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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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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之城”的中军大帐里,程长风正听着关羽等人对刚刚战斗后,人员伤亡的汇报。

“我赤虎军团骑兵师原有骑兵三千人,现余可战斗人员二千二百八十七人,伤员有四十五人。”刚才由于赤虎军团的骑兵师和其他骑兵主要充当预备部队在营寨里垒土墙,因此除了刚开始突围时牺牲的战士,还有一些实在太过倒霉,在垒墙时被流矢击中的战士,损失到是不算太大。

“飞虎军团步弓手二万人目前剩余可战斗人员六千八百一十一人,伤员五百一十三人……”张合身为飞虎军团的副军团长,面对自己部下死伤惨重,心疼不已,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破天军团三万步弓手,目前剩余……剩余可战斗人员一万零七十八人,伤员一千六百八十三人。”管亥的双眼通红,三万人的整编部队啊,裴元绍带领一万人为掩护大军堵了鲜卑骑兵的马蹄。刚才两阵冲锋下来,又死了将近一万人。

“我的二千骑兵,还有九百零四人……”开始突围时夏侯渊带来的援兵就折了一半,他的这些骑兵才经过了不足三个月的训练,毕竟连飞虎军的骑兵都无法比较。

“我军目前共剩余战士二万零八十人,伤员二千二百四十一人,战死三万二千六百七十九人……”田丰提笔计算了下道。

“心存大汉兮,生死何惧!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程长风忽然高声唱到,虎目含泪,接着猛然收起右拳,横在胸前,敬了一个标准的飞虎军军礼。

帐内的所有飞虎军将领立刻起身敬礼,人人神情肃穆,为死去的战友默哀。夏侯渊犹豫了一下,也学着敬礼道:“心存大汉兮,生死何惧!魂若烈火兮,致死不渝!”所有的男人眼睛都是湿红的,而张绡早已经泣不成声,凌浣却是紧咬着嘴唇,默念着程长风所说的那句话。

仅仅一个晚上,五万五千人的大军,折损竟然超过了五分之三,怎能不叫程长风泣血泣泪。

“现在,我们做下一步的布置。”程长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因此立刻扭转情绪道。

“管亥、周仓,给你们六千步弓手,防守前寨城墙,那冰墙极滑,鲜卑没有工具根本无法攀越,所以,当无忧。”程长风布置到。

“程大哥放心,有我老周在,那鲜卑骑兵莫说爬过城墙,就是哭喊着求我都是没用的。”周仓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众人都不禁莞尔,连刚刚垂泪完毕的张绡都是一乐。

“张合!给你六千步弓守防御后寨城墙,那里正对敌人主攻方向,必定十分困难,但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一个敌人给我冲进来!”程长风道。

“末将领命,但大人,鲜卑骑兵冲到近前,以何防之?”张合说的是鲜卑人的弓箭。

“那百来辆武刚车不是拆卸开了么,上面的盾牌、牛皮皆可作为防御之物。”程长风道。

“大人明见。”张合领命而去,自是不提。

“云长,你带五百骑守在后寨门前的武刚车后,有那漏网之鱼,立刻斩杀!”程长风对关羽道。

“大哥放心,有某家在,管叫你寨门无忧!”关羽提刀走了出去。

“夏侯将军,你可愿带五百骑兵防守前寨寨门?”程长风问夏侯渊。

“大人自请安排,渊随时听候号令!”夏侯渊也领命出帐。

“元俭,我军中余粮可支持几天?”等众将都领命出去了,程长风忙问廖化统计军粮的结果,他刚才不问是怕一旦军粮太少,引起军心浮动。

“大人,我军携带的都是那压缩饼干,按人头算,可以吃上十天,至于饮水,刚刚天又开始降雪,遍地都是,化之即可饮用。”廖化道。

“这就好,我还担心刚刚鲜卑突袭,我军军粮遗失。”程长风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临行时带了不过十天的军粮,因为他此仗根本没做持久战的准备,若按正常情况计算,经过五天行军,现在军粮只够吃五天才对,而若军粮有所遗失,则可能一、两天斗坚持不了。

现在看来,若不是一下子牺牲了这么多的飞虎军战士,真按实际人头算的话,这些军粮也就能再吃三天,现在,人数骤减了五分之三,到可以支持十天,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好算坏。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十天后,援兵真的能到来么?一旦不到,自己即使有这冰墙之利,又能坚持多久呢?

