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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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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神果然好气魄!——结阵!”领头供奉愤而命道。

五行大阵顿时开始准备起来,五人已经按照方位站好。

“今日有幸得见凌霄剑,无论胜负,也是一场幸事了。剑神阁下,请出剑吧。”领头供奉傲然道。

水犹寒却笑了一笑:“那却是叫阁下失望了,凌霄剑早在十几年前,我便送给一位小女娃儿了。”

五名供奉同时一愣。水犹寒却继续道:“我虽已弃剑多年,但既然诸位一定要考究一下我的剑法,我也唯有以指代剑,满足诸位好奇之心了。请吧。”

此言一出,五人杀心顿起!以指代剑,好大的口气!

不用发令,五行大阵已然运转起来。这五人的兵器各不相同,剑、禅杖、判官笔、双匕和大刀。此刻阵势一起,五人便开始围着水犹寒不紧不慢地转了起来。这五行阵的威力在于从五个方向观察敌人的破绽,一旦发现,就开始进攻,而敌人一动,务必就要产生更多的破绽,于是其余方位的人也就能补上一记。

但此刻他们转了几圈,忽然发现,水犹寒虽然就是那么轻松自在的站在那里,似乎无处不是破绽,无处不能进攻,但再一细看,却又觉得似乎每一处破绽其实都是陷阱,每一处破绽如果遭到进攻,都可能引起他的全力反击一般,看得五人面色沉凝,终于没有人敢于第一个出手。

但水犹寒却是笑了起来,道:“若我所料不差,你们今日不光是来对付重山一人吧?他的夫人,却是与我有亲的,我不能坐视……你等再不进攻,我却要动手了。”

五人面色沉凝,精神高度集中,却是无人回答他的话。

水犹寒就笑了笑,道:“林宥此人心性坚忍而刻薄,你等若如此无伤无痛地回去,他定要心生疑窦,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吧。”

他说着,忽然抬起右手,并指如剑,口中道:“我这一剑,叫做‘暮江平不动’,要削断你的判官笔。”

那拿判官笔的人见水犹寒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双指并出,正朝自己削来,心中好笑。这剑神大人莫非是开玩笑么,我这判官笔乃是百炼精钢制成,你若拿着凌霄剑,我自然相信你能一剑削断,可你拿两根指头也能削断我的精钢判官笔?

他当下便直接将判官笔迎了过去。

哪知道水犹寒的手指并未直接接触他的判官笔,可指笔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忽然感觉手头一轻,立即望去,却见半截判官笔已经锵然落地!

五人一起大惊,还以为水犹寒施了什么妖法,再一想,心中就怀疑他是不是手指上暗藏了什么锐器。

这时水犹寒又道:“我这一剑,叫做‘春花满正开’,将要击碎你的禅杖。”

戒嗔眼睛仔细盯着水犹寒的双手,他要看看水犹寒究竟会施展什么伎俩,能将他的禅杖击碎。

哪知道这一次水犹寒的招式依旧简单得让人不可置信,只是不疾不徐地正面朝戒嗔刺来。戒嗔若是躲闪,五行大阵便自己破了,于是他只能挺起禅杖直接迎了过去,心里也不相信水犹寒能把自己的禅杖击碎。

不料水犹寒的指头离迎过去的禅杖尚有一尺多远,戒嗔便感到禅杖上一股势不可挡的巨力袭来,他大惊失色,猛然把内力运到极致挡了过去。但那股巨力却依旧无可阻挡的涌了过来,只听得嘭的一声,那禅杖果然爆裂开来,成了碎片。

原来这禅杖却是因为经不得如此两大高手的合力拼力,这才爆炸开来的。

这时,拿大刀的那个首领供奉终于看出了门道,大叫道:“不好!他练成了凝气成形!不要接触他剑指前面一尺内!”

