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陕西坑-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V泄鹿宋释沤砍坊毓埠凸B砬白浔硎荆岷兔拦黄鹪诹瞎С炙骄偷赝;鸬囊榘浮�
电话那边的肯尼迪听了马前卒这样充满理性的发言,并没有缓和情绪,相反,他愤怒的几乎要失控了。马前卒用了半分钟才明白过来,肯尼迪错误理解了自己的话。年轻的美国总统认为,共和国要坚定不移的支持埃及到1961年12月。而从10月到12月的两个多月当中,埃及还将得到共和国大力援助。
这个理解当然不能说是误解,实际上共和国不少对埃及的军售已经装船,驶向开罗。为船队护航的,是共和国印度洋舰队。第三次中东战争当中,共和国舰队被堵在红海南端这件事,被共和国海军认为是奇耻大辱。为此,南海舰队已经调拨主力进入印度洋,目的就是加强对印度洋的控制。至少能够保证共和国的无阻碍通行权。从1937年开始建立的共和国海军,决不允许美国佬肆意挑战共和国的航路安全。为了避免马六甲海峡可能遭到刁难的情况,共和国与泰国已经在1959年底签署了一项协议,共和国获得了克拉运河的开采权,而且克拉地峡附近的十几个无人岛屿,在二战中已经被共和国占有,中泰双方就此问题签署了协议,这些岛屿搁置主权,共同开放。作为运河建设费用的偿还抵押,这些小岛先由共和国免费使用99年。而这些岛屿将不拥有领海权。而在这些岛屿之外的其他已经被共和国树立界碑的岛屿,完全归属共和国所有。
共和国运河筹建部门早已经决定,开挖克拉运河所掘出土石,都将用于扩大填建共和国临近泰国的小岛屿,以保证这些距离泰国海岸不足20海里的岛屿都拥有足够的面积供人居住。这样的工程是耗资巨大的,但是比这些耗资更巨大的,则是共和国海军的决心。
马前卒绝对支持共和国海军,所以对于肯尼迪总统的误解,他除了温言安慰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示了。
不管沈茂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如何的多愁善感,但是离开母亲所居住的老年公寓,沈茂立刻就恢复了政治局常委的一贯冷静。
政治局新一轮会议正在召开。托了陕西众的实际经验以及对历史的了解,政治局对于共和国正在发生的事情十分了解。到了现在,陕西众当中的绝大部分人,会对反右和嗡嗡嗡的不满已经变了,在大家看来,反右与嗡嗡嗡的最大问题在于,并没有真正达到其核心目的——改变农业国的文化。
清洗所有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思潮,现在就是陕西众以及党中央的核心目的。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其手段却未必要和历史上完全相同。
“必须让那些人出来跳。他们不跳,人民就看不到他们的真面目。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他们的表现被广大人民所知道才行。”沈茂平静的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马前卒稍微打断了沈茂的话,“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处理那些最终出来跳的人。总不能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沈茂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政治局十二常委里面,至少有六名常委坚持“引蛇出洞”的策略,四名常委则对此并无参与的意向,他们只准备对多数派投赞同票。而还有“慈悲之心”的,反倒是马前卒和太祖两人。如果他们不能说服六名持强硬观点的常委,那么最终“反右”将以十比二的高票通过。
“有一部分人肯定会出国。”沈茂说道。
“绝大部分人不会出国,他们没有出国的门路。那么对这批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担心的并不是他们的把戏不会被人民看穿,而是有些担心这部分人最终会狗急跳墙。在工业化的中国,恐怖袭击的破坏力可是够大的。”马前卒说道。
听了这话,沈茂才算搞明白,原来强硬派人数是七人,那么最后要说服的,仅仅是太祖一人而已。
太祖看着同志们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以他的聪明,自然是知道大家的想法。只要太祖作了最后的表态,那么讨论就会进入在未来对右派如何进行打击而已。
