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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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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这个?”李业嗣心中有点恼火,亏得皇上刚还说你偏向王二郎呢,这会怎么只选了这么个玩意?
“嗯,送这个没错。去罢,某家绝对保证二郎欢喜就是。”徐国绪没好气的瞪了李业嗣一眼,自己辛辛苦苦的挑选了半天,你袖手旁观不来帮忙也就罢了,却又质疑某家的眼力,你李家小子和二郎关系好,难道某家和二郎就有隙不成?
“这是徐吃货挑的?”李业嗣携了那个缎包来找王况的时候,正好程处默又来蹭饭,现在程府的烹食其实并不比林府的差了,而且王况现在又不经常下厨,只是偶尔想起个菜式了,才会去厨房鼓捣一番,等到厨房里学会了,自己就又袖手不管了。但程处默就是喜欢来林府蹭饭,用尉迟保琳的话来说,那就是无拘无束,自在得紧,家里老头子在面前一杵,那是只能目不斜视,不言不语,正襟危坐的,难受至极。所以,隔三岔五的,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就像是约好了似的,基本上都是会同时的赶在饭点前出现在林府。
今天程处默其实是给王况送香瓜种子来的,他只找了个家人去皇庄告诉小四一声,说是王二郎想搞点香瓜种子,小四二话不说,跑到地里看看今年香瓜长势不错,也快成熟了,就把存根留的种子全拿了出来,足足有一大把几百颗了。
“是那吃货挑的,某家说了他一句,他还嫌弃某家啰嗦。”李业嗣没好气,你个徐吃货,枉了从建安来的一路上二郎变着方的给你做那么多吃食,竟然只挑了这么东西来,气煞某家了,因此,他一见程处默那有点不屑一顾的眼神,就加了一句,来了个落井下石。
“二郎,下回那吃货再来,莫要给他好脸色,某家见了他,也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真真是气煞人啊。”
“这东西不错啊。”王况接了过来,眼睛一亮,可不是,这东西好啊,这几天是怎么了,连接的被自己碰到好料,还是徐国绪这小子够意思,知道自己心思。
“就这么个破杯?还不错?”(有脚为杯,类似于现在的高脚杯,无脚为瓯,类似现在的酒盅,不过瓯比盅大)程处默大奇,:“瞧瞧,似玉又不是玉,灰白色的,某家看就是用了稍微好点的石头雕的,这样的杯,二郎你要多少,某家明日就给你送来。”
“你说真的哦?可不能反悔哦?”王况打趣了一句。这个杯子,绝对是价值连城,虽然不能和前几天的田黄冻相比,但它的珍贵之处就在于材料的数量比田黄冻还少得多,否则后世也不会只剩了一个龙眼大小的珠子。
“呃,某家是说,这样颜色的杯子。”程处默被王况一堵,连忙改口,莫不是这杯子真有什么希奇之处,要真是那样的话,这海口还是莫开的好。
算你识相,王况白了小魔王一眼,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子,让林家下人将门窗全闭了,又找了块厚厚的毛毡往自己头上一盖,端详了起来。
门窗一关,加上头上一罩,那杯子就发出了幽幽的绿光来,这是夜光杯,不是后世用荧石做的夜光杯,也不是天水一带所出的那种带着绿斑的夜光杯。这个杯子发出的光比那两种要强太多了,甚至这个光强到都可以用来读书。
王况也是有一次看一个电视节目,说的是内蒙一户人家,文革时期在雪天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那个老人就送给他一个珠子作为谢礼,他一开始只当做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收下后也没在意,随手就丢一个角落里,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无意间在晚上翻出了这个珠子,世间唯一的夜明珠这才现世,后来经过鉴定,这个珠子的主要成分是颗粒极小的钻石和其他一些物质,为什么会发光的原理却是一直没人能懂。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家二郎不贪心
