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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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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司马啸天如此一说,司马清月的脸上骤然露出一抹赫然之色,她轻轻把弄着衣角,低声说道:“那就是说大哥其实还是有些责怪小妹,只不过是看着夜统领的面子上才……”
  “没有,姑娘误会了!”司马啸天连连摆手,一时间,他全然不明白司马清月话中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月下站立,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种奇怪的沉闷在两人心中悄然升起……
  “司马大哥,其实小妹将你拦住,是有一件事情请教。”沉默了好半天,司马清月似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小妹知道这样问有些冒昧,但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应该确定一下。”
  “姑娘请讲!”
  “司马大哥,你是否有兄弟姊妹?”
  眉头微微一皱,司马清月的问题顿时令司马啸天哑然失笑。但与此同时,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莫明涌上心头。沉吟了一下,司马啸天轻轻摇头,“这个-呵呵,啸天倒是没有!”
  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失落神色,司马清月语气中带着失望之意,轻声说道:“那-打搅司马大哥了!”
  “姑娘,你问此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司马清月要走,司马啸天鬼使神差一般的问道。先前在正堂比武之后的奇异感觉越发的强烈,他忍不住低声将司马清月叫住。
  脸上露出一抹赫然之色,司马清月轻声说道:“其实说起来恐怕大哥会笑话,上次古纶小道之上你我敌对,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所以还没有那种感觉,但方才在正堂交手的时候,小妹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和大哥已经相识了很长时间,而且还有种莫明其妙的亲切感觉。所以小妹才冒然……”
  心中微微一动,司马啸天凝视司马清月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道:“小妹,敢问你可有兄长?”
  对于司马啸天突然改变称呼,司马清月并没有半点的反感,而是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神色,她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从小跟随师父修炼,对以前的事情并没有很多印象。但多年来,小妹总会做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里会有一个兄长站在小妹的身边,为小妹挡风遮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所以刚才……”
  “若小妹不嫌弃,就把啸天当成大哥吧!”
  司马啸天脱口而出道,但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唐突,当下向司马清月看去,却看到她一脸的惊喜之色。
  “当真?”
  “当真!”
  看着司马啸天那憨厚的笑容,司马清月笑了!
  ……
  开元城外城一隅。
  一道人影骤然间在空中出现,紧跟着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死和尚,竟然又想来吃霸王餐?以后不要被我看到,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扑通一声摔落地面,溅起无数的灰尘。仔细看去,却是一个一身肮脏袈裟,头发乱成一团的壮年男子。
  站起身来,那男子抹了一把嘴,拍了拍已经黑的发亮的袈裟,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吃白食的?”
  那一脸的狰狞之色,顿时让围观的众人摇头叹息着走开,隐隐约约还传来一阵轻声的议论:“这和尚吃白食还这么凶,是那个寺院的?”
  “不知道,这和尚来开元已经有快一年了。刚来的时候据他自己说是从卧佛寺来得,不过我看不像。”
  “就是,就是,卧佛寺可是咱帝国圣祖飞升之前的地方,那可是朝廷封的护国寺。怎么看那和尚都不像是护国寺的高僧,估计是被那个寺庙赶出来的家伙,来这里骗吃骗喝。”
  “要是骗吃骗喝也就算了,听说刚来的时候这和尚还跑到妓院,你说象什么样子!”
  “……”
  议论声渐渐远去,男子缓缓向街道的尽头走去,在靠着城门的内河前蹲下,手捧清凉河水,将脸上的污迹洗去。透过河水映照,却是一张极有阳刚之气的英挺面孔。
  蹲在河边,男子长叹一声,哭丧着脸低声呢喃道:“师父,你可是把徒儿害苦了!说什么我的贵人将要南来与我会面,可是徒儿在这开元城白白等了一年,也没有看到那个该死的贵人出现,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连你的紫玉佛珠都拿去当了,让我怎么有脸再去见你呀!”
  说完,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低下头呆呆的看着河中流水,怔怔的也不出声。
  突然间,一条小鱼跃出水面,原本呆呆发楞的和尚骤然抬头,身体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却奇异的向河面滑去,单手一抄,将那小鱼抓在手中,随即又回到岸边。
  这一来一回,只是在眨眼间的事情,在旁人眼中,那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可是手中却平添了一条小鱼。
  “呵呵,千叶,怎么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来到男人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
  男人没有理睬那汉子,依旧呆呆的看着河面,嘴里却在喃喃自语道:“有鱼无酒,空欢喜呀!”
