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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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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径直到了柜台前:“掌柜的,你这里有多少间客房?我们全包了。”
同样干瘦巴巴的店老板显出为难的神情:“这位客官,客房倒是有,只是已有人先住下了。客官,来往都是客,咱是百年老店了,这大风大雨的天气,不能往外赶人啊。”
几个人对视一眼,首领问:“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几个西边来的客商,还有些别处的人,咱也摸不清他们是啥子身份。不过看来都不是坏人,客官您就安心地住下吧。瞧,他们都在大堂那喝酒聊天呢!”
首领沉吟着,下定了决心:“掌柜的,给我们九间房子,我们一共十六个人,把晚餐都送到客房里去。”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二!快带这几位客官上楼去歇息吧!”
其他人都跟着店小二上楼了,首领却独个在大堂里坐了张桌子,要了壶酒,靠在墙边歇息下来。他喝了两口酒,顿时感到一身振奋。
虽然端着杯子一个人独斟,但他锐利的眼睛却不住地四处观察,细细打量着店堂里的人。
和大多数小镇客栈一样,这家客栈也兼营酒馆,坐的大多是土里土气的当地乡民,有一桌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上睡着了,首领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他们够不上威胁。还有两个瘦巴巴的行商,他们也不会有危险。
引起他注意的是靠近门口的两张合并在一起的桌子上,一群粗豪的男子围在一起喝酒,谈话声量很高,划拳猜码声震得屋顶都在嗡嗡发抖。
大汉们衣衫鼓鼓地凸起一块,很可能是藏有兵器,再结合他们旁若无人的粗鲁举止,首领不禁暗暗猜度他们身份:“强盗,土匪,或者是叛军?”
旁边桌子的谈话引起他的注意。一个乡民问一个行商:“老哥你这次从西边来,带来了什么消息啊?听说,帅府的兵已经拿下江源了,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顿时,说话声都低下来了,人们侧着耳朵倾听,关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过来。
眼见如此受重视,那商人顿时矜持起来。他捋一下短短的胡子,拖着腔说:“老哥,这个消息,兄弟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也知道,这个乱糟糟的时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毕竟人心隔着肚皮,万一这里有衙门里的人在,把我抓去了那可怎么办啊?”
“噢!”叫声里充满了失望和懊丧的情感,大家心痒痒的。
自都江堰一声惊雷以来,川东这一边与冷家腹地的消息就被冷家故意隔绝了,位于川东的人们,他们最希望听到战场的消息,焦虑的心情简直如沙漠里渴望清泉一般。
连柜台的老板也坐不住了,他端了壶酒到那桌上:“先生,这是本店的一点心意,给您润润嗓子。您只管放胆说,州府衙门驻在镇上的兵我都是认得的,那些人,我们这里没有!有什么消息,您就放心地给大伙说说吧!谁去州府衙门那边通风报信的,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四面的桌子上传来了鼓噪:“对对!老板说的没错,这位先生,您就给大伙说说吧!”
一个粗豪汉子站起来:“是啊先生,求您了,我们心焦得不行啊!听衙门里那些狗崽子们说,江源已经给拿下了,黄首领和黎首领都给他们俘虏了,晁首领战死了,各路首领都向总督衙门投降了!天哪,听到那个消息,我感觉天旋地转,日头都没亮光了!”
一个乡民也出声哀求说:“州府衙门天天拿着布告到处帖,我们听得饭都吃不下了!难道,黄首领他们就这么被灭了吗?他们有那么多的兵马,那么多人去投奔他们的啊!难道,我们就得永远被冷家狗崽子欺负吗?”
“先生,求您了,求您给我们大伙解说解说吧!您见多识广,走过好多地方,我们都是些连镇子都没出过的土包子,如今各种说法满天飞舞,我们压根不知道哪个是对的。冷家衙门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
开始,商人还带着矜持的笑容捋着胡子听着大家说,但听下去,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
他神情庄肃起来,把杯子往桌上一搁:“诸位,我许六平只是个走村串巷卖杂货的商人,军国大事我是不懂的,但是一件事,我是亲眼所见的:江源绝没有陷落,义军仍在战斗!”
“噢!”与刚才截然相反,这次的叹声充满了激动和欣喜的感情,各个桌子上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老板亲自给这位自称许六平的商人倒酒:“许先生,您喝口小酒,润润喉咙,然后把那边的好消息给我们说说,详细说说!只管放胆说,没事的!江源真的没事吗?还在义军的手上?”
