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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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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一个极其大的突破,所有的东西,全部装在一个竹筒里就可以轻松的背起就走,再也不似以前一样要占了很大的体积,还不能防水,现在好呀,竹筒的做工精良些,就算是涉水而过,短时间内也不愁,再说了,弓弦不是可以单独的用油纸包着么。
因此见多识广的徐国绪马上就给出了结论,这个钢臂弩,将来一定会是大唐兵士最得力的助手,若是每人装了一套,对敌时,给敌人来上几个轮射,如蝗虫过境般的箭雨,吓也吓死了他们。如果说,以前一具好弓或好弩的造成需要至少半年的工夫,那么现在,将最关键的弓臂换成了钢板,一天,三五个匠人就可以造出数具的强弩出来,若是百位匠人,千位匠人呢?这也就给兵士们每人都配上一具弩提供了可能。
那鞘把匠这时候也才明白自己昨天是问了句多么愚蠢的问题了,既然是建安候出手,哪可能会没有目的的乱来的?与此同时他也激动起来,自己竟然亲自的参与进这么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新兵器的研制过程,这可真的是天上砸下一块馅饼,而且是正正的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了。当下也顾不得看效果了,赶紧的回去,又动起手来,毕竟整个的弩机都是经他手出来的,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哪里有可以更进一步的地方,都是心中有数的,他决心再造出一个更好的弩机来。
第一把钢弩,王况只打算试威力,准头这东西是需要微调的,只要威力能达到普通弩的水平,就可以下结论这次的钢弩的试制是成功的,剩下来的结构调整,那就和王况无关了,他已经提供了这种可拆装的思路,提供了以钢板代替制做起来复杂繁琐的复合木弓,这就够了。
试验的结果让王况很满意,射程虽然没有复合弓大,但却是远超过了现有的复合臂弩,甚至于比简易的长弓也不逊色,至于准头方面,由于在弩身上有个安放弩箭的槽,因此也没有给王况带来太大的失望,比他原来预计的要好了许多,只要在结构上边试边调整,相信最后可以做到就算是没经过训练的兵士也能很快就掌握使用要义。
果然是如同徐吃货所料,王况设想的可拆装式钢弩,就是用竹筒来容纳,两节竹子,将中间一节打通,再穿上绳子,装好了钢弩,爱怎么背就怎么背,喜欢挎在腰上的就吊在腰上,喜欢背在身后的就背在身后,丝毫不会因为身上背了个弩而影响行动,这要是以往,如果每个兵士都背了弓或弩,行军起来,人与人之间的间隔就得加大,不然的话就会互相磕来碰去。
和西方的长弓不同,中原的复合弓大约三尺长左右,也就是不到一米,行军的时候装在箭壶里,和箭放在一块,虽然可以让其倾斜一个角度,但要么是箭壶后翘,要么是弓身前伸,总是一个人要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才不会磕碰到,而可拆式钢弩装到竹筒里,总长还不到两尺,大概就五十公分左右,自然是不用担心前伸后突的影响到别人的行军。同样的,装在竹筒里的钢弩,哪怕你下再大的雨也是不用担心淋着了,再者,弓弦是单独的贴身藏好的,所以,若是碰到下雨天,装备了这种钢弩的部队,打破了下雨天无法使用弓弩的铁律,将会是敌人的恶梦。
王天剩兄弟估计了下,如果等到钢弩定型了,再另开一炉专门炼制作这种钢弩的钢水,不用再增加任何人,就以现在工坊里的人手,每天就可以产出至少五十具的钢弩来,而且因为摒弃了做工复杂,形状要和弓身相符的箭壶而采用竹筒来装钢弩,又是很大程度的减轻了工作量,使得钢弩进一步扩大量产规模成了可能。
潘县令直到现在,才知道王况的打算是将东平县改为东平冶器场,场的地位要比县低半级,又比关要高半级,若是县改场,东平一众的官员里面,除了县令和县丞主簿这三个大佬可以保留原来的级别外,其他的人无一例外,都要降一级,从八品下的要降到正九品上,正八品下的要降到从八品上。
按说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引起反弹,但既然是王况提出来的,反而是上下官吏喜气洋洋,他们可都知道,既然建安侯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过哪个建州的官员安心做事而吃了亏的,眼下虽然看起来吃了点亏,但怕什么,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的,说不定这以后的升官速度反而会更快。
他们的想法其实就是基于一个可能,那就是场升为监,监的级别,要比县高不少,只比州低一级,这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是天方夜谭,但他们相信对建安侯来说,不是不可能,既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火箭式的十来年时间把建州从下州升格到了盛州,那么一个场升格为监算什么呢?