  “千叶,你到底是不是和尚?”汉子笑嘻嘻的在那男人的身边坐下,“哪有你这样的和尚,吃喝嫖赌,你样样都来,算什么和尚?”
  被称作千叶的男人这时转头看去,眉头微微一皱,肃容说道:“你懂个屁,我那是普渡众生!”
  “你少胡说八道了,呵呵,哪有你那样普渡众生的?”
  “我喝了酒,这世上的酒就会少了一份,那因酒而丧志的人也就少了一个。我去赌,输了钱是救济天下苍生,赢了钱,则可以让那赌徒得到警告,说不定世上又少了一个破碎的家庭;我去嫖,更是为那些依门卖笑的可怜女子考虑,若是我不去,她们吃什么……”
  “好了,好了,千叶,你不要说了,每次一说你,你总是有一堆的歪理!”汉子笑得在地上打跌,打断了千叶的话音。
  千叶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却又让他那俊朗的面孔平添一份令人平和心境的古怪之气。
  “钩子,看你这样子今天好像收获不小吧!”千叶笑眯眯的说道。
  被称作钩子的男人止住了笑声,在千叶身边坐下,笑嘻嘻的说道:“千叶,你是不是真的和尚我不知道,但你还真他妈的有点神通,又被你说中了,今天在温香居门口老子平白拣了一个钱袋,里面居然有四枚金币,靠,你有这种本事,开一个相馆保证生意兴隆。”
  千叶的眼睛一亮,“呵呵,钩子,看来今天你要请客了。唉,我何尝不想这么做,但当年我跟随师父学习这易术的时候,曾发誓不以此为生。和你一起偶尔为之,也不过是消遣罢了,你可曾看我何时给自己起课占卜?”
  “呵呵,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请客,去买些酒菜,你把鱼烧了,我们晚上好好的喝上一顿!”
  千叶闻听,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好,钩子,那我在咱们的小窝等着你,别让我等的太久了……”
  “去死吧,你个有玻璃倾向的死和尚!”
  钩子笑骂着,起身离去。
  而千叶在依旧蹲在河边,看看手中的小鱼,眉头一皱,自语道:“鱼呀鱼,你实在太瘦了,还是放你逃生吧!”说着,他将手中的鱼儿放入河水之中,四处打量见周围没有人后,双手轻放河面之上,口中低喝一声,双手顿时笼罩一层淡淡的蓝光。
  以千叶双手为中心的方圆三尺河面顿时沸腾起来,四面的河水仿佛瞬间向他的双手流动,只见他脸上骤然露出一抹笑容,双手一扬,一道高有丈余的水柱冲天而起。水柱中,鳞光闪动,数条大鱼飞出水柱,落在了千叶的脚边,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下子晚上就有的吃了!”
  他自言自语道,说完将身上那件袈裟脱下,将犹自跳动的大鱼往袈裟里一包,转身飞快的离去。
  ……
  夜幕降临,在开元城内河的一座小桥下,篝火熊熊,阵阵鱼香在微风中四溢,四五个汉子坐在桥下吃着烤鱼,一个个兴高采烈。
  “千叶大哥,你这手烤鱼的本事可真不赖,开个烤鱼馆一定发财!”
  “靠,老子开烤鱼馆?你真是太小看老子了!告诉你,老子将来可是会飞黄腾达,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怎么会开烤鱼馆?”千叶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呵斥坐在他对面那干瘦的汉子。
  “千叶大哥,从一年前你就这么说,呵呵,现在呢?混的连我们都不如。如果不是钩子时常给你救济,你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还飞黄腾达,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吧!”那干瘦的汉子一边埋头吃鱼,一边大声说道。
  一旁的钩子顿时勃然变色,一巴掌将那汉子推翻在地,怒声说道:“猴子,我告诉你不要对千叶大哥无礼。哼,千叶大哥有通天之能,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钩子,你就替他吹吧,呵呵,他要是有本事,怎么还会混在这里?”
