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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镇魂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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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者七倍数量的人员展开了对地下设施天罗地网式的搜索。
似乎是连老天爷都站在人民一方一样,没有周到设想掩饰行迹的赛跑者很快发现在身后的崇拜者数字再次上升到了和地面上相等的水准,而且随着群体移动速度的增加,选择了地下运动的几个聪明人很快发现运动的类型开始因为湿滑的地面迅速向着滑冰的方向倾斜,在被流水冲击显得光滑异常的平面上移动很快变成了数万人在跌跌撞撞中玩平衡把握游戏的可笑场景。
但是真正的高峰却是在某几个分支通道的交叉口处发生的,几乎是同时到达某个集合地点的数千名被追击者很快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以非常夸张和热情的方式和相对惊人的速度“贴”到了一起,而紧追在后面的十倍数字市民也在几乎为零的地面摩擦力作用下加入了这场史无前例的群体拥抱行动,其后发生的一些过于出格的小小问候行为基本都被所有的当事人忽略不计,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先想出钻进下水道主意的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被“请”进了魔界警察总部,其中就包括了被激情如火的群众在脸上和身上留下无数“友好”淤青肿胀印记的北部龙骑兵第三军团长杰雷帝。
在下水道中进行的追击战仅仅延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以各个通道之间的交叉处发生的碰撞事件迅速结束,而在高位置进行的房顶城墙间跳跃攀爬作战却才是刚刚开始。
明显小看泽兰哈尔市民占有地理优势的一干运动发起者在四处神出鬼没的市民堵截下损失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同伴之后,迅速选择了分散行动的明智方式,分布在各处互相呼应配合的高空运动员一时间让爬上房顶的广大市民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盯紧一个目标穷追猛打的人经常会因为猎物的交互移动而互相拥挤在一起动弹不得,人数上占据的优势反而成为了束手缚脚的绊脚石。
可惜这种有利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随着被剥夺追逐战参赛者资格人数的迅速增加,群众的强大力量再次得到了铁一般的事实验证——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聪明人的灵机一动,随着一个从下方飞出的木桶把一个正在展现凌空飞跃姿势的龙骑兵战士掷得倒插进一堆草料中,无数的投掷物瞬间就有样学样的飞上了天空,在这个混乱的夜晚中再加上了浓重的一笔搞笑意味。
对以空中强袭作战为主的龙骑兵来说,发射和投掷类兵器本来就是他们最大的被伤害根源,但对现在在泽兰哈尔的各处房顶和城墙上承受着民众的乱舞式投掷攻击的北部龙骑兵第三军团的战士而言,对发明这一类武器的人所产生的憎恶大概在这一时刻达到了极点吧。
带有较大质量和攻击性质的物品还算好,至少被它们击中被生擒活捉还不算是很丢脸,可是对于被某些物品击中而失去逃跑机会甚至是直接命中而击倒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一生一世都抬不起头的超级耻辱。
以下是该类事件发生清单:
一、被肥皂和沾满油腻的抹布击中脚底打滑而跌倒。
二、被布质的烂床单和枕套覆盖全身,在手舞足蹈无法解脱的时间内被几十根粗大异常的棍棒联合殴倒,甚至被拖到警察总部后还没有被解开。
三、被还装着特殊物质的痰盂、马桶类物件击倒后因为某些特别的气味和感觉而晕倒。
四、被居民洗濯某些有奇怪气味物件的水泼到后,无法忍受这种窝囊感觉而活活气昏过去。
五、……
就在六十万陷入人民战争海洋的晦气人同时享受着由某个皇宫内的恶毒策划者想出的奇馊无比主意的时候,正在酝酿着下一步行动的修伊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完全没有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受煎熬的他们放在心上。
“是时候了,把老酒鬼从酒窖里面挖出来。”用心倾听着皇宫内外越来越大混乱声响的修伊慢慢的对着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服装品位中清醒过来的虚空说道:“趁着现在外面一片混乱的时机,我们的行动会相对容易一些。”
“不等蕾娜斯小姐清醒就送她走吗?”虚空面色一变,凝视着修伊有少许落寞的表情问道:“您费了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
“为了救她,仅仅如此而已。”把脸迅速转开,不让虚空看到他真实表情的修伊冷冷说道:“至于是否能和她在一起并不重要,我在一开始就没有抱着这种期望。就像安蕾莉雅说的那样,她是神族,而我是魔族,不论以前怎样,我想和她期望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在现在而言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疾步离开修伊几步的虚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问了一句:“还有十万龙骑兵和尤格拉殿下,修伊殿下您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魔界有两个地方不能硬闯,一个是‘暗黑龙渊’,还有一个就是修伊·撒旦的家,”修伊露出了一个充满戏谑意味的笑容:“你说呢?”