不得不说当官的政治觉悟总是要比旁人高不少,嗅觉也是灵敏,王况确实就是这么个计划,要想重新打造起刀兵圣地湛卢山的名头,只能走专职锻打这一步棋,才能在如今大唐众多的刀兵场和监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唐的刀兵生产中心基地。
东平事了,王况正准备打道回建安,却是接到了从建安转来的长安的急信。
第六百二十三章 未知
信是林明送来的,说是最近建安侯府所在的颐政坊门外突然的出现了几波鬼鬼祟祟的人,这些人经常盘聚在坊街门口,一见到从颐政坊出来的人是建安候府的人,就会有人尾随着而去,建安侯府如今是李道潜和李道翔这两个郡王在主事,他们一个是王况原来的管家,一个是林明的管家,现在又成了郡王,林小娘子自小又是李道潜看着长大的,自然上下无有不服。
这帮来历不明的人一出现的第二天,就被张三所察觉,在上报给了林道潜和林小娘子知道的同时,也一并的通知了魏小五的人,让他们留心调查这帮人的来历,来人的意图绝对不会是好的,不管是其针对的对象是谁,如此的遮遮掩掩,掩人耳目,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是王况如今名声日隆,举朝上下,要么是知道建安侯府不是那么好进,因为皇帝不让他们随意的去打搅了建安侯的生活,要么是如同各位相公那样居于高位之人,和建安侯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有功劳有好处,建安侯不会独吞,都会给大家留一点,而建安侯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的,他们也都不用建安侯打招呼,只要建安侯要他们做的事不违其根本,不违朝廷,他们都会主动的配合。
本来按林颖芝的意思,是不用告诉王况知道的,由李道潜兄弟和张三来处理就好,因为对李道潜兄弟有补偿的意思,所以皇帝对他们兄弟都很不错,别的郡王府的占地规模都没他们两个大,所以建造用时也多,现在才完成不到一半;还赐下了不少的宫女,说是让他们兄弟努努力,多诞子女,以后晚年了,也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故而这兄弟俩在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了,高层官员相公不敢说,至少中低层的官员都陪着小心,生怕万一惹恼了这两位而被皇帝知道了,龙颜一怒,他们搞个不好就要倒了霉头。
魏小五的那支人马,王况并没刻意的瞒着林颖芝和小疲к樱虼说闭湃坏鞯浇ò埠罡春螅橇┚椭懒送蹩鲇姓饷匆恢О当嬖冢热徽湃丫雒娴鞑椋依慈艘步涣艘谜唬且膊幌胍虼硕跋炝送蹩龅恼隆6畹狼毙值芗傲置魅床皇钦饷聪耄谒强蠢矗慈四茉谕蹩鲇辛巳缃竦牡匚唬杏钟辛轿豢ね踝蚧垢谊殛旖ò埠罡囟ㄓ凶挪豢筛嫒说哪康模蛐肀尘盎故怯幸坏愕模砘⒉坏茫跃陀闪置鞲蹩鲂戳苏夥庑牛膊皇羌弊糯咄蹩龌爻ぐ玻堑P耐蹩鲋簧碓谕猓敲挥懈鲎急福嵊惺裁床徊狻�
徐国绪比王况还要激动,一听王况将信中所述内容一说,马上就跳了起来:“哪个天杀的,敢来老虎头上抓虱子,二郎,给程家老大去封信,让他带了小黑碳,将长安闹他个天翻地覆去!”话是这么说,徐国绪也知道王况是有自己的主见的,说完一句,就咧咧嘴没再放在了心上,敢跟二郎作对?这不是找死呢么?
