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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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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澜呵呵笑了起来,一帮下属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平日里不苟言笑威仪十足的大老板笑得满面春风。
  严澜听了一会,喔了两声,起身走出会议室,剩下一帮高层面面相觑。
  主持会议的副总终于反应过来,咳了一声:“咱们继续开会,啊,开会。”
  严澜到了楼下,刚好看见项其峰下车,也看见了开车的韩静。
  项其峰俯身跟韩静说了几句,韩静把车开走了,项其峰一转身,看见严澜站在几步开外,忙出声招呼:“严总。”
  严澜笑着迎上来:“你刚才在电话里好像很吃惊?”
  项其峰笑了起来:“是啊,我还没说话你就叫我的名字了,吓我一跳。”
  他真是美得不得了,严澜在心里感叹,有点恍惚地想起十多年前跟项其峰相识的那个下午。
  “你说有事找我,上去吗?”
  项其峰搓搓手,把手放在嘴边呵气,忘了戴手套了:“好。”
  严澜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他不想每次跟项其峰见面都搞得跟公事一样。
  项其峰也不反对:“好。”
  严澜帮项其峰要了红茶,看项其峰捧着茶杯暖手,有点嫉妒那只白瓷的茶杯。
  项其峰焐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严总,你刚才在开会吧,打扰你了。”
  严澜微笑:“没关系。”
  我巴不得你每天都来打扰我。
  项其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沉吟了一下决定直说:“一个小时前严璐来找我。”
  璐璐去找你?精明如严澜自然马上反应到严璐为了什么而去,不由变了脸色,暗自恼怒,居然给我惹麻烦!
  项其峰把严澜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果然难办。
  看严澜默不作声,眉头拧在一起,项其峰知道严澜现在很不高兴。
  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项其峰不认为严澜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在项其峰心里,严澜一直是十多年前那个在操场上拦住他,死活要他请他吃一根冰棍的有点小无赖的青年。
  项其峰斟酌着开口:“严总,我不太清楚顾书宁怎么会得罪了你,不过我想他是严祁的恋人吧。”
  看样子小祁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挺多。
  “我知道你很疼爱严祁的,我听严璐说,严祁一直在不停的撞门,这样很容易受伤。”
  什么,这个死小子,撞断了胳膊怎么办?我不过是昨晚没回别墅,那小子就想反了?严澜的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我想,身上再疼,也比不过失去所爱的心痛吧。”项其峰的声音飘乎起来。
  严澜惊觉地看看项其峰,只见项其峰的脸色突然间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空洞,心里一紧。
  他又想起那个人了吗?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项其峰,严澜只能伸过手去,轻轻覆住他的手。
  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唤回了项其峰的神智,他轻震了一下,垂下眼:“对不起,我失态了。”
  严澜恨不得能把对面这个人抱进怀里柔声劝慰,可是也清楚他对自己从来没有那种感情,不觉黯然。
  “我想请求严总放了顾书宁,不要让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心痛的人。”
  严澜深深凝视项其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项其峰惊喜:“真的?谢谢你!不过严总,你本来就没打算伤害顾书宁吧?”
  严澜笑:“我本来打算二十四小时他不开口,就把他扔到水库里喂鱼的。”
  什么?项其峰吓一跳,震惊地看着严澜。
  好吧好吧,我原来是这么打算的,把他扔到水库边上去,让他自生自灭。
  谁让这个顾书宁偏偏要跟程浩扯上关系,居然还敢出钱出力帮他逃走,不给点教训也太便宜他了。
  还有小祁,为了个顾书宁居然跟我叫板,太不像话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长的了!
  不过两百里以外的荒山野岭,就顾书宁那小身板,估计等小祁赶到也差不多快该灭了。
  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了两句严澜的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人从楼上跳下去了?就刚才?还不快送医院!”
  这帮猪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文弱书生都看不住!
  严澜收起手机:“我过去看看。”
  项其峰站起来:“我也去。”
  赶到医院一看,顾书宁已经进了急救室。
  顾书宁是从三楼跳下去的,据说一身血,送到医院时还在从嘴里往外冒。
  项其峰看着急救室的灯,脸色灰白,浑身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严澜担心起来,不是为顾书宁,是为项其峰。
  韩静赶到了,看见项其峰的脸色,一把就把他抱住了,压进怀里。
  “别怕,别怕,顾书宁不会有事。”
  顾书宁你奶奶的要是敢死老子扒了你家祖坟!