虚空会心的微微一笑,身影随即没入了蕾娜斯和安蕾莉雅正沉睡其中的寝室,随后再次出现在修伊的视线中,怀中已然多了蕾娜斯·法琪利那娇俏玲珑的躯体。
修伊留恋和不舍的目光在蕾娜斯绝美的容颜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你还等什么?赶快把她带到老酒鬼那里去!”
无言地点了点头,带着蕾娜斯的虚空迅速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阴影之中。
“终于解决一个头疼的问题……”修伊自言自语着把眼光转向仍在头顶上的夜空中盘旋不休的残余龙骑兵部队,前一刻还有些伤感的神情又转回了一贯的玩世不恭样子:“那么现在就让我把你解决吧,尤格拉皇兄!”
※※※※
“这是……北部第三龙骑兵军团的人?”经过一层特别施展魔法形成的能量隔层,目瞪口呆的克罗迪清楚地看到了眼前几个浑身上下黑漆漆的人被“虚拟影像附加”魔法所覆盖下的真实面目——虽然浑身的铠甲已经在狂殴乱揍中到处变形翻起,但是带着泥巴和灰尘的白色龙骑兵军团肩章仍然揭示了穿着者的身份就是先前在“空牙炮”的光芒中消失的龙骑兵部队一员。
“那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掩眼法他到底准备了多少啊?”瞧着魔界警察总部门前堆满一地的“可疑分子”和无数用期待目光望着自己的领赏市民,克罗迪又好气又好笑的叹气道:“才想他怎么会下这种重手,原来早就把一切都设计好了啊!”
带着一身冷汗离开皇宫的克罗迪因为亚兰·撒旦没有产生意想之中的反应感到有些郁闷,在泽兰哈尔街上转了一圈来到所辖的魔界警察总部门前时无意间碰到了无数前来领取赏金的市民。吃惊于支出奖金数额的克罗迪在这些所谓的“犯罪分子”身上很快察觉到了异常的魔法波动,而使用了一个高段位的透视魔法之后他立刻明白了这位叫修伊的活宝皇弟给自己出了多大的一个难题。
从刚才在皇宫广场的情形来判断,在“空牙炮”的光芒中消失的六十万龙骑兵大概都被修伊用这种专门在较长时间内造成视觉错位的魔法“改造”了一遍,而且全部都“投放”到泽兰哈尔市内的可能性非常高。从眼前这几个满身伤痕只剩下一口气的龙骑兵判断,在一千万泽兰哈尔市民的全面围剿下,到天明的时候魔界警察总部将被堆积如山的受伤龙骑兵彻底填满,如果不是布告上所说的一枚银币一个犯罪分子是指活口,那么被打死的人将占大多数。
在派了两批手下分别回府上请奥利斯和去自己的私人金库提取现金支付赏金之后,大为头疼的克罗迪一边指示手下的魔界警察把收到的“可疑分子”拖进魔界警察总部,一边重新开始思考修伊此次行动的意义。
在想了大概一刻钟后,他得到了结论。
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结论。
“他是想借着动员泽兰哈尔的市民分流尤格拉的实战力量,同时也用这种制造混乱的方法冻结我手中的魔界警察部队,让我无法插手到他和尤格拉的斗争之中吗?”克罗迪吃惊的想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目前在泽兰哈尔的主要实力还是以警察部队为主,只要利用混乱和接受可疑分子的繁重工作,就可以把我手下的将近两万魔界警察置于动弹不得的状态……至于给我造成巨额的金钱开支,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吗?”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在五分钟后赶来的奥利斯的认同,但是他同时产生的一个猜想式补充让克罗迪再次感到了修伊那深不可测的心机。
这句让克罗迪吃惊的话是这么说的:“不论今晚的结果如何,私自调动兵力的北部第三龙骑兵军团从尤格拉殿下麾下被调走是必然的事情,而在事件中同样有错误的修伊殿下肯定不希望唯一会在这一次事件中收益的您这么轻易的接管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在最大限度上削弱北部第三龙骑兵军团的实力就成为了他最优先的选择吧。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问题,他这么做理所当然。”
“那他的目的达到了,”克罗迪低声苦笑道:“从这几个最先送来的人来看,这六十万人想要完全恢复战斗力至少需要两个月,但是在心理上留下的阴影更加严重,要是用他们作战,恐怕一听到‘修伊·撒旦’这个名字就要全部尿裤子,打死也不敢和有这个名字的人为敌。”
“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修伊殿下还削弱了您的财力,不是吗?”奥利斯同样用苦笑回应道:“殿下总不能对这些未来将受您指挥的部下见死不救,出六十万枚银币将不可避免,虽然这个数目不算非常多,但是对于现在的您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开支啊!”
