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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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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的人走远,段斐猛地回头盯着他的背影,斜阳夕晖,泼洒在他清冷俊秀的背影上,华美的松绿色锦衣裹住修长的身体,在萧瑟秋风中,落叶在身后飘零,竟然是说不出的落寞。
仿佛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对月寂寞开放,餐风饮露,孤冷无际。
转念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发笑,恨恨地骂着自己,真是个没心没肺,头昏眼花的愚钝,从前也是为着他轻尘绝世的容颜和清冷高傲的气质,自己从开始的逗弄竟然慢慢地犯了花痴,真是罪不可恕,呆了个半响,又想到他说要拿解药便要晚上乖一点,想着一会脸红身烫,一会又咬牙切齿,竟然生生地在凄冷的山风里半渴望半厌弃地挣扎,到了最后乐乐叫他的时候,心头都是冷冷的,更遑论手脚。
欢欢吓了一跳,“不得了,小公子,可能是南方的湿气太重,山高雾浓,不要伤寒了才好,还是进屋去吧。”说着连忙让乐乐一起来扶他。
段斐甩开他们的手,笑得揶揄,“你们看我像个柔弱的小姐吗?还要这样娇贵?”说着轻盈地跳下,“走吧,吃饭去,本公子饿死了。”说着迈开大步甩着宽大的袖子走在前头。
走了几步却也觉得头脑发昏,也不肯吭声,强自支撑着,心里嘲笑自己,这身子可是铁打的顶揍抗饿,经得住折腾,从小不生大病,老娘一巴掌也才肿个半月,要是别人早死翘翘了。
碰见空的时候,当着慕筠等人的面,很热情地打招呼,一副我们是好朋友的样子,空倒也并无和他划清界限说我们不熟的样子,任由他自己自编自演,也知道他不过是想拉拢一个不属于血杀门的人,而且似乎还有挑拨的趋势,却也不怕。
山中人对空都很客气,奉为上宾,但是空自己却低调的很,脸上一直是淡然无波的神色,段斐对着他非常灿烂的笑的时候,也不过是眼神微微柔和一些。
饭后各自去做事情。
慕筠凤翎等人和空商量细节,皎风和随觞每日像两个孩子一样闹脾气,如同过家家,所以即使随觞再怎么凶,段斐都不害怕,这样的人比慕筠那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一副让你无所遁形的架势好多了。
好在现在他也撕破脸皮了,才不会怕谁用探究地眼神看他,就算明着鄙夷或者凶狠他都无所谓,自己都开始慢慢厌弃自己的时候,别人的冷眼讽语还觉得很平和。
到了晚上,却又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要讨好他,万一他只是为了捉弄自己看自己出丑事后并不给解药,那不是非常可耻,丢人丢尊严的事情。
好在冷霁尘并没有为难他,摸索他身体的时候,他也没有摆出一副你是禽兽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架势,冷霁尘也没有粗鲁对他,反而用了什么清香的膏状东西去润滑他的后面,知道躲不过,不配合却也不挣扎,趴在锦被上任由他作弄。结果冷霁尘却并不稀罕趴在他的背上而是喜欢看着他的脸,将他翻过来。
当冷霁尘在他身上进出的时候,还是觉得痛,忍不住的时候就哼了两声,身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心头却也不感激,但是也没有不识抬举地拿眼剜他,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拿到解药了,如果他要是不给,那么以后都别想让他听话一次。
虽然他没有像从前那么温柔体贴地配合,可是没有怒目而视逼得冷霁尘弄伤他,所以似乎那人比较满意,完事以后带 了他去洗浴,回来便扔了个瓶子给他。
他自己不知道那样一副似乎游离带着思索渴望的神色,会让人着迷,情不自禁地对他温柔。
