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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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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王况的排名还要靠后一些,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是开国郡侯了,只有曾经有过几个,现在都已经至少升为开国郡公了。

本来这时候的朝廷里,就只剩了一个县侯的爵位是侯一级的,再往上就是公了,王况的存在,让朝廷又再一次的破例,重开侯爵。这无形中为各大豪门大阀家族子弟获得爵位的机会大大增加,所以,对于王况升郡侯,是没有任何的反对声音,甚至于还有不少人希望李世民能早一点兑现他当日的承诺,给王况封一个王呢,哪怕是郡王也成,如此一来,又开了封异姓为王的先河,这爵可就大大的增加不少位置不是?

当然如果王况封王,那么他这个王的含金量就不是那些内附一族封王所能比得上的了,比如说安逸王,他要是回到琉求去,那么他这个王还能呼风唤雨,但到了唐廷,就是一个县令都可以不拿他当一回事,又比如说回鹘汗王,本来他就是一国之主,对唐称臣,封他个王那是理所当然,他这个王也只能在回鹘地面有用,到了长安,说的话,如果别人尊敬他,那就嗯嗯啊啊的应一句,要不是尊敬他,就当他是放屁了。

而王况不同,他当初只封个县伯,就是跑到回鹘去,回鹘人对他说的话也不敢不当回事,就更别说到唐廷的直接管辖地界了。所以如果按广义面上来说,这时候不是没有异姓王,只是这些所谓的王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而如果王况封王,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姓王。不然也不会发生在建安的时候,安逸王要颠颠的跑去拜访王况这个县侯的事情了,要知道,二者在名义上,安逸王是正一品,当初王况的县侯只是从三品。看看鱼袋就知道了,王况配的是金鱼袋,安逸王配的也是金鱼袋,但王况的金鱼袋比安逸王的要精致不少,这可是同是内府督造的东西。

总而言之,安逸王的地位换后世的说法,那就是“享受某某待遇”,而如果王况封王,那就是真的是那个位置。

自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因此,不少的豪门大阀都在暗地里使着劲,希望帮王况一把,早点上位,要知道,破例最是难,而例一破了,以后再运作起来,那就容易得多了。而就目前来看,也只有王况这个怪物,是让朝廷屡屡的破例的,是以,大家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了王况身上。

李道翔和李道潜兄弟俩都被封了个郡王,李道翔被封了个平原郡王,李道潜被封了个咸宁郡王,都是食邑五千户,从一品,这也是因为他们俩的遭遇比起其他李姓族亲更为坎坷,又有个亲表妹杨妃在,这些年李恪的行为收敛了许多,不再对朝政及几个大佬指手画脚的,这让本来就喜欢李恪的李世民更是欣喜,也让原本对李恪不满的长孙无忌不再总拿李恪来说事,在这样的大利好前提下,李道翔兄弟俩得以被封在最为富饶的京畿之地。

爱屋及乌下,扬妃的地位在宫中也提高了不少,这里面固然有因为李恪的转变而带来的李世民的欣喜和长孙家族的不再用力打压;但是徐国绪和小六子的运作也是功不可没,李恪是王况的亲家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俩家伙在宫里对杨妃是照顾有加,除了不能越矩外,杨妃在宫里的待遇那是基本和皇后看齐了,只要不越矩,皇后有什么,杨妃也是有什么,如果只有两份,除非皇帝发话了,否则,剩下的那一份必定是只有杨妃的份,就连武媚娘也别想。

李道翔兄弟封郡王在长安引起不小的震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兄弟俩是出自林家,而且林家从不拿他们兄弟俩当用人看,王况的正妻又是平原郡王从小护着长大的,平原郡王可以说是几乎视建安侯夫人为自家女儿一样的。而且平原郡王兄弟至今未娶,其疼爱建安侯夫人的程度可想而知。

