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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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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听到他用妹妹的生命威胁自己,虽然人质要活着才有价值,但谁晓得哪次他会心血来潮地实现他的恐吓。
雷伊皱了皱眉头,暗自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开口:「蓝……」
出乎意料地,蓝对他这仍有反抗意味的蚊鸣声露出淡淡的微笑,降下唇开始在他的嘴边轻啄。
听着那低沉深远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蓝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管雷伊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喊出自己名字的,都无损他现在的情绪。
感觉心中彷佛有种东西缓缓地涨满,那是种柔软得像是棉花,又像是摸不着的云朵般的感受。
很难具体说明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么说的确是很可笑,但他真的觉得自己几乎要飘了起来。
他现在吻着的,是刚才轻唤自己名字的唇瓣。
在舌尖探入那被自己的手指扳住而微启的双唇前,他再次低语:「对,再继续呼唤我的名字,雷伊……」
冰蓝色的眸子缓缓转暗,沁人一丝暧昧不明的青绿色光泽,以无比的热情和温度灌注在自己眼前的身体里……
***
一周后,一行人搭乘私人喷射机回到中美洲的根据地。
位于全年炽热如盛夏的中美洲的某一处,是迪菲尔斯家族的最大根据地。
放眼看去,一望无际的土地全是迪菲尔斯家私人所有,占地广大,是整个梵蒂冈的数十倍,而倚山临海的地理环境则加强其能攻能守的优势。
高压电的外墙中央有道进入此根据地的大门,但能轻易通行的人则是屈指可数,大部分的人都必须经过相当严格的探测和调查后,方能获得放行的入门证。
走进高耸豪华的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景象是彷如雨林的丛林。
苍郁茂密的木本植物高高地竖立道路两旁,顺着这条和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道同等的路前进,以时速四十公里的速度开车约半个钟头后就到尽头,终点即是比欧洲城堡更具有气势的主屋入口。
随行的安全人员在此刻终于能松口气了。
连着好几个星期没见到费利斯,雷伊不由自主地担心着见不到面的妹妹。
虽说他相信蓝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不会首着他对费利斯不利;但再怎么说,费利斯都是他拿来威胁自己的筹码。
而在长途跋涉归来后,想见见亲人的心情该算是理所当然的吧!
「让我见费利斯。」
下飞机回到那宽广得看不出是私人住处的豪宅里,雷伊连衣服都还没换就先行向蓝提出这个要求。
率先进入久违的房间,原本脸上带着笑的蓝,在听了雷伊这个简单的要求后,脸色忽地一沉。
「不准。」蓝只丢出一句坚决的否定。
「什么意思?」
「不准。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吗?」
这太诡异了吧!前一刻他还笑得灿烂,连进门整理行囊的数位女侍都不由得为他迷人的笑容神魂颠倒,怎么下一秒钟就翻脸不认人?
更何况,是他自己允诺过,只要他在工作上的表现令他满意的话,他就会让他和费利斯见面的。
「你答应过会让我和费利斯定期见面的,难不成你打算食言?」
「你该不会忘了我的附加条件吧?」蓝冷冷地提醒。
「我都有达成啊!」
「你违背我订的规则,难道你贵人多忘事?」
蓝摆明的讽刺让雷伊也怒上心头。
他明明是克尽职责,甚至以已命为挡箭牌,险些没成了他的替死鬼,他还对他的表现有何不满?
他是这般义无反顾地为他卖命,为何他还要出尔反尔?
「我何时违背规则?我不是一直都很克尽职责,甚至连命都豁出去了?」
「我说过了,就是这一点。」
「什么?」
「我早警告过你,别以为一死就能解脱,你之前的行为不正是轻生吗?我没让费利斯付出代价你就要谢天谢地了。」
雷伊知道蓝指的正是他为他挡下那颗子弹的事,但在爱琴海时,他不是已用那种让人宁可求死的可耻方式严惩过他了吗?