程长风看了看廖化道:“这样,元俭,从明日起,除伤员外,其他人员口粮减少四分之一,等军粮消耗到一半时,每人每天的口粮再减少三分一,再剩下一半,则减少到二分之一,以此类推。”

“是,大人。”廖化应道。

“元俭,还有个任务,你带三千步弓手去防守营寨东墙,有信心么!”程长风问。

“大人放心,化死战不退!”廖化虽然武功不算多高,但绝对勇敢果断,要不然也不能成为蜀汉后期的第一大将。

“好,我自带三千人马去守东墙!田先生,有劳你带领剩下的一千人和轻伤员,随时支援危急的一方吧,现在人手不够,只能让你这文官上阵了,呵呵。”程长风故做轻松的笑道。

“大人,让我带那三千步弓手上城墙吧,你自带其余人马营中等待。”田丰怎肯让程长风亲自上墙去冒险,虽说眼下推断,那鲜卑骑兵不大可能攀越上这冰墙,但别忘了,鲜卑人还有那无双的弓箭呢。

“不可,田大人,如此危机,我若退缩,军心动矣!”程长风断然拒绝了田丰的好意。

“田先生放心,我自当陪大哥上城墙共同御敌,保护大哥!”张绡道。

“呃,如此,丰领命!”田丰知道张绡的一身本事绝对不比管亥差,只是战斗经验少些罢了。

“我也去保护大人!”凌浣起身道。

“如此,丰放心矣。”田丰笑着走了下去,他知道这凌浣也是个好手,她都能只身闯进戒备森严的皇宫刺杀皇帝,还能全身而退,武功只怕不在张绡之下,有这样两个女孩子保护程长风,应当没有什么危险了。

“号令全军,熄灭所有城墙上的灯火,任何人不得随意喧哗!”程长风发出了战斗前的最后一道命令。

“鲜卑狗,到时候你们就摸瞎吧!”程长风抬头看了看漫天飘洒的风雪,视线现在只能看见几十米之外,那鲜卑骑兵纵然骑射再精湛,在失去目标的情况下看他们还能射到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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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灯火闪亮的飞虎军营寨在一瞬间变得黑暗下来,漫天的风雪中,准备进行第三次冲锋的鲜卑骑兵立刻失去了目标,这种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觉,让他们甚至出现了一丝的忙乱。

“全军安静,这只不过是卑鄙的汉人使用的卑鄙招数,鲜卑的好男儿们,一会大家要勇往直前,那些汉人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等到冲进营寨,那里就是我们肆意的天下,让我们高贵的马蹄踏在他们卑贱的身躯上,发出胜利的欢呼吧!”慕容铁连适时的制止了军队的忙乱,大声激励道。

不可否认的是,从这番话来看,慕容铁连的确具有统帅大军的气质,起码他能及时的洞察自己军心,并及时的做出决断。不过,他显然缺少一项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对整个战局的把握和判断,比如刚才没有趁飞虎军力竭之时立刻进行第三次冲锋,而是休息待命;比如现在,眼见天降大雪,飞虎军又熄了全部的灯火,没有考虑到敌人可能已经制定了什么策略。

