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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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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恕�

之所以想到要摆在富来客栈那,一来是建林酒楼有程处默他们罩着,现在的长安,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建林酒楼有几个小公爷的一份子在里面?所以根本不怕有人来生事,几个有点野心的皇子巴结程知节这些元老级别的武将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来捣乱呢?恐怕若是有人来捣乱,第一个跳出来“伸张正义”的就是这些个皇子了。至于说长孙家,王况并不将他们放到敌对势力里去,一个能在李老二下面一直干到李老二死前都得到信任,并告诉继承他皇位的李治说“我死后,你要保护辅机”的老头子再怎么护短,那也不会无端生事,就说臭老酸的儿子长孙冲,能被看中尚了李老二的女儿长乐公主,其人品再差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大概可能会骄横一点点,但有臭老酸在,也不至于来挑事。反正王况来长安这几个月,就几乎没怎么听说过长孙家的子女惹事生非的,就说长孙淖吧,当初不就是惹事了被赶出长安么?如今长孙淖已经被长孙家清理出族,就更是没那能量了。

而摆在富来客栈,将来万一有一天,黄良和林明都调离了建安,没人再罩着富来客栈了,这个护身符就是富来客栈最大的倚仗;而且,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建安的时候,这个护身符总归能在自己得到消息前拖延些时日。

虽然对王况的第一个要求是嗤之以鼻,但程处默他们对第二个要求却是拍手称妙的,在他们看来,王况能有今日,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孙铭前当初的收留,所以说孙铭前是有大功劳的,而且富来客栈也有王况的一半在里面,搞这么个护身符在富来客栈里,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们并不认为王况能在建安呆多久,一个有大才的人,放在那么偏远的小县城里,能起什么大用?或许不用多久,王况就又会被陛下召回长安。

既然条件都想好了,又跑过来蹭饭吃的徐吃货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被程处默他们赶了回去禀报了。

听了王况的两个要求,李世民笑骂道:“这个王二郎,就这么浪费了两个条件?也罢,朕就遂了他。”

在李世民看来,这两个要求简直就是儿戏,第二个还稍微好一点点,有那么点借皇帝名头保护富来客栈的意思在里面,可以你王二郎的滑头,当初白身的时候都能将从八品下的参军事给拉下来,如今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官了,又有谁能让你吃亏呢?

对于第一个要求,李世民是哭笑不得,哦,朕让你提要求,你就这么为了两个毛人浪费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换了这俩毛人朕还能再抓么?就是你自己要,请人去抓捕就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王二郎现在的身家连请人都请不起?不过想到王况在来长安路上的所作所为,李世民也就许了这个要求,或许,这个王二郎又是要玩一出放生的戏码?这倒有趣了,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能降服这个毛人?心里幻想着王况出丑的样子,李世民很是期待了起来。

徐国绪气喘嘘嘘的赶回林府后,发现大家早就坐着胡吃海喝了起来,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消灭了大半,把他给急的,端起个被吃光了的大钵来,将桌上的菜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都别吃了,剩下的都是某家的。”

“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个吃货!”尉迟保琳早已经吃得饱饱的,见徐国绪手忙脚乱的,也帮着他倒菜,一边倒一边嘟囔,“啧啧,刚刚那个水煮牛肉真是好吃,某今日都多吃了一碗饭,你这个钵啊,就是盛水煮牛肉的,瞧见没?满满一大钵,见底了,嘿嘿。”

徐国绪听了自然是不依不饶,要王况再去帮他做一份,还拿腔拿调的:“若是不做,某就不告诉二郎你陛下是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

“切,谁稀罕你告诉?”程处默鄙视了他一眼:“就这么两个小要求,陛下能不答应?想都不用想。”

反而是李业嗣厚道些,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几上呶了呶嘴,徐国绪这才发现那小几上放了个小钵,钵里的菜肴上是红彤彤的一层红油,里面是红的绿的都有,瞧着就胃口大开,想必就是小黑碳口中的那个什么水煮牛肉了,就不再管刚刚被他倒满了菜的大钵,冲了过去,笑嘻嘻的端起那个小钵:“还是二郎好。”

一听这话,尉迟保琳和程处默当下就冲了过去,尉迟保琳双手紧卡着徐国绪的手,程处默则一把将那一小钵的水煮牛肉端了过来,“既然某些人不把咱忍着不吃专门留下来的好处看在眼中,这钵不留也罢,正好某还能再吃点,嗯,再吃碗饭下去也是可以的。”

