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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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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落在了他的肩头,钩子扭头一看,却见司马啸天面带淡然笑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言不发。
“族,族长!”
钩子突然语不成声,颤声道。他想起就在今天上午,他还骂过这位看上去和煦无比的壮汉,身上骤然产生一种凉意。
看着强自站在身前的钩子,司马啸天微微一笑,沉声道:“钩子,你要想好,若是你要跟着千叶和我一起回草原,就必须每天面对这种杀戮。说实话,这种杀戮只不过是无不足道,或许你将来看到的,会比现在的更加可怕,你还敢和我一起走吗?”
心中顿生一股暖意,钩子突然一挺胸,大声道:“族长,你放心,钩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不想整日里在这里浑噩过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钩子跟定千叶大哥了!”
司马啸天笑着点点头,耳轮不经意的轻轻一颤,淡然道:“有客人来了!”
说完,他招呼红杰大步向院外走出。钩子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就在他刚松弛下来的刹那,一只大手再次落在他的肩头,将他吓得激灵一个寒蝉,扭头看去,却是千叶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千叶大哥,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吓死我了!”
千叶微微一笑,道:“钩子,你刚才回答的很好,否则-既然你要跟着我闯一番事业,那么就好好干吧!”
千叶的声音很轻柔,但钩子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刚才和司马啸天那短暂的对话,他立刻明白,若是他当时有半点退缩,此刻定然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司马啸天绝不会允许他离开这里,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很多。
司马啸天和红杰走出院落,只见远处客栈大门骤然开启,晋楚青书带着几十个人大步走向他。跟在晋楚青书身后的,正是陆怜阳门下的明氏四兄弟。
为首的明秀,远远看到司马啸天,脚下连忙加快,瞬间来到了司马啸天的身前,躬身道:“司马族长,明秀奉命前来,请族长吩咐!”
“明兄,我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所以没有必要在停留这里。明日能否请王爷代为引见,啸天想要觐见皇上!”
明秀似乎并没有半点吃惊,恭敬的垂首道:“司马族长,王爷知道族长遇袭之后,一面令明秀前来处理此事,另一面,已经连夜进宫,向皇上通告,想来此刻皇上应该已经知道族长来到京师了!”
“那多谢王爷了!”
明秀抬起头,轻声一笑,“王爷请我告诉族长,他很高兴能和族长成为战友。”
一股暖流顿时在司马啸天心中升起,他神色微微一动,恭敬道:“多谢王爷的厚爱!”
“族长,请随明秀前往驿站休息,这里确不适合一位堂堂的草原大公居住。呵呵,驿站现在已经开启,恭候族长前去。”
“那这里?”
明秀闻听微微一笑,摆手示意站在身后,身体颤抖不停的客栈老板上前。他沉声道:“今夜客栈没有发生任何事,你记住,那间雅院并没有人居住过!”
“小人明白!”
“很好,明日你自去王府领钱,其他事情你一概不用理睬,下去吧!”
客栈的老板不敢犹豫,连忙躬身一礼,飞快退下。
“族长,我们走吧!”
明秀看着司马啸天微笑道,说着,他一摆手,身后的随从闪电般冲进院落,他沉声道:“这里自有他们处理!”
司马啸天点点头,口中发出一声低啸,黑云颇为机灵的冲出院落,来到他的身边。他看着明秀,肃容沉声道:“明兄,请!”
第六章
开元内城,太师府。
邴放脸色阴沉的坐在太师椅上,虽然竭力做出沉静之色,但从那不经意间微微抽搐的脸颊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怒火。
夜秋风静静的坐在邴放的下手,一言不发。他不时用眼角瞄向邴放,深藏在眼中的笑意可以知道他此刻是多么幸灾乐祸。
大厅门外,整齐的摆放着二十四具尸体。尸体或是残缺,或是形态恐怖,静静的躺在厅前,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朝着天空,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人!”
