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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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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有些困倦的走进了御书房,早在书房中等候的邴放一见他走进来,连忙站起身恭敬的行礼。许盈摆了摆手,示意邴放不需多礼。他缓步走到书桌后,坐在大椅之上,看着邴放沉声说道:“太师,你有什么事吗?”
“皇上,臣是来请罪的!”邴放的回答出乎许盈意料,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双手垂于膝前,神色显得十分恭敬的说道。
许盈一愣,沉声问道:“太师何罪之有?”
“皇上,这第一条罪,臣掌管血杀团和内府三院,平日却疏于管理,以至于平西王被刺,朝廷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此乃臣的渎职之罪!”邴放双膝跪地,恭声说道。
许盈点点头,又摇摇头,沉吟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太师,此事确实是你的疏忽。但也不能全都委罪在你身上。帝国建立二百年来,一直国泰民安,朝臣们都对此懈怠了。以至于对于外面的事情都不是十分在意。说起来,朕也有过错,当年太祖皇帝建立帝国之时,曾经说过江湖的力量虽然看似轻微,但却又重若山岳。帝国历代先帝,对于江湖里的事情都从未放松过。朕登基以来,疏于此方面的打理,更让颜叔父撒手青衣楼事物,以至于江湖纷乱。唉,这是朕的错。这样吧,太师,罚你一年俸禄,接手青衣楼事务,为朕清理江湖中的隐患,你可愿意?”
“臣愿意,臣必将鞠躬尽瘁,不负皇上的信任!”邴放有些激动,身体微微颤抖,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说完,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依旧伏在地上,低声说道:“皇上,臣还有罪!”
许盈不由得笑了起来,“太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还有什么罪?说出来,让朕听一听。”
“皇上,今日朝堂之上,臣不应该出言与梁王争吵。臣回去以后,仔细想想梁王的话,觉得梁王说得不错。太祖太宗遗训不可改,京畿之内,不可另组新军。可是臣在朝堂之上没有想通,以至于梁王对臣产生误解,让百官也以为这内阁不和,实在不利我帝国长治久安!”邴放也不抬头,恭敬的说道。
许盈的脸色骤然间一变,他眯着眼睛,向邴放看去,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邴放,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祖训不可违?太祖遗训之时,与今日帝国局面大不相同,是否合理已经是两说。当年曹玄曾说过:苟日新,日日新,唯有不断进取,方是帝国的根本。你说祖训不可改,难道是说朕错了吗?”
“臣不敢有如此想法!”邴放听出了许盈话语中的怒气,不由得惶恐的以头触地,低声说道。
许盈站起身来,负手在屋中来回走动,沉吟半晌后,语气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你今日朝堂上的意见,的确有些冒昧。梁王一门镇守京畿,已经有两百年,你让他突然放弃京畿防务重地,他难免有些不快。何况你话语所指还涉及夜叉兵团。修罗、夜叉兵团的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说到这里,许盈停了下来,在屋中来回走动几步,突然笑着说道:“但你今日的奏意还是为了朕好,朕心里明白。梁王的确是目前京中最合适的人选,可他还身负京畿之地,如果非必要,还是不要轻动。”
“都是臣冒昧,请皇上恕罪。”邴放连忙说道。
许盈点点头,脸上的怒意已经不见。他沉吟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间从午门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紧跟着,一阵金铁交鸣声隐隐传来,其中尚有令许盈感到熟悉的叱喝声……
微微一愣,许盈大声向外喝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一直司职守在书房外的内侍听到许盈的喝声,连忙走进来,惶恐的问道。
“外面的吵闹是怎么回事?”许盈怒道:“谁竟敢在午门外撒野?”
“这,奴才这就查探!”
许盈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摆手,沉声说道:“无用的奴才,朕要你做什么用?朕自己去看!”说着,他拔脚就向书房外走去,邴放也连忙站起身来,紧紧的跟在许盈的身后,亦步亦趋。
从御书房出来,走过一条长长的廊桥,视线骤然间开阔起来。
一片空旷的广场,此刻站满了皇城侍卫,人数大约在五百余人。他们围成一个圆圈,看上去有些畏惧,想要向中间冲杀,但又犹豫不前。
人群正中,一匹神骏的战马广场,战马毛色雪白,不见一根杂毛。四蹄上端,有一团黑亮的鬃毛,如同云朵一般覆盖铁蹄。马上之人,是一个年过二十的妙龄少女。一身玄玉软甲,与战马同色,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头上没有罩头盔。绝美的面庞笼罩一层薄怒,凤目圆睁,煞气逼人。手中一把朱红色大枪,枪刃锋芒闪烁,白色披风抖动,虽是无意,但却透出了一股飒爽的英姿。
少女朱唇抿在一起,手中大枪轻轻一抖,枪身震颤间发出夺人心魄的嗡鸣。四周的侍卫仿佛对这少女甚是畏惧,只能团团围住少女,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嗡-!