“这些风险和代价是必须承担的。而且我们党一贯反对肉体上消灭。有国法在,这些事情我们不用太操心。而且换一个角度来看,走资派不仅仅在党外有,在国家体制外有,而且像是司法体系,也照样有走资派在走么。”太祖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歧义,针对于反右的阶段性布局到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打击了跳出来的右派之后,司法系统就是下一个目标。对此,常委们倒是没有意见。
制定步骤是政治局常委们的长项,反右头一个阶段大概得五年时间。主要策略就是引蛇出洞,实际上就是让那些人自己出来蹦。太祖负责中宣部的工作,虽然太祖本人属于非常有攻击性的个性,但是这个阶段当中,中宣部的任务主要是“宣传正论”。持论要正。没有正确的标准,在之后的反右运动当中,就无法提供一条明确的底线。而大规模的反右运动,势必要对越线的家伙进行打击。人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底线,那么判断肯定会发生偏差。
现在敢于和共产党唱对台戏的,而且一心一意要站在党的对立面的,党内党外的人士都很多。在党内,以刘工贼这些被斗争下台的为主。在党外,则是那些失去特权,而且对曾经的特权念念不忘的家伙为主。而且像是陶铸等人,无疑已经失去了共产党人的觉悟。这些人的思路明显还是在传统农业国那种“君明臣贤”的套路上。他们对于权力的理解,对于共产党责任的理解,是错误的。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共产党的宗旨。这个宗旨无疑得到了银行团的全力支持。右派很明显没有能够理解到这个问题。这也是沈茂感觉很遗憾的事情。
依照不同的立场和观点,“为人民服务”就有不同的解释。从党的理想来解释,共产党必须为人民服务,这是一个政权的义务。从行政角度来解释的话,只有为人民服务,才能有效地控制社会运作,提高执政效率和水平。
从银行团的角度来看,人民穷困潦倒,哪里有钱来良好运作经济?人民的富裕与信心,是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如果从军队的角度来看,军队来自于人民,自然要服务人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沈茂不理解的是,本来应该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何反而是最难办到的。那么多人都想凌驾在别人之上,颐指气使,胡作非为。这些人和几千年前的那些奴隶主,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奴隶制早就被各种数学模型证明,是非常没有效率的制度。而现在的中国共产党,无疑已经是“资本运营”在人间的实体化身。而那么多无聊的家伙,却出于自己的偏执和狭隘,铁了心踏上与TG作对的道路,想想就让人遗憾。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误念头,才让这些人走上了这样错误的道路呢?
鲁迅曾经在《狂人日记》里面写过,“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别人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是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师生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跨过这一步。”
以前沈茂对此理解不深,但是在这次会议上,沈茂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段话。
共产党已经是中国的领导者,而且共产党经过这几十年的锤炼,已经构建起了制度,聚集起了同志,在中国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在《狂人日记》当中,鲁迅像那些宗教宣传者一样进行过诅咒,“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吃尽。即使生得多,也会给真的人除灭了,同猎人打完狼子一样!——同虫子一样!”
想到这里,沈茂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列席的常委们很快就看出了异样。沈茂并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大声说道:“嗡嗡嗡命走到了今天,如果要我对右派说什么的话,我只想引用鲁迅的一句话。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
这个突兀的发言,常委们花了几十秒去思考,然后众人依照着自己的个性点头赞许。沈茂接着说了四个曾经感动过自己的字——“救救孩子!”