终于,邴放忍不住大声吼道,他一拍大椅扶手,身体随着这一拍的力量诡异的离开大椅,扑到了跪在厅中央的仆人身前。
“启禀太师,小-小人不知道。今天早上一开门,就看见一辆车子停在门口,上面就是摆放着用麻袋裹起来的他们。”仆人颤声说道。
“滚!”邴放一脚将仆人踹倒,脸色变得铁青。那仆人连滚带爬的逃离大厅,绕过厅前的尸体,迅速消失不见。邴放的脸色在仆人走后,变得更加难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夜秋风,怒声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很开心?”
“师兄,何处此言?你我同是为师尊效力,荣辱与共。师兄失败,就等于小弟失败,小弟何来开心一说?”夜秋风正色道,说着他站起身来,两手一摊,显得格外无辜。
邴放深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师弟莫要见怪,刚才为兄失态了。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居然将我麾下最精锐的鬼忍无声无息的击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派人去客栈查过了,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那客栈老板坚持说没有人在那个院子里居住,他妈的,居然丝毫没有惧色。”
夜秋风缓步走到邴放身前,故作难过的拍拍他的肩头,然后向厅外走去。
在尸体前停下脚步,夜秋风看着尸体上的刀痕和爪痕,眼中笑意更浓。只是邴放背对着他,丝毫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能静静的等待。他知道,在师门之中,这个最不让他喜欢的小师弟却是眼光最厉害的人,也许他可以从这尸体上找到一些答案。
“一刀毙命,而且十二个人是同时被一刀毙命。师兄,这看上去是几个人所为,但实际上却是出自一人之手!”
邴放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不可能!这世上能够有这样身手的人并不多,除了师尊之外,这京城内能做到这样一刀斩杀我十二名鬼忍的高手屈指可数。”
夜秋风转过身来,脸上透着紧张神色,一字一顿道:“师兄,或许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你看,这刀痕取自同一部位,而且深浅,宽度都一样,显然是被一把刀在同一时间掠过。同时,对方出手极为冷酷,他似乎并不是要鬼忍立刻死去,而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尽,却又不能出声。师兄,我想我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什么人?”邴放急急追问道。
夜秋风走回客厅,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看着邴放沉声道:“师兄,这种手段我曾在闪族草原见过,司马啸天,一定就是那个司马啸天!”
“什么?”邴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师弟,不可能吧,我并没有接到司马啸天入京的消息呀。而且,我不相信司马啸天竟然有如此本事,竟然,竟然,竟然可以一刀斩杀我十二名鬼忍!”
夜秋风轻声一叹,“师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做的如此漂亮,这种冷酷的风格,除了他之外,我想恐怕连师尊也无法做到!”
邴放皱着眉头,缓缓退回太师椅上坐下,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走进厅中,在邴放身前躬身道:“太师!”
“什么事情?”邴放显然此刻无心理睬别的事情,不耐烦的道。
“驿站送来消息,说昨夜闪族海西四郡郡首司马啸天下榻驿站!”
“啊!”邴放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坐下,对管家摆摆手,然后沉声对夜秋风道:“小师弟,你在闪族和司马啸天打过交道,难道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
夜秋风刚要回答,但那管家却在此时低声道:“太师!”
“什么事情,没有看我正在和人谈事情?”邴放怒气冲冲的吼道。
管家身体一颤,从大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邴放,恭敬道:“太师,另外今天还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递上来!”邴放皱着眉头低声喝道。
管家上前两步,将手中的信交给邴放,然后躬着身子退出了大厅。
邴放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苦笑着对夜秋风道:“小师弟,你看,师兄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的消遥快活,唉,每天都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信拆开,展开信笺飞快的扫了两眼。但就是这两眼过后,邴放顿时脸上阴云一扫而空,抬起头对夜秋风笑道:“小师弟,真是天助我也!”
……
司马啸天身穿一身朝服,恭敬的垂首站在午门外。
时值初冬,寒风已经颇为刺骨,呼啸着在午门外掠过,但司马啸天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感到那刺骨的寒风从身边掠过。
站在午门门楼内的皇城侍卫,缩着脖子向外张望,看着司马啸天的身影窃窃私语。
“兄弟,今天怎么回事?怎么那人拿着陆王的名贴求见皇上,结果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陆王求见,然后很晚才离去,我看是皇上还没有起来吧!”