喜不自禁地捡起来,一丝笑意控制不住地从略显苍白的脸上流泻出来,在清辉里清韵皓然,落在冷霁尘的眼里只觉得灿烂不可方物。
心头冷笑,却也不去点破他,如果这么点事情就让他会心地笑,不介意多制造一点机会。睡觉的时候,室内的灯被挪走,挂在外廊,室内微光莹莹,两人都睁着眼睛没有说话,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情,自然是那瓶解药,一个满心欢喜,一个却冷冷地胸有成竹地讥讽。
解药
清风云雾笼山黛,层层秋意侵怀来。
墨宫的大殿,白日里迎日而开,亮堂堂的,没有一点阴霾,山风挟清雾飞旋而至,给人清爽舒心的感觉。
段斐并不受拘禁,东出西进。本来以为冷霁尘这样冷心冷面,残忍冷酷的人,他的老巢应该是阴森森如同地狱一样,可是看那墨山除了高耸入云,云涛怪石,苍松遒劲,山雾清冷,倒是阳光正好,秋花灿烂。
而他到了哪里都不甘寂寞,一会便将墨宫逛个遍,弟子随从很快熟识了,冷霁尘也没有要冷待他的命令,那些弟子看他清俊随和的样子,自然都喜欢至极。
躺在冰凉透骨的大石上,一边是秋草苍翠,一边是万丈深渊,轻轻一翻,那一切都可以结束。
想着翻一个身,枕着胳膊看着右侧悬崖下云雾茫茫,苍鹰低回。
今晨听到慕筠和冷霁尘他们谈话,青城掌门尤华威死了,像从前几个掌门一样,浑身上下只有眉心一洞,这次还看清了杀他的人,红衣如火,白纱覆面,青丝如云,看样子似女子。
段斐听了再也沉不住气了,即使躺在悬崖边上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感觉,心头的遽遑让他不知所措,当年父亲如此,现在石头也如此么?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
想着立刻跳了起来,却看到一抹深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看,是空。待他想招手,空却又转身走开。
看看四周没有慕筠或者随觞那样讨厌的人,便想追上去,继续跟他谈条件。
不肯让人跟着他,一路奔跑过去下了小道石阶,追着空跑过去。墨山很大,从半山开始,层层往上,一直到山顶,大半个山都是亭阁房舍,空住在墨宫的一处精致偏院里。
眼看着那抹稳健的身影到了回廊转角,身影没在树影里,心下着急,便加快了步子。
“啊!”
跑到拐角的时候,一声惨叫,一声怒吼,两人怒目对视。
段斐旋虽然吃疼,旋即嘻嘻笑着看对面的人,随觞却怒目圆睁盯着段斐,“段斐,你要搞什么鬼,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杀了你,将你砌在这旁边的墙里。”
“还不知道谁砌谁,我去问问皎风,看看他怎么说,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玩九连环,他还笑话某人够笨。”段斐笑微微地盯着随觞气到通红的俊面,皎风是他的死|穴,每次斗嘴都会被气到跳脚。
九连环是随觞死|穴中的死|穴,被皎风笑话过无数次,而皎风对段斐的温柔关切那是随觞做梦都想的,一阵气急,“你是门主的男宠,最好守点本分,要是敢爬墙,可不管什么空还是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出去。
段斐站在他身后看了半晌,被气得半天没想出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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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喜欢清净,不要人伺候,天一楼的人向来寡凉冷薄,冷霁尘也是这样的人,自然尊重他们的规矩
小院里简简单单几丛兰草,六瓣兰花开得优雅,几杆青竹霜白葱茏。
清癯高挺的背影隐在一株青梅树下,青衫轻舞秋风,那样的背影竟然透出淡淡的温暖,就象萧索的秋风里,落寞的身影映斜阳,可是落寞之外是淡淡的金色,清叶疏漏淡光,投下斑斑点点。
站在门口处,段斐的目光有点迷离,心头微微的酸涩。
