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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 by 空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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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妈妈,但我想明天早上回来也不迟,我晚上就在医院找张床睡了,你看行吗?”我问著她的意见。
“那……那也成,你小心点。”我妈说叮嘱了一翻,才挂上电话。
我交完钱,回过头,看到陈东那张脸,他寒著脸:“哪个小混混抢你的钱?”
我皱眉,咬著牙说:“你他妈跟踪我。”
陈东狠狠地问:“谁他妈敢?”
公用电话面前的老大妈看著我们,站起了身,拿起了鸡毛惮子作防卫状。
“你想在这里耍狠?”我问他。
不等他回答,我走近旅馆,开房间。
他拉住我,我回头,暴躁:“你到底想干什麽?”
“找家好点的。”他拉著我往外走。
“滚,老子就要这家。”身上没带够钱,身上的数目只够住这个价位的。
他位住我的手不放,抿著嘴。
我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他斩钉截铁。
“陈东,你给我滚。”我指著大门。
开房的小姐看了看我们,溜走了。
“走。”陈东只是拉住我的手,并不拉我的人,我不动他站著不动。
“我他妈的不是公子哥,只住好的,我有张床就能睡。”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滚。”我大吼出声。
他就站在那里,来开房的两对情侣听到声音倒是从大门走开了,开房的小姐又溜了回来,弱弱地说:“你们有事,可不可以外头谈?”
我一眼瞪过去,她马上跑到电话机旁边,“你们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我头疼极了,看著执拗拉著我不放的陈东,闭了闭眼,率先往门外走去。
陈东又过来拉我,我瞪他,“你还嫌不够丢脸。”
他转过眼,装作不看我,我一走,他又跟上。
我停下,他跟著停下。
我走,他跟著走。
我停,他停。
走,他走。
玩了五分锺,我腻了,“陈东,你能不能滚开我的视线?”
他又装作不认识我,眼看向别去。
我刹那觉得好笑,也笑了起来,他回过头,傻傻地看著我笑……然後我听到他说:“张健,你真美。”
PS:这段真的写得很美,你们有没有具体想过张健这个人,冰冷的神情,却有一种极具诱惑性的脸,很挺直的鼻,很薄的唇,有点向上的不浓也不淡的眉毛,还有那如刀刻般坚硬的下巴,他冷酷,也有漂亮的眼,像冰像水,他一笑……那是怎样的风华?陈东为他迷倒,真的不奇怪。“美”我以前认为那是一个极具女性的词,但後来年纪大了,体会过各国的极具男人魅力的风情後,我的所知词汇里,真的只有“美”字能形容一风华绝代的男子。
利剑45
利剑45
我们总是要为我们所做的付出代价的。
“美?”我想嘲笑他,但看到他嘴边的线条,我咽下嘴里的话。
我其实,真的,不想揭露他美好的感觉,他那一瞬间是迷恋我的,是为我所倾倒的,但这代表什麽?
是的,什麽也不能代表。
他迷恋我,却不是会发生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看向他:“去哪?”
“那边有个宾馆。”他指了指,小心翼翼地握过我的手,“我们去那好不好?”他不是在哀求,但已经尽量舒缓了语调。
我没应声,由著他牵著我走。
在宾馆的前面,并不是很明亮的光线里,他放开了我的手,还问我:“我们进去好不好?”
我当下就笑了,把头掩到直立的外套领子里笑,“好。”我清晰地回答。
他开了房,交完压金,在电梯里,他拿著房卡说:“张健,你能不能喜欢我?”
他又老调重弹,我实在厌烦,冷冷两字:“不能。”
他没答声,只是腿脚重得踢了电梯墙壁好几脚。
进了房,我掩住自己,把被子全盖住全身,可能是累了,让我不想再跟他勾心斗嘴,我的心只是疲惫而不是伤。
伤?我在想到伤时想我有没有伤?好吧,他伤我还伤得不够彻底,我还有一点点关於浅薄的关於他的伤……他躺在我的身边,我竟然迷恋他的身体的温度?
