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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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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让我们去结束这一场大战吧!”司马啸天看着眼前直径数十丈的冲天火焰,寒声说道,眼中流露着一抹森冷的寒芒。
  黑云长嘶一声,转身向远处飞射而去……
  炎黄历一八七一年春四月,龙巢铁骑决战海西四郡于甘源草原,海西四郡酋长当场战死,两万铁骑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龙巢魔神司马啸天再次展现惊人才能,以散骑拖住子车铁骑突进速度,利用甘源草原地形,单人独骑挑战海西四郡五千铁骑。
  五千铁骑在两个时辰中消失无踪,并引发甘源草原冲天大火。
  那大火在甘源草原之上燃烧一百四十九年,被闪族人称之为甘源圣火!
  虽然那圣火已经熄灭,但是千年来依旧有无数的闪族人前来祭拜,更有无数中原人前来此地瞻仰当年魔神风采。
  龙巢经此一战,声威大振,司马啸天魔神之名响彻闪族草原,一场闪族前所未有的风暴随着这甘源圣火的燃烧,迅速在闪族草原蔓延……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营寨,子车良心中怒火中烧,数日急行军,终于扑到九危山的龙巢,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简陋的帐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子车翼!”他暴怒的大吼一声。
  子车翼缓缓的从众人中走出,来到子车良的身后,躬身一礼。
  子车良转身看着身后的子车翼,道:“子车翼,这就是你为我拿下的龙巢?”
  子车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座空寨,什么都没有!我要的是司马啸天,我要的是那个伯赏木莲,我要的是龙巢的二十八宿,不是一座空寨!”子车良大声吼道。
  子车翼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子车良,沉声说道:“族长,末将奉你之命,日夜兼程,赶到这龙巢之时,就是眼前的光景,没有一个人。龙巢所属都进入了九危山中……”
  “那你为何不立刻追击?”子车良打断子车翼的话语,大声责问。
  子车翼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族长,腾影蛇骑尽是骑兵,擅长野战,敌人进入九危山中,我铁骑优势尽失,而且我们地形不熟,末将不敢轻易追击。还有,腾影蛇骑古纶小道一战,伤亡惨重,四千将士葬身其中,再贸然追击,势必……”
  “这就是你向我吹嘘的腾影蛇骑,被一群散兵游勇打得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子车良再次打断子车翼的话语,暴怒的吼道:“一干无能之辈,没有胆量的懦夫,还有脸给我说!海西四郡两万铁骑被袭,你竟然不去救援,呆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逃逸而去。明知道对手就躲在这九危山中,却停滞不前,还说什么是我闪族的勇士,你,你,你简直就是我闪族的耻辱!”
  子车良的一句话顿时让子车翼脸色大变,他狠狠的瞪着子车良,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
  “族长,此事也不能责怪子车翼将军!”一直默不作声的都尔汗查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开口说话,他知道子车良最后一句话已经严重伤害了子车翼的心,而这些话如果传到腾影蛇骑之中的话,势必会引起一场骚乱。
  闪族人最重视自己的勇气,如果被人骂成懦夫,那他会用一切手段报复,因为那是极大的侮辱!
  都尔汗查缓缓走到子车良的身边,道:“族长,古纶小道地势本就十分古怪,就像一个葫芦,而出口就在葫芦的口上。子车将军不但全歼了对手,甚至还击杀了对手两名头目,却只损失数千人马,已经是一个奇迹。我闪族人擅长的是骑战,离开战马,就像失去了双腿,在群山之中更是没有半点的优势,何况我们并不知道对手的虚实,所以我以为子车将军并无半点过错!”
  子车良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阴冷的看了一眼都尔汗查,过了好久,他突然笑了起来:“都尔将军,难道你是说我错了?子车翼突破古纶小道,其实马上可以驰援海西四郡,结果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呆在这一片废墟之中等着我们前来,眼睁睁的看着海西四郡全军覆没,难道这还是错吗?”