林明的信才到,魏小五的人后脚也就找到东平来了,相对于建安来说,魏小五的车马行来东平的机会更多,一个是魏小五知道王天剩兄弟是自家郎君要保护的对象,所以就多用了点心,另一个就是他的车马行也接下了不少的帮兵部承运铁器和石碳的业务,来东平的次数反而要比来建安的次数要多。
来人是应王况的召集而来的,王况挂在建安王家门外的红灯笼被他看到了,而王凌也见到来人是长安车马行的人,虽然不知道长安车马行和二弟的关系,但王凌表面粗犷,内心还是比较细的,既然来人要找王况,必定有事,且长安车马行和富来客栈及富来商行的雇佣关系还是二弟亲口定下的,就告诉了来人王况目前在东平。
王况当初召集魏小五的人其实就是想调动魏小五的人手,将保护重心移到房山去,其他不管,至少毛人母子的安全就要得到保证,他们母子可以说现在是在帮王况守着一个仓库,仓库有多大,王况不知道,但王况知道,那个洞眼里面,绝对还会有自己的东西存在,之前没有夜光石的消息,所以王况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房山,先在夜光石一出,王况就更加多了一分把握,所谓的开启,应该还是和房山有关。
房州是下了不许捕捉毛人的政令,但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你越是禁止人做的,人就越是有好奇心,就越是想去触碰一下那个底线,而且毛人目前也只有房山有出现过,王况不能保证,这些年随着富有的人越来越多,会不会有那种猎奇心重的富家子,想养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彰显身份,后世这样的例子可不少,有人喜欢养虎,有人喜欢养鳄鱼,有人喜欢养鲨鱼,其实大多数人最根本的还是一个炫耀的心在作祟。
现在夜光石出来了,要交代给魏小五的任务就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尽力寻访长孙家老管家项爷的族人或者是乡邻,然后再由找到的人出面去长孙家乞骸骨,那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刨坟的理由,王况也就可以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否准确了。
王况也好奇,到底是谁又瞄上了他?棒子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他们要是有这个胆找自己,这次这批去建南的人也早就会到长安去了。林邑目前还没迎接到建州水军的到来,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就算是接到了建州水军驻扎到唐林港的信息了,他们也应该早就吓得上表请求朝廷降罪了,就算是被他们打探到消息知道建州水军的到来是建安侯出的主意,他们也应该是直接上门求见,而不会是如此的鬼鬼祟祟的。
六诏目前还很乖,没有任何想要和朝廷对着干的意思,加上这些年,六诏很是配合朝廷需要,在提供三七这件事情上是有求必应,朝廷要多少,提供的就是只多不少,因此六诏并不用担心朝廷会对付他们,而当王况的林邑战略得到贯彻后,六诏可能连反抗的念头都没生出来就会发现,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大唐四面包围的一个孤岛,到那个时候,他们也就没了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的接受朝廷的册封,改国为州。当然了,六诏王族的身份还会给他们保留着就是了,但却别想呆在六诏割据一方了。而就目前而言,六诏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心的,既然没有反心,当然也不会和目前的红人王况对着干,他们和王况没有任何的冲突,相反的,倒是因为王况,六诏这些年在三七的输出上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高句丽是大唐死敌,就算是要对付王况,也不大可能这么派人来长安,事实上,目前的王况,至少在表面上看,没任何人会知道王况在东北已经开始下一盘不小的棋,其最终的目的,就是高句丽。
要说最可能的,倒是吐蕃人,因为王况的反对,他们想娶大唐公主的希望落了空,同时,大唐也加紧了对出境商旅的盘查,种子,新工具等是一概不允许往外带的,就连要贩到吐蕃的许多不能确定是种子还是果实的东西,对不起,给我丢到滚水里煮上一柱香后再捞起来带走,至于这煮的工钱么,大唐厚道,就免了,不收你们的了,算是免费服务。而书籍呢,只允许带那些经史子集,诗词歌赋,若是和格物,天文地理,术术这一类搭上边的,哪怕只是记录一个结果的,也是坚决不许带出境外。
