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找了药膏给段斐上药,却点了段斐的|穴道,然后让他一阵麻痒,酸痛,神经嗡嗡发热一样半宿,段斐也不求饶,难受地将被子抠了好几个洞。
“你要下山,为什么不带我?”段斐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我说不带你了吗?”坐在段斐对面,两人耗了大半宿,段斐不开口他也不逼问,却也不让他好受。
段斐现在心事越来越重,事情憋在心里,更加不会主动向冷霁尘开口。而且和冷霁尘除 嘲啸讽,很少有平常而温馨的对话。
开始冷霁尘看他皱眉发呆,还开口问,段斐不搭理他,死活不说,后来一发狠,点了他的笑|穴,让他笑道差点背气,解开|穴道的时候一顿大骂,却也把事情说了。。
没有正常的交流,让冷霁尘异常愠怒,段斐会把话告诉柳娃或者墨羽,然后让他们做传声筒,这样让冷霁尘将他留在床上的时间比从前多了很多。
没有语言交流便是肢体纠缠,双方都在索取,要得远比得到的多。
“你不是带那个墨月去吗?”段斐斜了他一眼,却伸手去挠脚。菊月因为冷霁尘不喜欢,此后便叫墨月,是慕筠随口叫的。
脚上猛地一痛,被冷霁尘抓住脚踝。
“你拐弯抹角就是这么点事情么?这样也值得你泡了半天的冷水?”冷霁尘只觉得额上青筋猛跳,揉捏段斐脚的力度不禁大了几分。
拐弯抹角的,是自己想去还是不想让别人去,段斐并不想去探究,反正自己能去就好 。
冷霁尘还是每日都去墨园,可是段斐却也不问他做什么,那里本来就很神秘,他才懒得问,或者某些感觉让他不能去问也问不出口。
而关于他说结婚生子的话,在他和冷霁尘之间似乎并未留下什么,冷霁尘说如果要传宗接代,他并不反对,但是他没有那个义务。
段斐似乎未曾想过,但是真正低头想的时候,脑海中是父亲温润亲和的笑容,他喜欢孩子,母亲似乎并不热衷。
传宗接代这样一个很严肃而充满责任的事情,在段斐心里却似乎没有什么重量,因为他没有机会被灌输这样的理念。再严肃而一本正经的事情,如果不是从小培养或者形成一种理念根植脑海,那么很多别人所坚持固守的规矩是没有意义和约束力的。
冷霁尘看他低头沉吟不语,却也不理睬他,给他解了|穴涂抹了药膏,便将他扔在一边任他陷入沉思。
#######
冷霁尘之所以要亲自出去,是因为前面有一批货物在路上出了问题,没有活口,眉心一洞,显然是那个红衣女子所为。
本不想带段斐去,因为直觉太过危险抑或者有什么阴谋,但是段斐一副如果能下山透气便宛若重生的模样,让他又不想拂逆。
依然是慕筠皎风随觞等守山,凤翎、荷衣跟随,但是慕筠却说让墨羽也跟了去,毕竟可以贴身保护段斐,还说最好也带上墨月,那个孩子聪明伶俐,可以去京城见识一下,也许可以派上大用场,却被冷霁尘挡了回去,如果墨宫需要用到墨月,那么他也不必做门主 。不过段斐却想带墨羽和柳娃,说顺路去看看柳氏夫妇,冷霁尘看他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只让墨羽跟随,却将柳娃留在山上让皎风照顾,段斐不同意却也没有办法。
########
出行前几天,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墨羽和凤翎在一边拼酒,冷霁尘却和荷衣几个闲聊。段斐因为要下山了非常激动,玩得过头,头昏脑胀地累,就带了柳娃去休息。
将柳娃交给晚上带他睡觉的妇人,自己趴在暖阁里胡思乱想了半晌,然后迷迷糊糊地似乎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身体,以为是冷霁尘回来了,便翻了个身,躲开他的手,裹了被子朝里睡。
可是发现却不对,挟杂着浓浓的酒气,浓重的鼻息,手似乎着了火的钳子抓得自己的腰肢生痛,笨拙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怒了,猛地坐起来,喊道“你给我住手!”