那个珠子的颜色实在是太特殊了,灰白色不起眼,但当灯光一关,前后差距给人的震撼那是非常的强烈,王况想不记得都不行,刚才他也正好是在程处默拿出杯子的时候,尉迟保琳凑上前去看,身子将厅外照进来的光线挡了个大半,但王况却是发现那杯子的颜色并没变暗,和程处默手中拿的缎面一下变暗许多,差距太过明显,这才留意了起来,接过来的时候,又特意用手挡着光线看了一下,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了,所以才会挤兑程处默那么一句,真要是程处默能做到要多少送多少来,他绝对不会拒绝。
程处默眼力好,尉迟保琳也不赖,一眼就瞧到了罩在王况头上毡布下透出的那点绿光,都跳了起来,程处默最是不堪,一下揭开王况头上的毡布,抢过杯子,将毡布往头上一罩,尉迟保琳不甘落后,撩起毡布也将头钻了进去。
“啧啧,还真是好东西啊。”过了许久,程处默这才揭开毡布,眼中大放红光,“徐吃货这次倒真有眼力。”
李业嗣也有点惭愧,亏得徐国绪找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还真冤枉他了,本来他如果跟着徐国绪一起找的话,估计当时也能发现这杯子的奇妙之处来,当时库内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只要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这杯子的不同来,偏生自己为了避嫌,站在明亮之处好让其他的宦官都能看到自己,徐国绪将杯子一拿过来在明亮之下,自然就不显眼了。
这杯子不能要,王况正在欣喜的当间,突然想到了关键之处,这个夜光杯在后世的价值已经很高,那么在这个神话非常流行的唐时其价值更高。而且,他并不能确定李老二是不是明白夜光杯的价值,不明白倒还好说,要是明白了,那就难办,连王家(王曦之后人)的《兰亭序》都要想办法骗到手的李老二,舍得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送人么?万一,万一哪一天他知道了给自己的是夜光杯呢?至于李业嗣说的是皇后赏的,这话鬼才信,李业嗣并非一个善于撒谎的人,看他那支支唔唔的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又是李老二的主意,只是为什么平白给自己东西,那就不知道了。长孙皇后的病情是稳定下来了没错,可太医那边还没最后下结论,应该不是为这个原因。
“这杯子况不敢收。”王况一把抢回程处默爱不释手着的夜光杯,复用那缎面包好,递给李业嗣。
“皇上赏的东西你敢不要?”程处默吃惊的看着王况,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听岔了,使劲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帝王赏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烂石头,你也得收下,至于收下后你要送人还是放家里垫桌子,那都随便(唐宋时可没满清那么讲究,皇帝赏的东西要毕恭毕敬的供起来)。
“此杯当名夜光杯,应该是用夜明珠雕琢而成,况估计皇上并不知晓此杯的价值,若不然也不可能束之高阁放在库房里。业嗣兄不彷带回去,禀报皇后,就说此杯太过贵重,况不敢收。”王况不敢收还有个原因,程处默这个大嘴巴,万一哪天喝醉了漏了出来,即使李老二不后悔,那也是会被人觊觎的,王况小命珍贵着呢,才不想因为这个而招人惦记,这个不同与田黄冻,田黄冻的好只有自己知道,等以后有自保能力了,就不用怕什么,退一万步,现时田黄冻应该不少,自己哪怕只取十分之一,剩下的都献出来,这样那些豪门都能得些好处,对自己的嫉恨也就会轻了许多,什么时候发现田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其实几个家伙一见到夜光杯的神奇,就知道其价值不菲,现在见王况要退回去,想想也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皆有之。只是暗道可惜罢了。
“哦,此杯竟有这么神奇?”李世民见李业嗣去找王况后又把东西给拿了回来,本来很是生气,好嘛,朕送的东西都敢不要,嫌弃了?后来一听李业嗣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不由得兴趣大增,赶快的叫宦官们闭紧大殿门,当然他不能学王况的样子拿东西盖在头上,毕竟天子尊严还是要的,只是叫宦官们团团围了一圈将自己围住,然后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端详够了,李老二眯起了眼,习惯性的,脚又开始轻轻的拍着地面了,沉吟半晌,挥手把宦官们都赶了出去:“这个王家二郎不错,不错。业嗣,你去查查,长孙家谁和他有过节?”