许六平以斩钉截铁的口吻说:“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我亲眼看到的,江源城头飘的仍旧是黄字大旗!总督衙门的兵没能攻进去,没攻进去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了:“许先生,你看到黄首领的军队了吗?人马多不多?”
“多!多得如山上的草根一样数都数不清!”
“是冷家的兵马多还是黄首领的兵马多啊?”
“自然是黄首领的兵多了!那还用问吗?”
“几位首领没事吧?听衙门那些狗崽子说,大败张焕之的晁首领都战死了呢。”
“冷家狗崽子说的话你们也信吗?他们是在胡说八道!冷跃攻来的时候,江源城的那些原本投靠了黄首领的大官、地主通通被吓得手脚发软逃掉了,但是几位大首领却各自率部出战,迎战冷家军去了!如今,几位首领都好好地在自己军中,几时就要打得冷家崽子们鬼哭狼号!”
“那黄首领什么时候发兵过来救我们啊?现在冷家要平乱,又是要钱又是要人,我们被冷家崽子盘剥,活得很艰难啊!”
这时,许六平含糊其辞了:“快了,快了,黄首领的人就快来了,不在今年就明年,不会远了。”
但沉浸在兴奋和幸福之中的人们谁也没有计较,淳朴的乡民们,他们只要知道义军依旧在抵抗,依旧有不屈的战士在战斗,那就足够了。
不管是多渺茫的希望,只要给他们个盼头,他们就能坚韧地忍耐世间一切苦难。
提问的人越来越多,问得越来越快,许六平一个接一个地回答,在乡民们眼里,这位见多识广的行商无所不知,权威得犹如义军首领黄小波亲自许诺。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里,两口酒下肚,许六平飘飘然起来,越来越信口开河:“……说到那晁适黎四首领与冷家军猛虎章定的一战,那我是亲眼所见!哎呀,那一战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日月无光,山河变色!两人大战三天三夜,那章定气焰嚣张,但我们的晁首领却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使出了绝技‘怪蟒出林’,一招就将章定打得吐血三升,若不是冷跃见势不好连忙来救,那猛虎章定当场就要一命呜呼!冷跃更不搭话,上来就是一招开天辟地大碑手,这时我们的黎长顺大将军抢前一步使出开窗见月架住,立即更还以一招乾坤烈火拳,那冷跃惨叫一声栽倒落马……”
那行商口若悬河,口沫飞溅,众人听的心驰神往,大呼过瘾,忽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噗哧笑声,顿时打断了众人的兴致。
乡民们怒目以视:“谁在那笑!”
靠近墙边独斟独饮的首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
乡民们看这个人,孤身一人坐在墙边,一身黑衣斗篷包裹了头面看不清面目,形迹十分可疑,大家大起疑心。
靠近门边的那一桌上,有几个壮汉起身走过来,声色很不善:“你,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来我们乌木镇干什么?”
那位首领很镇定:“我是过路的,在这过夜住一宿。各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们的事,你们最好也不要来惹我。”他不卑不亢,言语间隐然透出种凛然不可犯的感觉。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人不好对付。
领头的粗豪汉子粗声说:“朋友,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识相的,自己把头罩解下来,让我们瞧瞧阁下真面目,看看是不是冷家那些狗日的改扮的!”
“你们这么放肆,胆敢称呼冷家人为狗日的?镇子上就有冷家的差兵驻扎,只要我高声一呼……你们就不怕死吗?”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狂笑。只听噌噌噌拔刀声连续不断,屋子里竟有一半人拔刀在手,一时刀光灼亮人眼。
那粗豪汉子把刀往桌面上一插:“小子,你算是走对地方了!我们全都是镇上的差兵,我就是驻扎队的队率!”
那个行商顿时面白如纸:“你们都是镇上的差兵?饶命啊,诸位大爷……饶命啊!刚才我喝多了,胡说八道……”
“呸!什么胡说八道!”一个本地乡民打扮的粗豪汉子笑道:“许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们虽然是衙门的差兵,但我们也是穷得过不下去了才去干这个差兵的!许先生,您这样的人我们是最敬重的,绝不敢有得罪,我们杀的是落单的冷家狗!”