  “你……”
  “算了,钩子,不用理他,我们喝酒!”千叶一把将激动的钩子抓住,笑呵呵的说道。
  “不是,千叶大哥,我知道你真是有本事的人,和我们不一样。他妈的,这群小子在这里吃着你的,喝着你的,还如此损你,我看不过去。要不给他们露一手?”钩子气乎乎的说道。
  “是呀,是呀,有本事的话就露一手让我们看看!”
  几个汉子同时起哄道。千叶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露一手,钩子,你说,咱们怎么玩?”
  “千叶大哥,要不你就算算你什么时候能出人头地。咱们打个赌,若是千叶大哥算准了,输的人就在开元城裸跑!”
  “行,一言为定!”
  听到几人的起哄,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神色,他看了一眼身边几人,轻声道:“这-易术有云,无事不起课,这好端端的怎么让我算?”
  话音刚落,篝火啪的一声炸响,紧跟着火星飞溅……
  “千叶大哥,就以这个为由,起上一课吧!”
  千叶点点头,沉默一会儿,脸色骤然大变。呼的一下站起身来,他挥拳一拳击在身边拱形的桥壁之上。刹那间强大真气不自觉的涌动,将篝火卷起,火星四射。
  而整个桥身,也在千叶这一拳击出后,微微一晃,桥壁之上,一个深有尺余的拳洞骤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干人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呆呆的看着千叶,默不作声。
  好半天,钩子轻声问道:“千叶大哥,算到什么了?”
  千叶用阴沉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我靠,那个王八蛋终于要来了!”
  说着,两行清泪竟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
  炎黄历一八八九年十一月一日,开元城外十里长亭外。
  司马啸天端坐黑云背上,举目向远处巍峨雄浑的开元城看去,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容。
  “大哥,开元到了!”红杰兴奋的说道。
  司马啸天点点头,没有开口。他眯着双眼,极力向远处看去,只见城外隐约可见飘扬彩旗,大纛迎风招展……
  一骑从远处开元方向疾驰而来,眨眼间来到司马啸天等人面前。马上骑士欠身对司马啸天道:“族长,开元城外百官林立,而且有驻京四大亲王的纛旗便插城头,前方官道已经被封锁了,所有人都要等候,不准入京!”
  司马啸天微微一愣,皱着眉头看着那骑士,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派人去探查,属下是先行前来禀报。”
  “大哥,这架式好像是要迎接什么人呀!”晋楚青书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摆手示意那骑士退到身后,司马啸天微微一笑,“青书,看来此次入京的确有点意思,刚到帝都,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呵呵,我们可要小心了!”
  晋楚青书闻听也不禁呵呵一笑,但神色骤然一变,他沉声说道:“不过大哥,这是什么人入京了?竟然要四大亲王亲自迎接?”
  “不知道,不过估计来头不小,呵呵,你看会不会是青州的向籍王爷他们回京述职?”
  “不太象,四大亲王亲自相迎,这是仅次于皇上出迎的礼仪,向籍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但恐怕还担不起这样的礼仪,除非是对帝国有天大功劳的臣子……”
  说到这里,晋楚青书突然间停下来看着司马啸天,只见司马啸天脸上也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笑意,轻轻点头,“看来是她还京了!”
  正说话间,只见远处数骑飞驰而来,在司马啸天马前停下,当先的一名骑士欠身说道:“族长,属下等已经查明官道封锁的原由……”
  “呵呵,可是西南招讨使梁湛还京?”没等那骑士说完,司马啸天笑着问道。
  那骑士一愣,迅即回道:“族长英明,正是梁湛还京!”