水犹寒听他这么一叫,笑着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居然也知道凝气成形。不过你说在一尺内,却是错了。你看看我这招‘流波将月去’,我要一举削断你们剩下三人的兵器。”

他话一说完,已然动了起来,这一招却是比刚才略快了几分,只是关键却不在于快,而在于对手发现,水犹寒的招式不知道怎的,都是正好凑到自己眼前来的,只要自己的招式正常施展,他的那一剑就正好会出现在自己武器运动的毕竟之路。

嘭!铿!锵!

三声响过,果然那三人的兵器也不能避免被削断的命运!全部断成两截!

五人的五行大阵到此便算是破了,但水犹寒却笑着道:“不忙,这首诗还差一句,你们也正好差一些记号。注意看了,这一招叫‘潮水带星来’,我要你们的左臂!”

水犹寒的手指前终于出现了一丝仿佛气流又仿佛水晶一般的波动,随着他的手指一动,五人同时大呼一声。

五道星光微微闪动,五条特级供奉的左手臂,已然同时落地。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33章 洛阳殇,天下乱(七)

破浪刀出阎王笑,凌霄剑起玉帝惊。

此刻,阎王未笑,玉帝也未惊,但皇宫枢密院的五位特级供奉的心却如九幽寒风吹过一般彻底冰凉!

潮水带星来!只是一招,但却收割了五支手臂!毫无迟滞地,在五人完全没有来得及防卫的情况下,瞬间出了五剑,将这世间五名顶级高手的左手连手带臂一举削断。

显而易见,水犹寒既然能做到让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将他们的手削断,说明他原本只需要出手一招就能如此,但他却在前面出了三招。为的,恐怕是让他们了解自己跟他的差距,也就是让那宫里的皇帝知道,哪怕他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在这样一个已经不类于人的剑神面前,也无法不忌讳。

“我先前的话,还记得吗?帮我问问林宥,他父亲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的。”水犹寒没有看面色惨白,正在全力为自己止血的五人,只是如此淡淡地提起了先前提到的话。

“剑神的话,我等一定带到。”领头的供奉知道此刻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是自己打脸,以水犹寒这样的实力,他们再怎么绿水长流,恐怕也不会再有报仇的一天。

北山藏锋扶着云岚过来,水犹寒笑了一笑,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云岚。云岚似乎认识此物,看也没看,就拔开塞子,从里面拿出一粒淡绿色的珠丸,一口吞了。

“婉婷恐怕有危险。”云岚话很简单。

水犹寒点点头:“林外有北阁的接应人马,再加上藏锋护送,足以送贤弟平安到达河北。”

云岚点点头,没说多谢,只是道:“好,事不宜迟,我立刻就走,婉婷那里……”

“我立刻就去。”水犹寒也毫不迟疑地道。

…………………………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飞奔向北,驾车的是两位老者,若是云铮在此,定要惊讶万分,这二老竟然是听水山庄的两大顶尖高手,宁一忠和宁一诚。

这两位的般若龙象神功已然出神入化,如今他二人驾车护送之人,又是何人?

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婉婷。

“小姐,若非你伤了肺腑,咱们二人是真要跟水小怪物去那狗屁皇宫见识一下的。”宁一诚不爽地道,他虽然年纪已大,但脾气火爆不改。

宁婉婷昨日被枢密院伏击之后,被一名特级供奉领着好几名一级供奉联手围攻,虽然全力应对,但毕竟多年未曾动手对敌,水犹寒赶到的时候,她已然挨了一记熟铜棍,伤了肺腑,还断了几根胸骨。这伤伤得很不是地方,纵使水犹寒这般飘然出尘的人物,也不好亲手治疗,幸好之前传讯听水山庄之后,宁家已然将二老派了过来,水犹寒才只好给了些内服的伤药,然后请二老将宁婉婷赶紧护送回燕京去了。

但宁婉婷的受伤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原本打算遵守跟先帝的承诺的他,也止不住心头的怒意,当时便将围攻宁婉婷的一名特级供奉和七名一级供奉屠戮干净,只留下那位不曾出手的老者,让他回宫告诉林宥:他答应先帝的话,从现在起,解除了。