“如果能买到六十万人的效忠,除去后遗症的问题,修伊还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六十万枚银币还是值得的。”一丝无奈而奇特的微笑缓缓爬上克罗迪的面庞:“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向这些肉眼凡胎的市民解释说他们抓到的都是龙骑兵战士?那他们非造反不可!众怒难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作为兑现诺言一方的我在现在这个情势下远比负责造谣的修伊不利,既然在一开始就被他设计了,何不有风度一些,老实承认自己的设想不够周全。你说不是吗?奥利斯老师?”
“不错,认输干脆一些并不是坏事,殿下的想法完全正确。”奥利斯点头认可了克罗迪的说法后,语气中忽然多了一丝意义难明的成分:“不过让我们吃亏的这个计划非常不错,殿下不认为某个策划者值得关注吗?”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应该关注这个人。”望着还在喧闹中浮动的暗色夜空,克罗迪充满深沉杀意的语音慢慢地给了奥利斯一个极其满意的回答:“所以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绝对不会。”
第九章 仓促的结束
魔族地狱皇宫出口。
“劳烦各位,让个道可以吗?”虚空赔着笑脸对在门口把守的近卫军士兵说道:“三殿下派遣我出去有公干。”
“是虚空啊……你还不知道吗?亚兰陛下刚刚下达命令,全皇宫上下进入第一级戒备状态,任何人都不能在未经许可下进入皇宫。”显然和虚空稔熟的一个百夫长说道:“你现在出去没有问题,但是回来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许可了啊。”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还是向修伊殿下申请暂缓吧,被关在外面可不是说笑的,”在一旁的另外几个士兵纷纷附和道:“殿下一向通情达理,说不定会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虚空低下声音,先望了背后那架修伊专用的马车盖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一眼,才轻轻地说道:“是老酒鬼的毛病又犯了。”
“啊!”附耳倾听着虚空说话的几个近卫军士兵同时露出恍然大悟和难以置信交集的复杂神色:“这么快?!才三天时间,那个老酒鬼已经把上次新买来的六百坛美酒都喝完了吗?”
“你说呢?”虚空一把拉开背后马车的车门,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好奇的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一起捏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面对此情此景,虚空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抱歉,又让你们看到这么狼狈的情形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老酒鬼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修伊殿下怕他没酒喝又把实验室的器材损坏,只好派我把他拉到皇宫外面喝个够本,至于能不能回去倒不是殿下派我出来的重点。”
“有道理,连陛下都没有办法的老酒鬼也只有用让他喝醉的法子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能是想起了虚空提到的老酒鬼发疯场面,几个近卫军士兵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好吧,你就过去吧,记得别太早回来,我们可不知道陛下的戒严令要到什么时候才解除,在那之前你是不能回来的。”
“谢谢,但是不检查一番真的没有问题吗?”虚空的眼中闪动着一丝诡异的神色:“这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
“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到这里来,说这种客气话作什么。不过我还是检查一下好了。”最先和虚空搭腔的百夫长小心翼翼地走近马车半敞开的车门,确认车内只横躺着一个满头灰色乱发、鼻头如同红糟一般、还带着满身酒气和怪味道的七旬老人后,打趣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能和酒气熏天的老酒鬼待在一起的只有酒坛子,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不能忍受他的浑身怪味……能把魔界第一恶臭生物巴琉嘉都熏得落荒而逃的超级酒鬼,除了忍让能力超强的修伊殿下,谁会愿意和他一起坐在里面?好了,我检查完毕,你可以走了,再待下去这皇宫门口就要被这个大污染源弄得寸草不生了啊!”
