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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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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不,应该说是今日的骑战之后,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司马啸天感到此行风狼大寨,并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带着满腹的疑问,司马啸天的酒劲上涌,脑中渐渐的浑噩起来,缓缓的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太阳升起在山头,苍郁的九危群山雄浑而静谧,没有风,没有霜,没有雾,这是在极北之地难得的好天气。
日上三竿时分,九危山麓之间骤然响起沉闷雄浑的牛角号声,那呜呜的号声回荡山间,更给九危山平添了一份庄严,肃杀之气。风狼大寨之中,烟尘大起,隐隐的旗帜招展,蹄声如雷。瞬息之间,空旷广阔的前寨洼地之上聚集了无数的人马。又是一阵雄浑的牛角号声,旗帜翻飞抖动,马队瞬间列成两个大方阵。叱咤草原风狼马贼,如同子车铁骑一样的装束,黑旗黑甲,在大殿外的高台之下一字列开。风狼三大部族的本部人马则是传统的闪族装束,无盔无甲,长发披肩,兽皮裹身,弯刀在手。旗帜分为红、白、篮三色,红色拓拔,白色晋楚,蓝色墨哈。三面大旗之下,几近千人,组成了一个较之风狼更为壮阔的方阵。列阵之间,从后山之地犹自传来马蹄声杂沓,山寨中的部众纷纷前来,将那宽广的前寨大营围拢起来……
晋楚易均面容沉肃,站在殿前的高台之上,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马啸天,沉声问道:“后生,我这风狼军威如何?”
司马啸天神色平静,看了一眼台下的方阵,微微一笑,“好生雄壮,就算子车铁骑,也不过如此……”
“当年子车同我们本是同盟,四家铁骑统归先祖晋楚隆训练,可惜……”晋楚易均的眼中骤然闪烁寒芒,咬着牙沉声说道:“当年血战夜叉兵团,若不是子车临阵倒戈,我三大家族又如何会被打得如此凄惨?嘿嘿,子车……”
司马啸天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晋楚易均,沉声说道:“首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晋楚易均缓缓的点了点头,司马啸天仰天撮口长啸。随着司马啸天啸声响起,从前后两寨接口之处,一队铁骑如狂飙般卷地而来。当先一面迎风舒卷的黑色战旗,旗面无字,旗枪却是闪烁生光,正是耿介率领的百人骑队的无字战旗。清一色黑色战马,清一色黑色铁甲,在空旷的山顶之上,就像一团黑云压来,其势恍若千军万马!
山寨之中顿时肃然寂静,一干自幼便生长在马背之上的风狼部众竟然被龙巢这百人骑队的惊人声势惊住了,也忘记了喝采。
顷刻之间,马队飞驰到高台之下,耿介一马当先,来到台前,在马上欠身对司马啸天恭声说道:“龙巢中央军千户耿介率麾下百骑向族长报到!”
司马啸天站在台上,也微微的欠身,然后扭头对晋楚易均沉声说道:“首领,如何比试?”
从那百人骑队出现,晋楚易均的神色骤然大变,他的眉头紧皱一起,神色若有所思。听到司马啸天的问话,他扭头眼中带着深意注视了司马啸天半晌,然后转过脸对台下大声的说道:“各位父老兄弟,各位风狼的勇士,今日是我风狼与龙巢骑战比试,比试分为两阵,每阵双方各出五十骑。第一阵,风狼官骑对龙巢,第二阵,三部勇士对龙巢。此战将会决定我风狼未来的命运,你们面对的是近年来享誉草原的龙巢魔神麾下,万勿轻敌!”
“嗨!”风狼方阵雷鸣般应答道。
晋楚易均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刚要对司马啸天开口,突然台下耿介高声喝道:“族长,耿介请命,两阵并为一阵,何须两阵比试那样麻烦?”
此话一出,风狼部众顿时高声喝骂,显然对于耿介如此的轻视他们,十分不满。但是站在高台之上的晋楚易均和一干风狼将领脸色骤然大变,晋楚易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司马啸天一眼,沉声说道:“后生,你有什么意见?”
