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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之恋 by 珂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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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唐风赞不绝口的是最後上来的一道蜜汁火腿,原是十分普通的菜,卫颐却做的十分好,足见功力,选了最好的火腿,连皮切大块,用蜜伴酒蒸的极烂,十分浓香。

  忍不住说:“卫颐哪里学的这麽好手艺?季季实在是有福气。”

  季季笑道:“什麽啊,他懒得很呢,平日千求万求才肯做,今日可全是卖你的面子。”

  卫颐揉揉季季的头发:“又胡说,这蜜汁火腿是谁念著要吃的?我好容易托人才找到这麽好的火腿,今天花了一上午做,这会子你来说这种话。”

  季季就笑,一边连忙吃一口,又叫好,十分开心的样子。

  卫颐纵容一笑,看他们吃的香甜,自己去冰柜取了冰酒,这是法国最顶极的酒庄每年用冻成冰的葡萄酿制的,酒液金黄,香味悠远,尤其冰冻之後口感更加。

  倒入三个与酒配售的暗花水晶杯,金黄|色的酒泛起涟漪。

  唐风大为赞赏:“哪里弄来的这酒,我记得今年本市没有取得代理权。”

  卫颐笑道:“朋友直接到酒庄重金购入的,送了我两瓶,一直放著舍不得喝,今日来了贵客特取出来待客。”

  季季撇撇嘴:“什麽了不得的,不就是酒吗,难道这世上顶极的酒只有这个不成,过几天我给你弄更好的来,这剩下还有一瓶我做主送唐风好了。”

  果然是被宠的任性无比了,比当初更厉害十倍。唐风笑,连忙推辞。

  卫颐果然去取出来送与唐风,笑道:“大恩不言谢。”

  唐风一笑,这理由推辞不得,这才接过来。

  吃了饭,用过甜品,宾主尽欢,唐风便要告辞。

  季季苦留他,要他住下来,唐风笑道:“今晚我还有要事处理,反正我一时不会回法国,过几日闲了我便来陪你如何。”

  季季半信半疑,也只得放开手,送他到门口,十分依依不舍。

  卫颐吃醋,却也开不得口,面上笑著,心里暗暗盘算非得补偿回来不可 

  ***************

  唐风一出门就沈了脸,也不忙著回去,只开著车兜风,在市区就把一部车子开到时速100码,也不管罚单满天飞。

  心里实在是火起。

  怪不得这两天表现这麽失常,怪不得这两天总是缠著他,原来是要放弃了,原来是早有了打算。

  其实,心里很清楚,明皓对他的感情实在不必怀疑。

  那麽依恋那麽深情那麽柔顺的明皓,那个把他捧在手里疼,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的明皓,那个永远在他的笑容里微笑的明皓……

  唐风觉得心都拧起来了,说不出的痛,痛的他紧紧抓住方向盘,车子的时速又提了一挡。

  一直以为明皓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以为可以获得那种永不消逝的爱情,以为可以如那咖啡厅里的那对情人般永远亲密相拥。真的,和明皓在一起,越来越多的想起那对情人,越来越多的微笑,越来越多的甜蜜。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用羡慕不用嫉妒,以为这一次能够拥抱永远……

  到最後仍旧只是一场梦吗?

  唐风不自觉的停下车子,伏在方向盘上想:连这样的深情最後都会离开?

  实在是不甘心,他唐风是什麽样的人,想要他就这麽拱手想让?就算是申氏想在他唐风手里抢人,也没这麽容易。

  唐风冷冷笑起来,真真是对他们太客气了些,越发了不得了。他唐风不是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若这麽容易把明皓还给他们就不叫唐风了。

  非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也认识认识谁是唐风呢。

  主意拿定了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慢慢把车子往回开。

  回到家里明皓果然很是著急的,频频在门口张望,一见他的车子开进来,连忙迎出来笑道:“怎麽这时候才回来?还以为早该吃了饭了。”

  一边便替他拉开车门。

  唐风仰头看去,见明皓那真实的喜悦,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过,忍不住一把拉下他,就著自己仰头的姿势深深亲吻。

  紧紧搂住他,似乎要把他按进身体里一般。

  不会放开你,说什麽也不会。

  明皓觉得腿都软了,唐风灵活的舌在他嘴里逡巡,激起无边热情,只能一边回应他一边伸手撑在车子上,勉强稳住自己。

  只觉得唐风仿佛故意一般专挑他的敏感带下手,最终明皓只得投降,整个人都软在唐风怀里。

  唐风慢慢离开他甜美的嘴唇,见他脸颊绯红,眉眼含情,似有水波荡漾,心情突然好起来,笑道:“明皓,这饭後甜点果然美味。”