“嗯,那倒是有可能,嘿嘿,听说皇上昨晚又是在听雨楼中休息,怎么样,你们输了,嘿嘿,快点给钱!”
“小点声,你们找死呀!皇上在什么地方就寝你们也拿来赌博,小心-啊,梁王来了!”
就在几名侍卫站在门楼中窃窃私语的时候,一阵马踏銮铃之声传来,远处数骑疾驰,瞬间来到午门外。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如同山一般壮硕。黝黑的面孔透着刚毅,更显出逼人的威严。他飞身跳下战马,身后早有人上前将马缰接住。
在他身后的战马上,同时也跳下一人。一身银白色软甲,如花般的容貌,举手投足间更见英武之气,却正是西北招讨使梁湛。
在她身前那名如山岳般壮硕的男人,自然正是天齐王梁昆。两人下马,快步向午门走去,在和司马啸天擦身而过的刹那,梁湛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啸天兄,怎么是你?”
梁昆自然也早就注意到看上去和他一样壮硕的司马啸天,只是他心中有事,所以急匆匆并没有理睬。但听到梁湛的惊呼声后,他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了一眼梁湛,又看看司马啸天,疑惑的问道:“湛儿,他是谁?”
在梁昆的记忆中,梁湛极少称呼谁为兄,放眼开元,谁也不能让梁湛正眼看上一眼。特别是自临江归来以后,梁湛更被许盈称之为帝国的天才将星,令得满朝官员子弟,看见梁湛都立刻蜂拥而上,妄图在美人面前留下印象,而梁湛则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任谁也不理睬。
这是梁昆第一次见到梁湛主动和人招呼,而对象却是一个年龄和梁湛相仿的青年,这不由得让他这个做老子的仔细的打量起司马啸天。
“父亲,他就是闪族海西四郡郡首,司马啸天!”梁湛见梁昆发问,连忙介绍道。
一直以来,梁昆始终都在支持着司马啸天,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是他第一次和司马啸天见面,打量两眼之后,却顿时喜欢上这个看上去和他颇为相象的壮硕青年。
“你就是司马啸天?”
从梁湛失声喊叫的时候,司马啸天也认出了梁湛。只是他对梁湛的印象并不深,只是在闪族会盟大典上见过一次,而且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过,从梁湛那卓然的气质,绝美的风姿,司马啸天隐约猜到了这么一个人物。放眼开元城,能够在午门外放马驰骋,却无人来阻止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如此的动人,那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梁湛。
见梁昆问话,虽然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司马啸天并没有冒失的行礼,而是恭敬的微微欠身,“晚辈正是司马啸天,不知前辈是……”
“他不认识我?”梁昆哑然失笑,他扭头看着梁湛,却见梁湛也露出了娇媚的笑容。
“好你个司马啸天,你用着我的夜叉兵团,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梁昆看样子颇为喜欢司马啸天,亲切的看着他笑道。
“原来是天齐王,卑职司马啸天见过王爷!”直到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司马啸天这才恭敬的施礼,说话间就要跪下。
梁昆连忙身手相扶,就在两人双手相触刹那,两个极为相似,却又完美的气场在瞬间发生轻微的碰撞,梁昆身体一颤,司马啸天同样也是身体一颤。
脸上带着惊异之色,梁昆将司马啸天扶起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两眼,突然扭头笑着对梁湛道:“湛儿,你遇到敌手了!哈哈,为父敢和你打赌,三十招内,你必败在啸天手下!”
“我不信!”
梁湛大声道。从闪族和司马啸天短暂的接触之后,她一直都将司马啸天当成自己的目标。数年来,她苦练清虚心经,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超越对方。但是当她听到梁昆说她竟然在司马啸天手下走不过三十招,心中顿生不服,看着司马啸天跃跃欲试道:“啸天兄,你我比试一下如何?”
司马啸天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午门,尴尬的笑了。
“好了,你这丫头,你以为啸天可以像你一般,闯了皇城后却没有事情?这里是午门,要比试,你们回头再找地方!”梁昆笑骂着对梁湛道。说完,他看着司马啸天,沉声道:“呵呵,啸天什么时候到的开元?怎么,见到皇上了吗?”
