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食王传-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过来。镇将府在城内,而镇军军营却是在城外的,如今去城外纠集队伍怕是来不及了,但李业嗣自是不怕,一来建安又不是处于边疆地区,不可能有外敌来犯;二来是他来建安的这段时间,已经使人四处探查过了,小股山贼是有些,都是些流寇,三五人集成伙,劫了就跑的那种,剿起来是很难,但却是成不了气候,而且他们也都不是那种狠角色,过往的行商给些银钱,基本都会放行。所以他是不大相信会有什么大股贼人的,最大的一股早在年初就已经剿灭得一干二净。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赶到城门,吩咐先把城门关了再说。
城门还没关上,就见远远的驰来十多骑,其中一个还举着一面旌旗,李业嗣定睛一看,连忙吩咐把关了一半的城门又开了起来,自己迎了出去。
来的正是跟着王况回建安的羽林军百人队的前哨。经过一个多近两个月的跋涉,他们终于回到了建安,除了在房山绕道花了些时间外,一路上基本都很顺利,乘船顺水而下,速度比起当初去长安逆流而上快了是一倍不止,真的有日行千里的感觉。
本来在进入建州地界的时候,李管事就提议说是派人提前赶回建安告知一声,王况不允,说是要给大家来个惊喜,直到到了唐兴,在岑余子的暗示下,才发现问题,如果不把自己回来的消息提前告知的话,那谁去收拾屋子给众人住?大老爷们还好办,大不了就是不顾形象的一躺就是,可小娘子怎么办?说不定林明还以为他们没那么早回来,没收拾好呢,所以,最后王况还是不得不放弃了给大家一个惊喜的想法,让一队兵士赶去报信。他可是没考虑到自己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开过去会给人困扰,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人。
本来要是王况早点派人前来,这些人也不会拼了命的策马狂奔,自然也就闹不出这么大动静,十来匹马狂奔,那动静可是够大的了,自隐太子事败后,建安城里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大动静,来往客商行人即便是带了马多的,那也是缓步而行,哪有这么不要命的赶的?可不这么赶的话,时间上就来不及,唐兴到建安也不过两百来里路,除了樟元山难爬些外,其他路都不难走,也只需要四五个时辰就到了,就是这队人这么狂奔,也只最多能争取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因此由不得他们不狂奔一气。好在毕竟是羽林军,知道这狂奔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猜疑,因此在能望见城门的时候,他们就把旗打了出来,免得被守城的误会。
得知王况一行人傍晚时便能回转,一时间富来客栈上下是喜气洋洋,人人走路都轻盈了不少,而王凌也得了假,被黄良给放回家去了,林明府中上下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到得午后,整个建安城都知道小东家回来了,正在路上,再有两个时辰左右就能回,顿时全城几乎都行动了起来,有自发去扫街道的,有端了水在扫完的街面上洒水的,有些人甚至连城门外都扫了,临街的店铺,也都派了伙计将木墙给擦洗了一遍,天还没黑,整个建安是焕然一新,搞得那些个新调来的官员也是咋舌:怕是天使来了也没这个待遇吧?恐怕就是陛下亲来,也不过如此,只不过陛下来了,还得多个洒黄土的程序。这个王二郎,竟然是如此得深得建安民众的心,不过想想他们来的时候,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便是建安,整个建安的繁荣程度,已经和关中的不少中县不相上下,除了说因为地处偏远,人口不够,缴纳的赋税没法比之外,其他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关中,至少,目前的建安,基本上已经看不到特别穷困的人家,即便是那些住在城外河边的住户,如今的草庐基本上都是修过的,而且,他们还经常见到这些住户们,一个月也能吃上一两次豚肉了,这在以往,那可是一年也只有过年时节才肯吃的。
而更让这帮人吃惊的是,据说,王二郎竟然提议说是要藏富于民,等百姓富足了,自然能吸引更多的人来,那么税赋也就自然上去了,这岂不是正合了陛下当初登基时发的宏愿么?