  “族长,非是我不愿救援!”子车翼阻止都尔汗查继续说话,感激的看了一眼都尔汗查,沉声说道:“海西四郡一夜之间被司马啸天击溃,就算是我连夜驰援,也没有半点用处!而且司马啸天引发地火,更使得我军中人心有些慌乱,更不要说我军连续急行军,早就有些疲惫,哪怕是到了甘源草原,也会被对手击溃。司马啸天手下尚有数千人马,而司马啸天本人更是因为那甘源大火而使得他披上一层神秘色彩,再加上此人武力高绝,放眼我族中勇士,少有人能敌得过他三招,我若是贸然出击,那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听着子车翼不卑不亢的话语,子车良心中更是恼怒万分:“子车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军中夸赞敌人,乱我军心,其心当真是险恶!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斩!”
  “族长,万万不可!”这一次不但是都尔汗查出言阻止,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别古台也开口说道:“族长,我军新败,再斩大将,对我军心更是不利,还请族长三思!
  子车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阴沉的看着子车翼,道:“子车翼,非是我不杀你,而是一干将军为你求情。不过,你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夺去你腾影蛇骑万户之位,降为百户,腾影蛇骑归入别古台将军麾下。来人,将子车翼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随着子车良的声音落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卫兵扑上来就要将子车翼拿下。
  “谁敢动我?”子车翼大喝一声,逼人杀气骤然发出。
  那几名卫兵被他真气所阻,顿时刹住了脚步。
  子车翼冷冷看了一眼子车良,道:“不需要你们拿我,我自会前去领责罚。但是族长我心中却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此次出兵,若只是单纯我子车一族出兵,任是他司马啸天如何厉害,也休想拿我如何!但是三路大军齐进,又无任何协调,如今西路军已经败退,若是有些许风吹草动,东路军恐怕也会产生动摇。而两路大军动摇,势必引起我军心不稳,所以族长如今之计还是尽快退兵,在这里和司马啸天僵持,与我军绝无半点的好处。”说着,举步就要离去。
  “你……”子车良被子车翼那狂妄的态度激怒,厉声吼道:“子车翼,你太大胆了,竟然如此……”
  “族长,子车翼还有一句话!”子车翼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子车良,冷冷的说道:“九危山龙巢土地贫瘠,无半点粮草可以收取,而司马啸天一旦断我粮道,无需数日,我军心必然大乱,那个时候,我们再想退兵,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子车良看着子车翼离去的背影,浑身发抖,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子车翼,你休要猖狂,等我拿下司马啸天的人头,我定要和你好好的算帐!”
  这时都尔汗查和别古台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不由得露出隐忧之色。
  沉默了一下,别古台低声说道:“族长,子车翼的话虽然无礼,但是却有些道理。我军粮道甚为重要,是不是……”
  “难道你也认为本族长错了?”子车良扭头冷冷的看着别古台。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以为将子车翼除去腾影蛇骑万户职务倒是无妨,打他五十军棍也无妨,但是腾影蛇骑向来骄悍,若是贸然交给末将,末将恐怕很难将他们控制。不如打他五十军棍,然后让他带着腾影蛇骑前往督运粮草,如此一来既没有人在族长面前罗嗦,也可以确保我粮道不绝。呵呵,到时族长拿下了司马啸天的人头,也好生的羞辱那厮一顿,让他见不得人,不是更好?”别古台小心翼翼的说道。
  “末将以为别古台将军所言极是!”一旁的都尔汗查也上前低声说道。
  子车良稍稍平息一点怒火,看着别古台和都尔汗查,笑着说道:“两位将军所言极是,呵呵,既然如此,那么都尔汗查,你就帮我去传一道命令,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个家伙了!”
  都尔汗查躬身应命下去。
  子车良和别古台缓缓的在空旷的龙巢营寨中走动,心中不由得升起千般的思绪。
  “主公,可还是为了司马啸天的事情而感到烦恼?”别古台察言观色,低声问道。
  子车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别古台,这一众人中,唯有你最懂我心思。子车翼说话虽然直白,但是却不无道理。龙巢所属退入九危山中,而我们于山路之上,很难发挥我铁骑的优势,而司马啸天率领本部人马在草原游荡,必然行踪诡异,想要捕捉,恐怕……别古台,若是我如今就退兵下去,我子车一族的声誉再无半点了!”
