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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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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上几个月,就是等上一年两载的也无妨。”他是个隐忍之人,李唐初立的时候,李世民跟他老爹李渊可没少忍,忍到什么程度?忍到甘愿对突厥称臣的地步,一直到他上位后,才一举的破了突厥,使其分裂成为东西两部,东部已经是完全内附于大唐,西部则是远走高飞,离大唐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前一步。
突然回想起王况刚说的水陆联合演练之法,李世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二郎你不是总说你不懂兵么?怎么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点子来?此法甚好呀,若是我大唐诸军都能和水军联合演练,那么……”那么什么,他没再说下去,但王况却是明白他说的是高句丽。现在的高句丽是占据了半岛的西北大部分地区,还有兴安岭一带,其东北和西南,都是临海,如果河北的戍卫军也能和建州水军来个联合演练,双方磨合好了后,其战力的提升就不是一成两成这么点,而是成倍的提升。
“这也好办,陆军调拨困难,万里之遥,跋山涉水的,所耗甚多,但水军则不然,只要备齐了水和菜蔬,在海上,鱼多的是,而且,陆军行进万里,可能需要半年,但水军有一两个月足矣。故璃以为,可以等水军剿灭了这帮海贼之后,再仿效与唐林吕宋例,开拔到渤海去,也是方便,所耗无多。”大楼船如果顺风的话,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不停的行进,无非就是船上的兵士轮流踩踏浆轮和值守而已,现在楼船的速度可以在顺风扬帆的时候有六七节,而逆风的情况下,也能有三四节的速度,就算全是逆风,一天下来最少可以跑个四十节,也就是七十多公里,一百五十里路,这可比在陆地上行进快多了,还不用担心有人掉队,也不用担心什么山川阻隔,而且路线也比陆地上要短得多。
“唔。”李世民听了并没言语,王况能猜出他所想的,他并不奇怪,他只是心里觉得,王况特地的要安排水军分开去唐林及吕宋港演练,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海贼这么简单,再一联想到林明的调任伏罗唐林两州就是王况出的主意,他就笑了,斜睨着王况:“你还真是个不消停的家伙。”
这话里没有责备的意思,本身李世民就是个喜欢开疆拓土的主,从古到今,哪个帝王不希望自己治下的疆域能超越前人,甚至是达到一个后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呢?所以,王况不消停,很合他的胃口,他喜欢。
“这位相公,您可不知道,军帅当初也是这么说的,还说这演练之法,是仙家兵法呢。啧啧,某都等不及了,恨不能插翅就即刻的飞到吕宋去,尽早的感受一下这仙家兵法之神奇。”前头带路的兵士这会没忍住了,既然跟着的是某位相公,那必定跟建安侯关系也是不会差到哪去的,坊间都流传说朝中的诸位相公对建安候的支持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呢,有许多学子甚至翻遍了史书,也找不到古人中有哪位可以像建安侯一样,几乎是得到了上至圣人,下至百姓的一边倒的支持。
“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间哪来的鬼神?你莫要乱了军心!”李世民一听,瞪起眼来就斥了一声,身后的千牛卫一听皇帝怒了,就都暗中准备,只要皇帝一发话,当即就将前面那个乱嚼舌头的家伙给拿下。哪知道李世民随后又说了一句:“要说真有神仙吧,恐怕孙老神仙是一位,王家二郎你也算是一位了。”坊间流传王况是灶王星君下凡,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李世民又岂能没有听说过?
从王况这些年来的作为,也只有用神仙来解释才说的通,不然的话,又有谁能够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给大唐带来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卫鞅的变法给大秦国带来了繁荣,但那也是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渐进式的改变,除了制法上是来个颠覆前人外,其他的,都是要靠时间来一点点的积累的,哪里有像王况一样,十年,十年的时间,就将一个建州从下州升到了盛州,同样也将福州从下州升到了上州,还有周边的州县,全都或多或少的有升格。
这还不算,只用五年的时间,王二郎就解决了天下百姓的吃饭问题,自己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年年都要跑洛阳去了,只有偶尔为了显示不忘根本时跑一趟外,就几乎很少再去洛阳。还有那层出不穷的烹饪新法,那罐头,那琥珀糖,那辣椒姜,以王况一个以前的小村童,后来的小乞丐,又从哪得知这么多事的?说是他师父教的吧,可他师父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再者,若这些真个是他师父教的,他师父难道就自己不会出山么?