  明皓脸越发红了,在他怀里要挣扎著起身,唐风不肯松手,只按著他笑,动作越发暧昧。

  明皓只得求饶:“风,这还是在外面呢,让我起来吧。”

  唐风这才笑著松手,让他起来,与他一起进去。

  桌子上放著一碟椰汁布丁,用一只嫩黄的叶子形碟子盛著,雪白颤动的布丁,透出浓浓的椰子香味来。

  唐风笑道:“明皓,你的手艺越发好了,看著都舍不得吃。”

  说是说,人却早已坐到桌子边吃起来,一边又赞好吃,明皓坐在一边笑吟吟看。

  唐风笑道:“怎麽我一个人吃,你的呢?”

  明皓笑:“你吃就是了,还管我做什麽,我先前就吃过了。”

  唐风哪里肯信,就把手里的勺子递到他嘴边:“你也吃一点,你这麽看著我怪怪的。”知道明皓自己不太爱吃甜食,肯定没吃的。

  明皓便笑,张嘴吃进去。

  唐风十分愉快,虽然不是贵重东西,可这感觉便不一样了,极为温馨起来。

  两人一人一口,中间偶尔交换个带著椰子甜美味道的浅浅亲吻,相对微笑,都觉得心情奇迹般的十分平和起来,仿佛一切事情都以远离,只有自己和他,就这麽温柔相对,似乎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呢。

  只是虽然有这麽平和,那永远也只是仿佛,所有的事情仍旧如此,并不是真能就此完结,唐风一旦下了决心,便是绝不手软的,一定要达到目的。

  唐风对方季季都如此护短,对自己更是纵容了,一向是要的便立即出手,绝不迟疑,丝毫不会克制,哪里管後果是如何?

  这麽任性的唐风,自然绝不会想到只要爱人能幸福自己便可以退让,幸福?没有唐风明皓能幸福?真正是开玩笑,他唐风能如此容易替代?

  唐风笑,一边开始行动起来。

  明皓也开始去工作了,不是不想守著唐风,实在是唐风最近又忙了起来,他在家里一天也见不到他一次,只好罢了。

  晚上也撒娇般的埋怨,唐风手段出奇不光彩,每每把埋怨的明皓弄的面红耳赤,动情时刻哪里还能再埋怨下去?也就只得随他去,反正也是永远管不了他的。 

29—32


  第一步其实是很简单的,唐风的目的不过是一个下马威。

  只是也把申氏弄到手忙脚乱。

  部署了两个周,抽调大量资金在股市伏击申氏股票。

  两个周来一直有小额基金在放低申氏股票,申氏盘面不算大,只要资金足够操作起来几乎不会有意外,两周的降幅已经达到潜在恐慌线。

  今日一开市,便有庄家放量低价抛出申氏股票,由於有前两周的操作,股市恐慌,申氏股票一落千丈,仅仅一小时跌幅已经达到15%,立即停盘。

  唐风在明皓的书房里对著电脑笑,不错不错,ERIC果然是老到的操盘手,火候掌握的十分好,足够震慑又容易挽回。

  不过要挽回也得要立时能抽出大量资金来才行。

  申氏虽然实力雄厚,一天之内要抽调如此大额资金绝不可能。若不是算计到这点,怎麽叫偷袭?

  唐风站起来,准备出门。

  仍旧开的是明皓的莲花。

  直趋申氏大宅。

  门卫见是二少爷的车,自然不加阻挡,让唐风直开到主屋门口方才停下。

  有保镖前来拉开车门,却发现下车的不是二少爷,竟是一个神采飞越,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

  见唐风气度不凡,又是开的二少爷的车子,哪里还敢怠慢,忙笑问:“请问您找谁?”

  一边引唐风去客厅坐著,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唐风笑道:“烦请通报申老先生,唐风前来拜访。”

  一边就打量这里,心里不由赞叹:到底是世家,品味出众又不张扬,布置大气,别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显然申家的人都是性子平和的才对。

  就如明皓。

  正打量间就有人前来,是一个极斯文俊秀的年轻人,微笑谦和,十分有教养:“唐先生,申老有请。”

  唐风心思转的飞快,此人称申浩岭为申老,想必就是申家的养子申锐郓。

  不由多打量他两眼,模样是极好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银样蜡枪头。心里想著,面上仍是一径微笑著,一边随他进书房。

  申锐郓领他进去,便退出书房,轻轻给他们掩上书房门。

  申浩岭坐在宽大的书桌後,因是父执辈,也就没起身相迎,只是笑道:“唐先生请坐。”

  见他落座了便问:“久闻唐先生大名,原是後起一辈的佼佼者,今日见访不知有何要事?”