待那负手而立的人回身看他,却又笑着走上前,轻巧地越过低矮的围栏,三两步跳过去,站在空的身边,青梅枝叶在秋风里透出淡淡的清新味道,昨夜一阵秋雨,叶尖闪耀着晶莹的露滴,映出湛蓝的天,悠悠的云。
“段公子有事吗?”空扭头看看嘴角微勾眼神却带着一点游离的段斐,轻声问道。“当然还是那件事情。”段斐扭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到空的面前,“这个是解药,你答应我吧,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不会为难你的。”段斐一脸期待地看着空。
“段斐,为什么要选择我?如果我拿了你的解药,不给你办事,恐怕你也不知道吧。”空无奈地看着他,真是儍。
“因为你是天一楼的人,人家都说天一楼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可是也最重信约,只要答应了没有做不到的。我自然会相信我,”段斐目光莹澈没有半点阴霾。
暗暗叹气,空轻轻地摇头,“对不起,我们的行动受限,不能随便答应你,你可以说来听听,如果不是很麻烦,也许可以顺便帮你办。”空朝他笑笑,一双黑眸在树影里被叶尖的水滴映照地越发黑亮。
段斐心头暗暗往下沉,他现在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本来就算被囚禁一辈子也未必如何,无非自己苦,可是现在石头似乎在做危险的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管,就算不是空,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人,他都会去试。
但是如果人家说无条件帮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而且那样的事情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如果他承了自己的情,保守秘密是应当的,但若没有条件,却无论如何都不牢靠。慢慢地靠近,可以嗅到空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蓦地伸出手,将空抱个满怀,头用力地埋进他温暖的怀里,手用力地箍住他坚实的腰,声音闷闷地发出来,“你不答应也要答应,否则 我就要陷害你啦,冷霁尘不会相信你的,尽管他也不相信我。”段斐耍赖一样不管不顾,似乎是真的着急了。
空却也不慌不怒,反而微微叹息,伸手轻抚他柔软的黑发,扶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却并不能推开。
“段斐,我并不需要解药。”空轻声道,段斐一听急了,顾不得羞耻,本来主动扑进怀里作势威胁,心头又慌又羞,而且还深深内疚,现在一听说不需要,倒是都顾不得了,“难道你真的相信冷霁尘会给你解药吗?他不会杀了你吗?他们血杀门的人个个比你们天一楼还要狠毒,你能相信他们吗?”段斐迫不及待道。
“你先……起来……”空微微退后,轻轻将段斐推离自己的身体,这个孩子虽然儍儍的,但是浑身带着一种对人致命的诱惑,让他几乎无法拒绝。
段斐不解地瞪着他,“你不同意吗?”
对上他失望而忧伤的大眼,心猛地一颤,让这样纯净的人伤心,哪怕是敛住那比秋阳还要灿烂的笑容都让人心头钝痛,但是此处处处凶险,哪里是这个时而忧伤,时而天真,傻的让人心痛的人能知道的?
微微叹息,却慢慢地又退了一步,“我不用你的解药,但是愿意帮你,如果相信我,你就告诉我。”空黑眸如星,看了他一眼,树影里疏漏进来的光线,在他发梢轻轻跳动。
“空,这样吧,你再好好想想,明天告诉我,我会在悬崖那里等你。”段斐朝他笑笑,“放心,今天逼你的事情,真是很抱歉,再也不会了。”段斐抬手挠挠头,转身往外走,嘴角却勾起淡淡地笑,空的武功很高,目前还是最合适的人,关键他并不讨厌自己。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想着要不要晚上偷偷来呢,如果躲在他的房间里,会不会有效果?要是冷霁尘知道了是收拾自己还是会对付空?