「你不要过分强人所难行吗?」他烦心地爬了爬头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保镖?」
感受到房内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骤变,一旁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仆们连忙暂时告退,门口只剩专司处理蓝和雷伊每夜欢爱过后所留下的凌乱的安妮特。
她并非没有神经,只是衡量眼前的情况,她臆度事态应该不会恶化得太快。
何况,在准备拔腿逃跑前,她还有些非完成不可的工作。
正如她所想,迪菲尔斯先生和修马赫先生虽已起了口头争执,但情况仍处在气氛僵硬的阶段而已。
***
沉吟地凝视雷伊好一阵子,蓝深沉的表情并没有改变。
「安妮特,妳先出去。」
「是。」意外接到这道命令,安妮特有些惊讶事情发展得这么快。空气中的火药味明明没这么重呀?
看着她在门口对两人欠了欠身就关上门离去,雷伊忍不住出言讽刺眼前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的男人。
「你何必打扰她的工作?」
「我可不想让人看好戏。」
「什么意思?」
雷伊抬起头来,还没弄清楚蓝这句话的涵义前,便被他猝不及防地抓住双肩,然后丢到身后的床铺上。
「你干什么?」雷伊不禁气得对他直瞪眼。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人像老鹰抓小鸡般轻松抓起,他彷佛听到自尊心因受重伤而破碎的声响。
虽说无法否认蓝的体格是在他之上,但受到这种对待还要他装作毫不在乎,就未免太强人所难。
蓝不发一言地整个人压了上去,毫无预警地夺去雷伊的气息。
第五章
雷伊瞠目结舌地任由蓝索取自己口中的蜜津,讶异得无法言语。
他很确定房里上一刻还看不出有这种气氛,两人之间也紧绷得一触即发,显然蓝是典型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明明自己该是扯开喉咙咆哮的时候,可一被压在蓝的身下,那熟悉的气息和抚触却迅速点燃他的火热。
而且他刚才说不想让人看好戏是什么意思?
不久前,在随时都会有人路经的庭园里,总是二话不说的扯去他的裤子、伸手抚上他肌肤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从来不容他人拒绝的男人吗?
他想张口讥问他,但那带着温热吐气的吻咬所到之处皆是那般的热烈狂乱;很快的,在蓝凌厉的攻势下,他所剩无几的理性也焚烧在欲焰的暴风中。
急切的舌尖探入温热的口中饥渴地撷取着,然而那专注凝望雷伊的冰蓝色眸子却嫌太过冷静。
让我见费利斯。
雷伊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要求,却让他原本晴朗的心情登时乌云密布。
连他都很讶异这话会对自己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力,
原来以为雷伊和他一样都沉浸在度假的愉悦之中,怎科他一回到这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囚禁起来的妹妹。
明明共度了个该将所有凡尘俗事、忧虑烦恼抛诸脑后的假期,可是由他刚说的话可明显看出,他压根儿没好好享受度假。
这让蓝有种只有自己沉迷于那段时光的感觉,一头热的感受并不好。
尤其是在发觉他对自己有格外的意义时,希望他也能和自己拥有相同感情的冀盼与日俱增。
向来只有他人窥看他的脸色,还没过相反的机会。而一旦事关雷伊,他总是尝尽毕生的「第一次」经验。
虽然气他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但向来只懂得下令的蓝也不改其本性,霸道地以行动宣示他只能属于他的事实。
说真的,他对他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态度怒不可遏,惯于控制人心的习性在此时主宰了他的作法。
他并不想花心思和雷伊为此争吵,他晓得他的脾气一拗起来就很难说服,尤其是事关他最牵挂的妹妹时。
是啊,这个此刻正臣服在自己热情下的男人,清醒时脑子里都只有他亲爱的妹妹而已。
让他露出这种诱人、迷离神情的明明是自己;令他发出这种无法克制、激|情难耐喘息的也是自己;将他带往目眩神迷、心荡神驰境界的亦呈自己,但他却不用问也晓得在他心底,自己不过是个比星尘更加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
一有这个认知,蓝忽然间控制不住地怒意暗生。
「这样……」他一面用力地将自己送入,一面略微伸直上半身对他低语:「是保镖的工作?」
蓝带点恶意的询问并没有立刻引来雷伊的反应,他在身体受到强烈的冲撞一下时神智迷蒙。
他微仰起头,这才注意到那直视自己的蓝眸似乎带了点和自己体内火热大相径庭的冷然;也是在这一刻,蓝那不是很清晰的声音夹带着恶质的话语才钻进他的脑海中。
他听见蓝正说着话,却模糊得理不清意思,他困难地微睁双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不住晃动的银色头颅。
「什……么?」
「我的保镖,你是指这种情况?」蓝沙哑的轻笑声中带着明显的戏狎。
雷伊蓦地回想起先前两人的争辩,他晓得蓝是藉此戏谑他。
以费利斯要挟他善尽一个保镖的职守,却总是处处找他麻烦、增加他工作的困难度;蓝虽口口声声命他按其位而行,可是让他无法尽心尽力工作的,却也是这个三不五时就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
明明骚扰得他无法对工作全力以赴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说这种话?