“我想睡在你的身边。”我盖著自己的被子,满身药味,我对他平静地说。
他没有反应,甚至想都没有想,“好。”
我钻进他的被子,好疲倦,但困意并不是那麽浓,我对他说:“你能抱紧我吗?”
“好。”他回答说。
“谢谢。”我客气而有礼貌。
然後在一段很长又乌黑的温暖的时间後,我听到他说,“张健,你是同性恋吗?”
我没有回答。
他说:“我是不是同性恋?”
我还是没有回应,像我是具尸体,或是具僵尸?是什麽?随便吧反正我没知觉是正确的……
他迷惑地说:“我不是同性恋,张健,我喜欢薇薇,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张健,我没法想像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
他以为我睡著,轻柔地抚著我的脸:“张健,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不离不弃,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了。”
好漫长的时间无尽头,最後,我听到他说:“张健。是谁打了你?”
我只是闭上了眼,再也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
他是个孩子,但他真的愚蠢。
清晨亮起,我在洗浴间把一身药味都冲掉,他问:“要回去?”
他睡得很好,我一夜未睡,他却说著说著得不到我反应睡过去了,今早精神很好,在背後替我擦著背。
“伤好点了没?”他蹲了下了身,问我。
“嗯。”我淡声回答。
“你现在就要回去?”他靠近我,晨间的勃起又翘起。
我回过头,说:“是的。”
我扯出浴布,擦掉湿水,“如果你性冲动,你这开的房间……”我打量了一下他开的豪华房间,笑了笑,“不难找到你要泄欲的女人。”
“你说什麽?”陈东眯眼。
“如你所闻。”赤裸著身体,准备穿衣服。
“张健,我有女朋友的。”不一分锺,陈东站到我面前说,我忙著找我的衣服,忘了回答他。
PS:还有一更……28日晚上大概八时到九时……会长点……
利剑46
利剑46
早晨的风有点冷,打了车回去,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被我叔拉到书房,问:“好点了没。”
我点头。
临走出书房里,叔叔说:“张健,你脸色不对,出什麽事了?”
我平静转回头,问:“什麽不对?”
我回来,关门,跟奶问好,回答妈的问题,自问跟平常无差,我不是个会大经小怪的人,尽管天生脾气暴躁性子不耐烦,但还是能藏得住事的。
我叔看不出什麽,细细盯了我一会:“真没有?”
“没有。”我一脚踏了出去,“叔,我不会这种时候替自己找麻烦的。”
拿书包的时候我奶还抓了我的手,笑眯眯地说:“乖孙,在学校要玩得开心点。”
我笑,亲了她老人家一下。
在小道上走了一段路,看不到自己的家时,突然犯了恶心,我走到树丛中扶著树干把早上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在恨不得把肠子也给拉出来吐了之後,深吸了口气,“可能昨天打中了胃,起反应了。”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後决定今天吃东西细嚼慢咽一点。
上课时一直打不起精神,可能是昨晚没睡,拿著笔在白纸上算著题目,第三节课下课,苏小明站起来小声地说:“张健,下课了。”
我算著题目,现在只算到半路,“嗯。”
“你这样算三节课了,要不要去走廊透透气?”苏小明小心翼翼地问。
“不了。”三节课?我还以为过了三天呢,我支著脸颊,一手继续算著题,“谢谢。”
“那……那我走了。”苏小明说完这句话在我桌边磨蹭了一下终於走掉。
太阳|穴里一鼓一鼓地跳动著,脑袋像有几把锯子在来回拉动,草稿纸这张写满了,另外抽出一张,继续算那些只要正确就会给你真正答案的的题目。
第四节是体育课,点名点半天没点到我苏小明就跑教室里找我来了,归队时跟体育老师说了声对不起。
体育老师没为难我,只是说:“学习很重要,但是,身体是在第一位的,知道吗?”
我点头,看了苏小明一眼。
集合解散後是自由活动,我找了棵树躺下,看著蓝天白云,今天天气还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张健?”苏小明在我身边坐下。
“谢谢。”我没转头看他,只是为刚才他为我解释的事道声谢。
“这个……没什麽,”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一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肯定算题目忘了体育课了,老师就叫我过来找你。”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张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沈默了很久後,苏小明开了口。
我回头看他,问:“什麽什麽心事?”我一直都很平静,就算我脑袋已经快要爆炸。
“你刚才看著天空时,很悲伤。”苏小明喃喃地说,“你是不是为你们家的事烦?”