事实上,本来王况是有让林颖芝认了当时还是李管事的李道翔为干爹的意思,林老太爷也是赞成的,但还没等王况说出来,赶巧的,刚回来的李管事就和李恪打了个照面,既然知道了是皇亲,王况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攀亲是可以,但攀皇亲就要谨慎,如果没得到李世民的默许,这里面的未知数就不是王况所能掌握的了。

李道翔兄弟俩回归皇家,无形之中给林家加了不少的分,同样的,为了表彰林家这些年对李家兄弟的照顾,林老太爷又接了王况的县侯爵,不过不是建安县侯,而是长安县侯,只是他这个县侯是不能世袭的,林老太爷归天后,这个爵位也就没了。但为了补偿林明,也给林明封了个正四品上的正议大夫的散官,比起他的两州总管要高出三级去,这也是为了让林明在品级上能压得住伏罗州和唐林州的刺史。

而同样的,王况一系在朝堂上的受重视程度也高了不少,尤其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说话的底气就更足了起来,别的不说,如果真正的论起来,撇开李家兄弟皇族身份,他们也可以勉强说是寒门出身,当然了,这么说也是牵强,但是,谁让这兄弟俩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还要呆在王况身边不肯走呢?如此看来,这两个新晋郡王以后必定是站在建安侯这一边的,建安侯如今可算是寒门代表,现在又多了两个王级别的助力,那些寒门出生的官员自然是个个底气十足。

因为郡王府的建成还需要至少半年,虽然是从上一次那俩兄弟进宫之后,徐国绪就领了命开始选址修建了,但郡王府的规模就不是王况的当初按国公府的规模修建能比得上的了,面积上就要大了一倍去,现有的符合郡王级的空着的府邸又没有,所以,只能重新修建,再加上李世民有要补偿这两兄弟这么些年所吃的苦的意思,要徐国绪好生卖力营建,所以,工程就更为浩大。

因这俩兄弟封郡王而沾光的人可不少,连带着小王晟竟然也被封了个从九品下的将仕郎的文散官,林翰则得了个从九品上的将作监录事的职位,这倒也符合他目前的身份,他不光管着林家铺子,还管着行军饼坊的所有配方及流程,可以说是官商了,没有任何的官身在,也说不过去,要知道,行军饼坊里还有那些有品级的匠官在呢。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一骑红尘柔鱼到

小王晟这么小小年纪,就能得个文散官,虽然是最底层的散官,但也羡煞了许多人,人家十年寒窗苦读或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颠颠的来参加常举,还不定能中呢,就是中了,也不过是个流外官,干满三年了,才有资格入品,可小王晟倒好,才两岁多点,竟然就入品了?

于是就有人叫屈,不过这叫屈的声音很快就被人打压了下去,怎么地,你有意见?建安候当初搞个亩产翻番,光凭那一项的功劳如果是豪门子弟,早就够封郡侯了,可人家才得了那么点的封赏,现在是朝廷给建安侯补偿了,你眼红了?眼红有能耐你现在也搞出个亩产翻番来?没说的,某等一定联名保举你!

出手的不是王况,王况才不会闲得蛋疼去和人计较这些事情,用王况的说法就是,怎么地,陛下愿意赏,哪怕丁点功劳都没,只要陛下高兴了,赏谁不赏谁的,关你鸟事!地球可不会因为你说一句不公就停下来不转的。

出手的当然是那些巴不得王况冲锋在前,为他们冲出一个金光大道的那些大佬,这些人的家人早就得了授意,闲着没事就满大街乱窜,若见有谁在那议论,就冲上前去抢白一顿,将那心有不忿之人好好的挖苦了一番,而边上的人一听,嗯,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于是便也附和着将那抱怨之人好好的数落一通。所以,时间不长,就不再有人乱嚼舌头了,没错啊,人家说的是在理啊,你有能耐你真的也搞个亩产翻番?不然就再提高个二三成也行?