司马啸天苦笑一声道:“王爷,啸天到开元已经三天了,嗯,先前因为木莲的关系,已经拜见了陆王,原想拜见王爷您,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今天啸天五更就递上了陆王的名贴,但是皇上还没有召见!”
“不可能呀!皇上早就想见见你这个闪族魔神了,怎么会这么久还不宣见?再说,陆王的名贴谁敢担搁?奇怪!”
“父亲,若是听雨楼就又不一样了!”
由于没能和司马啸天比试一番,梁湛显得有些不太开心,一直都站在一旁不出声。但听了梁昆的话,她嘴巴微微一撇,带着不屑之意沉声说道。
梁昆闻听,脸色骤然一变,黝黑的面孔带着一股煞气,一把抓住司马啸天的手,沉声道:“啸天,不必等待,立刻随我面见皇上!”
第七章
梁昆的话,带着全然不可违背的强大意志,一手拉着司马啸天,大步向皇城中走去。司马啸天身不由己,在梁昆那强横内力的牵引下,不得不举步跟进。一边跟着梁昆的脚步,他心中也不由得暗自震惊:这梁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梁湛见梁昆发怒,轻轻摇头,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大步向午门走去。
午门内,侍卫连忙迎上前来,恭敬的行礼:“梁王早!”
“皇上现在何处?”梁昆带着怒意,沉声问道。
面对这个手握生杀大权,就算是许盈也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的天齐王,侍卫们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惶恐的说道:“启禀梁王,皇上昨夜在听雨楼就寝。”
“皇上曾有旨意,若司马族长前来,立刻通报。为何族长在午门外苦苦等候一个时辰,里面竟然没有半点消息?”
“这……”
看着侍卫们的模样,梁昆心中怒气更盛,他一手将侍卫拨开,喝骂道:“滚开!”说完,拉着司马啸天就向皇宫内走去。
“王爷!”
被梁昆一巴掌拨翻在地的侍卫一见如此情形,连忙爬起身来,惶恐的跑到了梁昆身前,将几人的去路挡住,苦着脸道:“王爷,您进去自然没有关系,可是他-!”说着,他一指梁昆身后的司马啸天,苦笑一声道:“王爷,恕卑职斗胆,这位,哦,司马族长不能进去。”
眼中寒芒一闪,梁昆狞笑着道:“是吗?”
那两个字如同是从梁昆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又冷,又硬,侍卫听在耳中,全身的汗毛都不由得乍立起来。但是,他还是颤声道:“王爷,确是如此!”
“嘻嘻,不知道死人还会不会挡路!”一直跟在梁昆身后的梁湛突然开口道。说话间,她探手从背后取出一柄长剑,冷声道:“此剑名烈阳,是当年圣祖传下的两柄宝剑之一。本帅离京之前,皇上将此剑赠与我,着令我可先斩后奏,不许通报。现在,此剑尚未交还,圣命依旧有效,你们可以站在那里不动,看我敢不敢就地将你们格杀!”
梁湛声音格外温柔,但在那温柔声音之后隐藏的强大杀气,却令几个侍卫心惊肉跳。对于这个敢纵马闯皇城的小郡主,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梁昆不同,梁昆不会随意出手,但梁湛却连许盈都敢攻击,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
说实话,他们这些侍卫平日里可以对别人耀武扬威,但是如果面对梁湛,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梁湛已经取出烈阳剑,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再挡在梁昆的身前,梁湛会立刻出手。先不说梁湛的身手如何,有一点他们十分清楚,他们伤了梁湛,死;不伤梁湛,也是死。
“小郡主!”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相视苦涩而笑。“我们也不想挡您和王爷的路,可是……不过如果我们被制住的话,也就没有关系了!”
梁昆笑了,梁湛也笑了。
就在两人展露笑颜的时候,司马啸天突然出手,只见人影一闪,七八个侍卫应声而倒。而司马啸天依旧站在梁昆身边,似乎连动也没有动过。
梁湛没有看清楚司马啸天的动作,但是梁昆却清楚的感到自己手心一颤,就是这一颤的刹那,司马啸天已经完成了一个来回,将侍卫制住后又退回他身边,而他的手,依旧抓着司马啸天的手,好像从没有松开过一样。
看着昏迷的侍卫,梁湛心中波澜跌宕。但是这一出手,她已经看出司马啸天的身手显然比她高出一大截,梁昆说的不错,司马啸天,绝对可以在三十招内将她制服!