  第八集
  第一章
  炎黄历一八八一年十一月一日,西南招讨使梁湛凯旋回京。许盈派四大亲王带他迎接梁湛的到来,仪仗所设,却是一方诸侯也难以享受到的尊荣。
  就在梁湛在开元城外十里长亭接受群臣祝贺的时候,司马啸天也率人悄然从开元老城进入了帝都。他没有向任何人显露他的身份,而是在开元新城中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中住下,无声无息……
  开元城起建于大魏帝国之后的第二次诸侯之乱之时,原本只是飞天皇朝抵抗明月帝国的北部军事要塞。后来修罗帝国的创始人许正阳,在开元起家,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基业。由于早先的开元城设计规模很小,所以在许正阳占领开元之后,立刻就开始着手建立新城。耗费十年光景,开元新城建立。
  原先的老城,主要居住着是一些开元的老人,也是帝国的贫民窟。而开元的新城,在建成之后,地价飞涨,居住在这里,成了达官要人们现实各自身份的一个表象。
  司马啸天在客栈中住了一夜,打听了一些开元如今的动态后,第二日天刚一亮,就悄然离开客栈,连晋楚青书几人也没有告知。
  一个人在陌生的街道上行走,虽然已经是一身中原人的打扮,但司马啸天那高大的身才,壮硕的身体和那显著的脸上特征,依旧将他的身份表露无疑。不过在开元,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当年许正阳和梁兴定下的各族混居,不论种族的政策在实行了百年之后,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开元百姓的心中。也正是这个原因,开元城有很多少数民族的居民居住,其中不泛闪族的商人。
  向路边的商贩问了一下道路,司马啸天顺着开元城的大街直向开元老城走去。在几经转弯之后,他在一座府邸前停下了脚步。
  面前的府邸丝毫没有半点奢华之气,甚至看上去有些破旧。灰色的院墙斑驳片片,墙头上的琉璃瓦也全没有半点的光泽,除了那大门新上的红漆,整个府邸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破落人家的宅院。
  但就是这破旧的宅院,却让司马啸天感受到一种莫明的杀气!那杀气从何而来,他不知道,只是这杀气却全无杀意,令他没有感到半点的威胁。
  宅院的门头上挂着一个黑漆牌匾,牌匾上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在牌匾的右下方,隐约可见几个小字:许正阳题。
  那气死风灯笼上书写着斗大的陆字,随着风在空中轻摆。
  府前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也没有半个人影。立在门前的拴马桩看上去也十分的陈旧,但就是这一片斑驳的破旧景象,却让司马啸天脸上露出肃然神色。
  掸了掸身上灰尘,而后又整整衣冠,司马啸天神色恭敬的上前轻拍府门。不一会儿,从府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什么人?”
  “烦请通报陆王爷,就说闪族司马啸天,携故人书信前来求见!”
  大门吱忸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从门内闪出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壮年汉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司马啸天,沉声道:“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闪族魔神,对不对?”
  “正是啸天!”司马啸天恭敬的说道,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烦请老兄将此书信转交给陆王爷,就说司马啸天求见。”
  对于司马啸天的恭敬,那汉子颇感满意。他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轻声道:“我家王爷自去年就卧床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见你,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下!”
  说完,汉子转身又闪进了府中,大门随即紧紧闭拢。
  这府邸的主人,正是修罗帝国的八大铁帽子亲王之一,铁血亲王陆怜阳的府邸。司马啸天来开元之前,曾接到了一封来自伯赏炙的密信,嘱托他将此信交给陆怜阳。而他自己也向借此机会能见识一下当年杀神后代,被称为帝国最冷酷的男人的陆怜阳。
  工夫不大,大门敞开,只见先前的汉子面带恭敬神色,走出大门,来到司马啸天身前:“司马族长,王爷有请,请随我来!”
  司马啸天点点头,道声谢后紧跟在那汉子的身后走进府中。
  穿过府中遮天的林荫小道,司马啸天就闻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药味。眉头一皱,他嘴唇蠕动两下,但却没有开口。
  “从去年开始,王爷就一直卧病不起,除了天齐王几人之外,从不见任何人。一会儿司马族长说话是要小心,尽量不要提一些让王爷激动的事情。”
  听了那汉子的话,司马啸天轻轻点头,低声道:“多谢老兄提醒,啸天知道了!”
  汉子没有再开口,而是带着司马啸天在幽静深邃的小道上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外。汉子示意司马啸天稍等片刻,径自向院内走去。那小院的门开关的刹那间,从那门缝之中司马啸天看到了院中守卫森严。
  不一会儿,汉子大步出来,示意司马啸天自行进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司马啸天举步迈进了院门。小院中还有一间瓦房,四周门外四人盘坐。当司马啸天进来的时候,那四人一动不动,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心中明白这四人就是陆怜阳的贴身护卫,司马啸天也没有在意,而是径直向屋内走去。但当他刚到门前刹那,四人突然原地浮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不停。
  霎时间,四人气机合成一道弥天的气场将司马啸天紧紧包围其中。方位所占,却是四象方位,四人八目依旧紧闭,但表露于外的逼人杀机却已经死死锁住了司马啸天的气机。
  “在下司马啸天,求见陆王爷,请四位大哥代为通禀!”
