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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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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霁尘淡淡扫了一眼,便让墨羽先回房间去。墨羽屈身行礼告退。
伸手揽住段斐的腰,力道不大却也不让他挣脱,“段斐,如果你觉得墨羽不好,随时可以杀了他。”唇角微微勾起,他知道段斐想什么,无非想让自己动气,或者赶走墨羽,抑或者和自己的手下反目成仇,自己不会那么笨到他四处点几把火,就怒到失去理智。
而且威胁是对付段斐最好的办法,屡试不爽,不管他伤心还是愤怒。
即使他看似再也忍受不住,似乎要崩溃一样,可是看着他的眼眸慢慢变得妖艳起来,就知道,他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对于他没有迈不过去的,所以要想他放过墨羽,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说杀了 墨羽,段斐,自然就会只恨自己。
心头微叹,果然看到段斐愤怒的目光。
猛地推开他,冷冷看着他,“冷霁尘,你是条毒蛇,最毒最冷最艳的那种!”说完猛地往外面跑去,冷霁尘也不追他,这个时间到了他去慕筠那里捣乱的时候了。
抬手覆额,将段斐歇斯底里的发泄当成捣乱,调皮可爱的,有点为难,可是总不能没有止境,只要自己不用那么绝望崩溃的态度对待他,那么不管多大的悲伤他都会好起来。
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雕,既完成了王爷的任务,又除掉了鄢兰笙,想想竟然如此巧合,王爷发现了空不是他从前的空,所以要自己将之除去,若是王爷不说,鄢兰笙又不露出马脚,竟然就此错过了!如果不是段斐如此反应,自己竟然并不曾想到会是鄢兰笙,从来不曾想竟然有人有如此大的胆量敢深入墨宫,倒是有点佩服他!只可惜人有时候也要看运气。
段斐,段斐,若你知晓我的决心,就当好好的留在墨宫才是,这样才不会更加伤心,连累更多的人。
段斐跑得太快,雪白的狐裘松散开来,急促的呼吸喷出茫茫白气围绕眼前,白雪刺目,踏之有声。
待到葱茏竹林,看着前方药庐白气弥漫,药香顺风飘荡,闭上眼睛用力地坐在雪地上,顺手抓起一捧雪,使劲地在脸上搓,不一会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的刺痛了,手却隐隐滚热。
眼睛闪动莫名兴奋光芒,猛地起身,由于太猛,向前踉跄几步,抬起头却是坚定无比的神情,嘴角微微挽起 抹讥讽的笑,大步地朝药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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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段斐呼哧呼哧地喘气,裹卷着一阵寒气迎面袭来,慕筠微微一愣,却轻笑,将他让进内室,亲自捧了药茶,“今天怎么和气起来了?没有来砸我的药炉子,没有来踢翻我的药筐子,怎么,有事情求我?”说着戏谑地瞅着他通红的俊容。
“那些是你自找的!”段斐冷冷道,狠狠地盯着慕筠,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才甘心。
那次被慕筠催眠以来,段斐一直深陷其中,与其说贪恋那样的快感,不如说渴望那份空白的宁静,能够忘却一切让人上瘾,可是他不会开心索求,所以宁愿在冷霁尘那里彻夜求欢,无爱之欢,未见欢处,却是更深的空寂和对自己的鄙夷。
“段斐,你每次都来,可是却不提要求,其实你不说我也会答应你的,回梦之术可以疗伤可以成瘾可以入魔,看人怎么运用,而对于现在的你,只能成瘾,如你,自然可以自我催眠。
延长欢乐的时间,让自己更加久的忘却烦恼,只要散开心头憋住的气慢慢地就会起作用。”慕筠笑着看他,眸光清润。
