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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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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剑里面少了一剑,十三鱼龙阵顿时不全,威力已然大减。然而云铮并不好过,他那一剑刚出,背后那半截眉和鹰钩鼻的掌力已经逼近,他咬了咬牙,还想再变一次向。
可惜云踪魅影虽然厉害,也没法改变物理常规,不是随便什么动作都能随心所欲的。更何况他这有些“变异”的云踪魅影之所以有如此效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同时还修炼了水犹寒的逍遥游,然而可惜的是,云铮的逍遥游并不到家。所以尽管他已经全力避让,却仍然只躲开一掌。
“嘭!”——
“噗!”……
第一声,是云铮后心中掌,万幸的是,没有打到正中心,而是略偏了两寸,主要打到了背后右肩胛骨上。这一掌中得很重,云铮右手顿时全然无力,再也拿不住剑,秋水剑从他手中掉落,谢谢地插入土中。
第二声,却是云铮伤到内脏,吐出鲜血地声音。
老子受伤了!***,难道老子的好运用完了?不应该啊,老子穿越过来都还没来及享受呢,老婆都还没过门,不会就要壮烈了吧?……我靠,看这位置,只怕是伤到肺叶了,要不然怎么呼吸之间这么痛?
“云少帅!”梅五和李墨一见云铮中掌,同时大惊失色,一齐叫道。
云铮嘴角一抖,腰间一硬,站直身子,面色有些狰狞,伸出还能动的左手,摆了摆:“别急,还死不了。”他感受了一下那肩胛骨的伤势,很快得出结论,估计那骨头就算没碎,也肯定已经折了。看来就算自己在最关键时刻将养生主内力全力涌向后背,也没能硬抗住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把内力紧急运过去,眼下又岂止是伤到骨头和肺叶这么简单,估摸打穿都可能,看来这内力,果然很重要啊。
云铮心中怒极,那种在战场上走过一朝、杀人杀出来的杀气顿时涌出,那张俊秀的脸也显得有些狰狞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武夷二怪忽然一齐变了脸色。云铮虽然受伤,但对耳力没有影响,他知道他们变了脸色的原因:有骑兵踏马而来的声音!
武夷二怪互相看了一眼,忽然一齐转身,飞快掠走。当然也没忘记喊上一声:“撤!”
云铮却楞住了:怎么会真有骑兵来了?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38章 官大N级
真的是骑兵来了,云铮很庆幸。
然而这实际上只是一个意外。
事情是这样的:扬州府是一个大府,驻扎着江东卫的一个卫所,全部士兵5600人,其中骑兵500左右。新年之交的时候,朝廷下旨编练新军,并且很快确定将新军集训的地点定在扬州。于是,扬州府就开始为此忙碌起来了。
划分军营是个麻烦事,尤其是在扬州这种繁华的大城市。大城市自然有大城市的一贯特点,那就是人口众多而且密集、土地价格昂贵而且闲置土地少、治安也相对混乱等等。
所以,扬州府必须要在两到三个月内将这些问题解决掉——至少是基本解决。
出身寒门却高中进士,进而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才好不容易混到扬州知府的蒋福山十分清楚,要空出军营用地,绝对不能去找那些世家大族或者豪强地主,这些人都不是他能搞的定的。而江苏眼下又有一位钦差正在坐镇江宁,所以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那些小户上,免得弄出什么事来,被那位手握二品以下江苏官员生死大权的云大钦差给处理了。于是,蒋大人费尽心力查证了许久,终于发现几处适合作为军营建设的荒地。
比如云铮眼下所在的这片荒地,就是蒋大人看中的军营安置地之一。
云家军新军鹰扬卫已经到了徐州,正往扬州赶来;周家军新军虎翼卫已经过了函谷关,正绕过洛阳朝扬州赶来;冷家新军狼牙卫走长江水路顺流而下,已经到了襄阳;江家的新军鼋甲卫是走海路的,到哪里了不清楚,不过上船据说是半个月前,估摸赶到扬州也不会久了……就连皇家亲军龙翔凤舞两大卫,也已经在十天前从洛阳出发了,据说出发时九江王和岳阳王在陛下面前很是兄友弟恭地表现了一番,结果陛下一回宫,这两位王爷顿时分成两路各走各的路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六大卫新军即将到达,二十万大军很快就要汇聚在扬州一府了。
蒋福山有时候实在有些郁闷,好好一个扬州知府,人家都干得很惬意,怎么偏偏一轮到我蒋某人的时候,就碰上了这种事呢?要知道,二十大军本来就是个大麻烦,更何况带兵的还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别着苗头的王爷,和四个怎么看都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世袭罔替国公世子……天知道他们在扬州会搞出什么来!