“别呀,你们都好,都好,行了不?你们都念着某辛苦,特地给某留了这么一钵,某知错了,知错了。”一见到手的菜被抢走,徐国绪紧张得大叫了起来,听了这话,程处默这才将那小钵放到徐国绪的座位前,扭头说道:“这会知道厉害了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徐国绪忙不迭的似小鸡啄米般点头。

既然皇帝答应了王况的要求,而且徐国绪说,那个大钱的式样由王况自己去钱币局找器监定,只要不违制就行,因此饭后,王况他们就去跑了一趟钱币局将式样定了下来,有徐国绪在一旁传口喻,器监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把最好的匠人叫了过来,这铸钱可不是开玩笑的,先要用木头雕个模子,然后用这个模子去做泥范,再用泥范去浇进铜水。而且,开个新模还得器监,监丞,互市监三人同时在场监督着,等泥范做好后,还要将木模毁了,然后再在泥范上盖了器监,监丞,互市监的大印后,送去浇铸场,浇铸场才能给铸。浇铸场在郊外,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是重兵把守的。因此上,想要铸一批钱出来,其难度就相当于你要进一道门,而这门上又有好几把锁,钥匙分别掌管在不同的人手里,你要进去就得这些人都到场才行。

但就这样,唐时民间私铸钱币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朝庭抓得也不是很严厉,第一个原因是钱币没什么防伪措施,交通又不便利,真有心想铸钱的,躲在深山老林里,也不会有人发觉;第二个原因就是铜价和钱是相当的,真正私铸钱的人并没什么利润可赚,他们私铸钱只是图个方便,因为在零散交易过程中,经常有人钱不够就拿了铜器来按重量算作钱币的,而出去采买货物,又不得不带上银子,要银子,就必须得拿铜钱去和官府换,而官府又只认铜钱。因此上,只要这些私铸的钱分量足够,一般是没人去追究的。所以说,用铜钱交易有用铜钱交易的好处,几乎不怕什么假币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朝庭滥发钱币,你发行得再多,天下铜的产出还是那么多,并不存在贬值的问题,也不是说你发行多货币了,就能将民间的财富全捞了过去,因为铸钱是没有利润可言的,你铸这么多,就要投价值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进去。但铜钱有个缺点,就是重量太大;用纸币重量是轻了,也方便了,但是防伪问题就很严重了,也没法子控制发行量,朝庭想要捞钱了,就多多的发行,所以,王况根本没有把纸币引到这个时候的打算。

不过这些都和王况无关,他只要定好样式,然后就等着几天后钱币局的人将大钱送来就是。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劝

跟钱币局的定好后,他们就转道去皇庄,虽然皇帝答应了将毛人给王况,但在王况离开长安之前,就想把野人给拉到自己院子里,养在自己的院里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但是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假如真的如小四所说,野人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那么就危险了,她可能比人强壮,也可能更能抗饿,人一般不吃不喝一周就会死亡,但野人再怎么强悍,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个十来天吧,更何况还有个小野人还在吃奶,在消耗着她的体能呢?所以,不管有多大风险,王况还是决定冒一冒,只是在自己院子里准备妥当之前,还是要先在皇庄再养一段时间,因此王况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够靠着王冼和野人之间可以建立起有效的交流,让野人好歹吃点东西先。而且也要打好招呼,让皇庄的仆役们继续的看顾几天,不然的话,要是他们一听说野人已经给皇帝赐给王况了,撂挑子不管了怎么办?

王冼一听说王况要把毛人给要回来,早已经是激动得乱蹦乱跳,在钱币局里的时候已经是很不安份了,看着王况在那耐心的将大钱的式样要怎么怎么样,就已经暗中窜掇几次程处默先赶去皇庄等着了。

“二子,等下你见了毛人,你就跟她说,如果说的她听不懂的话,你就比划手势,就说让她先吃点东西,我们会把她接出去的,等以后到她家乡了,我们就放她回家。”一路上,王况不停的叮嘱着王冼,而王冼呢,骑在马上,反正又不用他驾驭,有和他同乘一匹马的黄大在,他就一路上比比划划的。