  唐风笑道:“申先生客气了,原知道老先生在家颐养,今日冒昧打扰,不是要事自然不敢惊动,是为申氏股票今日在股市上的表现而来。”

  申浩岭微现惊讶之色,笑道:“实在没想到唐先生竟会为此而来,股市的波动并不会影响天阳的订单,申氏集团发展数十年,不至於因此一蹶不振吧?何况,我现在已经退下来,申氏的决策权已经移交给明皓,唐先生与小儿如此亲厚,还不知道?”

  唐风觉得笑容有点僵,这话听起来温和客气,里头的花样才叫多呢,这申浩岭竟是一只老狐狸。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笑道:“天阳已经从鸿天剥离出去了,是独立公司,与唐风无关,只是今日见申氏股票被恶意伏击,想为老先生解忧。”

  申浩岭笑:“唐先生这好意怎麽不直接告诉小儿?莫非还有什麽要求?”

  唐风笑:“正是这要求不好启齿呢,只是希望申氏断绝与汇通银行的商业联系,作为回报唐风自然代替汇通提供申氏今日收回股票的资金。”

  申浩岭目光灼灼看著唐风,唐风坦然回视,两只狡猾的狐狸互相审视著,打著自己的算盘。

  申浩岭慢慢说:“就算没有汇通银行,今後仍可能有别的公司银行,唐先生决定一直阻拦?”

  唐风心中一震,面孔上仍旧是微笑:“唐风决不放弃。”

  申浩岭叹口气:“果然是後起之秀,明皓如何是你的对手。”

  唐风却不叹气,笑靥如花:“我与明皓不必成为对手。”

  顿了一顿又说:“申先生可答应我的条件?”

  申浩岭再细细打量他一阵,终於放弃:“今天收市之前希望可以看到好消息。”

  唐风笑:“不必那麽久。”一边就拿出移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eric,我是唐风,下午开市的时候把股票拉起来。”

  申浩岭看他打完电话,笑道:“损失多少?”

  唐风笑道:“初步估计,申氏损失7000万,我略有盈利。”

  申浩岭摇头叹气,亲自送唐风出门,眼看著他开著的明皓的那部莲花慢慢消逝在视野里,方才回去,只是喃喃自语:“果然厉害。” 

  唐风何尝不是也觉得申浩岭的厉害?果然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一双眼睛犀利无比,真是什麽都看透了呢。

  不过也好,话不必说透,一点就通,只是应对紧张,生怕出了点错,满盘皆输。

  心情舒畅起来,压抑许久的郁闷心情总算明朗了,又是一次全胜战绩。

  明皓明皓,你怎麽逃得出我的手心?

  一时来了兴致,车子猛的转弯直往申氏公司开过去。

  明皓忙的头昏眼花的时候看到唐风带著微笑闲闲走进他的办公室,不由长叹一声,这人管著那麽一大片基业怎麽就这麽闲呢?

  唐风笑道:“明皓,怎麽苦著脸,不愿意看到我?”

  明皓叹:“我怎麽会不愿意看到你?你偏要这麽说,你今天是特地来看热闹的吧?”

  唐风走到办公桌旁,俯下身,拉著明皓的衣领挨近自己,给他一个淡淡亲吻:“我想你了,不可以来看看你?什麽叫看热闹,这样子说我,当心我生气哦。”

  唐风如今一天起码生十次气,早已让明皓免疫,哪里信他的?

  只无奈的笑:“你还会不知道?必然是想看我忙的人仰马翻的样子,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只是太突然。”

  唐风笑,过去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这次攻击不至於前面没有埋伏,你怎麽没发现呢?”

