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极品少帅-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芷琼怔了一怔,朝云铮看去,却发现他面色虽然一本正经,眼角却流露出一丝笑意,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娇嗔道:“就知道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为了我的婚事,姨妈都操碎了心,只怕早就恨不得把我给嫁了。说不定你一封信过去,姨妈还大喜过望呢。”
云铮眨眨眼:“卖那舞,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萧芷琼心里很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面色终于有些发红,声音也不像方才那般轻松自然:“我,我只是这么猜……”说到这里,猛然醒悟,暗中一咬牙,又笑了起来:“你自己不愿意,我暗示你也没用呀。”
云铮听了,不禁佩服这辽国女子就是比中原女子更加敢爱敢恨,看萧芷琼方才明明也很害羞了,可以醒悟过来自己是在反将她的军,就立即按下羞意,大大方方地还击了。
“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很多时候,婚事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愿意不愿意的。我就算再愿意、再期望,在内要我父帅娘亲甚至皇帝陛下点头,在外也得你姨妈、舅舅他们点头才能算数。”云铮微微一叹。
萧芷琼目光黯淡了一些,但还是坚持道:“不争取,怎么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
云铮心中猛一震,看着萧芷琼坚定的眼睛,感受到她心中炽热的情谊和坚强的信念,不禁心中一阵激荡,脱口而出:“若你无怨,我必不悔!”
萧芷琼原本以为云铮依然不会正面回答自己,却不料云铮忽然如此坚决地表态了,眼睛里顿时朦胧上了一层雾气,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欢快和坚决,微笑道:“了不起就是做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位正室可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殿下,我这个番邦小郡主,也只好往后挪了,早就有准备了。”
云铮虽然想不到她这个被辽国无数男子看做天仙的女子竟然能看得这么宽,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早有准备?哎呀,这我倒还真没看出来,卖那舞,,是什么时候就打算嫁给我的?嗯,莫非当天一看见我,你便知道今生今世已经逃不脱我的魔掌?”
萧芷琼虽然自知失言,却反而一抬头,柳眉一挑,脆生生道:“想得美,当时我可是一心想拿下你,好立下一记大功呢。”
云铮就笑了起来:“现在也还有机会嘛。”
萧芷琼偷眼去看云卫离和宁鹏轩,却想起他们两人被云铮派去把白衣卫调来,早已经离得远远地了,才放心下来,却仍然低下头,小声道:“我们辽人女子,若是胆敢背叛夫君,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
云铮知道这句话就算是“宣誓”了,他忽然有些惭愧,当时留下那首词给萧芷琼,其实三分是因为萧芷琼的美貌让他忍不住起了调戏之心,七分却是因为他故意想羞辱羞辱这聪明的辽国郡主,却不料竟然因此把人家的一缕情丝给牵上了,实在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而萧芷琼的坚定和执着则更加让他更加惭愧。忍不住叹道:“芷琼,你……值得吗?”
萧芷琼笑了,很开心的笑:“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却根本没有回答云铮的话,好像那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一般。
云铮眼中泛起柔情,轻声道:“得芷琼垂青,铮何其幸也。”
萧芷琼看着他的眼睛,也柔声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萧芷琼知道这首词,云铮并不奇怪,走近一些,很自然地轻搂着萧芷琼的纤腰,柔声续道:“你应该享有一首我特意写给你的词。”
萧芷琼知道这首《摸鱼儿?雁丘》是云铮写给林玉妍的,听他如此一说,又惊又喜:“真的吗?”以她的聪明如何能不知道,能得到云铮专门为其所作的情诗情词,那定然是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的了。
云铮笑了起来:“辽国女子莫非就是可以怀疑自家夫君的了?”