  顾书宁没死,三个小时后出了急救室,医院送得及时,捡回一条命。
  严祁被放了出来,方恒宇根本不敢让他开车,自己把他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严祁发狂一般冲进病房,看见病床上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顾书宁,哭都哭不出来。
  顾书宁还在昏睡,严祁不敢出声,可是看向严澜的目光是怨毒的。
  严澜也不以为意,他被人恨的还少吗,再说自家兄弟还能怎么着,干脆就跟方恒宇一起回去好了。
  出了病房却看见项其峰和韩静居然还坐在椅子上,项其峰整个人被韩静裹在怀里,一动不动,而韩静用嘴唇在项其峰耳边轻蹭,不时轻声说上一两句话。
  严澜看得胸口发闷,突然想抽烟,然后真的就跑到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那里买了烟和火机。
  把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去。
  “抽烟对身体不好。”
  那一年那个抱着排球的男孩子站在操场上对自己这么说,脸上淡淡的笑容美丽得让人心惊肉跳。
  罢了罢了,不是自己的,再是不肯放手也不会是自己的。
  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凑过去给方恒宇一个吻。
  方恒宇的脸红了,眼里有点困惑。
  严澜笑了,拍拍方恒宇的肩:“愣着干什么,回家啊。”
  顾书宁全身多处骨折,医生说最危险是他的腰椎,本来就有伤,又受到剧烈撞击,可能会瘫痪,严祁听了,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如果书宁瘫了怎么办?严祁不敢想下去。
  因为麻醉的关系,顾书宁一直在昏睡,到了夜里终于醒过来,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不由惶急出声。
  严祁正趴在床边打盹,听见动静忙直起身,凑上前去:“书宁,你醒了?”
  麻醉的效用过了,虽然背着麻药包,顾书宁还是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疼,可看见严祁一双眼睛通红,还是勉强笑了笑:“嗯。”
  严祁一看见顾书宁这个惨淡的笑,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又不敢抱着顾书宁,只敢摸摸他的手。
  “书宁你真傻。”严祁只说得出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赵菁带了一锅排骨汤来,一看见全身打满石膏的顾书宁就哭起来。
  真是好人多磨难。
  顾书宁费力地安慰赵菁:“别哭了,我又没死。”
  赵菁瞪顾书宁一眼:“你死了我才懒得哭了!又没人领情。”
  顾书宁很想笑,这个赵菁啊,可是实在笑不出来。
  严祁把汤倒在碗里问顾书宁:“现在想不想喝?”
  听顾书宁嗯了一声,严起铰起病床,笨拙地喂顾书宁喝汤。
  赵菁在一旁看严祁把汤喂得流了顾书宁一嘴,不由叹气,过来接过碗:“我来吧。”
  顾书宁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严祁少爷能照顾得了他吗?
  顾书宁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终于拆了石膏,出院回家。
  顾书宁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严祁发现他的人缘其实挺好,不光他现在公司的人轮番来看他,连以前的同事也纷纷前来看望,各种补品水果堆得像座小山。
  老板叫顾书宁安心修养,笑着说如果顾书宁不好好养伤老想着回去上班他会被赵菁飞掉的。
  严爸严妈本来要飞回来的,顾书宁十分不愿意让长辈操心,严祁便死活没让他们回来。
  严妈在电话里叹气,说:“你好好照顾书宁。你堂哥那边我去骂他,他也真是太混了。”
  春节出游计划早就泡了汤,天气都开始回暖了,顾书宁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院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
  能够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真好。
  虽是出了院,可是还需要静养,万幸腰椎恢复得不错,没有瘫痪,但是在痊愈之前绝对不能用力。
  日常简单的吃喝拉撒,对于现在的顾书宁来说,每一项都是艰巨的任务,没有人全天照顾是不行的。
  而严祁,实在不是一个照顾人的好人选。
  这是很可以理解的,严祁这辈子何曾服侍过别人,从来都是被人疼着宠着的,就算是小时候父母忙于事业,可是保姆刘阿姨对他那也是巴心巴肝的疼爱。
  顾书宁住院的时候还算好,医院有专门的营养配餐,不用操心吃饭问题,平时严璐赵菁她们也会经常送来各种煲汤给顾书宁进补,项其峰也时不时会带了美味的鸡粥来看顾书宁。
  可是现在出了院,别的不说,吃饭首当其冲成了大问题。
  方恒宇问严祁要不要住过去,严祁把头摇了又摇。
  他跟严澜自顾书宁入院那天开始便再没讲过话,他没办法忍受跟严澜居于同一个屋檐下。
  可是要严祁每天负责一日三餐,那叫天方夜谭。
  严祁唯一会做的就是用电饭锅煮饭,念着口诀两杯米加三杯水,然后用煮熟的饭加鸡蛋炒出蛋炒饭。
  可是总不能顿顿都吃蛋炒饭吧,叫外卖既没营养又不卫生。
  再说严祁还有一个公司要打理,没办法全天照顾顾书宁。
  严祁自己发愁了半天,然后找顾书宁商量:“书宁,我们请个护工来照顾你好不好?”