夹杂受辱的愤怒让雷伊想反击,他微微抬起身子不暇思索就开口:「你……唔!」才勉强挤出一个字,他的反驳就消失在下一波强力的攻击中。
右胸忽地被用力一吮,一道强烈的快感直冲他的脑门,那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瞬间淹没了他。
对蓝昭然若揭的戏弄虽大有不满,但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他的意图反抗总在他熟稔的爱抚下轻易化解。
蓝热切地会遍雷伊身上的每一处,但他的热情却没到达眼里。
他虽迂回地不愿承认,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找借口不让雷伊和费利斯见面,只是因为他嫉妒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存在。
堂堂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横跨整个美洲势力最庞大的贩毒集团首脑,竟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烦心不怏?
这不仅仅是被忽视的不快而已。
只要一想到对雷伊而言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该说是最好根本就没出现过,他的心头就会涌上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酸楚。
不论是基于面子、自尊,抑或心情问题,这都不是他习惯面对的情况。
向来以强横手段达到目的、要风得风的蓝,是第一次遇到由自己单方全面付出,却总是得不到任何响应的结果。
***
一大清早,依照过去连着几个月的情形,雷伊在蓝的怀抱中醒来。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静悄悄地洒成一条金色的线,映照在高级桧木建造的地板上,呈现出一种亮眼的透明感。
中美洲特有的耀眼日光总是那样亮丽怡人,晨间那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阳光已成了每日唤醒雷伊的必备条件。
其实在这终年恒温的热带地区,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像这样的太阳,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雷伊总觉得时值北半球夏季的日照格外亮眼迷人。
「你在看什么?」
忽地,低哑的嗓音在雷伊耳边响起。
雷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刚清醒的蓝。
习惯侧睡的蓝一手环住自己,他曾有一段时间还怀疑他之所以有这个习性,是不是因为他以前都是这样抱着他的情妇睡觉的缘故。
只见蓝轻轻打了个呵欠,那动作即使再怎么漫不经心都带有天生的优雅。
雷伊很不愉快地扫了仍抱着自己不放的蓝一眼,撇开他是犯罪集团的首领和那可恨至极的个性不谈,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以客观的立场来看,连同样身为男性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欣赏他,难怪费利斯会对他这么的死心塌地。
如果蓝是平凡一点的男人,或许费利斯就不会对他如此着迷,那他他用不着蹚这浑水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迟,所谓的木已成舟就是这么回事吧!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奇迹出现帮助他和费利斯脱离险境;但在那之前,或许蓝已玩腻这个游戏,并将他们兄妹送上西天了吧。
悄悄的叹了口气,雷伊调开视线,再次凝望着那道映射在地板上的光线。
久等不到回答,蓝的肩尖微微一蹙,但他不想才刚起床就和他起口角,那会破坏他一整天的心情。
「一大早有什么好看的吗?」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下命令或做要求时他向来不说第二次,但那是对雷伊以外的人而言。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发觉自己几乎快被他「训练」成耐心十足的人了。
他不觉苦笑了下,凑上前吻他裸露的后颈,同时感到他反射性的挣扎。
从希腊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即使天天在床上对雷伊为所欲为,他仍无法得到绝对的满足,就像品尝到人间珍馐一样,再怎么吃都没有饱足感。
拥有十数字情妇当然是有实际的需求,但这其中也有大半的因素在于必须藉此彰显身分地位。
虽然才二十来岁,但已担任迪菲尔斯集团首脑有近十年的蓝,在当上首脑的前两年就拥有五名情妇了。
利益交换、生理需求和彰显地位等种种需要,让身在蓝这种位置的男人总是让人羡嫉他有左拥右抱的机会。
只是一和从前比较起来,他赫然发觉现在的自己明明更加热中房事,却又不知怎地欲求不满。
不管工作怎么忙碌、时间拖得再怎么迟,他一天一定至少和雷伊激|情一回,否则夜里根本无法入眠。
和雷伊的交欢就像上了瘾似的,怎么做都不会嫌太多。
真糟糕,这该不会是他经年累月贩毒的报应吧?
