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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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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剑看了一眼太叔风林,冷笑一声,道:“风林,我倒不以为子车良是痴心妄想,五千铁骑,加上有子车第一勇士之称的班结昆桑,哼,他对我们可是没有丝毫的轻视!先不说我们双方兵力的悬殊,就拿那个班结昆桑来说,你认为我们之中有几人可以敌得过?”
奎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风林,当日司马大哥和子车良两人的拼斗你也听说了,大哥胜那子车良并不容易,你难道以为你的功力比大哥还要高吗?”
太叔风林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风破在一旁笑着说道:“风林,不要以为你二哥是在危言耸听,班结昆桑的武功和子车良相差无几,而在骑战功夫上,就连子车良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自十八岁跟随子车良,几乎子车一族在这三十年里面的大小征战都有他的份,他不但是杀法骁勇,而且经验丰富,绝不是你我可以比拟的!”
太叔风林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没有了半点的精神,嘴里面轻声的嘀咕着:“兵力悬殊,对手强大,那这一仗怎么打?”
奎剑嘴角升起了一抹笑容:“若是司马大哥在的话,他一定会带领我们火拼班结昆桑。以他强绝的武力,可以让班结昆桑没有半点的回手余地,然后我们以迂回突袭的方式,造出声势,将子车铁骑迷惑,趁机冲杀,呵呵,他们绝非我们的对手!但是问题是大哥现在不在龙巢,那么这个方法就不能实施!”
“二哥,你似乎已经成竹在胸,还请明言!”巢鹰沉声说道。
奎剑点了点头:“既然大哥不在,常规的骑战我们就不能运用。其实当年修罗许正阳和夜叉梁兴曾创出了以步制骑的方法,但是那需要地形和战术的要求,我们现在还无法做到。所以,要收拾班结昆桑,就必须要用我们最为熟练的大规模的突击战法!”
“突击战法?”众人齐声问道。
奎剑示意众人围上来,指着沙盘沉声说道:“你们看,在龙巢正面,是一片开阔地,若是我们和他进行大规模的骑战,那么如果人数相等,我们尚有一拼,但是以不足两千对五千的兵力,我们胜算不多,所以,我们要避免和班结昆桑在平原地带的骑战,约束他们骑兵的冲击力。那么最好的决战地带,就是在老虎钳!”
奎剑用手一指,众人的眼光在同一时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恰恰就是那两山一沟的老虎钳。
“奎剑说的不错,放眼九危山一带,除非我们放弃龙巢,退入九危山,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之外,只有在老虎钳一地可以制约他们的骑战威力。”风破这时插口说道。
“在这里?”巢鹰疑惑的看着老虎钳的地形:“大哥,二哥,这里……如果敌将小心一些,我们在这里伏击,恐怕胜算不多呀!”
“呵呵,当子车良派班结昆桑领军之时,就已经注定了他此次的失败命运!”风破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
班结昆桑,已经快要五十的人了,但是面貌丝毫不见老态。
他精神壮硕,较之二十岁的年青人,显得更有活力,一顿饭也能食用斗升,一生中最为敬仰的人就是七国争雄时期闻人家族的悍将郝云生!
说起这班结昆桑,也是一个贫贱出身的农奴,自从十八岁被子车良慧眼挑中之后,就跟随子车良征战草原。
那时子车良还不是子车一族的族长,不过是上代族长众多儿子中一个极为不显眼的人物。
班结昆桑自跟随子车良以后,从一个户兵做起,一步步的走到了今日子车一族四大将军之一的虎镶将军,这可是朝廷给他的官职。
在整个修罗帝国中,他说起来也是一个四品的带刀将军,这让他十分的得意。
他没有什么学问,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子车良待他好,他的一切都是子车良赐予的,那么谁想要和子车良为敌,就是和他过不去。
他为子车良杀了许多人,甚至包括子车良的哥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些人要对子车良不利!
上次司马啸天大闹闪族会盟大典,他由于不在江龙城,所以一直感到十分的内疚。
在子车良就任族长大位之后,他数次请命要剿灭司马啸天,但是当时由于夜秋风的反对,始终没有获得子车良的同意。
现在,子车良终于下定决心讨伐龙巢,班结昆桑毫不犹豫的再次请命,而子车良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让他率领五千子车铁骑前往龙巢。
跨坐在大宛良驹之上,班结昆桑心中充满了自信,看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五千铁骑,心中就感到无比的快乐。
他一手轻抚手中的玄冰镔铁大枪,从那黑亮的枪身上,他感到了大枪在欢快的鸣唱!