不禁是梁湛,梁昆眼中也透出惊异之色。他看看司马啸天,又看看地上昏迷的侍卫,突然笑道:“司马族长,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字,将非你莫属!”
“王爷过誉了!”司马啸天微微欠身道。
梁昆扭头看了一眼盯着司马啸天呆呆发楞的梁湛,突然一笑,拉着司马啸天大步走进皇城内。
“如果他和那个夜展风斗,会是谁获胜呢?”梁湛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何,在一刹那间,她突然将司马啸天和夜展风联系在一起,因为她始终相信,夜展风绝不是她的父亲,梁昆的对手!
看着远去的梁昆的背影,梁湛摇了摇头,紧跟两步追上去,但是在她的心中,却把司马啸天和夜展风不经意的联系在了一起。
在狭长的走廊中疾步行进,司马啸天在梁昆的带领下,走过曲折的长廊,在一座华丽的阁楼前停下脚步。
梁昆铁青着脸,对司马啸天沉声道:“这就是听雨楼,啸天在这里稍等片刻,湛儿陪一下啸天,我自去求见皇上!”
说完,他放开司马啸天的手,大步向听雨楼走去。
司马啸天感到有些不太自在。而这不自在的原因,则来自于梁湛那双秋波荡漾的美目。梁湛靠在一根柱子上,上下打量着司马啸天,嘴角不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欣赏对方那在她目光注视下手忙脚乱的样子,司马啸天越是紧张,梁湛也就越是不肯移开目光。
“司马族长!”终于,梁湛开口道。
但司马啸天却迟疑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梁湛,只好尴尬的挠挠头,恭敬地道:“殿下!”
“你好像很紧张!”
司马啸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梁湛笑了笑。
不知什么原因,当他的目光和梁湛的目光相触的时候,他的全身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年木莲看他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而现在,他居然又一次感觉到了。所以,他不敢正视梁湛,低着头,也不言语。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司马啸天扭捏的像个孩子。梁湛不由得偷笑着,从闪族回来以后,她一直听到的是关于司马啸天的强悍,冷酷,还有那高超的用兵技巧。可是现在,她终于见到了一代魔神的另一面。
突然间,梁湛产生了一种捉弄对方的冲动,她淡然道:“司马族长,你知道不知道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看着别人,是一种极大的不礼貌!”
“这个-我-其实-!”
司马啸天语无伦次,黝黑的面孔此刻已成酱紫颜色,他只能将头低的更低,目光朝着地面,吭哧的说道:“殿下,啸天是个粗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请你原谅。”
“哦,堂堂的闪族魔神,居然说没有见过世面?哈,那我真的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人见过世面!”
“这个-!”司马啸天被梁湛挤兑的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紫着脸,看着对方,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你要听真话?”
“当然!”
“啸天不敢看你,每次和你目光接触的时候,啸天感到全身有种过电的感觉,所以啸天不能抬头,也不敢抬头!”
没有想到司马啸天回答的这么直接,这一次,轮到梁湛面红耳赤。她低着头不敢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两人就这样低着头,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长廊下,静静的,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
“啊,啸天,快来见过皇上!”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梁昆终于出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司马啸天和梁湛都不由得同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但四道目光又是那么不经意的碰触了一下,两人立刻满脸通红,转过脸去。
梁昆大步从听雨楼中走出来,在他的身前,一名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举止优雅的迈着稳健的步伐。
虽未曾见过许盈,但从那人不凡的气度,和梁昆现在所处的位置,司马啸天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他连忙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半点拜倒在地,恭声道:“臣,司马啸天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盈微微一笑,探手将司马啸天扶起,上下打量两眼后,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此子果然有些风范,呵呵,怪不得能将子车良搞得焦头烂额。”
梁昆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眼中流露的神情,却显然是同意许盈的看法。
“司马族长,抱歉。昨夜陆王告诉朕你已经入京,没有想到这里的奴才竟然没有通报,累得爱卿在午门外等候了许久,让朕颇感失礼!”许盈‘呵呵’一笑,沉声对司马啸天说道。
那亲切的语言,让司马啸天顿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许盈却没有等他开口,而是径自抬头看了一眼神态显得有些奇怪的梁湛,突然扭头对梁昆笑道:“王兄,今天湛儿看上去特别像个女儿家呀!”