反正自己没有告诉空要他帮什么,没有把柄。
########的
虽然心里有事情,吃饭的时候却笑嘻嘻地和随觞斗嘴,靠在皎风身边吃饭,让皎风给他夹菜,盛饭,荷衣看他竟然不要自己照顾,一副坏笑的模样就知道随觞得罪他了。
本来冷霁尘和段斐单独吃饭,但是两个人独处时候都冷着脸,饭也咽不下去,后来段斐跑到慕筠他们的饭桌上,冷霁尘怕憋坏了他,便都由着他了。
皎风很小心地帮把鱼刺都挑了了,“小公子,这是墨山后面特产的墨鱼,味道极为鲜美,门主特意让人给你抓的。”说着微笑着看着段斐把剔去刺的鱼肉都夹到段斐的碗里。
抓鱼的某人自然是随觞,冷着脸,愤怒地盯着段斐,似乎他吃的不是鱼肉而是皎风,不过他抓鱼的时候也是把鱼当段斐抓的,已经扯平了。
空一般都是独自在别院用饭,而今天段斐借口有好菜,硬是让他来,空自然知道他动机不纯,却也不当回事。
冷霁尘看段斐一双清亮的大眼不停地偷偷溜着空,心下冷笑却也不说话,嘴角的那抹冷然却透出丝丝地冷寒,看得荷衣心一抽一抽,就怕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又闹崩了。
凤翎吃饭就是吃饭,从来不多话也不乱看。
慕筠倒是看得多吃得少,而且每看段斐一眼,就让段斐心头发毛,特别是看到段斐看空,空面无表情,而冷霁尘又冷眼看他们两个,心头几乎笑甭,若有所思。
########的
山内风大,朔风呼啸。
夜间很早便生了炉火,室内又有暖间,外间的炉火通进暖间的火炕,重帘委叠,将外间的秋风层层拦阻在外,到了内间,温暖如春,既便□着身体也不会有一丝凉意。
灯如星,火苗细微如豆。
冷霁尘侧身在软锦被内看着鬼鬼祟祟的身影。
披着细白的软缎长袍,赤了脚在一边悄悄地翻腾了大半天,最后拿着两个瓶子陷入沉思。
披散的黑发如光色上好的锦缎闪烁柔和光泽,长袍松散地披在身上,露出大半的雪白胸膛和修长玉色的双腿,墨色的玉微微晃动在胸前,泛出柔润的光泽。
虽然上半夜一直在折腾,但是看到这样的景色,冷霁尘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悸动只觉得身体的欲望再次升腾。
看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却是别样的感觉。
心头不由得微微柔软起来,隐在锦被中的身体微微发烫,火炉似乎烧的太厉害了。
似乎感觉到什么,段斐猛地回头,晕黄的灯光倾泄在床侧,露出黑亮的长发,半边玉色的脸庞,轻轻侧侧身体,似乎能看见冷霁尘紧闭地双眸,松了口气。
纠结地看着手中的两瓶药,瓶子和里面的药一模一样。
应该都是天心丸的解药吧?那夜冷霁尘扔给自己的是天心丸的解药,自己说要给少林寺他们的人,应该不会有假,忽然又一阵发寒,不会有假么?
小冷似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欺骗自己,难道这次会这么好么?给自己真的解药?
又回头盯着床看了半天。
慢慢地起身朝床边走回去,对上那双水色的长眸,那人嘴角竟然是戏谑的笑意,段斐觉得分外扎眼。
“偷窥别人,格外有意思么?”冷冷地盯着躺在水色锦被里俊美绝伦的人。
“像个小偷一样,才格外有意思吧。”冷霁尘轻笑,心头却颤巍巍地都是温柔,就算他恨自己又如何,他杀不了自己,也不会一副杀之而后快的模样对自己,不过就是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笑得温柔灿烂,这又如何呢,只要在身边就好,触手可及的距离,让自己很安心,就算他想杀自己也无所谓,就凭他的武功,自己就算梦中他都不会得逞。
心思暗转,笑意更深。
“我像小偷一样了吗?是你像个禽兽一样让我没有时间,只能现在起来。”段斐冷冷瞥了他一眼,恨声道
每天晚上几乎不到下半夜自己都不可能得到机会睡觉,想到这就恨得咬牙切齿,谁让自己是阶下囚,被禁锢的那方,要想寻到机会总是要忍,那些遇到事情寻死觅活的才是傻子。
他段斐就算是被人睡的那个,可还是个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不就是被睡么,被睡的厉害一些。
他定会找回机会的。
至于仇恨,他是飞羽哥哥,不管怎么不堪,是娘的儿子,是娘自己死了也没有杀的儿子,谩说自己没那个本事,就算有那个本事难道就能杀他?