  顾书宁躺在床上,淡淡地笑:“好。”
  他刚受伤那阵子每天疼得吃不下东西去,靠打点滴吊着,整个人瘦了两圈,后来不那么疼了,每天躺在床上吃吃睡睡,倒是慢慢补回来了,脸色看上去还算不错。
  严祁拉起顾书宁的手亲一亲,有些沮丧:“我怎么就不会做饭呢。”
  这两个月严祁也不容易,又不敢碰顾书宁,可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只能靠右手解决,也真是为难他。
  顾书宁微笑:“没关系的,等我好了做给你吃。”
  严祁把脸埋在顾书宁掌心里:“嗯,我等着。”
  顾书宁摸摸严祁的头,严祁抬起脸看着顾书宁,黑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
  顾书宁心想,有这么一个人爱过自己,值了。
  护工是医院介绍的,有正式的护工资格,一个三十来岁的陕北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样貌端正,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名叫张友祥。
  严祁看了张友祥倒是挺满意,问他:“你会做饭吗?”
  张友祥搓着手,嘿嘿地笑:“会。”
  看张友祥的样子就是挺老实挺能干的,严祁决定请他了,他们现在住的是严祁那边,张友祥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客房。
  严祁不太放心,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溜回家来视察。
  张友祥的确很专业,气力也足,照顾顾书宁的起居不成问题,难得的是厨艺也还过得去。
  他已经按着营养食谱做了顾书宁的饭,放在桌上给顾书宁吃着,看严祁坐在顾书宁旁边眼巴巴的看,不禁笑起来。
  “严老板,你饿了吧,我给你下碗面?”
  严祁连连点头,他看顾书宁吃的饭看上去挺好吃的,早就馋了,只是不好意思抢来吃。
  当然了,这是因为书宁是伤患!要是平时我早就不客气了,哼哼。
  不过在张友祥去厨房下面的时候,严祁还是混了两片溜肝尖来吃。
  张友祥端着面出来,正好看见严祁挨挨擦擦地靠着顾书宁旁边,而顾书宁正拿筷子夹了菜送到严祁嘴里,看着严祁的目光满是温柔。
  两个人实在太过亲昵,张友祥不由红了脸。
  
  
                  第 23 章
  
  严祁吃完面,满足地摸摸肚子。
  虽然比不上书宁的手艺,不过也马马虎虎啦。
  严祁交待顾书宁:“有事就打我手机啊,我的手机可是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的哦。”
  顾书宁笑着点头:“好。你不是两点钟还要开会吗。”
  严祁在顾书宁唇上轻啄一口:“书宁你要乖乖休息,快点好起来啊。”
  好起来我才能跟你亲热啊,想到医生说顾书宁完全恢复至少要半年严祁就眼冒金星,嘴巴也不自觉地噘起来。
  顾书宁不明所以,只是催着严祁快点走,不然开会要迟到了。
  待到严祁磨磨蹭蹭地走了,一直缩在厨房洗碗的张友祥才钻出来,满脸通红。
  这两个男人是那种关系啊!太惊人了!他得花点时间才能消化这个认知。
  这两个人长得都挺好,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帅得不得了,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不过不管了,自己是来做事的,干好活挣到钱就得了,严先生给的钱可不老少,一个月两千块呢,还包吃住。
  再说这个顾先生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真可怜,伤在骨头上是最疼的了。
  正在想着,顾书宁出声了:“张先生,麻烦你扶我去卫生间。”
  什么张先生啊,自己一个护工,被这么叫真是脸红,张友祥忙扶起顾书宁:“顾先生,你可千万莫这么叫我,怪臊人的,叫我老张就得了。”
  顾书宁笑着看看张友祥,问:“你多大年纪啊?”
