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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1937-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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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长长地呼了口气,慢慢的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亲日派的呆若木鸡的连息舟一干人。
这仗能不能打赢,马占山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他要做的和奉天方面一样,维护中华的荣耀,维护民族的荣耀,维护中国军人的荣耀!
第一百零七章 江桥保卫战
“这是准备死守江桥的马占山司令长官的来电!”
郑永将那份电报轻轻的放下,部下们很快拿了起来,一个个的传阅了一遍。
“好,江桥方面也准备和东洋人干上了,没说的,我愿带着我的1营去江桥救援,司令。”司徒天瑞拍着胸膛大声说道。
“白痴。”欧阳平瞥了他一眼:“咱们北、东两个方向都有关东军,南面是38旅团,他们为什么不打?为的就是监视并牵制住奉天,只要咱们一有援救江桥的企图,这些东洋人立刻就会扑上来。到时候别说救援江桥,我看只怕咱们奉天,嘿嘿……”
司徒天瑞早因为杨老帅的事对他大是不满,这下被欧阳平这么一说,更是气得眼红脖子粗。
但所有人知道欧阳话虽然说得难听,却是实实在在的详情,陆路援助江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郑永并没有理会部下们的争执。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自己的印象里,江桥之战好像要稍晚一些爆发,怎么会在奉天守卫战之后没有多久就发生了?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一些历史的轨迹?
也许吧,郑永笑了一下。
本该丢给日本人的奉天,现在依旧还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飞机呢?”郑永抱着双臂,皱着眉头说道。
“似乎难度也很大。”陶平微微摇了摇头:“司令,咱们就六个飞行员,自保奉天还行,可要……”
郑永知道他想说什么,眼下的这六个飞行员,对于奉天来说是最宝贵的一笔财富。失去了任何一个人,对于未来的战斗来说,都将是巨大的损失。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郑永咬着嘴唇喃喃地说道……
……
10月6日,江桥。
“开炮!”
“开炮!”
随着这一声声音,黑龙江省防炮团仅有的几门火炮发出了轰鸣。
随着巨大水花的腾起,江桥瞬间被炸成三段。
“可惜了,那么好的桥啊。”
徐宝珍摇着头,长长叹息一声。
马占山部已经得到了证实,张海鹏已命伪司令徐景隆指挥的三个团,正在向江桥方向运动,预计将于后日到达。
为了确保争取到足够的布防时间,最大限度的给进攻方增加难度,马占山不得不下达了炸毁江桥的决定。
“团座,听说马司令已经向奉天方面的郑司令求援了,你说人家郑司令能派出援兵吗?”
看了眼,是卫士团一营营长陈彪,徐宝珍苦笑了一下:“彪子,马司令那是做给部下们看,提升官兵士气用的。东洋人不是傻子,会那么轻松的放奉天来增援咱们。咱们没有援兵……”
陈彪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喃喃地说道:“孤军,咱们是孤军吗?”
“是孤军。”徐宝珍冷笑了下:“但孤军一样也要守住这里。我听说一群不满二十岁的娃娃兵,死死顶住了日本人两个旅团的攻击,八天,兄弟,八天啊。咱们跟司令那么久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一群娃娃兵吗?”
……
10月8日,江桥。
徐景隆指挥的伪军三个团到达江桥,似乎是为了报复几日前受到的羞辱,在兵力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情况下,徐景隆即亲自督军趟水冲锋。
这一冒险的做法,很快遭到了卫士团的迎头痛击。
卫士团的装备在马部里已经算是比较精良的了,但依旧缺乏机枪等有效防御武器,全团仅有可怜的一挺重机枪,士兵大多使用老式汉阳造。
但尽管装备低劣,但面对那些渡水的伪军,依旧给予了对方大量的杀伤。
徐宝珍将唯一的一挺重机枪安置在了正面防线,机枪声发出了轻快的“嗒嗒”声,将一个接着一个敌人打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
那些汉阳造不甘示弱,待那些千辛万苦躲过了机枪子弹的伪军到了自己的射程范围之内,汉阳造的枪口又发出了死亡的吼声。
转眼间,河里就漂浮起了无数的尸体。
“冲!冲!”