所以,只有用神仙一说才能解释这个。
王况尴尬的笑笑,并没答话,徐国绪在后面偷偷的捅了下黄大,挤眉弄眼的,满是得色。王况光荣,他也觉得光荣,说到底,徐国绪也是第一次见皇帝没有因为别人议论神仙而生气的,以前在宫里,谁要敢说什么长生不死啊,仙家法术啊什么的,没说的,宫女直接就发到浣衣局去,寺人就直接发到皇庄里做苦力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无人知是圣人来
要说李世民如此信赖王况,其中王况不贪恋权位和不染指海外利益是个原因;王况几乎是以一己之力而使得大唐用了几年就完成了本来至少要三四十年才能完成的积累也是个原因;但更重要的一点是,王况只要出手,就几乎可以少费兵卒,甚至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一些地方收归到大唐的疆域版图里来。
比如说东瀛,只伤了两个兵士,还是自己人误伤的,就拿下了那么大的一片地方,地方倒也罢了,关键是那里有个巨大的银矿,现在又发现有金子,可以说,打东瀛是根本没花朝廷一文钱,本来就是要沿海巡逻的,无非就是跑远一点罢了,给养还是琉求提供的,中间还顺带着收编了好几帮海贼,大大的扩充了水军兵士的实力,不光如此,就连琉求也归附了。
建南,建东也是如此,建南设州已经提上了议程,建东虽然没设州,但其以一县之力所占地盘,比中原任何一个州都大,要不是人口严重不足的话,早就设州了;还有那个王况提议过的要设立的建西州,因为地理勘察还没完成,所以现在只是在舆图上标出所在而已,但李世民相信,建西设州只是迟早的事,可能就是在王况剿了建西以南的海贼,并且完成了他要让建州水军开到唐林港去搞什么演练的真实目的之后。
建州水军开去唐林港的目的,李世民一下就瞧了出来,这是要给林邑一个下马威呢,这样也好,这些年林邑颇有些不安份,常常向朝廷抱怨说伏罗唐林两州应该划拨给他们,这也太贪心了,一个藩属国竟然敢开口向宗主国提领土要求?而且每年的上贡也是一年比一年少,这样的孙子,不敲打敲打怎么成?只是李世民还没看出来,王况将水军开到唐林港,却是瞄准了真腊去的。
一直以来,大唐在南边都驻军不多,就为的是避免引起南边的属国比如说六诏和林邑的恐慌,现在北边西边都还没稳定下来,所以有必要安抚一下南边的情绪,毕竟不管如何,这些南边属国可是自前汉以来,都没跟中原王朝明着对上的,而且其国中又几乎都是华夏儿女居多,自然是要跟北边西边区别对待。但这样的后果就是,那些藩属国见唐军不多,就夜郎自大了起来,以为自己不是没有机会跟大唐对着干的,一个个上蹿下跳的要求这要求那。
所以,不管王况怎么闹腾,怎么个不消停法,最终受益的最大者就只能是朝廷,想想下,几乎不用动什么军队,就可以将周围的敌人给收伏的伏伏贴贴的,如此合算的买卖,李世民怎么不支持?朝廷上下又有谁敢出言反对?谁要真敢反对,都不用王况出声,不用李世民出手,其他大佬早就跳了出来,用唾沫将其淹得连一点渣渣都不留了,姑且不论朝廷能有多大的利益得到,就光各家族几乎都能从中分一杯羹这一点,就值得他们将赌注全押在王况身上,再说了,王况到现在似乎还没输过?
来到大账,远远的就见王霖泊正埋头和将领们商量着兵力要怎么个分配法,要分到唐林港多少兵,分到吕宋港多少兵,到了唐林和吕宋后,是以水军为主呢,还是以当地驻军为主,这些都是要商量着来的,商量好了后再上报给王况,让王况去想办法安排去,谁让这演练法是他提的呢?谁让水军是归他建安侯管的呢?