会议结束之后,沈茂回自己的办公地,铁道部办公大楼12楼。现在的铁道部公务繁忙,全国大铁路网的建设如火如荼。一直拉动着共和国经济的铁路建设,现在依旧是共和国经济的重要引擎之一,也是钢铁企业的救命稻草。等待沈茂接见的就有钢铁联合企业的代表。
曾几何时,铁老大和钢老大也曾经互别苗头,铁路路建设急需用钢,而钢铁联合企业的物资运输需要铁路。大家总算是同舟共济。伴随着钢铁业的高速膨胀,水路运输成了钢铁企业的核心运力。双方的关系也就开始弱化了。进入60年代,钢铁业面临着越来越严重的订单不足。除了前途不明的房地产之外,他们最大的三个用户就是铁路,机械制造业,造船业。这三者都是钢铁企业中高端钢材的购买者。
开发中高端钢铁的投资是如此巨大,就算是冶金部的萧白朗和鲍笑痴是天才,但是起码的费用已经是天文数字。在共和国中高端钢铁和型材的冲击下,欧美已经开始讨论对中国钢铁制品实行反倾销政策。到1961年,中国钢铁产量预计可以达到4亿吨,共和国一国的钢铁产量,就比全世界其他各国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如果没有足够的订单,钢铁企业的生存就是一个大问题。
钢铁联合企业的代表是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据鲍笑痴所言,是位前途无量的青年。沈茂和这位青年谈了片刻,就对他大有好感。这是工业化制度下所教育出的新人。出身陕西,父母都是最早追随陕西众的群众。当然,现在早已经是干部了。与陕西众一样,都在学龄时间上了学,平稳的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毕业后申请到冶金部工作。从普通的技术员开始,一路通过初级工程师,中级工程师的职称考试。从资历,学历上都无可挑剔。
年轻人谦逊,温和,却又对工作方面的事情有着自己的认真与坚持。甚至对沈茂也并没有一味的奉承。看着这个青年,沈茂觉得他就是浓缩了陕西众对未来的期望。一个全新的中国应该拥有的公民。
谈话又进行了一会儿之后,沈茂却发现一些很微妙的东西。这位青年的态度中有着一丝刻意的伪装。或许也谈不上伪装,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和这位青年的谈话始终有种隔着一层说不清的隔阂的感觉。青年的举止可谓无懈可击,但无懈可击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不正常。
沈茂平常所见的人当中,能够称得上俊才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前主席太祖、前总理周恩来这等绝对的人杰。而陕西众自己,经历了无数的考验之后,也绝对是顶尖的人才。对面的这位青年,貌似无可挑剔,但是却没有这些人沈茂所熟悉的人身上特有的“单纯”,或者说缺乏一种“赤子之心”。
一切都礼貌周到,一切都井井有条。沈茂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吹毛求疵一向不是沈茂的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为何偏偏对这个令人喜欢的青年这样严厉呢?
年轻人主要是向沈茂汇报钢铁协会在中高品质钢材方面的进展,并且向沈茂保证,最新计划的时速240公里以上高速铁路网的建设,凡隶属于钢铁协会的各个钢厂的产品都不会拖后腿。不管是质量或者数量。
与青年谈完了工作,已经是中午。沈茂邀请青年一起吃顿午饭。年轻人连象征性的拒绝都没有,他只问了一句,“和您吃饭不会耽误您的工作吧?”
沈茂听了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瞎客气的人。”
两人刚坐下,马前卒就打手机过来,国家主席大人要在下午视察最新的高速铁路网的工作,所以中午来铁道部蹭饭吃。幸好铁道部也算是半军事化机构,安全保卫工作可谓森严,所以马前卒主席的莅临没有过多惊扰铁道部员工的午餐。
年轻人面对国家主席的时候,表现也颇为得体。所以等年轻人非常得体的率先从饭桌上告退之后,沈茂赞道:“鲍笑痴的手下,很有可取之处么!”
“法家制度就是追求效率,这种青年可谓时代的产物。”马前卒做了这样的评价。
“听起来好像你对这位青年有些不满意啊。”沈茂有些奇怪。
马前卒拿起餐后的咖啡喝了一口,“你不照样不满意?”无视沈茂稍稍露出的愕然神色。马前卒接着说道:“制度严谨、务实,加上去封建化成效卓著。这样的青年自然是应运而生。长官意志决定一切,所有制度都是在保障长官意志能够彻底的,不变样的执行下去。不过呢,看看秦朝,一旦出了乱子,赵佗就敢自立为王。只要断了一个层面,下面就立刻封建化起来。从对立统一的角度来说,这些又是拜了去封建化极为彻底的功劳。真的是个讽刺。”