  明皓说不出话来。

  真真是红颜祸国,这段时间明皓只围著个唐风转,事情都丢给下面的人,哪里能像平日那般事事亲力亲为,股市轻微异动自然就被忽略了过去,若是放在往日,明皓自然早已关注,立即弹压,不说事情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也必然不会造成这麽大恐慌。

  唐风见他不语,只皱著眉头,心里难免怜惜,轻轻伸手抚平他眉间,低声笑道:“又不是才坐上这个位子,哪里就束手无策了?依我说,不如趁现在价低,拿出资金大量收购,小小赚一笔,别人端的椅子你来坐,让他哭去吧。”

  明皓又皱起眉头:“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这麽突然,我手里没那麽多资金等著他呢。”

  又叹口气:“下午开盘的时候若是继续下跌,我实在难对董事会解释。”

  这是典型的玩忽职守,明皓觉得错都在自己,凭他往日的业绩,董事会想必不会发难,只是自己觉得有愧而已。

  唐风揉揉他头发,笑道:“傻孩子,哪里就至於这样了,你现在筹了多少了?”

  明皓闷闷的说:“只有5000万,还不够损失的那部分,季季和卫颐说下午开市会提价收购700万股,这样损失会降低三成,只是又欠了他们人情。”

  唐风心里把方季季骂了几句,面上只笑道:“什麽人情,你对他们的才是大人情呢,上次安迈泽的事情若不是你倾力相助,那两个家夥还不知在哪里哭呢,这次是给他们机会又还人情又赚钱,你不觉得吃亏麽?”

  明皓忍不住笑起来。

  唐风又说:“我手里也有一笔闲置资金,先给你用好不好?”

  明皓摇头:“这样说不过去,你要怎麽对你的董事会交代?”

  唐风一撇嘴,从扶手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撒娇:“你怕什麽,我都不担心呢。”一边在他身上乱动:“再说了,我人都是你的,一点闲钱算什麽──你还可以给我报酬阿。”

  明皓哭笑不得,真是迷惑,以前种种传说一直觉得唐风精明厉害,无与伦比,後来相识之後更觉得他举动率性而为,且手段又高,似乎能把世人都算计了,可如今,又会撒娇又会缠人又会耍赖,哪里有一点成熟的样子?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此刻若是看到,一定吐血。

  这个样子,明皓哪里还能有异议,自然是唐风说了算:“好吧,这笔钱分开算,它收购的那部分的增值还是会还给你。”

  唐风笑骂:“死脑筋,和我都算这麽清楚。”

  心里还忍不住恨恨的骂:要是汇通银行你也这麽算?

  一边就要明皓连接瑞士银行,告诉他帐号密码。

  资金一到位,便看明皓忙个不停,唐风又不高兴,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想方设法骚扰他,明皓哭笑不得,只能求饶:“唐风,你也让我先做事情好不好,要是下午还解决不了,岂不是辜负你一片好心?”

  唐风理直气壮:“不好,我现在觉得无聊。”

  明皓简直无话可说。

  唐风笑:“好好好,工作第一,我乖乖在那边等你,不过有个条件。”

  明皓看唐风狡猾的狐狸样子,不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唐风伏在他耳边轻轻笑:“事情解决了你可得任我摆布。”

  说话间见明皓耳朵立时红了,不由心情大好,一口咬下去,果然美味!又含著明皓圆润小巧的耳垂挑逗的舔弄,直到明皓低声笑著求饶了,方才得意的放开,自己到总裁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煮咖啡去了。 

  下午开市的时候,明皓已经发觉情况有点奇怪,明明上午还是在处心积虑打压申氏股票,下午却有不明身份的庄家在拉盘,这是怎麽回事?

  难道是有庄家借申氏股票赚钱?

  明皓对著电脑仔细的计算,也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借申氏的盘面引起抛售来赚钱。

  真是如意算盘阿!

  明皓心里火起,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家夥,要赚钱拿小盘面股票开刀,真正是目中无人。平日股市庄家都是通过操纵大盘,这一次倒好。

  竟让申氏白白损失。

  心里想著,一边不敢怠慢,继续拉价收购,终於在下午收盘前拉到微跌价位。

  唐风却是在休息室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刚好听到明皓在下指示:“你的其他工作暂停,一定要把此事调查清楚,写份报告给我。”

  唐风倚在门上笑道:“申总裁要发威了?”

  明皓笑:“让人莫名其妙摆了一道,总得弄个清楚嘛,不然那些人岂不是都骑到头上来?”

  唐风笑著过去,心里倒不急,手脚做的干净,想必查不到他身上来。

  何况就算查到了,大不了撒个娇,明皓也不会怎麽样的吧。

  最喜欢他纵容自己的样子了,带著笑,几分无奈几分纵容的笑,总是说:“好好好,你说什麽就什麽,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样。”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弯弯的,全是笑意,其实心里也是喜欢的吧?