一声轻响,枪啸之声虽然不大,但是却令远处观战的许盈脸色一变,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笼罩英挺的面孔之上。此时,邴放也认出了少女的来历,他看了看许盈,见许盈脸上没有半点的怒气,当下也不开口。
少女大枪轻轻一颤,火红枪身骤然间化作凄红的闪电,速度迅猛无比,霎时间枪身仿佛化作一片虚无的空间。大枪刺出同时,强大的气场锁住她面前的数十名侍卫。顿时,那些侍卫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闪现出惊惧之色。
数十柄兵器迎着少女击出,可就在这时,少女连同她胯下的战马却仿佛消失了一般。或者说,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消失,因为她和那匹神骏的战马依旧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种视觉和触觉之间产生的诡异变化,就连站在许盈身后的邴放也不由得脸色大变。冲在最前面的几名侍卫更仿佛碰触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刀剑脱手而飞,身体更被一股强大的劲力推动,凌空飞起。
一个照面,甚至双方还没有接触,但结果却已经出来!
“啪-!啪-!啪-!”
许盈一脸笑意,鼓掌缓步向广场走来。
众侍卫一见许盈到来,顿时都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几个刚才被击飞的侍卫也匆忙站起身来,虽然脸色依旧都有些苍白,却气息平稳。
少女看到许盈,突然间盈盈一笑,身体骤然间腾起,如同鬼魅一般的闪动。大枪负于背后,身形如流星闪电冲向许盈。
许盈脸色一变,顿时显得肃穆无比。他停下身来,看着扑来的少女,眼睛丝毫不眨。
一股如清风一般的气流在少女身后形成,气流卷动地面浮尘,如风龙一般跟随少女而行。眼见就要来到许盈面前,那负于身后的大枪奇诡无比的从肋下骤然刺出。一旁刚松了一口气的侍卫们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在他们的眼中,没有看到少女的身形,只见到在空中一抹寒星一闪,骤然消失不见。
手指轻弹,许盈初时尚且一手在空中虚点不停,到了后来,那只负在身后的手也伸了出来,十指闪动,诡异的在空中点出。
空气中,一阵如雨打琵琶一般急促的轻响不绝于耳。少女身形骤然向后飞退,稳稳端坐战马之上,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有些苍白。
许盈从第一指击出,到少女退后,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功夫,却倒退九步。他稳住身形,看着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轻轻点头。
“义父,孩儿刚才一共击出多少枪?”少女缓缓将急促的呼吸平息下来,丝毫不理会围在她身旁的侍卫,看着许盈娇笑着问道,声音悦耳,如银铃一般动听。
“呵呵,湛儿,几日不见,这修罗斩愈发的漂亮了。刚才你一共击出三百一十二枪,有九枪朕无法挡住,所以连退九步。嘿嘿,不过这几日不见,一见朕就送上这么大的礼物,朕有些消受不起呀!”许盈的话语中丝毫不带半点怒意,他眼中透出慈爱光芒,看着少女微笑着说道。
那少女正是梁昆的独生爱女梁湛。梁湛跳下战马,大枪随手向侍卫扔去。两名侍卫同时接住那朱红大枪,但是枪身沉重的份量,让两人不由得脸色一变。
许盈摆摆手,示意犹自神色戒备的侍卫们退下,看着行动间透着飒爽英姿的梁湛,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梁湛走到了许盈的身前,也不理睬站在许盈身后的邴放,一把将许盈的手臂抱住,笑嘻嘻的说道:“义父,你说孩儿的武功,能在帝国排名几何?”