“传令三军,火速前行!”班结昆桑对身后的传令兵大声说道,跟着他一催胯下的大宛良驹。
大宛良驹发出一身嘶鸣,扬尘飞驰而去,身后五千铁骑飞驰,大地在颤抖。
“将军,前面再有百里,就是九危山!”正在飞驰之间,军中的斥候突然拦住了班结昆桑,恭声说道。
班结昆桑眯起了眼睛,看着前方隐约起伏的山脉,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嗯,传令三军,马不停蹄,向九危山前进!”
“将军,且慢!”一名百户突然拦在了班结昆桑的马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班结昆桑感到有些不快,斜着眼睛看着这名年青的百户:“什么事情?”
感受到了班结昆桑的不快,那名百户身体轻轻的一颤,道:“将军,再向前,就是朝廷和我们闪族的边缘地带。虽说九危山也属于我们闪族的领地,但是如此和通州接近,末将以为最好还是和通州守将打个招呼,然后再……”
“打你妈的招呼!”班结昆桑闻听大怒,手中马鞭一扬,带着风声狠狠的抽向那名百户。
那百户在猝不及防之间被班结昆桑一鞭抽中,马鞭上强大的力量将他从马上抽了下来,身上的衣服顿时被撕裂,一道长长的血痕自他的脸上一直滑向胸口。
“老子用你这小子来提醒?老子征战草原之时,你不知道还在哪个娘们的肚子里面窝着。他通州太守不过是一个四品的官员,充其量和老子一样,通州兵马司也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将军,比子车族长还要低上一个级别!九危山乃是我闪族领地,老子打我领地之内的乱民,难道要向他宁之行和李桂行通报?你他妈的简直就是在和老子开玩笑!”班结昆桑大声责骂道。
“将军!”那百户忍着疼痛,撑起了身体,“宁之行将军和李桂行太守虽然职位低,但是宁之行将军乃是朝廷开国功勋之后,而且是梁王的嫡系。如果能通告他们一声,第一可以取得他们的支持,就算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最少也是一个向梁王示好的机会……”
“唰”的一声,马鞭再次抽打在那百户的身上,鞭上那强绝的力量将那百户抽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班结昆桑脸色铁青,怒声说道:“混蛋,老子打仗要你来教训?他妈的,你在这里絮叨个没完,拖延我大军行进的速度,到底是何居心!什么梁王,我子车一族雄起草原,乃是靠我们的实力,当年他夜叉王梁兴若是没有我子车一族的帮助,又怎能统一草原?哇操,老子向他们示好,门都没有!”
那百户嘴张了两张,想要再说什么。一旁的将领忙将他扶起,默默的退了下去。
“他妈的,老子好好的兴致,竟然被你个鸟东西搅得没有了分毫。传令三军,今夜就地扎营,明日一早,进发九危山!”班结昆桑懊恼的说道。
那百户刚要再说话,但是身边的将领一拉他的衣袖,他也就闭上了嘴巴。
班结昆桑坐在临时搭建的军帐之中,心中的火气还是没有消除。
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帐中的将领,然后在大帐中走了一圈,大声对亲兵说道:“去,给我拿酒来,今夜三军同乐,明日发兵九危山!”
“将军!”方才说话的那名百户再次忍不住出声阻止道:“班结将军,我军现在距离乱民不到百里,不宜……”
他看了一眼班结昆桑的面孔,不由得止住了声音。
“不宜什么?”班结昆桑看着那百户,不知道为何心里觉得好生的别扭。
“不宜饮酒,贼人距我军如此接近,应该防止他们趁机偷袭……”百户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没有了声息。
班结昆桑看着这个总是大煞风景的家伙,心里的震怒无法形容。
好半天,他突然笑了,对那百户说道:“你他妈的是娘们儿?怕这怕那的,老子五千铁骑,他九危山兵不过千人,来偷袭我?你他妈的是吃错药了吗?”