  喜欢看到自己撒娇自己耍赖,喜欢看到自己就那麽一副理所当然吃定他的样子,喜欢看到自己得逞後得意的样子。

  就好像自己虽然做什麽也容易偏偏不肯自己做,一定要赖著他一样,看他无奈的笑,无奈的答应,看他纵容宠溺的样子,看他为了自己什麽都肯做,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喜悦满足。

  就恨不得与他如此耳鬓厮磨直到永远。

  再不要分开……

  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呢。

  唐风笑著叹息,却只管在明皓怀里厮磨著,与他胡扯半天,最後又想把他拉出去玩。

  明皓说什麽也不肯:“不行,今天出了这麽大的事情,我必须要召开董事会,风,你也是行家,一定知道这事情很重要对不对?”

  唐风有些不悦。

  明皓柔声安抚:“你等等我,我尽量早点结束,晚上我做你喜欢吃的菜好不好?”

  真像哄孩子一般,唐风觉得有些好笑,那些肉麻的话难道也有道理──在爱人面前永远像个孩子般?真是有点肉麻呢,不过这个时候想起来倒有几分道理。

  不过倒是知道这事情的轻重的,也就不肯再任性,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嘴里还埋怨:“还是工作比我重要,可怜我对你这麽费尽心机……”

  最後一个字凝在嘴边,连笑容也凝固了,眼里跳动的不再是快乐的光芒,而是疑惑和不确定。

  我……做了什麽?

  费尽心机?

  唐风只觉一阵茫然,只悄悄坐在一边作不得声。

  明皓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又急著去开会,便过来轻轻在他头发上落下一吻,笑道:“你爱做什麽便做什麽吧,我尽快回来。”

  也来不及管他了,赶著出去。

  唐风几乎没有听到他说什麽,只是心里模模糊糊的知道他亲了亲他,然後说了两句话便出去了,只剩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恐惧和茫然。

  费尽心机?

  仅仅为了明皓一个并未真正确定关系的未婚妻,他便费尽心机?

  只是一段听闻,他就被吓成这样?就仿佛要被人抛弃一般,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力气挽回,竟然做的这麽难看?

  当年……当年云天当著他的面说要结婚,他只不过淡淡‘哦’了一声而已,今日怎麽竟然不加思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还是唐风吗?还是那个冷静自持,淡定自若的唐风吗?还是那个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唐风吗?到底是什麽竟然让他能这麽毫不掩饰的怒火中烧,这麽不顾一切的做出这些举动?

  太可怕了,唐风完完全全被自己吓到了,才在这里两个月,怎麽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唐风只觉得脑中一片恐惧不安,模模糊糊的有个念头,是申明皓让他变成这样的!念头一出,他也无法细想,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这个让自己改变的地方。

  立即抓起电话接通航空公司,订了一张最快的法国机票,便出门直奔机场。

  脑中一片混乱,只想著离开,却完完全全忘了告诉申明皓。 

  *************

  深夜,星子黯淡无光,风轻轻的掠过大厅,那里十分空旷安静。

  明皓倚在沙发上,手支著下颌,半闭著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睡著了一般。

  一脸倦色。

  只不过一天,已经憔悴的惊人。

  什麽也不愿意想了,什麽也无法想了,下午的惊恐,伤心,痛楚不愿意再想了,就算做好了心里准备,就算早已说服了自己他会离开,却仍旧如同坠入冰窟一样全身发冷,从心底痛出来……

  总算明白了什麽叫‘心如刀绞’。

  痛的那麽深那麽沈那麽入骨,以前的种种与之相比都不过只是轻轻的一片纸,这次是深深的绝望。

  以为他只是出去了,本想处理完事情就去找他,秘书小姐却很迟疑的来告诉他,唐先生刚才电话订购了一张飞往法国的机票,便匆匆离开了。

  明皓心中一沈,忙问有没有留言。迟疑的答案带来的是黑暗般的绝望……

  最深沈的绝望……

  一切都被击碎了,留下一地痕迹和一颗空白的心。

  却没有泪水,只觉得心中苦,偏偏说不出哭不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啊,何必流泪?