蒋府尊一想起这点就是一脸苦涩,似乎已经看见那一副乱兵相交犹如诸侯混战一样的情形了。
想归想,怕归怕。该干的事情还得赶紧干,于是今天他又请在扬州驻防的陈指挥使派出了三百骑兵去那块最大的荒地把地圈好。圈地本来是可以派衙役去的,可惜最近衙役们都忙得脚不点地,再加上那荒地虽是荒地,周围其实还是有几十户人家的,派军队去圈地,也比衙役更能镇住场面,不容易出事——出事了显然也是他陈勇的事,至少没我蒋福山什么事。
骑兵三百出头,也就是三个百人队,不过带队的却有一个千户,叫陈进。陈进之所以能当这个千户,除了也是江东卫的武将世家出身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哥哥就是卫指挥使陈勇。
圈个荒地而已,本来是没他这个千户什么鸟事,但他老哥说了,这出荒地乃是几处荒地中最大的一处,很有可能九江王和岳阳王这两位王爷会来进驻,如果自己事先把这边的军营基础打理好,说不定到时候某位王爷一高兴……嘿嘿。
圈地是个简单的事,那几个住户也不是问题,到时候自己“大军”一到,他们还敢不搬么?再说了,蒋府尊还给他们每家十两银子的搬家费呢!这么大一笔钱,搬个家太赚了。所以这趟差事,在陈千户看来,一点意外都不会有。
不过陈千户今天注定要意外的意外一次了。因为他忽然看见自己眼前的荒地上有三个人。三个似乎都受了伤的人。
别人受伤不受伤跟陈千户自然没有关系,可是这三人虽然受伤,可那衣着气度看着实在不像常人……尤其是站在中间那个穿白衣的少年,虽然右手无力地垂着,可整个人的气度却好像一座孤峰一般,虽然就站在那里,却格外让人觉得卓尔不群、遗世独立。
“吁……”陈千户勒住马,打量着眼前三人。他发现这三人也打量这自己,后面那黑衣青年和紫衣汉子七分疑惑、三分喜悦。而中间那白衣少年却是毫无表情,一双星眸犹如鹰隼,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
陈千户十分恼火,被这白衣少年扫了一眼,自己竟然感觉一阵紧张。他心头不仅有些惊怒,更有几分疑惑:我在马上,他在马下,而他居然能一眼看得我害怕?我这是怕什么?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高大,怕不要接近九尺了……嗯,就是面相秀气了一点……妈的,这么秀气一个小娃儿,老子刚才居然怕了?操!
云铮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连续变换的军官,心里也有些惊奇,难道江东卫的骑兵军士训练如此刻苦,居然还时常出营野练?可是瞧他身后这骑兵队的队形之混乱,怎么看也不像是经常野练的才对啊?
刚才武夷二怪和那剩下的十二名蓝衣弟子慌张溜走之后,他早在远远地看了骑兵队一眼就告诉李墨梅五二人,来的肯定不是燕云骑。倒不是他有千里眼,而是……若燕云骑竟然跑得混乱如斯,那还好意思叫天下精锐么?