  “我二十九了。”
  顾书宁笑了:“我比你大了一岁呢,该叫你小张,你该叫我老顾。”
  张友祥有些不太相信:“骗人的吧,你看上去可没有三十。”
  顾书宁虽然不是娃娃脸,不过素来温和的脾气让他的脸看不太出年龄,不长皱纹嘛。
  顾书宁笑了笑,不置可否,扶着张友祥慢慢走进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张友祥却有些尴尬,早上他也陪顾书宁进过卫生间,可现在知道了顾书宁是同性恋,心里梗了一块,感觉怪怪的。
  顾书宁解完手,裤链拉到一半卡住了,他不能弯腰,张友祥便低头帮他拉上,然后扶他回客厅轮椅上坐好。
  看顾书宁嘴唇有些发干,张友祥倒了水过来:“顾先生,喝水。”
  顾书宁摇摇头,张友祥诧异,劝了几句,看顾书宁坚持不肯喝,也只得把杯子放在一旁。
  阳关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顾书宁说:“小张,麻烦你推我过去晒晒太阳。”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顾书宁仰起脸,微微眯眼。
  真舒服。
  顾书宁的头发被阳光映成金栗色,熠熠发光,看上去异常的漂亮,脸上淡淡一圈光晕,张友祥看得心里一跳。
  怪不得那个严先生这么喜欢顾先生,他还真真是好看,而且脾气那么好,女人都比不上。
  张友祥搬了小凳子过来坐下,给顾书宁按摩腿部,防止肌肉萎缩。
  张友祥按得很用心,手法专业,按着按着顾书宁就睡着了。
  等顾书宁醒来已是一室暮霭,身上好好地盖着被子,卧室的门半开着,有丝丝的饭菜香气飘进来。
  张张嘴,喉咙里干得冒烟,顾书宁捂着嘴咳了起来。
  过了片刻张友祥就冲了进来,手里握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紧张地问:“顾先生,你还好吧?”
  顾书宁忍住咳,点点头说:“我没事。
  顾书宁的声音又喑又哑,张友祥过来扶起顾书宁,往他身下加了靠垫,一阵风似地出去了,不一会端了一杯水进来:“顾先生,快喝水。”
  顾书宁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把杯子递给张友祥:“好了,谢谢。”
  张友祥接过杯子,坐到床边,把杯子凑到顾书宁嘴边去:“再喝点吧,你嘴皮干得很。”
  顾书宁看着杯子咽了下唾沫,垂下眼:“我喝够了,不喝了。”
  他还记得中午在卫生间里张友祥脸上那种不自在的神情,不想太麻烦了,忍着点吧。
  张友祥缩回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站起身来,看看顾书宁,搓搓手:“顾先生,你生气了吗?”
  顾书宁不解地抬眼看看张友祥。
  “我中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张友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会站在那里使劲搓手。
  他知道顾书宁不喝水是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自己中午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其实,顾先生不管是不是同性恋,都是顶好的人,自己根本不该为了这个就胡思乱想,还惹得顾先生连水都不喝了,张友祥只觉得沮丧。
  顾书宁看着张友祥,微笑起来,伸手拿过杯子,慢慢把水喝光了,把杯底倒过来说:“瞧,我喝光了。”
  张友祥笑了,牙齿雪白,接过杯子说:“顾先生你稍等,饭一下子就得了。”
  刚把顾书宁扶到轮椅上坐好,外面传来开门声,严祁回来了。
  严祁一路叫着书宁书宁,走进卧室来,看见张友祥正要把顾书宁推出去,伸过手说:“我来推书宁,你快做饭去吧,饿死我了。”
  把顾书宁推到客厅里,严祁趴在扶手上,不说话,拿着顾书宁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画圈圈。
  顾书宁一看严祁就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也不着急,静静地问:“怎么啦?”
  严祁一听顾书宁问起,立马用手捂住眼睛:“今天我气死了气死了!”