许盈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已经退下去的侍卫,然后对梁湛说道:“嗯,若是单以中原而论,湛儿的身手足可以当同龄翘楚,就算是加上这些前辈,你的身手也可以进入前二十。但是,如果算上北地闪族,嗯,湛儿也许可以和那个司马啸天一拼。”
梁湛闻听许盈的话,脸色骤然一沉,她轻轻的摇摇头,低声用只有许盈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义父,孩儿曾经看过那司马啸天出手,凭心而论,若实战之时,孩儿百招之内必败!”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许盈疑惑的看着梁湛说道。对于司马啸天,他只是从通州战报上有了一些了解,对于详细的事情并非十分了解。听到梁湛如此评价司马啸天,他不由得对司马啸天更产生了一种好奇。
梁湛神色有些没落的点点头,突然间抬起头笑着说道:“不过没有关系,孩儿有信心,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战胜司马啸天的!”
许盈看着眼前全身上下透着强大自信的梁湛,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扭头挥手对邴放说道:“太师你下去吧,朕要和湛儿说会儿话,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说着,他拉着梁湛的手,举步向皇城内走去。
看着梁湛和许盈消失的背影,邴放脸上阴晴不定。他想了想,扭身大步向皇城内的储秀宫走去……
许盈和梁湛漫步在皇城之中,皇城内此刻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幽静的长廊内不见一个人影,两人各怀心事的缓步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天空中,突然飘落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
“湛儿,你来找义父有什么事情吗?”许盈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望向长廊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沉声问道。
梁湛沉默了一阵,并没有回答许盈的问题,而是低声说道:“义父,听说杰叔被刺了?”
许盈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股煞气,咬牙切齿道:“不错,凶手至今尚没有找到。以你杰叔的身手,竟然被对方面对面击杀,可见凶手武力之雄浑。可是朕却对这样一个高手一无所知,血杀团和内府三院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朕实在有愧!”
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稍纵即逝。梁湛咬着牙低声说道:“义父,若是找到凶手,孩儿请求亲手将他杀死!”
许盈看着梁湛,心头不由得一阵悸动。眼前的梁湛杀气逼人,丝毫不见往日少女柔婉。八大亲王之中,最疼爱梁湛的,就是陆怜阳和许杰两人。可以说,梁湛是在许杰呵护中长大,与许杰的感情深厚非常,所以此刻她心中的激动,许盈也十分明白。轻轻点点头,许盈算是应承了梁湛,但却没有开口。
两人并肩站立半晌,梁湛突然咬着下唇低声说道:“义父,杰叔过世,那西南修罗兵团不就成了一盘散沙?”
许盈闻听,心中不由得一紧,缓缓点头。他沉声说道:“不错,而且羌人趁机造反,抢占西京二十四镇,似乎是要东出云雾山,窥我帝国江南。今日叫早钟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父亲和邴放更为了这件事情而闹得很不愉快。”
“可是邴放那厮要我父亲领兵修罗兵团?”梁湛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问道。
许盈微微一笑,“湛儿,你果然聪慧,一语中的。唉,可惜你不是男儿,否则朕就让你领军江南,这京师里面也就少了许多麻烦。”
“为何孩儿不能领兵,难道只是因为孩儿是个女儿家吗?”梁湛一听许盈的话,凤目骤然圆睁,脸色有些不愉的说道。
许盈一愣,旋即笑着说道:“湛儿,你不明白。军营之中,尽是些男人,你看看你父亲麾下夜叉兵团的那些粗豪汉子,就应该能想象得到修罗兵团是什么样子。朕担心……”
“义父!”梁湛没等许盈说完,大声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孩儿出身夜叉王之后,本就少不得征战之事,这是孩儿的宿命。虽然孩儿是个女孩子,但是自认与那些权贵子弟不同。孩儿自幼跟随父亲进出夜叉兵团大营,六岁开始研读兵书。别人家的女孩子在做女红的时候,孩儿却在军营中挥舞刀剑,义父可知为何?”
许盈沉默了,他看着梁湛,轻轻摇首。
“义父,孩儿是夜叉王梁兴的后人,就如同义父和杰叔是修罗王许正阳的后人一样,生来少不得杀戮之事。自帝国建立,我梁氏一门深受皇上厚恩,亲王加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因为此,我梁氏一门世代忠心辅佐帝国江山,为得就是能报这份厚恩。孩儿是个女孩子,可是却不能因为这样而对自己有半分的懈怠。一来害怕让义父失望,二来更担心坏了祖先的英名……”
“慢着,慢着,湛儿,你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许盈突然打断了梁湛的话语,脸色沉肃的看着她,沉声说道。
梁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躬身说道:“义父,孩儿请命,领兵平息羌人之乱!”