事实上,他们在建安呆得越久就越发现神奇的地方,比如说那个建安小食公会,收取各地开了建安小食的年费,据说收得的不少,这些钱除了有一部分做为捐税缴纳到国库外,其余的都用在了架桥修路,帮助孤寡,开办学堂等等事务上去,按说,这样的收费在其他地方肯定是要受到抵制的,但怪就怪在建安人人都想挤破了头去交这个费用,而且这费用收得竟然比税还高,但人家打的是民间的旗号,又没说是官府额外增税,朝廷也是没法拿这个做文章的。
在建安呆了这么几个月后,原本是抱着应付家族中的差使心态的,也大多渐渐的心思活开了,若按如此下去,怕是这建州还不发达起来?这不是么?据说朝中已经定下来了,明年起,建安就从下县升为中县了,建安县令和各级官吏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几乎是人人连升三级,这升官速度,啧啧。这可是人家硬靠了过硬的政绩上去的,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只有干瞪眼的份。现在想想,他们开始佩服起家族中的决定了,说不定,过个几年,可就轮到自己坐着升官了。
自然了,宣德郎回来了,作为父母官,林明那是要出迎一下的,这可是建安的骄傲,所以,建安县的官吏们,今天破例的早早就收了工,回家休整一番,准备到城门外去迎接宣德郎,就是他们想不早收工,那也得要有事做才行,几乎全城的人都为了迎接小东家回来而忙碌着,谁有闲工夫来找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家挑的头,在自家门上挂了个红灯笼,天还没黑,就点上了蜡烛,不多久,从城门口开始,一直到王家和富来客栈的一路上,临街的店铺住家个个都挂起了红灯笼,要是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下有那么多家办喜事。
天色刚擦黑,建安城外沿着官道两边,就站了一长溜的人群,一直延绵到一里开外,几乎站在路边的,都换上了过年时候才舍得穿的新衣服,穿不起新衣服的,也特地的将最好的衣服给穿了出来,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手里拿着棕毛,说是等小东家来了,要帮他把身上的尘土刷一刷,干干净净的进城去。
没等多久,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队伍蜿蜒而来,打头的是两队骑着高头大马的羽林军士,中间是二十好几辆的马车,再后面又是羽林军押后。
王况的车队里的马车数量可以说是一路上不断的在增加着,先是到了池州后,杏花村送来了两车的酒,接着是到了义安,出船仓透气的王况被渔民们认了出来,于是又多了一车鱼干啊什么的,一路上王况他们吃的都是鲜活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时间没处解决,就带着了,然后是金陵姜家,唐兴慎家等等,到了最后,王况的车队就从十几辆马车扩大成了二十多辆的规模,也幸好到了金陵后,姜家调拨了十辆马车过来给王况用,正好这些马车又可以从建安运辣椒酱啊友粉啊什么的回去,否则王况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车队还没走近,带了火把灯笼的就把火把灯笼全都点上了,也不管这时候天才擦黑,路上还是可以看得分明的。等到车队行近了,有那早早的跑了大老远去迎的林家家人认出了队伍里骑着五花马的李管事来,一声欢呼:“是小东家回来了,真的是小东家回来了。”这话声一个接一个的就传递了下去,听到的都开始欢呼起来,听到马车外的欢呼声,王况牵了王冼的手迈出马车,站在车厢前的踏板上,见那么多人来迎接,心下也是感动,这就是百姓啊,你为他做一点点好事,他们便能时时刻刻的牢记着你的好来,自己若真能在这大唐混出个模样来,造福一方,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石球
城门口,孙铭前,孙嘉翰,王凌,林明等人都来了,还有孙二和李大胆几个,要不是孙铭前拦着,估计整个富来客栈的老人们全都要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本地人要看小东家的风采,自然是不会在这个点跑富来客栈吃东西的,但客栈里可还有不少外地来的客商啊,总得要有人伺候罢?因此,孙二挑挑拣拣的留了一半的人在客栈里,其余的都被他带了出来。孙掌柜现在已经是升任总掌柜了,掌管富来客栈的几家分号,建安的掌柜自然就落在了孙二的头上,只不过孙二在算帐上不大精通,就又单设了个帐房,由孙掌柜孙金来的孙子负责算帐,而李大胆呢,则接替了孙二的位置,除了负责他的客部外,富来客栈的一应对外事物都由他负责。食部则由孙水根接替,这也是个客栈老人了,当初王况在富来客栈里接受考验的时候,就是他帮着打的下手,只是前面没做成什么大事,人也没孙二机灵,所以一直都只做他的伙计,现在孙二李大胆他们都上来了,自然也就轮到了他,本来这食部的孙铭前是想说让高三来接,一是高三是王况接进客栈的,二是高三也机灵,但高三说,自己今后一定是要跟着小东家的,即便是帮小东家喂马也是愿意的,就由比较老实点的孙水根接替了。