段斐看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心头恼怒,盯了半晌却猛地朝慕筠扑过去,慕筠微微一愣,却没有躲开,任他扒住自己。
“慕筠,你到底什么意思呢?如果你想要我,我可能不会拒绝!”段斐朝他笑,大大的桃花4眼微微上斜,神情妩媚勾魂,慕筠心头一荡,轻笑道,“段斐,你打错主意了,帮你施术是为了唤醒你,给你疗伤,是门主吩咐,而我――对人并不感兴趣!”说着拉住段斐的手将他推倒在椅子上。
“疗伤?笑话,我受伤了吗?不要用你那些巫术来害人!”段斐俊面通红,慕筠像小时候母亲说来吓唬他的妖婆,会引诱小孩子,吸取他们的灵魂。的
“害人?段斐,怎么,你已经无法忘记我了吗?”慕筠笑得狷狂,神采飞扬。
段斐脸上更红,冷哼一声,“如果为了疗伤,难道要用那样下流的方式吗?”想到自己似乎在睡梦中一次次地快意而醒来后却是更深的空虚憎恶。
“因为只有这样的办法才会让你忘记!而你,不管再强烈的感情,也都不会忘记我带给 的你那种感觉。”轻笑,敛眸凝视,这样的方式才会让你更加痛苦,强烈地渴求着,却又深深的憎恶着,要么沉迷于此,要么崩溃于此。
“你做梦!”段斐猛地站起来,便往外跑,速度太快,狐裘带倒了桌上的茶杯,热茶横流,茶杯咕噜两下摔向地面,慕筠抬脚轻踢,将茶杯接在手里,定定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唇角带笑,眉眼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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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了眼睛跨坐在冷霁尘的身上,眉头紧皱,身体的快感不能掩饰心头的厌弃,脑海里似乎不断地回放那次的片段,尽管只是意识的催眠,可是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紧紧地依附着自己挥之不去。
如此便陷入更大的痛苦中,意图借由□的刺激忘却痛苦,可是却引发更深的渴望和不满,不断地将引诱自己去回想那日的感觉,似乎深深的贪恋,无限诱惑,可是理智回归的时候却是无比的愤怒,极度的憎恶自己,如同上瘾的毒药,想要戒掉却又想要更深的依靠。
一方面恨着冷霁尘,可是却又更加憎恨自己在他的身上想的是慕筠带给自己的感觉,到 最后几乎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痛苦,一阵心烦气燥,血气不顺,脸憋得通红。
冷冷看着他瞬间脸色变了几次,眉头紧皱,似欢愉却似更大的痛苦,抬手抚上他的腰肢,猛地一用力将他压在身下,俯身咬住他因为情潮涌动而殷红诱人的红唇,不容拒绝地命令,“段斐,睁开你的眼睛,不要把我当作你逃避的工具!”可以允许他痛苦,允许他恨,但是绝对不允许不专心。
“段斐,我已经够宽容了 ,你要死要活也这么些日子了,既然死不了就不要在折腾 ,对大家都不好!”冷霁尘双手撑在段斐身体两侧,盯着他微颤的长睫,冷声道。
段斐不怒反笑,自己的伤心绝望竟然被他看成是淘气,是折腾,在他的眼里,容许自己 这样怀念另一个人,就是折腾是他的大度吗?
睁眼冷冷盯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上下起伏,一半爱混着一半恨,自己都分不清孰轻孰重。
谁都会年少轻狂,都会为 某件事而绝望,以为前路荆棘遍地,无处容身,可是还是要勇敢的收拾心情,自己给自己打气,坚持再坚持。
父亲去 ,母亲死 ,现在石头也死 ……
自己是不是除了这个又爱又恨的飞羽哥哥,便真的什么都没有 ?
有人生来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可是也会活的有滋有味。
有人为了亲人活着,有人为了爱人活着,有人为了仇人活着,有人为了理想活着,有人为了功名利禄,有人为了活着而活……4
那么自己呢?段斐,你为了什么而活着?从前为什么?现在为什么?