“不行!”许盈几乎没有考虑,脱口而出说道。
梁湛依旧躬身而立,沉吟半晌之后低声问道:“义父,孩儿知道修罗兵团悍勇,但是论武力,孩儿自认不输他们任何一个将领。论兵法,孩儿能将兵书战策倒背如流……”
“兵书人人可以背,但是用到战场之上,却又是另一回事情!”许盈决绝的说道:“朕也熟读兵书,但是却从来不敢轻易提起兵事。兵战凶险,关乎一国命脉,岂是你熟读兵书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闻听许盈的话,梁湛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身前,大声的说道:“义父,正因为孩儿知道兵战凶险,所以才要请命。若是陆王叔身体安好,孩儿绝不会如此冒昧。但是如今陆王叔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家父也镇守京畿重地,不可擅自离开。除此之外,义父以为京中可有合适人选?”
“这……”许盈有些哑口无言。
“论武力,义父也说过年轻一辈孩儿是个中翘楚,论兵法,孩儿也自信不输任何人。如今八大亲王之中,杰叔和黄王叔膝下无出;陆王叔幼子不满五岁;向改之虽然善战,但是却要辅佐向王叔镇守青州;钟离姐姐只擅女红。其余在京王爷膝下有何人能比孩儿合适?再说,帝国如今全无新生将领,而闪族却有司马啸天横空出世。此战孩儿愿代父出征,更愿代义父分忧,他日我帝国方能有将星可与司马啸天呼应。”梁湛大声的说道,丝毫不见半点畏惧。
许盈有些激动了,他上前一步,身手将梁湛扶起,沉吟半晌之后,突然笑着大声说道:“湛儿,好壮志。我儿能有此雄心,义父怎么能不成全?好,湛儿,义父就将修罗兵团交于你,更命江南十二州府全数听从湛儿调遣,你可有什么要求?”
梁湛脸上露出灿烂笑容,“义父,孩儿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论前方战报如何,义父都不要插手过问。若是孩儿不能在来年五月夺取西京二十四镇,将羌人赶回长渠,愿提头来见!”
许盈目光中闪烁喜悦光芒,他抿着嘴,看着梁湛,半晌之后仰天大笑,“好,湛儿,义父就依你这条!而且还赐你诛神双刃,遇事可先斩后奏,不必通报朝廷。湛儿,义父就把这一注押在你身上,不要让义父失望!”
闻听许盈的话,梁湛开心的笑了,她突然间一把将需要搂住,在许盈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开心的说道:“多谢义父,孩儿绝不会令你失望,孩儿这就去告诉父亲,并立刻启程动身!”
说完,梁湛也不等许盈开口,转身向外飞奔而去……
看着梁湛离去的背影,许盈突然间也笑了起来,他的眉宇间忧愁不再,摸着脸颊上被梁湛亲吻的部位,他自言自语着轻声笑道:“真是个疯丫头,呵呵,简直和她老子当年一样,提起领兵打仗,就一副不要命的样子!”说着,他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脸上笑容渐渐敛起,若有所思低声道:“司马啸天?春季将来,你又会给朕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雪,越下越大!
第二章
“什么!”轻抚黑云那黑亮的鬃毛,司马啸天满头大汗,吃惊的看着晋楚易均和奎剑,失声问道:“你们说朝廷任命梁湛为西南招讨使,总督江南及西南军务!”
晋楚易均和奎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却没有出声。
挠挠头,司马啸天一脸疑惑之色,沉吟半晌之后,轻拍黑云脊背,口中发出两声古怪的声响。黑云口鼻中发出一声如沉雷一般的响鼻,懒懒的走进了帅府,向后院走去。
看着黑云消失的背影,晋楚易均突然笑着问道:“族长,黑云这一睡就是数月,还真的是吓了属下一跳。不过,属下看黑云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嗯,黑云一睡数月,醒来就是这个样子。刚才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它就是提不起精神。我还在想是不是西渡河一击,会不会令它元气损耗太过严重了。”司马啸天低声回答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站在帅府门前,沉吟半晌,还是有些疑问的低声问道:“你们真的确定朝廷派了梁湛出征羌人?”