两个郡王的府邸没落成,兄弟俩又嫌住宫里多有不便,而让他们住到李恪的王府去,那还不若住到建安侯府里自在多了,于是就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住在了王况的府上,本来么,李道潜还想回林府去住的,但是一个郡王,住到升平坊里去,还是会给坊兵们带来困扰的,坊兵要是别人统领倒也罢了,可那是卢国公的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卢国公一向对王况和林家照顾有加的份上,最终还是住到了王况府上,不给坊兵营添麻烦了。

王况倒是没什么,他们俩爱住多久都是无所谓的,本来这兄弟俩就是从林家出来,和林家的关系那是明摆着的,再怎么议论也撇不清他们和林家和自己的关系。

年廿九,王况正在和家中的厨子商量着年夜饭要准备什么的时候,就听得府外叮铃铛啷的好一阵铃声,还伴随着马蹄声,王况听了直皱眉头,这过年过节的,不要又整出什么妖蛾子出来,搞得连个年都过得不安生。

铃声是铃报声,也就是长安人俗称的急铃,急铃和普通人家马车的铃不同,普通的马车铃或者牛铃等等,只能保证十丈内可闻,因在长安城内,你骑马可以,坐车也可以,但不可以纵马奔跑,所以十丈远足够给路人提个醒了,但急铃不同,急铃声音更急促,更尖锐,传得更远,隔了两三条街都能听到,就是为的有紧急事件的时候,驿兵纵马飞奔,同时警告前方的人,急铃,闲人闪避!

颐政坊的南坊门还在朱雀门的北边,按理,如果是往宫里送的铃报应该穿朱雀门而过,然后在朱雀门不远出的栓马桩下马,一路飞奔着送进去才对。但是,王况听到的铃声分明就是在自己的府外停了下来,铃声可以传几条街远,但马蹄声可没这么远,所以王况才可以肯定这急铃就是送到自己这里的。

送到自己这里的急铃,只能是建州急铃,也只有建州才会给自己送急铃,现在的建州,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除了王况没权任命官员外,其他的事情,基本都是王况说了算,所以有什么不好决断的事情送到长安来找王况,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个当初也是陛下默许了的,建州就是王况的一片试验田,或者说,建州是朝廷的试验田,这个试验的操作者就是建安侯。

王况只好把厨师打发了回去,果然,不大工夫,高三就带了个驿兵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三个家人,抬着两个特制的用来放在马背上的大木桶,这种木桶一边是圆的,贴到马腹的那一侧则是略略的有一点弧度,以用来增加和马腹的接触面,免得马在奔跑过程中不舒服。瞧他们那模样,木桶虽然不算太沉,但也不会太轻。

“小东家!”驿兵见到王况的第一句就是这么称呼,这是建州本地兵才会这么称呼的,各地驿站的驿兵都会选择本地兵,这样可以保证万一官道有状况被堵了后,本地兵熟悉当地的地理,可以另选其他路来保证信函的畅通,这路可以是羊肠小道,也可以是山民们砍柴采药采山货走出来的险道,而有的路线,甚至不能称其为路,基本都是猎户们猎取野物的路线,这些类的险道,不是本地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动用到了急铃?”王况很是纳闷,建州如今按说已经是一切都走向正轨,如今的建州,就这么走下去,王况都不用再插手,也将会在两三年内稳当当的登上上州的位置,然后接着就是望州,王况甚至敢打包票说,十年后的建州,除了在政治上没法和长安及洛阳相比之外,其他地方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建州有黄良这个老狐狸坐镇,文有马周帮着,武有王凌罩着,建安县令又是自己一系干将岑余子,其余各县的县令,又都是黄良知根知底的,跟着王况的步子跟得紧的人,建州镇将又是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李业嗣,怎么地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就是有事情发生,也不可能急到要用急铃来通知自己的地步。