到了皇庄,小四还以为王况是来帮着救毛人的,等听徐国绪传了皇帝的口喻说是毛人赏给宣德郎了,一脸的讶色:“宣德郎,您要这毛人有啥用啊,您是没瞧见,现在都奄奄一息了,眼见活不成了啊。”这宣德郎可是有大本事的啊,就说上次吧,宣德郎轻易的就让脾气暴烈的毛人安静了下来,接着后来要去灯笼果种子,开始小公爷还常来看皇庄里种的灯笼果,可后来渐渐的不来了,前段时间小六子来摘茶叶,说是宣德郎要炮制一种特别的茶,接着看到灯笼果就一脸自豪,说是自家姑丈,也就是宣德郎后种的灯笼果都已经结出了不少鸡蛋大的果子,而皇庄里的才桃核那么大,小四这才知道为什么小公爷不来了。说不定今后自己还有求他的地方,自己可不能得罪了,赶快的把实情告诉他罢,反正等下宣德郎见着了也就知道,自己提前告诉他也体现出自家对宣德郎是够意思的,不是么?

“无妨,既然某将毛人求了来,就得想法子让她好起来,尽人事,听天命罢。”王况对小四的热情报以微笑,这让小四心里暖了一下,嗯,宣德郎还是领情的。

进到关着野人的笼舍,就见到野人果然已经是瘦骨得皮包骨头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抱着小野人,小野人也瘦了许多,也没有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活泼模样了,一手抓着母野人的毛发,另一只手则塞到嘴里吸着,母野人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动静,还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在她身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些新鲜的蔬果,由于王况是突然来的,因此从这点上看,皇庄里的人并没有亏待野人,这个野人不吃不喝应该真的是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是思乡了。

示意仆役们打开笼门,小四还不忘提醒王冼:“小郎君当心些,要是毛人伤人,您就跳到那个角落,那里正好是毛人够不到的地方。”虽然是将锁着野人的铁链放松了许多,但仆役们终究心中畏惧,并不敢将铁链完全的解开,不然真没人敢进笼内打扫。

王冼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笼内,小野人正好看见了他,似乎咧嘴笑了一下,伸出原本放在嘴里吸着的食指,碰了碰王冼的脸,无力的吱吱叫了一声,母野人这才低下头来,看见了王冼。

王冼靠得更近了些,把小四给吓了一跳,正要提醒,又想起上一次的情形,就没吭声。

王冼伸手摸了摸小野人的头,又碰了碰母野人抱着小野人的手,低低的说着什么,小四他们一句也没听清。母野人无力的抬起另一只手,似乎是想把王冼也揽进怀中,但可能是没了力气吧,手抬了一半又垂了下去,抱着个小野人,估计也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而且如果小野人没有抓住她的毛发,恐怕早已经摔到了地上。

王冼一脸焦急,嘴巴里一直嘟哝着,到了最后,他开始比划起来,一会儿拿起地上的蔬果,一会儿比比自己和王况,一会儿又指向窗外,但野人还是无动于衷。王冼急得快哭了起来,无助的看着王况。

“有碳没?”见王冼无论怎么比划,野人还是无动于衷,王况急了,就问小四。

听了王况的问话,小四就亲自出马帮王况拿了块木碳来,王况接过碳就迈进了笼里,程处默一把没拉住,急得直叫:“二郎小心些。”小四也是吓一跳,娘咧,这要是宣德郎在某家这出个三长两短,某家还有得活?可他终究是不敢进笼去,没瞧见小公爷也不敢进去么?可他哪里知道,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不是不敢进去,而是他们对王况实在是太有信心了,知道王二郎才不是那种肯轻易冒险的人,没有七八成的把握想让王二郎去干什么,怕是陛下也不能,要是陛下想让二郎去干件他没什么把握的事情,怕是二郎早就脚底抹油溜了。他先那么拉一把叫一声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其实心中并不是那么的担心。

王况进了笼里,母野人也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没什么动作,就是想有动作,饿了这么几天,早也没了力气,更何况第一次见到王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王况对他没任何的恶意,要是王况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别看她现在是没力气,可拼尽全身力气爆发一下,那力量也是惊人的。

王况将木碳递给王冼:“在墙上画一座山,画几颗树,再在树下画一个毛人。”皇庄里的墙和皇宫里的一样,也是用的石灰刷白的,因此在墙上画比起在青砖地面上画要显眼得多,这个时候王况才不管是不是犯了忌了,也不管这个年代是不是有什么破坏公物或者说更重的破坏皇家建筑的罪名了,大不了,如果真的犯忌了,自己再送个李老二一个人情就是。

王况之所以不自己画而要王冼去画,一是他的画实在太烂,不堪入目,如果只有程处默他们在还无所谓,但还有小四和仆役们在呢,自己身为宣德郎,若是画得太差,多丢面子?二是野人更信任王冼,由王冼来画的话,可能效果更好。