当感觉冷霁尘在自己的身体里释放,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自己的身体,晶莹的泪滴落眼底,流进鬓角,湿了心底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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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冷的夜,寒风呼啸,飞雪压枝。
条黑影迅捷无比地掠过庭院,在明晃晃的雪夜留下 道如烟似雾的影子。
今日冷霁尘和墨羽都不在墨云居,段斐趴在窗台上玩雪,待到烦闷无处可释之时又不会拿他人发泄,憋到后来喷出一口血,却自己用白雪盖了,不欲人知。
躺在暖暖锦被里,瞪眼望着半挑的纱帐。突然只觉得烛影一晃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站在床前。
并不害怕,想来是要杀他的吧,反而闭上眼举寐。
黑衣黑头巾的人定定地注视着他,黑眸带伤,旋即恢复如常。上前轻轻推推段斐,将一个纸团放在他的手心里,抱了抱他,立刻飞身而去。
房中烛影凝然不动,除了手心里的纸团,刚才仿佛是自己眼花,立刻打开来看,一下子泪流满面,却又飞速地擦干,用力咬住唇,憋着无声地笑,小小的纸团,只有几个字:小斐,坚持下去。
又深深看了一眼,却猛地将纸团放进口中,没有嚼便用力地吞咽下去,纸锋刮擦着口腔内壁,痛却并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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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居廊外,黑影停下来,躬身低声道,“公子,已经告诉小公子鄢兰笙还活着。”
红梅幽香,白雪莹然,映着清冷如水的面容,凤眸半敛,只低低应了一声,便让人退下。
慢慢地放低了脚步,但是游廊抄手上面积 厚厚的雪。
段斐不让人扫去,说要看着它们怎么化,喜欢将脸整个埋入雪中,心柔软着却也坚硬无比。
伸手抚上松软白雪,若是明日太阳出来,不多久表层就是冷硬 ,心下一跳,猛地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
走得太急额头见汗,停在内阁门口处,轻笑。
段斐欢沁的笑颜来不及收去,半收半放,大眼异常明亮。
看见他立在那里,身上裹了一层寒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段斐强行抿住双唇,硬生生敛住那么笑意。
冷冷瞥了他一眼,起身去睡觉 ,转头瞬间,唇角勾起,眼波如水。
娶妻生子
山里的冬 格外寒冷,寒风凛冽,飞雪漫 ,并不比北方逊色多少。到了腊月,更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
墨宫所有的门内都挂了厚厚的帘幕,挡风保暖,室内炉火融融。虽然是江湖门派,但墨宫还是装饰了新准备过年。专门负责下山采购的人也早已回来,按照单子挨份送去。绫罗锦缎,衣帽鞋袜,首饰配饰,珍玩玉器,各式糖果,奇巧之物竟然应有尽有。
段斐不能下山,而山上各处早已经逛了个遍,凌寒飞雪天便拥着狐裘招呼了荷衣,皎风,随 觞等人下棋玩牌九掷骰子,把个墨云居弄的像赌场。
“段斐就是韧性好。”慕筠对冷霁尘笑道。
冷霁尘坐在厚厚的毡子上,左手按在曲起的左膝上,室内炉火太过旺盛,薄棉衣衣襟随意地扯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
轻笑不语,看着在一边和随觞吵成一团的段斐,冷霁尘本是生性冷淡,不好热闹,但是现在也不觉得嘈杂,反而贪恋地看着段斐眉飞色舞的模样。
敛眸垂首,注视手中晶莹的高脚玉杯。
实在看够了段斐一副女人样,让他打不得骂不得,便让人黑衣蒙面,瞅着机会告诉他鄢兰笙还没死。
段斐相信了,虽然极力掩饰,可是还是无法将眉梢眼角的笑意全部收起,而且为了掩饰开心,还特意假装作弄了几天 ,悲懑不已,然后某天一副想通了的样子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了。
“倒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他竟然好的如此快!”慕筠轻叹,冷霁尘挑眉无语。
在墨宫四处挂灯笼,贴花纸,堆彩绸的时候,凤翎回来 。
同来的还有一个人。