慕容铁连是战场上的英雄,知道向前勇猛的冲锋,但他不会成为战争中的胜利者,因为战争绝对不仅仅是一次、两次、三次甚至不知疲倦的冲锋。

“上马,全军冲锋!”确定了一下方位,又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四万余人的部落战士,慕容铁连豪气顿生,厉声高喊,带着大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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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他们上来了……”一名飞虎军的士兵一指远处星星点点,不断向这边移动的火把道。

“嗯,一会大家不要着急,先竖起盾牌,等鲜卑人第一波弓箭过后,进入我们的视线内,也就是我们原来的栅栏那里,然后我们再开始射击。”张合判断如此情况下,鲜卑骑兵肯定会距离很远就向自己这边发射弓箭,正因为他们看不清楚这边的情况,才会如此,所以他才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汉人怎么还不攻击?”慕容铁连算计着,虽然看不太清楚前飞虎军的营寨,但根据冲刺的速度和时间来看,现在自己的骑兵部队的前锋应该已经进入飞虎军的弓箭射击范围内了,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还不攻击呢?难道是弓箭已经告窟?”慕容铁连十分疑惑,但手下却不停止,一挥手,这些鲜卑骑兵立刻弯弓搭箭,‘飕、飕’,箭雨伴着北风扑天盖地而取。

“既然你不射,那就让你们先尝尝我们鲜卑勇士弓箭的滋味好了。”慕容铁连的嘴角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安静,还是安静,一阵箭雨带来的风声呼啸,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可那座黑漆漆的营寨却仿佛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依然了无声息。

“难道是自己冲锋的方向出现了错误?”很多鲜卑骑兵心头共同的疑惑。

“不能啊,刚才就是这个方向啊,如此大军包围下,怎么说没就没了?汉人难道会遁地术?”更有人如此想。

“没错啊,前边那座黑漆漆的轮廓正是汉人的营寨啊,虽然看起来好象高了些,但也对啊?”慕容铁连也是疑惑万分。

就在这些鲜卑骑兵胡思乱想间,他们已经冲到了刚刚飞虎军营寨的栅栏前,这个时候,冲在最前边的鲜卑骑兵,惊讶的发现,刚刚还在这里拼死抵抗他们的飞虎军士兵竟然都消失了,破烂不堪的栅栏后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而营寨大门也是敞开的,如果不是遍地的鲜卑士兵的尸体(飞虎军士兵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收回营寨中),这些鲜卑骑兵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发呆,只是在自己那不甚灵活的大脑里稍微转了一圈,就在后阵的带动下,冲进了看似空无一人的营帐。

慕容铁连身在中军,现在也是一愣,预料中的拼死抵抗没有出现,这就好像一个凶狠的拳手本来已经准备了致命的一拳,等到挥舞出去的时候,对手却像空气一样的消失了,这种拳头轮空的感觉很不好受。好难受的静谧……

“啊……”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这静谧,让慕容铁连紧崩的心弦一震……

冲在前几排的鲜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品尝到了突然破空而来的羽箭的滋味,接着,他们的眼前就像魔术一般出现了一道高不过二米的城墙,城墙面对他们这边是一个近60度的斜坡,这斜坡很陡,不算高,但当这些鲜卑骑兵的坐骑踏上那斜坡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马匹的控制能力,这些久经战阵,驯良无比的骏马,一个个脚底发滑,把自己那惊讶的主人毫不客气的摔到了地上。

有那侥幸能立稳脚步的,也立刻被从那墙头上伸出的寒光闪烁的长枪捅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鲜卑骑兵咒骂着,不死心的继续催马上前,但即使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骑手也被阻隔在了这高不过两米的土墙前。

“妈的,这上面全是冰!”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而这个时候冲锋在前的鲜卑骑兵已经在箭雨和长枪的洗礼下,损失了二千多人。