可是即使不会杀他,也要让他以为自己会杀他,自己有那样的心思不会手软下不去手,更加不会真的就象什么没发生那样和他温柔厮磨。
温柔?想起来竟然觉得透心地烦闷,不由得狠狠地瞪着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那个人。
他那么坏,那么阴险,那么冷血,那么狡诈,那么心狠,那么……
罪大恶极的人,即使是自己的哥哥,也应该大义灭亲才对。
冷霁尘看着他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但是神色却变幻不停,他的心事从来都藏不住,在脸上一一显露,就算是经过那次决裂,而且还做一次暗探,可是现在似乎是解脱放松一样,所有的心事更加掩藏不住,看他的神色,方才一阵迷离一阵寒意,最后恨恨地盯着自己,心头冷哼不已,难道洛秋水和段秋水那样绝世的人就生出这样的儍孩子?
心头柔软的厉害,却也不伸手拉他,对付段斐,现在的温柔只会被他冷冷地挡回来,只有比他强硬百倍,才会让他顺从,让他知道即使反抗的极限都没有用,这样他自己都不会有负罪感,因为即使反抗也没有用,这样的结果不是不努力也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逼的。
心头冷笑,他冷霁尘才不是那种为了宠溺一个人,便将所有的原则都抛弃,那样只会失去自己要的,到最后心伤魂散,他要的是段斐在他的身边,不管是爱还是恨。
他不会傻到为发安慰他哄他,将自己的命赔给他,更加不会对他无限的温柔宠溺,让他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不用他顺从,也不要他温柔款款,就这样就好,恨恨地在他身边,却没有反抗,懂得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就够了。
本来如果他寻死觅活就给他吃忘忧散,现在看来,算了。
自己所求的温柔,那段日子也经历过了,假装失忆的段斐,温柔真实,没有一丝敷衍和做作,那样尽管很美好,但是自己竟然觉得心慌,非常不真实,觉得特别不踏实,反而是这样,更加合意,不会逢迎,但是也不会敷衍,温柔,有回忆已经足够,只要这个人在这里,那么所有的温柔和甜蜜都可以重叠起来。
做什么一定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将他宠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宝?
这样就很好。
两个人心思百转,怒目对了冷眼。
“如果你觉得下半夜太空,不需要睡觉的话,我不介意再累一会。”冷霁尘轻声说着,伸手摸上他□在外面闪着柔和光泽的修长大腿,段斐猛地一震,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微后退,冷霁尘的手从锦被里伸出来,带着比他的身体温暖地多的温度,烫到了自己。
“这两种药,是一样的吗?”如果怀疑不如直截了当的问。
“是,我给我的本来就是真的。”冷霁尘轻笑,伸手拉住他柔软的长袍衣摆轻轻地往身边拉。
“那好,我试试。”段斐说着拔开塞子便往嘴里倒,胳膊猛地一痛,被冷霁尘拉住。
冷眼看着他,“你又骗我对不对?肯定是假的,我就知道!”段斐大声道。
冷霁尘闭了眼睛叹了一口气,“睡吧。” 着伸手勾住他的结实纤细的腰肢。
“你骗我,就知道骗我,冷霁尘从我们第一次遇见是不是就是阴谋?你处心积虑是不是?为了用我对付师兄,对付秋水坞,对不对?现在呢,难道又要用我对付谁?”段斐双手撑在冷霁尘的胸前,不肯趴在他的身上。
“段斐,即使我给你的是假药,就算你吃了,你以为能威胁我,还是能刺激我?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为什么还要我受你威胁呢?既然你笃定我会受你威胁,可是你却还是如此自私。”
冷眼看着他,“而且就算你吃下去,我也有办法让你在毒发毫不知觉地把解药喂给你,你依然会以为没事而当成真的。”盯着他冷笑不已。
“到底是真的假的?有那么多废话吗?”段斐被他勾住腰肢,亲密的姿势让他不舒服。
“假的。”冷霁尘轻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段斐早就学会不挣扎,而是一副你很禽兽,我和我势不两立地眼神死瞪着压在身上的人。
“我就知道,你貌若春花,心若蛇蝎!”段斐气极了,抬头便咬住冷霁尘□的胸膛。
虽然吃疼却也还忍得住,纤长的眉毛微微皱起,“段斐,不要像个女人一样。”
不要像个女人一样,现在对段斐最管用,有一次冷霁尘刺激说他小肚鸡肠,像女人,
段斐愤怒地说不出话,反唇相讥说他才是貌若 仙,心若毒蛇的女人。
冷霁尘又说如果不是如此,为什么你入话不算话,答应做男宠,可是从来不履行职责,还把自己当作千金小姐,将个人仇怨和自己的职责混为一谈?难道想反悔么?不讲信用不想做男宠了?