惨重的伤亡非但没有让徐景隆冷静下来,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发热起来:“给老子冲上去,那些他妈的都是胡子,胡子,把徐宝珍抓到老子面前来,老子要割下他的脑袋,当尿壶!”
他似乎忘记了,他这个少将之前也曾经是一名胡子……
但他的吼声并不能让自己的军队突破到对面,在折损了几百名部下后,徐景隆终于知道要再这么硬打下去,也许自己的三个团今天就会被报销得干干净净。
就在徐景隆不得不命令暂时停止攻击的时候,天空上忽然两架战斗机飞来。
徐景隆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发现这是日本人的飞机,这一突发的情况顿时让徐景隆又重新耀武扬威起来,他指着天上的飞机笑道:“看到没有,都看到了没有,这是日本人的飞机!日本人是帮着咱们的,有飞机的帮助,那些杂牌部队算个什么鸟!”
“炸,炸啊!”
他的部下也都随着司令一样变得兴高采烈,不停的对着天空叫道,不过,他们完全分辨不出天上飞的是战斗机还是轰炸机。
日本人的飞机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投掷下炸弹,甚至连一颗子弹也没有发,只是不断的在马占山卫士团防卫阵地的上空盘旋着。
“东洋人是来示威的。”
徐宝珍放下了望远镜,轻蔑地笑了一下。
显然这两架飞机并没有接到战斗的命令,它们的任务只是向自己的兄弟们炫耀武力,企图在心理上打击守军。
“命令炮团向对面开炮!”
随着徐宝珍的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省防炮团的火炮很快发出了轰鸣。
一发炮弹就在徐景隆不远处炸响,巨大的气浪冲得徐景隆一个趔趄,这一来把徐景隆吓得面色惨白毫无人色。
“妈的,妈的!”
趴在地上半晌不敢动弹的徐景隆好半天才敢爬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完全不停使唤的在那哆嗦。
早知道这里这么可怕,自己何苦还来这拼命?
该死的张海鹏,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消停几年养养老,还非得给东洋人去拣破鞋。
还有那些东洋人也不是东西,事前拍着胸膛说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好了,飞机就在天上连颗子弹都不舍得放。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两架日本人的飞机好像也被大炮惊到了,迅速的拉高,又在天上盘旋了好大一会,忽然调头离开了战场,把地上的伪军看得目瞪口呆。
“狗日的东洋人,不得好死!”
徐景隆暴跳如雷的指着天上叫道。
“司令,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子不是来送死的,撤,都给来自撤!”
这三个团的伪军呼啦啦的上来,现在又呼啦啦的向后退了回去。
忽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轰”的一声巨响。
“司令,司令!”
徐景隆的部下乱成了一团,纷纷在那大声叫道。
也许是老天都要让徐景隆灭亡,匆匆后撤的时候,徐景隆竟然一脚踩上了徐宝珍事前埋设下的地雷上。
一声巨响之后,徐景隆这个铁杆汉奸当场毙命。
主帅被当场炸得稀烂,三个团的伪军当场就懵了。
“弟兄们,为国家效忠的时候到了,跟着我冲!”
放下了望远镜,徐宝珍接过了一条步枪,吼声里第一个冲出了阵地。
“为了国家,冲锋!”
卫士团的兄弟们发出声声怒吼,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对岸。
几乎与此同时,早就埋伏好的朱凤阳骑兵团也在同一时间加入战斗。
那些威武的骑兵们,瞬间就冲到了伪军们的面前,雪亮的马刀不断扬起落下,一个个早就毫无斗志的伪军士兵很快惨呼着倒在了马刀之下。
初次冲锋的失利,加上主帅的阵亡,让这些伪军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和信心。
还没有等卫士团过河,成片成片的伪军,已经将枪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民国20年10月8日,第一次江桥保卫战结束,张海鹏所部伪军三个团除少数逃跑,大部成为俘虏,伪少将司令徐景隆,当场毙命于地雷之下!
第一百零八章 给你狗日的一个大嘴巴!