那驿兵前后瞅了瞅,见只有高三一人在门口侯着,其他的人都被高三轰走了,高三是小东家的心腹,这个建安人都知道,因此就嘿嘿一笑:“没甚大事,不过是长溪那边今年冬捕了些柔鱼,黄家说冬天捕到柔鱼实在难得,就送到建安来,孙博士说这柔鱼不大好做,估计也只有小东家您能烹出美味来,故,使君便动用了急铃给送到长安来了,当然了,使君还有一封密函,因此,这送柔鱼算是顺带的,顺带的。”

一口气说完,那驿兵便咚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抱歉的笑笑:“小东家,小的失礼了,实在是这一路颠簸,换马不换人,现在一双腿有点不听使唤了。”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鼾声,王况一看,这驿兵竟然就那么坐在地上睡着了。

王况那个汗哪,听这驿兵的意思,送柔鱼是真正的目的,密函么,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物件,这黄良可真能做出来,不过想一想,黄老狐狸当年连李世民都敢算计,这用上急铃却也算不得什么了。急铃也是分了三个紧急级别的,最高级别就是三根鸡毛的急铃,而这次黄良只动用了一根鸡毛的,算是一州大事,却也不是一国大事,所以,这私自动永急铃,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每个州都有自己认为紧急的事情,外人无权过问的,只要朝廷不吭声就行。

只是这柔鱼是个什么东东?王况很是好奇,来了十多年了,他吃的海鲜是屈指可数,无他,因为从福州送到建安,快马就要两天,冬天还好,夏天的话,黄家可没王况这么奢侈有冰窖,再说了,就是有冰窖,闽县全年无冰,长溪么,也就那么三两天的时间有薄冰,又哪来的冰可存?

高三听到鼾声,早就叫了家人来把把那驿兵给抬了下去歇着。王况就起身到厅外,把那两个木桶上的盖掀开了,里面是一层保温用的棉絮,再掀开,是一层的碎冰,这应该是送到建安后,孙铭前让富来客栈的人使弄的,碎冰因为冰与冰之间有空隙,存有空气,因此基本能保证上下的温度差不会太大,是最好的冷藏办法。

将上面的一层碎冰拨开,王况喜形于色,天哪,竟然是鱿鱼!鱿鱼只有一根薄薄的软骨,难怪被称为柔鱼了。

鱿鱼在夏天常见,但到了冬天,基本都是跟着暖流跑的,难怪黄家会说冬天捕到柔鱼很难得。而且与其他的海鲜比起来,鱿鱼更容易腐败,在没有冷藏的情况下,夏天半天就臭了,就是在秋季捕到了,最多也只能放一到两天,要想送到建安,就是十万火急的急铃也不行。发臭是从捕获时算起的,而渔船出海,基本都是天擦黑的出去,天擦黑的回来,在船上已经有半天以上的时间,到了岸上,等准备送到建安,至少一天就过去了,如何来得及?

也只有冬天捕到的,才有可能及时的送到建安用冰块加以保鲜,然后快马送到长安俩,王况哭笑不得,还要近百年后才出生的扬玉环还没享受到急铃送荔枝的待遇,自己就先享受到了急铃送鱿鱼,你说送什么不好,送鱿鱼,也不怪他们,这时候谁知道炒鱿鱼的意思?

不过鱿鱼的到来让王况食指大动起来,他捏了捏鱿鱼,还行,肉质还是硬挺的,而且这些鱿鱼都先行处理过,将肠肚都掏空了,这样一来就能更好的起到保险作用,任何的动物,要腐烂都是先从肠肚开始的,估计黄家人可能也想到了建安会给自己送过来吧。

“去,把徐吃货他们几个都请过来,要偷偷的请,不要伸张,这才两桶,扣了冰也不过二十几斤,要是风声传出去了,二十几斤一人一口都不够分的。”王况看着同样在吞咽着口水的高三吩咐了一声,突然醒悟过来,踹了高三一脚,“今次没你的份,你在福州两年,天天都有的吃,吃得也够多的了,我还一次没吃到呢。”

高三一听这话,哀嚎了起来,苦着一张脸:“小东家,那能和您做的比么?您不知道,福州那边做这柔鱼,都是切了段直接往水里一丢,撒点盐,顶多再来点姜丝,煮熟了就那么吃,第一次吃么,因为新奇,倒还觉得可口,可吃几次之后,我见了这柔鱼就怕了,哪里有天天吃了?”