陈千户惊疑了片刻,总算先开口说话了:“尔等何人,身上为何受伤?怎会在此……嗯?那人可是你们杀的?”陈千户一指地下那青龙教蓝衣教徒的尸体,厉声问道。
云铮淡淡地道:“自然是我杀的。”
陈千户见云铮直言不讳,面色一变,双手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骑兵顿时乱七八糟的散开,然后将云铮三人围住。
云铮略微扫了周围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难怪万昌这么急着练新兵,这朝廷的兵,如果都是这种水平,只怕燕云骑一个千人队就能轻松解决他们一个卫。
陈千户见自己的“大军”已经将这三人包围了,这才轻松下来,看着云铮道:“你倒也有些胆色,行凶杀人被官军抓个正着,居然毫不惊慌?”
“惊慌?我为何要惊慌?”云铮反问了一句,不过这次,他的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陈千户面色一肃:“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现在已被官军抓获,居然没有一丝悔意,像你这样大胆的人,本官倒是第一次看见。”
云铮哈哈大笑,他身后的李墨和梅五也不禁莞尔。
陈千户被云铮笑得心头火起,怒道:“本官好好跟你说话,你笑什么?”他其实很想一鞭子抽过去,不过看见云铮左手提着的秋水剑正滴着鲜血,总算压下了怒气。
云铮的剑一动,陈千户顿时勒马往后欲退。却不想云铮只是将剑插入土中,他看见陈千户的动作,忍不住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要杀你。”
他也不等陈千户再次发怒,继续道:“你一口一个‘本官’,不知道究竟是多大个官?”
陈千户看了看云铮,心说,这小子这么问,莫非真是个世家出身的官儿?不过这小子虽然一手提剑,还刚刚杀过人,可实在太秀气了些,不像是个武将家出身的。若是文官,品衔可就比武官难混得多了,这个年纪的文官,撑死了也就是个六品,老子这个千户那可是正五品的武官,虽然武官的品衔比不得文官大,五品武官顶多也就跟个七品文官权力差不多,而且其实从实权上来说,七品文官多半都比五品武官大,不过若是只论品衔,你个年纪轻轻的文官品衔还能比得过我老陈?
当下,陈千户傲然道:“某乃江东第七卫卫指挥使陈勇大人麾下正五品千户长陈进是也。”这家伙生怕云铮没听清,着重加强了“正五品”三字。
云铮呵呵一笑:“原来是陈千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一寸八分的金制银绶方印,高高托在手中道:“本官乃是……钦授鹰扬卫从二品都指挥使、世袭罔替云国公世子云铮云承风是也。”
寂静,一片寂静。周围的骑兵和他们的长官们都一个德行,先是愣住,然后你望我,我望你,好像在用眼神互相询问:他是鹰扬卫都指挥使?那个传说文武双全的云家少帅?
总算还是陈进这个出身武将世家的千户大人最先反应过来,像没了骨头一样地从马上溜了下来,直接跪在地上:“竟然是云少帅当面,卑职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少帅勿怪,勿怪……不过……咳!少帅的印信能否让卑职查看一番……卑职绝无不信之意,这只是……只是惯例,少帅您也是知道的……”
云铮点了点头,也没什么需要慎重的,在他看来,反正兵是他们自己家出的,一方印信而已,多大个鸟事?直接顺手一抛,丢给陈进。
陈进的心都随着那印绶的悬空而悬空了,在他看来,你云少帅是敢丢的,我陈某人要是没接住,指不定就是个蔑视上官的罪名来了,哪敢丝毫大意,小心翼翼的接稳了,看了一看,果然是铸印局的工艺,看来眼前这白衣少年居然真是那传说中的云家少帅。连忙再次跪好,双手将那印信捧得老高:“江东第七卫旗下正五品千户长陈进见过云都指。”
周围的骑兵见云铮身份确定,自然也一个个忙不迭下马参见。
云铮随手拿过那印信,心头大笑,当官果然有些意思嘛,嘿嘿,官大一级压死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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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39章 鹰扬南下
按云铮的意思,是不打算跟眼前这位陈千户多扯的。他眼下受了伤,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肩胛骨估摸着就算没碎,起码也是折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休养得好,而当前的事情又比较紧急,所以他便开口让陈千户该干嘛干嘛,自己和李墨梅五二人自然会去找郎中——其实梅五之前告诉云铮他们孤心阁在这边有个神医,他的毒就是这位神医给解的。
可是知道了云铮身份的陈千户哪里肯依!他虽然地位不够,不知道云铮跟淮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内定,甚至不知道云铮和岳阳王林曦的关系,但他至少晓得云铮有个叫云岚的老爹,有个叫云岱的老叔,而云家更有沈家这个盟友!