李业嗣一听这话,大惊,二郎和长孙家有过节?难怪,难怪。只是这二郎运气也忒好了点,只是将皇上赏的东西还回来,马上就让皇上的态度有了松动,开始怀疑起长孙家的来了。如果说皇上说的是:去查查王二郎和长孙家何人有过节,那就是怪罪二郎的意思。可现在说的是:去查查长孙家谁和二郎有过节。那就是说皇上有那么一点点偏向二郎了。
“是。”有这样的好事,李业嗣飞快的领命退下了。
“无忌呀无忌,你究竟是受何人挑唆?”李世民一只手的食指在龙案上轻轻叩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夜光杯:“一个连朕赐下的东西,都因其贵重而不敢收的孩子,能有多贪心?”
李业嗣是两头奔忙,才出得皇宫,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林府,好在他可以在长安城中纵马,否则从城北跑到城南,再从城南跑到城北,现在又要从城北跑到城南,两条腿非跑断不可。要想知道长孙家谁和王二郎有过节,直接去问王二郎就是,没必要再玩虚的。
今天李业嗣就是个跑腿的命,才到林府,就被告知,他前脚刚离开林府,王况后脚就被蒲熙亮给请去了,连带着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去了,结果他又从城东南跑到正南,等到了蒲府,又扑了个空,最后才在蒲家家人的带领下,在郊外的一片田地里找到了王况他们。
王况是被蒲熙亮请来看他昨天回去后又改造过的小水车的,他采纳了王况的建议,将转轴部分换成了铸铁做的,果然在打磨光滑之后,转动灵活了许多。这次他把水车安在了一条水流比较急的沟渠旁,效果很是显著,水被水车上带的斜斗舀了起来,在转到四分之三左右高的时候,水便开始从斜斗上倒了出来,经过一条简易的临时架起来的木板拼成的沟槽,源源不断地流到了旁边的田地里。水车旁边不光是王况他们在,还有几个农人也在一旁看热闹,见这水车竟然不用外力推动,而且汲的水还高,就个个啧啧称奇,这么矮小的水车就如此了,倘若是个大水车呢?那还不是能把水给汲到一丈高?
“二郎,这铸铁做的转轴关节,日日被水浸泡,生锈了怎么办?某家看,还不如就用木头的好,还成硬木的即可。”程处默见有水不断的飞溅到轴承上,就问王况,这铁生锈了,如果粘连在一起,普通人还很难分开。
“这关节是活的,只要水车一日不停,关节的两个面上就不生锈,这个不用担心。”如同火车的铁轨一般,铁轨用的是钢,却也不是不锈钢,而火车轮用的是铸钢或锻钢,都是被水浸泡后会生锈的材料,但谁看到过天天跑火车的铁轨面上生过锈?每天生的那点锈迹,被车轮一碾一磨,早就没了,而且铸铁还有个好处,是属于自润滑的一种材料,只要速度不是很高,散热及时,其摩擦力也就不高。
程处默于这个是门外汉,水车是王况鼓捣出来的,人家创始人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也没得话说。本来蒲熙亮也是有这么点疑问的,经由王况一说,将疑问咽了下去,会不会生锈,试几日不就知道了?要真会生锈,恐怕过得今晚就有了。
人朵耳杂,李业嗣就悄悄的拉了拉王况的袍袖,将他带到一边无人处:“二郎,皇上让某查探长孙家谁和你有过节。”
“皇上亲口说的?”李老二转性了?不能啊。
“千真万确,二郎你这手玩得不错,皇上见你将那夜光杯退了回去,就让某查探此事了。”李业嗣转头四处看看,大家都被那水车吸引了,只有黄大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又把声音压得更低:“某耳力好,出得殿外时,听皇上自言自语,具体没怎么听清,但意思却是大体明白的,说是依二郎的性子,应该不会贪心才是。”