我笑了一笑,回答他,“是啊,有一点心烦。”
他在旁边又紧张地说:“没事的……你们家都会没事的。”
“苏小明,过来打球……”操场上有人在叫他。
他站起来,想要说什麽,却什麽也没说,转头跑远了。
蓝天白云忽然变得刺眼极了,我掩住自己的眼睛,怎麽搞的,这麽容易出卖自己,连一个什麽都不懂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出?
利剑47
利剑47
我家做的是茶业跟玉器生意,祖父不喜出风头,张家一向行事低调,但生意做得很大免不了被市井传论,叔叔的事这次闹得满城风雨,生意更是免不了受到沈重打击。
这些父亲都已经料到,帮家里主事的几个帮手也是爷爷一路带下来的,恶运之时倒也对我们家尽心尽力帮衬著,只是生意坏了,有时候资金周转不灵,要调资金的时候要过问叔叔,而叔叔在每笔帐的调用时会向和我商讨一下。
这天一下课,叔叔的车就停要在了校门外。
我坐了进去,看著叔叔憔悴的脸。
“什麽事?”我知道按叔叔的为人,如果不是要紧事,他决不会在这种时候到学校来找我。
“这次从云南运过来的茶……”叔叔小心地转过弯,说:“刚被质检局说掺有色素,还没进仓库就全部被提走。”
我吓了一大跳,嗓眼差点跳出来,“什麽?”
“刚过来的茶……”叔叔咽了咽口水,“没了,李老板也被带走了。”
“什麽时候的事?”我头都大了,这次茶运的是春茶,包括一些作工精良的普洱的红茶跟绿茶,一共十二车运进仓库,其中有六车是外销,下个月就要调货的,而现在已经是月底,离下月只有几天了。
“刚刚。”叔叔的手都在抖,不关是钱的事,如果外销的货不能及时提供,张家要面临信誉打击。
“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叔叔摇头,“不知道,打听不出,里面没有谁给我们消息了。”叔叔面色苍白得跟鬼有得一拼,“我不敢跟你爸说这个事。”
“我们现在能怎麽办?”我闷著声说,窗外一排一排的景象过去,可全都跟我无关,跟我有关的现在全是死局,例如叔叔,例如张家的事业。
“是不是那个人?”我问我叔。
“八九不离十……就算不是,也是有人趁著这次想扳倒我们。”叔叔把车开得很稳,稳得非常的慢,“我找了以前关系好的同事,透出来的的口风不多,但我想这事也是无非有人想落井下石。”
“能找得人解决这件事吗?”
“张健,就算有人想帮我们,他们这次也不会出面的。”我叔苦笑著说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吗?
我咬著牙,“真找不到人了吗?”
“树倒胡狲散。”我叔很冷漠地说。
看来,在接我之前,我叔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办法。
“现在,要把李老板弄出来,不能让下面的人对张家失去信心。”我叔说,“我先送些钱过去,不能让他在里面吃苦。”
“不行,”我猛偏头对著我叔一字一句地说:“送钱,查出来就真完了。”谁都等著我们家出纰漏,送钱无疑是找死。
我叔闭紧了嘴。
“我们需要走关系……只有找关系找一条……”我揉著快有疯掉的脑袋,“想想,有什麽现在能帮我们家的人?”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帮我们的,大家都明哲保身。”车子已经驶向了我们家小道。
下车时,“张健,这事只有我们知道?”我叔说。
“嗯。”我点头,母亲跟奶奶是没必要知道这些事。
“我等会打电话给你爸。”我叔下了车,打开了车库的门。
“先别,我想想办法。”我把书包横挎在自己身上,向大门走去。
“你想什麽办法?”我叔愣住。
“你找我商量,不就是代表我有能力去解决这事吗?”我回过身,伸出食指让他噤声,“我们家还有女人,父亲还在为你在北京奔波,现在,别问我会用什麽办法,好不好?”