王冼对王况是有点盲目崇拜的,依言就在墙上画了起来,见王冼在墙上画着什么,野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随着王冼先画出一座几乎占了半面墙壁的大山来,野人的目光就已经开始随着王冼的笔在移动着了,等到画出几棵树来后,野人的喉咙里也发出了轻微的“嗬嗬”声来。

不得不说,王冼的老师柳老先生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别看王冼才跟他学了三年,但一手画已经画得不错了,至少比王况好过太多,要知道王冼才不过十岁。山和树都画得有模有样的,栩栩如生肯定是差远了,但以野人的灵智认出是座山肯定是没任何问题。

等到王冼在其中一棵大树下画出了个野人模样的人来,那母野人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王况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野人,应该是已经进化到了懂得一些简单符号,具有抽象的思维能力,可能,在她住的崖洞里,已经出现了简单壁画吧?

等到画完,王冼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画中的树和野人,再指了指窗外,最后拿起了地上的果蔬,递给了母野人。

“呀,神了,真神了,它竟然开始吃东西了。”笼外的小四见到母野人接过一个果子,犹豫了一下就塞到嘴里吃了起来,惊喜的喊到。

“嘘,轻些声,难道你又想让毛人发怒么?”程处默很不满意于小四的大惊小怪,有二郎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有羊奶牛奶的话,给她用奶泡些鸡蛋花来,这毛人饿得太久,不能吃太过硬的东西,先让她吃个半饱,下一餐再加些吧。另外单独给那小毛人一碗温羊奶,掺些糖进去。”见野人好像是理解了王冼的意思,开始吃了起来,王况也舒了一口起,出了笼门,对小四说道。

小四应声就吩咐仆役们照做去了,不大一会儿,一钵热气腾腾的羊奶泡蛋花就送了来,还有一小碗的温羊奶,仆役们也懂得将羊奶鸡蛋花倒腾凉了再送过来,王况就端了进去,放在母野人身边,然后把小碗的羊奶递给王冼,让他喂小野人喝,母野人也很配合,任由着王冼将小野人抱走,自己端起了羊奶鸡蛋花喝了起来。

总算解决了母野人不肯进食的问题,接下来就该头疼如何安排将野人母子接出来后安排到哪里去了,而且,事前要跟林府的人打好预防针,这个工作可不大好做,王况有点头疼。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本年度长安最大奇闻

但是王况却是忘了考虑几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野人拉到林府上去,这一路上围观的人肯定不少,万一把野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激起来怎么办?而且,将野人拉回城里去,为安全考虑,肯定还是要用笼子的,现在的野人在大笼子里,肯听话进小笼子么?还有就是到了林府后是用铁链栓着还是用笼子关着?

从最安全的角度来考虑,当然是最好用铁链栓着,可这样会不会让野人误以为王况骗了她呢?哦,你说带我出去,结果还是把我关着,你这个大骗子,再也不相信你了。还有,即便是不关笼里,只用铁链拴着,那排泄啊什么的,都要求对现有的房子进行大工程的改造。因此,当程处默再一次的苦口婆心劝王况,把将会遇到的困难一一列了出来给王况听的时候,王况犹豫了。

要想让野人不以为自己骗了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王况离开长安前继续养在皇庄,这样野人没挪窝,或许还会以为王况要等她将身体养好了再带她出去。因此,在和小四商量了后,小四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陛下又没说让王况什么时候把毛人拉走,早一两个月晚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差别,皇庄的人不过辛苦些而已,而且他们的辛苦也并不是白辛苦的,至少程处默和王况打了包票,等到拉毛人的那一天,请仆役们去建林酒楼海吃一顿,如果不方便走开的话,建林酒楼也会将酒席搬到皇庄来。

为了安抚野人,以后王冼每天都会由黄大陪着来看望野人一次,至少,让野人感受到王冼的关心,所有人里面,目前也就王冼和野人的关系最是融洽,野人根本就没有防备王冼的心思,否则也不会那么安心的让他抱着小野人了。