“那么马主席有何高见?”沈茂问道。
“儒家的好处就是,防止随机性。即使中间断了一层,下面会主动向上层靠拢。不过儒家的本质是宗法封建,想靠他们建立制度,那是万万不行的。把一个家大业大的江山交给他们守成,他们能做得。一旦遇到危机,儒家立刻就抓瞎了。”马前卒用一种纯粹叙事的口气陈述着。
“你的意思是转法家为儒家?”沈茂也用同样叙事性的口气问道。
“好像也没有别的好选择了。”马前卒有些自言自语的答道。
两位老朋友,老同志这样平淡的讨论,单看表情,仅仅是很普通的讨论。但两人已经在交流着对未来政治的看法。并且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共识。绝大多数时候,高层并不需要进行什么长篇大论的交谈,简短的话语就已经足够。
简单的话语就已经能够决定中国的命运,单单这件事就足以证明,陕西众无疑是中国绝对的特权阶层。
马主席参观了高速铁路网的工程计划之后,偷偷问沈茂:“铁道部有没有打算作宣传片?”沈茂知道马主席问的是什么,凡是鼓动资本投资的,这宣传片肯定要精益求精。马主席参观完了铁道部数控中心的大厅之后才问了这个问题,是因为数控中心庞大的监控系统给马主席太大的刺激了。
液晶屏幕是共和国电子工业重点发展的项目之一,铁道部现在不缺钱,所以采购了很大一批。数百台大大小小的监控屏幕组成了令人眩目的图形和数据海洋,这代表着整个中国铁道系统的运行情况。整个监控中心可以毫不夸张地声称,足以监视到两分钟内全国各条铁路上奔行的任何一辆火车。在一个更加机密的小房间里面,是军列监控。这是一个伟大的铁路系统,而且伴随着海量资金的投入,它注定会更加伟大。
“军队的意思是,不想让拍摄这个房间。持这种观点的,都是些年轻的军人。我得说,来过这里参观之后,那些小伙子被吓住了。”沈茂稍微有些自得的说道。
如果没有被吓住,那反而会让马前卒奇怪。铁路系统现阶段最不满意的,是客货分离工程的缓慢。当然了,比起世界其他国家,共和国的工程速度绝对谈不上缓慢,但是就铁路系统自己的感觉而言。实在是过于缓慢了。
沈茂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镇压所有的不平之鸣。沈茂也有点奇怪,第一代铁道兵当中,大批人还在第一线,为何这些当年干那些热火朝天的体力工作毫无怨言的同志,现在居然会放纵下面的年轻人提出不满。铁道工程兵的装备改良速度,是有目共睹的。共和国的每年的大型工程设备,铁道工程兵最少拿到了10%,以至于共和国机械化部队曾经自嘲的说,他们仅仅在跟着铁道兵后面拾破烂。
“军队到底持什么态度?”马前卒问。
“顾璐他们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管这个。仗都打成这样,顾璐正在和李纵云较劲呢。”沈茂答道。
“那我作主了,铁路系统的宣传片赶紧拍摄,现在抓紧把钱花出去。”马前卒主席对此的态度很明确。
听了这个决定,沈茂很想告诉马主席,作为国家主席,做这等决定违背了“明确职权”的制度规定。思索了片刻,沈茂却只是邀请马前卒和自己一起吃个晚饭。马前卒同意了沈茂的邀请。[小说网·。。]
晚饭是在国务院的餐厅进行的,因为弄了个包间,还要额外支付10%的服务费,除此之外,两位政治局常委员的晚饭,与普通工作人员的并无区别。
“老马,我这两年在想一件事。关于党的万能干部的问题。”沈茂很严肃的说道。
“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开国时期的老家伙们除了文武之分,其他划分都相当模糊。”马前卒对此却不是太有兴趣。
“职责划分或许就是矛盾的一大来源,更别说咱们这些人,更是万能干部的典范。对这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沈茂问。
“专业化固然是方向,但是一味强调专业化,结果未必很好。现在推动共和国发展的,不该是我们,而是伴随着经济发展所需要的东西。”马前卒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方面希望高效率,一方面又期待国家体制能够更和谐。但是党并非代表了所有人的利益。就算是现在,你能说,党代表了工农的利益?或者代表了资本家的利益?或者代表了官僚的利益?其实都不是,现在的党,仅仅代表着我们的意志。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强势的领导者推行自己的意志,运营国家。各个阶层,都从这样的运营当中收到利益。但是各个阶层迟早都会发现,党仅仅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它绝不代表任何阶层的利益。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党仅仅是资本运营本身的实体化,党仅仅是资本运营自我进化的一个载体。”