林明代表着建安父老敬了王况三瓯酒,算做洗尘,现在建安升格中县的诏书还没下来,他的品级还是比王况低的,得等到明年了,他才能从现在的从七品下升为从七品上,等到考课的时候,如果建安还能维持在中县,并且有进一步的发展,他也才能升到正七品下,还是比王况低一级;只有等到第二次考课的时候,如果建安还是中县,那么就再升一级到正七品上。总的来说就是,即便你将治地升格了,那也不是一下就升上去,只会给你升到符合你官职的最低一级,中间还有考察期,考察期合格了,那才真正算是升级,这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为了升级做出那投机取巧的事,比如说横征暴敛了等等,虽然最后还是会被朝廷查处,但百姓的损失可就没法弥补了,设立了这么几道坎,那些靠投机取巧而升格的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因此也就不会有什么人动这门子心思。而一般能将治地升格的地方官,朝廷也一般不会轻易的动迁,一来是要让他将治地巩固下,二来也是杜绝那些升官就换个好地方的投机取巧之事。
如果说以前一县之令给王况敬酒的话,倒是有点失面子,现在么,给上官敬酒,加上王况又算是建安的骄傲了,而且还算是自己的妹夫,所以就成了理所当然。
趁着王况喝酒的空,那几个持了棕毛的老人挤了上来,用棕毛束一下一下的拂着王况的后背,这有个说法,棕通宗,用棕毛束拂后背,那就是借了自家宗族的气,帮远行归来的人洗去一路上有可能沾到的晦气,也是有让自己族人沾沾贵人喜气的意思。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若是自己祖宗强,那就让自己祖宗帮人赶去晦气;若是自己祖宗弱,那就沾沾被拂之人的贵气。都是讨个吉利。
小娘子和王况还没完婚,自然是不便抛头露面的,依旧是窝在马车里,王况则和王凌一道牵了王冼弃车步行,一路上不断的有人招呼着,王况则一路上不断的挥手,建安城小,从城门到王家,不过两三百丈的路,竟然也走了半个时辰。小娘子自然是跟了林明走了,不过王凌偷着空告诉王况,说是自家屋里的,已经在家里给小娘子收拾好了一间屋子,小娘子随时可以搬过来小住,王况又告诉了疲q小丫环,小丫环则也一脸喜欢,跑回马车上去跟小娘子嘀咕去了。
回到家门口,却见黄良和正领了几个官员已经在侯着了,李业嗣也在其中。见着王况,黄良是一手捋须,笑眯眯的看着王况,原来黄良身为一州刺史,位置比较高,不好太过越矩跑到城门外去接王况,不然那帮子豪门大阀的讨伐声就得把他的耳朵给磨出老茧来,所以就跑到王况家门口来了。黄良身后站着的几个官员,王况大部分都认得,其余几个则不认得,都是新面孔,认得的其中两个,分别是老程家的程处亮和尉迟家的尉迟保玮(汗个,没找到尉迟敬德的另两个儿子叫什么名字,就给起了个和琳一样从王部的字),这俩家伙难怪最近都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们哥哥了,却原来跑到了这里来,王况一时间很想知道,到底跑了多少人到建安来。其他不认得的看着也是眼生,不消说,自然又是刚调来不久的,以前州衙门里的官员王况基本认得。
程处亮和尉迟保玮见了王况自然是笑嘻嘻的上前一边一个,就把王况给抛上了天,然后又接住了才放下来,那些新调来的自然是知道这俩家伙和王况的关系的,倒是不怎么惊讶,反而是建安的老官员们,心知这俩家伙的底细,都是封了爵的,又都是国公家的嫡子,见他们和王况如此捻熟,个个心中暗暗吃惊且又欢喜。惊的是王况看起来和几个国公家的关系不错,这个靠山可真够硬的,喜的是有了王况做中间调和,自己等人以后做事也方便,不用担心这些个小公爷们捣乱使拌子,眼瞅着明年便可以升官一级,这些新来的自然是没份的,若要是他们使了拌子,阻挠县上发展,那等考课的时候保不住中县位置,自己等人又要降级回来,那可真是天大笑话了,甚至会有眼红的会乘机攻击自己等人是伪造政绩,现在二郎和他们熟识,那自然就不再有这些顾虑,尽管放手做去就是。
“二郎一路辛苦了啊。”黄良笑笑,伸出手在王况肩上使劲握了握。李业嗣也冲王况笑了笑,这个场合,身为一州军事最高指挥官,不像那两兄弟,没什么顾忌。而且作为武官体系的,也不大好当这么多人的面显示出和文官的热络,不适合讲什么兄弟之情。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这不有使君在后面撑着腰呢么?瞧瞧,况这不是赚了一身绿袍回来?”王况知道黄良指的并不是行路辛苦,只是这事目前只有他们二人和孙铭前知道,算计到皇后头上,这事有点不光彩,这可不好明说,只能烂自己肚里,于是就笑笑回应,这是告诉黄良,放心,这趟有赚没赔。