司马啸天看了一眼台下的耿介,满怀信心的笑了笑,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两阵相并,也无不可!”
“后生,刀枪无眼,死伤……”晋楚易均肃声说道。
司马啸天豪迈一笑,打断了晋楚易均的话语,“首领,我龙巢自建立以来,无数的勇士葬身草原,可我龙巢的勇士又何曾怕过?哈哈,马革裹尸,正是我闪族勇士最佳的归宿,真刀真枪的搏杀,方能显我龙巢军威!”
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晋楚易均沉吟着看了司马啸天半晌,突然间大笑一声,“好后生,此战无论胜负,晋楚易均冲你这份豪气,服了!”说完,他转身高声喝道:“风狼部众听真,今日较量,不用弓箭,真砍真杀,死伤有赏!官骑、散骑各出百人,与龙巢百人骑队一阵交锋!开始-!”
第二十六章
随着晋楚易均声音落下,寨墙平台之上的牛角号呜呜的吹动,官骑阵前的风狼将领手中长刀虚空一劈,一支百人骑队从大阵中骤然杀出,眨眼间便到了洼地的中心。领头的将领头盔之上插着一支五彩翎羽,显然是一员猛将。与此同时,三大部族骑阵之中各飞出三十余人,连成一队,组成百骑,尖声呼喝着飞向洼地。他们身裹各色兽皮,在深秋之时,却依旧裸肩长发,弯刀闪亮,与装束整齐的官骑大不一样……
司马啸天的眉头微微一皱,说心里话他对耿介的建议也颇为奇怪,要知道那些裸肩长发的勇士,乃是风狼中坚力量。按照闪族的传统,各部落遵从首领部族的调遣,各派人马,组成闪族官骑,但是其最为精锐的勇士却依旧留在了各部之中。显然,风狼依旧沿袭了这样的传统,官骑虽然勇武,但是却根本无法和那些留在各部的勇士相比。若是单一的相较,夜叉兵团的战力应该不逊于对方,但是若是两阵合并,那……
就在司马啸天思忖之时,散骑的勇士呼啸卷出,在聚官骑百人队尚有一箭之地时,嘎然勒马,雄峻战马齐唰唰人立四名,弯刀闪亮,骑队顿时列成红、白、篮三个冲锋队形。这一勒,一立,一展,尽显风狼勇士的马上功夫,顿时洼地四周一片喝采欢呼之声。
显然,风狼勇士是要以部族为单元,分为三个梯次对龙巢侧翼发动冲击,以便各显其能;而相邻的官骑百人队,则列成了一个十十方阵,从正面和龙巢骑阵交锋。
而在风狼骑阵南面一箭之地,便是龙巢铁骑。黑色战旗之下,一字列开,耿介一马当先,立于阵前。这支骑队无论从装备或是队列,都与闪族铁骑截然不同。胯下战马高大雄峻,马身之上裹着一层黑色皮革软甲,马头上戴着包裹着铁皮的软甲面具,只露出战马双眼。马上的骑士更是全身铁甲铁胄,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烁的战刀。而他们的阵形更是奇怪,百人骑队组成了一个由三十三个三人卒组成的大三角阵势,耿介单人独骑,立马与战阵的前端,在他的身后,是一名手执旗枪和短刀的骑士,大旗招展,更显出一种别样的雄壮!
晋楚易均这时侧脸对司马啸天轻声的笑道:“后生,好雄壮的龙巢铁骑,好威猛的修罗杀阵!”
司马啸天一愣,从晋楚易均的话语之中可以听出,显然他已经看出了龙巢这支百人骑队的来历。当下他刚要开口,但是晋楚易均却在这时大手空中一挥,平台之上的牛角号呜呜的吹响,风狼官骑和散骑一声呐喊呼啸,同时从正面和侧翼猛扑龙巢铁骑。霎时间,山寨之中鼓噪喊杀,声若海潮沉雷,只要吞没撕裂龙巢铁骑!