  别古台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突然,他诡异的一笑:“主公,这个简单。呵呵,若是主公要想有面子的退兵,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此话怎讲?”子车良闻听立刻来了精神,看着别古台,静静的等待他说下去。
  别古台呵呵一笑:“主公,据我所知,司马啸天所属三十二部,并没有完全退入九危山,有一些部落不愿入山,他们依旧在九危山附近,若是我们将他们……”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诡异的笑着。
  子车良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嗯,别古台,此计甚好,呵呵,我们就将那些部落……”他挥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别古台缓缓点头:“族长睿智!”
  “嗯,好,如此甚好!”子车良眼中流露一抹杀机:“这些部落是归顺司马啸天的部落,说起来也是叛逆。我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司马啸天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不来救援的话,势必让他声名大落,若是他强行来救援,那么……哈哈,别古台,你果然好计谋!”
  子车良说着,不由得开怀大笑。
  别古台也在一旁笑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么别古台,此事就由你来办,找到那些乱民,不要放过一个!”子车良低声说道。
  “末将这就去!”别古台躬身应命,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这空旷的营地,子车良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默。
  好半天,他抬头轻声叹道:“司马啸天,你真是不简单呀!嘿嘿,那么我更不能让你活下去,我一定要将你剿杀!”
  傍晚时分,子车良坐在大帐之中,美美的享用着烤牛肉。
  他端起身边的烈酒,一口饮尽,那火辣的滋味让他感到一阵莫明的舒畅。
  “族长,不好了!”一个亲兵突地冲进大帐,一边走一边低声喊道。
  子车良眉头一皱,一把抓起身边的马鞭,将那亲兵抽倒在地,狠狠的说道:“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本族长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那亲兵忍着疼痛,翻身跪下,道:“族长,东路军出事了!”
  “什么?”子车良一把将那亲兵揪起来,大声的喝道:“东路军出什么事了?”
  “族长,刚才东路军派人前来禀报,说谷深部落突然对青海山用兵,数万铁骑直逼青海山,赫尔桑酋长派人向我们送信,他不能再赶来了,要马上返回青海山。东路军现在已经踏上回程的道路了!”那亲兵颤声说道。
  “什么!那信使呢?”子车良怒声吼道。
  “信使说完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他根本没有下马,如今营中的将士们都在谈论此事,他们也……”
  “混蛋!”子车良一把将那亲兵摔翻在地,急躁的在帐中不停的走动。
  那亲兵爬起来,匍匐在地上,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好半天,子车良稳定了一下焦躁的情绪,对那亲兵说道:“马上请都尔将军和别古台将军前来!”
  那亲兵连忙恭声答应,一溜小跑的冲出大帐。
  不一会儿,都尔汗查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帐,他的脸上也带着焦虑之色,一进大帐就立刻大声说道:“族长,赫尔桑真他妈的是个孬种!”
  子车良脸色阴沉,低声问道:“都尔将军,你也听到这个消息了?”
  都尔汗查点了点头,“族长,现在大营之中到处都在议论此事,有些人竟然开始考虑回程。我已经将那带头的几人就地斩杀,如今士兵的情绪好了许多!”
  子车良闭着眼睛,感到太阳穴在不停的跳动,好半天,他沉声说道:“都尔将军,你这样做很好。如今三路大军只剩下了我一路,西路溃败,东路退走,我们下面应该如何做呢?”
  都尔汗查沉吟了一会儿,道:“族长,我以为我们不宜在作攻击了,如今军心极为不稳,所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再呆下去,而我们又无法找到司马啸天的行踪,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勇士将再无半点的斗志!”
  子车良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坐在大椅之上犹豫不决。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别古台一身风尘的走进大帐之中,恭声对子车良说道:“族长,您这么着急将我找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别古台,难道你还不知道?”子车良奇道。
  别古台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都尔汗查,道:“族长,别古台奉族长之命肃清九危山一带的逆贼,刚回大营,就听说族长找我,所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子车良显得有些疲惫,看了眼都尔汗查,“都尔汗查,你告诉别古台吧!”
  都尔汗查点了点头,道:“别古台,我闪族三路大军如今只剩下我们一路。东路军的赫尔桑收到报告,谷深桀突然兵进青海山,东路军已经回兵救援……”
  “什么!”别古台也显得格外的吃惊,“怎么会出如此的事情?谷深桀怎么会突然兵进青海山?”