说实话,云铮这个云家世子、二品大员,官是大,地位也高,可没他老陈什么事啊!他云家在晋冀两省固然权势滔天,可扬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朝廷直辖的财赋重镇啊,哪轮得到云家一个边镇话事?而他陈进,一个驻扎扬州的千户,他巴结云铮有个屁用?
可是,巴结虽然不见得有用,但不巴结那是万万不能的。且不说这位少帅的三万多大军即将到达扬州,万一自己伺候得不好,日后想起来了,随便找自己一点小麻烦,那实在太容易了,人家堂堂云国公世子,二品都指挥使,要是惦记上了自己,那铁定是上茅房都要担心掉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再说人家云家跟沈老相爷关系历来极好,云铮万一哪天没事在沈家哪位大人面前胡说一句“那个叫陈进的千户,实在不会做人”,那估计自己这下半辈子的前程也就算是到头了。要知道,自己的老哥能干成这卫指挥使,一来是江东武将世家出身的身世底子,二来就是因为走了沈家的门路,沈河大人(沈城长子,沈琚之父,工部左侍郎。帮忙说了句话,这才干成的。所以,得罪云铮是有可能得罪沈家的,怠慢云铮也就算是相对的怠慢沈家了。这种严重的“政治错误”,他陈千户这种聪明人岂能去犯?
所以,不论云铮如何好说歹说,陈大千户执意要将云铮接去扬州休养。到最后云铮实在熬不住这家伙牛皮糖一般的耐心,只好先答应了。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到扬州上点药之后咱自己开溜就是,反正云卫离刚才没舍得丢下咱先走,现在正在旁边候着,所以也不担心没马。不过……我跟卫离有马,李墨和梅五怎么办?
陈进一见云铮答应,忙不迭领了一干骑兵,护卫着云铮回扬州去,至于他的正经差事圈地,在陈千户看来,至不过是一点小屁事,还能比得上伺候这位贵人重要么?
徐州,官道。一队官军正在行过。
这队官军说是官军,其实有些名不副实。瞧瞧,整个队伍就那些军官和队伍最前面那一批是武器齐全的,后面那些人居然全是空着两手,只背着一个大包袱。国朝两百年,哪有官军连武器都没备齐就堂而皇之的在官道上行进的?
不过要说这批人不是官军吧,人家又确实是官军的服饰,而且人数众多,前后连绵六七里,怎么看也是两三万的大军。整支队伍旌旗招展,面面大旗上都用苍劲地笔力写着两个大字:鹰扬。
不错,这支武器都没备齐的“官军”正是这次云家开赴扬州集训的新军鹰扬卫。全军六个卫所,一共33600人。此刻带队的正是云岚为儿子指定的副将、原燕云第二卫指挥使云逸,他现在也升了官,正式官职是“钦命鹰扬卫同都指挥使”。按大魏朝的惯例,“同”字的意思基本上类似后世“常务副XX”。云逸现在的职位,也就等于鹰扬卫的常务副都指挥使。
与他一道骑在马上,满脸严肃一言不发的青年,乃是原燕云第三卫指挥使徐邵扬。他现在的职务是“钦命鹰扬卫监令”,职责使监管全军军纪及军令贯彻。监令这个职务,乃是本朝特有,比前朝的军法官权力大了很多。他所负责的军纪监查,是监查从都指挥使到大头兵在内的全军所有人的,通俗点说就是连云铮本人的军风军纪也归他管。至于监管军令贯彻,则显然有监军的味道,只是大魏朝开国的时候考虑到为了免使监令权力过大,出现外行指挥内行强逼军事长官按自己的意愿用兵的恶果,故而监令只能监查军队军事主官下达过的军令的执行情况,本身不具备军令的决定权。
云逸现在并不像在云铮面前那样嘻嘻哈哈,不过也不像徐邵扬那般严肃。他左右看了看,见旁边的人都离得比较远,这才朝徐邵扬轻笑道:“敛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做监令这么有天赋的?”