接着却愣在那里,那人并不是冷霁尘,却是凤翎。
只见他朦胧迷离的眼眸,脸上被酒气熏得泛着红光,衣襟半敞。
“凤翎,你疯啦?”段斐喊着啪啪用力地拍打凤翎的脸颊,谁知凤翎却似没有意识一样,嘴角斜斜掠起扯出一丝邪佞弧度,双手用力,猛地就来撕扯段斐的衣服。
段斐也愤怒了,尽管看上去凤翎有点不对劲,可是一个大男人被人家色迷迷盯着看,粗鲁地撕扯衣物也够恶心人的。
但是他的武功比起凤翎,就跟屠夫杀鸡一样,很快被扯碎了衣服,凤翎茫然看了他一眼,似乎没弄明白,并没有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定定地看段斐的身体。
这 样却让段斐更加难堪,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他妈给老子滚下去!” 着便抬脚去踢凤翎的头,尽管茫然,可是对于拳脚却异常的敏感,抬手抓住段斐的脚,看看顺手摸下去。正在段斐怒火攻心,羞愧万分的时候,却听到墨羽的声音,“小公子,你睡 吗?”段斐着急不知道是让墨羽进来还是不要进来,恶狠狠盯着凤翎低声道,“快点滚出去!”
凤翎却没有动的意思,反而身体倾压下来,段斐一着急大喊道,“墨羽,快过来!”然后 一阵剧痛,却是被掐住脖颈压进棉被里。
墨羽一听立刻冲进来,看见跨坐在段斐身上的凤翎,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毫不留情朝凤翎打来。
段斐慌忙将衣服都穿好,瞅了空子就往跑,在回廊拐角地方撞进冷霁尘的怀里。
把扶住他,关切道,“段斐,你做什么跟撞鬼了似的?”然后揽着他的腰往回走。
段斐却用力顿住脚步不肯动,借着廊下灯光,看见段斐的脸赤红,以为他生病了,抬手抚上额头,微微发烫,一层薄汗。
解开自己的锦裘将他裹住,低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段斐却摇摇头,冷霁尘也不说话,将衣服解下来裹在他身上,牵着他的手就往回走。
蓦地听到墨羽呵斥声,凤眸微眯,月色清寒,映着廊外白雪,凛凛寒光。
进了暖阁看见墨羽和凤翎拳来脚往,家具床铺被掌风扫得一片狼籍。墨羽脸上汗如雨下,被凤翎逼得几无退路,身上多处中招,凤翎衣襟大敞,眸光色乱,但是招招凶猛,势如雷电。
凤翎的武功在墨山算是佼佼者,是冷霁尘最贴心的人。
水色长眸透出凌然寒色,身影如鬼魅飘然忽闪,出手如电,连点几下,凤翎瘫软在地,一下子没有了强敌压迫,墨羽委顿在地,脸色苍白。
段斐连忙冲过去扶起墨羽,冷霁尘伸手要给墨羽疗伤,墨羽却轻轻摇头,在段斐搀扶下去外间自行疗伤。
几个守夜的小厮被凤翎点|穴道晕死在外间隔室内,叫人去召集众人大厅集合,冷霁尘冷冷看着昏迷在地的凤翎,眸色清寒。
荷衣皎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都说谁会如此凤翎也不会。纷纷替他求情,凤翎是冷霁尘最得力的人,在入墨山以前,荷衣,凤翎,皎风和随觞就一直跟着冷霁尘,曾有人说如果要杀冷霁尘必然先杀凤翎。
而现在任谁都觉得这是个阴谋,如果冷霁尘因为这件事情处置了凤翎,哪怕就是赶走他,也足以让凤翎寒心让躲在暗处的人开怀。
可是对于牵扯到段斐的事情,冷霁尘从未手软,荷衣他们却又清楚无比,所以不知道如何劝,因为冷霁尘认定的事情,别人劝了根本无用。
他看似冷,可是却很静,对于手下的人更多的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反而是他们自然的尊敬来突出他的门主位置。