  子车良抬起头,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格外恐怖:“还能怎样?谷深桀必然是受到伯赏炙老贼的指使,出兵攻打青海山,试图帮助他的女儿!”
  “可是伯赏炙不是说过他不会插手他女儿的事情吗?”都尔汗查道。
  别古台冷笑着说道:“都尔将军,你真是太容易上当了,那伯赏木莲是伯赏炙的宝贝女儿,当时他在会盟大典上那样说,不过是迫不得已。而且伯赏炙是没有插手伯赏木莲的事情,出兵攻打青海山的也不是他,而是谷深桀,他也不算是违背他的誓言。嘿嘿,谷深桀和伯赏炙是一个鼻孔出气,你说谷深桀这突然出兵,是什么意思!”
  都尔汗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狠狠的一跺脚,没有说什么。
  “别古台,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子车良抬头看着别古台,沉声问道。
  别古台想了一想,小心翼翼的说道:“族长,如今司马啸天游荡在草原,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就是为了拖垮我们,而他的所属大都进入九危山,坚守他们的神殿,我们就算强攻,也丝毫没有半点的胜算,我想我们此刻退兵最好!”
  “就这样退兵!”子车良站起来大声说道。
  “族长,您不要着急呀,别古台已经为您找到了您想要的东西,呵呵!”别古台脸上露出一抹奸笑道。
  “哦,已经找到了?”子车良闻听精神不由得一振,急急的问道。
  别古台笑着点头,“族长,那些乱民竟然还停留在九危山附近,呵呵,末将只是找那些水草丰茂之地,就一举拿下了四个部落,共三千余人!”
  “好,别古台,做得好!”子车良大笑不止。
  他在帐中走动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别古台和都尔汗查道:“本族长不会退兵,我已经想到怎样吸引司马啸天和我们决战!”
  “哦,什么办法?”别古台和都尔汗查连忙问道。
  子车良笑而不答,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机。
  司马啸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五百铁骑,神色显得有些激动。
  这是从古纶小道上退下来的五百铁骑,他们本来应该跟随着风破一起回来,但是现在只有他们这孤零零的五百游骑!
  缓缓的闭上眼睛,司马啸天的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那恐怖的伤疤在轻轻的抽动。
  身后的龙巢铁骑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当他们碰到那五百游骑的时候,战胜海西四郡时的欢愉心情已经一扫而光,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五百游骑的归来,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风破!”司马啸天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惊天的长啸,那声音穿过半空中的滚滚云雾,回荡在苍穹之中。
  “大哥!”身后的巢鹰感受到司马啸天那强烈的情绪波动,连忙出声叫道。
  司马啸天缓缓回过身来,眼光扫过身后的每一个勇士。
  当他的眼光从龙巢勇士的身上扫过时,每一个勇士都不由得将胸脯挺起。
  依旧是默不作声,司马啸天眼光显得有些迷茫,他站在那里,向遥远的古纶小道方向看去,过了许久,他突然单膝跪下。
  身后的近万龙巢勇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也随着司马啸天的身形跪下。
  万人同拜,万骑无声,只有司马啸天那带着无比悲痛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为了死去的风破、山昆和战死的勇士,为了所有相信我,并跟随我的勇士。我,司马啸天,向乾达婆大神发誓:即使背负世间所有的骂名,即使让鲜血将我们的草原染红,我终要将草原上的一切战火消灭,让每一个人,每一个闪族人都能生活在一个没有战火的天堂之中。”
  他那充满感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息,每一个龙巢勇士在这一刻,眼中都露出了一种希翼的光彩。
  他们看着缓缓站起来的司马啸天,那雄壮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矗立在如血的残阳余辉之中。
  过了许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魔神,啸天!魔神,啸天!”