  这家伙,真是小孩子脾气,顾书宁失笑。
  不过知道严祁的孩子脾气只在自己面前才会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顾书宁又不由自主地欣喜。
  严祁控诉:“我今天丢了一个大单。”
  润洁是知名的家化企业,这次为今年的广告策划进行招标,万格是入围的三家公司之一,严祁自认为凭借万格的实力和在业界的口碑,以及一大堆成功案例,中标的希望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是有的。
  可是今天下午结果出来,中标的是另一家公司,九略咨询。
  换了任何一家其他的公司中标,严祁都不会如此生气。
  一想到宋沛原下午笑眯眯地过来跟自己握手的情形,严祁就脑□。
  张友祥把饭菜摆上桌:”顾先生,严先生,吃饭了。”
  戳死你个王八蛋!死变态!严祁愤愤地用筷子使劲戳着盘子里的糖醋鱼,将之视为那个可恶的宋沛原。
  张友祥本来要等顾书宁他们吃好才吃的,被顾书宁拉了坐下了,现下举着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严祁把好好一条鱼戳得七零八落,欲哭无泪。
  自己做的这条鱼有那么难吃么?
  顾书宁哭笑不得,轻轻敲敲严祁的手:“严祁,鱼被你戳烂了,我没得吃了。”
  啊!严祁回过神来,看看盘子,用勺子把碎碎的鱼肉扒一扒,舀到顾书宁碗里,腆着脸说:“书宁,这是严氏糖醋鱼糜。”
  顾书宁呵呵地笑出声来,用筷子夹了严氏鱼糜送到嘴里。
  “好吃吧好吃吧?”严祁凑过来期待地问。
  顾书宁不说话,只是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严祁嘴边,严祁笑眯眯地张嘴吃了。
  我受不了了!张友祥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这两个人恩爱得过分啊过分,为了自己可怜的胃着想,还是到厨房里吃好了。
  而严重影响别人食欲的两人浑然不觉,继续在那里亲亲热热地吃饭,誓将肉麻进行到底。
  其实严祁没发觉,顾书宁对自己亲昵得有些非同寻常。
  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希望顾书宁能够这样待自己吧。
  第二天严祁已经恢复了精神,挑了条红色的领带:“我今天要走红运才好。”
  顾书宁坐在轮椅上勾勾手指头:“过来。”
  严祁乖乖过来,躬下身子,让顾书宁熟练地把领带打好。
  一般人打红色领带只会沦为仪仗队,可严祁打上这条领带怎么看都是引领潮流。
  顾书宁微笑:“好看。”
  严祁得意地笑,亲吻顾书宁:“那当然。”
  吻着吻着就有些情潮涌动,严祁猛地放开顾书宁的嘴唇,苦着脸准备到浴室去,顾书宁轻轻拉住他:“让我来。”
  手心里包裹着严祁的□,顾书宁扬起脸来跟严祁接吻。
  一吻结束,严祁压抑着喘息,闭着眼沉浸在弥漫全身的快感中,长长的睫毛一根根润湿的清晰无比。
  呵,我是如此爱你,顾书宁睁大眼睛,看着严祁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迷乱。
  手里的器官灼热硬胀,蓦地严祁的喘息更加粗重,全身抖了两下,在顾书宁手中迸发出来。
  发泄后的严祁只觉得腿软,差点扑到顾书宁身上去,好在脑子里还绷着根弦,中途拐弯往旁边倒到床上。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特有的腥膻味道,严祁懒洋洋地挂在床上,裤子也不拉,那样子说不出的□。
  顾书宁拿纸巾擦了手,滑到床边:“快起来。”
  严祁半撑起身子,拉着顾书宁的手放到自己的□上去,笑得心满意足:“书宁,它喜欢你。”
  顾书宁脸红了,严祁又用舌头舔顾书宁的手心:“书宁的手弄的就是比我自己弄的舒服。”
  顾书宁忙不急地把手往后缩:“别乱舔,脏得很。”
  严祁抬起头睁大眼看顾书宁,一脸的委屈:“书宁你嫌我的东西脏?”
  你怎么都有得说,顾书宁只能没奈何的笑,摸摸严祁的头:“怎么会。”
  时间不早了,快冲个澡上班去吧。
  严祁自觉地把纸巾什么的扔到垃圾桶里去,到浴室淋浴。
  顾书宁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严祁快活的口哨声,不自觉地微笑。
  领带自然是要重新打过,严祁光鲜整齐地出门去,在门口还要回身给顾书宁一个飞吻:“乖乖等我回来推你去散步哦。”
  张友祥按照康复计划给顾书宁做过按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开电视给顾书宁看着去做午饭,听见门铃响。
  顾书宁说:“小张,我朋友来看我,麻烦你去开下门。”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材略微发福,穿着深色西装,夹着公文包,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带着无框眼镜,俨然一幅精英人士的打扮。
  顾书宁微笑着招呼来人:“肖强,好久不见了。”
  肖强看见顾书宁坐在轮椅上,眼光闪了闪,走过来把手放在顾书宁肩上:“他们说你受伤了,我还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么严重。”
  “还好,医生说半年就可以痊愈。”
  这还叫还好?肖强坐下来,把公文包放在一边:“你怎么受的伤?”