“就你会挑,我在建安就是想生吃都没的吃,你还挑?快去,要是走漏了风声,引得几个老国公和其他不相干的人来了,让你一根须须也捞不着吃。”王况好气又好笑,不过高三对他烹饪技艺的信心,却是让他心中一暖,仿佛又回到了富来客栈里,于是扬起手,做势欲打,高三得了王况这话,早就出溜一下没影了。

不让几个老头子过来是一个保险,程处默和徐国绪他们还好,哪怕再是耍赖,王况也能硬着心肠不让他们多拿了出来,但几个老头可不行,尤其是老魔王,如果被他发现,王况不把那两桶全都做完,他会耍赖不走,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耍起赖来比两三岁的小孩子还赖皮,又是长辈,王况往往最后只能屈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程处默他们吃完后带点回去。

这二十几斤的鱿鱼,不光是自己要吃,还要给林老太爷送点过去,还有跟着自己来长安的那些老人们,至于说新买的用人,这次只能先暂时没份了,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几个老头子给全墨了去。

更何况,王况要送的还有李世民呢,虽然是只有二十几斤,但王况却能通过这个让李世民知道海洋的好处,知道交通便利的好处,如果交通便利了,从海州(今江苏连云港)到长安的驰道畅通无阻,那么从东海到长安要运送渔获到长安,也就两千来里路,如果是驰道,一路换马换人的不停的赶,一天就是用马车也能走上三百来里路,大概七天左右就到了(蒙古马的普通行走速度是一小时六十公里),如果财力雄厚的,有冰冷藏,再沿途换马一路狂奔,只要路够平坦,最多四天就可以到,当然这是指换马也要换人轮流驾驭的情况下。

海鱼普遍比淡水鱼好吃,当然特殊品种除外,比如说鳜鱼,那肯定是比绝大多数的海鱼好吃的,就是在吃习惯了海鲜的鹭岛市,鳜鱼(即桂花鱼)的价格可不便宜,而且几乎会吃鱼的都抗拒不了其诱惑力,因此王况相信,如果让长安这些大佬都尝过了海鲜之后,那么海客们及出海捕鱼的渔民们的地位就有机会得到很大的提升,海客,到现在为止还是亡命徒的另一个代称。

王况想了想,还是保险点的好,挑出了赶快的让张三拎了两桶的鱿鱼,另找个地方存放,不能放地窖里,徐国绪他们的鼻子都是属狗的,放地窖里保证会被他们翻出来,没的糟蹋了好东西,冬天长安的气候冷,除了白天偶尔有几天暖和点外,晚上都是在冰点之下的,再加上有冰镇着,放上几天应该没问题,王况准备好好的将自己会的各种鱿鱼做法都尝试一遍,十几年了啊。

作为在鹭岛市生活了十几年的王况,再加上祖上也是福州人,所以他很爱吃海鲜,以前在建安是没机会吃,也就没想起来,现在长溪黄家送的鱿鱼可算是挑起了王况那心底里的馋虫来,不行,得回建安去,还要抽时间去至少去福州住上一段时间,这个时代的海鲜可全是天然野生的,黄花鱼啊,野生的黄花鱼后世已经要几千一斤,王况当时还是沾了一个客户是海军的光,才吃到过一次野生的,那味道,至今让人想起来都直吞口水呢。

这个时候王况才想起黄良的所谓密函来,打开来看,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不外是说说建州这半年多来的变化如何如何,好让王况这个建州的设计师心中有个数而已,只是末了提了一句,长溪黄家说,这些年沿海一带的渔民的渔获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问问王况有什么法子让长溪人能凭渔获多获利。