…………………………

水犹寒在雨中。在街畔行人诧异的眼光注视下。他一路走出巷口,来到了护城河道旁的小岔道外。湿漉地雨水,顺着他身上地青色的衣衫缓缓向下滴落。他就在这里停驻了脚步,然后微微抬头,看着远方烟雨凄迷中的皇宫。

皇宫从昨晚就戒严了,除了御林军外,外城的禁军也大举进入皇宫外围承担防守的任务。据说,有一位江湖高手已经说了,将要杀入皇宫,对陛下不利。但,御林军和禁卫军们对此颇为不屑一顾,毕竟皇宫里高手云集,禁军森严。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只有被打倒在地的份儿,哪怕是传说中的剑神水犹寒杀回来了,难道还能闯进皇宫不成?他们却不知道,来的人,还真就是这位剑神水犹寒。

雨一直下,水犹寒并不知道此刻御林军高层和禁军高层想让他死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有多么迫切。他不知道这些人已经从皇帝的极度重视中发现,如果能杀死这位剑神,自己今后的仕途就将畅行无阻。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已经宣判了他地死刑,没有人能闯进足足三万大军镇守的皇宫。他只是戴着青色的斗篷,双手背着,一步一步,异常稳定而又干脆地向着皇宫广场行走。

随着向着皇城广场地第一步接近。水犹寒心中对这座皇宫地厌恶之情便更深一分。这座巍然屹立于暴雨中地皇城,看上去是那样地不可撼动,那样的森严和……恶心。

洛阳京都是故地。洛阳皇宫亦是故地。水犹寒这样想着,想起当年的事情,越发厌恶起来。在雨中独行旧地,偏遇着拦路雨洒满地。路静,人寂寞。这惘然的雨,途人懒得去作什么躲避。

拦着水犹寒去路地是人不是雨,是雨中一队全身盔甲,肃杀之意十足地禁军士兵。雨水击打在这些大魏国中央军精锐的红色战甲上,啪啪作响,击打在他们肃然地面容上,却激不起一丝情绪地变化。

水犹寒脸上地情绪更是没有丝毫变化。他地身体依然微微前倾,让头顶地斗篷遮着天下降下的暴雨,脚下更是没有停滞,也没有加快。只是稳定地按照他所习惯的速度。向着广场地正中间行去。

水犹寒想进皇宫,亲自问问那位帝王,为什么不遵守当年他老爹承诺的约定。水犹寒堂堂正正,所以要经过皇宫地正门,所以要走过这片暴雨中地广场。对于他而言,这是异常简单地逻辑。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会拦着自己,他不在乎。只是,他这个异常简单的逻辑,对于负责皇宫安全工作地禁军来说,却显得异常冷漠而大胆。

而皇宫则是从昨天夜里。便开始了戒严,一应进了检查极为严苛,而防卫工作更是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地紧张层级。哪怕当初皇上遇刺,其戒严程度也比这时候弱得多。

禁军地巡查工作。比往日更向外延展了三分之一地地域。今日晨间一场大雨。湿冷地感觉,令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也感到了阵阵心悸,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位江湖高手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会杀进宫去。

当那名戴着斗篷的青袍人右脚的布鞋,踏上了皇城广场青石板上地积水时,禁军便发出了第一声警告,并且开始集结武力,准备一举擒获此人。

然而水犹寒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那声足以令天下绝大多数人感到心寒的警告,他依旧只是稳定而沉默地行走着,在皇城上禁军将领警惕地目光中。在广场上禁军士兵寒冷肃杀地目光中。一步一步地稳定行走。