“将军,敌远道而来,我以逸待之,趁敌立足未稳,我偷而袭之!这是兵书上面的话,贼人之中也有善于用兵者,不可不防呀!”那百户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对班结昆桑说道。
“去你妈的兵书,老子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却领兵征战多年,从未打过败仗!什么兵书,打仗就是要儿郎们奋力厮杀,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老子不懂兵法,却是堂堂的四品将军,你他妈的懂什么兵书,还不是在老子手下听令!”班结昆桑冷笑着说道,帐中众将不由得同声笑了起来。
“将军!”百户还想争辩。
班结昆桑手一摆,沉声说道:“小子,你不要说了,老子今日的兴趣被你弄得半点全无,否则我大军此刻恐怕早已经在九危山驻扎。今日本将军就发个命令,今夜举营将士同欢,你不仅要喝,还要陪老子一起喝。不把老子喝得痛快,老子就活剥了你!”
班结昆桑一句一个老子,把那百户撩拨得心头也不禁火起,他双眼圆睁,瞪着班结昆桑,大声的说道:“班结昆桑,你说话最好注意些!别以为你是什么将军,就如此无礼。我虽然是个百户,却是族中长老子车信的孙子,子车风逸!说起身份,丝毫不比你差上多少。我好言相劝,你不听也就算了,屡次责骂于我,我也忍了,你再这样出言不逊,我立刻禀告族中长老,将你治罪!什么四品将军,不过是农奴一个。”
“你说什么?”班结昆桑被子车风逸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起他农奴的身份,多少年来他辛苦厮杀,就是为了摆脱往日那低贱的身份,可是这子车风逸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伤疤揭开,顿时使他眼中寒芒闪烁,心中的杀机狂涌。
子车风逸再也不害怕,冷眼看着班结昆桑,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我说你不过是个农奴,是个下贱的胚子!”
这话一出口,顿时大帐中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一边是手握生杀的将军,一边是族中望族的子孙,两方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时间大家都看着两人,默不出声。
“嘿嘿,你个小杂碎竟然敢如此说本将军,好,好,好!”班结昆桑怒极而笑:“小杂碎,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长老的孙子,班结昆桑心中只有族长!今日老子就好好的教训你,让你知道我这个农奴的手段。”
“来人!”班结昆桑大声的喝道,帐外的亲兵立时冲进大帐之中。
班结昆桑指着子车风逸,寒声说道:“把这个狂妄的家伙给我拉出去,重打二百军棍!老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这个长老的儿子厉害,还是我这个农奴的军棍厉害!”
“你们谁敢动我,我是……”子车风逸大声的喊道,但是班结昆桑的亲兵哪里容他再说什么,如狼似虎的冲上来将他按住,捂住他的嘴巴,连拉带扯的拖出了帐外。
子车一族的军棍,是用桐木所制,棍头包有铁皮,上有暗钉无数,行刑之时,一棍下去,棍身向下一拖,连撕带扯的就可将皮肉剥去。
寻常之人,十棍下去基本上就承受不住,二百棍,那就是要活活的打死子车风逸。
帐中众将连忙上前求情,但是班结昆桑丝毫不为所动。
不一会,帐外传来子车风逸那凄厉的惨号之声,每一声惨叫,都会让帐中的众将感到心头一颤!
“来人,上酒!”班结昆桑听着那声声的惨叫,心头大爽,高兴的喝道。
这一次,就算是有人想要劝阻,也不敢再出声了!
酒宴摆上,班结昆桑听着逐渐微弱的惨叫之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举起手中的酒碗,大声说道:“诸位,今夜就让我们一醉方休,明日我们杀进九危山,将那些乱民尽数剿灭。来,让我们为族长的神威,干一杯!”
众将同声回应,举起手中的酒碗,一口饮尽。
大碗的酒,大块的肉,顿时让班结昆桑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他手持酒碗,接连的劝酒,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
众将也不敢违抗,一碗碗的和班结昆桑干着,酒是越喝越多,渐渐的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深夜,子时时分刚过,军营中初更锣声响过,大营之中静悄悄的,黑沉沉的一片。
除了个别的哨兵在轮流走动之外,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火光在漆黑的夜中突然一闪,接着数处同时燃起了火光。
“救火呀!”一声大叫,顿时将睡梦中的众人惊醒。
众人慌乱的穿上衣服,冲出了大帐,此刻火势已经连成了一片。
“报!”亲兵冲入军帐之中,对已经是半醉的班结昆桑说道:“将军,不好了,大营西南突然火起,请将军定夺!”