段斐愣愣地看着那个矮矮的,裹着厚厚狐裘小大衣依然小脸通红,跺脚搓手的柳娃。
柳娃咯咯大笑,摇摇摆摆地跑过来,挥舞着粉嫩的小手,嘴巴粉嘟嘟撅着,“小五哥哥,小五哥哥。”段斐急忙上前,弯腰抱起柳娃,替他拉拉狐裘帽檐,惊讶道,“柳娃,你怎么来啦?不想娘娘了?”的
的
柳娃大眼咕噜看着段斐,撅撅嘴吧,小小脸皱成团,“爹爹,腿腿,不好,娘娘哭 ……”
段斐一听急忙问凤翎。
三两句说清事情原委,为了赚钱柳大出车拉石头,结果被石头砸断双腿,不能劳作,柳氏要照顾男人便没有精力照顾孩子,恰好冷霁尘让凤翎顺路去看看他们,经过柳氏夫妇的同意便将柳娃接了来。
这孩子,那段时间受罪了,没有人照顾,柳大脾气变得很坏,动辄打骂老婆孩子,柳氏狠狠心就求凤翎将孩子带走。
段斐一听更加心痛了,抱着柳娃快步跑进暖融融的房间里,将他的狐裘脱下来,“娃娃,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好吗?”段斐朝他裂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柳娃使劲点点透,“嗯!哥哥和我一起――回家!”说着嘻嘻笑个不停。
荷衣看见粉嘟嘟的柳娃更是开心,忙带了他去吃果品糕 ,小柳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乐得大眼都成了两条黑缝。
########
墨云居内阁。
小柳娃闹得倦了,睡得香甜。
段斐淡笑着看他粉嫩的小脸,露出会心的笑容。
那笑容没有半点委曲求全,自然而纯粹,看得一边的冷霁尘心头发热,几乎要哭出来。
心头涌动着一种踏实的感觉,仿佛慢慢地步向光明,那些阻碍都消失了,时间会让一切好起来。
段斐知道他在看自己,经历过那番心痛,心头时空时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莫名的心悸,发虚,却不承认自己病不得了,不肯告诉任何人。
凤翎来报,请冷霁尘去墨园。
深深看了段斐一眼,他却微微扭过头去,视线落在柳娃酣睡的脸上。
待到冷霁尘出去了,段斐起身出去,墨羽候在外间,看他出来,便跟上。
“现在没有人要杀我,我也不自杀,你为什么还像跟屁虫一样盯着我?”段斐冷冷瞪了他,
墨羽现在越来越啰嗦,最开始见他,觉得像凤翎一样冷,先在想来自己是错了,他比荷衣啰嗦,比皎风黏腻。
“属下的任务就是时刻跟随小公子,除非接到命令。”墨羽朝他笑笑。
段斐大眼微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墨羽,你难道一辈子就做个别人的影子吗? 我不嫌累,我还嫌烦。”说着抬步往外走。
走不得了两步猛地回头,果然撞进一结实的怀抱里,心头冷笑。
墨羽心头一凛,知道他要做什么, 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段斐总是冷不丁就会挑逗他,似乎要将对冷霁尘的所有怨愤都找机会发泄出来,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体的背叛,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小公子,你最好还是规矩一点 ,难道你不明白柳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墨宫吗?”墨羽轻叹摇头,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段斐微凉的手。
猛地将手抽回,定定看着墨羽,似乎要将他看出两个洞来。
如果他敢拿柳娃来威胁自己,就和他拼了。
“我们也去墨园。”段斐气呼呼地说着便往外走。
“还是不要去的好。”墨羽没有动。段斐凶巴巴瞪了他两眼,只要抬脚跟上。
路拐出去,墨宫太大,山巅山坳,殿台楼阁。
墨园在山坳僻静处。
墨园是墨宫的神秘地域,石门耸立,高墙深院,竹林苍笼,即使站在山巅也看不见内里。
要跳墙还是破门,段斐看看墨羽,墨羽无奈地上前,将腰牌在门口小窗处微微了晃,角门吱呀打开。
里面回廊亭阁,小桥流水,竟然就是普通庭院,只不过格外静谧,多了份肃杀之气。
随意地走着,穿过花厅,后面一片葱茏树林,树叶在寒风中颤抖,哗啦作响。
几条黑影嗖嗖地飞来荡去,让人怀疑眼花。段斐不感兴趣继续走,却见墨羽竟然看得入迷。
“你们墨宫就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么?”段斐冷冷道,冷霁尘肯定知道他来了,但是竟然任由他自己钻来冲去。
墨羽的目光顺着那些黑影转了转,“小公子,你确定要继续转?”