第一次江桥保卫战马部大捷,全歼伪军三个团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奉天。
当接到这个捷报的时候,郑永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随着伪军的失败,日军很快就将直接对马部发起攻击。
马占山的实力实在太过于薄弱了。
和奉天完全不一样,马占山没有飞机,没有战车,火炮也少得可怜,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也许只有他们顽强的战斗意志。
这几天奉天的确太平了不少,日本人只是偶尔发起几次并不激烈的进攻,每每当守军一开始还击,那些日本人很快就会退回去。
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日本人就是要牢牢地牵扯住奉天方面无法对马占山提供任何援助。
现在最让奉天方面恼火的就是明明识破了日军的企图,但却一时间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罗鱼勐悄悄的走了进来,见到司令正趴在地图上看着什么,犹豫了会还是将一封信放到了郑永的面前。
郑永看了眼愈发成熟的罗鱼勐,打开了信,才看了几眼顿时面色大变:“谁送来的?”
“不知道。”罗鱼勐摇了摇头:“送信的人只把这信交到了特别行动队的人手里,然后很快不见了,我估计,是随着难民一起混进城来的。”
“面呈郑司令长官。”
信封上是这么写的。
信里告诉郑永,日本人正在策划成立“满洲国”,郑永早就清楚这件事情,但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人知道伪满洲国即将成立。
但是在这封信里非但说明了日本人的阴谋,而且有谁参与,如何进行等等都清楚明白的写在其中。
送这封信的人是谁?
“熙洽这些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郑永收好了信件问道。
自从奉天保卫战开始以来,臧式毅、熙洽这些郑永所熟知的汉奸都被特别行动队秘密监控起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罗鱼勐摇了摇头说道。
“继续监视。”郑永沉吟了下:“还有让特别行动队在全城秘密寻找送信的人,奉天现在只许进,不许出,他应该还在城内没有离开。”
郑永必须要弄清楚这封信的来龙去脉,是隐藏在日军身边的自己人,还是别有目的?
现在不容许有任何闪失了。奉天表面上的平静,隐藏着即将到来的风浪。
一旦马占山无法顶住,齐齐哈尔失守的话,那么日军将会很快调集起全部兵力重新猛攻奉天……
……
9日,齐齐哈尔。
“司令,悬赏令已经张贴出去了,有得张海鹏首级者,赏大洋一万。”
“一万?好像多了点,这个老贼哪里值那么多钱?”马占山笑了一下:“其实咱们这也就是做个姿态出来,告诉全国人民咱们抵抗到底的决心。”
“司令,日本人代表求见。”
“哦,日本人终于出面了吗?”马占山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见!”
来的日本人是日本驻齐齐哈尔特务机关机关长林义秀少佐的特使,这是一封林义秀以日本驻齐齐哈尔领事馆武官名义给马占山发出的通牒:洮昂铁路由日本“满铁株式会社”投资,属于“日本权利范围”,江桥被毁影响大豆运输,索赔损失500万日元。并要求在10月18日以前修复江桥,过期则由日方修复,那时,可进行实力保护……
其实当时炮兵只是扎毁了江桥的三个桥孔,江桥在伪军被歼后经过测试,依旧可以勉强通行,修复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马占山炸桥就是为了阻滞进攻,为自己争取到时间,现在日本人居然让自己修桥,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但是不能明摆着拒绝,一旦拒绝就等于给了日本人找到了借口。
脾气看起来非常暴躁的马占山,其实非常狡猾,他放下了那份通牒,微微笑了一下:“请回去告诉林义秀先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修桥的,不过这时间嘛,恐怕不太好说,这样吧,我尽量,尽量早一些修好……”
“马司令,18日,18日是最后的期限。”日本人傲慢地说道:“一旦超过了这个时限,我们将不得不以武力来修复大桥!”
“尽量,尽量……”马占山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打吧,打他个狗日的吧,司令!”
林义秀的特使才走,步兵第三旅参谋长石兰斌已经忍无可忍:“司令,狗娘养的东洋人这是来横的了!”
“难道我不知道吗?”终于,马占山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了起来,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时间,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一切,拖,能拖一天是一天,多拖一天就意味着我们的阵地能够多得到加强,明白吗?”