我不贪心?看来夜光杯真是还对了,如果这时候没人在,真想大笑三声,自己只是因为怕惹来麻烦而不敢要夜光杯,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看来这生意做得也不亏么。我不是不贪心,只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只贪自己能贪得起的,能贪得万无一失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忍
确实,王况不是不贪心,只是他太懒,懒得去和人勾心斗角,如果没有人找上门来,那是能避免就尽量的避免,他懒得甚至于对以后有可能发生的被人惦记都提前的考虑到了,比如辣椒,辣椒种子那么小,自己的能力,最多只能保上个三五年不外泄,但是那么多人接触过辣椒,谁敢保证个个都如黄大一般对自己忠心耿耿?与其等到几年后别人平白得了去,不如早早的拿出来,换取眼前的利益;再比如说烹饪技艺,自己教会了邝大和王师傅还有祝四娘子等人,谁敢保证人没私心?如果整个建安只有富来客栈一家独大,那么其他客栈会怎么看?恐怕自己肯定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还不如都教了,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来,有了这个恩惠,富来客栈在饮食业中的威信也就基本上很难撼动,那么最大的一块蛋糕还不是自己吃?
再说,把这些以后都没法保证独享的东西都给出去,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不是很好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若是整个林子里的树都长高呢?不就可以为自己挡下不少的狂风么?
吃独食,一定要吃得万无一失,田黄的价值,只有自己知道,哪怕是以后把那块地或者整个村子圈了下来,自己去挖石头名目多的是,或者说清理农田利于耕作了,或者是修路架桥要石头了等等,谁会想到那黄色的石头竟然如此值钱?哪怕是蒲熙亮也隐约的猜到一点田黄的价值不低,但也绝对想不到会有多高,而且又被自己把注意力引到了关外,所以也就可以不用考虑了,只要自己在挖够田黄之前,不要将其示之于懂书画篆刻之人就可以了。
从李业嗣透露的信息中很明显可以看出来,臭老酸就是打着王二郎贪心的幌子唆使李老二对自己注意起来的,至于臭老酸为什么自己不出面,恐怕有长孙皇后的原因在里面了,哦,人家对你有恩,你却对人家下黑手,那名声岂不就臭了?所以才要借了李老二的手,可能又担心以后长孙皇后的病情还需要王况,所以只说王况贪心了,又或许,自己捞钱的能力被长孙家尤其是长孙淖盯上了,嗯,最有可能就是长孙淖觊觎了自己的产业,想要分一杯羹,这个很好理解,以他一个偏房旁支,再借了长孙家的名头,银钱也是有限,谁会和银钱有仇呢?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只是这长孙淖也太自不量力了,以他一个旁支,就是再唆使,估计臭老酸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在李老二面前提了一句而已,长孙一族家大业大,以王况目前的资财,怕是连人家身上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能一直陪伴在李老二身边的人,眼光怎么会如此的低,觊觎一个小家小业的人的产业呢?更何况目前自己已经是和老魔王老黑碳和秦老奸(没有贬低秦琼的意思,灰雀个人是很佩服秦老奸的。)等人绑在了一辆战车上,现在又有李业嗣也站了过来,臭老酸即便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愿意和四大国公同时作对吧?从李老二的那句话就可以推断出来,臭老酸并没使多大的劲,所以李老二才会怀疑是长孙家里有人和王况有过节,而不是臭老酸和王况有过节,跟了李老二那么多年,李老二对臭老酸的脾气那是摸的一清二楚,护犊心比较重。