身为贩毒集团的首脑他是从不碰毒品的,因此直到现在他方能体会中毒者的心情;他就像个中了毒瘾的吸毒者似的,一天都不能缺少名为「雷伊」的毒药。
颈项后方湿热的温度一闪即逝,雷伊不晓得这算是蓝「尊重」自己的意思,还是开始对自己感到厌烦?
要是能选择的话,他真希望他能把自己丢出这个房间。这也是他每天起床和就寝前在心底默祷的愿望。
想到他刚才一直追问的问题,雷伊觉得告诉他应该无妨,于是坐起身子,脸依然看着窗户的方向。
在这赤道附近的热带区域,赤裸裸的身子即使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而这几个月下来,他对裸体的羞耻心和排斥感也被蓝磨平了,所以他毫不在意光着上半身的坐直身体,眼睛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地板。
「阳光。」
「啊?」
「我只是在看阳光而已。」雷伊重复。
一辈子几乎都活在这儿的蓝,一时间无法理解雷伊的话,对他而言,中美洲炽热的阳光早已是理所当然。
只是经雷伊这么一提,他忽然觉得向来看惯了的日照分外亮眼。
「说的也是。」注视着令雷伊移不开视线的那道光线,他嗄声同意,「那颜色的确很美。」
低哑的喃语顺着背脊滑向前方,待雷伊察觉时,蓝吐着热气的双唇已在不知不觉间攻占他的右胸。
「喂……」
一大清早就在发情!昨夜连着几回险些累垮他的交合还不够吗?
他下意识地反抗着想挑起欲火的蓝,却也明白自己的力量是略逊一筹;若蓝真心想压倒他,他是连抗议的余地都没有的。
「唔!」
蓝的舌尖刻意在雷伊胸前的凸起来回探索、不断囓咬,让他忍不住哼声。
他压抑不住的呻吟惹来蓝的一声轻笑,那执着在|乳尖上的囓咬更是起劲。
「听说惯用右手的人右半边比较敏感,看来似乎是有根据的呢。」
「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像是要证明那理论的真实性似的,蓝的双唇忽地使劲一吸,立刻感受到雷伊忍不住地浑身一颤。
「噢!」雷伊轻呼一声。
「喜欢吗?」蓝恶质地笑问着,一手探入盖住两人赤裸下半身的薄被里,冷不防地握住那已因自己的挑弄而微微兴奋的部位。
黏腻、诱人地……
***
「你……你在摸哪里呀?」身体又是一颤,雷伊羞怯地想拉开温柔裹住自己的大手。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吗?」蓝邪气的笑了。
那低沉的笑声缓慢地震进雷伊的身体里。
「谁会……习惯这……种事!」雷伊的声音微微发抖。
虽然很气蓝一起床就让他不得安宁,但更令他痛恨的,其实是自己不争气的软弱反应。
蓝的手才一碰到自己的男性象征,那熟悉得令人厌恶的快感立即传遍全身每一处,主宰了想振作的意志。
「迪……菲尔斯,放手!」雷伊拼命地咬紧牙关,才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来。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话像是有魔力似的,竟让蓝当真住了手。
他不解地抬起头,才赫然发现他正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干什么?」他纳闷的问。
和雷伊相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蓝自然多少也捉住了他的个性。
他发现除了费利斯之外,要让雷伊顺从自己的方法,就是掌握并好好利用他这无法忍受正面屈辱的弱点。
于是,对于他不安又疑信参半的探问,蓝先是又顿了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地点点头。
「决定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喂或是迪菲尔斯时,我会要你辞去保镖这个职务,专门在床上服侍我就好。」
「什、什么?」
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就是要他成为他那群床伴之一。
现在的情况虽也是大同小异,但在贴身保镖这层掩饰下,他还能抬头挺胸地面对周遭指指点点的目光;一旦剥去这层铠甲,不用说那些非难的眼神会是如何明目张胆地落到他身上,那会让他挺不起胸膛直视他人。
想起到爱琴海度假时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恶意视线,还有私下找他谈判的蓝的情妇罗莎琳德的愤恨眼神,他用不着花脑筋想就知道,假使他当真从保镖的身分降格,对组织里的许多人而言是求之不得的机会,能越靠近蓝当然越是种至高的荣耀和光彩。但对雷伊来说却并非如此,若他成了他的性伴侣,不知那些讥讽嘲弄的目光将会是怎样的恶劣。
综观所有因素,这威胁自然立即见效。
看雷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蓝开口道:「不过,就我个人来说,倒是比较偏好你能整天待在床上等我就是。」
这话对雷伊不啻是个严重的侮辱,他火气一升劈头就想开骂,可到口的话却因蓝充满期待的眼神立刻吞了回去。
好窝囊!