萧芷琼面色顿时一红,方才没有说开来的时候她还能“胆大妄为”一点,现在明知道云铮一惊答应下来,反而羞怯起来。但萧芷琼毕竟是萧芷琼,非是一般中原女子性格,即便羞怯,仍然轻咬朱唇,道:“人家还没嫁呢。”
云铮哈哈一笑,直笑得萧芷琼耳根子都红了,这才道:“听好哦,我可只说一次,万一你记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萧芷琼连忙道:“我一定不会记错的。”然后看见云铮脸上坏坏地笑,才知道又被他捉弄了,不禁忍不住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云铮装作吃疼,龇牙咧嘴一番,嚷嚷道:“这么暴力,看来我还得考虑考虑。”见萧芷琼面色一紧,才想起这年头的女子在这方面可不比后世的女孩子,打趣也要有限度的,连忙笑得:“我得考虑考虑,你再掐我,我就要执行家法了。”
古代的家法通常都是很严厉的,尤其是当妻妾沦落到要被执行家法的时候,一般都很厉害,尤其是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萧芷琼以为云铮说真的呢,惊了一惊,忙问:“云家的家法?很严吗?”说着心里就担心上了,想云家的军规那么严格,家法只怕只有更严格的了。
云铮严肃道:“那是自然,我们历代的家法,岂是一个严字了得?若是家法不严,你夫君我能有这般本事么?”
萧芷琼面色就有些紧张了,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南人(中原人)规矩严格到这样,自己怎么也不该对他动手呀,虽说自己确实还没真嫁呢,但有云铮这样一个人放在心里,她知道自己再不会对其他男子有一丝动心了,不嫁他还能嫁谁去?当时便担心起来,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云铮差点就一下把持不住,心里大叫“红粉骷髅,红粉骷髅”,结果还是没忍得住,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很是有些轻佻地用食指勾起萧芷琼的下巴,把她低下去的俏脸抬了起来,邪气凛然地道:“不过你是我的人,我不爱用家传的家法,我爱用我自己的家法!”
萧芷琼见他说得“凶恶狰狞”,竟然真有些害怕,浑然忘记自己乃是堂堂大辽郡主,而且论本身武功也是一流高手,只是觉得心里的情郎要惩罚自己,自己是不应该反抗的,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抖,颤声道:“什么家法?”
云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挪去,到了那蜂腰之下,然后把怀里的佳人微微一转,看着那圆润挺翘的香臀,吞了吞口水,举起右手,不轻不重,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啪!”地一声,云铮的坏手正打在琼花郡主弹性无穷的香臀上,那柔软滑腻却又韧性极佳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捏了两把。
“呀!——”萧芷琼香臀被袭,吓了一跳,本要逃跑,却发现云铮左手霸道地将她搂得紧紧地,除非用上内力去挣扎,否则绝对逃不掉。微一犹豫,却发现云铮这坏蛋居然……居然在那里揉了起来,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立即就没了力气,两条玉腿当时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地瘫倒在云铮怀里。她心里大惊,想这下完了,只怕要被他放肆轻薄了。却又发现自己面对即将到来的“放肆轻薄”竟然没有恼怒,只是有些害羞,甚至……好像还有一丝期待。
云铮一边揉捏,还一边念念有词:“哇,这手感,真是没得说。芷琼,你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北辽,迷南魏啊。”
萧芷琼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终于积累了一点力气捉住他使坏的手,喘息着道:“而你就是那宋玉,我偷看你三年,你都不愿跟我交往吗?”
云铮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可不是,我却是秦章华大夫那样的君子呢。”
萧芷琼的手微微用力,看着云铮被捉住的手:“这也算发乎情止乎礼?”
云铮一本正经:“那当然,完全就是。”
萧芷琼被他的脸皮打败,恨恨道:“坏蛋。”然后想起来一件事——也可能是转移目标道:“你刚才说要送给我一首词的,不会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我云承风一言九鼎,说话从来不打草稿……哦不,是不打折扣。”云铮正了正脸色,酝酿了一下,用极富磁性地声音,轻声道:“梦后营门深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冬风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记得芷琼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49章 安辽之策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萧芷琼怔怔地念着,眼里竟然有些氤氲之气,她想起自己南下之前,辽国上京刚刚开春,南燕北飞,两只燕子在细雨之中同飞,而她却在那小亭之中独自神伤,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心里那人的情景。
燕子尚能双宿双栖,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却只能南北隔绝,难道真如之前云铮念的那段奇怪却深情的文字一般,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那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为何我是辽人?为何你是魏人?”萧芷琼幽幽问道。
云铮不是个口拙之人,只是他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辽人还是魏人,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辽国和魏国之间的仇恨从何而来。生存、野心,导致了两个民族和国家之间的世仇,而这个仇恨,云铮自问至少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化解。要是这般容易,萧峰也不用死了,他心中想起金庸笔下那位萧大侠,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萧芷琼听他叹气,以为他也是为此难过,强打笑颜,安慰道:“难得再见,不说这些烦人的事情了——你打算怎么应付这个朱大人的报复?”