越是分析,王况心里的把握就越来越大,问题的唯一关键点肯定就在长孙淖上,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剩下的应该就能很好的化解了。我说长孙淖怎么几个月没个动静呢,敢情是一直在暗中调查底细,玩阴的呢。好在自己主角运气实在不错,鬼使神差的将李老二送的夜光杯还了回去,这才让事情有了这样的转机,恐怕长孙淖想都想不到,他费尽心机的布局,被自己无意中就化解了大半。本来王况还想说自己现出个漏洞来,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了,只要对付长孙淖一个人就行。
但要怎么对付长孙淖呢?这个家伙躲在暗处,可能已经将自己身边的人摸了个一清二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这个麻烦又不让臭老酸怀疑上自己,只能另想办法了。想了半天,王况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布个局,算了,以后碰到合适机会再说,哥先忍着。
“二郎,你到底和长孙家谁有过节?”李业嗣见王况听了自己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也没打搅他,但等了半天,却见王况的脸上先是迷惑不解,然后是若有所思,接着又是有点失望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王二郎失望了?莫非是跟国舅爷的子女直接干上了?这可大大的不妙,朝中谁不知道长孙无忌最是护短?程处默几个也忒可恶,二郎不认得长孙家的人,难道你们就不认得?难道就不知道化解一二?
“也没什么,就是在建安的时候,胖揍了一个叫长孙淖的人一顿,莫非这人真是长孙家的?”王况将当然胖揍长孙淖的情况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装作不知道长孙淖是长孙家的人一样,问了一句,不然的话,被程处默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埋怨自己不把他们当兄弟看,有麻烦也不说一下。
“长孙淖?某还未曾听说过,不过看来,如果是长孙家的,估计也应该是长孙家的旁支,幸好,如今陛下似乎是有点护着二郎,只要陛下肯发话下来,此人日后必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既然如此,某这即刻回去复命。”原来是在建安发生的事,难怪程处默他们不知道了,只是这长孙淖心胸也太狭隘了,这么一点小事,过去大半年了,竟然还耿耿于怀。不行,得赶紧回去禀报皇上,不说其他,就仅仅凭着水车这么一件功劳,就足以抵下王况的一个死罪,更不用说只是个疑似长孙家的一个旁支的算计呢?水车转起来了,他亲眼目睹了的,这可是于国于民有大利的功劳一件,有了水车,能省下多少的人力畜力?而且即便地势再高一点的地方,也可以种粮食了,李业嗣分明看见,几年后整个大唐遍布了这样的水车,到处是农田庄稼,到处是丰收后的欢声笑语。他匆匆一抱拳,翻身上马,双脚一扣,飞也似的一溜烟就跑远了。
李业嗣不善言辞,但其短短话语中的关切,王况是看在眼中的,这一天还没过完,李业嗣为自己的事情来来回回的跑了这么多趟,王况心中是暖洋洋的舒服。
李业嗣的来去匆匆,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总算注意到了事情有点不寻常,都跑了过来问个究竟。