他不仅被蓝要得团团转,更让他愤怒惭惶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这个引燃他怒火的男人却拉过一旁的丝绒睡衣披上肩头,口吻是令人光火的气定神闲,态度也是让人气愤的好整以暇。
「嗯,今天外出去练练射击如何?」
「啊?」
「你一直都是在家里的靶场练习的吧?偶尔出门一下似乎也不错。」
蓝这种出其不意的行事作风让雷伊怔愣了下,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才好;但既然他都已经下了决定,绝不容自己置喙。
「如何?还是你有其它建议?」
他是在问他吗?雷伊困惑地抬眼看他,并不确定他这问题是针对自己而问的。
「如果你没有其它意见的话,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没听见他的回应,蓝径自做了结论。
雷伊还是对他的询问不明所以,也不大肯定他这决定有何意思,但他了解就算自己能得知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蓝伸手压下摆在床边电话上的一个按钮,然后对着话筒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回过头来以双手寻找雷伊。
只是他这回明显的扑空,因为雷伊已下了床并着好衣装。
「时间还来得及,我想去出席第二轮的早上会议。」雷伊边整理着衬衫的领子,边要求道。
不管蓝再怎么任意要求,他毕竟是他的贴身保镖。
除非一早起床就被蓝不由分说地压在床上,否则要是时间允许的话,雷伊一定会去参加每日的安检会议。
这么做并不是地想对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尽心尽力,而是如此一来,他才有自己并非是蓝的床伴的确认感。
他的确不是蓝的情人。
对于已有一大群美得让人心痒难耐的情妇的蓝来说,多他或少他一个都没差。
虽然他想不通身为贴身保镖的他为何还得负责解决他的欲望,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不容他质疑的。
总之,不论蓝有什么打算,他都会坚持自己的立场。
所以,只要有机会赶得上会议的时间,他从来不迟到。
「啧!就是这样,我才想叫你干脆放弃保镖的工作。」蓝拢了下坡散在肩上的克银色长发,语气不满地嘀咕着。
「那,我……」雷伊顿了下语气。
「好吧,你可以去。」蓝用彷佛下了道特赦的口吻开口,「不过……」
还有但书?雷伊狐疑的看着他。
「不过什么?」
「你要尽快赶回来,我会在餐厅等你一起用早餐。」
第六章
匆匆忙忙地从会议室出来,雷伊边看着左腕上的手表,边加快脚步。
这是在他成为蓝的保镖没多久后,他塞给他的。
原本是为了能准时赶上所有工作上的会议,他遂要求蓝能给他一支指针能动的钱就好。怎么晓得一听到他这么说,蓝当场就扯下自己腕上的手工晶钻表给他,而且说什么也不肯收回去,害他戴在手上都怕一个不留意会摩擦到。
虽然从没特意留心过,但工作上的需求培养出他对名牌有一定的敏感度。仔细看过蓝硬塞给他的手表,上头有一排镶金的Jaguar字样。
他粗略估计这支表的价格绝对不低于五十万美元,如果再算上量身打造的价值,很可能还不只这个价码。
纵使因工作的关系让他早习惯高价码的物品,但一想到这并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还是小心翼翼的。
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来到第三幢屋子,看看时间似乎快来不及了,因会议比平时要长了些,他只好跑得更快。
再过两条长廊和三栋楼房就是餐厅所在的白色房屋,心一急,向来提高警觉的雷伊一时松懈,碰巧和一个从左手边门内窜出来的人直直撞上。
「哇!」
在冲撞的瞬间,高大的身材加上训练有素,雷伊膝头一使方便轻松地稳住自己。
眼角瞥见撞到自己的人似乎站不住脚,他反应迅速地抓住来人的身体,才没让那人被反作用力弹开,他却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弄湿了自己的上衣。