“依某看哪,干脆全派到吕宋去算了,兵力合在一处,也好统一调度,再说了,咱们那么多兵去,那建南军就不好指挥咱们。”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将领,王况对他没什么印象,但黄大却认得他,低声对李世民和王况道:“此人姓媪,乃前隋降将,因在隋朝水军呆过,因此王将军就将他从大湖(大湖即太湖)水军中要了过来,曾在长安时与应国公次子武元爽有过冲突,因此对应国公一家殊无好感。”
“因何起了冲突?”李世民问,本朝的开国元老或者其部下都会有欺负地位不高的前隋降臣的倾向,李世民对这个是比较关注的,他允许部下有派系斗争,而且也鼓励有派系的斗争,但却不容忍无端的以权压人欺负前隋降臣。
“这个某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人说,似乎是武元爽看上了他霜居的族妹,想要纳其为妾,其不从,则以力逼压,最后还是鄂国公出面干预,这才作罢,不过两家的仇怨也就此结下。”黄大没说的是,这个将领正是他和尉迟保琳救了下来的,要不是尉迟保琳参合到其中去,尉迟敬德才不会去管那么多,虽然尉迟敬德也是降将,但天下间降将多的是,他怎么管得过来,不管是在前隋还是在现在,都不是自己的部下,他才没那个闲心,有那闲心,还不如管教好自己的三个儿子。
“胡闹,不过那武元爽似乎被二郎你整得够呛罢?至今人都还关在大理寺内没放出来,二郎你不打算放过他?”李世民突然想起来,武元爽年初将王况给得罪惨了,被羽林军给抓到了大牢里去,现在还没放出来呢,他也曾想网开一面,但是让他难办的是,以他的细郎长孙冲为首的一帮少壮官员对武元爽却是好一顿穷追猛打,谁要敢上书为武元爽求情,他们就会把求情的人也一并列入到打击对象里去,说他们包庇一个私招官兵办私事的勋贵子弟,难道他们家里也是经常差遣官兵为他们办那欺凌百姓,鱼肉乡里的么?这话一放出来,搞惨了几个官员之后,就再也没人敢为武元爽求情了。
谁都知道,这事的关键还要看建安侯的态度,建安侯说不追究了,那么武元爽就能很快的放出来,若要是建安侯不依不饶,那么武元爽就合该倒霉。不过大家也知道,建安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他要真对一个人穷追猛打,就不会将武元爽丢在大牢里一丢就是几个月不闻不问的,心中猜测这是建安侯想让武元爽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最后还是会放过他的。有了这个推测,随着时间日久,大家就几乎都将这个事情淡忘了,就连应国公府中的人,也是只字不提。应国公的骨头早就化成灰了,如今武家又是以武媚娘为尊,武媚娘本来就对他两个兄长没什么好脸色,就更不会为武元爽求情。
李世民其实一直记挂着这事,现在一听黄大提起武元爽,就势的装做刚想起来。
“还关在牢里?”王况还真的就忘了武元爽这只小跳蚤了,这几个月来一事赶一事的,让王况的脑袋几乎每天都没得停过,一个小跳蚤而已,他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去记?本来么,按王况和长孙冲的约定,将武元爽关个几天也就是了,没想到长孙冲却是个认死理的人,才华不怎么样,但却是一股子书呆子气,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看来武元爽这些日子,苦头确实没少吃了,大理寺的大牢可不比地方大牢,进去了,除非你位高显赫,否则牢头们对你是爱理不理的,进大理寺大牢的,哪个不是勋贵子弟家中有点背景的?凭什么就要对你特殊照顾?
“你呀!”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我这一问还是白问了?早知道如此,直接将人放出来不就得了,得,这会又让王二郎记住了武二郎了。
“媪中侯这话好没道理,怎么就只去唐林一两艘楼船?建安侯既然说要分兵两路,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在的,咱们没建安侯站得高,自然没他看得远,依某看哪,建安侯的意思应该是各分一半去,至于为什么分兵一半,你也莫要问某来,某也不知,反正某就觉得,听建安侯的准没错。”这回说话的就是王况认得的了,是个建安子弟,跟从建安调到水军的时候就是个火长,后来跟着黄大去了一趟东瀛,一下就连升了好几级,现在已经是个从七品下的归德中侯了。
……
众人正吵吵嚷嚷的,突然一个建安出身的校尉抬起头来,看到了走进大账的王况和李世民等人,就叫道:“大家也别吵了,小东家来了,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对于李世民,他就漠视了,能跟小东家一起进水军大营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奸细之类的,大概又是小东家从哪找来的匠师之流吧。
王霖泊听到这话,也抬起了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王况身边的李世民,脸色登时大变,推开众人上前就要行礼,却被王况一句话给打消了:“来来来,王将军,某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秦二郎君,家中产业颇丰,这次是来船厂瞧瞧,若是楼船造得好,秦二郎君说不定还会资助一二。”
王霖泊这才生生的将本来已经要弯下去的腰给挺了起来:“某见过秦二郎君。”心中却是狂喜不已,皇帝能到哪个军中去探查,那就说明他对那一军是很记挂的,现在皇帝来到了建州水军,那说明他的水军已经是在朝廷中的地位不低。自己的前程,光明着呢。
其他将领见王况郑重其事的介绍李世民,就也上前来跟李世民打了个招呼,整个水军大营里,除了黄大外,就只有王霖泊是见过皇帝的,其他的将领还没够格,所以他们并不认得皇帝,跟他打招呼,不过是看在王况的面子上而已,打完了招呼,就都围住了王况,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对演练的理解,倒是把个李世民给挤到了一边去。
几个千牛卫见状,就待上前给这些不知好歹,竟然敢将圣人给推到一边的憨货,却被李世民用眼神给制止了,只得又悻悻的退了下去,而旁边的王霖泊则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帮夯货,如此不识好歹,这要是一把全拿下了,那么他王霖泊也就只好做个光杆司令了:
“都退下!有客人在,你们这推推搡搡的成何体统?建安侯是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讲究什么上下之分,难道你们自己就没个自觉么?”