  “我,龙巢二十八宿将巢鹰,以我的生命向乾达婆大神起誓,我将一生忠于魔神,永远跟随在魔神的身边,即使身躯寸断,即使鲜血留尽,也绝不后退!”在众人的呼喝声中,巢鹰以膝行走,跪行在司马啸天的身前,神色庄重的向司马啸天说道。
  说罢,他弯下身子,匍匐在司马啸天的脚前,轻轻的亲吻司马啸天的长靴。
  紧跟在巢鹰之后,太叔风林、赫连东张等一干龙巢宿将逐一跪行至司马啸天的身前,庄严的向他宣誓,亲吻他的长靴。
  司马啸天面孔犹如铁铸,没有半分表情,眼光向古纶小道望去,眼眶中闪动着泪光。
  终于,司马啸天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挥手示意龙巢勇士就地修整,自己则带着十余名二十八宿将缓缓的走在落日的余辉之中。
  所有的人都显得十分的沉闷,在经历了短暂的激动之后,失去兄弟的悲哀再次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突然,司马啸天停下脚步,用手指着被落日余辉笼罩上一层惨烈血红之色的草原,沉声说道:“就在月前,风破和我在九危山神殿指着我们眼前的草原问我,是否想要成为这草原的雄主,你们可知道我是怎么回答?”
  身后的众将没有人接口,他们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
  啸天没有回头,接着说道:“当时我告诉风破,我不要成为什么雄主,我只希望能够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个家。风破听了之后,十分失望,告诉我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为我挡去一切的刀剑……”
  啸天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破做到了他所说的话,那么我也要做到他对我的期望,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这草原的雄主,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失望!”
  说着,他转过身来,身后的景象让他不由得一愣,十余名二十八宿将不知在什么时候跪在他的身后!
  司马啸天伸手示意众人站起,没有说什么话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
  一种无言的交流通过他们的眼睛在交流着,司马啸天突然指着草原,沉声说道:“多美的草原呀!”
  远处一骑飞驰而来,眨眼间,敦杰哈克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微微的一愣,翻身下马,走到司马啸天的身前,低声说道:“大哥,二哥急报!”
  “讲!”啸天低沉的说道。
  “子车良以两万大军陈兵龙巢,封锁九危山外围,与木莲嫂子等人对峙于九危山。同时狼骑兵万户别古台疯狂清剿九危山外围,没有跟随龙巢进入九危山的八九个部落悉数被子车良拿获。子车良在九危山外宣称,若大哥不降,他们将每天杀死百人!”敦杰哈克低声说道。
  “好个丧心病狂的子车良!”敦杰哈克的话语传到啸天身后众将的耳中,太叔风林暴怒的吼道,率先站出,躬身向司马啸天说道:“大哥,请给风林一支人马,风林誓将子车一部击杀九危山外!”
  “大哥,红杰请战!”红杰也瓮声瓮气的站出来说道。
  司马啸天看了一眼太叔风林和红杰,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他沉声说道:“若是以前,我定要回兵龙巢,但是风破他们为保证我们的胜利,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来拖延腾影蛇骑前进的脚步。这让我明白,一个首领,除了强大的武力和智慧之外,更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取舍。风破明白,他也用他的生命让我明白!我绝不能让风破他们白白的死去!”
  “大哥!”太叔风林闻听司马啸天的话语,急急喊道。
  “风林,你给我住嘴!”一直沉默的巢鹰沉声阻止道,他静静的看着啸天,眼中闪过一抹崇敬之色,道:“大哥自有主意,我们不要乱插话。”
  “可是……”
  太叔风林还想继续说话,巢鹰一瞪眼睛:“难道你忘记刚才对大哥的誓言吗?”
  太叔风林看了看巢鹰,气恼的一跺脚,退了下去。
  红杰看了看脸上还带着懊恼神色的风林和神色严肃的司马啸天,也无声的退了下来。
  司马啸天看看风林和红杰,又看看身后一众默不作声的将领,道:“如今我们的家园被敌人占领,我们的兄弟在敌人的手中惨遭折磨,子车良他要我们投降,要我们屈服,更想要我司马啸天的人头,看来他已经是等得有些疯狂了……”
  “大哥,那我们就杀回去,杀得子车良片甲不留!”太叔风林再次插口说道。
  司马啸天又看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但是子车部落陈兵于九危山外,养精蓄锐,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我们杀回去,无异于自杀。风林,难道你有把握击溃子车部落的三大精锐铁骑吗?”