其实并不是石兰斌不知道马司令的用意,但日本人嚣张的态度却实在让他无法咽下这口气……
……
10日,日军开始组建“嫩江支队”,并开始向泰来方向集结。
12日,日军在泰来完成集结,林义秀以关东军司令部的名义给马占山发出警告:“10月14日正午以前,两军撤至距江桥10公里处。在修桥任务完成之前,不得进入10公里以内,对不答应上述要求者,将视为对日军怀有敌意,当依法述诸武力,特此警告。”
比林义秀之前所说的18日又提前了几天,日本人已经等不及了。
对此,马占山坚决予以拒绝。
13日,日军嫩江支队长滨本派遣炮兵第2联队第1大队抢占了江桥南岸,修筑工事,进攻准备。
其后,日本人的飞机不时飞到守军驻地上空投弹,9名士兵被炸伤。马占山很清楚日军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引诱召开还击,借此观察火力。马占山严令任其叫嚷,不予理睬。
天黑时,又有百余名日军度过江桥,对马占山阵地射击,并伴有飞机轰炸。守军又有7名士兵受伤,马占山依旧不予理睬。
对于马占山的这种态度,林义秀反而摸不这头脑了。打又不打,撤又不撤,马占山这是想做什么?
14日凌晨2时,林义秀要求黑龙江省军队派员到前线劝令两军撤退,以免冲突。这是在武力吓唬不成之后,想以另一种方式试探黑龙江省守军态度。
“谈!”
马占山想也未想便说道:“和日本人去谈,避免我方被动,日本人好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
他看了眼部下,指了指步兵第三旅参谋长石兰斌说道:“你去,当着日本人的面,给咱们的士兵说上几句,日本人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
“司令,我去!”石兰斌大声说道:“但请司令做好准备,我想日本人真的要打的话,什么样的借口都找得出来。”
双方的谈判就放在了江桥之上。
日本人派出的是林义秀,二人分别从桥的南北走到桥的中间,而正当石兰斌准备向士兵们训话的时候,林义秀却拿出了一份文件要求石兰斌签字。
这是一份要求马占山所部士兵立刻撤出现有阵地的文件,石兰斌看也未看当场拒绝。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日军阵地上忽然响起了枪声。
林义秀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脸色变了变,正想离开这里,不想石兰斌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义秀的领子,接着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石兰斌一巴掌就扇到了林义秀的脸上!
林义秀被彻底打懵在了那里。
从甲午战争到“9。18事变”,从来都是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耍横,可今天居然在这被中国人给扇了个大嘴巴,这些中国人都是怎么了?
文职出身的林义秀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根本无法反映过来,这时就听石兰斌怒声道:“说好了双方不打枪的,狗日的为什么要打枪!”
林义秀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鞠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是士兵们的枪走火了,我一定回去彻查!”
石兰斌这才放开了林义秀。
给你狗日的一个大嘴巴!
石兰斌昂首离开了这里。
做为一个参谋长,也许这是一个不冷静的行为,但石兰斌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这一巴掌下去,等于是一颗信号弹。
桥南的日本人一看林义秀腮帮子,明白了,这黑龙江省东北军是要真打了,劝降、吓唬全没用了。
桥北,中国兵看明白了,当官的都敢打了,打,坚决的打,打他娘狗日的日本人!
第一百零九章 打他娘狗日的日本人!
桥北,中国兵看明白了,当官的都敢打了,打,坚决的打,打他娘狗日的日本人!
晨,1300余日军在7架飞机的掩护下,由左翼渡江对马占山阵地猛冲。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出咱们东北军的威风来!”
在日军大举进攻之后,马占山终于下达了还击的命令!
“打,都狠狠的打,打出咱们东北军的威风来!”
所有阵地上的马部军官一起发出了这样的怒吼。
天上,是日本人的飞机在不断轰炸,地上,铁甲车耀武扬威的向中国士兵炫耀着什么,那些日本士兵,一个个端着枪企图在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就彻底打垮中国人战斗的决心。
但他们错了,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当一芝军队长久以来积聚在胸中的怒火一旦爆发,将会产生什么样巨大的能量。
正如一个国家被逼入绝境之后,由心底里迸发出的怒吼足以让天地为之动摇……
顶在最前面的卫士团是最可靠的第一道防线,在飞机的轰炸下,他们毫不动摇,顽强的用手里的武器杀伤着日本人。
他们没有飞机,没有战车,火炮的支援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他们唯一拥有的,是钢铁一般的意志。
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弹雨在漫天飞舞着,一个个的中国士兵倒下了,很快就有一个个的中国士兵顶上。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维护着一个国家的尊严,维护着一支军队的骄傲……
这是日军第二次在东北遇到如此激烈的战斗了。
上一次在北大营,这一次换成了江桥。
尽管两次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不一样,尽管两次的火力凶猛程度不一样,但却有一样是相同的,在日寇的进攻下:不投降,不撤退!