王冼可以说是兴冲冲而来,却满是失望而归,本来他以为二哥这回出马定能将毛人母子带回家的,最后还是要继续关在皇庄,因此有些闷闷不乐,好在以后每天都可以来皇庄一次,因此在进城前,总算是在程处默和尉迟保琳这俩活宝的逗弄下有了点笑容。程处默可是怕啊,现在王冼几乎就成了除了林小娘子外,林老太爷最疼爱的了,这要恼了林老太爷,赶是不敢赶他的,但总归是可以让厨子做点手脚,比如说菜里多放那么一二两盐了,酒里惨点醋了,米里撒点土了等等。再说,得罪了林老太爷,那就等于是得罪了林小娘子,得罪了小娘子,就等于得罪王二郎,这样弯弯绕的关系他还是明白得紧的。

由于没有将野人拉回来,因此准备充分的下午时间就多了起来,考虑到要给毛人养养胃,见时间还早,王况就想着干脆从长安城东的春明门进去,正好拐到东市去买几个猪肚,自古以来就有吃什么养什么的说法,而且即便是后世还是有这么个说法,因此王况觉得,既然可以沿袭那么多年,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别的不说,就说猪肚的组织和人类的胃就很像,那么被人吃到肚里,分解的成分也是能很容易的被人吸收的。

王况是个懒人,以前在建安的时候,什么大肠小肠啊肚啊的,全都是丢给祝四娘子去搞,要消除这些脏器的异味是个辛苦活,王况是懒得去做的。而到了长安后,因为开始除了林荃淼外和林家的人并不是那么熟,也就不好说想喝猪肚汤的话来,这时间一长,也就渐渐的忘了这码子事,如今是正好想起来,干脆就直奔东市。

程处默本来是埋怨王况近道不走走远道的,但一听说王况是想去买点食材的,这才眉开眼笑的。长安城的四面都各有三个门,其中北面在皇城里面还另外开了两个门连接到大明宫的西内苑,著名的玄武门就是这两道门中的一道,另外在大明宫外还开有两道门。从皇庄回林府所在的升平坊自然是走靠南一点的延兴门最近,若是走中间的春明门的话,就是绕了个远路了,但东市就在离春明门不远处,进城后过一个坊区就是了。

这时候的猪肚和大肠小肠这些内脏一样,还是因为味道难去的原因,并不好卖,有时候是一整天都无人问津,因此王况并不担心会像后世一样,要吃猪肚就得赶早,等你下午去,早就卖没了的现象。而且,即便这时候的人知道怎么处理,但那处理的成本在这时候可是比买一个猪肚还贵的,处理一只猪肚,最少要用掉一两多盐和二两多的友粉,这两样可都不便宜,一般人家,一个月也买不起一斤盐,只为了个猪肚就要花掉一两多,谁舍得?

整个东市里卖猪肉,牛肉,羊肉的全都被集中在一个区域里,百来个摊位和铺子,卖羊肉的就占了大半,剩下的那么三十多个铺子就被猪,牛,狗,兔等瓜分了,这和建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建安是卖猪肉的铺子有两家,而卖羊肉的只有一家,由此可见,建安居民的收入和住在长安的人比起来,那就是毛毛雨不值得一提。有能耐在长安城里住的,那一般也是薄有家产,再困难点的就住到城外去了。所以,严格的来说,长安城真正的实际面积要大了许多,只不过人们在说一个城有多大的时候,只讨论城墙围起来的面积,城墙外是没人去管的,哪怕那些城墙外的房子就是紧挨着城墙密密麻麻的延伸出去。

城外有城外的好处,一个是物价相对便宜,赋税也低些,地价自然就更低了许多,但却是没有坊兵看守着的,一应的安全问题都要靠街坊邻居自己相互照应,而且一但发生战争,那么城外的居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城里的好处就是有坊兵和巡街兵守卫着,安全不用担心,哪怕你晚上开了门睡觉,基本上也不用担心被人潜入进来偷东西,有坊墙将整个坊区围着呢,几个出口又都有仿兵守着,而且一但走了水,也有专业的水龙队赶来扑灭。既然有这么多的好处,那么当然低价就不便宜,连带着商品也就贵了许多,因此倒是有许多住在城里的人家,比较拮据的就跑城外去买东西,回来时,只要交个一两文的税就可以进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划算的。

所以,在东市见不到几家卖猪肉的也就不奇怪了,吃猪肉的一般都是收入不高的,当然能省就省,跑城外去买了,所以在城里卖的自然就少。不过就是这样,东市上也还有那么一二十家,这时候的肉肥的都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就剩了些瘦肉,骨头,内脏之类的还在那摆着。也正因为如此,当王况随便找了一家买了一个猪肚后,那个掌柜的很是爽快的额外奉送了半张网油和一截大肠头,也只不过花了王况十文钱。而当王况拎着猪肚又走向下一家的时候,那些掌柜一看,哟,敢情这位郎君买的不只一柜来着,莫不是买了回去喂犬的?于是纷纷招呼起来:“郎君这边来,某这豚肚子只算您九文,一样送您半张网油和肠头。”

“郎君这里来,某的肚子只算你八文,一样奉送。”

“某也算八文,还多送一根尾巴。”说这话的那位说完冲着第二个嚷了起来,“田三啊,你的肚子只要八文么?”