“我曾经说过,不管你们欠过我什么,在我复仇以后,都一笔勾销,而人入墨山,当初更多时候是因为与离恨宫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到了今天这样,我想也许我们的相聚便到此,这次也算是个机会,我亲自上京,和那头定好交易规则,回头我会带段斐离开墨山,我们好聚好散!”扫了一眼众人,冷霁尘的语调是淡淡地却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话。
“门主,这样似乎太草率了,而且凤翎的事情,似乎有内情,我们还是仔细探查过再做决定地好。”慕筠平放在花几上的手,食指无声敲打着几面。
“对呀,公子,我们跟随你好久了,如果不再追随,倒是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随觞站起来大声道。
荷衣微微叹气,她倒无所谓,因为不管冷霁尘去哪里,艰险总有办法找到他们,而且必然会去做他们的邻居。抬眼看看段斐,他秀眉纠结,有点茫然。
“公子,凤翎那里怎么办?”荷衣也不相信凤翎会如此,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好受,冷霁尘表面再冷,可是他和凤翎的情意恐怕都不是他们能揣测的。
“废掉武功,赶出墨山。”冷霁尘清冷的神色在灯光里越发凌寒。
大家心头一凛,冷霁尘对谁都会宽容,可是只有对凤翎也或者只有牵扯到段斐,也许没有杀他倒是他 次格外大度。
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劝说没有意义反而更加速冷霁尘想离开的决心。
“不可以!”却是段斐猛地站起来,“凤翎也许喝醉 ,也许有其他的事情,我并没有受伤,你不能废了他的武功,还是让他离开好了!”段斐盯着冷霁尘,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希望他如果真的在乎自己,那么至少也听一次。看着寒冰笼面的冷霁尘,段斐反而没有了最初那种想挑拨和他亲密下属关系的想法。
可是却依然失望,冷霁尘不是个对爱人百依百顺的人,他认定的事情谁说都无用。
冷霁尘冷冷的目光扫过,即使慕筠也觉得目光如寒刀,嗖嗖刮面。
“不管对我如何,都无所谓,但是伤害段斐的,不管谁都要死。我欠你们的我来还,你们欠我的都还给他。”冷霁尘如是 ,嘴角的笑却森寒而残忍。
大家手心捏了一把汗,冷霁尘不曾说过如此重话,都是七窍玲珑的人,一个眼神都能心神意会,根本不用说出口。
密谋
凤翎清醒过来的时候,面若死灰,低着头不敢看冷霁尘,慕筠让他说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之类的,凤翎轻轻摇头,并不辩解,甚至不肯和荷衣他们说一句话,只是低了头,不看不听不语。
慕筠问过凤翎,又想帮他诊脉,看是不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凤翎却不肯,一副心甘情愿认罪的模样。
由冷霁尘亲自执法,然后着人送下墨山,并没有给他告别的时间和机会,而凤翎似乎也根本不需要。
除了段斐没有一个人流眼泪。
只有段斐站在门口看着凤翎英挺的身躯依然脊背挺拔,但是那背影却让人心酸。
不管凤翎做了什么,可是段斐想的是凤翎对他的好,凤翎是冷霁尘的贴身护卫,日常生
活中,点点滴滴,却是对段斐看似漠然实则备至的关切,这些段斐都清楚地记在心上。
能宽恕则宽恕,不背负无谓的怨愤,是段斐一直以来的观念。
行走江湖几年,吃过的亏数不胜数,可是他没有记住一个仇人。
凤翎被废武功,赶出墨山,让段斐对着冷霁尘瞪了几天眼睛,最后冷霁尘说如果继续瞪,就留在墨山,不要跟着去了,段斐才恨恨地收起目光说了句“冷霁尘,为什么不管再亲近的人,你都不肯心软?”