说到冷家狗的时候,他阴恻恻地瞄向了在一旁端坐的黑衣人:“朋友,招子放亮点,自己把斗篷解下来吧,老子最恨的就是冷家狗!若不是他们,我们大好蜀中怎么会穷困如此!凡是把冷家狗叫做老爷们的家伙,老子逮住机会杀一个是一个!……你自己交代后事吧!”
在众多恶意的目光注视下,带着斗篷的首领毫不惊慌,他慢条斯理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册子,翻开了轻声读着:“自黄贼起事攻占江源以来,川东震动,民心不稳。为震慑民间隐乱,渝州府自良民之家加征衙役数千,以百人为队,分驻各镇,以维持局面稳定。”
合上了本子,那位首领以饶有兴趣的口吻问:“各位差兵好汉们,冷家是你们的主子,主子交托给你们的任务,敢情各位就是这样完成的吗?你们太不称职了啊!”
屋子里人人面面相觑,给他旁若无人的镇定气势震住。
队长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反手从桌上拔出了佩刀:“狗奴才,回家见你的冷家主子去吧!”
他凶猛地一刀横斩,厚背军刀在空中划了一道黑色的弧光,呼啸着斩向那人的头脑,气势凌厉。
忽然,刀子一颤,滞在半空中:那神秘人两根白皙秀气的手指在刀锋上轻轻一搭一夹,顿时,无论队长如何用力,刀子再也无法进退分毫!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差兵队长大为惊骇,松开了军刀向后一跃,颤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秘人沉默不答。
众人心里越发的恐惧,有个士兵失声叫道:“难道,是冷家宗室?”
传说中,冷家宗室以武艺高强和残酷跋扈闻名,众人脸色发白:若真是冷家的宗室子弟到此听了这些话,客栈连一个活口都不会剩下的!
在众人恐惧的注视下,黑衣人抬手解下了斗篷,现出一张秀丽的脸孔。
“啊!”众人无不失声叫起来。
“他”赫然是个女子,一头秀发优雅地盘着,眉目秀丽如画,脸部轮廓如青峦般秀气,神情里却隐然透出了刚毅之气,顾盼之间,凛然生威。
这女子天生有一种凛然正气,一看就知不是奸邪之辈。在这乡野小镇,何时见过这么英气逼人的出色女子?乡民们和差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可以听得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女子的同伴们闻声从楼上冲下来了,看到下面人人拔刀的场面,一声:“保护小姐!”骑士们翻桌跳凳地跃过来护在那女子身周,闪电般列好了阵。
十几个人同时拔刀,一股凌厉杀气透出,显出他们训练有素且技艺精良。
差兵队长惊疑不定地后退一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女子走前了一步,凛然道:“西门无霜。”
火器、唐门、西阁,前面这些都不是白写上去的,呵呵。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49章 神秘女子
西门无霜,这个名字即便在如此偏僻的山村之中,也有人知晓。别那位行南走北的商人许六平,就是这些差兵,也听过这位西阁小姐的大名。
四川这天府之国,江湖门派众多,但如峨眉、青城等派,多是隐居于世外,寻常不问山下之事者,实力虽然不弱,但影响力并不彰显,于川中局势没有多大关联。若有关联的,还要看唐门和西阁。
唐门,即渝州唐家堡,原本唐家堡也是个不大问世事的门派,但自从唐门暗器中多出一个流派之后,唐家堡跟外界的联系就多了起来。
这个流派,便是火器派。火器派长于以火药和暗器结合,制成的暗器花样更多,威力更大,效果更好,如此便让唐门的实力和对江湖其他门派的威慑力也越强。更重要的是,经此之后,官府不知怎么,也跟唐门搭上了线,经常从唐门手中购买火药。唐门本来在蜀中就有很大的声威,跟官府的来往越加频繁之后,威势自然更盛。
至于西阁,则要从四大剑阁起。四大剑阁的前身,乃是当初宁婉月、宁婉婷姐妹创立的“绝世阁”,取这姐妹二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意思。后来宁婉月与水犹寒成婚之后没多久便意外告逝,宁婉婷伤心之余便要将绝世阁解散,但水犹寒不忍妻子经年心血付之流水,便接过绝世阁来,以自己属下的东南西北四使分别出任东南西北四阁阁主,不仅将绝世阁维持下来,更把实力扩大了许多。原本拘于江南一隅的绝世阁至此成为雄霸当世的大门大派。