那些将领被王霖泊的一声训斥给喝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军帅今儿是怎么了?不是他自己说的么,有意见就拿出来讨论,有什么想法就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谈么,不是他自己说的对建安侯就要亲热些的么?不要用对其他相公国公那样的毕恭毕敬的,否则就显得生分了么?不过主帅的话却也不能不听,王霖泊是亲和,但不代表着他们在军营里就可以为所欲为,真要拿军法出来,几十军棍都是轻的,要是脚下慢一步,说不准自己的人头就要喀嚓落地了。
“建安侯恕罪,小将驭下不严,您要怎么罚尽管发话,小将决不皱一下眉头。”王霖泊见众将这下都乖了,就连忙对王况陪起罪来,但王况和黄大及几个千牛卫都知道,这其实是向皇帝请罪呢,这样乱哄哄的场面,在其他军营可是不会碰到的,所以王霖泊这才慌了。
王况就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微微的点了点头。
王况这才对王霖泊道:“无妨,这也是一种将将之法,有人将将以严,有人将将以慈,各有各的长处,也不能说谁对谁不对,再说了,这里的将领中,不少都是从建安出来的,他们打小就和况嘻嘻哈哈惯了,多年没见,一时显得亲热些,也是人之常情,况如今回到建安,还有不少老人家直呼况的小名呢,在他们眼里,况永远是个孩子。”
“就是,就是,某还知道建安侯的小名叫狗子呢,是不是,狗子哥?”最先说话的那个归德中侯一听王况这话,就马上接了一句,把个李世民在旁边听了,直拿袖袍遮住了嘴,偷偷的笑,实在是王况这个小名太过乡土化了,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叫狗子的,又或者是叫铁蛋啊,二蛋啊,崽娃啊之类的。
“就你小子能说,你不说会死啊?”王况啧了他一句,脸有些红,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能当众的把他的小名给叫了出来,尤其是当着李世民的面。
“嘿嘿,某就知道的,狗子哥不会真生气,是不?……”那家伙还要说,被王霖泊抬起脚,往后一个猛踹,踹了一个正着,这才捂着被踹疼了的膝盖不吭一声了,那个先前被他反驳的媪中侯也乘机落井下石,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往他肩膀一拍,嘿嘿笑道:“怎么样?叫你多嘴,该!”不过拍完了之后,又低声问道:“那个,建安侯的小名真个是这个?”