班结昆桑勉强睁开朦胧的醉眼,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慌什么,可能是谁不小心碰倒了火烛,让他们扑灭不就行了?这么大呼小叫的,什么样子!来,喝……”
亲兵焦急的说道:“不是,将军,西南军营数处起火,火势蔓延,连成一片……”
他话没说完,就见从帐外又冲进一名亲兵,单膝跪倒在地:“将军,大事不好,大营东南火源数处,已然燃起,火势蔓延很快。”
“报……”
一连串的报告,顿时将班结昆桑的酒醉惊醒了一半,腾然站起,飞身抓起案边的长刀,就向帐外冲去。
他一边冲,一边喊道:“传令三军,小心戒备,敌人偷营!”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冲出了帐外。
此刻,整个大营之中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此时,正是深秋时节,秋风萧瑟,火借风势,整个大营中火蛇乱舞,将漆黑的夜空照得通红!
“将军!”看到班结昆桑冲出大帐,一群正在组织灭火的将领连忙上前见礼,在火光的照映下,他们一个个都是衣冠不整,看上去狼狈不堪,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
“小心贼人偷营!”班结昆桑手中紧握长刀,一边示意将领们不必多礼,一边大声的说道。
他用手一指身前的两个将领,大声的喊道:“你们两个,组织人手灭火,其余众将,立刻随我准备出战!”
“是!”一声吆喝,众将同声答应,各自领命而去。
火势越来越猛,渐渐的无法控制,但是班结昆桑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纷乱所撼动,他带领四千铁骑,站在大营之外,紧张戒备,一时间斥候四出,飞驰于黑夜之中!
“报!”一名斥候飞驰到他的面前,翻身下马。
“怎样,可曾发现敌踪?”班结昆桑急急的问道。
“启禀将军,方圆二十里内没有半个贼人踪影!”斥候大声的回道。
班结昆桑顿时愣住了,手执长枪,看看眼前的斥候,又看了看身后燃烧的大营。
好半天,他突然对身后的铁骑喊道:“他妈的,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老子灭火!”
身后的铁骑一声呐喊,纷纷跳下战骑,扑入了火场之中。
“搞什么鬼!他妈的,给老子查出到底是谁放的火,老子要操他九族!”班结昆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但是瞬间被大火燃烧的“噼啪”声掩盖。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照耀在草原上,清冷的秋风吹拂着战旗猎猎的作响。
班结昆桑神色疲惫的看着眼前袅袅冒着轻烟的营地,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
大火整整的烧了一夜,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忙碌了一夜。
在天明时分,大火终于被扑灭,可是留下的,只是一堆烧得焦黑的废墟。
班结昆桑面对着眼前衰破的景象,和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将领和士卒,眼中露出森寒的杀机,久久不语!
身边的将领没有人敢说话,他们知道眼前的班结昆桑就像一座待发的火山,只要稍一刺激就会立刻爆发!想想昨日子车风逸那悲惨的下场,每一个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过了许久,班结昆桑沉声问道:“我军伤亡多少?”
众将相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一个百户大着胆子说道:“将军,我军死亡大约有三百左右,大都是昨夜在睡梦中不及逃出被烧死在火场之中。伤者倒是不多,只有百人左右,大部份是救火时被火灼伤,倒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班结昆桑阴着脸问道。
那百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口干,舔了一下嘴唇,艰涩的说道:“不过我军的粮草几乎被烧完了,一应的军械也毁坏不少,马匹走散了许多……”
“够了!”班结昆桑暴怒的吼道,身边的将领不约而同的浑身一抖。
“有没有查明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昨夜方圆二十里之内并没有贼人的动向,这火难道是天火不成?”班结昆桑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火气,沉声问道。
一干将领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刚才说话的百户结巴着说道:“启禀将军,我们查了一下,不过没有人承认。据哨兵说,昨夜有不少的飞鸟曾停在营中……”
班结昆桑反手一鞭抽了过去,暴怒的吼道:“你难道要告诉我是鸟点的火?那不是鸟火?哇操,你以为老子不认识字,就糊弄老子!”
“末将不敢,不过昨夜除了大批的飞鸟降落营中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异象!”那百户忍着刺骨的疼痛,惶恐的说道,脸上不敢有半点的怒气。
“算了,算了!”班结昆桑烦恼的甩了甩头,对身后的众将说道:“点齐兵马,立刻杀向九危山!”