剑阁四位阁主,原本俱是孤儿,乃是水犹寒的师尊收养的四位童子,东方、南宫、西门、北山这四个姓,也都是由他所赐。他们四人很早便随水犹寒下山,均是武功高强、身经百战之人,有他们四人坐领一阁,称雄一方自无疑何况还有一个剑神水犹寒作为剑阁令主存在,江湖上敢不买剑阁面子的人那真是凤毛麟角,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从宁婉婷嫁入云家开始,剑阁便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江湖门派,它逐渐有了“分工”。除了维持其在江湖的地位不动摇之外,东方阁精于军器机械、南宫阁长于海事商途、北山阁专于情报搜集,而西门阁则擅于火器毒药。
在蜀中,二十年前要是有人要搞火器毒药,定然要被人笑话死有唐门在,哪轮得到你?但水犹寒这个人心气很高。江东经济最为发达,各类机械甚多,水犹寒便让东阁做机械;广州商业鼎盛,跑海贸的商队无数,水犹寒便让南阁做海贸;北疆乃是抵抗辽国的前线,辽国狼堡和大魏天机阁、枢密院暗中交锋无数,正是最紧张的地区,水犹寒便让北阁搞情报……所以西阁被他要求去搞火器毒药,就一点也不稀奇了。
但剑阁的确争气,每一阁都比较好的完成了水犹寒交待的事情。西阁,这个只不过出现了不到二十年的西阁,现在在蜀中已经有了跟唐门叫板的实力事实上,他们也一直是这么干的。
西门无霜出现在渝州,这其中必有大事,但具体到是什么大事,就不是他区区一个差兵队长可以知道的了。
西门无霜淡淡地看了差兵队长一眼,道:“今天的事情,你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吗?”
那队长心中一片冰寒,西阁虽然不是杀人如麻,但据西阁之人身上俱有万般奇毒,足以给人一千种痛苦不堪的死法,他不过区区一个差兵队长,哪里有胆气跟西门家的人叫板,连忙点头不迭道:“是,是,我们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是不是?”
一干属下连忙答应。
西门无霜看了众人一眼,摆摆手让属下收了阵势,飘然上楼去了。
“冷家在四川的统治,看来真是太不得人心了啊。”西门无霜心中想道:“不过无晴云少帅似乎有些关心火器,让我将最新的那火枪送到江东去给云少帅看,不定能争取他的支持,这件事究竟有几层把握呢?这位云少帅据不仅文才了得,而且武功甚高,箭法尤其出神入化,这样精通箭法的人通常最讨厌火器,他真的会成为火枪大批量制造的支持者吗?……还有唐门,唐门跟冷家的关系越发紧密了,这次成都那惊天一爆,便是唐门为冷家提供了大批火药的结果,当时义军那副惨样,看着都叫人心寒啊……”
云铮和李墨正在射阳的一家寻常酒店中喝着小酒,桌上有一斤卤牛肉,一只肥鸡,两盘小菜和一叠花生米,还有两个酒杯,一个酒坛。
酒杯里有酒,普通的谷酒,很普通很普通,甚至里头还有些浑浊云铮记得后世那些农村的人家自己酿的谷酒也比这个清澈得多。
但两人喝得很是开心。
严格的,云铮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所有跟自己看上去像朋友的人,其实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譬如云逸他们本来就是族兄弟,又还是上下级关系,虽然很有些臭味相投,但这个朋友也算不得纯正。譬如林曦他们固然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地位差别也不是很大,而且还有一个林玉妍在其中让他们的关系更多了一份温情,但两人之间总有一层无法直白的关系:权力的结合,是他们维持关系的重要基础。
云铮发现他若真要找一个更像朋友一点的,却竟然是这个他私人聘用的军师祭酒李墨。
若是人不对,再好的酒也饮之如醋;若是人对了,再差的酒也能喝个痛快。
李墨此刻正微笑:“那些海外岛屿当真有如此丰富的资源?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得到吧。”他举起了酒杯,整个人忽然一震,手中的酒竟然洒了一点出来,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的长街。云铮马上警觉地望过去,顺着李墨视线的方向,但长街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
李墨回过头来,面色古怪:“刚才我在街的转角处看到了一个女子。”
“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但她拿着的好像是凌霄剑!”
凌霄剑,凌霄剑神水犹寒的剑!
云铮猛然起立:“追!”
两人旋风般地从酒店的门口冲了出去,老板慌忙追出门口,却只见到两道小小的人影已经消逝在长街的尽头,只在背后留下两行淡淡的扬尘。他不由感叹道:“操!现在连吃霸王餐的人水平都比以前高多了!”