“奶奶的,啊!?敢情当某家是摆设了不成?”等王况将情况一说,程处默就嚷开了,尉迟保琳则是干劲冲天的冲程处默说道:“哥哥你这回可不能拦住某家了,嗯,某家算计算计,把俩弟弟带上,还有大娘也可以叫上,这些应该够了,就是把长安城翻个底朝天,那也得把这个叫长孙淖的楸出来,不把他打得满地滚的叫爷爷,某家就枉了小黑碳鬼见愁的名头了。”尉迟保琳说的大娘便黑夫人,尉迟敬德有三位夫,除去黑白双氏外,还有一位孟夫人,有说是黑白双氏前夫曹州宋义王孟海公的妹妹,但具体情况无考。三位夫中,尤其以黑夫人最是护短,脾气也是最为暴燥,尉迟保琳就是黑夫人所出,所以才会随了其母长得黑,尉迟保琳也才会第一个就想到搬自己的阿娘出来。
“某家这回绝对不拦着你,尽管放心去做就是,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某等是病猫不成?”以往,但凡尉迟保琳要去惹事,都是程处默在压着,因为黑白双氏是程处默他老爹老魔王作媒说合给尉迟敬德的,有这一层关系在,尉迟保琳基本上对程处默是言听计从,程处默为人也稳重,粗中有细,所以尉迟敬德和黑夫人也很放心的让尉迟保琳跟着程处默厮混。
“别,你们这一闹反而是把事情闹大了。”见这俩活宝摩拳擦掌的转身就要回去拉起队伍,王况连忙一把拉住,他那小身板差点没拉住,还是程处默毕竟心细些,王况一叫停他就停了下来,否则王况非摔个满嘴泥不可。
王况说不得只能有把李业嗣听到的和猜测的又都说了出来,末了补充一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况的脾气,若是欺上门的,况非要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但如今皇上已经知晓此事,说不定会将此事压住,让长孙淖不敢胡来。如果你们再去一闹,那最后就变成况得势不饶人,得寸进尺了,在此事中便落了下风,因此暂且先放一边,日后寻了机会再彻底解决就是。”
程处默想想也是,就点点头:“二郎说得有理,就先看皇上如何处断罢,若是处断不公,某等再想办法不迟。”一边的尉迟保琳见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大干一番,转眼间又成了过眼云烟,很是不满:“这还用等么?长孙臭老酸是国舅,皇上说不定会偏袒于长孙淖,若是等到皇上处断下来,怕就迟了。”
“你个小黑碳,就知道成天打打杀杀,也不寻思寻思下!”程处默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尉迟保琳的头,“若是皇上会有偏袒之意,还会让李家小子来查这事?明眼人都知道李家小子和二郎的关系,某家看来,皇上是会有偏袒,但偏袒的应该是二郎没错。”
被程处默这一喝,尉迟保琳这才心有不甘的瘪瘪嘴巴,蹲一边画圈圈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魔王堵门
“二郎可有谋划?”程处默见王况这会有点胸有成竹的模样,有点好奇。
“暂时没有,见招拆招,逢山修路,遇水搭桥罢。”王况其实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只是缺少个合适的执行人选,他不想太过让这俩活宝担心,就说道:“皇上若是发话下来,怕是那长孙淖短期内是不敢有何异动,有的是时间,怕什么来?”
如果只是这俩活宝的话,王况绝对不怀疑这俩家伙,包括李业嗣肯为自己两肋插刀,换了自己也是如此,他们有难,自己也一定会感同身受。但他们身后都站着老头子,老头子们对自己的态度目前并不明朗,现在知道的只是他们不反对和自己来往而已,但真的要将他们卷进来,谁知道老头子们是什么态度呢?想到这里,王况就郁闷了,那些穿越文的猪脚们怎么那么好运气,不消几天就能和老爷子们打成一片,而自己呢?到长安几个月了,也没见老头子们发话说罩着自己的意思,咋就差别这么大捏?还有就是,到现在为止,连个皇子的一面也没见上,虽然低调不想引人注意是自己的本意,但这也太没面子了罢?