“本来么,还想给二郎介绍介绍这些同僚,现下看来似是没必要了,没想到二郎竟然和云骑尉也是认识的。”黄良哪里不知道王况在长安和程处默尉迟保琳及李业嗣等人打成一片?李业嗣早就抽了空告诉他了,只不过许多关系,还是不要太过宣扬的好。
不过说是不必要介绍,但黄良还是都介绍了下,因为这里面可有个长孙家的,他对王况和长孙家现在的关系如何不是很确定,可别又无形中得罪人才好。
王况这才知道,原来长孙家的也来了,叫长孙煜,现在正任司马,也是个从六品上的官,比王况高那么一级。不过和他想象的不大相同,长孙煜倒是挺和善的,没有一丁点的大家子弟架子,或许,他来建安时候已经得到臭老酸的交代。
因为王况是刚到建安,大家也就没多呆,反正见过人了,意思到了就行,基本上,没有人会选择单独来见,这时候,人家才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总是要休息休息的吧,你好意思打搅么?要没什么万分紧急的事,还是要过两天才说。在定下了第三天在富来客栈设宴后,众人就都告辞了。
回到家里,王况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王五,他一直最纪挂的就是台球,台球是他最喜欢的运动项目,没有台球的日子,还是有点难过的。
见到王况前来,丑丑很远就跑了过来,张开双臂,一下就扑到了王况怀里,直叫:“哥哥骑马,哥割骑马。”
“丑丑有没想哥哥啊?”
“想,阿娘说哥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丑丑一直很乖的。”丑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王况却是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很乖,没有哭,在等哥哥回来。
王五拄着拐迎了出来,见是王况,连忙就要丢掉拐给王况行礼,王况一把扶住了:“都是自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小东家,幸不辱命,您要的石球都已经磨好了,就等您回来定夺。”说着带着王况进屋,到了一个木箱前面,打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几十个石球,个个溜圆,可能就是王五不知道王况需要多少个,因此就将能磨的全磨了,王况估计,这里面最少可以整出两副台球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王冼和三丫的亲事
之前在迎接的人群里,王况也早就见到了遏跃跟,知道他肯定是带回了羊毛毡,那么等得空了,就可以开始做台球桌了,台球桌面如果只是简易的,只需要选不变形的硬木,拼好了,刨平即可,但这样做出的桌面还是不会很平整,真正好的台球桌面的底,那都是一整片的石板用水磨得跟镜子一样平整,然后铺上上好的羊毛毡的,因此后世一张稍微好点的台球桌,动辄就是几千上万。
王况想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先用硬木做,另一方面还是让人去开大块的石料,只不过这个就费工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工具可以锯开石头,只能是先开了一大块出来,靠手工一凿一凿的敲,凿出一寸来厚的石板,还是继续要用手工一点一点的磨出来,就算是最快的速度,最好的工匠,几个人一起干,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完成一片桌面,所以,这台球就只能是属于权贵才能玩得起的运动,即便是用木头做的台球桌不贵,可石球贵啊,而且磕碰几次,就要被磕出麻坑来,就需要更换新石球了,王五有了高三等人那么多的帮手,半年多也才磨出几十个来,估计若是玩得勤的话,磨石球的速度都比不上消耗的速度,而且为了防止石球掉落地面磕坏了,就得将台球桌安放在软地面上,但台球桌又必须要稳,所以,只能是硬地面,然后上面铺上厚厚一层的地毯,这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但这些都不是王况需要考虑的,他只管自己想玩的就好了,台球的制作并不复杂,只是繁琐,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将来呢,那些豪门如果喜欢上了台球,他们自己会去做,王况才不想赚这种钱,一年就做那么点,就算你一张台球桌卖个一万贯,又能赚多少?还不如多种辣椒多做椒盐来钱更快。
当天晚上,自然是王况和富来客栈里的伙计们自己关起门来吃酒,得知孙二已经当了掌柜的了,王况笑道:“行啊,孙二如今也出息了,现在恐怕媒婆子都把孙二你家的门槛都踏破了罢?”