  肖强是程浩在大学里的死党之一,跟顾书宁也很熟,比程浩他们高了一届,学的是法律,读完硕士以后先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认真敬业加上口才极好,渐渐闯出了名声,三年前已经开了自己的事务所,算得上是事业有成。
  顾书宁没有回答肖强的问题,而是说:“肖强,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顾书宁把严澜告了。
  严澜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惊讶了一下,笑起来。
  这个顾书宁还真是有趣。
  把方恒宇叫进办公室,严澜交待说:“恒宇,你给小祁打个电话,跟他说我被顾书宁告了。”
  方恒宇最为严澜欣赏的便是他一向处变不惊的沉稳,可是听见严澜这句话也张着嘴愣在那里。
  自己幻听了不成?
  严澜大乐,这消息果然是人闻人吓,顾书宁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震撼力。
  严祁还真是找了个宝,这么耸人听闻的事也敢干,不知严祁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肯定要急得跳脚吧,哈哈。
  严祁接到方恒宇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听了方恒宇的话手机都差点掉了。
  书宁你还真是会惹麻烦啊,严祁潦草地结束了会议,驱车直奔回家。
  开了门也来不及换鞋,冲进客厅严祁却停下了步子。
  顾书宁靠在轮椅背上睡着了,偏着头,几绺头发覆在脸上,一张脸显得异常瘦削,身上裹着毯子,膝上放着本摊开的书。
  严祁轻轻走过去,拿起书看看书名,民法。
  这个家伙啊,严祁总算知道老实人犯倔是怎么回事了。
  轻轻把书拿过一边,严祁坐在地板上,抱住顾书宁的腿。
  都说了有什么事都要和我一起分担的嘛,这么重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严祁很不爽,想咬人,于是就一口咬在顾书宁的大腿上。
  顾书宁梦见一只又肥又大的螃蟹,爬啊爬啊爬到自己的大腿上,突然一下子大螯夹住自己的腿,激痛之下睁开眼,发现严祁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呲着牙咬住自己的腿肉,又是吃痛又是好笑:“严祁,你干什么啊。”
  人肉又不好吃。
  严祁不理他,只是放松了点牙齿,很小心地磨了磨。
  张友祥从厨房里出来,准备问问顾书宁晚上想吃鸡肉还是牛肉,却骇然发现雇主严老板正在咬人,忙又缩了回去。
  顾先生真是惨啊,受了伤还要被吃,张友祥深切地同情顾书宁。
  严祁不肯松口,顾书宁终于忍不住,皱着眉推推严祁:“别闹了,很疼。”
  严祁这才张开嘴,气哼哼地抬起头:“你还知道疼啊,我才疼呢。”
  顾书宁紧张:“怎么啦,你哪里疼?”
  严祁指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想扛下所有的事,可是你那小肩膀又那么弱,我能不心疼吗,而且还很伤心,你都不信任我。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堂哥,我告他你一定很为难,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这样的话有什么我离开就好了,不会给你造成太多的困扰。
  你是个笨蛋。我是你的爱人啊,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老想着一走了之,就没想过丢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我连饭都没得吃的。
  严祁仰着头看顾书宁,神情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子,黑眼睛深处都是委屈难过。
  顾书宁被严祁的这个表情击倒了,伸出手去摸摸严祁的头,低声说:“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
  严祁揉揉顾书宁腿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还疼吗?”
  顾书宁诚实地点点头,看见严祁一脸愧疚,笑着说:“骗你的,不疼了。”
  其实真的还是很疼的,这只小狗简直就是要咬下一块肉去。
  严祁趴在顾书宁腿上:“书宁,你去撤诉好不好?”
  你根本告不倒堂哥的,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你上午递进去的起诉书,他下午就知道消息了。
  顾书宁轻声但坚决地说:“不。”
  
  
                  第 24 章
  
  顾书宁坚决不肯撤诉。
  活到三十岁,一直都是温和好脾气的人,以前哪怕是被不公平的对待,也只是默默地忍受,没有想过跟谁较劲。
  其实他也知道告严澜不异于以卵击石,可是这次他不想妥协,因为这不光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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