冷霁尘冷冷地盯了他半晌,回了句,“段斐,为什么别人对你再过分,你都可以笑着原谅?我本就如此,如果他对我做什么,我未必会如此,但是不论是谁,对你做了什么,我便都要讨回来,这于你无关,是我的事情。”
“那么你没有杀了凤翎,是不是表明你已经很大度了?”段斐盯着冷霁尘讥讽道。
“那取决于你有没有受伤,如果你受伤了他照样要死。”冷霁尘抬手抓住段斐的手,不肯让他挣脱。
#####
下山的时候,段斐坚持带着柳娃,看到冷霁尘别有深意的笑,便不在坚持。冷霁尘有那样的本事,让段斐似乎气到发疯了抓狂了,结果在别人看来自己是无理取闹,而冷霁尘多么宠溺大度地对他。
并不是游山玩水,随同的只有荷衣和墨羽,其他便是尽量低调的手下。
一行三辆宽敞的马车, 路疾行向北,虽然让段斐跟着散心,可是冷霁尘并没有停下来让他游玩的意思。
疾行十几日,到了绵州地界。
越行北上,空气越加干冷,寒风凛冽。
“停下休息几日。”冷霁尘看看歪在锦被里无精打采的段斐对荷衣和墨羽说道。
段斐一听要住下休息便来了精神,“我们去绵州最大的酒楼绵春楼喝绵阳春上春,然后去景春楼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姑娘,听听曲。墨羽,走吧。”说着也不等车停下猛地爬起来,手撩开厚厚的帘幕就要往外跳。
却被冷霁尘抓住脚踝,瞥了他一眼,“段斐,你就是跑到了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拎回来,所以,你还是乖乖地。”说着示意等候在外面的随从去客栈。
下车的时候段斐特意跑到另外两辆大车,十几个神色呆滞的美丽少年。“我们往京城贩卖人口么?”段斐鄙夷道,要是遇到别人他肯定会给他们搅个天翻地覆,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叹了口气现在算什么?
自己和他们也差不多,当下便闷闷不乐起来。
住在客栈的当天晚上冷霁尘让荷衣陪着段斐,他却带着墨羽不知道忙活什么。段斐觉得无聊地要发霉 ,“荷衣,绵州地界该是华山派附近了吧。我们不去拜访夏截吗?顺便谈谈夏姑娘和他的婚事。”段斐趴在桌上微眯着眼睛,拨弄着茶壶。
“小公子,你就别说笑 ,公子不会成亲的,你也别嫌闷了,到了流云城那么多好玩的,公子肯定会带你一一玩遍的。”荷衣翻捡着冷霁尘和段斐衣物,想着让他们明天穿什么,既要好看又要保暖。
“荷衣,你没有亲人了吗?”段斐修长白皙的手指抠着白瓷茶盅把手,漫不经心问道。
一 阵沉默,荷衣笑笑,却没有说话。
不管是皇帝还是下人,说 都有自己的故事,只不过是说与不说而已。
段斐微微抬头朝她笑笑并不追问,因为荷衣眉梢笼上的浓浓郁色如此明显。
#####
“最近不是很安全,你要是不想我点了你 的|穴道将你用条绳子拖住,就老老实实呆着。”冷霁尘冷冷地盯着趴在窗户上的段斐。
“啊啊啊啊,知道了,真是烦死了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装模作样,好像自己武功不厉害还要我保护,现在就把我当孩子耍!”段斐回头坐在窗台上愤愤不平道。
“你若是不喜欢,我保证不会 。”冷霁尘慢慢走过来,伸手环住段斐的身体,轻轻吻上他的唇,段斐还想躲,“对面有人呢……”身体却往后凌空倒去。
轻轻将他勾回来,一手将窗户关上,火热而湿润的吻让身体紧紧地纠缠,肌肤碰触让体温越发滚烫。
“这次去了流云城,我们便不回墨山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藏疆好么?”咬着段斐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手伸进衣襟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指腹上薄薄的刀茧摩擦着柔嫩的肌肤,带来酥麻微刺的感觉。
微微一挣却被吻得更加深,手一 用力,腰带飘然而落,“段斐,忘掉那一切,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么?”声音是低哑而魅惑的腔调,懒懒的,松软。