“是的,族长,年爱三弟从清远集传来消息,这件事情已经千真万确。如今整个帝国恐怕都知道新任西南主帅就是天齐王的独生爱女。”奎剑摸着鼻子,沉声说道。
司马啸天眉头紧皱一起,拔脚向帅府缓步走去,一边走,一变低声自语道:“朝廷是在想什么?竟然让一个女人出任西南主帅……”
晋楚易均和奎剑再次对视一眼,然后紧紧跟在司马啸天的身后,向帅府大厅走去。
走进帅府大厅,司马啸天在大厅中央大椅上坐下,依旧一副沉思模样,喃喃自语道:“怎么让一个女人出任主帅?”
晋楚易均两人不由得笑了,两人相视一眼,晋楚易均轻轻咳嗽了两声,将司马啸天从沉思中唤醒过来。看到司马啸天的目光向自己看来,晋楚易均笑道:“族长,梁湛不同与寻常的女子,她梁门世代行伍出身,本身就是一代兵法大家梁兴的后人。所以,我们不要用看普通女子的眼光看待这件事情,呵呵,若是让主母领兵,族长又会是如何看法?”
“木莲?她不行!”司马啸天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说道:“木莲领军厮杀或许尚可,但是出任一军主帅,还不够资格。她所擅长的是内务之事,领兵打仗?我不会让她做主!”
一句话,让晋楚易均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他尴尬的笑笑,又看看身边的奎剑,却见奎剑正襟危坐,一脸平日冷肃神情。只是从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笑意。
“嗯,不过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木莲前往呼言玛隆山求救,好像已经有快四个月了,怎么到现在却没有半点音讯?”司马啸天突然抬起头看,看着晋楚易均,沉声说道。
听到司马啸天的问话,晋楚易均和奎剑两人的脸色不由得一紧。晋楚易均沉吟半晌,站起身来看着司马啸天说道:“族长,主母回伯赏部落求援,至今迟迟没有消息,属下以为恐怕事情并不顺利。伯赏炙自去年秋日灭了龙结寨之后,一直都对绯红草原虎视眈眈。春天马上就要来了,草原上的积雪也将要融化了,伯赏部落势必要开始向绯红草原的进攻,所以属下不认为主母能求到援兵!”
司马啸天沉吟着点了点头,半晌后沉声说道:“嗯,我也这么想。不过木莲三个月来没有半点的音讯,实在令我有些担心……”
“族长,属下以为主母虽没有消息,但是却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伯赏炙不会对主母有什么不利举动。不过属下眼下担心的是德尔勒川!”晋楚易均低声说道。
司马啸天一愣,看看晋楚易均,又看看奎剑,半晌后脸色凝重的说道:“嗯,你们说得不错。扎鲁特部的摩杰去年岁末,在尼楚赫湖召集德尔勒川各部会盟,已经摆明了要吞并我们海西四郡。如今春暖花开,积雪融化,他们也将要开始了!”
晋楚易均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大厅正中那张巨大的沙盘面前,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只是扎鲁特部对我们用兵,我们倒也还好对付。不过,属下认为如今最让我们担心的,还是在我们身后的子车部落。若是他们趁我们与德尔勒川交战之时,与扎鲁特人联手夹击,恐怕我们绝难有胜算!”
听到晋楚易均的话,司马啸天和奎剑不由得同时站起身来,来到了沙盘前,俯视沙盘上起伏不定的山势,脸色阴沉似水。过了很久,司马啸天阴沉的说道:“我海西四郡,如今一共有两万人马,大牛城最少要有一万兵马驻扎,那么铁山前的三城,我们就必须要放弃两城,将人马聚在一处,才有可能与子车部落抗衡下去。你们认为是否可能?”
没等晋楚易均开口,奎剑抢先说道:“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但是恐怕巢鹰和太叔风林他们是不会答应的。白白将已经到手的大西子和古勒川两城送给子车部落,他们恐怕很难想通……”
司马啸天抬起头,看了看晋楚易均。晋楚易均也轻轻点头,同意奎剑的意见。司马啸天苦笑一声,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缓缓退回大椅上,沉吟不语。半晌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晋楚易均和奎剑两人,口中如同嚼着一块枯涩的干木,沉声说道:“乾达婆大神对我也实在有些不公,每每我刚有些成绩,他就给我出一道极难的题目,这一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沮丧的神情,呆呆坐在大椅上,再也不发一声。
看着司马啸天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晋楚易均和奎剑两人又一次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马啸天。司马啸天呆坐大椅,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脸上愁云瞬间一扫而空。他呵呵的笑了笑,沉声说道:“大家不要如此沮丧,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呵呵,了不起,我们就重新回到草原上游荡,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就学晋楚先生,回九危山当马贼。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说完,他没有等晋楚易均和奎剑开口,转身向后厅走去。
看着司马啸天的背影,晋楚易均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神采,他扭头看看奎剑,突然间笑着说道:“奎兄弟,我们去喝酒吧!”