云铮的目光却仍然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萧芷琼略有疑惑,抬头看着他。
云铮忽然问道:“芷琼,我想问个事情,不知道你方便讲不?”
萧芷琼心中有些意外:“什么事?”面色无恙,心中却是一紧,莫非他要问辽军的兵力部署这些?
不过她很快安心了,因为云铮只是问:“你们大辽几乎每年都要对我大魏动兵,或小或大,有时候我都奇怪了,我们云家军守得不可谓不严密,你们并不能占什么便宜,何必一定要每年死伤那么多人来攻呢?”
萧芷琼沉默了片刻,轻叹道:“若是养得活,也不用每年打草谷了。”
云铮皱了皱眉:“就是说,你们南下只是为了抢掠?”
萧芷琼面色有些发红,分辨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姐妹饿死,不是吗?”
“所以就饿死别人?”云铮直视萧芷琼的眼睛。
萧芷琼别过脸去,小声道:“我,我改变不了的。”
云铮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呢?”
萧芷琼苦笑:“什么办法?不吃饭当神仙么?”
云铮一摆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么?”忽然想到这句话在萧芷琼面前说出来有些不雅,连忙又道:“哪怕找我们大魏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啊。”
萧芷琼惊讶于云铮的异想天开,没好气地道:“我如果代表大辽,找你云少帅借粮食,你肯借给我么?”
“借当然比较有麻烦,可卖给你们却不是没得商量啊。”
萧芷琼睁大眼睛:“卖?你们肯卖粮食?要多少钱一石?”
云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收钱的。”
萧芷琼更糊涂了:“不收钱怎么算卖?”心里却是一惊,难道他打算拿一笔粮食换我出嫁云家?心中不禁有些苦涩,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可以买到的东西么?
不过云铮却笑了起来:“办法多着呢,譬如我们拿出粮食,你们拿出马匹,这样不是就能交换吗?双方只须商议出一个交换比例,这生意大可以做得嘛。”
萧芷琼这才放心下来,却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都汗湿了,但面上却一副恼火的样子:“我们大辽最珍贵的战力就是狼骑,若是把马匹都卖给你们了,你们来打我们怎么办?”
云铮苦笑道:“你有见过中原王朝好端端地就往北打么?”他陈恳地道:“芷琼,我知道你是读过不少我们汉人的书的,你应该明白,中原人此前往北进攻,无一不是因为被北方游牧民族欺负上门,以至于威胁到国家和民族安全,这才会奋起反击,若是北方民族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你说哪个中原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跃马扬刀杀到塞北去喝西北风?”
萧芷琼眼神一黯:“我知道,中原人视我们为蛮夷,视草原为蛮荒之地……你心里也这样看我……”
“不!”云铮打断道:“所谓‘华夏’、‘蛮夷’,原本便不是从地域来划分的。《全唐文》中程晏的《内夷檄》说:四夷之民长有重译而至,慕中华之仁义忠信,虽身出异域,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中国之民长有倔强王化,忘弃仁义忠信,虽身出于华,反窜心于夷,吾不谓之华矣。岂止华其名谓之华,夷其名谓之夷邪?华其名有夷其心者,夷其名有华其心者,是知弃仁义忠信于中国者,即为中国之夷矣,不待四夷之侵我也,有悖命中国,专倨不王,弃彼仁义忠信,则不可与人伦齿,岂不为中国之夷乎?四夷内向,乐我仁义忠信,愿为人伦齿者,岂不为四夷之华乎?记吾言者,夷其名尚不为夷矣,华其名反不如夷其名者也。——可见所谓华夏、夷狄,绝非生于何处,血统何承而定,而取决于其是否拥有符合道德教化的文化、礼仪。若我中原之人皆不知礼,而辽人却守礼守法,则中原沦为夷狄,辽人升为华夏是也。至于蛮荒一说,只能说我汉人乃是农耕民族,并不长于游牧放猎,不愿意生活在自己所不熟悉的环境而已,这无关华夷之辨。”
他陈恳地看着萧芷琼:“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所以,你完全便是‘华夏’,怎么也算不得‘夷狄’的。”