热风在耳朵边刺耳的掠过,两边的景物急速地向后退。炎热的夏夜里,行人都不愿出门,长街上空荡荡的,正适合使用轻功急速奔驰。两人运起轻功,全力急冲之下,同时到达了四十丈左右距离街角。
李墨严肃地道:“刚才她就在这儿的,怎么现在一个人都看不到了?”他低头看地下的足迹,只见地下的灰尘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哪里找得到一个人的脚印?
云铮想问李墨:“你真的看清楚了吗?”但话到嘴边,他又吞咽下了:李墨为人行事素来沉稳,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口的。他望了下四通八达的街道,提议:“咱们分散找一下吧。他是个什么人?”
李墨沉吟道:“也好。对方是个年轻女子,身材高佻,外穿白色披风,遮住头脸。她腰间挂着天下闻名的凌霄神剑,光华耀眼,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少帅你长啸一声通知我。”
云铮很乾脆地回答:“好!”两人击掌一下,云铮向左,李墨向右,开始分头寻找。严格的,水犹寒的剑在谁身上,都不可能让人怀疑水犹寒出了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出状况?天下谁有本事让他出状况?关键是水犹寒是云铮的师父,即便云铮也只在多年前看见过师父的成名宝剑,现在居然挂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这就太奇怪了,让人无法不好奇当然李墨这般惊讶和立即追赶,多半还是因为云铮的原因。
李墨一路奔来,心头也有疑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呢?刚才那个女子从街边经过时候,他马上就觉得她身上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可就是反应不过来。等到她走了过去,李墨才猛然想起:那个女子腰间的配剑,就是水犹寒名震天下的凌霄神剑!
他自然不认识水犹寒,但水犹寒的凌霄神剑江湖传言极多,凌霄神剑的剑柄顶端有一颗光芒耀眼的十六菱透明金刚石却是天下皆知的事,这样明显的特征,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据他所知,那颗金刚石乃是宁婉月的遗物,他对此非常珍惜,可现在这把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了呢?
李墨驱散了心头各种猜测,专心搜索,心下奇怪,怎么不到十息时间,那女子竟然走得无影无踪了呢?他沿着长街走了一段路后,忽然醒悟,一下子跃上路边房子的屋顶,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观察四面八方。忽然,他看到远远的一个淡淡身影在街道两边的屋顶上面一起一伏地跃动,飞檐走壁有如平地。李墨一惊,随即醒悟过来:那是云铮。看他现在的速度,比起刚才奔跑时候的速度又快上了不少,显然刚才他还没用全力,可能是怕会伤李墨的自尊心吧!
李墨失笑,心想:“少帅啊少帅,你的武功如何,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他不再理会那个身影,转过了头,了望周围的街道,空无一人。他不甘心地再跃上另外一个屋顶,忽然看到了对面的一条黑暗的巷子里,一个人正在下面走着,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的女性。
李墨大喜,连续跃过了几家屋子,从巷子顶上飞身跃下。黑暗中,一女声尖叫:“非礼啊!有**大盗啊!”顿时,整条街上的民房窗户都亮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涌出大群手持棍棒的群众,只听见人声鼎沸:“**大盗?在哪里?”
“看!在那哪!他要逃了!快追!”
“哎呀,他飞上屋顶了!这家伙原来是个飞贼!”
“快派人去县衙报案!我们这里发现飞贼了,请他们快派高手过来!”