龙巢铁骑没有同时发动,那立马于阵前的耿介瞄了一眼对方的冲锋队形,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低喝一声“二三列!”只见战旗哗啦一摆,马蹄沓沓,大三角阵形瞬间分为了两个小三角。在风狼战骑堪堪将近半箭之地之时,耿介突然高喝一声:“杀!”
黑色铁骑骤然发动,两支黑三角便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向对方……
龙巢铁骑的耿介带领的十六个“三骑锥阵”,挡住了正面而来的官骑,同时另外十七个骑阵则迎向侧翼冲来的百人散骑。如此的战法让高台上的将领都不由得一愣,要知道龙巢两路展开,等于每五十骑就要对他们风狼百骑,一边是善于结阵厮杀的官骑,一边是战力雄厚的散骑,龙巢此举简直与自杀无异!但是站在晋楚易均身后的三个老者,却在这时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情,他们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狂傲的风狼铁骑冲向龙巢骑阵,嘴唇动了两下,最终没有开口。
就在高台之上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两军已然厮杀一起。就在接敌的瞬间,龙巢的百人骑队闪电般组成了五个梯次,每个梯次三个三骑锥阵,最前列的耿介、旗手和一个三骑锥阵组成了一个大三角。而风狼官骑则是一个十方阵,每排十骑,共十排,卷地向耿介等人杀来。两相碰撞,龙巢铁骑的三角队形如同尖刀般锐利的插入方阵之中,三骑一组,将风狼官骑的百人骑队分割成了十几个方块厮杀起来。
这诡异的冲锋队形――不展,不散,如利箭一般直插核心的杀法让风狼官骑一时间无从适应。按照闪族骑兵传统战法,两军冲锋相遇之后就是展开搏杀,这奇怪的战阵让风狼的骑阵顿时大乱,不由自主的被搅成了大小十几个小圈子,每一个圈子都是十几骑对龙巢九骑或六骑。官骑在纷乱组合间,瞬间十几人就已然负伤落马。小阵搏杀,龙巢铁骑三骑一组,相互保护,配合的严密异常。风狼官骑虽然冲杀勇猛,但是却对这三骑锥阵毫无办法,散开则各自为战,落单被杀,聚拢则重叠擎肘,相互碰撞。每遇风狼最为擅长的单打独斗,就有龙巢铁骑前后包抄,形成三打一。浴室,战阵之中怪异迭起,明明是风狼官骑多出一倍,却经常出现龙巢铁骑围困风狼官骑的怪异局面。
不到半个时辰,风狼官骑的百人队大部落马,断腿断臂者躺在地上喘息,百人骑队虽然落败,却无一人死亡……
第二十七章
耿介在战败了风狼官骑之后,并没有立刻增援,而是勒马停驻在外围,静静的观看着另一场尚未结束的酷烈搏杀。这种做法,明白的在告诉风狼部众,龙巢五十骑笃定了能够战胜风狼散骑!这种狂傲的做法,立时让高台之上的风狼将领气氛非常,但是龙巢铁骑那摧枯拉朽一般的战力却明白的告诉他们,以一敌二,那并非没有可能!
此刻司马啸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方面他在为自己高兴,另一方面也不由得对夜叉兵团那可怖的战力震惊。如此强悍战力,若是闪族和帝国冲突,究竟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围观的风狼部众此刻嘘声不断,他们不是在嘘龙巢的铁骑,而是在为官骑那不堪一击的战力感到羞耻,同时更是高声的喝采,为尚在激斗的龙巢铁骑加油……
此时,另一阵的搏杀更是惊心动魄,风狼散骑本就分为三对冲杀,完全没有整齐的阵形,所以龙巢铁骑根本不需要强行分割,而是自行的组成三个三角阵迎击,每阵五个三骑锥阵,十五人应战对方三十余人。其余的两个骑阵则在一个什长的带领下,游击策应!