如是者警告三次。漫天大雨中的那个青袍人。依然似若未闻,视若无睹。一步步地向着广场中央,向着皇宫的正门行去。

哪怕在这个时候。禁军的将士们依然认为这个古怪地人物是个疯子,而没有把他和一名刺客联系在一起。因为在世俗人看来,再如何强大地刺客,哪怕是当年胆子最大的刀狂丁沧海。也不可能选择这样光明正大的方式刺杀。在逾万禁军地包围中,在高耸入天的皇宫城墙下,没有人能够杀破这么多人的阻拦。杀入皇宫,剑指陛下。

除非这个世间真地有神。

所以禁军们认为这个古怪地疯子。或许只是一个运气极为不好地疯子,在这样紧张的时局中,忽然闯到了皇宫前的禁地。迎接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水犹寒依然在行走。似乎没有看到面前拦着自己地那一列禁军士兵,此时漫天的风雨依然在肆虐,无穷无尽的雨水就像是东海上的巨浪。将他孤伶伶的身影将要吞没,却始终无法真的吞没。因为他又从雨中走了出来。

“杀!”一名禁军指挥使双眼微眯,感觉到一股刺骨地寒意,从不远处那个青袍人地身上透了出来。那个青袍人已经走入了禁地。而且一种危险地感觉。让这名指挥使不再有任何犹豫,发出了指令。

唰的一声,拦在水犹寒身前的禁军齐声拔刀,刀光刹那间耀亮了皇城前阴雨如瀑的天空。

没有嗤嗤剑芒大作,水犹寒只是稳定地抬起了垂下的右手。然后并指如剑刺了出去。他地速度在暴戾地风雨中,并不显得快,而且出指之势也并不如何绝妙。然而……每一次剑指递出去时,指尖外三尺之处便会准确地刺中一名禁军地咽喉。

准确,稳定,时间恰好。这便是水犹寒此时出手时的感觉,非常简单。然而简单到了极致,便成为了某种境界。

从那名指挥使杀字出口,到水犹寒剑指刺死了面前所有的禁军士兵。只不过过去了数息时间。漫天雨水之中,水犹寒的身后倒着一地尸体,鲜血刚一从那些尸体地咽喉里涌出来,便被雨水冲淡冲走。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34章 洛阳殇,天下乱(八)

水犹寒继续前进。

在杀人的过程里,水犹寒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两只脚在雨中前进的步伐依然是那样稳定。就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路穿雨而行,一路杀人而行。

这不是他往常所展现的那种绝世高手的孤高潇洒,也没有给皇宫四周所有禁军带来傲世强者闲庭信步的感觉。他们只是觉得冷,很冷,因为这青袍人的出手是那样的稳定,稳定到甚至无比冷漠地程度。

禁军甚至不知道那些同僚是怎样死在了那凭空刺出的剑指之下,因为那个戴着斗篷的青袍人,身上并没有足以冲天破地的气势,他的出手也并不如何刁钻毒辣。

只是他那两根手指像是蒙上了一层凌霄殿上的清寒冰冷,在雨水中轻而易举地计算出了所有地角度。所有地可能,然后挑选了最合理地一个空间缝隙,递了出去。

看似简单,实则惊天泣地。足以令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完全丧失任何与之为敌地信心!这样的剑法(指法?),真正能够了解的,唯有他的亲传弟子,那正打算在中京迎娶辽国琼花公主的云承风少帅。

那名指挥使眼睁睁看着自己地下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死在了这个戴着斗篷的青袍人手下。他浑身上下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比身周不停落下地秋雨更加寒冷。

水犹寒走到了他的身前一丈处。

这名指挥使忽然觉得对方那件被雨水打湿,变得颜色有些深地青袍布衣,也不像是一件寻常地衣衫,对方随意下垂着的手,也不是寻常的手。他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凝结了天地间所有玄妙,呼吸着天地间所有寒意的怪物。

这名指挥使浑身颤抖,奋勇地拔出刀来,但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看见了一道飞快但若有若无,似乎半透明的东西在自己的颌下刺入,紧接着便脑袋一仰,同时看见一道鲜血往上飙出。