心头一颤,却是一阵酸气直冲双眸,眼眶胀痛,想说什么狠话,却被吻得软了,什么都 说不出,只任由那双结实的手臂将自己抱上床,火热的激吻让心痛着颤栗。
“段斐,我们去藏疆,可以骑马放牧,一目无际,草原广袤,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要你求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么?”声音如丝,柔滑低迷,如同下蛊,魅惑人心。
□的身体火热纠缠,时光在流逝,欲望在燃烧,灵魂在颤抖,给予与索取,深深连接在一起,看不见的羁绊,摸不到的挣扎,爱欲迷蒙,□悸动。
融融炉火照着白玉一样的身体,晶莹的汗水闪烁柔光,“段斐,人们离开,便再也不分开,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纠缠的疲倦了, 轻吻布满红梅的玉背,环住纤柔的腰肢沉沉睡去……的
泪水湿了鬓发,感觉到紧贴的肌肤中间是一层薄薄的汗水,轻轻咬住唇,心头喟然长叹,无声却震耳欲聋。
######
绵州城北枫林。
冷月高悬,寒风涤荡,白雪闪灿寒光。
高瘦的黑影隐在树下月影里,看不清面目。
身材高挑的女子,纱衣轻拂,秀发顺着两颊飘荡下来。
“公子,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这次人们一定会成功,救回段斐。”女子的声音软软的,却并不动听。
“段斐一定要救,但是还有个问题,我要知道师母为什么毫不反抗,而是选择自戕甚至不顾忌多年的名誉。当然,师母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男子叹息道。
“公子,你莫要伤心了,我们定然杀了冷霁尘给夫人报仇就是了。”女子的声音阴沉起来,更加不圆润,微微粗哑。
“鄢回,不是这么简单,以师母的武功,如果要打,也未必不是冷霁尘的对手,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所以还是搞清楚再说。”男子正是鄢兰笙。
“公子――你忘记了,我不叫鄢回了,我不是――改名叫红绡了吗?”鄢回仰头轻笑,冰冷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妖异。
鄢回改名红绡,由他变为她 。
鄢兰笙凝眸看了她一 眼,心底酸楚,“红绡,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公子,红绡从小就是你的侍从,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到死都是。你要和我见外,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红绡轻笑,冷月里笑容妖魅至极。
“我们打乱他和朝廷那边的交易,断了他们的联系,江湖这边,少林等门派本来因为毒药而受制于他,华山等人因为没有拿到秋水神功自然心生不满,公子,我们就要成功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红绡轻笑,“其实段斐当初被玉西楼救走,可是他偏偏去冷霁尘身边,现在不如我们找机会直接带走他,然后或者杀了冷霁尘或者让他身败名裂,朝廷对他不满,江湖各大门派也会找他麻烦,就算不杀他不是也为武林山庄出了一口恶气么?”红绡看鄢兰笙继续说道。
“红绡,我有分寸,就算不杀他,就算师母有不杀他的理由,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就那么算了。
我先走了,约定的时间此处动手。”说完转身离去,清冷的月色映在雪上,寒光霍霍。
身影飘渺如烟,纱衣飘摇如舞。
红绡对月轻叹,眸色清寒,幽幽望着鄢兰笙远去的地方,轻阖长眸,痛苦的神色瞬间弥漫。
练了这样的功夫,才知道何谓邪何谓不舍无奈。
想那段秋水与洛秋水伉俪情深,武功盖世,却也敌不过邪功侵蚀,最后无奈自戕,自己 一个小小随从,武功低微,又哪里能够抵得过那惊天巨变?