霎时间,龙巢战马穿插,剑器呼应,极为流畅。而相比之下,风狼散骑一旦相互间三五骑并马冲杀,便出现磕磕碰碰,只有不断的呼喝,与战马的嘶鸣、跳跃纠结在一起,乱成了一团。
风狼散骑论起个人的搏杀,即使在整个闪族也少有人能够搏杀,但是面对着龙巢那训练有素的严密击杀,却全无半点还手的力量。相较之下,龙巢铁骑极少呼喝,但有出声,必是队形变幻。于是在一声声嘶喉声中,裸肩散发的风狼散骑纷纷落马,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失去主人的战马不断的狂奔嘶鸣,绕着小小的战场不肯离去……
饶是如此,风狼散骑勇士却无一人逃跑,落马者依旧奋力挥刀,砍向龙巢铁骑的马腿!
按照之前的商定,龙巢铁骑不杀落马伤兵,但是经过几次这样的袭击之后,龙巢的阵形竟然有些散乱,渐渐的配合不再严密!
司马啸天看了一眼晋楚易均,此时晋楚易均的脸色也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自然也看出了龙巢人马已经手下留情,但是……
发现司马啸天在注视自己,晋楚易均脸色铁青,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司马啸天两眼一眯,转过脸对战场之中耿介沉声喝道:“耿介,绝杀!”
闻听司马啸天的命令,耿介不再犹豫,怒喝一声:“杀!”顿时,阵中的龙巢铁骑一阵呼喝,铁骑驰突,刀光闪烁,风狼散骑的勇士连同伤兵顿时悉数倒在血泊之中!
不到一个时辰,不到一个时辰,纵横草原的风狼铁骑竟然全数瓦解,散骑勇士尽数被杀。大寨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父亲,这不是闪族人马,这是……”突然间,晋楚青书脸色铁青的低声吼道,他大步走上前,神色激动的说道:“他们是……”
“住嘴!”晋楚易均同样脸色铁青,他何尝没有看出对方这百人骑队的来历,但是一来想要了解那几成神话一般的夜叉兵团究竟是如何的战力,另一方面他心中还有一番打算,所以也没有阻止。但是没有想到,风狼那强横的冲杀,却丝毫无法……
“败了就是败了!没有那么多的借口好说!”晋楚易均眼中充满杀机,寒声的阻止了晋楚青书的插话,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脸色铁青的三个老者的脸色,那三个老者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晋楚易均高声喝道:“骑战结束,风狼败!”那最后的三个字说的是那样的艰涩,随着他的喝声,大寨中顿时一阵骚动。
转过身来,晋楚易均看着司马啸天,沉声说道:“后生,我不管你这人马来自何处,但是如果你有五千如此强悍的军马,那么海西四郡两万铁骑绝无法挡住你的脚步,后生,你胜了!”
司马啸天脸上没有任何的骄色,转身微微一礼,沉声说道:“啸天不想欺瞒首领,这百人骑队乃是啸天向朝廷请求攻击清远集以后,天齐王送与啸天的人马,为数仅有一千!啸天要统一闪族,单纯的依靠武力,决难达到目的。以杀止杀,非上善,这是啸天的妻子告诉啸天的。啸天以为要闪族统一,非是啸天一人的事情,需要许多人的帮助,如同首领这样的英雄和风狼这样的勇士,都是啸天极为渴望的!”
晋楚易均脸色渐渐的恢复了常色,他目光奇怪的看着司马啸天,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后生,好样的!我闪族人讲的是诚信,冲你这份坦诚,我是越来越相信你就是我卦象之中的闪族真主!”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接着神色一肃,沉声说道:“后生,但是你要我风狼臣服于你,光是这样还不够的。我闪族人尊敬英雄,更相信力量,要我风狼为你所用,那么就战胜我!”
司马啸天闻听丝毫不惧,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种难言的兴奋,他看着晋楚易均,好半天沉声说道:“啸天正要领教首领绝学!”