第七十五章,热血危城

最看不上某些只说外国好的家伙,对于我来说,祖国尽管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但祖国就是祖国,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为之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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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提刀豪气生,血肉横飞染衣襟,我辈不学霸王志,狂杀千里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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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面前这似乎无法逾越的障碍,鲜卑骑兵们愤怒之极,他们一边高声咒骂着卑鄙的汉人,一边奇怪对手为什么在短短一个时辰里就制造出了这样一面陡峭光滑的土墙来。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显然是没有机会思索这样“高深”的问题了,就被半跪在土墙上的飞虎军的步弓手轻松的收割走了生命。

这些慌乱、拥挤,在后边战友巨大惯性挤压下的鲜卑骑兵就好像最呆的靶子一般,至少靶子还是沉默的,而他们的大呼小叫显然比靶子更具有吸引力,飞虎军的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往他们身上招呼着。

“给我用弓箭反击。”慕容铁连已经看到了前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亲自用自己的马匹去尝试一下那陡峭的冰墙,但他却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就这样白白送死,这样下去显然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接到命令后,这些鲜卑骑兵们立刻转身后撤,撤到了刚刚破损的营寨栅栏处。而飞虎军士兵也忽然停止了弓箭射击,不知道再忙些什么。

这些鲜卑战士从不缺少勇气,只要有指挥,他们就会下意识的去执行命令,当然这样未免太机械了些,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来说,这样的士兵……

勒住战马,擎上弓,搭箭,射!

一连串的动作如水般流畅,鲜卑骑兵弓箭夹带着深切的恨意,扑向了土墙上的飞虎军步弓手。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仿佛已经提前听到了飞虎军士兵死亡的哀号,这哀号将让他郁闷的心情获得极大的满足和释放

“什么?”下一刻,这些鲜卑骑兵终于明白了为何最初远距离的那阵散射没有效果的原因,因为那面土墙上忽然树立起了数百面巨大的盾牌,还有一层层的牛皮——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层牛皮那样简单,而是两层牛皮中间夹带了一层淋过水,冻得跟钢铁一般坚硬的泥层,按照程长风的意思是还准备再加一层牛皮一层土的,如果不是牛皮不够或者时间上来不及的话。

那些带着鲜卑人仇恨的希望的箭矢,很准确的射在了面前的盾牌和牛皮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偶有那么几支穿过了盾牌和牛皮的缝隙,也对飞虎军士兵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被射中的飞虎军士兵也是一声不啃的被人抬了下去。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刚刚充满信心的坚定话语变做了痴呆般的喃喃自语,这样的转变显然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鲜卑小狗,怎么样,冲不上来了吧,赶快下马投降,爷爷们好超度你们!”墙上的飞虎军士兵叫喊着,同时放下盾牌,开始对鲜卑士兵一阵连射,很快,鲜卑骑兵中箭后的惨叫再次响起。

“操!”一个鲜卑骑兵受不住激,冲出大队,一个短距离冲刺,到了土墙前,一控战马。那战马竟然高高跃起,向土墙的顶部飞跃而去。

“好!杀!”鲜卑这边立刻爆发出喝彩声。为这骑士的高超马技喝彩。其他的鲜卑骑兵也是跃跃欲试。

那骑兵的战马前提狠狠的砸在了墙头上,那鲜卑士兵得意的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飞虎军士兵,抽出了弯刀,向前劈去。

“下去吧!”张合几步冲了过拉,手中钢枪对准半空中的骑兵一搠,那骑兵只来得及伸出弯刀格挡了一下,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下了半空,身中一枪,摔了个半死。

“妈的!”慕容铁连咒骂一声,这个时候后面的部落一个万夫长不住道:“慕容将军,咱们先撤下去吧,这样弟兄死伤太大了!”