……
回到了后厅,司马啸天的心情十分沉重。虽然对晋楚易均两人说的十分轻松,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这次败了,他和他的兄弟在草原上将没有立足之地。那个时候的他,将成为整个草原上的公敌,除非他能够默默无闻的当一个平凡百姓,否则,他将面临整个草原,乃至整个帝国的追杀!
但他还能够象以前一样平凡的活着吗?
焦躁的在后厅里徘徊着,司马啸天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奈。狭小的洞城帅府后厅令他感到莫明的压抑,他走出房间,抬头凝视天空。
时值三月,早春的骄阳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苍白,但又多少带着一丝暖意。司马啸天站在庭院当中,久久沉默不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扭头向脚步的来源处看去,司马啸天那凝重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风菱挺着圆溜溜的大肚子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神情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
风菱,就是昔日伯赏木莲碧磷游风的亲卫侍女,也就是风破的妻子。
按照闪族人的规矩,除了那些具有高贵血统的女人,寻常人家的女人,是不能有姓的。她们生下来就是各自所属部落的族民,根本没有姓氏一说。而风菱,也就是昔日的巧凤,在跟随伯赏木莲之后,被冠以伯赏姓氏。而后嫁于风破后,又跟随了风破的姓氏。
在晋楚易均归顺了司马啸天以后,对风菱颇为喜爱。他感到巧凤二字太过于俗气,于是就用风破的姓氏,为巧凤取了一个名字,也就是风菱。
已经怀胎八九个月的风菱,身材显得十分臃肿。她双手在肚子前合拢相握,看到司马啸天向他看来,有些不太方便的微微欠身,“族长,打搅您了!”
“弟妹,你怎么起身了?”司马啸天露出笑脸,连忙上前扶住风菱,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沉声说道:“你生产在即,晋楚先生不是说不让你起身!天气还有些寒冷,小心动了胎气。”
“族长,每日呆在房间里,闷也要闷死了!”两人肌肤相触,风菱的脸一红,羞涩的低声说道:“司马大哥,你我都是在部落里做粗活的人,当知道小妹的脾气。整天在屋中呆着,倒不如出来走走的好!”
面对着眼前这个一起长大的少女,司马啸天颇为无奈的点点头。他小心的扶着风菱在后院中走着,那样子看上去十分拘谨。
“司马大哥,你似乎有很多心烦的事情?”风菱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司马啸天沉默了,他也停下了脚步,过了很久才缓缓点头。
“可是因为小姐的事情?”风菱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马啸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只是一个原因。木莲前去求援,久无音讯,我心中固然着急。但更让我心虑的是我龙巢一部自建立之日起,就一直没有过安慰的日子。先是兵败九危山,而后好不容易占领了海西四郡,这脚跟还没有立稳,兵战又要再起。妹子,你我从小在伯赏部落长大,你又是我的弟妹,所以我也不瞒你。这一次,我真的是没有信心了!”
风菱沉默了,她看着司马啸天那张黝黑的面孔和脸上那一道可怖的伤疤,久久不语。过了很久,她低声说道:“司马大哥,你的烦闷小妹明白。操持这么一个大摊子,的确很累,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挺下去。你知道,这龙巢上上下下几万人,都在盯着你看,谁都可以乱,你不能乱。小妹相信,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身体微微一抖,司马啸天扭头诧异的看着风菱,脸上带着疑惑神色,“妹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你知道我的,我是个蠢人,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说实话,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听了司马啸天的话,风菱突然间笑了,她摆手阻止司马啸天说下去,俏声打断道:“大哥,正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所以小妹对你才有信心。呵呵,有些事情,是生下来就注定的。大哥你走到今天,是乾达婆大神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虽然大哥你经历了许多困难,但也许这只是大神对你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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