“说的也是,”虚空小心的带上车门,微笑着走上了马车的御手位置:“那谢谢各位的通融,在下告辞了!”
马车才离开皇宫大门几步,脸上始终都带着奇特笑容的虚空就听到了从车内传来的重重闷哼声,让他那种总是无法让人看透的古怪微笑出现了少许的裂痕:“这帮兔崽子,老夫算是记住他们的话了。什么活着的东西就无法忍受的恶臭,还有污染源……要是以后有机会,看我怎么整治这群表里不一的混账小子!”
“谁让你整天只是喝酒发疯,除了满身像垃圾堆里面爬出来的怪味外什么特点也没有,”虚空低声笑道:“但是也只有这样的你,才是掩护蕾娜斯小姐离开皇宫的最佳人选,说到使用能屏蔽一切光线‘视觉错位魔法’和能把你与蕾娜斯小姐隔绝开的‘空间阻断魔法’,恐怕殿下的老师辛迪加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是当然,你不想想我以前是什么人?这样的我要不表现得颓废一些,亚兰·撒旦不早就认出我了?”马车内的回答无力而无奈:“谁叫我交友不慎呢?先是被你诱骗到魔界来,然后又被修伊那个满肚子坏心眼的小子用无数的魔界好酒骗成了奴才,不然想我堂堂……”
“又不是我逼你来的,是你说为了考察魔界的美女有多少而自己跑来的,和我碰到完全是偶然吧,至于和修伊殿下一起行动,不也是你自己大叫了几声‘好有趣的小子’之后,自主决定留下来的吗?”虚空调侃的口吻忽然变得有些说不出的萧索:“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功名利禄,成败得失,不外乎过眼云烟,即便纵横天下称霸宇内,成就不世霸业也难以逃脱生死轮回的命运,你和我又何必在乎自己以前是谁呢?”
“不错,但这是像我这样饱经世道沧桑,又或者像是你这样经历过人生大悲大喜的人才会产生的体会,修伊那个小子居然小小年纪就有和你我相同的看法,在和我们相遇之前就把皇位和霸权视如粪土,难道还不算有趣的小子吗?”车内的老酒鬼也充满感慨的回答道:“就是因为决定要像那个小子一样活得有人生存在的价值,我才会和你一起在他这里盘桓了九年,不然你以为自己多大面子,就算是九年前的你也没有把我留下来的资格啊!”
“殿下是魔族,寿命是人类的五十倍,按照现在来说也有一千岁了,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沧桑。”虚空没好气地说道:“而且说到悲欢离合,殿下的经历绝对不比我逊色,你也该知道殿下等待了四百年是为了什么吧。”
“不就是为了……”老酒鬼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惊骇:“难道那个时间已经到来了吗?!”
虚空朗声笑道:“不错,你有心理准备了吗?我们走的追求真实之路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到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开什么玩笑,到了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时候还走回头路?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老酒鬼的声音忽然变得充满自信,说不出的豪迈气概转瞬之间就填满了每一句话的字里行间:“不服从于命运的安排是每一个被羁绊在这世间的生命的梦想,好不容易被我抓到的机会怎么能放掉?舍命陪君子,没有比现在更是合适的时候了,你说不是吗?”
“呵呵……终于本性暴露了啊!还说什么淡泊世事,其实你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啊!”虚空的嘴角在英挺的面庞上带出了一道奇异的弧线:“那就让我们从最基本的第一步做起,把殿下的最终计划写下一个开始的序章吧!”
※※※※
“大皇兄,你还这么不知进退吗?”通过设在地面上的传音魔法阵,修伊淡淡的声音从魔法防护罩保护下的庭院之中悠悠传到了上空的众人耳中,正在尤格拉指挥下分散开以应付可能到来的第二波“空牙炮”攻击的十万龙骑兵战士不由得齐齐一怔,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面色刹那变得阴沉无比的尤格拉。
“私自调兵,进逼皇城,任选一条都是可诛九族的罪名,我不知道你那个大而无当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次你的确太愚蠢了。”修伊摇头不止:“你并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位继承人,二皇兄和五皇弟都比你被父皇看好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那就是你求功心切的心理绝对不适合成为一个英明的帝王,像这一次也是如此——你急于抓到我的把柄,又害怕我的能力,结果居然做下了这种大逆不道近乎叛乱的傻事,我只是可怜那些被你带到这里来的龙骑兵战士,无形中就被你连带着犯下了叛逆大罪啊!”