“撤退……?”慕容铁连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三次冲阵下来,自己慕容部落的五万勇士已经死伤了二万余人,前二阵还好些,起码能痛快的砍杀那些汉人,而汉人死伤的绝对是他们的数倍以上,胜利仿佛也并不遥远,就在唾手之间。

但这第三次冲阵,不但连敌人的毛都没摸不到,自己这一边更是死伤惨重,战死的骑兵竟然是前两次的总和还多,而且,现在面对这面二米多高的冰墙根本是毫无办法。

“这样撤下去,段大帅能饶了我么?而且,死伤了这么多我们的勇士,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回去后怎么和部落里的老少解释,怎么告诉他们的男人和孩子到哪里去了?”慕容铁连红着眼咆哮道,的确,身为一族之长,他必须为整个部落考虑到这些,眼前的失败只是个表象,内在却是会让他们慕容部落,这个号称鲜卑第二的大部落沦落为草原上人人耻笑的对象。

“全军突击,给我冲破寨门!先进入者,他就是我部落的万夫长!”慕容铁连吼道,刀指冰墙大门的方向,那缺口里,关羽横刀立马。

“既然那滑溜溜的土墙暂时无法逾越,那就攻击寨门好了。”慕容铁连此时的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的yu望充斥着,他要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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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铁连在后寨这边苦苦挣扎,负责牵制进攻的前寨门的宇文烈图此刻也陷入了僵局。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冰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段河要他做的就是牵制住其他飞虎军士兵,好减轻慕容铁连的压力,让慕容铁连顺利攻进寨门。

但眼前冰墙的出现,似乎告诉了他,此路难跃,更不用说牵制敌人了。

而墙头上的飞虎军借着地利的优势射出的弓箭更让冲锋的鲜卑骑兵伤亡惨重。

不过与闻烈图不是慕容铁连,这个有若泥鳅一样滑溜的鲜卑部落首领,拥有着鲜卑人少有的狡猾与耐心。在第一波冲锋被光滑的冰墙阻挡下来后,他就果断的下达了后撤五百米的决定。

“宇文将军,这些汉人实在是卑鄙,怎么突然弄出了一道冰墙?”一个千夫长抱怨道。

“托而木,不要抱怨,这汉人中藏龙卧虎,能有这样的计谋出来,也不为怪,眼前我们

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宇文烈图皱眉道。

“要不就撤回去。”那个叫托而木的千夫长小心道。

“撤回去?段河会立刻杀了我的,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呢。”宇文烈图冷笑道,他知道段河对于败军的态度,更清楚段河这几年来杀了多少部落的首领,侵占了多少部落的军队。

“那怎么办?”一名万夫长问,提到段河,谁都是一激灵,不敢再替撤退。

“这样,一会分出一万人来,给我下马,徒步攀登那冰墙。然后,再分出一万人来,冲击那城墙中间的缺口。”看着众将疑惑的目光,宇文烈图也不解释,他要的是服从,不是理由。

“剩下的人全部把手中的弓箭对准那墙头散射!掩护冲锋!”宇文烈图最后想了想道。

“可是,将军,咱们鲜卑人自古就是马背上的勇士,哪有下马步战的道理。”一个万夫长嘀咕道,显然对放弃战马,徒步进攻非常反感。

“笨蛋,你是想做这地上的英雄,还是那马背上的幽魂?别废话,赶快下马,再冲锋一次,如果这真的是那汉人的坚城,我也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宇文烈图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些鲜卑骑兵擅长什么,若说马上功夫,那是谁也比不上的,但若真的当步弓手攻城,则全部成为离水的蛟龙,落单的孤狼。不过眼前的这冰墙高不过两米,还不能算是城墙,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那万夫长还要说话。

“可是什么?记住,段河给我们的命令,只是牵制,到时候慕容铁连那爱逞‘英雄’的攻不下来,段河也怨不到我。再有乱发议论者,斩!”宇文烈图命令下达。

“是!”众将齐声应允。宇文烈图平日轻易不会生气,但当他说出‘违令者斩’这类话的时候,他的手下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曾经有那不服气的在宇文烈图说出此话的时候还公然违抗命令,那时候宇文烈图刚接替自己的父亲成为宇文部落的族长,下边的人欺他年幼,部落中的四个万夫长,有三个站出来闹事,结果一次会议上,当着全体部落人的面,三个万夫长,全部被砍了脑袋,而砍他们脑袋的,是宇文烈图亲自挑出来的三个千夫长,砍完脑袋,这三个千夫长立刻被任命为新的万夫长,如此情势下,这三个千夫长还能不死心塌地听从命令?