这就相当于说,大唐只吃不吐,想方设法的得到外人的新技术新知识,自己的则捂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出一丝一毫。吐蕃安息这些国家也想学大唐,但他们学不来,没办法,要茶叶,只有大唐有,要丝绸,只有大唐有,要精盐,只有大唐有,要辣椒酱,也是只有大唐有……。可以说,大唐拥有这些地区至少一种不可缺少或者说他们非常想要的资源,有这一条,大唐自然就可以漫天要价,他们想捂什么都捂不住,这就类似瓦良格要过那么一个海峡,竟然要花了好多个亿,就因为你必须得过人家的地盘。如是一来,很大的程度上,就遏制了吐蕃的发展,这样的结果,就是王况自己,假如他自己是松赞干布,那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果是吐蕃人,他们和汉人的区别太大,其面孔具有很鲜明的特色,吐蕃这些年也派了不少的使者来长安,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要娶大唐的公主,几乎是头一拨还没走,第二拨又来了,其软磨硬泡的工夫,连王况也自叹不如,要是王况有这样的工夫,他在后世,也早就娶得美娇娘回家了,也就不会到了临穿过来,还是光棍一个。
但恰恰是吐蕃人软磨硬泡的态度,更加印证了王况之前的分析,使得李世民更是坚决的不同意将公主嫁给赞普,如此一来,要说吐蕃人不恼王况,那肯定是假的。可现在不管是张三也好,还是李道潜兄弟或者说林明甚至于一些有跑过吐蕃商路的家人伙计都很是肯定的说那帮人不是吐蕃人。
这帮人虽然是鬼鬼祟祟,但却也没有故意的隐瞒行踪,他们的举止旁人一眼就能瞧了出来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也说不上来。而张三和李道潜他们又因为王况不在,不想因为自己的贸然行事而可能坏了王况的大事,因此这些时间也都只是盯着他们,并没有和他们有过正面的接触。
还是不如黄大的干练,王况想清楚了以上方面,只能摇头,要是黄大在,他就会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出面和对方的人碰上才是最佳的途径。
第六百二十四章 路遇
既然来人了,既然是已经被发觉了,那么就总得表个态,给个回应。王况就让魏小五的人给苗五带个信,让他出面来应对这帮人,同时也让魏小五在房陵设个点,将整个房山监控起来,防止因为啮铁兽出现的消息走漏而导致许多人蜂拥而来,影响到毛人母子。
要说苗五也被王况“冷藏”了不少时间,倒也不是他犯了错误,是因为他的身份为外人所知,都知道他是曾经跟着卢国公的悍兵,如今又在建安侯府当着管家,因此,许多事情,王况都没交代他去做,反而是由高三出面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在外人的眼中,高三的地位似乎要比苗五高不少去。
而事实却是,高三负责的是对外,而苗五的重心则因为高三的到来而转移到了暗中的魏小五的线上去了,可以说,整个建安侯府,现在管家的格局就是高三在明,对外,苗五在暗,主内,二者之间又靠着张三这一条线串起来,高三不知道他通知张三其实就是通知苗五,而苗五一得到和建安侯府有关的消息需要有人出面去处置的,则是交由张三去转告高三。
王况自己分析了一遍,不大可能会是最有可能和自己有怨怼的人,那么或许是另有目的?什么目的那也就只有接触之后才知道,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了解对方的意图,然后才能有针对性的定下调子,该怎么走该怎么做,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因钢弩可以很快的投入量产,这让徐国绪是喜不自胜,钢驽因为弩箭短且尾羽窄的缘故,有效射程比弓要小了许多,但是,如果敌人是在钢弩的有效射程里的话,那么钢弩的杀伤力却又要强过弓箭不少,当然那种天生神力能开强弓的变态人又是另当别论了。有了钢弩,那么出海的船队就不再是以前设想的开始只有四成可战之兵,到了最后可战之兵将可能会不足两成。相反,有钢弩后,老人孩子妇女都可上阵,人人手操一把钢弩,上弦也是容易,一扳就得,只要稍加训练,也不用要求他们都射击精准,有个火力压制就成。
如是一来,船队的安全又大大的提高了许多,可以预见,明年将要出海的船队,将不会再惧怕任何敌人,能威胁他们的,也只有那动不动就喜欢玩变脸的老天爷了。
所以,徐国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说要万架钢弩,还是王天剩兄弟提了个建议,作弩臂的钢板么,给备上万片,正好也可以当做压舱用,以后随着越走越远,收集到的东西越多,恰好补充了消耗的钢板,而弩身呢,先做够用的,船上不是有修船的匠人么?就让他们在船上随时补充就得了,反正弩身的制做又是简单,要不是因为如今要打一把好短匕不易,否则给每个兵士都配一把好短匕,在紧急时期,随便砍一根树枝,三削两削的就可以做出一个简易的弩身,钢板一安上就能用。
王况还是按原计划,先回建安,他要在建安呆一段时间回去,而要给皇宫里送去的金钱鱼膏,王况已经让富来的人送去了,送到长安后,将直接送进尚食局里小六子那去,由小六子和赢老头仔细的验过后,才会送给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服用。这也是当初在升平坊,秦老爷子给王况上的一课,所以王况对要送进宫里的东西,一直都很是小心,虽然是没有什么人会把主意打到皇后和长乐公主身上,但也不能不提防有那丧心病狂的人,会对这两个对李世民很重要的女人下手,嫁祸于王况。