  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四名男子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好半天,站在司马啸天对面的男子开口缓缓道:“司马族长,请!”
  司马啸天顿时明白了这男子话中的含义,看来要想走进他身后的房间,还需要费些手脚,只是司马啸天不知,这其中是否有陆怜阳的意思,当下眉头一皱,沉笑一声:“若是如此,啸天得罪了!”
  话音未落,一股强弥杀气骤然从司马啸天身上爆发,杀气有如凝实刀剑,气机将对面青衣男子牢牢锁住。
  几乎是同时,四个男人的眉头都不由得微微一皱,眼中的肃穆之色越发的凝重。先前开口的男子飘然举步向前,在他抬脚同时,其余三人也同时迈步。四声几乎全无声息的轻响,那脚步声却如同擂鼓一般的轰响在司马啸天的耳边,令他的气机不由得为之一颤。
  就是在这瞬间的一颤,四人联手结成的弥天气场急速收缩,那强大的压迫感,令司马啸天心中难受的想要吐血。他知道,今日若想见陆怜阳,只有动手一途。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低沉一喝,身形骤然间恍若消失,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中如轻烟般闪掠。
  四名青衣男子同时睁开了眼睛,因为就在那一刹那,他们竟突然失去了司马啸天的气机,心神没由来的一颤,使得原本大圆满的弥天气场也为之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
  身手高绝如司马啸天这般级数的高手,任何临战时出现的细微变化都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当四人气场才一颤动,司马啸天的气机已然凝实如利剑一般顺着那道缝隙插入,五人虽未动手,但一场无形的战斗已经开始。
  “明秀,住手,你们退下,请司马族长进来吧!”
  就在司马啸天方要出手的刹那,从小屋中突然传来一个苍冷如金铁碰撞般的声音。那声音阴骘,虽未见主人,司马啸天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的压迫感。
  四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轻出了一口气。先前的瞬间,已经令他们感到万分的痛苦。那种对手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偏无从下手的苦楚,非是亲身面临,否则绝难体会。虽未动手,四人已经自知败阵,而那从屋中传来的声音,恰好让他们顺势向后一退,让出了一条通道。
  “司马族长,请!”依旧是先前开口的青衣人恭敬的肃手让路。
  司马啸天微微一笑,心中的惊异却无法形容。毫无疑问,那金铁般的声音自然是发自于一代铁血亲王陆怜阳的口中。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丝毫感觉不到陆怜阳的气机,而那位铁血亲王,却无疑正在屋中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杀神后人,果然不凡!
  这是司马啸天对尚未见过的陆怜阳的感觉。怀中一种尊敬的心里,他向四名青衣人微微一欠身,举步向小屋中走去。
  小屋内昏暗,全无半点光线。一张巨大的窗帘及地挂在墙上,将屋外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一股浓郁的药味充斥在小屋中,司马啸天虽对药物并不了解,但依旧可以觉察到,躺在那张正对着他的床上的人,病情不轻。
  不敢过多的打量四周,司马啸天恭敬的对躺在床上的人施礼,“闪族海西四郡郡首司马啸天,参见铁血陆王爷!”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如同夜幕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但光芒稍纵即逝,“司马族长,请坐!”
  说着,他缓缓坐起身来,咳嗽了两声。
  听到那两声寻常的咳嗽,司马啸天却突然间心中一震。凭着几近天人般的修为,他准确的察觉榻上之人气机的微弱。那不是强行压抑的气机,而是一种病态的微弱,看来有关陆怜阳病危的消息并非是空穴来风。
  想到这里,司马啸天更加恭敬的走到榻前的一张凳上坐下,一言不发。
  “明秀,将窗帘拉开!”
  陆怜阳突然间开口道,随着他的声音,先前和司马啸天交谈的青衣人如同一抹没有实质的幽魂,从屋外夺门而入。来到榻前,明秀并没有理睬司马啸天,而是惶恐的对陆怜阳躬身道:“王爷,前些日子梁王交代过,尽量不要让王爷见到光亮,这样有助于王爷您的恢复!”