“你胡说!我追查你违反‘暗黑法则’之事实,何罪之有?”发觉到四周的龙骑兵战士纷纷露出畏惧和深思的神色,感觉到大事不妙的尤格拉仍然在砌词强辩,但是下一秒修伊的反击立刻让他的辩解变得毫无说服力可言:“你可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可有手谕或者是正式的任命?而且调动龙骑兵军团的调兵命令呢?你有吗?”
尤格拉语塞,而下一刻让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的话语却是从他最害怕出现在这里的某个人口中说出来的:“他没有,自把自为是他的一贯本色,这次也没有例外,作为同胞兄弟你应该最清楚,修伊。”
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就在魔法防护罩瞬间关闭的同时,地面上的修伊立刻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垂首应道:“是,父皇。”
随着大步走近修伊身旁的一个雄伟身影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十万前一刻还在空中盘旋的龙骑兵战士纷纷降落到了他身前的地面上,滚鞍翻下飞龙四肢伏地的颤声呼道:“陛下!”
尤格拉顿时手脚冰凉,全身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英武气概在不到几秒钟内土崩瓦解。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给他带来深深的恐惧感和威压感,而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魔族之王亚兰——撒旦。
※※※※
“我就送到这里,下面就要托你这个老酒鬼完成了,记得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做,否则就违背他的初衷了。”虚空轻轻跃下马车,对着打开车门探出一个头的灰发老人说道:“我要回泽兰哈尔去,要和殿下共进退,这是我在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
“那和送死相比有什么两样?亏得那小子聪明了这么久,竟然会作出这种笨事情。”望着被抛在背后的泽兰哈尔那灯火通明的夜景,老酒鬼的眼中再看不到平时似醉非醉的朦胧睡意,代之而来的只有一片锐利有如鹰隼的精光:“他既然可以把人带进皇宫治疗,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周章掩护她出来?而且事先就让你在皇宫外等待救治蕾娜斯小姐,不是更可以避免被发现吗?你不觉得这一切太不合理了吗?”
“皇宫被包围可是第一级紧急事态,因此启动的最高戒备状态可不比先前把人带进去前的普通警戒状态,想不被发现的把人带出来当然需要你出马掩护。”虚空望着泽兰哈尔的目光中充满了奇特的意味:“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殿下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是故意制造出这个事件,也是故意被发现的,从‘空牙炮’的攻击方式到泽兰哈尔夜间的混乱,以及刻意的冻结克罗迪殿下的警察部队方便让我们把蕾娜斯小姐送出去,都是为了把他所希望的一切都做个了断,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我们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一环吗?真是让人不爽啊!”老酒鬼不由得大发牢骚,但却被虚空微笑着说出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不是说过了吗?在计划执行之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甚至连我们将如何被利用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不正是你极力称赞他有趣的地方吗?”
※※※※
“越来越长进了啊!尤格拉!居然派兵进逼皇宫,这就是你的取证之道吗?”亚兰对着尤格拉冷冷地一笑:“是不是准备在抓到可以致修伊于死的证据之后,就直接带兵闯进我的房间,逼我立刻杀死修伊,或者是干脆‘请’我退位让你亲自执行这个大义灭亲的命令呢?”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住口!你给我闭嘴!”亚兰的厉喝声立时打断了尤格拉越来越无力的辩解:“同室相残,手足阋墙,这就是我教你的兄弟友爱之道吗?为了一己之欲,动用国家倚为柱石的军队私斗内讧,这就是我教你的王者之道吗?”