回建安的途中,碰到一队兵士,约摸着有三四千人的模样,这些人并不认得王况,因此不可能是建州镇将府所辖人马,要是镇州镇将府所辖的人,就算不认得王况,那也认得从建安跟了王况过来的几个富来的伙计的。
不过这队人马对王况倒也客气,山道狭窄,虽然是可以两辆马车并行,但这些兵士见到王况这一队人马,就提前停下了脚步,主动的让开一边,等王况他们过去后,这才动身。这在其他州可少见,或许是他们的上官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到了建州地界要低调,也有可能是他们进入建州地界的时候,就听说了建安侯回到建安的消息了,报着宁可认错,决不犯错的心思,对这一路上的旅人都很是客气。
“这帮崽仔倒也机灵。”昂首挺胸的“检阅”过这几千兵士的徐国绪有点酸酸的,大有一副等着这些兵士挑起矛盾好让他发泄一通的意思。这话顺风就飘到了队尾的一个小校耳中,听得他是一个激灵:娘咧,这什么大人物这?就等着俺们撞枪口上去?得亏中侯事先吩咐过要我们待人有礼,说是哪怕是建州的一个乞丐,没准就是圣人暗中派来保护建安侯的亲人的。是以这一路上是逢人就让,管他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穷的富的。就连是一只流浪狗,他们也担心跟那个如今声名大噪的“黑龙”有什么瓜葛,可劲的陪着小心,不去招惹它。
这事儿可没法说哦,黑龙是流浪狗,谁知道它在被收留之前有没有什么狗兄弟狗姐妹的?谁知道它们以前是不是有联系的?就连建安候家的猴都能指挥马呢,狗和狗有联系算什么希奇?真要万一把个流浪狗惹了,真的把黑龙扯出来了,然后肯定就是那几个如今已经是升为神狩营校尉的原守城兵出面,最后搞个不好,惊动了建安侯,那自己以后还想不想在建州混了?没准没呆两天就要被赶了回去接受曾经被自己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可以去建州的同僚们的耻笑。
王况哪知道这帮家伙已经是生怕在建州呆不久,所以什么事情都陪着小心的心思,就是知道,怕也要被这些人的想象力之丰富给惊呆了,竟然能七绕八绕的,把一条流浪狗和他一个建安侯扯上了关系,这就有点像是那个什么他大姨父家的十三表哥家里的大表舅他岳父家的十八房孙的连襟,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嘛!
见那小校不时的回过头来打量着自己这些人,王况冲他点了点头,那小校脚下一个趔趄,赶紧的一溜小跑,跑到前头去报信去了,自己是听到了那个有点女人腔的胖子说了那么一句话,可中侯没听到呀。
“这帮崽仔,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一到了建州地界就这么的小心。”徐国绪嘟囔了一句,他是想发泄,不过发泄的是高兴的情绪而不是郁闷。只可惜那个小校不会读心术,否则一听到徐国绪那话后,就小小的挑个事,然后主动赔礼道歉一番,说不得就有他的一番大机遇了。
王况笑笑,探出身子,拍了拍徐国绪的背,他知道徐国绪这是意有所指,提醒王况小心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但王况并不怕,一是皇帝不信,二是这个局面并不是王况以威压造成的,在建州这个地界上,人们尊敬王况,那是从内心里的真心尊敬,并不是怕王况的势大。
李世民之所以不愿意来建安的心,其实早在他登船前丢下那句眼不见为净的话时,王况就知道了。如果说建州会有什么制度是他看不顺眼但又是切实可行的是一个借口的话,那也只是一个小借口。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李世民早就预料到,如果他到了建安,看到的,听到的,都和他王况有关,在建安人的心里,皇帝可以换,谁当都无所谓,但小东家可不能换,小东家就只有一个。所以,李世民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见到在建安人的心目中,王况的地位远高过他当皇帝的地位后会一时间忍不住吃起干醋来,这可就不好办了,于是,干脆,我不去,我不看,总行了吧。
而外地来的不管是商旅或是学子或是兵士,其之小心,也正是基于整个建州人对王况的尊敬上,要不是建州人对王况的尊敬,外人对王况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尊敬,就更别提这些明显是江南镇军府派来守卫锻冶场的兵士了。
可以说,建州人对王况的维护和尊敬存在一日,那么外人在建州做的事情要是和王况有那么一点点的干连,都会十分的小心,这是一种伴生的关系,建州人的尊敬为主,外地人的为辅,若是建州人对王况不再尊敬了,那么外人也就谈不上什么小心不小心。
这不是王况能控制的,所以王况也是无能为力,好在,李世民是个好皇帝。
见王况探出身子去拍徐国绪,三白竟然也有样学样的,探出身子,不过它拍的不是徐国绪,而是马脖子,没曾想,三白这才拍了两下,那马就奋蹄狂奔起来,差点把徐国绪给甩下马背。
王况笑骂:“胡闹,你当那匹马是你骑的这匹呢?这匹是已经习惯了你,那匹可没习惯你,你这突然一拍,还不惊吓着了?”