  “呵呵,梁王兄实在过虑了。陆怜阳岂是那种害怕见光的人吗?这些日子天天都是在这一片黑暗中,本王早就厌烦了。不过梁王兄的交代我不好辜负,但今日闪族的魔神驾临我亲王府,如此漆黑光线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司马啸天一惊,他从明秀的话中听出陆怜阳现正在养病中,而且是不宜见到阳光的。于是连忙站起身来劝阻道:“陆王爷,身体要紧,啸天并不觉得这里的光线很暗呀?”
  “呵呵,你不觉得暗,我觉得暗!我现在只能凭着功力来觉察你的气机,却无法看到一代魔神的面孔。如此对面相坐,而陆某却什么也看不到,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放心,区区的小伤尚不能让本王如何,明秀,来开窗帘!”
  陆怜阳的话语中轻描淡写,但听在司马啸天耳中,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决绝。想来那个明秀也是如此,迟疑了一下,他转身来到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开。
  刺眼的光线射入房中,令屋内顿时一派光明。司马啸天这才看清楚名震天下的陆门后人的模样。
  陆怜阳的年龄在四旬上下,但淡黄的面孔所透出的病态却令他显得格外苍老。一双带着浑浊之色的眸子丝毫没有半点生气,使得他原本极为英挺的面颊透出一种难言的味道。司马啸天可以感受到,那是一种迟暮的死气。
  司马啸天在打量陆怜阳,同时陆怜阳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好半天,他突然笑了起来,“威震闪族的魔神啸天,果然器宇不凡。呵呵,看样子啸天功力已经进入神化之境,当今能胜啸天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个人!”
  就在陆怜阳笑语之时,那双无神的眸子中骤然透出一股闪亮的精芒,令他那衰老的容颜显得格外精神。同时更让司马啸天感到一股盎然的生机顿时在屋中涌荡,将那股沉沉的死气一扫而光。
  司马啸天连忙恭声谦让。陆怜阳却笑道:“啸天,我如此叫你没有问题吧!”
  “此乃啸天的荣幸!”
  陆怜阳点点头,咳嗽了两声后,从明秀的手上端过一杯茶水,轻轻饮了一口,道:“啸天,我现在身体虽然多病,但多年修为却依旧在。若在以前,我可以将整个王府的大小动静尽控于我的灵识掌握之中,可自从去年一病以来,呵呵!”说着,他又是咳嗽了两声,张口吐出一口痰接着道:“自你走进这小院的刹那,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感觉到。你的步履很沉稳,显示出你强大的信心;而你的气机虽然让我几乎无法察觉,但从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波动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内息的悠长。这也就是在刚才你才一动手,我立刻喝止明秀四人的原因。”
  “王爷!”一旁的明秀面带赫然之色道。
  陆怜阳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明秀,你四人虽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论身手合你们四人之力,天下能胜者不超过十人。但现在来看,恐怕还要再加上一人。”
  “王爷过誉了!”司马啸天听到陆怜阳如此称赞,不由得也露出赫然之色。
  陆怜阳却是神色一正,对司马啸天沉声道:“啸天,你或许自己不觉得,但这是事实。”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明秀,接着道:“明秀,啸天的修为是在杀戮中培养出来的,那种犹如凝实的杀气,是你们四人所无法比拟的。当今能抗下啸天那股杀气的,屈指可数,呵呵,所以你们也不需要过于沮丧。唯实战中方能大成,说实话,对于今上所追求的维美华丽,我向来不很赞成。”
  一番话,令明秀先前还带在脸上的一抹沮丧之色顿时不见,他恭敬的向陆怜阳一礼道:“多谢王爷的指点。”
  陆怜阳看着司马啸天,突然间仰天一声长叹,“时到此时,我才更加佩服梁王兄的高瞻远瞩。”
  说着,他见司马啸天和明秀两人脸上都带着疑惑神色,笑着道:“两年前,梁王兄力主派出夜叉兵团前往闪族,襄助啸天。呵呵,当时我只是因为此议出于王兄口中,所以并没有反对,但心中却颇不以为然。但现在看来,梁王兄确实比我要先考虑一步。”
  “王爷,此话怎讲?”
  “自帝国太宗皇帝立国之后,天下少有动荡,更不要说什么兵战。呵呵,修罗、夜叉两大兵团当年之所以能迅速成长,就是因为他们是在一连串的战斗中不断的壮大,所以始终保持着沙场的斗志。而帝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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