可这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

她下巴微扬,阳光穿过树梢刚巧落在她那张小巧的脸上,连带着整个人都发光发亮,哪有半点六指儿的卑微?

“宁广,你说你命中带煞,我却是阴人,我们正好天生一对,命中注定是要一起的。”

宁广嗤了一声,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便道:“就凭你这副小身板,还谈嫁人呢!”

苏柳低头看了一眼,双眉蹙起,这身子是瘦了些,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也显得特别瘦,尤其胸前两团,也就是两小笼包子。

她有些羞涩,道:“我会长大的,会长成一个女人的。”

还女人呢,宁广啧啧两声,想刺她两句,可见她双颊飞红,扭拧的样子,微微一愣。

苏柳走到他跟前,挠了挠头道:“我明年就及笄了,我会长好的,你等着我。”

宁广张了张口,最后道:“回去吧。”说着大步向前走。

苏柳连忙背上自己的背篓,追上去问:“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要不要娶我?”

“。。。。。。”

“你不开口我当你答应了啊。”苏柳小跑着到他身边。

宁广瞪她一眼。

“你放心,我会是个好娘子的,我还会煮一手好菜。”苏柳又道,心下却暗付,这真是如他所说的不知廉耻到极点了啊,这么推销自己,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宁广还是没有说话,大步地往前走,苏柳停了下来。

“你不娶我,说不定我那个渣爹会把我嫁给一个又老又残的糟老头儿做继室。”苏柳大声地道:“你忍心吗?”

“他敢!”宁广唰地停下脚步,双眉竖起,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皱起眉看着她。

“宁广!你是我的了。”苏柳眉开眼笑起来,双眸如星,那笑容,就像他追的那只白狐一样,又奸诈又狡黠。

一路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直到回到宁广的屋子,苏柳才道:“明日我的那个摊子就要开张了。”

宁广将东西一一归置,听了便问:“银子够吗?”

“目前来说还是够的,我打算先卖着包子和饺子,看看反晌如何。”苏柳帮着他把猎物拿出来,说道:“如果你得空了,就去我家,帮我把院子整理起来吧。”

“嗯。”

苏柳听着笑了,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苏柳啧了一声,心道,真是惜字如金,撇了撇嘴,背起自己的背篓。

“等着。”宁广忽然又道,从猎物里挑出两只野鸡放在她的背篓里,又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布袋子塞给她。

苏柳摸了摸,打开看了竟然是银子,便道:“摊子要用到的银子周转还是够用的,不用。。。”

“给你就拿着。”宁广显得很不耐烦。

苏柳抿嘴一笑,狡黠地道:“那我可当是你提前给家用了啊。”

宁广耳根微红,虽不明白这词的意思,但多少能猜到些,心里就有些异样。

苏柳见他别扭的样子,笑容越发灿烂,这男人冷酷,可别扭时却可爱得紧,知道他面皮薄,她也不逗他,说道:“我走了,明日见。”

宁广冷哼一声,别开头去,苏柳也不在乎,转身走出门,却没看到宁广微扬的唇角。

苏柳回到家时,陈氏和苏小正逗着一只小狗崽,说是苏喜子给抱过来的,苏小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黄毛,因为它浑身的毛都是黄的。

从背篓里拿出宁广给的那两只野鸡交给陈氏,她愣了一下,道:“是宁壮士给的?”

“什么壮士,娘,你叫他宁广就好。”苏柳笑了笑,壮士听着挺别扭的,就像唤江湖术士。

陈氏蹙起眉,看了苏柳一眼,说道:“柳儿,按说那宁广帮咱们娘仨良多,娘不好说什么,可你到底是个女儿家,不好总往一个男人家里跑。”顿了一顿她又道:“今儿喜子来家的时候,我和他说了一会子话。”

“什么?”