云铮所言不虚,程晏以“礼义”或“仁义忠信”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是从文化而不是种族出发,这种以文化而不以种族或地域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其实早在儒家创始人那里就已提出。但是,对于“文化”的内涵和范围,不同时期却有不同主张。
孔子将音乐、服饰等都作为区别夷、夏的标准,鲁定公十年,齐国和鲁国会于夹谷,齐国有司请奏“四方之乐”。于是“旌旄羽袯矛戟剑拨鼓噪而至。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杞国国君成公、桓公、文公,孔子都贬称为“子”。其原因是因为他们“用夷礼”。据杜预注:“杞,先代之后,而迫于东夷,风俗杂坏,言语衣服有时而夷,故《传》言其夷也。”如果杜预的解释不误,那么孔子将语言、服饰都作为区别夷夏的标准。而到了唐代,“胡乐”已经作为“国乐”而登上大雅之堂,唐朝宫廷音乐中的十部乐中,龟兹、疏勒、康国、安国、天竺(或扶南)、高丽、高昌7部都属于夷狄之乐。而胡人的服饰,也是唐人所喜好的,甚至连达官贵人,往往也胡服骑射,外出巡游。所以陈黯、程晏以“礼义”或“仁义忠信”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一方面是对孔、孟以来“用夏变夷”思想的进一步发挥,同时也是对唐初以来大量少数民族部落入居内地并且势力日益强大、民族交流与融合日益加深的现实的反映。
萧芷琼虽然也称博学,却也第一次听汉人尤其是云铮这样名震中原文坛的大才子分析华夏与夷狄的区别,以往魏人见了辽人,可都是一口一个夷狄、蛮夷的叫的,她忍不住问:“真的吗?”
云铮笑起来:“当然,你只要书读得跟汉人一样好,但凡碰见有人乱喊什么蛮夷,就一口一个‘子曰’,一口一个‘圣人云’,包管人家不敢再说。”
萧芷琼噗嗤一笑,白了云铮一眼:“读了书就了不起吗?我们辽国皇室可都是不读书,特别是不读汉书的。”
“所以他们是夷狄。”云铮这回却很不客气,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大魏不会因为养不活人而要攻打别国,而你们大辽却总是出现这种情况吗?”
萧芷琼摇头道:“你莫非要说是因为汉人读了书?我看不是吧,汉人里头读了书的也只是很少很少一部分,一百个里面有一个就不错了。”
云铮摆摆手:“不,不完的问题。书,只是以往经验、文化的记载,是一种传承文明的载体,华夏之所以是华夏,是因为华夏文化的特性。”
萧芷琼这回开始有些不懂了,只觉得云铮说话跟书里看到的那些子乎者也完全不同,虽然说出来没那么玄乎,可似乎更加听不明白,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云铮真是学识渊博,说话竟然深奥至此。
云铮见她一脸迷惑,便继续道:“这个最大的特性,就是包容和自省。包容,所以可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自省,所以可以知错而改,不断完善。包容,所以赵武灵王可以胡服骑射,唐朝可以以胡服为美,胡笳为妙。自省,所以有廉颇负荆请罪……华夏文明传承了悠久的历史、经验,这其中也并非许多人认为的只,譬如耕作的进步,也是文明的一种体现。回到先前那个问题,芷琼,我问你,辽人为何会吃不饱?”
萧芷琼被他说得有些迷糊:“自然是粮食不足。”
“那么粮食为何不足呢?”
萧芷琼毫不犹豫地道:“天灾呀,像上次……不就是因为雪灾吗?”
云铮却摇了摇头:“大魏也常有灾祸,怎么就没闹到一出灾祸就只能出兵抢掠的地步?”
萧芷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想了想,又道:“那是因为你们中原地方好。”
云铮哈哈大笑:“怎么就叫地方好?”
萧芷琼被他笑得有些不满,气道:“很多地方可以种田,自然是地方好。”
云铮摇了摇头:“你们辽国境内也有许多汉儿,他们也种田,而且事实上辽国地广人稀,能种田、适合种田的地方多了去了,养活你们那点人,说句不客气的话,就凭你们辽国境内的汉人其实都已经足够了,只是你们没有做到而已。”
萧芷琼半信半疑:“怎么可能?难道那些汉儿种田都不用心?”
云铮再摇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种得多了,自己也才吃得饱,怎么可能会不用心?”