这下王霖泊再也忍耐不住,回过身,喝道:“媪利亮,钱存中!你们两个,给某去绕校场跑一百圈,没跑完不许吃饭,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给某去监督他们跑,如果他们偷懒,尽管用军棍往他们身上招呼。”随手指点了三个亲兵,让他们去监督。
“依某看就算了,大军都要开拔了,王将军让他们跑一百圈,跑到天黑也跑不完啊。”李世民插话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兵多将少
李世民发话说算了,这让王霖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王霖泊其实也舍不得处罚那俩家伙,一百圈跑完,那俩家伙还不得累趴下了?一个是水军老将,深谙水上操练行军之法,要不然自己当初也不会想办法把他从大湖水军中要了过来了;另一个可是征倭功臣,还是建安侯从小就相识的,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建安侯的小名,并且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当这么多人喊了出来,但皇帝在场,他不得不做出一种姿态。若是皇帝发话也就罢了,可要是皇帝不吭声,那自己也就只好忍痛的罚他们一次,总好过自己不说等皇帝出言说罚要好过许多,真要让皇帝主动的说罚,那就绝对不是跑个一百圈这么简单了。
大湖水军其实早已经名存实亡,剩下的只是一个番号并几艘艨艟而已,楼船早就被其他衙门给要走了,水兵也都剩一些个老弱病残,要不是这个媪(wo,四声,沃;古姓之一,属神姓,珠江龙母姓氏,因其原来生长于媪水(今广西武鸣河)而以水为姓,古人多用为女子名,亦有部族自承是龙母后裔而以媪为姓。)利亮当初得罪了武家人,也早就被其他衙门要去了,正是因为他得罪了武家人,所以,没几个衙门敢要他,任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寒门降将和一个国公府作对的,也只有他王霖泊敢,武家是资唐世家,太原王家也不是吃素的,当初资助的只比武家多不比他们少的,要不是太原王家当年没什么才能出众的子弟可以从军的话,现在太原王家至少也应该是个国公了。且建州水军又有建安侯罩着,怕他个逑。
不过事情显然不能这么完了,皇帝大量是皇帝大量,收拾首尾的活还得自己来干,于是王霖泊就道:“既然秦郎君为这俩小子说项,这罚就暂且记下,若是此次演练中有立功,则功过相抵,如若不然,回来还得跑。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的谢过秦郎君?”
这下俩家伙也算是品过味来了,人长得粗可不代表着心一定是粗的,他们包括这大帐里的不少将领都看了出来,这秦郎君来头不小呀,否则以军帅的脾气,说出口的罚怎么就这么摘了?可谓是棍棒高高举起,轻轻的落下。演练能不出成绩么?这可是建安候提供的仙家兵法,只要中规中矩的去和陆军配合,怎么地都能有成绩,这说记罚不就等于说取消了么?
于是媪利亮和钱存中这两家伙赶紧的跑过来,低眉顺眼的向李世民道谢。李世民摆摆手,并没说话,他常年统军之人,又怎么看不出来王霖泊是舍不得罚这俩家伙的呢,不过太原王家与李家关系颇深,且今后还需要王霖泊好好的配合王二郎,况且如今的水军将领就是个青黄不接的,从隋灭之后,水军能战的将领是一年比一年少,要不是成立了建州水军,恐怕现在能战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因此在李世民的心里,建州的水军将领个个都是个宝贝,真要罚那么重,他还舍不得,人家当事人王二郎被人叫小名都没恼怒,他又凑个什么热闹呢?所以,干脆就卖了个顺水人情。
都看出了李世民的不寻常,但也没人往圣人身上想去,任是谁也不会想到李世民会心血来潮跑到东治港来,而且来的原因也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矮人的存在与否,这可是惊世骇俗的,说出去怕是要引发一轮的诸家大闹,佛家道家绝对会因此而对王况横加指责的,而墨家等学派恐怕也会在一旁瞧热闹,这对王况不利,只有矮人真的存在了,这才能公诸于众。所以李世民出于对王况的保护,把当日的几个身边的寺人都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许嚼舌头。只是李世民更是想不到,更加惊世骇俗的发现,将会在几年之后揭开。
于是议题总算又回到了如何出兵之上来,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王况的想法竟然是二十艘楼船,只派六艘去小吕宋港,其余的十六艘,全派到唐林港去,不光是在唐林港一带演练,还要要求林邑腾出一块山林茂密的地方来供大唐军队演练。王况的理由很充分,唐林虽然是一州,但却是连一个建安县的一半大都没有的小州,人口只有不足三万,如此小的地盘,如何能容纳得了建州水军五万人马来来回回的操练?恐怕操练完了,唐林的庄稼及山林也要毁坏不少,而林邑既然做为大唐的属国,为宗主国军队提供演练的场所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大唐也不会白用他们的地盘。