“不想我乱转,为什么不带路?”段斐不满瞪了他一眼。
“你也未说去哪里不是吗?”墨羽轻笑。
从后面传出阵阵丝竹之音,悠扬飘渺,袅袅不绝。
循声而至,怀疑是不是到了教坊,穿着各色华服的少年男女 ,吹拉弹唱,翩翩起舞。
“墨羽,你们墨宫,比烟花地热闹!”段斐讥讽道。
“看不到的东西更多,你了解的越少越好,我们还是回去吧。”墨羽低声道。
“ 路上并没有人管,那就是不怕看了!”段斐却不打算离开,而是朝后面花厅走去。
路上那些少年拿眼飞他,都知道门主有个宠爱的人在墨云居,可是今天见了也不过如此,难道是调教地更加好么?
停了手里的乐器,相视而笑,互相眨眨眼睛。
没有人阻拦亦无人招待。
站在花厅门口,段斐却瞪了眼睛。
对上雪白肌肤旁边一双水色凤眸并没有转身跑掉,而是轻笑着走进去。
亭内熏香细密,炉火融融,所以开了厅门也不觉得冷。
扫了一眼,四五个肤如凝脂的少年□着站在那里,对面几双评判的眼睛。
看看对面的段斐,冷霁尘想上前,又想根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本不想来,可是慕筠却批少年非比寻常让他来凑热闹。
没想到墨羽会领段斐过来,于他本没有什么好尴尬的,那些少年本来就是工具和货物,但是他又怕段斐不开心,如是想着,微微轻笑,伸手轻轻碰触前面少年的下巴。
他的肌肤柔嫩雪白,如同上等的瓷器毫无瑕疵, 双水灵灵的大眼纯情里透出一股妩媚,慕筠调教出来的人,总是满足人心最原始的那股欲望。
一个纯净如水的孩子,无辜而清灵地瞪着你,勾引你怜惜的欲望,可是当你拥有的时候,他会露出一种勾魂的妩媚,似乎是因为你,抑或者只为你而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轻笑,却抬眼去看对面的段斐,“墨羽,带小公子回去。”说着又凝眸看着眼前柔嫩明丽的少年,轻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有点羞涩,轻启柔唇,未语先笑,黑眸宛若宝石专注看着那双似笑却冷的凤眸,柔声道,“ 叫菊月。”低低的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转头看着一旁正在斜眼看段斐的慕筠道,“慕筠,他们没有必要起些花里胡哨的名字,难道你还想弄个菊花谷么?”说道最后眼角微微挑。
慕筠轻笑,“这倒不是我故意的,好了,以后叫他们甲乙丙之类好了。不过说回来这个孩子特别不一般,我倒是想让他留在墨宫了。”
那边墨羽要带段斐回去,段斐却猛地跑到冷霁尘身边,抬眼去看那个少年,四目相对,段斐笑地明媚,“倒是不错,不如给我作伴吧。”说着伸手去摸少年凝滑的肌肤,却在即将触到时被冷霁尘捏住手掌。
“走吧。”冷霁尘牵着他的手。
慕筠笑笑,“嗯,也不错,让他和段斐作伴,省得他嫌你们太闷了。”然后又吩咐人领那些少年下去,却单留了菊月下来,亲自拿了衣服帮他穿上。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冷霁尘似乎并不想带着多余的人回去,他的房间除了凤翎连守夜的人都不要,只因为段斐,才让荷衣亲自挑了两个人在外室伺候后来加一个墨羽,也不过住在隔壁。
“那我就让他去药庐了。”慕筠笑,瞥了一眼段斐。
待冷霁尘领着段斐走了,荷衣不满地看了慕筠一眼,“慕筠,你也太过分了 ,当着小公子这 样说。”
“荷衣,你误会我了 ,好心办坏事,我不是想替公子试试段斐的心吗?你没看出来,他可是强忍着没发火,要不要去看看热闹?”慕筠笑得云开月明一样。
“慕筠,你什么时候如此好事了?”荷衣无奈瞅了他一眼,“去流云城的第一批飞鸽传书回来,路上很安全,我们要准备第二批。
“嗯,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谁走这一趟?”慕筠漫不经心道。
“看门主心情 。”荷衣说着又看看菊月,“慕筠,你真让他去药庐?”