萧芷琼就奇了:“那为什么?”
云铮道:“我叔父云岱,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萧芷琼点点头:“当然知道。”
云铮点头,道:“叔父先在工部,后到户部,前些日子我与叔父闲谈,叔父告诉我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虽说算不得什么军事机密,但要往大了说,却也事关我大魏经济命脉……”
萧芷琼见他这么说,还以为他犹豫了,虽然很想知道,却还是道:“你若不方便讲,就算了吧,我能理解。”
云铮摇了摇头:“不方便讲我还对你说这些做什么?要想老百姓吃得饱饭,其实无非重视农业技术和投资罢了。譬如我大魏,大兴水利,大面积开荒,又注重农具改进,农业的发展就很迅速。许多新形田地在我朝出现,例如梯田在山区出现、淤田则是利用河水冲刷形成的淤泥所利用的田地、沙田是海边的沙淤地、架田是在湖上做木排,上面铺泥成地等等。这大幅增加了我朝的耕地面积。万昌二年时,国朝耕地为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两百余顷。到万昌十五年便增加到五百廿四万七千五百余顷。还有各种新的农具在我朝出现,例如新式水车龙骨翻车和筒车。代替牛耕的踏犁,用于插秧的鞅马。这些新工具的出现也让农作物产量大幅成长。一般农田每年可亩收一石,江浙地区一年可达到二至三石。前些年有人从占城引进耐旱、早熟的稻种,分给江淮两浙,就是现在我们南方的早稻尖米,又叫占城米、黄籼米。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农业发展迅速。一些北方农作物粟、麦、黍、豆也来到南方。棉花盛行种植于闽、广地区。茶叶则遍及苏、浙、皖、闽、赣、鄂、湘、川等地。种桑养蚕和麻的地区也在增加。苏浙一带为何如此受朝廷重视呢?因为太湖地区稻米产量居全国之首,尤其以现在我们脚下的苏州府为最,有‘苏湖熟,天下足’(指苏州和湖州)之称。农作物产量,据户部文案表明,前朝唐代平均每亩约15石(比汉代高50%),而我朝则约2石,比唐时高出约三成。另外甘蔗种植遍布苏、浙、闽、广、等省,糖也已经成广泛使用的食品,出现了天下第一部关于制糖术的专著:王灼的《糖霜谱》。——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萧芷琼大为震惊,呆立半晌,喃喃道:“难怪……难怪……我虽不清楚大辽境内这些详细数目,但也听说过一点,我们每亩只能产一石出头的粮食,这样几乎只有你们大魏一半,难怪你们能养活这么多人……”
云铮好像一位圣徒,话中充满“引导”:“所以,汉人之所以是华夏,乃是因为知识、文化先进。之所以能享有你们所说的‘好地方’,也是同样的道理。其实辽国现在虽然看上去荒凉一些,事实上若是辽人能学习汉人的文化,用不了多久,整个辽国都可以建成一座大粮仓,没有人吃不饱饭,没有人穿不暖衣……芷琼,你不想帮他们吗?不想帮助辽国的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吗?”
萧芷琼目中神采飞扬:“我当然愿意,可是我该怎么做?”
云铮微笑起来,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50章 连发手弩
云铮的话说完,萧芷琼便面现苦涩:“这些办法……皇族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只说了难处,却没有否定云铮的建议由道理,是以云铮便想再加把劲,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忽然面色一动,转头望去。
果不其然,是白衣卫来了。云卫离和宁鹏轩一起过来,云铮摆摆手,没让他们多礼,却苦恼地朝萧芷琼道:“我忽然想到一件麻烦事,咱们能救这母女一次,却也护不了她们一辈子,这次事情闹到朱勉身上,且不说我这里如何作罢,便是我这一走,这母女二人便没了依靠,日后却是如何是好?”