这倒好办了,王况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和老狐狸想到一块去了,老狐狸的意思分明就是让自己想办法帮长溪,帮长溪也就是给建州多拓宽了商路,就是建州人不从事海产品的贸易,那些往来的商人不还要大部分取道建州?既然到了建州,作为一个饮食圣地,肯定是会停留的,有停留就有消费,有消费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动力,老狐狸如今也学会了拨经济算盘了。

正寻思间,门外就嚷嚷开了:“二郎又得了什么好物事?这么神秘兮兮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尉迟保琳还能有谁,长安三虎里就他最会咋呼。王况暗道,好险,刚要是自己不提前让张三把鱿鱼藏了起来,等过了今晚,自己只有心疼的份了。

王况这才暗暗的抹一把汗呢,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就冲了进来,他们俩是住得离王况最近的,秦怀玉次之,而徐国绪呢,因为在宫里,高三要去请还要费点周折。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洋的味道

没多久,秦怀玉和徐国绪,小六子都来了,李恪也是不请自到,原来这年关了,皇子公主自然都聚集于宫内,帮高三传话的又没得到高三说的要隐密的意思,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李恪的耳中,李恪便借口来看两位表舅,溜出了宫来。

进门的一路上高三是苦着一张脸,这下惨了,多来一个,自己岂不是没份了?徐国绪是了解高三的,见他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拍了他一巴掌:“瞧你那个没出息的劲,大不了,某帮你从几个小公爷的碗里抢些来便是了。”这货绝口不提说把自己的那份分给高三一点。

鱿鱼是好东西,可也是个不能多吃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像是鱿鱼和墨鱼之类的,适当的吃是没事,可要天天猛吃,那真要断送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却也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自己的那张嘴贪吃吧。

自然像王况这样偶尔吃一次,是嘛事也不会有,只不过呢,王况还是秉承了以前的一贯做法,吃东西不能一次吃个够,把自己给吃伤了,什么是吃伤了,就是见到喜欢的就猛吃,吃上几次,到后来没一点想吃的欲望了,那就是伤了。

黄家这次送来的鱿鱼是属于海边人叫“气管”的一个种类,体形偏细长,而且是经过挑选的,选那肉质最美的一尺来长的个头,每只半斤重左右,这样的鱿鱼,怎么做,只要程序上没出错,都是很美味的。

王况这次留了五六只下来,他准备做的是椒盐鱿鱼圈,这个做法比较简单,而且最主要的调味品是现成的。

程处默和徐国绪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鱿鱼,很是新奇,个个围着看希奇,尉迟保琳砸吧砸吧嘴:“这也是鱼?怎么没嘴没鳃没鳍没鳞的模样?”

程处默装做一付老成的模样,很是鄙视尉迟保琳:“是鱼就必须得有鳞么?你没见那团鱼不也是没鳞的?”

尉迟保琳这会却是不笨,白了程处默一眼:“切,团鱼虽然叫鱼,可毕竟是属于龟鳖类,那能一样得起来么,你得说墁鱼不也是没鳞的么这才对。”

程处默被呛得够戗,有点气急败坏,跳起来就要去拍尉迟保琳的脑袋,他长得高大,尉迟保琳比他长得还高大,尉迟保琳哪能如他所愿,身子一挺,一蹦,活脱脱就像是僵尸一样的也直挺挺的跳了起来。

“行了,别闹了,要把这柔鱼打翻在地,谁也别吃。”王况的一句话让大家全都安分守己起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惟恐这些柔鱼真的打翻在地,那就一口也捞不着吃了,二郎向来说话都是算话的。

不过小心归小心,大家都想看看王况是怎么个处理柔鱼的,于是便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王况往厨房走去,建安侯府的厨房现在也不用修得像是建安时的模样了,在建安的时候,那时王况职位低,李胖子若要是去了建安强闯厨房,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敢拦,现在就不同了,除非皇帝来了,否则没得王况许可,任何人都别想靠近厨房一步,是以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搞什么九曲十八弯的迷宫出来防着。