日军的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是役,徐宝珍卫士团伤亡30余名。
徐宝珍抹了一下汗水,要是机枪能再多一点就好了,可是……
“马司令长官到!”
随着一声声音,马占山居然出现在了阵地上。
“马司令,你怎么来了?”徐宝珍快步迎了上去。
“我怎么就不能来?”马占山笑了一下:“打得好,就要这么打这帮娘狗日的。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些东西,也不知道你能用得上不。”
很快有人送来了马占山的礼物:99挺捷克式机枪!
徐宝珍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99挺捷克机枪,这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份礼物更加宝贵的了。
“我把自己的仓库都清空了,咱们的全部家底都在这了。”马占山拍了拍爱将的肩膀:“好好打,别给咱丢脸。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是,绝不给黑龙江军丢脸,绝不给马司令丢脸!”
“叭”的一个敬礼,徐宝珍只觉得眼眶湿漉漉的……
下午三时,日军一大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强行渡江,携带山炮多门,飞机七架,铁甲车四列,向马占山部正面阵地发起猛攻。
99挺机枪被徐宝珍一字排开,悉数布置在正面阵地,冒着日军疯狂的炮火,99挺机枪一起发出了阵阵怒吼。
“开炮!开炮!”
炮兵阵地上那名炮兵连长嘶哑着嗓子喊道:“给我打,打那帮娘狗日的日本人人,狗日的给老子压制住他们的炮火!”
不多的几门火炮在尽着一切努力,不断轰击着日本人的炮兵阵地。
“轰”的一声,一门火炮被日军炸翻了。
那连长就在不远处,他打了一个趔趄,却又很快站稳住了身子:“开炮,给我开炮!”
从他的嘴里迸出来的依旧只有这么几个字。
他的身子有些微微哆嗦,他需要抓住一些东西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虽然已经感觉到无法坚持了,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绝不能让部下的兄弟们看出来……
……
在正面战场打响之后,左翼马占山部骑兵连的阵地也遭到了日军的猛攻,在这片阵地上的惨烈程度一点也不逊色于正面战场。
骑兵连少校连长尚正戊,二十九岁,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这块土地了。
也许去别的地方打仗,自己还不会爆发出这样的战斗热情,但是在这里不同,这里是自己的家。
他绝不会容许娘狗日的东洋人践踏自己的家,这和是不是军人没有关系,这是一个男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杀!”
厉声的大吼中,他又砍倒了一个娘狗日的东洋人。
尚正戊颇有些傲慢地笑了,这些娘狗日的东洋人,想要抢占自己的家,想要夺走自己的婆娘,自己要让他们得逞了,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忽然,他腿上传来一阵巨疼,一下从马上栽了下来。
娘狗日的日本人,居然放冷枪打老子,娘狗日的东西!
尚正戊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用马刀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
两个日本人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尚正戊大吼了声,一刀砍翻了一个,但随后后背心又是一阵巨疼传来。
“杀!”
尚正戊厉声叫着,翻身一刀砍翻了那个偷袭他的日本人。
三个了,自己杀了三个娘狗日的日本人了,他妈的赚到了!
又是两个日本士兵冲了过来。
这些杀不净的孙子啊!
尚正戊决定拼命了,尚正戊决定不要命了,尚正戊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命算个球,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杀!杀!!”
连连的暴吼中,尚正戊瘸着一条腿,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并不快,大腿和后背的疼痛牵累了他,但他根本就不管这些了。
“杀!杀!!”
尚正戊一刀把个东洋士兵的脑袋砍成了两半,但随后又是一把刺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杀!杀!!”