#########
月上中天,清寒漫洒。
灯如星,帘幕半垂,温如春。
清辉泼洒在床侧冷霁尘沉睡的清颜上,浓密长睫弯翘,脸上细小的茸毛如同挑霜凝雾。
微微叹息,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大大的眼睛里清光闪耀,“不是不爱,而是这个世间有比自己的爱更加重要的东西,首先是一个儿子,其次才是一个弟弟,首先是段斐其次才是小公子,人有多少无奈?根本不用选择,从小到大的责任和道德感已经界定了取舍,如果自己认为对,就算天下人反对嗤笑又如何,可是如果自己都无法认可自己,那么就算浓于水深于海也都是空空折磨……”怔怔地流下眼泪,微微叹息。
本来以为自己敢爱敢恨,敢作敢为,认定爱着石头,便天南地北地捣乱,旁敲侧击地探查,可是生生经历一些,匪夷所思,又如何还是孑然一身,丝毫不在意?因为自己的任性的爱害了石头,害了母亲。
可以不在意母亲的打骂,但是不能无视灵魂深处对母亲的愧疚和遗憾。
可以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不能忽略良心地翻涌生命的啃啮。
不管如何都要离开。
想着日前得到的消息,“绵州北,枫树林。”
自己并不想他死,这是毋庸置疑的,连犹豫都不用,如何才能离开,而不会对他人产生伤害。
段斐未曾杀过一人,因他而死的人已经让他的心备受煎熬,所以如何不死人是他最焦虑的。
心头翻涌的是兴奋还是什么,并不想深究,只想回去秋水坞给母亲守灵,此后便再也不踏出一步,什么爱恨情仇都愿意放下,此时此刻,反而是一种苍凉,无可奈何的心境,似乎经历这些,便是一生了。
不要结果了,那些都没有意义。
若是自己走 ,冷霁尘应该不会对柳娃怎么样吧,以往看来,虽然他杀了章云朗,杀了粉竹青抑或者有别人,可是后来他说威胁自己的人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而且多日来的相处,他除了分外的冷漠安静,并不是有多嗜杀成性,也不像江湖传言的那样,对待哪怕是最低微的门众也是一视同仁,那么――也许如果没有仇恨的人,他是不是也是宽容的?想来想去,无法入睡,只想多看几眼,索性侧身对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的脸,半面阴影,轮廓一圈柔光,心头酸楚,忍不住便想流泪,他如此的美,那股清冷孤傲的气势气势和母亲如出一辙,但是他也许比母亲还要脆弱的吧,这些也可能只是伪装而已,可是……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免得宁愿 样矛盾地折磨一生也舍不得离开。
用力闭上眼睛,唇贴上微凉的耳廓,伸手搂住结实的腰肢,享受最后的温暖和那幽然的兰花香气……
赶尽杀绝
“公子,我们的人探到华山,青城等门派这几日聚集在绵州,鬼鬼祟祟,意图不明,会不会是得知我们来此的消息,意图不轨?”荷衣帮段斐剥着糖炒栗子的壳,一边随意说道。
段斐看看他们,墨山的人总是一副淡淡慵懒的样子,就算火烧眉头,他们似乎也是谈笑风生,荷衣虽然不是顶美丽的人,但是微微一笑,清眸如水,却别有风韵,那气势也是个独 无二的美人。
“我们的行程安排极为秘密,他们如何会知道?”墨羽坐在木凳上,眉头微皱。“你们能到处安插眼线,难道就不兴人家在你们家也安排个看门的么?”段斐笑得明媚,慢条斯理地嚼着糖炒栗子,笑嘻嘻地瞟了冷霁尘一眼。
冷霁尘却似乎没有听见,神色淡然,凤眸微敛,眼角却又斜斜上挑瞟着段斐的笑颜,只想伸手将他拥入怀里,狠狠地欺负他,心里如此想着,表面却又平淡地很。
他本来就是为了报仇才和那些人搅在一起,现在有了段斐,大仇已报,已经没有遗憾,只想立刻带了段斐离开,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急躁,正好借着凤翎那件事情,如是想着,不禁微微淡笑。
瞟向他的段斐看着不加掩饰没有深意自然的轻笑,如同那年三月初见,卖花女花篮中滴着露水的清灵明净的杏花,淡雅芬芳,心头一痛,猛地转过头去,却碰到墨羽深邃黝黑的清眸,心中一凛,怕他看出什么,马上唇边挽起 朵明丽笑靥,墨羽心头轻颤,敛眸轻笑。