至此,宇文部落里,这个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人成为了最高的强者。

不过宇文烈图的目标显然不是一个部落的头人那么简单,他自有更高的目标,也不会放弃每一个可以向上的机会。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

很快,一万个擅长攀爬,体格健壮的鲜卑士兵被挑选出来,他们在一个万夫长的带领下准备冲锋。

“冲!”宇文烈图手一挥,身后的那些负责掩护的鲜卑骑兵先纵马上前,等到了50米左右的距离,全部勒马停止,然后擎出弓箭开始了射击。

“竖盾牌!”一看鲜卑骑兵搭箭,墙头上的管亥忙呼喊起来。

下一刻,呐喊声响起,负责冲阵的一万鲜卑士兵蜂拥而出,而另一个万人骑兵队则狠狠的冲向了营寨大门。

“妈的,下盾牌,步弓手向敌人射击!”管亥一看鲜卑人也学得聪明了,气得骂娘,于是,墙头上的六千飞虎军的步弓手只好放下了盾牌和牛皮,开始向冲锋的鲜卑人射击。

不过这样一来,这些飞虎军的步弓手等于把身体暴露在了远处负责掩护散射的鲜卑骑兵的弓箭下,很快,那些羽箭就狠狠的扎进了这些只顾射击冲锋敌人的步弓手体内,由于这墙头之前根本没有掩护,他们哀号着滚了下去,一时间,墙头上飞虎军的反击完全被压制下去,情势危急。

很快,那些步行的鲜卑人就冲到了冰墙前,把自己的弯刀用嘴叼住,就开始手脚并用往墙上爬。

冰墙的墙面很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抓把的,而且还是一个六十多度的斜坡,往往刚爬上一半,就滑落下来,但鲜卑人也不是完全的笨蛋,开始有人在下边主动搭起人梯,后边的人踩着前边人的肩膀一个猛窜,就可以直接面对飞虎军了。

幸好,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后边的鲜卑骑兵已经停止了放箭。损伤惨重的飞虎军步弓手立刻在第一时间再次起身,狠狠的向刚刚登上墙头的鲜卑士兵扑了过去。

“诶呀!”鲜卑人爬墙的时候把刀都叼在嘴里,却忘记了此时天寒地动,那由铁锻造的刀体竟然与嘴唇上的肉皮冻粘在一起,猛抽之下,竟然掀起一层皮下来,顿时满口鲜血淋漓,也算这些鲜卑士兵悍勇,惊叫一声后,立刻呲牙咧嘴的舞刀劈向刚站立起来的飞虎军士兵。

飞虎军的步弓手眼看鲜卑人如此,也不示弱,挥舞着统一的江山城工业区刀具厂锻造的步弓专用马刀迎了上去。

刀刀相碰,火花四溅,在寒冷的冬夜里分外耀眼,而在这光彩里,敌对的双方都是赤红着双眼,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么他们都将尸骨无存!

/////////////////

“后寨现在问题不大,前寨却有些危险!”程长风看着田丰刚派人送来的战况报告。

“程大哥,那我们现在过去增援么?”张绡问,前寨处的杀声震天,这里的人不是聋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暂时不可,咱们一走,这边势必空虚。”虽然他这侧的城墙并没有敌人出现,但他却觉得哪个鲜卑的大帅段河绝对不会就这样一动不动,他就像是最恶毒的野狼,随时可能从黑暗中冒出来,给予飞虎军致命的一咬。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大哥你看前寨那里已经有鲜卑兵登上墙头了。”张绡着急道。