“你要是要也可以。”慕筠笑笑。被荷衣狠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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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园那些漂亮的孩子,段斐并不吃醋,他认为吃醋是女人的事情,而且吃醋算什么?可是自己进墨园之前,他们似乎在里面呆了很久,而且每天都去。
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特别是情绪不好的时候。
“嘻嘻!小五哥哥,鸡!”柳娃跪在趴在段斐对面椅子上,摇晃着嫩白的小手,递给段斐 只鸡蛋。
段斐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柳娃脑袋,顺手将鸡蛋接过来,“娃娃,是鸡蛋,不是鸡!”
柳娃不解地看着他。爹爹,娘娘,哥哥,饭饭,馍馍。的
挤挤眼睛,抬手挠头,疑惑地 说了句,“蛋蛋!”
段斐抬手用鸡蛋轻轻敲他脑门,“你个笨小鬼。都六岁了,话还不会说 。”
瞥眼看见墨羽倚在门外廊下,视线落在院子里啄食的鸟雀上,“墨羽,你不打算成亲吗?”
“啊?成亲?”墨羽微微一怔,苦笑。
“是呀,你们门主呢,也该成亲了吧,你去叫荷衣,我们总得替他打算打算。我看夏掌门的女儿夏明玉很不错呀!”段斐手里握着温热的鸡蛋,眉眼弯弯。
墨羽却似乎吓着了样,咳嗽了两声,“夏明玉―――”讪笑没说话。
“是呀,”段斐瞥了他一眼,一扭头却看见柳娃亮闪闪的大眼热切地盯着他手里的鸡蛋。
“柳娃,你饿了?不是刚吃过饭么?”段斐都忘记手里的鸡蛋 。
柳娃咯咯笑着,“娃娃吃鸡!”眼神却狡黠无比,段斐也没注意。
门口处光线一暗,看见冷霁尘走了进来。
起身将鸡蛋递给他,“娃娃要吃鸡蛋,你给他剥吧。”然后要出去和墨羽商量请夏姑娘来墨山。
冷霁尘接在手里,眼睛却盯着段斐,往桌上随手一磕,就听到柳娃嘎嘎大笑,笑得厉害 ,躺在桌子上打滚。
那个生鸡蛋流了一地,黄白相间。
挑眉轻笑,看了看柳娃,“再笑我会让你每天吃一个生鸡蛋的。”随手抓起柳娃,他身上那股清冽森寒的气势,柳娃却并不怕,又或者面对柳娃,冷霁尘会自然地收起他的冷硬,如流泻在地的蛋黄一样柔软。
段斐听到柳娃笑得欢畅扭头进来,却见冷霁尘将柳娃夹在腋下胳肢得小柳娃腿脚乱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在说给你讨老婆呢!”段斐盯着冷霁尘笑道,“夏掌门和你们情投意合亲密无间,反正你们狼狈为奸,再来个亲上加亲,不是很好么?”