徐邵扬奇道:“飞扬此话从何说起?”
“你看看你,骑在马上颠簸了小半个月,都还把腰杆挺这么直,而且还板着一张脸好像大伙都欠你钱不还一样……我说,你累不?你看看我,多轻松!”
徐邵扬摇着头瞪了云逸一眼:“不是我想挺这么直,是因为上次和少帅去喝酒的那回,被你们几个无耻之徒给陷害了,灌得神志不清,回到家下马的时候把腰给闪了,这不,现在还没好!”
云逸哈哈一笑:“那可不怪我,你是被长流和渡之灌的,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还没说呢,***几个人灌我一个,干!之前还说一起灌承风,结果承风一去,几句话下来,都他妈反水灌到我云飞扬头上来了,这事我可记得清楚,下回怎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我还就不信收不回利息了,凭那几个欠揍的小样……”
徐邵扬斜着眼看着他,一副“我鄙视你”的模样,等云逸说完,才不慌不忙地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半对。”
“哪句话?”云逸顿时好奇起来。
“我板着一张脸,的确是因为有人欠我钱不还!”
“谁!居然连监令的钱也敢欠着不还?”云逸一脸激愤,豪气干云:“你说出来,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同都指挥使,这帮小子我还是收拾得了的!”
徐邵扬很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犹疑着道:“我感觉恐怕还是要少帅亲自动手才收拾的了那臭小子。”
云逸大怒:“你说,你说,谁这么有本事,我他妈居然还收拾不了?你报个名儿出来,我他妈要是搞不定,这个同都指挥使也没脸面干下去了……”
“真的?你确信你有把握?”徐邵扬依旧有些不放心。
“徐敛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啰嗦了?别婆婆妈妈,赶紧说出来,然后看着你飞扬哥是怎么揍得他鼻血横流的!”云逸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行,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瞒你。”徐邵扬一脸肃然:“这小子名叫云逸,上次假借着请少帅喝酒的名义从我这里借了八百贯钱,结果请客只花了三百贯不到,其他的钱居然给这春心荡漾的臭小子送给了那……”
“啊!咳!咳!”云逸连忙打断打断徐邵扬的话,干笑着道:“我说老徐……啊不是,我说徐哥,那是个意外,绝对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其实当时兄弟实在是喝高了,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谁了!我以为那个是……是我娘子来着!哈哈,你看,喝多了就是这样,眼睛一迷糊就看错……”
徐邵扬嗤笑道:“你以为是弟妹?扯你外婆屋外老槐树上的鸟蛋!你要是以为那是弟妹,你他妈藏都来不及藏,还能那么老实把钱全部拿出来贡献了?……嘿,你有这么乖?哥哥我还真没看出来!”
云逸一脸悲愤:“徐哥,亏我一直引你为今生知己,却不料……唉!我太伤心了!你怎么能这么看待我呢?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
“不像。”徐邵扬点头说道。云逸面色一喜,却不料徐邵扬继续道:“你根本就是,还像个屁?”
云逸一句“徐哥英明”还没出口就被噎了回去,憋了半天,吭哧出一句:“好,好,算你厉害……你说,要怎么样?”