第二十八章
随着司马啸天的话音一落,大寨之中再次人声鼎沸起来,所有的人都兴奋了,一个是己方威震草原二十年的首领,一个是近年来草原上风头最劲的少年英雄,两个人之间的比斗,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晋楚易均放声大笑,随着他的笑声响起,一种几乎可以吞噬天地的强大气场随之从他的身体爆发出来。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动作,身形虚空漂浮而起,如同一抹浮云一般的轻缓,看似缓慢却在瞬息之间闪幻于场中……
半空中顿时呈现一个奇异的画面:半空中,一人发丝上扬,衣袂狂舞,身子横成扭曲,一手结体,一手剑指虚指,时间仿佛在这个诡异而妙绝的刹那凝滞……
这种极端诡异的视觉效果,使得司马啸天不由得心神一阵莫名的慌乱,同时更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觉油然而生。他说不出这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在恒古之前,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姿态!
没有时间让他再作更多的考虑,大寨之中响彻九霄的欢呼声让他明白,要想得到风狼,那么就必须要战胜眼前这虚空而立的晋楚易均。念头方落,司马啸天身形没有半点的怠慢,双袖齐卷,拔身而起,乘气腾空,衣袂舒冉长扬,身上更是气充如鼓,缓陟飘飞,直向晋楚易均飞扑而去……
空中的晋楚易均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也不见他多说什么话语,大袖轻轻一甩,将双手笼罩,虚空而立的身形在毫无半点着力之处的情况下诡异的极速旋转起来。只在瞬息光景,一股强猛的风柱骤然平地升起,扭曲晃动,竟如长蛇一般的横地击起,拦腰扫向司马啸天。万没有想到晋楚易均毫不客气,上来就使出如此诡谲的攻击,司马啸天猝不及防之下,悬浮于空中的身体硬生生的止住,壮硕无比的身体却如同没有半分的力量,全身若无骨一般的曲折,随着那卷地而来的风柱上下漂浮而动。
“后生,果然不错!”晋楚易均那豪迈的声音从风柱之中传出,话音落下,他身形骤然落地,双脚错动,踏地大步而行,随着他的脚步,竟隐约传来锵锵的金石之声,伴随着那金石之声,一种惨烈的血腥杀气瞬间蔓延开来,笼罩着整个大寨!晋楚易均嘿声轻笑,脚步迅猛激进,伴随脚步呼的一声一拳古朴击出,拳劲苍劲,毫无半点的花俏之势,却硬生生将司马啸天的身形完全笼罩。
依旧悬浮空中的司马啸天此刻全无半点的躲闪余地,却见他毫无半点的惊慌,右手轻飘飘的伸出,那如同翠玉一般的手指闪烁诡异的光芒,手指状若兰花,飘然一点,恰点在晋楚易均拳头的骨节之间。司马啸天仍是一副毫无半点力量的模样,身形随着晋楚易均前进的步伐向后不断的飞退,仿佛一片柳絮一般毫无半点的着力……
晋楚易均的眉头微微一皱,口中发出沉雷一般的牛喉之声,双拳连环击出,如同大海如潮一般的气劲狂涌向司马啸天。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司马啸天被晋楚易均一上来就如同潮水一般的狂野攻击打得毫无半点还手之力,可是一味的防守却也不是办法,他心下一横,身形向后轻轻飘到,却在瞬息之间反扑而上,双拳舒缓,仿佛手挂万斤巨石一般的缓缓移动,口中大吼一声,随着那吼声,一声如焦雷一般的声响在半空之中响起,狂野的劲气涌动,一个深邃可怖的气旋骤然间平地出现,气旋极速的旋转,发出呼呼的诡异声响,那强大的牵引之力让远在数十丈之外的众人也不由得脚步踉跄……
烟尘滚动,久久方才平息下来。司马啸天和晋楚易均两人静静的面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从两人那极速起伏胸膛可以看出,方才的一击已着实让两人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大寨之中再次笼罩上一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目光静静的凝聚在洼地之上的两人。突然间,晋楚易均仰天放声大笑,“痛快,当真是痛快,哈哈哈,十年了,整整有十年,后生,我没有如今日一般的畅快比试过……”说完,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止住,神色沉肃的看着司马啸天,嘿嘿的说道:“后生,后面我将不会在手下留情了!”