梁昆自然早就注意到梁湛那尴尬的神情,听许盈如此一说,他再次打量一眼梁湛,而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司马啸天,令司马啸天的黑脸,顿时再呈紫色。
“义父!”梁湛满脸通红的娇嗔一声,但目光却又一次不经意的和司马啸天的目光撞在一起,令得她后面话硬生生咽回肚中,螓首低垂。
许盈和梁昆两人相视而笑,那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会意神色。
“时间不早,爱卿随朕一同上朝吧。该死的奴才,居然这么晚也不叫朕起来,还险些让朕难堪!”许盈笑着对司马啸天道,但说话间,眼角的余光却扫了一眼站在侧后方的梁昆。这微小的举动看在司马啸天眼中,令他顿时想起了千叶之前的分析。
梁昆身居高位,虽一心为国,但有时候的确令人感到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就如同今天的事情,他如此做为,虽然是为了许盈的江山,但鲁莽的举动,却是令任何的一个帝君都无法接受的。
如果不是许梁两家的关系,如果不是许盈还算是个识大体的君主,恐怕梁昆这种脾气,早就引来灭门之灾了。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心中更产生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如何在许、梁两人维持一个平衡的关系,不仅仅关系到他此次入京的安危,更关系到他将来海西四郡在草原的发展。
许盈的话,梁昆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满之意,只是他对此丝毫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道了声:“臣鲁莽!”
许盈无奈的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梁昆,然后瞬间释然。
他自然也明白梁昆的本意,对于这个和他从小长大的王兄,他太了解梁昆的脾气了。梁门一脉几乎都是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做事稳健,谋后而动。但一牵扯到皇家的大体,梁家的人,绝不会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对江山社稷有益,他们可以冒死而上。
所以,他只能轻叹一声,然后上前一步,拉着梁湛的手对梁昆和司马啸天道:“王兄,司马族长,随朕上朝!”
说完,他大步沿着长廊向金銮大殿走去。
司马啸天和梁昆走在许盈的身后,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许盈的背影。
孤绝而卓然,但步子却迈的太大了……
随着三声朝钟响起,早就等候在朝房中的文武百官列队走上金銮大殿。
在当值太监高亢嘹亮的宣朝声过后,许盈大步走上丹陛,高居龙椅,俯视大殿群臣。
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的拜见过之后,如同木偶般的分列两旁,大殿上顿时笼罩着一股死寂的气氛。
不少大臣们都发现,今日设在丹陛下的两张锦凳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自去年许杰被刺,西南长渠羌人造反之后,邴放的位置就被许盈撤销,只剩下供陆怜阳和梁昆两人落座的锦凳。陆怜阳身有重病不上朝参拜,但梁昆却从来没有缺席过早朝,每日都早早的坐在锦凳之上。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些大臣不由得偷眼向许盈看去,这一看去却又是吓了一跳。只见许盈的脸色阴沉似水,目光中透着冷酷杀机,缓缓从大殿上每一个人的身上移过。
“太师邴放!”
终于,许盈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但生硬的如同钢铁一般冰冷,令群臣身体一颤。
站在最前排的邴放正盘算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参司马啸天入京不报的罪名,但听到许盈的叫声,心中一振,连忙快步走出臣班,恭敬的伏地道:“臣在!”
“朕问你,开元兆伊府可是由你管理?”
邴放一愣,对于许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间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但他不敢有半点迟疑,恭敬道:“启禀皇上,兆伊府正是臣份内所属!”
许盈轻叹一声,语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沉声道:“太师近来是不是公务太过繁忙,以致于有些劳累?”
“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许盈奇怪的问话,令满殿文武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吗?那朕问你,京城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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