“什么要怎么样?”徐邵扬斜着眼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八百贯钱拿来,我自然半句多话不说。”
“不就是八百贯钱吗?我云飞扬堂堂三品大员,正儿八经的朝廷栋梁,难道还会少了你的那点小钱不成?这钱我当然……是没有的。”
徐邵扬先开始还听得面带微笑,不料到这小子吹嘘了半天,最后居然是一句“我当然是没有的”,当下就差点没给噎死,瞪着云逸:“你小子一个月有……”
“打住!不要说了!就朝廷那点芝麻俸禄……我要是靠那个吃饭,家里怕不得有一半人要挨饿!”
“行,不说朝廷,可帅府每个月还有补贴,你现在一个月该有两百贯了!”
“这个嘛……哎呀,我说敛翼……哦徐哥,我们换个话题怎么样?”
“行。”徐邵扬点头:“你把钱还了,换什么话题都成。”
“你狠……”云逸深吸一口气:“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又有什么鬼主意?”
“瞧你这话说的!”云逸一脸不服气:“我这叫妙计,懂不?我有个好主意,肯定可以赚大钱……”
徐邵扬顿时脑袋摇得好像个拨浪鼓:“你小子阴人说不得还算有几手,说到赚钱……我可不跟你混。”
云逸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我云飞扬赚钱自然是不成的,但是有一个人,那赚起钱来真是犹如长鲸吸水……呃,你干吗这副表情看着我?不相信算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帅府探到的消息!”
徐邵扬有些疑惑:“帅府?”
“那是自然!”云逸一脸拽拽地样子:“这个消息呢,其实本身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其中有一点……”
“拣重点说!”
“你急什么?我得说清楚啊,我不说清楚你能明白其中的奥妙么?真是!”云逸鄙视了徐邵扬一眼,继续道:“本身不是秘密,因为我要说的就是承风和淮安公主搞船队的事情。”
“船队?”徐邵扬微微皱眉:“咱们是带兵打仗的,搞船队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当我得知一个重要内幕之后……我决定了,怎么也得跟这事扯上一点关系。”云逸坚定地道。
徐邵扬有些惊讶了:“至于吗?……什么内幕?”
“淮安公主有个隐凤斋,这你知道吧?”
徐邵扬点头:“这个少帅上次提过一下,我自然知道。”
云逸神秘兮兮地问:“那你猜猜看……淮安公主那隐凤斋,每年能赚多少钱?”
徐邵扬一甩手:“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她家账房先生。”
云逸嘿嘿一笑,忽然伸出一只手,傲然不语。
“你伸个猪蹄子干嘛?我可没钱再借给你了!”徐邵扬瞪大眼睛。
“你……我不跟你计较。”云逸没好气地道:“告诉你,是这个数!”说着还把那只手的五指张得老开,示意不是蹄子。
徐邵扬皱眉深思:“看来是我弄错了,这个叫鸡爪。”
“徐……”云逸咬牙切齿,用黄鼠狼看鸡的眼神盯着徐邵扬。
“哈哈,玩笑,玩笑,以飞扬的大度,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徐邵扬打个哈哈,然后也来了兴致:“莫非是五万贯?”
云逸大怒:“五万贯!你以为人家堂堂公主殿下就跟我们一样的器局?再猜!”
徐邵扬讶然:“莫非一年能赚五十万贯?我的乖乖,那都能养万余兵了!”
云逸嗤笑道:“看看你这点出息!”他傲然抬头,一副不可一世地样子:“告诉你,隐凤斋一年的收入是……五百万贯!”
“嘶……”徐邵扬眼睛睁得老大,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反问:“五百万贯?你是说五百……万贯?”
云逸得意洋洋:“那是自然。”
“啊……这淮安公主可真是,真是富可敌国!”
云逸一脸自矜,颌首道:“正是,正是。”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飞扬可为愚兄解惑否?”
云逸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敛翼兄尽可道来!”
“淮安公主每年赚五百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云逸一脸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然后瞬间化为狰狞:“徐……敛……翼!你别跑!我要跟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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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瓶颈了一下,码得慢了点,今天的第二章看来会拖到凌晨,实在汗颜。
云逸与徐邵扬在行军的路上商议着如何从自家少帅手里刮些油水,岳阳王林曦也在琢磨着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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