“将军!”一名将领低声叫了一声。
“什么事情?”班结昆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将领看了看身边的人,嚅嗫的说道:“将军,我军昨夜战马被惊走许多,如今大约不到四千匹……”
班结昆桑懊恼的将头上的亮银盔摘下,挠了挠头,这么复杂的局面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在他征战生涯之中,几乎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以前像这样的情况,都是由子车良出面解决,如今轮到他来做主,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怒吼着低声说道:“给我传令三军,有马匹的随我杀向九危山,没有马匹的就地寻找,征用附近部落中的马匹,然后给我跟上!”
“将军,这样……如果那些部落不愿意的话,怎么办?”
“给我杀!谁敢阻止,就立刻给我杀!”班结昆桑寒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寒芒。
那名将领虽然感到有些不妥,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传令下去。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碰到这个鸟火……”班结昆桑低声咒骂着,回头对身边的亲兵大声说道:“走,给我杀向九危山,老子今天要好好的出口心中的邪气!”
话音一落,他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身后铁骑四蹄飞扬,荡起滚滚的尘烟,紧随班结昆桑飞驰而去!
急行军一个时辰,前方的斥候军突然来报,前方出现敌踪。
班结昆桑立刻勒住了马头,手执长枪,向远处眺望,身后铁骑瞬间摆好了阵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一阵浓烟滚动,一支人马自尘烟中杀将出来。
为首的一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齿白唇红,一身亮银软甲,胯下一匹白龙战驹,显出了飒爽的英姿。
他手中执一把寒光闪烁不止的大戟,月牙飞闪寒芒,人马方一显身,立刻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就连班结昆桑也心中暗叫此人风姿不凡,但是当他看到那白马小将身后的众人,不由得哑然失笑。
在那小将的身后,大约有三百余人,都是典型的闪族游骑打扮,身上破衣烂甲,显得格外的狼狈。
班结昆桑扭头对身后的将领说道:“呵呵,这就是龙巢兵马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族长要我率领五千人马,实在是高看了这些家伙,呵呵,其实两千人我就可以踏平九危山!”
身后的众将看到眼前兵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此刻那少年小将勒马在阵前,手中亮银大戟遥指,大声喝道:“喂,对面谁是班结昆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班结昆桑催马杀出,手中寒冰枪半隐身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白马小将打量了一下班结昆桑,冷声问道:“你就是班结昆桑?呵呵,原以为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个莽夫!大哥实在是高看了你,记住,杀你之人乃是九危山铁骑雄鹰二十八宿之一,张月魔豹,赫连东张!”
话音未落,他身体微微低沉,人马骤然间宛若合体一般,亮银大戟与手臂一线,单手握大戟中央,飞扑班结昆桑。
他人还未到,庞然劲气已然向班结昆桑袭来。
看着眼前赫连东张那与众不同的握戟方式,班结昆桑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依旧是一副轻松神情,手中大枪依旧隐于身后,纵马飞驰,口中大叫着:“无知的小儿,就让爷爷给你上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战!”胯下大宛良驹如同闪电,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接近。
赫连东张手中大戟在骤然间一颤,手腕轻转,戟身化出数道虚影,夹着真气的呼啸,将班结昆桑牢牢的锁在戟影之中。
“小孩子的玩意!”班结昆桑带着不屑神情,寒冰枪在一个诡异角度闪电刺出,在虚影之中准确击在月牙之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响,亮银大戟顿时被班结昆桑的长枪荡开,憧憧的戟影在瞬间消失。
赫连只觉得一股庞然劲气自亮银大戟传来,带着森寒诡谲的力量直撼肺腑,脸色不由微微的一变。
两人错马而行,赫连右手在瞬间握住戟柄,大喝一声,大戟骤然分成两端,成为一把短戟,一把铁鞭,右手反手一抡,铁鞭带着风声砸向班结昆桑。
班结昆桑没有想到赫连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猝不及防下,身体在马背上做出一个怪异的翻转,伏身下挫,但是动作还是有些缓慢,铛的一声,头上的亮银盔被打了下来。
班结昆桑大怒,错马回身,大枪舞成千朵梨花,带着森寒劲气扑击赫连。
赫连东张脸上丝毫不见半点的畏惧之色,铁鞭与短戟一合,重新做成大戟,迎向班结昆桑。
一时间八蹄飞扬,战马咆哮,两人战成一团。
片刻之间,赫连大戟有些散乱,在错马之时,他虚晃一戟,大喝一声:“兄弟们,老贼厉害,走!”