李世民心里就偷笑,不白用?怕是等到时候就是把银钱送到林邑王的宫殿里,他也得战战兢兢的全额退还,十六艘大楼船,不说那几万兵,就是那十六艘楼船上粗如儿臂的总共百来架床弩一驽一亮,林邑王睡觉都会做恶梦的。说不定,这十六艘大楼船一过去,林邑王不光要把前些年少交的岁贡补上之外,还得多掏点东西出来犒劳慰问远道而来的唐军的。
不管是前汉还是前晋也罢,文人地位都还没有达到后来宋时那样的高度,因此朝廷向来也不会如宋皇朝那么大方,番属国上贡多少,就至少要加倍的赏回去,只有那些真心站在唐朝廷一边,而且是听调又听宣的少数几个番属国才能有这样的待遇,其他的,都是不管你上贡再多,我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顶多封给你个有名无实的爵罢了,就连这个爵本该享有的薪俸也得他自己掏,朝廷不伺候,你爱要不要!尤其是这些年,大唐实力高歌猛进,就更是如此了。
林邑方面的交涉,自然是交给林明去做,其实不管交给谁去做,后果都是一样的,十六艘大楼船一字排开的杵在海边,这就是大唐官员的底气和筹码,地盘么,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反正我军队都开来了,总不成你让我就这么打道回府罢?那你让我怎么跟朝廷交代?哦,要跟朝廷讨说法?那你自己讨去。
说白了,大楼船就是这个时代的核动力而且是携带了威慑性战略武器的超级航母,在没有火器的冷兵器时代,比的是量,比的是力,林邑满打满算,就是全国的兵凑一块,也不过几万人,其中绝大部分的兵士用的还是青铜兵器,怎么跟大唐军队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所以这五万水军开过去,还真够林邑王喝一壶的。李世民这时候反而有点羡慕起水军兵士来,可以看到林邑人吃瘪的样子,那该有多爽啊。
王况要对付林邑和真腊,其实还是后世带来的记忆搞怪,这些人和现在的新罗人一样,都是有奶便是娘的狗,新罗是华夏强大就依附华夏,等华夏没落了,被倭奴欺负了,就又充当起倭奴的马前卒,而等到倭奴被米国干残了,就又冲着米国摇起尾巴来;林邑和真腊呢,差不多也是如此,只不过摇尾巴的对象换了个北极熊罢了。
十六艘楼船过去,李世民也就更家肯定王况是要打林邑的主意了,也好,收了就收了罢,只要能个李家留下一个固若金汤的天下,朕就是背一背骂名又能如何,玄武门之事朕都敢做,何况你区区一个不听话的林邑?
王霖泊也不笨,一听说十六艘大楼船开到唐林港去,他稍微一想,眼睛就亮了起来,对那帮还在交头接耳的将领喝道:“还不赶快的回去整兵去?建安侯说十六艘去唐林就十六艘去唐林,哪来的那么些话?不要以为某家不知,你们都存了也想去吕宋淘金子的心思,哦,深山密林里,你们往里一钻,以为本帅就不知道你们干啥去了?告诉你们,想都别想,进林前,全部搜身,不许多带的东西坚决不许带,出来也搜身,谁要敢贪了墨了一块金子,轻则军棍伺候,重则流徙塞北!”
这一次的演练,不光是海陆联合演练这么简单,王霖泊也想让其他地方出身的兵士好好的跟在建安子弟,尤其是建安童子军操练了几年出来的建安兵后面,学一学怎么样做到身上只一把刀兵就可以在野外活得很滋润的法子,要是这些家伙都学会了,以后一个带俩,俩带四的,不用几年的工夫,他手下的兵娃子就个个都能独挡一面了。
相对于朝廷众臣及天下百姓来说,建州水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比他们强过太多,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中原,也不是只有大唐和周边的几个小国,这些年里,东治港各地来的什么人都有,有戴头巾穿长袍口念真主的大胡子,也有那金发碧眼皮肤惨白而且粗糙汗毛又密又浓的自称是安息以西之地来的人,还有像是图家一样皮肤棕黑的建东一带的人,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王霖泊一个信息,这个世界很大,地盘也很多。
要是在中原打仗,大唐军队就是王者之师,没钱没粮,百姓会资助一二,可要打到外面去,那就是异地作战,兵士们在断粮的情况下,靠的只能是自己,尤其是像吕宋岛上那样茂密的丛林中,你就是带再多的军粮,也有吃光的时候,更何况,一个人所能背负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最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如果自己有本事,甚至什么都不用带也能吃得饱,吃得饱就有力气,有力气才有打胜仗的机会。
至于剩下的什么人去哪里,就不是王况的事情了,王霖泊倒也干脆,直接就点了刚才捣蛋的俩家伙名:“媪利亮和前存中,你们两个和汪怀义、于御侮四人,负责吕宋方向的四艘楼船,其余人等,随某去唐林,别忘了,每营要留下一火人,这巡海之事,也不能落下,还有这东治港和船厂的安危,都是至关重要的。”后两个都是从七品上的翊麾校尉,也是跟着王霖泊一起到水军来的,算是王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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