太快了,为什么先前看着那么慢?为什么自己怎么躲也躲不开?指挥使带着这样的疑问,重重地摔倒在雨水之中。满是惊恐和不解的双瞳渐要被积水淹没,然后他看着一双湿透了的布鞋在自己的头颅边走过。

便是在这个时候,那双穿着布鞋的脚,依然是那样地稳定。

雨还是一直在下,禁军一直在死。对那个带着斗篷的杀神所带来的未知恐惧,让负责皇宫安危的禁军士兵们变得极为愤怒和勇敢,前仆后继地杀了过来。

然而这些禁军竟是连水犹寒稳定的脚步都无法阻止一丝。

水犹寒的身子挺得笔直,从不低头、转身、屈膝,他只是以完全超乎凡人想像的冷静与计算能力,平静地将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身体的兵器的主人在对自己产生危险之前杀死,然后直直地伸出剑指,撕开面前的秋雨帘幕,撕开面前地重重围困。

他只是要进皇宫问一问林宥,但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停地有人倒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有鲜血映红了雨帘,不停地有人死,摔落雨中,不停地有惊呼,有惨叫,有闷哼。

就像一个不知缘由跌落尘埃,来到人间的天庭使者。用一种最平静地方式,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地方式,在收割着大魏帝王身旁的护卫,收割着凡俗卑贱的性命。

水犹寒身前地人已经越来越少,地上地死尸却越来越多。

忽然间,水犹寒在皇城正前方地广场中央,停住了脚步。他的身旁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在他的四周,数百名禁军倒卧于血泊之中。再如何暴烈地秋雨,此时也无法在一瞬间内,将这些血水洗干净。此刻,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皇城之上。

城上地禁军早已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羽箭已经瞄准了宫门前方的水犹寒,随时可能万箭齐发。

水犹寒就站在血水之中,抬起头来,隔着斗篷前遮灰用的那一圈黑色纱布。看着熟悉而陌生的皇城,看着那些恐怖的箭枝。他的脸庞依然一脸平静,根本没有任何惧意。他只是缓缓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现在唯一没有鲜血的一块地板上,任雨水洗去他鞋子上面的血迹。

雨水啪啪地击打在他的斗篷之上。

被那支冷漠的手、那两根冷漠的手指杀得失魂落魄的禁军已经听命收回宫门之中。此时朱红色地宫门紧闭。阔大的广场上除了那些倒卧于地的血尸。便只有若惊涛骇浪一般漫天的风雨和……那个戴着斗篷,孤独站立着的青袍人。

皇城上下无数人看到了这一幕,都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最深处地寒意,这个强大到令人难以想像的青袍人究竟是谁?

一脸苍白地禁军都指挥使林坚,站在城头注视着雨中孤独站立地青袍人,身体微微颤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三次神秘出现在先帝面前的年轻剑客,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前所未地惧意。他知道对方是谁!他在第一时间内就已经通知了宫内的陛下,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两万名禁军和背后一万名御林军能不能拦住对方!

水犹寒来了,剑神终于来了!他来了!

林坚的心里不停回荡着这几句令自己心惊胆颤的话语。

破浪刀出阎王笑,凌霄剑起玉帝惊!当一个连凌霄剑都不再需要的剑神挟怒而来,后果……谁能逆料?谁敢逆料?!

“放箭!”雨水从林坚混漉的胡须上滴落,面色苍白的禁军都指挥使,声音微颤着,发出了命令。

无数枝羽箭在这一刻脱离了紧绷的弓弦,倏然间速度提升到了顶点,撕裂了空中的雨水,射向了广场正中孤独站立的水犹寒。

密密麻麻的箭羽似要遮天蔽日,只是今日的暴雨率先抢走了这个效果,所以无数枝飞速射出的箭羽像发泄不满一般,绞碎了天地间,空气中所有的雨珠,令整个广场的上空,变成了如神境一般的水帘大幕!