“喜子说了,就想娶个知冷热的媳妇儿,也不图她有没什么嫁妆,也不介意她名声如何。娘知道你不爱听,可喜子这孩子咱们知根底,着实是。。。”

“娘,你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苏柳紧张地打断她。

陈氏一愣,随即嗔道:“胡说什么。”

“娘你可别再把我和喜子哥绑堆了,我当他是大哥呢。”苏柳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况且,我已经给你寻了一个姑爷了。”

“啊?”陈氏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宁广,以后宁广就是你姑爷,我今日已经和他定好了,等我及笄了就成亲。”

“什么?”陈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宁广私定终身了。”苏柳站起来,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玩灵异,吓渣爹

陈氏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柳和苏小两姐妹兴匆匆地给黄毛搭狗棚,脑子里不停地回转着刚才苏柳说的话。

儿女亲事,乃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苏柳竟然胆大到敢私定终身。虽然两人没有交换任何信物仅是口头之言,甚至那宁广也没真正开口,可在陈氏看来,这已经算是胆大包天的了。

苏柳还说了不少他的好话,宁广年纪大些,她就说男人大知道疼人,说无父无母,挺好的,至少不用伺候公婆,受气。宁广还有本领,会打猎,她肯定不用担心没肉吃,最重要的是,他只身一人,苏柳可以带着陈氏一道嫁,以后就是他们的老太太,不愁没人养老送终。

陈氏还是有顾忌,到底是不知宁广的底细,就怕苏柳吃亏,不如苏喜子,知道人品性子。

苏柳就道:“不说将喜子哥视为大哥,喜子是好,可苏大娘就稀罕我了么?”

“她也没怎么着你,不是隔三差五给你送个鸡蛋什么的?”陈氏反驳。

苏柳自嘲一笑道:“也就仅限于此罢了,若真是稀罕我,还会四处给喜子哥相看媳妇儿吗?”

陈氏默然。

“苏大娘就只有这么个孙子了,她不会让他冒险的,娘。”苏柳摇摇头道:“就是砍了这手指,也抹不去我带着六个手指出生的事实,苏大娘不会答应的。”

陈氏看着苏柳伸出的左手,那铜钱大的疤痕彷佛在说着苏柳遭受的种种,不由脸色一白。

“那宁广?”

“他不在乎。”苏柳说道,应该是不在乎的吧,若是在乎,他也不会这么帮着自己吧?也不会沉默吧?

见陈氏依旧在犹疑,苏柳又下了一道重药,道:“娘,早早定下,总比苏长生帮我定的好。”

陈氏听了脸更白了,颤声道:“不会的,你和小小已经跟着我过了。”

“可我和苏小还没出族,也抹不了我们是那个人的闺女的事实。”苏柳提醒道。

陈氏脚步一个踉跄,是啊,几即使苏柳她们跟着他,苏长生始终是她们的父亲,是有这个权利干涉苏柳她们的亲事的。

而苏长生恨她们如斯,又怎么会给苏柳她们寻一门好的亲事?若是狠心到了极点寻个又老又丑又残的,那不是卖女儿么?

陈氏打了个冷颤,抓着苏柳的手问:“那怎么办?”

“所以我们得先快一步定好了,他若真敢,我就立即和宁广成亲。”苏柳冷道,苏长生最好别打这样的主意,不然她会让他很难看。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陈氏抿着唇,想了想道:“你们私下定下到底不妥,还是正经寻个日子,交换庚书过个大礼才像。”

陈氏还是传统的,自己的女儿不管如何,嫁人还是按着传统的三书六礼办才是,不求隆重,但求珍视。

见陈氏松了口,苏柳便笑道:“不急呢,且先处处。”

陈氏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迟疑地道:“这话本来是你及笄了才说,可你如今也大了,再过几日就满十四了。柳儿,没到成亲的那一天,娘不准你做出格的事,知道吗?”话到最后,声音很是严厉。

苏柳一怔,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热,嗔道:“娘,你说什么呢?”

“总之你答应娘,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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