不过,老头子们没确定站自己这边也好,省得以他们的火爆脾气一闹,小事都要闹成了大事,尤其是尉迟敬德这个家伙,脾气最臭。
程处默这边一咋呼,蒲熙亮隔大老远就听到了这俩活宝在大发雷霆,脖子一紧,赶快上前跟王况打个招呼就溜了,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被这么一吓,没词了。
看看蒲熙亮只留了几个家人在看着水车跑了,王况摇摇头,毕竟是低层官员,躲祸事的本领不小,这一见苗头不对就溜之大吉。本来自己还有关于这个水车的几个变型要跟他说的。算了,以蒲熙亮的能力,估计以后也能琢磨出来,还是让他自己想去吧。
也不知道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晚上都会去和自家老爷子摆乎了什么,第二天,两个基本不上朝的老家伙冷着一张老脸早早的就候在了紫宸殿外,个身形庞大的老头,就这么堵着大殿的正门,手拢在袍袖里,这都已经初夏了,他们也不嫌热。
一些大小官员见两个国公爷冷着脸站在路当间,赶紧的绕道而走,心里嘀咕,究竟又是哪个倒霉蛋撸了虎须了?瞧俩老头的样子,堵的是三品以上官员进殿的正门。嗯,有热闹可看了,神仙打架啊,因此就都远远站着探头探脑的。
“哎哟,两位难得啊,竟然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上朝。”远远的来了顶蓝呢紫苏八抬大轿,在午门前停了,下来一个胖乎乎笑嘻嘻,蓄着两撇胡子,和俩老头一样身着紫色团纹及膝丝袍的胖老头,一见俩老头,就眯着眼打起了招呼。
“某家上朝只为寻一人晦气,为某家晚辈出口气而已。”程知节站着纹丝不动,斜了那胖子一眼,淡淡的说到。
“呵呵,敢情二位是冲着某来的?”胖老头见俩老头的态度有点不对,马上就猜出了来意,“某家并没惹着府上晚辈哦,你们家的小子,个个都如狼似虎的,谁敢惹?”胖老头才不信这话,自己平日里虽然对尉迟敬德对自己不敬很是着恼,但现在并不是对付他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能躲就躲,尽量避免冲突,再说了,府中晚辈及下人也都是严守自己定下的规矩,尽量不去招惹这几个小魔头,尤其是小黑碳这个号称鬼见愁的难缠家伙。
“没有最好!哼,某家警告你,晚辈的事情就让晚辈自己去解决,大人莫要插手,否则某家定纠了三百儿郎,最近居惠,金城,普宁三坊有些不太平啊,看来需要整治整治。”程知节按住了就要暴起的尉迟敬德,一本正经的说。
胖老头正是长孙无忌,居惠,金城,普宁三坊恰恰是他所在的文宁坊边上,三坊成品字和城墙一起将文宁坊给围在中间。程知节说纠三百儿郎,正是他做为国公可以带的亲兵数量,而程知节虽然是个没兵权的国公,但恰恰又是得到过皇帝的许可,若是长安城中有宵小做乱,可以带着亲兵前去压场。老魔王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是浓厚,只要借了压场的原由,将三坊围起来,不让人进出,就等于是变相的让长孙府的人无法进出。
“某家也有三百亲兵。”尉迟敬德哼了一声,加了一句。
“某家也有三百亲兵。”不知什么时候,秦琼竟然也拄着根拐杖出现了,尉迟敬德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哥哥怎地也来了?您这身体需要静养。”
“哼,某家要是不来,怀玉孩儿若是回来还不抱怨某家?欺人太甚了,连怀玉孩儿的兄弟也敢欺负了。”秦琼也不多说,杵着拐杖慢慢的在石阶上就要坐了下来,旁边早有小黄门见秦琼要坐下,飞快的拿了一个蒲团,抢在他坐下来之前垫了下去。
秦琼一来,长孙无忌脸上的汗就出来了,他不怕程知节,也不怕尉迟敬德,独独怕了秦琼。不说秦琼自跟随当今皇上讨伐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时的身先士卒,尤其是每次敌阵中每每有骁将对当时还是秦王的皇上出口不逊的,秦琼都能刺敌将于万军之中,无一失误的;而且谁都知道,以前秦老爷子的身子还算硬朗,但自玄武门时帮皇上挡了一箭之后,身子就好像弱了下来,一下就垮了,自此就几乎没上过朝,称病在家。皇上自觉亏欠秦老爷子的,因此曾私底下跟长孙无忌说过,但凡秦琼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份,都会满足,但偏偏人家就是什么要求也不提。现在可好,来了,秦老爷子只要往殿上一站,甭管是他长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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