尤格拉顿时汗如雨下,亚兰·撒旦的指责不仅字字中的、句句惊心,而且比他先前所对修伊所说的话不知道要有道理上何止千倍,让他已经被惊慌和恐惧的内心又多了几分羞愧的感觉。
而就在尤格拉被魔族之王骂得狗血喷头的同时,间接造成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则在做着完全和现有场景完全不搭调的另类事情。
和尤格拉半跪姿势完全相同的修伊仍然是那副恭恭敬敬垂首聆听教诲的模样,不过闭起来的双眼和轻微响起的均匀鼾声,再次验证了只会在他个人身上发生的“会议瞌睡定律之修伊·撒旦方程”,即使维持着某种并不舒适的姿势下依然能实行无误的睡眠功夫在使人叹为观止的同时,也让大部分对魔族之王抱持着敬畏心理的人感到了一丝难以遏止的笑意。
“修伊!你居然在我说话的时候也能睡得着?!”哭笑不得的亚兰·撒旦在暴吼出声的同时一脸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消失无踪,让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得到了及时的缓解,而下一刻被父亲的冲天火气唤醒的某人所说出的话则让所有人的神经瞬间产生了极度的混乱。
“父皇说完了吗?啊啊……果然是义正词严、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丝不挂……啊!不不不,是一丝不苟的亚兰陛下的伟大发言啊,不仅让我们获益良多的正确指导,还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们一定要高举有魔族特色的思想旗帜……”刚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修伊无意识的一段背书式说话立刻让在场除了亚兰·撒旦以外的全部人大汗淋漓,而听到这番说话的某个领导人物马上感觉到了有点不大对劲——怎么和他近几年时间在魔界的各个会议上听到的千篇一律回答那么相像?
几秒钟后,随着一声到达愤怒顶点的狂吼,修伊被重重踢中某个人体较肥大部位的惨叫声瞬时打破了夜空之下的宁静:“该死的小兔崽子!才想这几年魔界会议上的统一口号越来越像,原来都是你这个浑小子给他们编的啊!”
第十章 父与子
沉默。
和往常一样的早朝在今天似乎多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在魔界皇宫的议事厅中整齐排列成两排的一众魔族将领和文官都察觉到了少许的不对劲。
首先是被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巴躺在地上的大皇子尤格拉·撒旦给前来参加朝会的各人来了一个见面礼式的吃惊大派送,随后就是九年来都被亚兰·撒旦批准不用参加任何会议的三皇子修伊·撒旦的出现,虽然一贯的懒散风格和满面不情愿的表情显示出了表情拥有者的反感,但是他第一个出现在议事厅的惊人事实让所有看到这一情景的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在第一时间内把手放到额头上试一试温度,看看自己是不是发烧发到昏头,以至于会产生这种离奇到极点的群体幻觉。
那个万年开会瞌睡狂也会来参加每天例行的会议?今天是不是会下红雨?还是这位叫修伊·撒旦的仁兄忽然神经衰弱,打算用如此特别的治疗方法来找周公下棋?
但是让所有与会者真正惊讶到百分之百程度的,还是从来不迟到的克罗迪·撒旦居然在朝会开始后一个小时才出现在议事厅,而且平日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风度翩翩的二皇子殿下头一次在众人的面前展现出了少见的疲态——充满血丝的眼睛,淤黑的眼圈,还有一头可以用“鸡窝”来形容杂乱程度的长发,以及让原本算是美男子的克罗迪形象打折扣到六十分以下的一身不整衣冠。
看到两位皇兄如此狼狈神态的修伊脸上露出了一个奇特的微笑:“今天还真是有趣的一天啊!先是大皇兄玩跳绳玩到了终极境界把自己捆得像粽子一样,然后就是一向不喜欢亲近女色的二皇兄似乎想通了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顾辛劳开夜车为父皇努力‘制造’小皇孙以至于如此形象,实在是孝心可嘉啊!”
闷笑声从两旁排列的群臣中传来,明知道情况不是如此的众人几乎同时绝倒于修伊超强的想象力和辛辣言辞,如果不是碍于两个当事人都在现场,而且都是不好得罪的人物,恐怕在现场笑得满地打滚的人已经被抬出去三四个了。
心机深沉的克罗迪还好,只是微微笑了笑就默然不语,既不反驳也不争辩,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被亚兰下令捆在议事厅正中央跪了一夜的尤格拉则是立刻勃然大怒,坚固的三重魔法锁链绑住的巨大身躯几乎把四个正在全力压制他行动的近卫军士兵掀翻在地,被一团丝绢堵住的嘴巴中发出了一连串的沉闷声响,不用想都知道是诅咒眼前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愤怒叫骂。
“你还真有闲心思管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不先想想自己的罪有多重呢?”随着一众大臣和克罗迪半跪在地上的动作,亚兰·撒旦气势惊人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了修伊的视线之中,立时让还在调侃众人的某个不正经人也恭敬的半跪到了地上,不过嘴里的话语依然刁滑异常:“哪里哪里,父皇的出现实在是太及时了,儿臣只是苦中作乐罢了,至于会让父皇产生我很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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