“此言甚善。”沈茂笑道。
马前卒脸上却只有自嘲的笑容,“沈茂,这也不过是各方面博弈的结果,党现在必须以一种理论运营的模式来执行政策,这样,各大势力才能够接受党的领导。如果党成为了某个阶层的代表,那就注定会伤害其他阶层的利益。这样的模式,代价就是党的所有政策,都在不同程度上同时伤害了各阶层的利益。如果党的执行能力有了问题,那么就是倾覆的命运。这样的模式也仅仅是在中国能够行得通,换了别的国家,早就要出大事的。”
沈茂对此倒是不太担心,他喝了口饮料,这才好整以暇的说道:“换个乐观的角度来看,所谓政党制度的终极,不就是这样么。一个超越了所有的政治团体的政党,只依照正确的理论来行事。当年的政党理论,不就是如此期待的么。或者,我们应该让毛主席领导中宣部好好的进行宣传一番。”
“如果这个制度没有被人民所理解,没有能够在完善之前,我们就挂了,我很担心后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样的制度,对于个人资质要求太高,哪怕是后辈们的实力在我们之上,但是他们缺乏足够的号召力。所以,如何建设一个能够让这个体制良好运营的模式,是个关键问题。”马前卒对这个问题看来有些悲观。
“怕什么呢,怕也没用。有时候,我倒认为,一方面坚持现在的体制,另一方面,让人民一起参与国家政策的讨论,或许也不坏。”沈茂看着马前卒有些不屑的目光,继续解释道,“不是实际参与,而是让人民有一种正在参与的感觉就好了。我们时间不多了,趁着这二十年完成这个工作,等我们死后,人民至少会有些觉悟吧。”
“你这话一听就是资本主义那套,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这个绝对没有错。”
马前卒突然搬出这样的老生常谈,让沈茂有些奇怪。对此,沈茂不得不出来反驳了,“老马,现在的中国与阶级统治毫无关系,陕西众已经打破了游戏规则。无论如何,这已经是在游戏之外的存在了。只要陕西众还在,那么现在的国家制度就不是某个阶级的统治,而是某群人、某个政党的统治。这是我最满意,也是我最恐慌的地方。
不管共和国的高层如何为了中国的未来而恐慌,在世界各国当中,因为共和国而恐慌的国家总是有的。例如以色列。
以色列作为国家而言,与共和国关系倒也平平。中国在现今的世界上处于一个非常奇妙的地位,首先,欧美各国主流媒体认为中国是穷困的。中国所展现出来的强大之处,并没有能够改变这样的一贯印象。想消除一百年所积累起来的偏见,绝非容易事。自认为是欧洲国家的以色列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这世界是非常现实的,共和国的商品,共和国的军队——特别是海军与空军,已经顽固的向着中东渗透。比起美国来,共和国初见规模的远程投放军事力量还是处于弱势,但是对于以色列,已经是一种无法抵抗的威压。特别是第三次中东战争,令以色列和美国充分感受到共和国的力量。第四次中东战争,以色列完全是为了存活而战。一旦让埃及拥有了压倒性的军事优势,以色列的灭亡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
为此,美国派出了特使基辛格博士前来斡旋。与基辛格同来的,还有司徒雷登。司徒雷登老头子一直试图获得共和国的国籍。在这方面,他失望了。共和国早在 1939年就宣布不承认双重国籍。共和国国籍无疑是地球上最难获得的国籍,凡世界各国所国内公认的各种标准,特别是出生地即国籍拥有权的标准,共和国并不承认。只有父母双方都是共和国公民,而且在1939年前在中国定居的中国人,才能够获得共和国国籍。外国血统始终是中国重点防范对象,在1939年,全世界真心诚意想成为中国人的外国人屈指可数,共和国对这些人并不敢冒。包括司徒雷登在内的很多“亲华派”,他们的入籍申请无一例外的被拒绝了。
不仅如此,共和国的入境审批当中,“是否有移民倾向”,从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审批内容。共和国不愿意其入境的家伙,一律被扣上“有移民倾向”的帽子,然后根据共和国严厉的法令,他们不得进入共和国境内。司徒雷登也算是一个非常固执的老头子,为此他专门请了美国律师研究了共和国的《国籍法》,并且把官司打上了共和国的法庭。