与这恐怖的声势相衬的还有这些箭羽刺穿空气,所带着的阴森呼啸声,这些声音代表着大魏国禁军依旧强大的军力,也代表着无可抵抗的杀意。

在这样密集的箭羽攻击中,没有人能够活下来,即便如今威震域外的北疆少帅云铮也不能,甚至是当年崂山一战大发神威的刀狂丁沧海,所面的也只不过是崂山派弟子最后的数百枝弩箭,而且在那样的地形下,南华派飘忽的逍遥游身法,本来就是他们最大的保障。

怎样杀死传说中的剑神水犹寒?其实很多人都曾经深思过这个问题,林坚当年在先帝被那年轻剑客几次“骚扰”过之后他就想过:必须是放在平原之上,万箭齐射,然后用重甲骑兵连环冲锋,方能不给这样的神级高手逃遁的可能。

孤独站在雨中的水犹寒的强大,天下间从来都不会有人怀疑。很显然,禁军收兵放箭,与林坚当年的计划极为相宜——此时广场上一片宽阔,虽在雨中,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视线的法子,水犹寒如何躲避?人力终究有时穷,以一敌万之人诚然有,然而箭羽齐发,却等若将万人之力合于一出,怎样抵挡?

面对着比暴雨更加密集的羽箭,水犹寒还能无比强大地站在广场中央吗?

水犹寒的身法再快,水犹寒的出手再快,只要他无法像神仙一样借雨势而遁,他就不可能逃掉!

但他只是冷漠地抬起头来,隔着斗篷前那层湿润的遮灰布,看着扑面而来,劲风逼面,将自己身周数十丈方位都笼罩起来的乌黑箭雨。

箭矢之尖刺破了雨珠,来到了他的面前。

如今地天下,没有神仙,若论武功,无论内力还是轻功,恐怕都无人可以与水犹寒相比。他身体的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现在只有两个了。然而便是他,此刻面临着这泼天的箭雨。也没有办法倏然若闪电,掠至箭雨罩下的范围之外。

所以水犹寒的身体也没有动,没有尝试着避开这场明显蓄势已久,密集到了极点的箭雨,因为无论是谁都躲不开——他只是将双手弯曲,抬起,十指张开,横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前,就像是一扇门,忽然间关闭,将他的身影锁在了雨雾之后。

咄咄咄咄!无数声箭镞刺中目标地恐怖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同时响起。强劲的箭枝有的刺中了水犹寒脚下的青石板,猛烈地弹了起来,在空中便禁受不住箭身承受地巨力,啪的一声脆断,有的箭枝更是直接射进了青石板之间狭小的缝隙之中。箭羽嗡嗡作响。

只是一瞬间,无数的箭枝便将水犹寒略显清瘦地身体笼罩住了,无数声令人心悸的响声过后,皇城上下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瞳都渐渐缩小——惊恐地缩小。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箭枝就像被春雨催后的杂草,森然地在皇宫前广场正中央约数十丈方圆的范围内,密集地插在地上,溅在空中!

而最密集的箭雨正中,水犹寒依然沉默地站立着。不知何时,他一直戴着的斗篷已经到了他的左手上,上面穿插着不知道多少枝箭,看着就像一个黑色的大刺猬,渗着寒冽的光芒。

而他的右手依旧自然下垂,右手之下是无数枝被他斩断了的箭羽。

被雨水打湿的广场上满是箭枝,水犹寒站在满地残箭之中,除了他的双脚所站立地位置之外,一地折损之后地杀意,这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了干净的地面之上。

雨势忽然间在这一刻小了下来,似乎老天爷也开始隐隐畏怯这个在万枝羽箭之下,依然倔犟站立地青袍人,想要把这一幕看的更清楚一些,所以皇宫上方厚厚的雨云忽然间被撕开了一道缝隙,太阳的光芒便从那道缝隙里打了下来,照耀在了水犹寒的身上,淡淡然为这个青袍人映出了一道清光。