  太叔风林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呐呐的不知如何回答。
  赫连东张低声接口道:“那我们就不要理睬子车良……”
  司马啸天摇了摇头:“东张,如果我们不回兵,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就会被子车良杀戮,我们又如何能够心安?不论他们是什么原因没有进入九危山,只要他们跟随我,哪怕他们是曾经跟随我,我就要保护他们!”
  说到这里,司马啸天停住了话语。
  龙巢众将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司马啸天仰天长叹一声,反覆在心中做着盘算,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对敦杰哈克问道:“敦杰哈克,为什么只有子车良一部在九危山外集结,东部青海山、龙结寨的联军难道还没有到达?”
  “哦,大哥,子车一部并没有和青海山会合!”敦杰哈克沉声说道。
  司马啸天眼前一亮,急急问道:“为什么?”
  “二哥传来消息,由于谷深部落突然向东部移动,东部联军害怕谷深部落会趁东部如今兵力空虚,发动突然袭击,所以在数日前提前回兵。”敦杰哈克恭敬的说道。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接着说道:“另外,我听说在半个月前,伯赏部落派出万余铁骑,行进速度极为快捷,观其运动方向,似乎是向我们这里进逼。他们直接跨越江龙草原,而江龙城方向似乎没有任何阻止,任伯赏铁骑长驱直入……”
  “哦?”司马啸天闻听,眉头不由得皱在一起,他有些不太明白,伯赏部落在此刻出兵到底是什么缘由。
  如果说是攻击自己,于理不通,毕竟有木莲这一层关系。
  但若是帮助自己,江龙城为何没有半点动作,任其纵马驰骋?
  “大哥,看来伯赏族长是要出兵协助我们呀!”巢鹰轻声说道。
  司马啸天看了看巢鹰,没有开口。低头思索了一阵,还是难以理解这其中的奥妙。
  好半天,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道:“子车一部失去东西两部联军,军心正是不稳,他们如此着急的要和我们做出决战,说明子车良心中也并没有底。自江龙城向九危山一线挺进,路途十分遥远,子车铁骑此次纠集八万大军对我征剿,想来信心满满,必然不会带有过多的粮草……”
  说到这里,司马啸天突然停住话语,抬头看了看身前的众将,最后将目光放在巢鹰与赫连东张的身上。
  巢鹰和赫连东张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明白司马啸天话语中的含意。
  低头沉思片刻,巢鹰手中那缴自班结昆桑的寒冰枪重重向地面一顿,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断去他们的粮道?”
  司马啸天点了点头,没有再作言语。
  赫连东张微微一皱眉,道:“大哥,若是断去子车一部的粮道,那固然是好,但是子车良虽然老迈昏庸,却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他不会不明白粮道之重要……”
  没有等赫连东张说完,一旁的敦杰哈克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哥,二哥还传来消息,似乎在九危山外驻扎的子车人马只有黑龙铁骑和狼骑兵两部,当日风大哥舍命阻击的腾影蛇骑并没有在九危山外驻扎。据说是由于子车翼顶撞了子车良,并且因为腾影蛇骑没有能够及时救援海西四郡,所以子车良将子车翼降职,但继续统领腾影蛇骑,负责保护和押运子车一部粮道的安全!”
  司马啸天微微一愣,他看了看巢鹰诸人,眼中流露出一股冷厉的杀机。
  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一股几近可以将天地吞噬的阴冷杀气自司马啸天的身体发出。
  巢鹰连忙沉声问道:“大哥,小弟请命,带领一支人马前去将子车翼和他的腾影蛇骑消灭。”
  司马啸天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当日我们离开龙巢之时,奎剑曾经告诉我,子车翼是子车四大精锐铁骑中唯一一个子车姓氏的将领,也是子车部落中除子车剑之外,另一个子车姓氏的危险人物,腾影蛇骑凶悍无比,子车翼更是勇猛异常。如果说子车剑是一头猛虎,那么他还是一头幼虎,虽有威胁,现在却不足为虑。但是子车翼不同,他就像一条盘在暗处的腾蛇王,老辣无比,如果你要和他战斗,胜算恐怕不多。子车良居然派遣子车翼押运和保护粮道,说明他还没有完全的昏头。”
  “那……”巢鹰听了司马啸天的话,显得有些不服气。
  司马啸天摇了摇手,示意巢鹰不要打断,道:“所以我决定亲自领两千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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