美国律师人认为,按照共和国《国籍法》的规定,司徒雷登出生于中国,并且向当地政府申报过出生证明,其父母都在中国“企、事业单位”从业20年以上。根据《国籍法》相关规定,司徒雷登在1940年前,向共和国递交过入籍申请书,是有权力获得共和国国籍的。
共和国法院界认为,根据共和国的《宗教法》,司徒雷登父母所在的“杭州基督教天水堂”属于非法传教组织,早在1941年就被勒令解散。该组织不属于“中国企、事业单位”,所以司徒雷登不符合共和国的《国籍法》允许入籍的条件。
于是双方的法律攻防战直接转向了共和国的《宗教法》,美国律师团很想开拓共和国的市场,司徒雷登本人又是燕京大学这所中国曾经最好的“教会大学”的校长,哪怕是为了这个原因,美国方面也期望能够在法律上有所突破。当然了,还有一个非常令美国律师界感兴趣的问题,共和国虽然是一个“共产党政权”,但共和国的司法界本身居然能够“符合法律”的普遍概念,允许纷争通过司法制度来解决,这件事本身也让美国律师团希望能够把这个官司持续下去。打这场官司耗费很多,美国律师团看好这场官司的效应,与这个效应相比,这场官司本身消耗的费用反而不是问题了。
当然,基辛格之所以与司徒雷登同来,绝非为了司徒雷登老头子的国籍问题。他想借助的是老头子在中国的人脉,作为一名特使,包括基辛格本人对自己的使命也并不太抱有期待。让共和国放弃支持埃及,从基辛格本人来看,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美国愿意为以色列付出巨大的代价,例如,彻底封锁埃及与外界的物资交流。而这样的代价无疑是过于沉重的。
所以,接待基辛格博士的共和国代表太宗提出一个问题——有什么理由让共和国在1961年10月突然中断到1961年12月就将到期的合法合同——的时候,基辛格甚至一度失去了谈判专家应有的敏感。察觉这个问题的,倒是司徒雷登本人。
一同列席会的司徒雷登老头子开口问道:“那么共和国方面有在1961年12月之后继续和埃及延续军事合作协议的计划么?”
“就我的权限范围内所得到的情况,是没有。”太宗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了这个回答之后,基辛格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希望。作为特使,基辛格是有着非常大的权力的,这权力甚至包括向共和国方面解释美国的战略考量。基辛格博士很直白的表示,在中东出现“强权”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在中东出现“霸权”,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美国方面绝对不会试图阻断共和国与中东的石油贸易,基辛格博士强调了这个问题。如果共和国不太放心这点,美国甚至愿意让第五舰队与共和国印度洋舰队某种程度上共同维护“石油贸易线”的稳定与和平。但是,美国方面绝对不会允许以色列被消灭。正在如火如荼的第四次中东战争,无疑有极大可能挑战美国的底线。
太宗对此表示可以理解,双方的讨论方向就转向了美国的“战略考量”,特别是在东南亚的战略考量。太宗问基辛格博士,美国在东南亚的“战略考量”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无疑已经超出了基辛格的权限。所以太宗则根据自己的权限,直截了当的询问,苏拉威西岛的矿产开采权问题。
谈判到此已经揭开了大部分迷雾,共和国现阶段的态度就是可以放弃继续与埃及进行“合法贸易”,不过共和国要获得苏拉威西岛的“合法贸易”权。现阶段,印尼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美国,共和国要求美国进行“交易”。
基辛格曾经读过《太祖文集》,对其中一句话很有感触“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共和国无疑是种在贯彻这个精神。
在现在,共和国无疑拥有优势,在埃及没有遭到失败的阶段,即使共和国放弃了与埃及的军事交易,以色列也未必能够撑过这次危机。埃及距离美国实在是太远了,“距离的暴虐”,让美国的军事投放成本过于庞大。苏拉威西同样距离美国十分遥远,共和国现在无疑已经表达了对这个地区的野心。而且苏拉威西本身也有“归属不明”的问题。一旦中美之间为此爆发争端,共和国与苏拉威西的距离无疑可以极大程度的抵消与美国之间的军事差距。
基辛格博士对共和国这二十多年来表现出的深远的布局观十分忌惮,既然共和国已经把牌掀到这个阶段,那么共和国势必已经做了极大的准备。共和国是绝对不会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