众人哄堂大笑,李大胆则一旁起哄:“岂止是踏破,他家门槛现在是一个月便要换新的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倒是你李大胆的门槛一月一换才是。”孙二夹了一块滚烫的豆腐,一下就塞到李大胆嘴里去,李大胆被烫得是舌头不住的搅动,哪里还能再说出话来。
原来李大胆平日里就颇为孝顺,加上富来客栈给他在建安置了个小院,把老娘接了来,一时李大胆就成了他原先那个村里的大能人,四里八乡的娘子们自然早早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这一升到总管事的位置,有人就坐不住了,赶紧巴巴的使了媒人上门来说亲,所以这段时间,他家也是属于门庭若市的那种。不过李大胆他老娘却是一直没应允一家下来,说是要等小东家回来了,让小东家帮着参合参合。反而是孙二,在孙韩氏的帮助下,说定了一门亲,是城西门一家经营杂货的小富人家的小娘子,这就等着年底完婚了。
“这娶新妇啊,贤惠是第一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不过若是能即贤惠又长得清水(漂亮)的,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这清水不清水,旁人说了不算,还得李大胆你自己说了算啊,这个某可不能帮你做主的,不过若是李大胆你看上了哪家娘子,倒是可以说来听听,让黄大郎帮你去打探打探,要是贤惠的,那就可以定下了,这可是你李大胆娶亲,不是旁人娶亲哦。”李大胆他老娘搬来建安后闲不住,就一直在后厨里帮着做些择菜洗菜的轻活,也算是客栈里的一员,现下就坐在旁边祝四娘子他们那桌上,王况这也是说给她听的,他可不想乱点鸳鸯谱,自己都还没完婚呢。
于是众人便又是一阵哄笑,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帮李大胆参谋起来,哪家娘子是贤惠的,哪家娘子是清水的,只有孙嘉翰一人有点郁郁寡欢的闷头吃菜。
王况看在眼里,就笑说:“嘉翰莫不是不开心?是没找到好教习罢?喏,这就一个现成的。”他指了指黄大,“这可是个入贼巢枭贼首脑袋的主,就凭这点,做你的教习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你跟着黄大郎学个几年,然后某就让你去跟了李镇将手下干,若是将来在李镇将底下干得不快活了,那就跟着黄大郎干,他如今也是个羽林军史了。如何?”这就是许给孙嘉翰一个出身了。
孙嘉翰听了转忧为喜,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黄大斟酒。孙铭前瞧在眼里,也是欣慰,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大半下来,原来他还是有点担心王况这一飞黄腾达了,就转眼将自家抛在了一边,现下看来,王二郎还是那个王二郎,并没有因为身份高了,眼界开阔了,就抛了自己另择良木了。紧接着,王况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的将石头放了下来。
“嘉英如今于烹饪上也算是略有所成了,所欠缺的还只是历练,伯父,依况看来,不若就让他做个总厨罢,这富来客栈后厨之事都交与嘉英管理,有伯父在旁提点,也不至有差。况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没那么多时间顾到这边,客栈这头,还是要烦劳伯父和二位兄长多操心了。”王况安排完孙嘉翰,便又开始安排了孙嘉英来,这样一安排,等于是王况彻底的放弃了富来客栈的权,都交给孙家来打理了。本来按说王况没必要做这样的安排,但他也看出了孙铭前的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就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咦?冼呢?跑哪去了?”孙铭前刚才的心思都放在琢磨上了,没注意到王冼有没来,这边定下心来,转眼竟然没看到王冼在座位上,就惊疑了起来,王冼很是讨人喜欢的,孙韩氏可一直把他当宝贝疙瘩,他还准备说吃完了就带王冼回去给孙韩氏瞧瞧的。
“定是去瞧大白和小白了罢,莫管他了,他鬼机灵着呢,一会就回。”王况是瞅着王冼偷偷的下桌溜到后院去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记挂着大白和小白,半年多没见了,大白和小白又是很粘王况和王冼的,不要说王冼,就是王况自己都有点记挂,只是如今他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好过多的显露出儿女之态来。王冼则没有这个顾虑,在长安的时候,每次建安有人去,都要被王冼缠着问大白小白如何了。