“三招已过,首领,啸天也将放手而击了!”司马啸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强压着胸口翻腾的气血,恭敬的说道。
神色一怔,晋楚易均马上放声大笑,脚步踏动,大袖飘然舞动,仿佛如万花蝴蝶穿梭一般,却又有一种极为豪迈的气势油然升起。如同独舞一般的癫狂,晋楚易均似乎全然忘却此刻正是生死的搏杀,开口高声的吟唱道:“于是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云罗高张,大网密布。置罟绵原,峭格掩路。……攫玉弩,射猛彘,透奔虎。金镞一发,旁迭四五……所以喷血流川,飞毛洒血。状若乎高天雨兽,上坠乎大荒,又似乎积禽为山,下崩于林穴……”那豪迈的歌声似乎尝尽了少年的冲天豪情,伴随这那豪迈的歌声,晋楚易均揉身而上,双拳,双腿,肩肘连击,如同雨点一般的狂击司马啸天,出手迅猛如雷,快捷如电,更为可怖的是随着他歌声的逐渐高亢,劲气更加的狂绝迅猛,宛如一道弥天的大网由天而降,直将司马啸天紧紧笼罩……
听着晋楚易均的歌声,司马啸天心中若有所动。但是全身的劲气宛如被挤压凝滞,全无半点的反应。那歌声带着诡谲,撼人心魄的魔力,竟让他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惊惧。心中大叫不妙,强行转动真气,流印寒光,寂灭长刀已出鞘在手,抡腕一摆间,灵动刀光如水银泄地般飞出,悠悠远远的恍惚不定,带着呜鸣的诡异怪啸之声,迎着晋楚易均的攻击飞扑而出。那一往无回的气劲发出破空的嘶鸣,而挥刀的一刹那脚尖却又潇洒至极的轻点地面,尘土轻扬之间,凝结成盛开的莲花,久久不散……
‘铛-,铛-,铛-,’一阵雨打琵琶般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那灵动的刀光在有意无意之间击打在晋楚易均的双臂,却又发出古怪的金石之声,劲气碰撞,暗流直在斗场之间涌动,司马啸天身形飞退不止,轻落数丈之后,以刀驻地,喘息不停。他看了看手中那暗红光芒闪动的寂灭长刀,又看了看卓然而立身前的晋楚易均,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大寨之中欢声雷动,风狼部众雀跃不止。就算不是行家,也可以从方才的交手之中看出晋楚易均显然是更盛一筹,方才骑战失利的阴影顿时消失不见,他们大声的歌唱着,赞美着他们的首领。而龙巢所属的一行人却显得有些沉闷,他们静静的立马站在场边,久久不语。耿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斗场之中的两人,眼中流露出极为担忧的神色……
第二十九章
“呵呵,后生,这一曲《大猎赋》如何?”晋楚易均神色静谧,看着司马啸天轻笑着说道,说着,他双手一抖,在宽大的袖口之中闪出两把极为诡异的兵器。那是两把仅有臂长,形若短矛的兵器,隐于袖中,恰好护住了手臂。那短矛的质地黝黑,却又闪烁出一种诡异的光亮,仔细看去,竟可以发现这短矛竟然是用和司马啸天手中那寂灭长刀同样的材料制成,短矛锋刃之处也镶嵌着数枚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赫然也与司马啸天长刀之上的宝石相同!晋楚易均呵呵的笑道:“十年了,没有人能够让我亮出兵器!后生,你接我一曲《大猎赋》之后还能站立,足显英豪,呵呵……”
双手扶刀,司马啸天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又看了看晋楚易均手中的短矛,声音有些沙哑的沉声说道:“啸天自幼为卑贱奴仆,少读书。不过虽如此,依旧可以听出首领歌中的豪气。首领,你以十年未出的兵器与我相较,足见你对啸天的厚爱,既然如此,啸天虽少有文采,却也听过一曲,今日当高歌,以还首领之情!”说话间,他长刀虚空一劈,单手负于身后,却有一种直面险峻而无半分可矩的豪情骤然间升起,一抹微风在不经意间拂过山颠,吹动司马啸天黑色长衫猎猎的抖动……
“……危乎高哉,羌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歌声恰如平地惊雷,轰然飞上九霄。司马啸天长刀一领,旁若无人般的顶礼,膜拜,挥击……