李墨狼狈不堪地跳上了屋顶,一口气飞檐走壁地逃出了几条街,直到听不到后面那一片喧杂,他才敢停了下来,趴在白天晒得滚烫现在还没降温的屋顶上轻声的喘气,只觉得心脏跳的“扑通扑通”做响:幸好巷子里很黑,估计没人看得清自己的面容,不然的话,明天的射阳最受关注的话题准是:“鹰扬卫军师祭酒竟是**大盗!”那自己可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抬起头,天空万里无云,冷月无声,夏夜的射阳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不择路之下,已经来到了城西方位。下面的街道并没有人,李墨轻轻地跃了下去,落地无声。今晚接到警报后,估计县衙会派“高手”四处巡查“飞贼”,自己再这么在人家屋顶上转来转去,万一给逮到了那可太冤枉了。他想起了云铮,暗暗偷笑:“要不要通知他呢?当那些巡逻的衙役发现自己逮到的人是堂堂云家少帅时,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样想着,他转过一个街口,猛然愣住了:走在前面一个披着白色披风的婀娜女子,从背影看,正是自己在酒馆看到的人!不过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李墨不敢再贸然地上前,他加快了脚步,想赶上对方,却不料对方的脚步也跟着急了起来,距离反而拉开了。李墨沉不住气了,开始奔跑了起来,一边喊:“前面的小姐,麻烦您停一下!我不是坏人,只是有点事情想请教。”
那位女子并没有停下,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一个劲地快步走。李墨运起轻功,转瞬便追到了对方的身后,出声:“小姐,请留步。”伸手拍向她的肩膀。
“嗤”的一声轻响,光芒一闪,一剑从旁边突然出现,无声无息地斩向李墨拍过去的手腕。李墨大惊之下来不及缩手,翻腕食指一弹,“叮”的一声轻响,正好弹在剑的侧面上,将长剑一下子荡开。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嗤”的又一声轻响,第二把剑又出现了,刺向他的喉咙,剑气犀利,招式狠毒,凝聚着强大的气势。这样近的距离之下,剑手对自己剑法有着充分信心!但他眼前一花,剑刺了个空,李墨竟然消失了!
剑手一愣才发现,仓急之下,李墨突然使了个铁板桥,整个身子从膝盖处弯了下去,凶险无比地躲过了这一剑。没等第三剑出来,他就地一滚,虽然狼狈一点,却总算和敌人拉开了距离,一个鱼跃起身,这时候他才看清了敌人。
敌人一共是五个。正中间是那个穿白色披风的女子,她始终没有回头,李墨只看到了她的背影,身材高跳,身形和气质都很俊雅,直到这时候李墨还是不能确定她是否就是刚才从酒馆中见到的人。
旁边的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手中长剑闪烁,刚才正是他们偷袭李墨。另外两人手拢在长长的袖子里,看不出有没有武器,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味道。四人服饰各不相同,都是普通的平民服饰,外面套一个黑色的斗笠,面容隐藏在斗笠之下看不清楚,不过眼神都很亮。他们四人先前在街上分散地走着,李墨早就看到了他们却没加留意,没想到他们竟然与那个披风女子是一夥的。
提剑的青衣女子发出一声惊叹:“咦?”她对李墨竟然能在那种情形下逃生十分惊讶。李墨内力之强、反应之敏捷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仓促之下竟能以手指弹开剑锋,见势不妙就迅速不顾身份的一个打滚,脱出了包围圈。看他先前所展露的武艺,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大高手竟然会用这么**份的招式。
李墨心中恼怒: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这般狠毒?自己不过问个话,他们就想杀了自己?若不是自己的武功高强又反应迅速,早成剑下鬼了。但表面上却不露分毫,冷静地先看了下四周:身后出现了七个穿平民服饰的人,先前李墨以为他们是过路的行人,但看到这边打斗后,他们并没有离去,反而缓缓地围了上来,所站的方位恰好堵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而正面又有五个同样用黑色斗笠隐藏住面目的人出现,站到那个穿白色披风女子的身边。
“前面十个,后面七个。”李墨有点紧张了:居然整条街都是敌人,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更强的高手潜伏。如果这些敌人都有和那两个剑手有相同,或者近似的水准的话,这一仗实在没法打了。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李墨有所疑惑,但立即释然:自己虽然坏了不少人的好事,但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除了青龙教外,并没有结下那种深仇大恨的私仇。青龙教的人就算要对付,也该是对付云少帅,对付自己有什么用?其他人就算有人对自己不满,也没必要到取命的地步。况且想像中的那几个人也没有能力动员这么多的高手来暗杀自己,他们更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在深夜出现在这个偏僻的街道上。这一切很明显是因为自己追赶那个女子才引起的,纯粹是出於偶然。对方这种不发警告就出手要命的乾脆作风,让李墨想起了职业杀手,或者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他们所护卫的这个女子是什么人?李墨疑惑。
夏虫仍然在周围唱着,地面上一摊污水反射的月光相当刺眼。
双方僵持着,十几股刺冷的杀气已经将李墨笼罩,前后左右,敌人那环窥的眼睛就跟狼一样发着光。双方都没有通报姓名,对方似乎忌讳李墨内力强劲,没有上来动手。
突然,李墨放声大笑,声音中蕴含内力,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传开了去,回荡在空荡荡的长街上。对面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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