我叔摇头,“不行。”他冷喝掉,“你必须得告诉我。”
“叔叔,我已经长大。”我朝他摊开手,“看看我,我已经长大……”
妈妈此时打开门,向我们招呼,“回来了啊,外面冷,快进屋。”
我没再看我叔,进屋,跟奶奶问安,再回答了妈妈几句在校的情况,回到房间做作业。
拿起电话的时候手还是抖了一下的,号码我按了足足十分锺,拿起放下,再拿起到再放下,我迟疑得像个懦夫,但号码全部按下去的时候,我的一部份自尊和骄傲也跟著垮掉了。
“陈东。”
“张健。”那边很讶异。
“晚上能出来吗?”我问他。
“能,”他马上就回答,可能觉得自己过快,又问:“有事吗?”
“有。”我淡淡地说:“你出来吗?”我看著玻璃里自己的脸,惨白没有血色,就像夜间的怪物在对自己呲牙裂嘴一样难看。
“等会……现在六点,我刚到家,我要吃完饭再找借口才能出来,你能等会我不?九点,顶多十点,可以吗?”陈东在那边有点急切地说。
“好,老地方,老房间。”说完果断地挂完电话。
吃完饭我对我妈说,“期中考快要到了,我先回房做试题,你陪奶奶,我就不下楼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看著时间过去,等到八点半的时候,我下楼自己温了牛奶,奶奶先睡著了,我在她门边说了声晚安,再敲了敲我妈的门,举了举杯子,“妈,牛奶我温了,你不用再帮我送上来了,你早点睡。”
“好。”我妈在发呆,见了我下意识就笑,“需要什麽叫妈。”
“知道了。”我捧著温热的杯子,点了下头,又说,“你打个电话给爸爸,说你挺想他的,我也想让他早点回来。”
“你这倔孩子,说声想你爸又怎麽了?”我妈笑骂著。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我先上楼了。”
回了房间,把门关紧倒锁,穿好衣服从楼上顺著窗户爬下,疯狂地跑过那片陪著我成长的漫长的绿荫小道,加足了劲跑,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以同样的速度跑回去。
啊……怪物终於伸出了他的嘴,要去讨一些它要的东西了,快跑……快跑……别让它退回去……那真的会什麽也得不到的。
没拦到出租车,我一直都在路上奔跑,往市里跑,我不想回头。
不知跑了多久,也许跑了一半路程,也许是脚软摔倒在了地上五体投地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我原本想干干净净去酒店的,这样上床之前就不用浪费时间洗澡了,可以用来干点别的。
可是,不行……我得跑,我不能停留在那个我一回头就可以看到自己家的地方。
出租车终於来了,我到天元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十点。
我敲开了门,陈东那张脸在背光的阴影里显得好看极了,他的嘴角微微抿著,眼睛里有著亮的光,能把一个人溺毙在里面。
我推开他,走过去脱衣服,衣服全湿掉了,陈东跟在我身後,“怎麽了?”他过来拉我。
我挣开他,“没拦到车。”把裤子干脆地脱下甩到地上,往浴室走去。
陈东跟著走进来,“你跑过来的。”他瞪大了眼。
我没应声,打开花洒让水花洗去浑身汗渍。
我闭著眼睛仰头让水打在脸上,後背,一道温热的肌肤贴上我的身体,陈东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你这麽急著见我吗?”