段斐便怒了,说了句“我段斐就是被你上,也还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尔后即便不配合,但也不挣扎,被冷霁尘撩哺下便又比配合更加诱人。
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段斐觉得憋气万分,但是又想不出好的方法摆脱或者扳回这么一局半局。
现在这个机会,便非常痛快地咬牙切齿骂出来。
“天下最毒妇人心!”
冷霁尘却冷冷地盯着他,然后笑,水色长眸,柔和色泽的修眉,宛若兰花清幽夺人心神。
“段斐,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以为解药是大米么?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这样哗啦倒下去,就算是真的解药,被你倒完了,还能剩多少?你想做的事情不是都做不成了?我拦住你,难道错了么?解药制作麻烦,上次被你要走一些,现在恐怕就这些了,你要是想吃都吃了吧。”
说着伸手抠段斐手心里的瓷瓶,段斐一听死死抓住,结果却被冷霁尘不费吹灰之力抠了出来。
对准他的嘴巴,冷笑道,“张嘴,让你吃个够!”说着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瓷瓶贴在唇边。
段斐死死咬住嘴唇,再也不肯张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冷霁尘清寒的凤眸。
“承认你错了么?”冷霁尘冷冷看着他。段斐一阵羞恼,心头却倍感无力,和冷霁尘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一次胜算,有理无理自己总是错的那方。
微微抬头,快速地吻上沁着兰花香气的唇,然后趁着他一失神将瓷瓶抢了过去,却又被冷霁尘抓住远远地扔出去,接着他的身体俯下。
“你……”段斐听到两声清脆的碎裂声,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当冷霁尘说出后面的话,几乎要气昏过去,“慕筠那里很多,你随便去要……”微微挣扎了一下,等到冷霁尘说出后面的话“本来就是假的,要了也没用……”他就直直挺过去装死。
冷霁尘却也没把他怎么样,很快从他身上下来,支着头冷冷地瞅着他看。
憋了一肚子气,骂道,“骗子,你到底都没有一句实话?”