王况搬进新侯府后可从来没有下过厨房,候府的厨师除了王况原来那个宅子里的一个老厨师外,其余的都是从建林酒楼调派过来的,他们也是从没见过王况施展厨艺,只是听说建林酒楼里的那些新菜式几乎都是出自于建安侯的创意,现在见王况来厨房是要露一手的意思,就都忙不迭的全围了上来,想要看看王况一展身手,王况也不以为意,如果一个厨师没有好奇心,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厨师,而且现在时间尚早,自己先把鱿鱼做了,配配小酒咪着,等酒吃得差不多了,晚饭也差不多了。

首先是处理鱿鱼,要将鱿鱼表皮的紫色膜给撕了,这一层膜虽然是可以吃,但不管怎么做,熟了之后都不好吃,发硬且韧性高,想要追求口感的,一定是需要把这曾膜给撕了的,膜很好撕,只要将鱿鱼的两只尾鳍扯下来后,膜就有了缺口,然后就从这个缺口一挑,一扯就是一整片的膜下来(有的菜谱里说要用醋去泡,千万不要,用醋泡后的鱿鱼其味道可就差别大了去了),只要有一片下来,其他没扯下来的也是非常容易和鱿鱼肉分离的。

去了膜,就将鱿鱼切段,每段大概两个筷子的宽度,也就是一厘米左右,别看这时候切得宽点,但鱿鱼熟了后一收缩,就只剩一半的宽度了,鱿鱼头用剪刀尖将其喙挑出来,再将眼睛挑破挤掉洗净,按一须一根的切下来,长的两根触须一切两段。有那么多的厨师在一旁看着,王况也不让他们光瞧热闹,将切好的鱿鱼须推了过去:“你们把那吸盘里的一层壳给去了。”

鱿鱼的吸盘里是有一层透明的甲质壳的,虽然薄,不去掉的话也无大碍,但影响口感,自有那帮厨应了一声,接过去耐心的剔,其他在旁的人见自家郎君这会停了下来,大约就是要等这一道工序完了后才会继续了,就纷纷的帮起忙来,人多手快,且那层壳也容易去,刚开始大家都觉得麻烦,但没挑几个,就有人发现只要用手稍微用点力的一抹就下来,因此到后面的速度就快了不少,不一会的工夫就大功告成。

见到王况挑出来的鱿鱼喙,程处默仿佛得胜将军一样的掂了起来,一瞥尉迟保琳:“瞧见没,瞧见没,这应该就是柔鱼的嘴了,这嘴可真够锋利的,幸好这柔鱼不大,要是大了的话,谁被这么一叼,怕是半个身子都没了。”

“嘿,还真有那么大的,这柔鱼,大的能有几丈长,将一个人一口吞下不成问题。”王况听了程处默的话,一笑。

大家一听,两眼放光,这么大呀,得,以后得找个机会出洋瞧瞧去,逮着个大个的,几丈长,那得有上千斤了罢,一只就够全府上下吃好几天的。徐国绪更是不堪,嘴里直嘟哝:“二郎说话不算数。”他这说的是王况曾经说过要让他出海一次的,结果到现在也没去成,以前是不在意,现在一听海中有如此之大的动物,好奇心就起来了,至于说这海中怪兽会不会对他有威胁,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再大也大是憾不动大楼船的么。

都处理完然后是加淀粉加少量水抓匀后,再用水冲洗干净,这样做是为了去除表面的粘液,鱿鱼属于软体动物,其表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层粘液存在,这层粘液的存在会影响到挂糊的附着,所以必须去除(有的厨师说先用淀粉抓是为了去盐,纯是扯淡,肉中的盐是存在于细胞中的,你这么一抓就能去得了?其实是他们不愿意将抓淀粉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再说了,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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