徐国绪这边好不容易将马控制住,等王况赶了上来,他就指着三白道:“好啊,竟然敢捉弄某家,且等着,某家下个令,不让任何人给你琥珀糖吃。”
三白一听,赶紧的一跳,就跳到了徐国绪的马头上,跺了两脚这才跳了回来,那马是徐国绪从长安带来的,对三白虽然会听指挥,但还是容易被三白给惊吓住了,三白这一跳,可了不得了,马哪曾被三白这么“惩罚”过?顿时是唏律律,一个扬蹄绝尘而去,任徐国绪如何的喝止也是无济于事。
三白这才得意洋洋的冲王况叱了叱牙,这也是个不受威胁的主,只有王况兄弟和小王晟及小娘子能威胁得了它,其他人那是休想的。
第六百二十五章 风声
虽然是斥责了三白,但王况对徐吃货并不担心,一个是徐吃货那匹马也是匹好马,而且还是养得非常之熟的马,至今为止还没发生过被惊吓坏了的事情,容易被惊吓的马那是没法被皇宫里选中的,对皇宫来说,听话是选马的不可替代的优先标准。
而且,徐吃货的马术虽然不可跟那些铁骑悍兵相比,但也是把好手,礼,乐,御,射等这些课程,那是徐吃货从小就必须学的必修课程。三白虽然胡闹顽皮,也是知道分寸的,徐吃货的马奔跑起来的时候,王况就没见到那马有哪怕是一丝丝的发疯了的马常见的眼变红的影子,因此,那马跑起来,大体也只是因为三白的震慑而已。
果然,盏茶工夫,前面就扬尘四起,瞧那马的奔跑姿势和马背上人影的姿态,不是徐吃货是谁?想来是这次跑得远了,徐吃货不耐烦等在前面,这才策马回奔。
没等徐吃货跑近,突然王况身后也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黄泽楷马上就落后了一个马身,将王况挡在了前面,黄大不在,黄泽楷就自觉的担负起了本该是黄大的责任来,其余几个人也没什么意见,黄泽楷的身份有点特殊,大家也都服他。
“前面可是建安侯当面?某扬州司马黄端瑞求见。”远远的,从后方驰来三骑,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一看黄泽楷的架式,就连忙高声呼喊,这才喊完,人也到了近前。
黄泽楷一听来人的报名,就将马往边上控了控,让出一条道来,脸上还挂着笑,看着来人过来,这才在马上欠了欠身:“三叔,某职要在身,恕不能和您见礼了。”
黄端瑞这三字一出,王况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就是黄良的儿子,没想到几年下来,竟然让他爬到了一州司马的位置上去,而且还是上州司马,还是扬州这么个肥得流油的地方。一般地说,富裕之地的紧要官职,都在各大世族和士族的争抢名单之中,有时侯还会争得头破血流,搞个不好,原本两个关系不错的家族会因为一个位子的归属而反目成仇,可见其竞争之激烈。而八年前的黄端瑞,不过才是个从八品下的兵曹,现在,已经是堂堂的从五品下,步入中层官员的行列,还是将那六到五这个最难迈的坎给迈了过去。
黄良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日益大增,以前的黄良,恐怕朝总大佬没几个能记得他的名字的,大多都用建州刺史之称来代。而现在的黄良,执掌着大唐最为富裕的一个州,是最,而不是之一,黄良又早被别人视为王况的绝佳搭裆,故而,黄端瑞的崛起也是情理之中,大家都卖黄良一个面子,那么以后有要求到黄良,求到建州的时候,黄良也就能酌情的体谅一二,这也是官场中的一个潜规则。这个规则是建立在对等的地位之上的,现在的黄良,已经完全的拥有了直面各相公,和几个相公分庭抗礼的地位。
这就有点像是富人赚钱容易,穷人赚钱困难,同样的,地位越高,话语权越大的官员,其子侄升迁的速度,是那些寒门子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当年黄良还要发愁他的儿子的前途,如今不用他愁,自有人上赶着帮他安排。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瞧那黄端瑞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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