「妳没事吧?」
先前那一声高亢的尖叫,加上眼前娇小的身躯,雷伊注意到这个莽莽撞撞的人是名女子。
「好痛……」她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一手还握了个托盘。
「有受伤吗?」虽然觉得事情应该不可能这么严重,雷伊还是礼貌性地询问。
「嗯,我没事。」她抬起头来对雷伊傻傻地笑了下,「只是东西可能打翻了……」
低下头,她赫然发现事与愿违。「糟糕!」事情显然不是「打翻」这么简单。
倾斜的托盘上自是空无一物,原本置于上头的东西散落一地不打紧,她吃惊地发现瓷杯里的茶水竟淋湿了和自己相撞的男人。
原本纯白色的衬衫,胸前染上一大片淡金黄|色的茶渍。
「对……对不起!」她紧张地对他低头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不晓得有人会刚好经过外面,所以才……」
「没关系,只是弄湿衣服而已。」雷伊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所以当眼前娇小的黑发女孩对自己猛欠身时,他连忙摇手微笑。
「可是……」
「我大不了回房换一件就好。」
嘴上虽这么说,但雷伊也晓得时间不允许。
这儿的主屋大得吓人,光从这儿回蓝的房间就要穿过好几栋房子。
现在到餐厅都已算迟了,要是先回房间换衣服再到餐厅,就算他全程冲刺,至少也要再花个二十分钟。
想让蓝空等,但最近他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晴朗些,要是这么一拖延,可能又会惹他不快,那要求见费利斯的成功机率毋庸置疑就不高。
没办法,看来似乎只能顶着这身脏污的衣着吃早餐了。
雷伊搔了搔头,正准备举步离开,不料她却抓住他的衣袖。
「我帮你洗吧?」
「啊?」雷伊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有这片茶渍的话很容易处理的,洗一洗再用吹风机烘干,前后十分钟是绰绰有余的。」
「不用了,我……」
「不行!」她大声地打断他,强硬地说:「这样我良心会不安。」
「这也不全算是妳的错。」雷伊试着安抚她。
「是我的失误没错。如果我没用跑的,就不会撞到你。」女孩满含歉意的说。
「真的无所谓的……」
「十分钟……不,给我八分钟就好。」
「呃……」
「事情很快就能结束的,你把上衣脱下来在一旁等就好。」
总觉这女孩不仅气势逼人……对,整个人的感觉和费利斯有点相近。
「既然妳这么坚持,那就拜托妳了。」雷伊不知不觉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把衣服给我吧!」她转过身,接过雷伊乖顺地褪下的衬衫,交给门内一名伫立在一旁的女佣,「尽可能快一点把这污渍去掉。」
「我明白了。」女佣点点头,带着衬衫消失在房间另一头的小门。
雷伊现在上半身只剩下一件汗衫,不过这对男人来说可说是家常便饭的事。
而且人的思想真是可怕,一觉得她有点像费利斯,他就放松了对她的戒心。
但话说回来,这女孩并没有要害他的气息,刚才那只是单纯的意外罢了,他也不想因此想太多。
***
「请用。」她端来一杯飘着香气的茶,递给坐在高背椅上的雷伊,「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我的女仆很快就会把衣服弄干净的;还有,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看她那身高级的服装,和可以随意支遣佣人的身分,照理说应该是在这个家族或集团中有点地位的人。
「我说过没关系,妳就别在意了。」雷伊并不觉得事情有这么严重,因此对她的慎重其事感到困扰,「对了,我是雷伊。修马赫,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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