他磨蹭著我的身体,嘴在我肩上滑著,下一刻,他扳过我的身体,用手按住我的後脑勺,炽热的唇印上我的嘴。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狂烈地勾住我的吞咽,抵住我到了墙上,两手紧紧掐住我的腰。
两唇放开时,我听到他的心脏猛烈地在我胸前跳动,他的嘴角还有因为分开时连带的口水,他煽情地舔了舔,笑著叹息:“张健,张健……”他死死地抱住我,“我真高兴你打电话给我,真他妈的高兴。”
他吻著我,笑脸俊美极了,那在灯光下真正神采飞扬的脸此时能让一切光彩在他面前失色,“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真怕你不来。”
“可你来了,来得那麽急切,天,张健,我从来没有这麽高兴过。”他抱住我,止不住的欣喜。
我抱住他,让脸迎接那从上而下的水花,哦,陈东,不要那麽高兴,你不知道吗?我们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那玻璃里的两个人,相拥的那麽紧,两颗心靠得那麽近,彼此都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他们赤裸的拥抱著,身为同性的他们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体贴著身体,那样的亲密,可真是可惜了,他们什麽都不是。
陈东,我们什麽都不是,如果你不懂,也不想懂,那麽,何不让我亲手慢慢把我们的联系斩断?当然,在斩断之前,我要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
多麽悲伤,我爱的男孩,如此深爱如此痛恨,我厌恶你,也厌恶自己,这条没有回头的路,我们已经给了自己最好的答案了。
我朝空中伸出了手,探过水花,水从手中流过,什麽也抓不住,“真好,你是个孩子。”我张著嘴,无声地对著空气说。
他现在可以什麽都不懂,多好,看著微笑著的陈东,那挺直的鼻下那张微薄的唇,他的眼里印著的我冰冷又迷离,我吻上他的嘴,轻柔地触碰著,他更搂紧我的腰,在我嘴里叹息。
他以後会恨我的,恨我诱惑他,恨我利用他,就跟我恨他一样多的理由,多好。
爱恨扯平,无亏无欠,放过了他,也放过自己。
我的爱情,没了。
多好。
连祭奠缅怀都不需要。
利剑48
利剑48
“陈东,我不是来找你上床的。”我抱著他头淡淡地说道。
他推开了我,看著我眼睛一瞬不瞬。
“我叔的事你知道,我爸去了北京,我们家现在有批货被困住了,解决不好我们家就完了。”拿了浴巾裹上,走出了门。
“我知道。”陈东跟在後面,“我找了我大师兄谈了你家的事……他待我挺好的。”
“所以?”我坐到床上,打开了电视机。
“大师兄……他说没什麽问题的,如果你爸……他在北京顺利的话,你叔叔顶多丢了官。”陈东也坐了过来,没有了前刻的亲近,他偏头看著我:“你找我来是说这事的?”
“不是。”我摇头,“我找你是为了我家茶业的事,被质检局拿去了,你舅舅不是局长吗?能帮我问问为什麽?”
陈东刹那沈默。
“说掺有色素,我们家请的人也被拿去公安局了,我们家做了这麽多年茶业生意,老字号商号不会搬自己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淡淡地说道。
陈东不回答我,走下了床,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坐到了沙发上。
“舅舅……”
“嗯,是我……没睡……没,是,有点事,我想问一下,就是张家那个事……对,我知道,没有,张家儿子是我朋友,我问一下……舅舅……”陈东站起来,一眼都没看我,拿著手机打开了走了出去。
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後,只裹了块布出去的陈东进门,我看著他默然地走了进来,把被子打开。
他钻了进来,背对著我侧躺著。
我替他盖好被子,趴上他冰冷的背,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他说:“张健,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他懒懒地说,像刚才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抱住他,吻住他的脖子,还是没有言语。
“我拒绝不了你,事情差不多了。”他没有回头,“我想睡了。”
他没有拿开我的手,只是不想看我。
我在他背上吻了吻,松开了手,睡到了另一边,看著窗外的月亮,觉得有点冷,拿著遥控把温度提高了几度。
早上起来的时候陈东已经走了,这是他第一次先离开床离我而去。
在不明亮的光线里,安静地穿上我的衣服,轻声地关上门,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陈东,茶业被交了一笔罚款提了出来,人也放了出来。
洪成鹏,林子归,吴将,邓晨晨一夥人那天来学校堵我。
“张健,你找陈东要他干了什麽?你他妈的混帐贱人……”邓晨晨抓住我的衣领,那清秀的脸狰狞得厉害。
其他三人都站在旁边等著我说话。
冷笑了一声,打掉他的手,快速度把他撞到墙壁上掐住他的脖子,狠厉地警告他:“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把他用力地甩到地上。
“你这王八蛋……”邓晨晨一跃而起,扫了我一脚,“陈东竟然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被打得进了医院。”
他的拳头要打过来,我挡住,问著站一旁冷著脸的吴将:“什麽医院?”