“心柔可敢带兵!”程长风忽然道。

“有何不敢!”张绡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千飞虎军,这些士兵也都看着这个飒爽英姿的少女。

“好,我现在给你任东墙防守之责,这里的三千人由你指挥,我判断段河我会把田先生派来协助你的!”程长风道。

“凌浣,你陪我去前寨支援管将军他们。”程长风对凌浣道。

“程大哥就这么去?”张绡急道。

“当然不是,我去分元俭二千人马。”程长风说完,不等张绡反应,快步走奔下城墙。

“凌妹妹,大哥就求你保护了!”张绡咬牙道,而所有东墙的飞虎军战士都看着程长风远去的背影敬起了军礼。

“嗯……”凌浣娇躯一震,跟着程长风向西墙的廖化军处奔去。

“元俭,我分走你两千兵,你可有信心防守?”程长风问廖化。

“大人放心,这段城墙本就比前后短上不少,何况敌人主攻不在此地,我当竭力死守!”廖化道。

“好!此战后,你我把酒言欢!”程长风也不多言,拍了拍廖化肩膀,带领二千步弓手下了西侧墙头,快步向前寨奔去。

“鲜卑狗,正好拿你们试刀!”程长风眼中闪烁出狂热的光彩,这一刻,他认可去死亡,也不会选择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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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慕容将军正拼死进攻,但后寨敌人顽强,一时不下。”一个鲜卑传令兵急急跑来说道。

“宇文烈图哪边如何。”段河静静的站在那里,语气平淡,仿佛慕容铁连的不顺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起都与他无关。

“宇文将军他们进展顺利,已经突入营寨,登上墙头!”那传令兵道。

“什么?墙头?”段河一惊。

“是,大帅,那汉军建造了一道冰墙,慕容将军正是因此才强突不入……”那传令兵也是一惊,因为这样重要的信息自己竟然才想起来汇报,万一大帅生气……

“好了,你下去吧。告诉慕容、宇文两位将军,谁先冲进汉军阵中,我封谁做大帅!”段河恢复了平静,挥手道。

“是!”那传令兵如获大释,也没有听出段河话里的毛病来。

“有趣了,这汉军之中到有能人哦。”段河冷笑着。

“传令,所有骑兵准备,一旦宇文烈图攻进营寨,大军趁势掩杀,一定要拿下此寨,杀他个片甲不留!”段河对着黑暗中的五万亲属骑兵道。

“是!”片刻,五万骑兵发出了整齐划一的低喉声。

//////////////

这是生与死的战场,这是劫掠者与守护者的战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信念,不管那信念正义与否,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坚持!

接到了传令兵送来的段河的口信后,宇文烈图眼睛一转,咂摸出味道来。

“看来我们的段大帅此战后准备自立了!”慕容铁连猜到了段河的心思,他当然不是傻子,不会保守忠义与那无能的檀和连共存亡,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段河的真正实力,清楚段河那所谓的五万鲜卑部落的勇士的真面目。

不过正因为他聪明,他才可以活这么久,而且在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鲜卑三大部落之一的慕容部落的族长。

草原上永远是强者为王,对血统的观念看的本就比汉人淡薄,所以,宇文烈图这样选择也没有什么可厚非的,只是他真的了解段河的心么?了解那个疯狂的男人的真面目么?

但不管怎样,宇文烈图在内心深处是很渴望成为那个鲜卑未来的大帅的,那个职位将让他们整个宇文部落更加壮大。

所以,他问那传令兵是否向慕容铁连将军传达这个信息,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弯刀,一刀砍倒了这个倒霉的传令兵。

“做人心要狠,要比那草原上的狼还要狠,只有最狠的狼才能成为王者。”这是宇文烈图的处世之道。

“鲜卑的勇士们,冲啊,汉人已经快不行拉,他们的身后就是美女、就是金钱,儿郎们,杀光他们,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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