三百游骑顿时作鸟兽散,沿着来路飞驰而去。
班结昆桑被人打落头盔,怎能心甘,大吼道:“小贼,休要逃走,爷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他纵马飞驰,尾追着赫连一行,向九危山方向杀去。
铁骑再次飞扬尘土,紧紧跟随在班结昆桑身后,呐喊着杀去!
追击大约一刻钟左右,赫连一行人突然转入前面的一个峡谷之中。
那峡谷位于两个平缓的土丘之间,土丘之上,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棵杨树,一眼望去,没有半点的遮拦。
班结昆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纵马向峡谷中追将而去,身后的将领微微一犹豫,紧随其后,向峡谷中扑击而去。
五千大军,组成一道长龙,在峡谷中飞驰,赫连一行人隐隐约约的在峡谷的另一端,但是班结昆桑没有半点的怀疑。
他心中怒火燃烧,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落了头盔,将来回到族中,不知道要被那些世家怎样耻笑,他纵马狂奔,恨不得一步追上前面的赫连,将他扒皮抽筋!
“将军,不要追了!”一名将领拼命赶上,大声的喊道。
班结昆桑勒住坐骑,看着那名将领,心中十分不满的说道:“干什么,为何阻止前进?”
“将军,那些游骑败得过于突然,几乎没有交手就撤退到了这里,末将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那将领气喘吁吁的说道。
班结昆桑伸手止住后面的铁骑,看了看两边的地形,突然笑了:“呵呵,在这样的地界埋伏?他们疯了?没有丝毫的掩体,他们怎么袭击?你是不是吃多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将领刚要开口,突然间耳边响起一阵阵的马蹄声,声如雷动,似乎有千军万马自两边杀来。
班结昆桑脸色一变,连忙向两边看去,只见原本静悄悄的山丘之上,突然间烟尘滚滚,无数铁骑自两边山丘冲击而下,黑色的洪流在滚滚的烟尘之中,根本看不出敌人到底有多少。
虽说此地还算平缓,但是毕竟是一个峡谷,地形相对平原而言狭窄了许多,加上方才停下,再要冲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滚滚的烟尘之中,黑色箭矢如同蝗虫铺天盖地的向峡谷中的子车铁骑射来!
“后退!”班结昆桑大声喊道。
他的喊声被一阵惊天的巨响掩盖,巨石飞落,瞬间将峡谷的两端牢牢堵住。
子车铁骑被突然的急袭打得有些头晕,他们习惯性的如潮水般的回涌,但是后面的退路也被堵住。
后面的军队企图向前急冲,冲出峡谷,前面的军队想要后退,一时间两军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慌乱的叫喊声。
“班结昆桑,说你是个莽夫,当真是高看了你!你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身蛮力的蠢蛋,枉你还号称久经沙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就在子车铁骑慌乱之时,一个雄浑无比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在烟尘之中,无数铁骑飞驰而下,三人一组,配合成极为默契的三角铁锥,呼啸着自两山飞扑峡谷之中的子车铁骑!
“伯赏一族的铁锥战阵!”有见识的子车铁骑顿时认出了这阵式,惊呼了起来。
在闪族草原之上,最为凶悍的就是伯赏铁骑,他们的祖先伯赏清源当年跟随夜叉王梁兴征战天下,从江北杀到江南,又从江南杀到西恒,当年修罗许正阳与夜叉梁兴两人创出的铁锥战阵被他们得到精髓,纵横草原之上,无人能敌。
若说单兵作战的话,伯赏族或许不是最强,但是一旦战阵组成,没有一个部落可以阻挡伯赏族的铁骑,所以,伯赏族的铁锥战阵,又被称为死亡的三角。
一声惊呼,顿时让本来已经混乱的子车铁骑更加的慌乱,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些敌人究竟是九危山的乱民,还是精锐的伯赏大军。
他们挣扎着,叫喊着,在一片混乱之中,铁蹄践踏着自己同胞,为了争夺一个出路,他们甚至相互动起了刀枪!
“镇静,镇静!”班结昆桑顿时乱了手脚,大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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