小雨中秋风拂过,水犹寒身上湿透了的衣衫轻轻拂动,簌的一声,他左手上那顶不知道承接了多少枝羽箭的斗篷,终于寿终正寝,在他的手中四散破开,就像是一盏易碎的灯笼。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城禁军根本不明白这种神迹一般的场景,是怎样出现在了人间。在万箭临身的那一刻,水犹寒其实便动了,只不过他动的太快,以至他闪电出手的右手和左手中高速旋转的斗篷,这两种痕迹,都变成了雨中的丝丝残影,根本没有人能够看的到、看得清。

水犹寒的脚就像是两根桩子一样,深深地站在大地之中,他的右手,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完全计算出了每一道箭枝飞行的轨迹,并且在他肢体强大的执行能力配合下,令人不可思议地从手指中射出凝气成形的短剑,斩落了每一枝真正刺向自己身体的箭。

先前那一刻,五根手指每一次刺斩横挡都被水犹寒强悍的限定在自己身体的范围内,无一寸超出,他任由着那些呼啸而过的箭枝擦着自己的衣衫。擦着自己地耳垂,擦着自己的大腿飞掠而过,却对这些箭枝看都不看一眼。

那双湿透了的布鞋前方,插满了羽箭,水犹寒没有进行一次格挡,这种绝对的计算能力与随之而来的信心以及所昭示的强悍心志,实不是人间能有。

这个世界上高手很多,但都不可能像水犹寒方才表现的如此冷静,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水犹寒之外,没有谁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计算出如此多的事情,并且在电光火石间,能够做出最合适的一种应对。

万箭齐发,却是一次齐射,务必要覆盖水犹寒可能躲避地所有范围,所以真正向着水犹寒身体射去的箭枝,并没有那么多,然而……这个世上,除了水犹寒之外,谁能够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如此冷静地做出这种判断?

不多这两个字,自然只是针对水犹寒而言,饶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瞬息间,只用一只手,五根指头、五把凝气之剑,将扑面而来的密集羽箭全部斩落,所以他的左手也动了,直接取下了戴在头顶的斗篷,灌注进养生主的强大内力,像盾牌一样开始在雨中快速旋转,卷起无数雨弧,震走无数箭枝……斗篷碎了,像玻璃灯笼一样地碎了,哗的一声散落在湿湿的地上,震起无数残箭。

皇城上下一片寂静,清漫的光从洛阳天空苍穹破开的缝中透了下来,照耀在水犹寒清瘦的身体上,他缓慢而无可阻挡地再次抬步。

这一步落下时,满是箭枝碎裂的声音,因为他是踏着面前的箭堆在行走,向着皇宫行走。

禁军的士气在这一刻低落到了极致,眼睁睁看着一个非人的怪物,他们不知道皇宫下面那个在箭雨中依然屹立的强者是谁,只是下意识里认为,对方一定不是人,只怕是什么妖怪!

或者……神?

恐惧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但极致的恐惧更可以使人放弃求生的欲望,所以当水犹寒踏着密密麻麻,有若春日长草一般地残箭堆,快要走到宫门前的时候,第二波箭雨依然没有落下。

一脸苍白地林坚怔怔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个青袍人,忽然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凌霄剑神已经靠皇城太近,即便再用箭枝侵袭,只怕效果还不如先前,难道陛下交给自己的使命,真的永远无法完成?

多少年的准备啊,当他真的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人才发现,他们可以抵挡住任何人,但抵挡不了……神。

…………………………

送个600来字吧,刚才停电了一下,5000写不到了,晕。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35章 洛阳殇,天下乱(九)

禁军都指挥使——正式名称叫做京畿宿卫军都指挥使——林坚,此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水犹寒,停止了放箭的命令,用沙哑的声音冷声喝道:“准备火油!”

如果想将皇城下的凌霄剑神水犹寒笼罩在火海之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使用火药,可惜最关键的还是……这漫天的雨,这该死的雨,所以林坚只可能寄希望于火油,能够杀死皇城下的这位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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