“小气鬼,药是真的,但是慕筠还有,而且就算要了你也没用。”说着将被子拉上来给段斐盖住,段斐却猛地将被子都扯在自己的身上,将冷霁尘的光洁的身体□在空气中。
“我想把药送去少林!”段斐猛地坐起来,结果视线却落在冷霁尘修长光洁的身体上,连忙转过头去。的
“不行。”冷霁尘伸手摸上他光滑结实的腰肢。
“那让随觞去送!”想拉紧衣服,却被冷霁尘直接拉掉。
“不行,你只说要解药,我没答应你怎么处理。”将他塞进被窝,又将被子展开盖住两人。
“你要是把我当成囚犯,最好找个手铐脚镣将我拴起来。”段斐恨声道。
“你要是想,我不介意。”冷霁尘冷笑道。
段斐又马上闭嘴,因为如果他继续说狠话,冷霁尘肯定会立刻让慕筠打一副手铐脚镣将他拴起来,从来都是好话不兑现,坏事立马办。
救命
天未亮冷霁尘便已起身出去,多年养成的习惯在固定的时间打坐习武,然后安排一天的事情。
段斐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下半夜到底没能安稳睡觉,冷霁尘说是对他的惩罚,免得他一副亢奋模样在半夜做小偷。
赖在床上到日上三竿,冥思苦想怎么逃走,后来认命地发现就算飞也飞不出去,当务之急是让空答应他的条件。
等到欢欢乐乐带了药来伺候他穿衣时候来,又窘得满脸通红,立刻爬出来,胡乱地穿衣服,乐乐抿着嘴巴笑,仔细帮他整理好衣衫,特意减少束起的发丝大半披散下来盖住脖颈处的吻痕。
段斐知道欢欢乐乐都是冷霁尘救回来的。墨宫早年叫离恨宫,除了做暗杀还会在外面救一些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墨宫几乎每个人都背负着血债。后来改为墨宫,不再热衷江湖之事。
段斐却认为是冷霁尘来了以后才不热衷救人之事,“他杀人结仇还忙不完呢,哪有时间救他人脱离苦海?”
因为山风寒凉,湿气甚重,冷霁尘怕他受不住,早就吩咐欢欢拿了自己的衣物给他。
天青色的棉布袍外面又裹发月白色锦缎斗篷,斗篷一圈柔滑狐毛,边缘用金丝线绣了兰花图样,越发衬得面白如玉,发如黑瀑。
几个小厮停了手里的活计,目不转睛地看他,直到乐乐叱喝他们,才意识到失态,立刻低头干活。段斐早就习惯了,也并不在意。
对于冷霁尘给他自己的衣服,初始很抗拒,不是嫌旧,而是上面都是他的味道,让段斐时刻心烦意乱,后来被冷霁尘扒光两次,什么都不许穿,躲在房间大半天才想明白,干什么和吃穿过不去?反而穿着四处招摇,在大厅大声地喊,“是不是没钱吃饭了,不要那么小气,记得给我做新衣服。”气得随觞将茶杯都扔到他身上了,凤翎笑意隐隐。
###的
除了进山一条道,墨宫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悬崖处与庭院相连,很多人也喜欢在那里饮酒吹风,看云赏月。
段斐最喜欢在崖边的巨石上做冥思状,巨石从山上延伸出来,即使在上面盖房子都可以。
这日站在崖边巨石上,感受山风披拂,衣袂飘然。湿湿的清甜雾气在身边萦绕,眼前脚底悬崖下是一眼望不穿的白雾,飘然游荡。
风动荡胸生层云,云霭沉沉西风紧。
欢欢乐乐在不远处喁喁低语,不时地看看段斐,因为冷霁尘经常陪段斐呆在那里,甚至好几次看见他们在悬崖边上翻滚,所以他们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段斐站在巨石边缘处,张开手臂,想着如果纵身跃下,是天堂还是炼狱。
不远处,临风独立的男子,身材颀长,黑眸清润,盯着站立巨石之上的段斐,不确定要不要过去,拒绝他好像是很难的事情,那是个让人无法拒绝无法不心生怜爱的人。突然听到嗤嗤细微的破空声,心下猛震,立刻飞身上前,而此时段斐突然双膝下的环跳|穴猛痛,不由自主地弯下去,“啊!”地一声,一头栽下去。
没有任何征兆的变故,欢欢乐乐吓得几乎儍掉,眼见着段斐掉下去,大喊,“小公子,”急忙朝崖边纵去,忽然听得急急一声,“站在边上盯住……”话音未落,浅灰色的人影嗖的直接掠向悬崖纵身如同秋叶一样飘落。
身体急速下坠,看见下面斗篷飘飞的身影,猛地一个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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