“嘿嘿,说来也怪了,这大白和小白啊,自小东家您去长安后,就守在了您原来住的那个院子里,怎么哄也哄不出来,但凡是有生人想要靠近或者是从那院里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大白和小白就会嘎嘎叫着啄他。后来干脆,就给这俩家伙在那院里搭了个窝,让它们在那住着,如今那院子已经成了咱们客栈的重要库房了,有重要的物事,都放在那里,有大白和小白守着,安全得很,比养狗还管用。如今这大白和小白已经成了咱们客栈的心肝宝贝,上个月,有个来外地来的客人见着了,想出一贯钱买回去,被孙掌柜的给轰跑了,哈哈。”富来客栈众人是知道这大白和小白是被王况兄弟俩看中的,即便是新招的伙,第一天就会被告知,这两只鹅谁也不许打主意,什么主意都不能打,否则就轰回家去。孙二毕竟是人精,知道王况现在不便离席去看它们,就给王况介绍。
这次王况回来,给客栈里所有人都带了礼物的,李大胆他老娘也有份,基本上都是林小娘子帮着王况挑选的,像祝四娘子这样年轻的娘子就送水粉胭脂和银步摇(步摇即带吊坠的头钗,因吊坠随着女子的婀娜走动而摇动得名),没成家的小伙子就送金银各一个戒指(戒指早在4000多年前就已经在中国出现,最初是用做禁戒和戒止的标志,用于后宫被皇帝准备宠幸的嫔妃配戴,右手戴银戒则表示帝王准备宠幸,左手戴金戒则代表妊娠,以示戒身。后来到东汉时,就渐渐演变成为男女定情之物,到了十四世纪,戒指才传到欧洲,逐渐演变成现在的戴法),成家了的就送块玉佩;家中有小孩的,都有一块银制的长命锁。祝四娘子家的三丫得的东西最多,不光有长命锁,还有水粉胭脂,金步摇,各色的丝带等等,足足一大包。
客栈众人都知道三丫和王冼最是要好,就纷纷打趣:“四娘子,小东家这是给小小东家下聘了呢。”
祝四娘子却是有些迟疑,如果说以前,大家这么说的话,她肯定是很高兴的,但如今,小东家已经是官身了,大小东家也得了官身,这小小东家怕是今后要跟着飞黄腾达起来的,自己已然是望尘莫及,怎么还敢存了高攀的心思?担心大家这么说会把小东家给惹恼了,这就要张口制止。
“下聘自是算不上的,某这还要看冼自己的意思,若是冼自己喜欢,三丫也愿意,那倒是一桩美事,若真是下聘,这点东西远是不够的,大哥您说是吧?”王况看出了祝四娘子心中的忐忑不安,就捅了捅在一旁的王凌。
“那是自然,某这就替三郎做主了,只要三郎喜欢,某就让家里的寻个日子,正式下聘,正好,三郎,来来。”王凌因为有自己亲身的经历,知道娶亲娶到心仪又两情相悦的娘子,那是顶天的幸福事,加上现在王家基本上就是王况做主,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听王况的,要不是王况,王家能有今日?即便是他当日拿了引荐信来找黄良,恐怕也就是个班头,哪能像现在,也领了个流外官做?而且看今后,二郎的日子还远着呢,有二郎带着,王家总会有兴旺发达的一天,到时候,王村的父老兄弟都可以瞑目了。所以王况一捅他,他想也不想,张口就说,不过也是没说死,还得看王冼自己的意思,正好说到后来看到王冼从后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白和小白,也是很奇怪,按说这早已经天黑许久,作为禽类,晚上应该是看不见东西的才对,也该早早的歇下了,可这大白和小白就楞是没半点夜盲的迹象,跟着王冼一步三摇的走着,过门槛也是轻松至极。
“三郎,你给大哥和二哥说说,喜欢不喜欢三丫头?”王凌疼爱的一把将王冼拉了过来,抱起来坐在自己身边,就像王冼还是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也难怪,现在整个王村就剩了他们兄弟三个,王冼年龄最小,怎么能不疼呢?
这时候的孩子都属于早熟的,有的十四五岁就成婚了,王冼自然知道王凌的意思,一下就涨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哈哈,不说话,那就是喜欢了。”王况一见,哈哈大笑,转向祝四娘子:“婶子,现下冼是同意了,就看您啦,您回去问问三丫,若是她也喜欢冼,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哦。”
“某看哪,三丫也该起个名了,这个某回去和三丫她姨母商量商量,选个好名字。”刚刚因为是王家自己的事情,虽然孙铭前是一直被王况兄弟三个当做长辈的,但毕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