萧芷琼听了也是一阵为难,天下纨绔都一个德行,萧芷琼见识了辽国的纨绔贵族,自然能想象得出那朱勉的公子朱贤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之后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云铮早已拍拍屁股走了人,谁再来保护她们?只怕那时候她们面临的灾祸会要更大。
宁鹏轩年纪虽然不大,而且生在南方富贵之乡,但却偏偏是个豪爽仗义之人,一见风哥为难此事,便包揽过去道:“风哥,你别担心,你走之后,我让司马堂主保护她们安全便是,我们听水山庄这些年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管事,但在苏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护住一对母女,想来不会有什么为难。”
云铮却摇了摇头:“你不清楚朱勉这个人,此人虽然贪婪成性,无恶不作,但却偏偏深得皇上宠信,乃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只有朱贤这么一个儿子并且为人极为护短……此番他执掌两省新法大权,乃是威权正盛之际,我此时打了他的独子,必然被他看做故意挑衅,说不定这黑心的东西还会向皇上进献谗言,说我此番乃是故意折辱于他,也就是折辱陛下,反对新法……麻烦事啊!……你此刻若是把这件事情揽过去,对听水山庄甚是不利,我是不会同意的。”
宁鹏轩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拐拐,当下被云铮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毕竟是聪明人,想了想,道:“既然是这样,那唯有将她们母女转移一个办法了。”
云铮点点头,皱眉道:“只是这事情还得跟人家商量,鹏轩,你去跟她们谈谈,把现在的情况说明清楚,也可以告诉他们我的身份,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去淮安落户吧。”
宁鹏轩原本倒是打算把她们接进听水山庄闲养着的,反正听水山庄一不缺房子而不缺两个女子的开销,不过听了云铮的话,倒也觉得不错。淮安公主跟风哥的关系他自然是知道的,她们母女去了淮安公主的封地,自然是安全的,只是……宁鹏轩看了云铮一眼,又看了萧芷琼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别的想法,风哥该不会是对刚才那位姑娘有什么意思,打算先把人弄去淮安再……他心里摇了摇头,自己怎么想到这里去了?驱散掉这奇怪的想法,宁鹏轩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云卫离这才上前道:“少帅,咱们就在这等朱勉的人上门吗?”
云铮心中一动,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想,江苏三大臣到任,叔父大概是不会在江苏再逗留多久了的,到时候新法一条条颁布下来,只怕这江苏境内权力最大的便是今天这朱勉了,那时候自己的鹰扬卫仍在江苏境内集训,虽说军械军饷军粮都是鹰扬卫自己负责,与地方官并没有什么关系,但那朱勉有风头正劲的新法护身,沈派的江苏巡抚龙佑只怕不见得能有效地掌控江苏政务,到时候搞不好真正的大权反而会落在朱勉手中,到那时他掌握江苏政务大权,要想给鹰扬卫设置一下麻烦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再一个,自己跟宁家的关系,朱勉到了这个级别,他肯定是知道的,这样的话,他甚至有可能故意找宁家的茬,那更麻烦,毕竟找一支军队的麻烦比找一个江湖豪门的麻烦更大,后者虽然高手众多,但总不能派人刺杀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吧?
这样一想,云铮就有些想低调处理,毕竟朱贤其实啥也没干成,结果却是被打伤了,这个理云铮占得不足。他开始考虑是不是派人去朱勉府上代表自己陪个礼,说几句好话把这事情揭过去算了。毕竟现在**教蛰伏在暗,而新法的前途原本就不为云铮所看好,若是自己还跟朱勉闹起来,那么到时候最开心的只怕就教的那帮人了。这是云铮所不愿意看见的。
“这样吧,卫离,你去……”云铮话梅说话,忽然一转头,正好看见一群中央军打扮的士兵从大街两头忽然涌出,正朝云铮所在的香粉小店围了攻来。
云铮没作声,云卫离却是把手一挥,白衣卫们顿时拿出了连发弩。白衣卫原本就抢占了位置,眼下把持路口的把持路口,抢占房顶有利位置的抢占房顶有利位置,剩下的则将云铮、萧芷琼和云卫离三人围在中间护卫着,以现在的有利位置,又有连发弩在手,除非朱勉此刻能出动几倍于白衣卫的正规军不计伤亡猛攻,否则中间的云铮安如磐石。倒是萧芷琼先前带来的那些人却是一个都没瞧见了,连那“摧花手”莫小红也不见踪影,却不知去了哪里。
刚才的假设有一半成立。来人确实是标准的正规军,而且人数也的确是白衣卫的数倍:曹川带了三百禁军围过来。
不过曹川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能看出眼前这一批面无表情地白衣人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他们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软皮战甲,手里更是拿着有些眼生的怪异手弩,再加上他们面色如常的气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