####
“公子,外面有几个华山青城等派来的人求见。”门外随从通报。
荷衣抬眼看看冷霁尘,“公子,我去会会他们。“说着站起身来。
“ 不用了,让他们进来吧,反正他们也知道了。”伸出手指勾了勾荡在脸颊边上的发丝,神色旋即恢复了清冷淡漠模样。
朝荷衣使了个眼色,她即刻会意,带了段斐到内室去休息,段斐也不闹,知道他故意支开他,乖乖地了内室,却让荷衣留下。
进来的人,普通打扮,看上去像商人或者普通读书人。
番恭维客套寒暄之后,委婉表达了热切的期望,秋水神功。
“冷门主,当初大家合作的条件是我们帮你扳倒鄢兰笙,而你带领我们击垮秋水坞夺秋水神功,可是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见到秋水神功的影子,难道冷门主不觉得是欠了同盟一个解释吗?”华山掌门的师兄刘海一神色严肃道。
就是就是,其他的人低声附和。
对于神功的贪婪已经让他们忘却冷霁尘的凌厉和冷酷,抑或者人的贪婪有时候可以将自信或者勇气无限膨胀,忽略了一切不利因素,只留下那一个念头,就是神功天下无敌,那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大家是搞了吧,当时你们也都在场,阵势发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夺秋水神功,而且我们已经帮你们除掉了鄢兰笙和洛秋水,武林盟主是你们的了,而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被武林人所嫉恨,所以各位气势汹汹来逼问,倒是有失礼仪吧?”不待冷霁尘话,荷衣冷冷道,平日温懒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剑,让墨羽不禁刮目相看。
“荷衣姑娘莫要动气,我们不过是得了冷门主路过绵州的消息,特意来拜会,顺便问问冷门主能不能继续帮忙,将秋水神功寻了回来,这样大家也好继续合作不是?”那边刘海一立刻堆起满脸笑容。
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不论是毒药、陷阱、暗器、武功他们都不是冷霁尘的对手,恐怕就是荷衣他们也对付不了,还有那个脸色淡然的黑衣 子,看不出来历,但是想必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哈哈!”冷霁尘轻笑了 两声,凝眸盯着对面几个人,没有说话,那几个人便已经觉得脊背发寒,额头见汗,几乎忍不住要夺门而出或者拔刀相向,那样的压力让人崩溃,无关乎功力,只在定力。
“各位放心,冷某答应大家的绝对不会食言,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是,当初洛秋水救走 鄢兰笙,那么秋水神功是在鄢兰笙的手上,而且大家也知道尤掌门被绝世高手所杀,而那个人其实就是鄢兰笙,他修习秋水神功,功力一日千里,你现在们恐怕都不是其对手,但是让我好奇的是,他灭了尤掌门,却没有动华山,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华山各位与鄢兰笙达成了什么协议?共同对付冷某么?哈哈!”冷霁尘轻笑,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冷门主多虑了,你误会了 ……”那些人自然极力否认,本来是来质问的,没想到却被人迫的说不出话。
“冷门主千万不要中了鄢兰笙那厮的诡计,他肯定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所以才故意不找华山的碴,而且我华山也并不是豆腐做的,凭借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几次偷偷上山都被我们给了回去,我等不是炫耀邀功之徒,自然不会四处说与人听,所以冷门主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