“是待又怎地?”那个叫田三的没好气,好不容易将王况说得停了下来,竟然被人抢了,气就气在自家早上就把豚尾巴砍了下来丢给狗吃了,早知道就留下来了。

“哦?真的八文啊?那行,某要了,来来来,是某动手割呢还是你自己动手割?要是某动手的话,怕是要落个伤人的罪名,还是劳烦你自己动手罢。”

这时候周围的肉铺掌柜早也听出了那个叫田三的语病来,听了就都哄堂大笑,把个田三急得是面红耳赤:“某家说的是豚肚,不是某的肚!”

王况还真的是被猪尾巴给吸引过去的,猪尾巴可是好东西,比猪脚还好吃,因为猪尾巴正是猪身上活动最频繁的部位,整天不停的扇着,所以肉最是滑嫩,含的胶质也非常高,后世也是直到近几年猪尾巴才开始被人注意,涨价起来,卖得比猪脚还要贵一倍不止,早些年可是没多少人吃的。因此王况就专门挑那些肯送猪尾巴的肉摊子,一圈下来,竟然也被他收罗了十几根,足够烧满满三大钵了。

程处默见王况喜笑颜开的,就知道肯定又是有口福了,就踹了尉迟保琳一脚,见尉迟保琳有些不服,嚷了一句:“还不帮着二郎拎着点,你想让二郎累个半死啊?那等下谁来做烹食?”尉迟保琳这才心甘情愿的帮王况拎了起来,完了还要转头冲黄大抱怨:“黄大你可真舒服,牵着三郎和马就得,早知如此,某也该早和三郎交结好来,那么这会就该你来拎了。”

俩活宝本来还遮遮掩掩的怕被人认出来,小公爷竟然来东市买豚脏,这传出去还不得被那帮纨绔子弟笑个半死?结果这么一闹,好了,真被人认了出来。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工夫就围起了一大堆人看新鲜,小公爷亲自来买肉啊,而且是买豚肉,还是买最没人吃的豚脏,绝对可以称得上本年度长安最大奇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慎家来人

“起开去,瞧见没,这便是新任宣德郎,什么东西到了宣德郎手中一捣鼓,就能变成绝顶美味,建林酒楼知道罢?如今建林酒楼的厨房大师傅可是宣德郎唯一的入室弟子。”

“啊?这便是新任宣德郎?哎呀,原来这么后生,某还以为宣德郎怎么地也有二十多岁了,没想却是还没束冠,建林酒楼那自然是知道的,如今长安城内哪个不知道建林酒家啊?某还说那大师傅孙郎君怎么来的那么大本事,原来是宣德郎的弟子,难怪,难怪。”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被程处默成功转移到了王况身上,纷纷围了上来,程处默他自己则拉着尉迟保琳溜之大吉了,只留个黄大一手牵着王冼,一手还要牵着三匹马,所以只能护得了王况的一边,护不了另一边,急得黄大饶是满身功夫,也是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此时,人群中吆喝着来了几个汉子,帮着总算是帮将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给分开了一条路来,王况这才得以脱身,出来后,那几个汉子用了闽北话向王况致歉:“小东家受惊了,某等晚来一步,罪过罪过。”本来黄大还很是警惕的看这几个汉子的,一听对方说的是闽北话,又口称小东家,就知道是建安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处默这时候才嘻嘻哈哈的跟尉迟保琳走上前来:“二郎瞧瞧,某搬来的救兵还算起作用了罢?”原来这个肉市正离那个建安小吃铺不远,王况难得来逛东市不知道,但程处默这个地头蛇是知道的,见人越围越多,赶忙的脱身去建安小食铺搬救兵去了,也正是巧了,那小食铺里正好有几个建安来客在吃着东西,虽然不认得程处默,但一听说小东家被人围了,就都放下碗冲了过来。

“况多谢几位了,怎么样?在长安可有落脚处?若是没有,去建林酒楼,只须报得是建安来人就成,如今况的兄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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