  为那人流的泪伤的心他永远不会知道。

  唐风永远不会知道申明皓的痛,他只是喜欢他的温顺体贴,喜欢他容颜俊秀,举止斯文,喜欢他高贵气质,喜欢他一口十分悦耳的剑桥英语……

  所以明皓给他他喜欢的一切,永不在他跟前伤心难过,永不让唐风看到明皓情绪低沈,不让他知道他在害怕,在不安,在恐惧未来……

  如此深爱,也只换来如此短暂的欢愉。

  留下的只是欢爱过後的深渊般的绝望……

  原来爱情只是一场深重的灾难而已,两个月的欢爱要用长久的苦楚来换。

  只是……偏偏这短暂的欢爱却是如此销魂蚀骨,那爱情的欢愉快感铺天盖地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如同御风飞行一般,明知下面是万丈深渊,也心甘情愿奔赴。那种绝顶的快感就算在现在想来也觉得值得的。

  是啊,值得的,唐风给他的一切便是受再大的苦楚也是值得的……

  明皓睁开眼睛,天边有一丝红边,云层太厚,看不到日出,他凝视那点隐隐的红,并没有觉得任何後悔:直到今天也从来没有後悔过爱上唐风,只是……若命运可以重来,他却是不敢确定自己还有那个勇气伸出手去……

  轻轻对自己微笑一下,明皓上楼去洗个澡,换了一套略旧的珍珠灰阿曼尼西服,把自己打理的几乎与往常无异,只是脸色憔悴些,容颜黯淡。

  闭上眼睛定定神,只觉得脑中不算很昏沈,今天的股东说明会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才对。

  便召来司机出发去公司。

  该尽的责任还是该尽,申明皓自己永远排最後。

  进会议室之前,申明衣拉他到一边,揶揄般笑道:“男人虽该风流,也要有个限度,明明知道今天有大会,还这麽不知节制,看看你的脸色怎麽见人?”

  明皓苦笑:“哥哥说哪里话,我只是因为昨日失职所以晚上失眠而已,哪里就出来那些话。”

  明衣笑:“我以为你正在热恋,难免纵欲过度,原来是惦记著公事,真是难得啊。”

  热恋?明皓连苦笑都笑不出来,热烈的失恋?

  明衣却未曾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看开会时间到了,不再取笑弟弟,与他一起进入会场。

  其实心里是真的在为弟弟高兴,这两个月明皓明显的容光焕发,平日一个人经常独自微笑,十分安静甜蜜,又听过弟弟打电话,那般甜蜜含蓄的对话里也听得到恋爱的幸福心情,那个时候,电话一想,明皓便立即接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然後听那边的一句话便已经展开笑颜,渐渐的见他眉眼含笑,话语温柔,语调缠绵,整个人仿佛散发出光华一般的越发漂亮起来。

  真是连自己也想笑呢,家里只有他们两兄弟,年纪差的也不大,从小就分外亲密,只是明皓内敛,情绪不肯外露,自己一直以来就十分担心他,怕他受了委屈不肯说出来,现在看来,那女孩子应该非常温柔,必能体贴明皓的情怀,竟令他这内敛的弟弟露出如此幸福的情绪来。

  明衣不由的对这未曾蒙面的女孩子有了好感,不管她是什麽家世,只要这一点就已经得到他的认同了,终於可以放心了,老是担忧著弟弟的事情,天明已经吃醋很久了。

  心里还在一厢情愿的高兴著,却没有看到明皓此刻的黯然。 

33—end


  会议结束,明皓并没有受到刁难,原本就有极好业绩,此次又是如此迅速的稳定了事态,人人都无话可说,会议开的十分平静。

  会议结束後的明皓也十分平静,仿佛什麽异样也没有,一直带著冷淡的微笑。看到人都走完了,自己靠在椅子上休息,闭著眼睛想:还是去补一觉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睡得著。

  脑中昏昏沈沈,身上一阵阵发冷,心里更是懒懒的什麽都没有意思一样。

  靠了一会,打定主意去睡一会,正要起身出去,秘书却进来:“总裁,刚才开会的时候申老先生来了电话,请您开完会立即去见他。”

  明皓一怔,莫非昨天那件事情父亲要插手麽?也来不及细想,只是点点头,秘书小姐立即出去备车。

  不过明皓倒不紧张,父亲一向十分宠爱他,想必只是叫他回去问问情况,不会什麽事情的。

  进了书房,申浩岭在书桌後面微笑的看著他,这个儿子是自己的骄傲呢,不知道比下去多少生意场上朋友、敌人的儿子,实在不能不高兴。

  明皓过去坐下来:“父亲找我什麽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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