“陈东被他爸打了个半死,进了医院。”吴将插著裤袋,平时笑逐颜开的脸显得有点阴沈,“连我们都不许见,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到底干了什麽事让陈东家连他的朋友都不许见了。”
我冷眼看著他们,淡淡地说:“你们有什麽资格来问我为什麽?”
“张健,你这个怪物你他妈的是不是利用他干了什麽?”林子归挡住我的路,高大的身体气势汹汹。
“张健,陈东这人讲义气,但也不是这样被利用的,”洪成鹏的手拍上了我的肩,“这事没完,等陈东好了再说,不过,我要是你,以後有多远就会滚他有多远,别拿你们家的破事利用他,你好自为之。”
学校保安这时走了过来,一行人打著招呼走了,临走时邓晨晨凶狠地对我一笑,朝我吐了口血水。
进屋时,我妈的脸没有了笑意,连伪装的轻松都没有,“你叔叔被带走了。”
我愣住。
“奶奶呢?”我吸了口气,吐出,然後问。
“你叔叔自己出的门,她没知道,现在睡著了。”妈妈抹著眼泪说道,“你爸爸的电话打不通……”她的手里还握著电话。
看起来,似乎我弄巧成拙了,救了茶业,却加速了叔叔的事?看起来我还真是没到火候啊……陈家的独苗,影响力是很大,可是,陈老爷子还在啊,他可不会喜欢有我这样的“哥们”。
查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有查到陈东住哪家。
找父亲手下的人查了两天,才查到是在一家比较幽僻的私人医院里。
医院不好进,门警森严,里面管制也很严格,还好有爷爷以前的一个老友住在了里面,才拿到了探访证。
陈东的病房一直有人,我在那里等到半夜,才潜进了病房。
病房有刺鼻的消毒水味,房间里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见。
走到病床边,握住那人的一只手,吻上,探过身,碰到了那个人的头发,摸了摸,竟情不自禁地在上面吻了吻,一股子药味。
握著那只手好一回儿,手轻微地动了动,回握了握我,黑暗里响起嘶哑的声音:“你来了。”
“嗯。”
“几点了?”
“三点。”
“你怎麽进来的?”
“偷进的。”
“偷偷摸摸的,呵……”他笑了两声。
“打得重吗?”我问他。
他移动了两下,接著说:“你过来,和我躺一块。”
我依言躺到了他身边,闻到了他满身的药味。
在黑暗中摸上他的脸,还有身体,肿热,还有绷带……
他轻笑了一声,“老爷子打得挺重的,还好没打死。”他轻声咳了两声。
我仰著头,不知怎麽接话。
“你家的茶出来了吗?”他问。
“嗯。”我轻声地回答。
“这就好。”他似乎很疲惫,声音很小。
“睡吧。”我说道。
“张健……”
“嗯?”
“你这次是来看我的吧?”
“嗯。”
“那就好。”
他的头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听著他薄弱的呼吸声,闻著他满身的药味,茫然地看著黑暗一片,深夜像个无止境的黑洞,吞噬著一切。
“张健,你喜不喜欢我?”他用快睡著了的语调问我。
良久,我对著黑夜说:“这问题对你没什麽重要的。”
这时,他已经睡著了,偏过头看著他,在黑的夜里,我隔著空气描绘著他的五官,陈东,我喜欢不喜欢你这没什麽重要的,因为这改变不了什麽,你不会变,我也不会变,我们的路我们自己已经给自己选择好了。
安静的病房,他的呼吸我清晰可闻,我能触碰到他的身体,可是以後呢?……我们都是没以後的,这是自一开始就知道的,可为什麽这麽让人凄凉?脸边一片冰凉,摸著那片湿意,假如要哭,就哭吧,放纵点自己没错的。
利剑49
利剑49
夜里没有灯,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前路。
把他的头从我的肩膀处推开,他醒了,然後用带著睡意的语调说:“你要走了?”
他把头继续枕上我的肩,“再陪我会。”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在我的脖子里像小兽一样蹭了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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