“我为什么要成亲?”冷霁尘将柳娃背在背上,柳娃伸出小手抚弄他的黑发。
“当然是传宗接代 !难不成你还想白头偕老?”段斐嗤笑道。
墨羽一听赶紧走出去,惹不起还是要躲得起。
“段斐,别胡说八道,带柳娃一边玩去。”说完示意柳娃下来,谁知却被小手紧紧环住脖颈。
“我要大哥哥背,大哥哥身上香香的!”柳娃却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段斐冷冷扫了他一眼,“再多的男人也不会给你生孩子。”说完伸手过肩,将柳娃硬是拉下来。
看着他漠然的脸,冷霁尘却笑,“如果想要孩子,墨山有的是女人。段斐,我并不介意你想生个姓段的孩子来传宗接代。”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抚摸段斐的唇,却被他躲过去。
“小五哥哥,娃娃要传中接代!”柳娃笑嘻嘻道。
段斐脸色发绿,背着柳娃就往外走,才想起来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和他胡说八道。
冷霁尘在后面盯着他,确信他是因为自己去了墨园才会这样无礼取闹,嘴角微微勾起,笑笑,他不对任何人负有任何责任,自然没有必要成亲。
惊变
过了春节,便感觉春风悄然而至,在白雪间,竟然感觉清爽冰柔 。
段斐坐在池水边,看着透明的春冰在水中沉浮,眉头微皱,想着前几天收到的一张纸条。
上面说冷霁尘过几日便会下山,让他想办法跟着去。会是石头想趁机救自己吗?
心中一阵热流,却是百味杂陈,以为到了这个地步定然无惧,可心中还是有难以割舍的东西。
春寒飒飒,时间长了竟也寒透狐裘,心中一动,也不犹豫,便离开长凳走到池边,扯掉鞋袜,将脚浸入依然冰寒的池水中,没有试探和适应的时间,一阵彻骨的病痛直击入心,浑身冷丁丁打了个寒颤。
“小五哥哥,哥哥!”身后传来脆声稚语,段斐唉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让墨羽领着他出去玩,自己才能独处一会。
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将柳娃抱在腿上,“啊啊啊啊!扔进河里了!”说着嘻嘻笑着,呵着气用嘴巴去拱他的小脖子,柳娃怕痒,咯咯咯咯地笑着不停。
上气不接下气了,段斐才放开他,“小五哥哥,你不冷吗?要洗脚吗?我也洗!”柳娃嫩声道,然后便在段斐的怀里开始扯自己的鞋袜。
“柳娃,河水很冰的。”段斐抬起自己的脚,几乎没有知觉了,红红的,竟然结了一层冰碴。
“那哥哥不怕冰吗?”柳娃大眼忽闪,一本正经问道。
“哥哥是大人了,冬天还可以用冷水洗澡呢!”段斐笑笑,用作势要扔柳娃,吓得他哇哇大叫。
“段斐,你这是做什么?”墨羽从房间出来,看见被水冻得通红的脚,沉声问道。
“泡脚,你不知道么?温泉有美容疗伤解乏功效,可是高山上的冰水却堪比圣水!益寿延年。”
段斐笑着瞅了墨羽一眼,补充道,“人可是秋水坞出来的,虽然会的少,但是知道的可不少,别跟我拽你知道的多。”说着又低头逗柳娃。
墨羽敛眸垂睫,似乎很无奈。
“小五哥哥,我冷,我们回去吧。”柳娃望段斐怀里瑟缩了一下。
“好啦,好啦,你可是小男子汉了,以后不能这么娇弱!”段斐笑嘻嘻地胳肢他,惹得他笑得小脸红扑扑的,才将他放在一边。
想要穿鞋袜,却发现脚抬不回来了,似乎失去知觉一样,冰寒而麻木。
低头弯腰用力搓搓,还是难受地龇牙咧嘴,柳娃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对墨羽道,“黑哥哥,小五哥哥哭了。”
墨羽看看段斐没说话,直接提着柳娃扔进段斐怀里,弯腰将段斐抱起来,送回暖阁去。
“段斐,你知道么,不管什么时候这样作贱自己都是不对的。”墨羽走出房间的时候说了一句。
段斐的脚这样泡,肯定会受伤,可是不应该由他来治,便让外屋的小厮立刻去找冷霁。己去出去慕筠那里找药。
段斐也不管,就捂进棉被,然后将几个侍候他的人都赶出去让他们自己玩去,搂着柳娃给他讲故事。
冷霁尘即刻赶回来,没发火,但是看他阴沉着脸,就知道心里非常生气。
让人抱走柳娃,哄他去吃糖果睡觉。
找了药膏给段斐上药,却点了段斐的|穴道,然后让他一阵麻痒,酸痛,神经嗡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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