寂灭长刀舞动,伴随着那嘶哑的歌声,寒光闪动之间,布下一道密集的光网,呼啸着如凛冽寒风掠向晋楚易均。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乃与曹家统入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地崩山催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歌声粗豪,却别有凄迈豪情。寂灭长刀刀势尽呈古拙之势,司马啸天足尖点动莲花,冲宵而上,如鲲鹏展翅一般遨游空中。一轮犹如明月一般的光芒骤然间闪现,令一旁观战之人直产生了一种难言的错觉:长空皓月,投向旷古洪荒,层峦叠嶂般的奇峰雄立,令人几欲伏身膜拜……
月色朦胧,在连串的红线闪动之间,化成水银泻地般的光芒,带着刚猛无铸的强横劲气笼罩神情有些呆滞的晋楚易均。万没有想到司马啸天会突然有如此的招数,虽然与自己家传的悲歌绝杀不尽相同,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晋楚易均吃惊之下不敢懈怠,口中冷哼一声飞身而上,双手短矛做出诸般精妙的变化,短矛锋刃之上的红线闪烁,宛如天狗吞月一般的扑击而去。
“锵!”
一声清亮的响声伴随着歌声带着夺人心魄的魔力震慑全场。
司马啸天象羽毛一般的轻轻飘起,借力再次腾空而起……
手指轻轻一口长刀锋口,发出悦耳清音。歌声陡然高亢,司马啸天那略带着嘶哑的苍浑歌声回荡空中:“剑阁峥嵘而崔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非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长刀舞动之间,带着飒沓雄飞强猛威势,于瞬间飞击近百,刀势连绵,如同泰山压顶之势扑击晋楚易均。
长刀带动劲气直欲令人窒息,晋楚易均再也无法保持沉静,脸上露出惊惧之色。那百余刀融合在一起的一刀,却已经令他感到再无半点回转余地,除了硬拼之外别无他法!短矛化作十字相交,迎向司马啸天。
没有那想象中的轰然绝响,司马啸天长刀之上的刚猛劲气在与晋楚易均手中兵器交击之时却骤然一变,阳刚之气化作阴柔,反撞向自己。司马啸天更借着这强绝之力再次飞腾,刀势呈流星驰落,江海凝波一般,发出凄厉鸣啸……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羌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重西望长咨嗟!”伴着那流传千古的《西恒歌》无尽的余音,长刀终于化成锵锵响彻天地的鸣响,直落而下!
晋楚易均两次试图迎击均告失败,但是看到此次长刀直落,他心中明白经过两次借力而起的司马啸天此一击当有何等的威势。可偏偏体内的气机此时已然完全被牵引锁住,只能迎着司马啸天的长刀挥击而上……
“轰-!”的一声响绝人寰的巨响,斗场之中的烟尘漫天飞舞,尘土飞扬之间,夹带着几欲令人窒息的劲气向四周涌动。那临时搭建在大殿前的高台在那狂野劲气的撕扯之中瞬间化成飞灰飘舞,立于高台之上的众人腾空而起,向后飞退。
战马嘶鸣之中,人潮向后飞退,大寨之中顿时乱成了一团……
烟尘渐渐的散去,只见司马啸天颓然的跌座在地面,蜿蜒如蛇的血迹顺着口鼻缓缓的流淌下来。刚才的那一曲唱尽了他的心声,闻者皆可听出那歌声之中苍劲!连同先前晋楚易均的《大猎赋》,一个被终生汇聚的险恶意象折磨的黯然神伤,倚定西窗的汉子,发出一连迭的困兽似的叹息。但是那汉子并没有甘于失败,挫折,他在等待,等待着蓄积更大的伟力之后,再次搏击!
晋楚易均的脸上在不觉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他脸色极尽苍白,全无半点的人色。方才的一击,除了那刚猛浑厚的无铸之力之外,更有一种古怪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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