尚正戊一把抓住了企图拔出自己的胸膛的刺刀,用力一刀砍在了东洋士兵的肩膀上。
那东洋士兵发出了一声惨呼,他整条胳膊都被砍下来了。
尚正戊从胸膛中拔出了刺刀,狠狠的还到了那东洋士兵的胸口……
他早就成为了一个血人,胸口、后背、大腿上的伤口,突突的往外冒着鲜血,他跌跌撞撞的已经无法站立。
一定要站稳了,一定不能摔倒,尤其是不能在这些娘狗日的东洋人面前摔倒。
看着犹犹豫豫端着枪慢慢围来的日本兵,尚正戊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轻蔑地笑了下。
他想举起自己的马刀,但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举起来了。
几把刺刀同时刺在了他的身上。
“杀……杀……”
尚正戊的声音越来越轻了,然后他又笑了下,依然是那轻蔑的笑。
几名日本士兵松了口气,拔出了刺刀,这名勇武的中国军人终于死了。
但他很快就见到了让他们一辈子都惊恐不已的事情:那明明已经死了的中国军人,竟然还这么直挺挺的站着,眼睛竟然还睁得大大的。
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名中国军人竟然对他们裂嘴笑了笑,然后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伸到了自己的腰间。
他没有死,这个中国军人没有死,他还活着!
已经来不及了,尚正戊的手摸到了手榴弹上,然后爆炸声在这一刻响起……
……
日军的第二次进攻再次被打退了,阵地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连座,连座,娘狗日的东洋人退了!”
炮兵的兄弟们一边兴奋的欢呼着,一边推了推他们的连长。
“连座?连座?”
忽然,炮兵的兄弟们发现了不对,怎么推连座的时候满手都是鲜血?
一具身体轰然倒地。
“连座!连座!”
弟兄们拼命地叫着,但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连座已经气绝很久了。
就算他早就殉国了,但他的身子却依然这么站着,站着,看着自己的兄弟们,用大炮轰击着那些娘狗日的东洋人,一直就这么站着。
从始至终他从来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兄弟们……
第一百一十章 特派员魏含之
“郑永哥,你回来了,有位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才从司令部回到家中,春妮已经迎了上来,接过了郑永手里的物什。
自从和春妮重逢后,郑永就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家里。春妮老实、本分、勤快,把郑永不大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而且春妮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该问的话不问,不该说的话不说。
“先生?什么先生?”郑永微微愣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问了,可那位先生不肯说。我想着来找你的,肯定都是有重要的事,所以就让那位先生在客厅里等你了。”
郑永点了点头,让春妮帮自己倒杯水来,自己走进了客厅。
“舅舅?”
才一进客厅郑永立刻失声叫道。
魏含之!
郑永怎么也想不到魏含之居然出现在了奉天。
“恒渊……”魏含之站了起来,走到郑永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外甥,郑永发现魏含之的眼眶有些发红,魏含之叹息了一声说道:“恒渊,我已经……我已经听说过你娘和大奶奶的事了。壮烈,大奶奶壮烈啊。你娘,你娘也……哎,不说这些伤心事了……”
郑永赶紧请魏含之坐了下来,春妮进了把杯水放在了郑永面前,又为魏含之换了杯茶,然后羞涩的笑了下离开了客厅。
“恒渊,这姑娘是?”魏含之疑惑地问道。
“哦,是我认的一个妹子。”郑永把春妮的事大略和魏含之说了一遍。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魏含之解嘲似的笑了一下:“说到这,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婚事也该操心了。你娘现在不在了,我这当舅舅的得帮你上着点心……”
郑永支支吾吾的应了声。
“算了,不说这些了,知道我这次来做什么吗?”魏含之捧起茶碗喝了一口。
郑永很快就想起了什么:“舅舅,您就是南京方面来的特派员?”
“不错。”魏含之点了点头:“我就是总司令派来的。”
郑永一下沉默了下来,他现在摸不清魏含之来这的目的。
“恒渊啊,你比以前成熟多了。”魏含之赞许地笑了一下,说道:“记得那次为了大帅的事,你还被我关了禁闭。不错,不错,当上了这个司令长大了很多,现在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竭力阻止你了吧。”
因为你是南京方面的人,郑永在心里说道。
当初奉军和国民革命军作战,张作霖败出北京,做为南京政府的人,巴不得这个强悍的对手能死在别人手上。
“现在看起来我错了,错了。”魏含之自责地说道:“如果大帅还在的话,那些日本人绝对不敢那么猖狂。小六子和他父亲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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